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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錄音室平面圖產品中有1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萬的網紅黃中岳談吉他,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 拾. 隨筆 }}_05 【上帝視角】 強力錄音室『羽』房控制室 (Control Room)。 在任何客戶推開門、準備產生還不知道會不會撼動整個音樂產業的作品之前,這個房間一直都是靜謐的。 在比較正規的認知中,『錄音室』(Studio) 應該是包括了兩個結構主體:一個是非常考究聲學細節...
錄音室平面圖 在 黃中岳談吉他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 拾. 隨筆 }}_05
【上帝視角】
強力錄音室『羽』房控制室 (Control Room)。
在任何客戶推開門、準備產生還不知道會不會撼動整個音樂產業的作品之前,這個房間一直都是靜謐的。
在比較正規的認知中,『錄音室』(Studio) 應該是包括了兩個結構主體:一個是非常考究聲學細節而建造的『收音室』(Acoustic Room … 這應該不是一個很正確的用法,但~無疑的,它是很能表達這個空間是很在意 Room Acoustic 的),回到錄音工業還是黃金歲月的年代,許多講究的錄音室甚至會為了『不同樂器的收音效果』而使用了各種不同的表面材質、工法,在同一個『錄音室』之下,建造多間的『收音室』。另外一個結構主體,就是『控制室』;這個空間的聲學考量,更多著重在『監聽設備』的訊號傳達『忠實性』,所以這個房間,除了控制各種聲音訊號的主控台 (Console) 之外,各種型號、大小的監聽喇叭與牆壁結構、牆面材質和設計,以及彼此之間的距離關係,都是非常需要仔細計算與測量的高端專業知識。
如果用非常『文藝』的角度來比喻這兩個結構主體的關係,那麼,『收音室』因為會有各類型音樂家在其間展現他們的音樂才華與造詣,所以是非常『感性』的;而『控制室』,因為牽涉到許多音樂製作上的判斷問題,所以,更有著『理性』的屬性。
我非常幸運在過去的將近三十年間,分別在這兩種面向特性的房間內,扮演過各種不同的工作角色;而進幾週來,我有更多而密集的工作,是在『控制室』與各類型、不同年紀的樂手、歌手,共同完成一些很棒的音樂,在過程中,很容易可以看到一個共通的現象重複出現,因此,想在這一週、以我的『主觀』,來聊一下這個現象。
且以最近進行的一位男性吉他演奏家與一位年輕女性歌手的製作案為例,這倆位音樂人都正在為自己的原創作品進行著錄音工作。進行的程序是:音樂人帶來了他們的作品,用著一種全心投入的熱情,希望能將自己的琴藝、歌聲,用最好的詮釋方式紀錄下來,以感動不久之後即將面對的聽眾。有趣的是,不論他們準備了多久、有多麼渴望能做出最好的表現,通常不用太久,他們就會對於自己從耳機裡聽到自己的表現感到高度懷疑,懷疑這樣的表達到底好或不好 --- 通常那個意思就是『覺得自己表現得不好』;幾次之後,也很容易陷入一種『過多嚐試』而造成的『迷路』感,越來越覺得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幹嘛,然後陷入在一個沮喪、焦慮的情緒裡。
而我的『製作人』角色責任,就是在覺察音樂人快要進入『迷路』之前,提供我個人對於他們原創作品的感受與分析,給出所有對於這些音樂人所能執行的能力界限之內的一切建議,或是必要的安撫,來協助他們終於可以安然降落在他們希望抵達的目的地。而有時候,我必須提出略略超出他們能力範圍以外的一點挑戰,來讓這一段難得的音樂『共乘』之旅,彼此都能有一些『刺激』的回憶。
這在音樂產業的製作環節上,是一種非常合理而必要的合作關係。
但回到『音樂人』的自我成長面向上,這 … 可能不是一個人人都能負擔的日常狀況。
事情是這樣的:我在2017年12月4日的文章中,借用了『弗萊明右手定則』來解釋我們對於職涯選擇的『我想不想要』、『我能不能夠』與『我應不應該』的三維互動思考 (https://www.facebook.com/122644938343059/posts/165095777431308/ );今天,我想同樣用這個右手定則,來『主觀』解釋我所認為的『音樂』。
對我而言,音樂是一種時間的藝術,所以,你的任一手指,可以定義為『時間』這條軸線 (而『時間』又與『速度』有直接關係,所以這條軸線也可以視為『節拍的穩定性』)。同時,音樂的呈現,又與『能量』(譬如音量) 有關,所以你另外一個呈現九十度角的手指,可以定義為『力度』。當然,音樂絕對是情感的高度表達,所以,呈現出三維的第三支手指,我們可以定義為『情緒』。
在表達音樂 (透過彈奏、演唱) 時,我們其實就是一直在這個三維空間裡尋找最好的平衡點:在這個時間點上,我用多少的力度,才能適切地表達出最好的情緒。而隨著時間軸線的移動,這個在三維空間出現的『最佳平衡點』,就會是一種連續性的運動,呈現一種不規則、但自有美感的全息投射。
但,這只是理想的假設。
更多的事實是:當我顧及了拍子、力度之後,我就會忘了情緒面的張力;或是有了情緒、力度之後,拍子好像就顧不到了;而好不容易有了情緒與穩定的拍子,結果觸弦太輕、共鳴位置不太對,所以力度的『顆粒感』又跑掉了 …
那是因為當你在一個三維的空間裡,如果非常認真要尋找一個『落點』時,你往往會陷入在一種『二維』的平面假設,非常多的學習過程都會只能看到二維平面圖的『點』:你可以畫出時間上力度的變化曲線,但無法顧及情緒張力的『平行運動』。
這是一種『維度』的限制性:只有更『高』的維度,才能觀測、操作較『低』維度的構成條件 (https://pansci.asia/archives/138212 )。
反過來思考:如果你真的希望能建立起同時在音樂上三維運作的平衡性,你可能要『試著想像』高一個維度、趨近於四維的思考能力 --- 我們也許可以『不精確』地去引用『上帝視角』(https://baike.baidu.com/item/%E4%B8%8A%E5%B8%9D%E8%A7%86%E8%A7%92 ) 來延伸解釋這整個事情。
當你坐在收音室裡,認真詮釋著你的音樂,那是非常『感性』的狀態;而我坐在控制室裡聽著你的詮釋,我的大腦同時在做非常即時、而且瞬息萬念的音樂判斷,那是非常『理性』的運作,我們加起來,有很高的機率可以『共同』完成很好的音樂 --- 在那個過程中,我必須去扮演一個很瞭解你、但又不全然是你的角色,在『瞬間總覽』了你的全面音樂結構的同時,去發現在那個瞬間,你的音樂缺乏了什麼,或是已經完成了什麼,才能在你的彈奏、演唱在一個段落停下來之後,給你『你所能理解』的音樂資訊,而能產生校正的功能。
現在,你所要訓練、學習的事情是:那個坐在控制室的人,其實就是你自己。
你必須學會把自己拉高一個維度,去看著自己演繹音樂的每一個細節、動作,然後可以在幾乎完成一個音樂動作的同時,告訴自己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以及接下來要怎麼應對下一個音符。你必須同時在『音樂的三維空間』的裡面、的同時,是在這個三維空間的『外面』。
然後你就會完全忘掉你所處的真實世界:沒有所謂的錄音室,沒有所謂的舞台,沒有所謂的『有沒有其他聽眾與否』,只有那個彈奏著樂器、演唱著歌曲的自己,以及看著『那個彈奏著樂器、演唱著歌曲的自己』的自己。
你因此才能夠有所謂『完成度極高』的音樂作品。
這當然不是一蹴可及的事情!它就像對於音樂的理解一樣,是需要長時間的鍛鍊、甚或是一輩子的事。不過,可以這樣說:你也許不知道你不知道這樣的事,但一旦你知道你不知道這樣的事之後,你就有可能開始知道你所不知道的事了。
剩下的,只是努力與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