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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管五重奏配置 在 黃中岳談吉他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 伍. 談談樂手教練實務經驗 }}_11
[一. 漫談樂手教練的心裡話]_11 『環境』與『人脈』_06
關於上一週的發文提到的版權分潤概念與我的實際執行計劃,有兩位網友的回應讓我特別想在這一週的文字中做進一步的解釋。
網友 William Wei Bird 問到:『不知道能否分享更細節的分配機制 像是分工的比例有無一個基礎架構?還是說得依每次的project內容再互相協調?』嚴格說來,這會牽涉到每一位音樂工作者對於自己所瞭解的音樂製作環節中,每一個『組成元件』究竟在一個完成品中應該被怎麼界定它的重要性。且讓我回顧在2018年5月21日發佈的專文中段,那位年輕音樂工作者對於流行音樂生產鏈的簡明描述:『你有想過,一首歌曲是怎麼開始生產出來的嗎?流行音樂產業【以往】的模型都是由唱片公司出第一筆資金,也就是唱片公司是發起人。如果藝人是創作者,會從一首選定的詞曲開始;如果藝人本身沒有寫歌,唱片公司就會開始收歌,在經過各種評議過程,最後會有一個詞,一個曲;假設這是兩個不同的創作者,就會有一個作詞人,一個作曲人,這可以界定為一首流行歌曲的起點。
當唱片公司有一首詞曲後,下一步會先找到一位適合擔任這首歌的製作人,在製作人構思他想要呈現什麼樣的曲風後,會找一位他認為適合的編曲人進行音樂樣貌的建構;完成編曲後,通常編曲者會把原先用 MIDI 確認或示意的音樂內容過成一道一道的 Wave 聲音檔 (Audio Track) ,如果有需要錄真的樂器,就會尋找適合的幾位樂手,接洽一個錄音室訂幾個錄音班,接著會有一位錄音師,把這些樂器聲音盡可能好好地收錄下來。當所有樂器都錄完了,編曲或製作人會協同錄音師製作一個將所有音樂內容音量與樂器擺放位置做大致調整的 Rough Mix,它的功能像是一個【伴唱 Kala】。接著歌手同樣進到一間錄音室由一位【配唱製作人】指導歌手怎麼演唱這首歌,藉由錄音室裡錄音師的專業技術,把歌手的聲音盡可能最好地錄下來,並且做最重要的【人聲編輯】。接下來會有一、或數位合音,編寫適合這首歌的合音,而合音也會在一間錄音室,由一位錄音師,把他的聲音好好地收錄下來。
當這所有 Wave 聲音軌道都一道一道好好地完成後,所有的 Wave 檔案都會被轉交給一位混音師,他會在一間專業的混音錄音室把這些軌道都做必要的頻率、空間定位處理,組合成一個歌曲的樣貌,轉換成一道 Stereo 的 Wave ,然後這一道 Wave 檔會再交給另外一位母帶後期工程師,他會在另外一種專門處理母帶後製的錄音室,把這首歌的頻率做更精細的微調與音量的控制 (Mastering)。而完成的母帶,在送交壓片工廠大量生產,最後,成為我們聽到的音樂成品。以上,就是一首歌的基本製作歷程。』 (https://www.facebook.com/rayhuang.guitar/posts/212953469312205 )
現在,我只是轉換自己成為一個一個『單曲音樂製作專案』的發起人,由我來設定每一位參與者的工作權重 (當然是經過與每一位參與者討論、並獲得每一位同意的前提下) 以及未來的版權分潤比例。在我的規劃中:『我將只使用同一位我自己非常欣賞、喜愛的女性創作人 (請容我先保留這位音樂家的身份) 的詞曲創作,由我自己負責編曲與製作,然後邀請了一位過去三年中我一直在留意的女聲來擔任主唱,並且在我自己深深信賴的友人所開設的錄音室來完成一切錄製與混音』,這位『女性創作人』的詞曲幾乎是整個音樂專案未來是否有市場性的第一個決定性因素,而她的作品,過去在市場上已經得到過商業價值的驗證,因此,對於她『全新的未發行原創作品』,我『願意』用整個版權分潤的百分之三十 (詞佔15%,曲佔15%) 的比例認列。而我所信賴的友人錄音師、錄音室系統,他的系統所執行的工作,不但將花費最多的工作時間,也確定是這類型音樂製作專案的製作品質控管重心,所以,從所有的錄音工程一直到混音工程,這位錄音師與錄音室,我也是用整個版權分潤的百分之三十的比例認列。
那一位我想合作、深具潛力的女聲歌手,對於她所貢獻的聲音演出,我以百分之十的佔比來認列;這個比例看起來好像有點兒偏低,但我看待的重點是:我們所開發的這個音樂專案,還是希望能獲得市場的正面反應的,而如果未來真的能幸運獲得商業上的成功,其實,最大的獲利焦點,會是在這位歌手的身上 --- 相信我!未來有機會站在舞台中心的那個人會是她、而不是其他的合作夥伴。但反過來思考:如果沒有現在這些『技術人員』為她打造這些可以進入市場的『武器』,她『很可能』一直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開展未來的舞台人生;因此,她未來真正的獲利會是其他『以她為中心』的商業演出報酬,以及一切的『藝人價值』,而那些數字……以我自己對於商業市場的觀察,應該會遠遠超過一切技術人員的所得。
而我自身所投入的編曲、製作相關工作,我以百分之三十的比例認列。這其中,除了我自己可以完成的編曲與樂器部份之外,我必須保留足夠的份額給其他的必要技術合作夥伴,譬如:我應該會需要一位很有才華的配唱製作人,或者是我很可能想要有一組真正的絃樂四重奏、或者管樂組、或者真正的鼓與貝斯的節奏組,來讓每一個單曲專案都能有不同的音樂色彩;而每一首所需要合作的技術人才需求或有不同,因此,我需要針對不同的曲目去做不同的細部切分,而這些部份,都會從這個『百分之三十』的佔比中做出合理的分配。
這僅僅是以上述這些確認合作的夥伴所做出的大致分潤模型。我記得在2017年12月25日那篇專文中提到當時陳珊妮小姐的『我從來不是幽默的女生』專輯,所有的音樂參與工作者總共也只有五個人 (https://www.facebook.com/rayhuang.guitar/posts/170831476857738 ),而我深深相信,只要選擇了正確的合作夥伴,其實要完成一個自己與市場都可以滿意的音樂作品,不一定需要多麼複雜的人員建制或是龐大的系統。而如果、如果這樣的合作案真的能得到某種型態的成功,我也許可以因此而發現、或是開發其他傑出優秀的詞曲作者、歌手,來進行另外不同專題的合作案,也許在那些情況下,我可以用完全不同的分潤佔比方式來思考分割的比例。
另外一個角度是:如果有其他的音樂工作者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嚐試的模型,而我的吉他編寫或是音樂,剛好也符合她 (或他) 的想像、需求,而希望我以樂手、或是編曲的身份加入她 (或他) 的合作團隊,只要音樂的原創核心是我所能認同、欣賞的,我也會願意用她 (或他) 所提出來的合理分配比例去完成另外那些我自己所想像不到的音樂作品。
終究,每一個人的音樂能力、經驗,應該都可以被視為不同程度的資產價值,只要物件 (原創) 具有市場潛力,我看不出為何不要去做一些自己可以承擔風險的投資。
另外,網友貓窩工坊說到了:『這篇提的是以Blockchain處理版權收益分配,但這並未解決眼前沒人買唱片這件事...』。我想,關於『區塊鏈』的技術與應用,的確只是提供了透明公開的『帳務登錄』系統功能 --- 不過,這相較於舊有唱片公司的財務報表模式,應該是一種顛覆式的進步革新!
當然!關鍵其實是『沒有人買唱片』的這句話吧?
但,換一個角度來說,人們還是在『消費音樂』的!消費者只是不再那麼熱衷去購買過去唱片公司所流通的『制式載體』,也不再那麼熱衷於『某種專注聆聽、研究音樂的模式』;這對於一路從類比時代走來的音樂愛好者來說,的確是一種難以接受的『變化』--- 不知道接下來的比喻是否恰當:這就像父執輩看待我們與他們在很多『價值觀』上的差異,或是我們看下一個年輕世代生活模式的『衝突感』一樣,我不敢說站在哪一種觀點會是絕對正確的,但我的確可以說:如果以『聆聽現場音樂演出』的比重來說,今時今日絕對比二、三十年前要成長了不知道多少倍!我猜想你應該可以注意到,現在,每個月,或每一週,甚至每一天的晚上,全臺灣各地真不知有多少不同規模、不同種類的現場音樂演出可以去選擇,這至少是我在年輕時代所無法想像的盛況;如果說,人們不再購買唱片,但人們購買了入場券走進任何一個音樂展演空間,我想,整體的音樂消費力,其實應該沒有那麼悲觀吧?
也許現在的價值觀是:『你的音樂是你的名片』,人們必須先透過你不見得樂意接受的方式認識你 --- 說得更殘忍、真實一點,是『挑剔你』了之後,如果你是他的『菜』,他就有機會用其他的消費方式來支持你的音樂『的其他相關事務』;而新世代的音樂工作者可能永遠也無法再像某一個年代的『音樂職人』一樣,只單純用一種工作模式就可以獲取足夠、甚至超額的物質回饋,來維持自己的生活需求,而必須用更多的彈性思考、策略,來爭取消費者對於自己的瞭解,來讓自己還是能夠以音樂維生。
而不論形式如何轉換,我看到的是:優良的『音樂』產出 (而不是唱片、卡帶、CD或任何一種載體),是任何一個世代音樂人都改變不了的基本要求!我不能因為市場運作的方式改變了、唱片銷售崩盤了、唱片公司系統不再有資源去用舊有方式提供資金來源,就不再去寫作、製作音樂了!我們只是在思考、嚐試,還能用什麼樣合理的工作方式,去糾集志同道合的夥伴,繼續做那些我們所熱愛的音樂創作。同樣的,我不能因為『人們買不買唱片』,就動搖了對於音樂寫作、製作的自我要求,我反而更覺得應該在這樣的渾沌中,堅持自己對於音樂的信仰,『凡走過必留下痕跡』,至少要無愧於自己當初給自己的期許,做下一些自己看得過去的努力才是。
如果你是一位音樂消費者,難道你不會希望你所支持的音樂家,是用這樣的方式來要求自己嗎?
然後,我們也許就有機會,應用網路的跨地域便捷性,以整個華人文化區為市場腹地,認真來想一想:『音樂產業的創新,真的完全沒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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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2018年6月10日,北藝大IMPACT學程第一屆的三位同學,在經過兩年的學程後,在這一天於九太音響完成了他們的畢業製作『三郎』的整體呈現。
這次所用的相片,就是展演場地的樂器空景。
許多事情,要真的自己做了,纔會真正瞭解,這其中有多少的『不容易』;而也因為克服了這些『不容易』,纔終於能定義自己存在的價值與意義!這三位畢製生做得如何呢?我僅以兩篇工作紀錄來簡示其中的過程:
壹. 我提交給北藝大課務組與業師聯席審查會議的第一份報告 ---
『2018北藝大IMPACT學程畢製執行---中岳組
由我所指導的同學:廖佑祥、祝福與楊易修三員,在畢製的想法與取向上都各不相同;廖生期許能往現場演出的整體音樂籌備與Band Leader角色方向研習,祝生希望能完整執行一個製作案的所有細節,楊生則計劃將臺灣原生音樂文化,藉由製作的發想與執行,呈現出與流行音樂符號合作的跨界意念,進入到更寬廣的『世界音樂』領域。
經過第一次的導生會議,目前所整合出來的概念會是:擷取臺灣北管音樂文化中的重要元素---也許來自特色型樂器或著名曲目,以擬人化或延伸解讀的方式,借用流行音樂的詞、曲模型,找尋一種新穎的『呈現』方式,來向受眾提出畢製的主題。
在人員配置上,會由祝福同學擔任製作人的角色,負責與楊易修同學共同選取希望表述的北管文化取樣,並完成文字方面的創作,楊易修同學將負責所有樂器的編寫,並與另外倆位同學共同完成旋律的創作;而廖佑祥同學將從計劃起始開始,就所需要音樂與相關視覺、畫面的『呈現』方式,提供並整合所有『呈現』的人力、物力,來完成整個畢製的最後成果。
我們將不斷強調用『呈現』來取代『展演』的意涵,是因為這將不會只是單純的音樂展演;但實際具體的表現手法,我與三位同學將持續保持密切會談、討論,並就主體本身的創作,做全面的觀察與調整。
僅以此提交畢製指導老師聯席會議。謝謝大家!
中岳 20171226』
貳. 畢製生的劇本大綱 ---
『將「借茶.活捉」的劇情延伸發展。
「北宋時,山東鄆城縣衙押司宋江收閻惜姣為妾。與宋同在縣衙供職的張文遠垂涎閻的美色,佯做借茶,言語挑逗,二人勾搭成姦,後閻被宋江所殺。
閻死後,仍不忘情於張文遠,其鬼乃往縣署顯形,與張敘別離之情,促張文遠圓生前“生同羅帳死同墳”之誓言,張不捨,婉辭再三,至雄雞三唱,閻惜姣勒斃其身,同去陰間。」
(以下為新編)
後來三郎在陰間依然風流,耐不住本性,趁閻氏不注意時逃走,到了還魂崖邊喝了孟婆湯投胎為人。
閻氏找不著三郎後大怒,問了陰兵鬼差才知三郎轉世投胎去了,即駕著陰風至人間欲再捉三郎。(第一段)
在人間的三郎是個常流連夜店的年輕男子,閻氏變身成為一個妖豔的女子在舞池間獨舞,跳完一曲後跟三郎借了一杯酒解渴,喝完後隨即離開,三郎追了出去。(第二段)
暗巷中,閻氏在等他,兩人纏綿之際閻氏誘導他說出「永遠」的誓言(呼應借茶裡“生同羅帳死同墳”),隨即露出真實的鬼態,說明來意後欲捉三郎至陰間,不料三郎對閻氏用情至深感動非常,又為閻氏的容貌所吸引,最終,自己將閻氏的水袖象徵性的掛於頸間,同赴陰間。
(第三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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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器樂(南北管)簡稱- 傳 現代音樂(西洋樂器)簡稱- 現
整個表演的結構想法如下:
序幕:用投影幕「模仿」皮影戲的效果做一段敘述「借茶.活捉」的動畫,搭配北管戲。
第二幕:閻婆惜登場(傳、現,有詞 #盛大#憤怒#快節奏#重)
呈現一個「找不到愛人並很怒的女鬼」。
唱完後,並念一段戲腔說明要去找三郎後至後場換現代人的衣服,之後,透過投影幕呈現「閻 氏上人間在舞廳裡找到三郎的過程」搭配北管(什麼牌子?)。
第三幕:夜店跳舞(現 無詞 ),三郎坐在沙發上看女主角跳舞,跳完舞跟三郎借酒後 三郎追出去,換場。
第四幕:暗巷,兩人戲(現、配樂)
說出誓言後變鬼(閻氏要如何換妝待討論),這時配樂加入(傳),此時閻氏改成戲腔表明來意,三郎認出閻氏,後由驚恐轉為平靜轉為愛慕,這時唱一首表現願意共赴陰間的歌(現為主、傳少量、有詞#抒情#慢板)唱完後兩人離開(傳、牌子?)。
最後想加入一首ending的歌,暫時無想法。』
經過大半年的努力,這三位年輕的畢製生,以及他們所自力邀集的十數位傑出的北管、西洋銅管與現代 Combo Band 的音樂家們,共同呈現了一個我根本想像不到,而完成度與精緻度令所有出席觀賞的觀眾印象深刻的作品。
我敬佩他們這一趟無畏的音樂冒險旅程。
而能夠陪他們走過人生的這一小段路,是我無比的榮幸!
Rudy Chu 楊易修 廖佑祥(Sean L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