為明天獻出虔誠的祈禱
下班後晚餐時間,走出用餐的店家,外頭的老人捧著紙碗向我磕頭;我繼續往前走,打算到火車站附近的書局看書,然而等紅綠燈時腦海卻還播放著那老人的影像。
他乞討整天了嗎?
他一定很累吧?
他今天吃過東西了嗎?
他是不是每天都睡在那裡?
他是不是沒有家人照顧?
你我都知道,每個火車...
為明天獻出虔誠的祈禱
下班後晚餐時間,走出用餐的店家,外頭的老人捧著紙碗向我磕頭;我繼續往前走,打算到火車站附近的書局看書,然而等紅綠燈時腦海卻還播放著那老人的影像。
他乞討整天了嗎?
他一定很累吧?
他今天吃過東西了嗎?
他是不是每天都睡在那裡?
他是不是沒有家人照顧?
你我都知道,每個火車站附近(或說只要是人潮聚集的地方)都不乏街友,你我更是習慣視而不見地走過他們。
上回採訪寫作的期末成果發表,有一組同學是做街友的主題《城市隱者》,還記得我看完影片時熱淚盈眶的不捨與心疼。
我們都熱愛呼籲大家讓這個世界更美好,卻老是在需要幫助的人面前一貫地冷漠,習慣等著讓別人去付出。
我想起去年的寒冬。朋友的經濟狀況很辛苦,常常口袋裡沒幾塊錢,要跟我借錢才能吃飯;那天他要騎車前看到一個街友在路邊渾身發抖,便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他。
他沒有多餘的錢,但他願意給予他所擁有的。
我想著他和他的溫暖善良,轉身走向最近的一家便利商店,路上又看到另一個阿伯躺在店家外頭。
在店內翻出薪水買了兩個便當,走出便利商店,鼓起勇氣將其中一個便當遞給那位阿伯時,他輕聲說著謝謝的臉龐又是虛弱又是喜悅。
握著剛微波好的便當還能感覺到溫熱,我看著阿伯接下便當,一會兒才回過神對他微笑說:保重。
我拿著另一個便當走啊走到了火車站,路燈下有個好瘦小的阿伯躺在壓平的紙箱上,蜷曲著身子,眼神很空洞。
我躊躇了一陣子才走向前蹲下,將手上還是熱的便當遞給他。
他坐起身,用沙啞地聲音說著:啊,讓妳這樣招待我。
眼淚在他眼眶打轉,我說:辛苦了,要好好休息。
便跟他說再見,心裡想著他們的下一餐不知道在哪裡,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經過那裡。
我到了原本要去的書局,走到我最愛的三樓,找到我今晚想要看的書,找到位子要坐下來好好享受,心中卻還想著那些街友。
我還有能力買多的便當給他們,還能夠悠閒地來到書局看書,但那些無家可歸、被社會排擠的辛苦人太多太多,我怎麼有辦法幫助他們每一個呢?怎麼有幫忙時時刻刻照顧他們呢?
這時候我聽到書局放的歌<明天會更好> ,
唱出你的熱情 伸出你雙手
讓我擁抱著你的夢 讓我擁有你真心的面孔
讓我們的笑容 充滿著青春的驕傲
為明天獻出虔誠的祈禱
我想到高中時參加某個基金會的作文比賽,題目想當然爾是有關付出與奉獻,當時我引用撿海星少年的故事:
別人問少年何必把海星一隻一隻撿起來、丟回海裡,海星那麼多,他撿不完的,他不可能幫助到所有的海星。
少年說,他當然沒辦法幫助所有海星。接著又繼續撿起一個海星扔回海裡,說:但對這個海星來說,就不一樣了。
我們或許沒辦法讓高牆倒下,但我們能夠鑽一個洞,提一盞燈把光照進去。作文中間敘寫到養老院當志工的經驗之後,當時的我結尾是這麼寫的。
十六歲的我還真會鬼扯些有的沒的,然而如今二十歲的我想起這些理想,又被提醒了些什麼。
讓我們的笑容 充滿著青春的驕傲
讓我們期待明天會更好
我老認真想爭取一點什麼,老覺得想更保護弱勢族群一點,覺得自己要更努力去關心別人,然而總在許多時候才驚覺,我願意做的真的太少太少。
每回到教會聽道前,總會翻出錢包找出能捐的錢丟進奉獻袋,註明要捐給沐風關懷協會的孩子們;然而我從來沒有去真正照顧孩子,甚至聽到孩子的哭鬧聲就煩躁。
聽著書局播放的<明天會更好>,我望向座位旁的窗外,看著這個我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想著我們好像永遠都應該更好。希望天亮後的另一個明天,真的是愈來愈好的。 _
我是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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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 #希望明天更好
關懷弱勢族群作文 在 DJ 芳翎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06/15 星期一 絕對音樂】
「在這個動動嘴、敲敲鍵盤就可以在網路上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時代,
最起碼的善良,是始終保持內心的理性,在現實世界管好嘴,
在嘴路世界管好自己敲打鍵盤的手…」
因為~~
比偏見更有力量的是換位思考,
比指責更有力量的是尊重,
比輕易評價更有力量的是對真相的等待~~
下午4:00-6:00
「絕對音樂」~~ON AIR))))))
把耳朵借給我,
芳翎和你/妳分享~~
線上收聽快點這裡:
http://fm997.cityfm.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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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眨眼不語的星子,對唱那首懷舊思念的《魯冰花》——追憶「台灣文學之母」鍾肇政…》
——「這種霧,好像春天的早上才會有。」
這是1989 年上映的電影,由當年擔任編劇的吳念真,改編自鍾肇政的小說《魯冰花》,小說中的主角——古阿明,在遇見即將指導他的美術老師時,說出的一句看似不怎麼樣起眼的台詞;然而,這句台詞卻是那麼精準而又深刻,帶出古阿明他那細膩的觀察能力,與純真率直的表達。他的藝術天份就在那一瞬間展露無遺,這也同時把小說的背景舞台——因一口泉水而得其名的泉水村——位在丘陵地帶的水城鄉,適宜種茶的天然地勢刻劃出來。
歷經冬日休眠期的茶樹,到了春天氣溫回升,便開始萌芽。對古阿明來說,與美術老師的一面之緣,成了觸動他內在對繪畫創作的一陣春風。泉水村有一口源源不絕的清泉,雖能滋潤鄰近幾村的水田,卻順著地勢向他處匯集進附近水流,泉水村的居民一滴也享受不到;天然環境的條件差異,也象徵城鄉與都市,甚至與鄰村之間,先天發展上的優劣比較。而此時的台灣文學,也因鍾老富有寓意的文字,彷彿被注入一股春暖般,慢慢開始吐露出花意。
在時局動盪之時,搖曳綻放著文學的花朵
1960年,那時的鍾肇政35歲,《魯冰花》是他首部的長篇小說,當時的台灣處於動員戡亂之時,小說開始在《聯合報》的副刊連載刊登,故事中帶著美學訓練與城市視野的美術老師郭雲天,走進隱匿在山林溪流間的小學,鍾老藉著郭雲天的視角,挖掘出尚未萌芽、埋藏在此地的藝術種籽——古阿明。郭雲天嘗試抹去過往那些陳舊、刻意模仿的創作思維,更直觀地接受眼前的自然,試圖向人們傳遞順應心性的創作思想。
「也許老師們都還有著從前的傳統觀念,認為畫必須畫得像、自然,其實這才是不自然的。小朋友有他自己的眼光,他們怎樣感覺,便怎樣畫,這才算真正的自然。」
正如他筆下的角色所說,鍾老一生以文字為鋤,開土闢地似的墾殖台灣文學的這塊土地,儘管土壤在先天上有些貧乏,但憑著熱切執著,鍾老筆耕不輟滋養土地。他以技巧性的書寫,批判當時的社會,不僅點出社會上貧富差距與農村發展的現象,同時也帶出教育體制跟黑金政治的問題。
《魯冰花》衝破戰鬥文學及反共文學枷鎖,使鍾肇政成為第一名在《聯合報》副刊登載作品的台灣本省籍作家,小說露出後受到廣大迴響,而在那之前,鍾老的作品十稿九退,歷經多少次的捶打雕琢,才練成如此一部跨越時代的巨作,裡頭雖沒有明確提到任何「客家」的字眼,然段落文字的內蘊裡,是能讀出道道地地「鄉土文學」的清香。
冒險培育文學幼苗,對得起天地良心
小說被改編成劇本,從文字轉譯成影像,故事以種植在茶園中、與茶樹相間的「魯冰花」,譬喻弱勢族群,像是路邊綻開卻不受人重視的花朵;裡頭還提到現代的化學肥料、農藥的使用,正逐漸取代掉過往,當花謝後用作茶樹肥料的「魯冰花」。
城市或有權勢者一步步地往上,但窮鄉僻壤的低下階級卻不時還得忍受飢餓、窮苦的生活困境。「光明:這兒並不缺少;但唯有其光明,相對地也就免不了有黑暗。光明與黑暗,原是永遠同在的啊....」——生死有命,每個人生來就並非是絕對平等,這在小說裡的文字或是電影的畫面呈現中隨處可見。
「祇有細微的,比那輕悄的樹葉聲更細微的蜜蜂振翼聲在飄浮著。魯冰花正盛開。一行行的茶樹間和一行行的魯冰花,形成綠黃相間的整齊圖案。」夾雜在中日不同的語言、不同的時局之間,鍾老的人生與創作,猶如化身為自身筆下的「魯冰花」,他不停努力以文字耕耘關懷台灣的文學,更將自己的生命經驗,寄託予作品的角色,時而是郭雲天、時而又成了古阿明,他用更直觀、開放的胸懷去擁抱文學。
郭雲天和林雪芬兩人的情愫,在時光的流逝之間日漸萌芽,兩人往來的書信當中,也巧妙透露出鍾老對社會的擔憂,「我很擔心他不幸生根於一個極不適於成長的地點——其實我懷疑我國在那裏有較適宜的地點。」鍾老關切社會也批判人性,更強調其成長經驗中所觀察到的一切,那對文學養成是最重要的土壤養分。「如果我們不曉得有這麼株幼苗也就算了,當我們發見到它時,我們總得盡一份責任來培育它。這樣才對得起天地良心。」當年冒著被打壓的風險在副刊上連載,也成功以作品闢出一條嶄新的道路;寫作,是僅止於一人一筆的孤獨,而鍾老的創作超越文字,懷抱著更遠大的想像與願景。
故事到了尾聲,古茶妹哭倒在郭老師的懷中,「有時,小小的心靈仍會容納一個大道理的,正和一粒沙裡仍可裝進天地的道理一樣。」悲泣著那些遺憾與不公,是對命運亦是對當時社會的一種無奈與癱軟。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家鄉的茶園開滿花
對比到電影中美術老師初訪茶園,聽見古茶妹唱著「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媽媽的心啊魯冰花」,那段純真歌聲所帶來的感動,撼動了數個世代的人們,或許對於 80 年代後的世代來說,至今仍深深感動著他們的是,那首電影中的主題曲;倘若沒有鍾老勤奮不懈地為台灣文學的灌溉與付出,又何來有這部影像作品的誕生。
遺憾的是,這朵花已在今年落下了地,再次化做為泥土。鍾老的精神與氣度,即使再過百年,也依舊是值得作為後世景仰的典範。每當夜空裡的星子閃爍眨眼,即使不語,也能看見他的家鄉如今又再次開滿了花。
被譽為「台灣文學之母」的鍾肇政,一生筆耕、創作力旺盛,為客家文化打拚、為台灣文學四處奔走。鍾老的寫作沒有包袱、題材多樣,也開啟台灣「大河小說」的先河,留下《濁流三部曲》、《台灣人三部曲》等巨作。
(文章來源:https://everylittled.com/article/136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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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懷弱勢族群作文 在 李眉蓁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大家早安 剛看到一則故事與大家分享
眉蓁與您 分享看到的小故事【人間風景】
自閉症的哥哥說了一句話,讓我一輩子心甘情願養他
有時候感動人心的不是故事本身 是自己也曾是故事中的主角
但不同人給予的鼓勵 讓我們的內心更加堅強
或許別人看不到我們的辛苦 但卻是可以給予我們精神上的加油
眉蓁想要看見 大家看不見的小故事與需要的真正協助
把資源分散讓更多人可以受到關懷
故事分享
我哥是肯納兒(自閉症患者),只會簡單回答是不是、對不對,爸媽工作忙,姐姐又住校,從小就只有我和他一起長大,他常莫名其妙打我,搶我東西,媽媽每次都要我讓他,我不懂明明是他錯,為何還要讓?
每次寫作文「我的家庭」,我只會寫我有一個哥哥,但不會提到他有自閉症。同學來我家玩,看到我有一個這樣的哥哥,到學校後跟大家說:「劉俊緯家人都是白痴,不要跟他玩。」爸媽把時間給了哥哥,學校又沒有玩伴,我覺得好孤單。
媽媽每次都叫我要忍耐,我終於忍不住回她:「妳三十幾歲生哥哥,至少有三十幾年的自由日子,我從出生那一刻就要跟這樣的哥哥相處,我一輩子都要跟他在一起,這實在太不公平了吧。」
後 來,哥哥去肯納園學畫畫,他開始會把想法畫出來,像有次去海洋樂園突然發脾氣,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畫出來,我們才知道原來他不喜歡海豚親他的臉。哥 哥有很多情緒困在裡頭說不出來,一直被誤解,他其實也很苦。我大學選念社工,想了解哥哥的世界,理解他,才能讓童年那些不愉快過去。
這幾年離家念大學,終於擺脫他了,卻不時想到他現在幹嘛?上個月回家,他本來很少說話,突然指著月曆某天說:「俊緯生日。」我聽到,心裡揪了一下,沒想到他記得我的生日,衝著他這句話,就算養他一輩子,我也願意了。
(原載於383期《壹週刊》「坦白講」
我是李眉蓁 真心的關懷弱勢的族群朋友
關懷弱勢族群作文 在 Tacps臺灣文化政策研究學會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轉載】:博物館、博物館法與文化參與權
邱坤良 2015年06月25日
台灣博物館史第一部博物館法日前經立法院三讀通過,這部博物館專法,開宗明義即說:「為促進博物館事業發展,健全博物館功能,提高其專業性、公共性、多元性、教育功能與國際競爭力,以提升民眾人文歷史、自然科學、藝術文化等涵養,並表徵國家文化內涵,特制定本法」(第一條)。
博物館法的通過使台灣的博物館事業往前邁了一步,但能否達到前述的目標,仍有待政府部門及博物館的實踐。
從歷史的角度,博物館的興起與國家機器的介入有關,它的蒐藏及展示內容,成為宣揚國力與文明的重要環節,因此,博物館的發展史也是政治史、社會文化史的一部分。觀看西方國家重要博物館的展示、典藏,有不少是從殖民地搜括而來的歷史文物,在大英博物館、羅浮宮等博物館流連,有如反芻近代文明演變,以及十八世紀以降的國際競逐與人文思潮,同時反映帝國主義對外擴充的殖民史。
著名東南亞研究學者班納迪克‧安德森(Benedict Anderson)在《想像的共同體:民族主義的起源與散布》(Imagined Communities: Reflections on the Origin and Spread of Nationalism)一書中指出:人口普查、地圖、博物館三者在形塑殖民地的想像領域中扮演重要角色,而這些工作的表現,就是一種殖民現代性的具體成果。作為被殖民者,台灣博物館發展史滿佈歷史滄桑與政治因素。
日治初期出現在台北城內表町的台灣博物館就是典型例子,他的前身為台灣總督府民政部殖產局商品陳列館,而後更名為殖產局附屬博物館、附屬紀念博物館,所典藏與展示的文物,係台灣本土調查所蒐集的動植物、人類學標本,部分掠奪自南洋其他國家。對日本來說,這座博物館是帝國對殖民地子民與本國國民展示權勢的場域,對台灣而言,它保留殖民主義標幟下走向現代化的印記。在一九四○年代末的後殖民情境中,舉世聞名的故宮博物院出現在台灣,除了顯現中國歷朝皇室貴族、士大夫的生活風貌,亦見證了國共內戰慘敗的國民黨政府倉皇辭廟,文物播遷的歷史場景。
隨著國際政治與社會變遷,形形色色的博物館林立,博物館的意象與功能逐漸多元化。戰後台灣興建的博物館避開殖民地的陰影,著眼於空間與形式的典藏、研究、展示、教育功能性,博物館不僅是文物保護、展現的中心,也應該是文化反省的場域。
今日台灣大大小小的博物館號稱七百座,有雄偉壯闊的故宮博物院,也有散落在偏遠鄉鎮,一年只開放幾天的地方文化館。每個館有各自的宗旨及營運重點,不過,除了幾個著名的公私立博物館,多數體質不佳或尚未建立特色,很容易被不瞭解博物館生態的政府官員、民意代表與媒體打為「蚊子館」。
故宮博物院(Peellden/維基百科)
故宮博物院(Peellden/維基百科)
從前述博物館法立法宗旨來看,提升民眾的涵養是博物館存在的重要目標,幾年來許多知名博物館開始不收取門票,並關注如何實踐博物館的社會參與。然而,諷刺的是,一向喜歡「師夷長技」的台灣政府經建發展部門卻反其道而行,以國家財政困難為由,推出「跨域加值公共建設財務規劃方案」,不僅企圖縮減公立博物館或文化館的預算,還要求增加自償率到30%以上。
行政院及國家發展委員會高層批評文化部門及文化人不懂科技,他們念茲在茲的是,文化內容如何滿足高科技產品需求,所追逐的是經濟發展、硬體建設、報酬率,忽略文化內涵才是國家長期發展的最重要資產,這種現象其實也凸顯政府施政缺乏人文思維。再仔細觀察,喊出前述「高論」的官僚,正是日前在立法院公開表示「可惜聶隱娘未能跟週邊的文創產業結合在一起」,被罵翻天的國發會副主委,那麼,他會提出這種怪異的「規劃方案」就不足為奇了。
博物館法通過之際,「跨域加值公共建設財務規劃方案」也積極推動,依它的計畫審查邏輯及運作機制,文化部門能落實好不容易通過的博物館法?博物館又如何能有充分的資源,透過策展等方式,善盡其關懷社會弱勢文化的責任?長此以往,多數博物館為了生存,大概只能切割場地,對外出租,空地當作停車場,還要大量開放文創商品、紀念品賺錢養活自己?
在這個關鍵時刻,北藝大博物館研究所所長陳佳利教授即將出版的著作《邊緣與再現:博物館與文化參與權》,對博物館的論述觀點與舉證案例適時提供政府部門與博物館界參考。
倫敦大英博物館 (Ham/維基百科)
倫敦大英博物館 (Ham/維基百科)
陳教授以英國的博物館扮演的文化參與角色為核心,對照台灣的相關政策、措施進行論述。首先討論「英國文化政策與創意實踐」,她特別舉一九七〇年代法國所發展的由社會隔離(Social Exclusion)演變而來的社會平權(Social Inclusion)政策,說明以往社會學家只偏重解決貧富差距問題,促進各個階層享有基本的物質保障;晚近的社會隔離概念關心的議題則是「關係」,指的是個人在社會上所能得到的各種資源、網絡,而不僅限於經濟或物質層面。社會平權更直接挑戰弱勢團體所承受的社會隔離,強調在保障基礎物質平等外,促進弱勢族群、邊緣團體,尤其是偏遠地區或身心障礙、窮苦、年老及少數族群文化參與的平等權。
書中亦討論文化政策如何加強全民參與及文化資本,而博物館如何成為這個政策實踐的重要場域。其第二部「身心障礙者之文化參與」,透過英美澳及台灣等地幾個博物館的實際案例,探討博物館與身心障礙者的文化參與權,並就參觀與展覽內容的可及性,及展覽主題與身心障礙之相關性進行剖析、檢討。第三部以「展示邊緣者的聲音」為主題,分別舉精神障礙、漢生病及奴隸販運的展覽個案,探討博物館如何運用展示的多重影響力,改變大眾習以為常的刻板印象與族群歧視。
莫斯科國家歷史博物館(Andrey/維基百科)
莫斯科國家歷史博物館(Andrey/維基百科)
近年國內對於身心障礙者的文化參與權逐漸重視,文化部從文建會時代就一貫辦理文薈獎,鼓勵身心障礙者從事文學創作,或針對視障者製作文學作品點字書、有聲書。不過,博物館界仍鮮少注意到精神障礙者的需求,以及博物館對他們可能產生的正面意義。博物館如何作為身心障礙者文化參與的實踐空間?較容易執行的是改善硬體環境,如電梯、無障礙坡道等……。至於展覽內容的策展、設計等,則需仰賴專家的參與。
陳教授在《邊緣與再現:博物館與文化參與權》列舉的英國經驗不等同於台灣經驗,英國或其他歐美國家、日本的博物館發展環境也與台灣不同,很難移植或完全對照比較,而在推動文化平權時所可能面臨的若干困境,包括博物館館員不認為有必要將社會工作納入營運範疇,或許也會在台灣發生。儘管如此,她所揭櫫的新趨勢、新觀念案例,以及身體力行的實務操作,值得吾人深思。
*作者為台北藝術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