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衛的《墮落天使》:其實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樣孤獨】
電影《#墮落天使》即將在台重映,這是王家衛 1995 年的作品,是《#重慶森林》的續作,被影迷們認為是王家衛最冷門、卻也最經典的作品。
《墮落天使》由黎明、李嘉欣、金城武、楊采妮與莫文蔚主演,各自詮釋角色失去情感依附的無望與悲哀。...
【王家衛的《墮落天使》:其實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樣孤獨】
電影《#墮落天使》即將在台重映,這是王家衛 1995 年的作品,是《#重慶森林》的續作,被影迷們認為是王家衛最冷門、卻也最經典的作品。
《墮落天使》由黎明、李嘉欣、金城武、楊采妮與莫文蔚主演,各自詮釋角色失去情感依附的無望與悲哀。
《重慶森林》和《墮落天使》這兩部片的核心都是孤獨,講的也是失戀。
但有別於《重慶森林》的浪漫治癒,《墮落天使》明顯是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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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天使》的故事是由兩組人物互相交錯而成。
黎明飾演一名殺手,李嘉欣是他的上線,雙方多年來合作無間,但又素未謀面,不過李嘉欣卻暗戀黎明,會抽男方吸完的煙頭、翻男方的垃圾試圖認識他的生活,也會在黎明躺過的床上自慰。
另一對,金城武飾演的角色「何志武」,五歲時吃了一罐過期的鳳梨罐頭後便不再說話,他經常半夜撬開別人店面、偷拿別人東西,然後強迫推銷給街上路人。
直到某天,何志武遇見失戀的 Charlie (楊采妮),對她一見鐘情,陪著她在夜晚瞎忙亂衝,跟著哭哭啼啼的她找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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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每一個角色都是孤獨的,他們也用屬於自己的方法試圖消化這份孤獨。
李嘉欣的殺手經理人,如她角色所言是個「現實的人」,明明渴望被愛,但也清楚自己只是一廂情願。於是,她緩解孤獨的方式較為「隱性」,選擇默默喜歡、偷偷幻想、以自慰發洩寂寞,自己慾望,自己解決。
乍看實際,但不過是膽怯與逃避。
楊采妮的 Charlie 和莫文蔚的「金髮玲」,她們處理失去與孤獨感的方式就「外顯」多了,前者大哭大鬧、罵罵咧咧,後者則老將他人視為前任的影子,盲目尋找,接著再度陷入失望落空的惡性循環。
讓我最有共情的是金城武,他所飾演的何志武經常說自己「很開心」,實際上卻是個不懂得表達感情、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內心很寂寞的人。
何志武屢次強迫別人消費的背後,往往是帶有「期待能與他人建立關係」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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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何志武身上,我看見自己過去在關係中的盲點,總是用自己的方式對別人好,卻從未想過自己的熱情,對別人來說是一種打擾。
待何志武真正醒悟之時,是他愛上 Charlie 後,心甘情願地陪著她四處遊蕩,可惜 Charlie 並沒有喜歡他,最後甚至不告而別,無預警消失在他的生活裡。
那時候起,何志武就不再亂進別人的店裡拿東西:「我不該隨便打開別人的店,說來就來,說去就去,因為每一家店,都是有感情的。」
面對 Charlie 一陣風的來去,讓何志武重新審視自己過去的行為,明白不打擾是種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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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你生命歷程中遇見的不同人事物,不過都是島上的存在物,好壞全由你定義。
有的人讓你感到歡快舒心、是你視為珍寶的花草樹木;至於有的人,他則成為骯髒沼澤裡的死魚,你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同樣地,別人也是一座孤島,你在他心中有可能是寶石,也有可能是爛樹枝。
有些關係注定不對等,但正是這些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陰錯陽差,無形製造出一個個愛而不得的頹靡靈魂,無法放過自己跟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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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的是,王家衛的《墮落天使》居然卻給予我另一種啟發。
我覺得任何人想要「陪伴」實屬正常,這是一個符合心理的需求,畢竟我們注定很難適應孤獨這件事。
縱使再怎麼享受孤獨的隱者,不也是需要山水慰藉、飛鳥走獸、書籍相伴,到底還是需要陪伴。
所以我不輕易把「享受孤獨」這句話掛嘴上,我覺得刻意了,畢竟這種感受早在你剛出生時就有,像是小寶寶捨不得離開母親,不見得是想要吸吮奶水這種生理層面,裡頭還包含著渴望陪伴與安全感等等的心理依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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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失去一段關係,你確實要承受孤獨感被無限放大的感覺,以及某種習慣硬生生被抽離的不適應。
但是回到源頭,所謂「孤獨感」,它絕對不是因為「失去」才發生,這是我們必須清楚認知到的一件事。
畢竟換個角度思考,你會發現就算沒有失去關係,我們不也是孤獨的嗎?
一如何志武沒遇見 Charlie 之前,他還不是天天盧別人、一心想跟他人連結,只是他「沒有感覺」這其實就是孤獨,整天開開心心的。
由此可見,孤獨感是人類的內建系統,我們生來就是要跟孤獨共存,終究會找到消化寂寞的方式。
如果有幸遇到一個同頻率的生活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離,那很好,恭喜你;但如果沒遇到,我倒認為你也不用過度自怨自哀,也不需要成為那種深怕得到後會失去,而不敢去愛的人。
我願意和你保證:全世界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孤獨。你選擇不愛跟愛,結果都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我依然會選擇勇敢去愛。
#Adaym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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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看不見的神仙打架,《墮落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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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這部大於《重慶森林》。
在城市中來來去去的人是沒有答案的,看王家衛的電影也是一樣,你是不能對它提問的。一旦提問,所有離散和茫然都將變得庸俗,這些全是不言而喻的,只能任憑感覺散落在電影的霓虹和晃動之中。
▦ 用世俗反俗世之道,夾縫中的《墮落天使》
前有《重慶森林》、《東邪西毒》,後有《春光乍洩》、《花樣年華》,夾在其中的《墮落天使》彷彿安靜降落在人間一般,甚少像其他的王家衛電影一樣被大肆討論。第一次出現的黎明、李嘉欣、莫文蔚,都不是王氏班底,怎麼淨是些歌手明星?熟悉的梁朝偉、張曼玉、張國榮都去了哪裡?但只要看過你就會知道的,王家衛可以在《重慶森林》拍出林青霞和王菲的靈動,也能在《墮落天使》中拍出黎明和李嘉欣的魅惑。
這幾張絕世盛顏,都成了散落在香港街角的靈魂,世俗的偶像明星來到了王家衛的電影,都僅僅是騷動不安的個體,追求著人與人之間不明所以的關係。
▦ 每個人都有過去,就算是殺手也有小學同學
神秘感的建構和解構總是反覆交錯在王家衛的電影裡面,《墮落天使》也不例外。總會看見熙來攘往的香港街道,人群來來去去,誰也不會停駐。這些人的過去現在,誰在意呢?總是簡單幾句台詞即可帶過,保留角色的神秘性格以及未來行動的不確定性。
我們好像看了一個不知從何開始的故事,然後也就默默結束了,就像捕捉了城市中誰與誰的其中一段日常,但誰也沒有前進。迷幻又茫然的日常,也只有王家衛能使其搖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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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現在的角度回望,1994 年是相當不可思議的年度,單單那一年,席琳與傑西在歐洲一列火車上命中注定般相遇,那一年,誕生了至今討論度仍居高不墜的戴倫邦特《刺激 1995》、昆汀塔倫提諾《黑色追緝令》、奇士勞斯基《白色情迷》與《紅色情深》、李安《飲食男女》、王家衛《重慶森林》,還有象徵美國夢憧憬的《阿甘正傳》,以及盧貝松這部爭議性不小的代表作《#終極追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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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才十一歲的娜塔莉波曼,擊敗了兩千名同時角逐演出 Mathilda 的女演員,包括那時年僅十五歲的麗芙泰勒,另一方面,盧貝松創造出 Léon 一角,則是打從一開始就以尚雷諾為原型,就連梅爾吉勃遜、基努李維等人極力爭取,都無法動搖導演的決心,於是誕生了此齣探問道德底線,卻又無比純淨的浪漫悲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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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 life always this hard, or is it just when you're a kid?”
“Always like th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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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多數人,此段對話始終揮之不去,稚嫩澄澈的視線梨花帶雨般對眼前陌生的男子提出疑問,卻以一種近乎祈求的語氣,只換得片刻默不作聲,以及冰冷平板的答案「總是如此」。一個功績彪炳的頂尖殺手,時常抱著盆栽與牛奶;一個有如驚弓之鳥的無助女孩,點亮了美麗的色彩;兩名內心失落,無比孤獨的孩子相遇,讓世世代代的觀眾看見,世界過於殘忍,但人因脆弱而溫柔,我們身體裡會同時並存著醜陋與美麗、冷酷與柔情。殺手終其一生為錢而取人性命,最後卻為愛而走入永恆;有了愛,所以不再畏懼終點,有了信念,所以一切心甘情願,有了弱點,所以為更崇高的理由而犧牲,有了苦難,所以瞥見救贖與重生的可能;在死亡與孤獨之堅,那其實像是,生命真正完整無缺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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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覺得盧貝松是個極度浪漫的人,他的浪漫足以讓電影中每個亦正亦邪的角色都賦予受人喜愛的魅力,他的浪漫足以讓大到毀滅地球的故事回歸愛情本身,他的浪漫足以讓赤子之心馳騁在超乎想像的未知宇宙,他的浪漫足以深情凝視為海而生的男人與海豚纏綿在藍色月光下,他的浪漫能夠讓扣板機不眨眼的殺手為情執著失去冷靜,也許就像 Léon 最初悠悠回覆 Mathilda,極其悲哀的,是生活一直都這麼艱難,不論別人所看見的我們表面何等快樂無憂、生活無虞,無盡的痛苦與哀傷也往往相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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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到頭來,所謂美麗動人的情感,不在對錯,而在誠摯,不在是非,而在率真,即使過了二十多年也仍然令人深深歎息,歎息地獄中盛放的花朵,歎息絕望裡誕生的幻夢,飄泊無依之人終於找到屬於自己的根,死亡卻是永恆的高潮,不朽卻堪稱完美的悲劇,就獻給一個女孩與一個男孩因愛而成形的殺手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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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衛的《墮落天使》:其實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樣孤獨】
電影《#墮落天使》即將在台重映,這是王家衛 1995 年的作品,是《#重慶森林》的續作,被影迷們認為是王家衛最冷門、卻也最經典的作品。
《墮落天使》由黎明、李嘉欣、金城武、楊采妮與莫文蔚主演,各自詮釋角色失去情感依附的無望與悲哀。
《重慶森林》和《墮落天使》這兩部片的核心都是孤獨,講的也是失戀。
但有別於《重慶森林》的浪漫治癒,《墮落天使》明顯是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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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天使》的故事是由兩組人物互相交錯而成。
黎明飾演一名殺手,李嘉欣是他的上線,雙方多年來合作無間,但又素未謀面,不過李嘉欣卻暗戀黎明,會抽男方吸完的煙頭、翻男方的垃圾試圖認識他的生活,也會在黎明躺過的床上自慰。
另一對,金城武飾演的角色「何志武」,五歲時吃了一罐過期的鳳梨罐頭後便不再說話,他經常半夜撬開別人店面、偷拿別人東西,然後強迫推銷給街上路人。
直到某天,何志武遇見失戀的 Charlie (楊采妮),對她一見鐘情,陪著她在夜晚瞎忙亂衝,跟著哭哭啼啼的她找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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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每一個角色都是孤獨的,他們也用屬於自己的方法試圖消化這份孤獨。
李嘉欣的殺手經理人,如她角色所言是個「現實的人」,明明渴望被愛,但也清楚自己只是一廂情願。於是,她緩解孤獨的方式較為「隱性」,選擇默默喜歡、偷偷幻想、以自慰發洩寂寞,自己慾望,自己解決。
乍看實際,但不過是膽怯與逃避。
楊采妮的 Charlie 和莫文蔚的「金髮玲」,她們處理失去與孤獨感的方式就「外顯」多了,前者大哭大鬧、罵罵咧咧,後者則老將他人視為前任的影子,盲目尋找,接著再度陷入失望落空的惡性循環。
讓我最有共情的是金城武,他所飾演的何志武經常說自己「很開心」,實際上卻是個不懂得表達感情、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內心很寂寞的人。
何志武屢次強迫別人消費的背後,往往是帶有「期待能與他人建立關係」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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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何志武身上,我看見自己過去在關係中的盲點,總是用自己的方式對別人好,卻從未想過自己的熱情,對別人來說是一種打擾。
待何志武真正醒悟之時,是他愛上 Charlie 後,心甘情願地陪著她四處遊蕩,可惜 Charlie 並沒有喜歡他,最後甚至不告而別,無預警消失在他的生活裡。
那時候起,何志武就不再亂進別人的店裡拿東西:「我不該隨便打開別人的店,說來就來,說去就去,因為每一家店,都是有感情的。」
面對 Charlie 一陣風的來去,讓何志武重新審視自己過去的行為,明白不打擾是種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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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你生命歷程中遇見的不同人事物,不過都是島上的存在物,好壞全由你定義。
有的人讓你感到歡快舒心、是你視為珍寶的花草樹木;至於有的人,他則成為骯髒沼澤裡的死魚,你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同樣地,別人也是一座孤島,你在他心中有可能是寶石,也有可能是爛樹枝。
有些關係注定不對等,但正是這些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陰錯陽差,無形製造出一個個愛而不得的頹靡靈魂,無法放過自己跟別人。
/
只是沒想到的是,王家衛的《墮落天使》居然卻給予我另一種啟發。
我覺得任何人想要「陪伴」實屬正常,這是一個符合心理的需求,畢竟我們注定很難適應孤獨這件事。
縱使再怎麼享受孤獨的隱者,不也是需要山水慰藉、飛鳥走獸、書籍相伴,到底還是需要陪伴。
所以我不輕易把「享受孤獨」這句話掛嘴上,我覺得刻意了,畢竟這種感受早在你剛出生時就有,像是小寶寶捨不得離開母親,不見得是想要吸吮奶水這種生理層面,裡頭還包含著渴望陪伴與安全感等等的心理依附。
/
是啊,失去一段關係,你確實要承受孤獨感被無限放大的感覺,以及某種習慣硬生生被抽離的不適應。
但是回到源頭,所謂「孤獨感」,它絕對不是因為「失去」才發生,這是我們必須清楚認知到的一件事。
畢竟換個角度思考,你會發現就算沒有失去關係,我們不也是孤獨的嗎?
一如何志武沒遇見 Charlie 之前,他還不是天天盧別人、一心想跟他人連結,只是他「沒有感覺」這其實就是孤獨,還是成天開開心心的。
由此可見,孤獨感是人類的內建系統,我們生來就是要跟孤獨共存,終究會找到消化寂寞的方式。
如果有幸遇到一個同頻率的生活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離,那很好,恭喜你;但如果沒遇到,我倒認為你也不用過度自怨自哀,也不需要成為那種深怕得到後會失去,而不敢去愛的人。
我願意和你保證:全世界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孤獨。你選擇不愛跟愛,結果都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我依然會選擇勇敢去愛。
原文刊載: #Adaymag
https://www.adaymag.com/2021/01/30/fallen-angels-movie.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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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CATCHPLAY 送給「奶媽Naima」粉絲 10 張電影票,電影票上映各大戲院皆可用,我會抽出 5 位粉絲。想抽電影票的好朋友們,可以在留言區回答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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