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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萬的網紅Franck,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繼續嘗試隨機形狀的迷你高爾夫 有時候給的搭配真的超~級~麻~煩~ 重力調整之後某些地方也變得異常的困難wwww 目前提供的場景只有5個 而遊戲本身沒有工作坊之類的(也就沒有自製地圖) 只好慢慢等作者更新了 參與人員: 小夜/神風...
重力異常的地方 在 遠見雜誌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遠見時光機】那場最令人心碎的 #復興航空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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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2月4日,約莫6年前的今天,發生了一起震驚全台的 #復興航空 墜毀 #基隆河 事故,造成43人死亡、15人受輕重傷的慘劇。由於事件是復航歷經 #澎湖空難 半年餘又再次發生,當時引起的震撼佔據了各大媒體新聞版面。
2014年7月與2015年2月,復興航空連續兩場重大的飛安事故,造成了至少90位民眾死亡、20人受傷的悲劇。數十個家庭就此家破人亡,幸福美滿的人生,因為一場場空難而支離破碎。
後來,《#國家地理》以全面深入的分析解剖,製作專題記錄片,催生「《#空中浩劫》復興航空235號班機」報導,片中不僅以飛航報告模擬事故前飛機行經的路線和動向,更透過精湛的動畫呈現與專家訪談,重新還原了整起悲劇的始末,影片客觀、不帶有批判色彩,頗有警世的教育意義。
製作單位不僅找回 #飛航安全調查委員會 主任調查官 #王興中 現身分享,生還者劉兆輝醫師更勇敢回憶當時的狀況,甫以行車記錄器和救援現場新聞畫面的穿插,深入淺出地解開一切謎團。
#調查報告 證明,在2號機發生異常訊號時,機組員卻關斷了1號機的油門,導致兩架引擎都未能正確的提供動力,兩次恢復自動駕駛又未果,當日10時54分27秒,駕駛說「哇!#油門收錯了」,8秒後,飛機墜毀於基隆河。
根據詳細的調查報告,在起飛前的10時51分43秒,副駕駛便表示「沒有ATPCS armed」,但正駕駛答覆「好繼續起飛」;8秒後,副駕駛又說「喔有啊ATPCS armed有」,顯現系統已有接觸不良等問題,按照程序與規定,應當立即停飛,但飛機卻還是照樣啟航。
復興航空高層一味為了拓展事業版圖而缺乏教育訓練的盲目、為了追求績效而罔顧員工權益、乘客生命的企業,最終當然因為失去全民的信任而土崩瓦解──2016年11月22日,復興航空無預警 #停止所有航線營運。
圖片提供/《空中浩劫》
#當年倖存的空姊黃敬雅,也發表了事件6週年的心聲:
其實沒什麼人可以懂我的傷痛和痛苦,但我知道大家是心疼我憐憫我的。因為除非你也真的經歷過一樣的事情,否則真的很難。
飛機在起飛後10分鐘左右就掉進河裡。是一種沒有動力的狀態,重力加速度的急速衝進去。電視上看起來很慢,但我本身的感受是只有一兩秒,瞬間是沒有辦法呼吸的。這段應該是第一恐怖的!當我掉進水裡的時候,一瞬間人生跑馬燈都走一遍。(好吧我有罵髒話)然後我問了一句:
「我現在是空難墜機了嗎!」但我很快回到了現實。對⋯我發生空難了⋯⋯。然後此時此刻我眼前都是不斷冒出來的水和一片黑暗。
我就這樣倒吊懸在半空中,很慘。然後我發現我的胸口應該是受傷了,完全不能用力,就像是,用破洞的吸管喝飲料,怎樣也吸不上來一口完整的空氣。安全帶還卡死轉不開,水一直不斷的灌進來,最後只好咬牙一忍用力再轉一次,我才順利脫離我的位置掉下來,掉進了河裡。眼前只有緊急照明燈微微的光線,非常微弱的光線近乎黑暗。在我附近緊急裝備通通拿不到,飛機裡面非常破碎,門打不開就算了,還上下顛倒。我只能半踩半爬的往破口前進 沿途的哭喊聲、斷肢我無能為力,成堆傾出的行李和扭曲的內裝成了越野障礙賽⋯在我眼前倒掛的座位,瞬間變成水牢一般⋯。
陸續拉了幾個受傷的乘客出來 讓大家站在機翼上等待救援 等所有能出來的乘客出來後,我則往機頭的地方走去,哭喊著學妹和教官的名字,但回應我的只有漲潮湍急的水流聲⋯。
我終於越過重重障礙爬出機艙,當時外面應該只有我跟出公差的機務大哥。我看了一眼,簡直不敢相信我居然站在河中央!看起來應該還在市區⋯⋯雖然水很深但還好我夠高還不至於被滅頂。我心想如果再多過了10分鐘,我要是落入海裡,可能真的就掰掰了。
我的心裡和生理都承受著巨大的衝擊,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合併重度抑鬱症,很多不明白的人會衝著我說:你都活著,這樣就好了。
但我承受的是跟不幸離開的人一樣大的災難。當時我真的好想就死了算了⋯。
#來回顧當年的報導:http://bit.ly/2LqJ4EJ
關於【遠見時光機】
《遠見》全新企劃,以劃時代的歷史照片,勾勒當年你我已漸漸淡忘的時光——那些年的報導、那些歲月的回憶,相信能在時間的洪流中,抓住一絲絲美好的感動。
重力異常的地方 在 阿翔 Linus Cheng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翔小說 《我大便會穿越蟲洞!》埃塞俄比亞篇】
前文提要:我大一個便竟然穿越蟲洞去了非洲埃塞俄比亞,遇上會講廣東話的日本人高橋勇介,聲稱可以帶我回香港。
前文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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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食人族」的歡迎宴?!
「有!獅!子!呀~~~~~~~!」
有人在我耳邊大叫,我從睡夢中驚醒,整個前額撞上了前面的椅背。
「獅子?獅子?哪裡有獅子?」我站起來到處看,哪有甚麼獅子,但旅遊巴已在某個小鎮的巴士站停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你那樣子,笑死我了!哈哈哈!」勇介笑得抱著肚子,快要掉到地上,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哈哈⋯⋯抱歉,已經到站了,這裡是Jinka*。你知道你剛才睡到流口水了嗎?」勇介指一指他的肩膀,衣服濕了一片。
我擦擦嘴巴,都甚麼時候了?這傢伙怎麼這麼白目啊?但我還要靠他幫我回香港,不能對他生氣。
「笑夠了的話,請問我們可以走了嗎?天都快黑了,高橋先生。」我指指窗外的夕陽,算起來,我來埃塞俄比亞都快兩天了。
「好啦,別那麼急嘛,跟我來吧Comment小弟弟。」勇介笑著推我的背跟我一起下車去。
他在巴士站隨機找了兩三個本地人問了幾句,然後帶著我到巴士站旁邊一間破舊的雜貨店,跟老闆談了幾句,老闆看起來很開心,隨即跑到店外的空地,將一台停在店前的機車推到我們面前,再將鑰匙交給勇介。
勇介在袋裡拿出一大疊美金,數也沒數就整疊塞到老闆手裡,老闆露出燦爛的笑容,雪白的牙齒在他黑色的面孔上變成兩排發亮的光管。
「上車吧。」勇介跨上機車發動了引擎,我默默地坐到後座,他右手一按,機車隨即向前衝捲起了大量沙塵,在朦朧的沙塵後還可看見雜貨店老闆用口水沾濕那疊美金的角數得笑逐顏開。
機車一直向前衝,所謂的馬路是崎嶇不平的土路,我得緊緊握著扶手才不會被拋下車。
「你那麼容易就租到車了?」我靠近勇介跟他說。
「租?我買的。」勇介在風中大聲說。
「買?!你花了多少錢?」
「我也不知道那裡有多少,我跟他說有1萬元美金,但我給他的應該不只吧。」勇介說。
「1萬元?!這輛爛車應該500元都不值吧?」我傻眼了,這金額大概是那老闆一整年的收入吧,難怪他那麼爽快。
「喔,怎麼了?你不是很急想回香港嗎?」勇介故作無辜地說。
真是個怪人。我也不再說話吃塵了,機車在爛地上飛馳,不時彈上彈落,我快要將肺都吐出來。
走了兩、三個小時,除了車頭燈照亮那一小塊空間,四周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機車車速突然慢下來,然後就駛到一旁停下。
「都這麼晚了,你累了吧?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勇介說。
「休息?這種地方可以到哪裡休息?而且我們不是已經很接近蟲洞出口了嗎?直接穿越回家休息不是比較舒服?」我問他。
「你自己看。」勇介拿出手機打開「蟲洞搜尋器」。
地圖中心有一個藍點,是顯示我們的位置,然而我們身處一個巨大的綠色漩渦符號之中,漩渦幾乎佔滿了整個屏幕,按比較看直徑至少有10公里。
「我跟你說過,蟲洞的能量很不穩定,我們已經很接近重力異常的中心了,但要到大概10米範圍內才可以確定位置,到時候我這App會響的。」勇介說。
「那我們可以到哪裡去休息?你不會連帳篷都有帶吧?」我問他。
「蟲洞的出口是一個廁所,既然是廁所,附近一定有人居住,我們找找看吧。」
「怎樣⋯⋯」
「喂~~~~~!!!!!有人嗎??????」我來不及問怎樣找,勇介就用洪亮的聲線在原地大聲叫。
「喂!你⋯⋯」很想掩住他的嘴,但黑暗中我根本不知道他的確實位置,他的聲音大得在空曠的野外都有迴響。
「喂~~~~~~~!!!!!!!!」他繼續叫。
「這樣不會有用吧?有人會理你嗎?」
「來了。」他說畢,真的聽到腳步聲了,至少十幾人踏著草和泥土在我們的右邊正急速的靠近。
腳步聲停下來,漆黑中甚麼都看不見,但可以感覺到人的氣息。
突然出現一道白光,原來勇介打開了手電筒,然而還是看不見人,只見一堆懸浮在空中的牙齒,相當詭異。
勇介上前跟最近我們的那排牙齒講了幾句,只見那些牙齒在嘰哩咕嚕的談論了一會,然後就一同轉向另一邊,憑空消失在黑暗中了。
「來吧,跟著他們,不要走丟了。」勇介說。
我拉著勇介的衣角緊跟著他,邊走邊問:「他們要帶我們到哪裡?」
「不知道啊,他們講的是部族自己的語言,我聽不懂。」勇介說。
下?就這樣可以相信他們?我摸摸後腦那個仍然有點腫的包,猶有餘悸,但這時候我只能跟著勇介走。
走了幾分鐘,前方終於出現一些火光,在搖曳的光中看到了帶著我們那些人的樣子,十幾個全都是精瘦的黑人男性,一半人沒穿上衣、下身圍著色彩斑斕的檔布、有些人披著斗蓬、有些人頸項上有骨頭串成的項鏈、有兩三個人甚至拿著長矛。
「他們該不會是食人族吧?」我在勇介耳邊輕聲說。
「食人族?哈哈哈哈,你看得太多奇怪的Youtube了,這裡沒有食人族。」勇介笑說。
我還是不能放心,拉著勇介的衣角跟得更緊了。
我們走進一條小村莊,所謂的村莊,其實只有木條搭建的簡陋房屋,木條之間還留有接近一吋的夾縫,但屋裡太暗看不見裡面,有些房屋旁邊有些圍欄,同樣用木條直接插在土裡砌成,圍欄內有些牛羊,黑暗中用反光的雙眼看著我們。
我們來到最大的房屋前的一塊小空地,空地中心有個燒得正旺的火堆。
「我們就在這裡被烤來吃掉嗎?」我問勇介。
「你想像力太豐富了,保持友善的微笑。」勇介露出僵硬的笑容,看來他也害怕起來了。
我們站在火堆旁,兩個拿著矛的族人用手勢示意我們在這裡等,然後就走進最大的屋裡。幾分鐘後,兩人多帶了一個人從屋裡出來,這人穿的衣服特別花俏、斗篷特別長,白色的鬍子長及胸口,像個黑皮膚版的聖誕老人,看來是這裡的長老級人物,甚至是族長了。
一位沒穿上衣,乳房墮到腰前的女族人牽來一頭很小的羊交給族長,族長帶著羊來到我們面前,嘰哩咕嚕地講了一大堆話,我看看勇介,他看著我搖搖頭。然後族長突然牽起我和勇介各一隻手,按在小羊的頭上,像唸咒語般大聲講了一串字句,就鬆開了我們的手。
一位高大強壯的男族人拿著一把大刀走到我們和羊之間,我和勇介嚇得後退了幾步,他露出雪白的牙齒看看我們,然後轉身手起刀落、銀光一閃,「啪」一聲整顆羊頭就滾到地上,流了一地鮮血。我嚇得摀住口,不敢作聲。勇介卻彷彿鬆了一口氣,拍拍我肩旁說:
「不用怕了,他們是在歡迎我們,還為我們宰了這隻羊,準備大餐!」
我點點頭,的確很合理,但我快嚇得尿出來了。
果然,幾位族人開始剝去羊皮、削下羊肉,串在長木棒上,再將長木棒插在火堆旁烤。他們邀請我們坐在地上幾塊大石上,兩位女族人拿出兩個類似椰殻造成的半球型器皿遞給我們,裡面裝有淺啡色的半透明液體。
「Comment,乾杯。」勇介用他的椰殻輕碰我的,就一口喝了下去。我認真看著他的表情,他先輕皺眉,然後還是整碗乾了。
好吧。
「To Infinity, and beyond」說畢,閉上雙眼喝了一大口。
是咖啡!但跟我們平常喝的咖啡味道不太一樣,咖啡味不濃,卻帶有一種奇怪的草腥味,喝不慣但也不算難喝,跟這裡原始的氣氛倒很匹配。
半小時後,肉也烤好了,女族人用椰殻裝了兩大碗羊肉給我和勇介,一整天沒吃飯早就餓得要死,我們也不客氣直接用手拿肉吃起來,羊肉完全沒調味還帶點血腥,但新鮮烤的肉十分嫩滑,我和勇介很快就吃完了一大碗,族人又不停替我們添肉。他們都沒有在吃,就坐在旁邊定眼看著我們吃,害我有點尷尬,但真的太餓了,顧不了這麼多。
直到我們都吃不下了,再勉強吞了幾塊肉,他們才肯停止餵食。兩位女族人帶著我們來到一間小木屋,指指裡面講了幾句,做了一個睡覺的手勢,這裡大概就是我們今晚過夜的地方了。我們將手放在胸前示意跟她們道謝,就進入小木屋。木屋的門很矮,要彎腰才能進入,裡面也不夠空間站起來,地上鋪了幾塊羊皮,軟綿綿的,躺下來比想像中舒服。
「我快累死了,晚安啦。」勇介在我旁邊躺下,不到30秒已能聽到他的打呼聲,也是的,他開了幾個小時車,真是辛苦他了。
我躺下不久,也就沈沈睡去。
*** *** *** *** *** *** *** *** ***
打開門,我來到一個小房間,房間中心有一張很大的床,我的手裡拿著一個長筒型的東西,走向床的方向。
「就掛在床頭的牆上吧。」我說。
我將長筒在床上攤開,原來是一幅很大的地界地圖。我將地圖掛在牆上,目光由亞洲,橫掃到中東、歐洲,再向下看到非洲,最後停留在東非的埃塞俄比亞。
「就是這裡,我想去這裡。」我用食指指著埃塞俄比亞的位置。
很熱,手指頭很熱!地圖突然由埃塞俄比亞開始燃燒起來,火舌一直向外蔓延、直至整張地圖都燒成灰燼。
「不要!不要啊!」我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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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我大叫著睜開雙眼。
抹一抹額上的冷汗,靜待了十幾秒讓眼睛適應黑暗再看看四周,我一個人在那小木屋裡,怎麼會發這種奇怪的夢?
等等,一個人???
勇介不見了!
(待續)
*翔小說世界
埃塞俄比亞南部小鎮Jinka,是進入Omo Valley探驗的門戶,在這裡可以找到很多本地團訪尋土著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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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異常的地方 在 阿翔 Linus Cheng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翔小說 我大便會穿越蟲洞!】
上回講到,我大了一個便,就莫名其妙地穿越到非洲埃塞俄比亞,在貧民窟被騙光了衣服還被打暈,醒來時身在警署。
前文重溫: https://shotravel.com/wormhole/
(3)蟲洞,就像獅子山隧道
「我叫高橋勇介,可以叫我Yusuke,我是來帶你回香港的。」
「所以你是日本人?為什麼你的廣東話講得那麼好?」我問Yusuke。
「你的問題真多啊!我大概會講30多種語言,哈哈哈,你叫甚麼名字?」Yusuke神色自若地說,彷彿「會講30多種語言」就像知道1加1等於2那麼平常。
「我叫劉言,大家都叫我Comment。等等,你不認識我?那為什麼你會找到我?為什麼你會幫我?」按劇情發展,在主角遇到超現實的怪事,突然出現幫助主角的人,理應是個甚麼都知道的關鍵角色?
「Comment?你的名字真有趣,哈哈哈哈!抱歉失禮了,多多指教Comment先生。先別問那麼多,我們有很遠的路要走,我在車上再慢慢跟你解釋吧!」
Yusuke輕輕拉我的手示意我跟他走。
明明剛剛才被騙得底褲都不剩還被人打暈,我現在真的可以信任這個日本人嗎?
心裡有半分猶豫,雙腳卻自然而然地跟著他走。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
不可能,我根本沒有日本人朋友。
但現在我除了相信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勇介帶著我乘坐「篤篤車」來到一個污煙瘴氣的巴士總站,他用本地語言問了幾個黑人幾句,就帶著我上了一部殘破的旅遊巴,當然交通費是勇介全付的。
「好了,Comment,來笑一笑,哈哈,不要那麼緊張嘛。在我回答你問題之前,你先告訴我,你是怎樣來到這裡的?」旅遊巴仍未開動,坐在我旁邊的勇介嘻皮笑臉地問我。
「我也不知道,我本來是在家裡⋯⋯大便,就在我快拉完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身在博物館的廁所裡,完全搞不懂甚麼回事。」
勇介沈思數秒,隨即又回復那輕鬆得令人討厭的笑容,說:
「這叫蟲洞,你是在大便的時候無意間啟動了蟲洞,將你由香港傳送到這裡來。」
「蟲洞?這世界真的有蟲洞?而且蟲洞不是在宇宙中嗎?」我驚訝地問。
「你要先搞清楚,我們的地球也是處於宇宙之中,微型的蟲洞可以在宇宙的任何地方出現,但它們很不穩定、而且轉瞬即逝,你不會知道它們何時出現、也不會知道它們會將你傳送到哪裡去。」
「那我可以回去香港嗎?我沒有錢也沒有證件,我有試過跳進我出現的那個⋯⋯馬桶裡,但那個⋯⋯蟲洞沒有開啟,它現在只是一個裝屎水的馬桶了⋯⋯」
「蟲洞不是這樣運作的。你想像一下,當一個蟲洞開啟,它就像一條雙管的隧道,例如你們香港那條老虎山隧道⋯⋯」
「獅子山隧道。」我糾正他。
「獅子老虎犀牛都好啦,總之蟲洞就像這樣,兩條管道雖然屬於同一個隧道系統,但又是獨立和單向的,你在左邊的管道由A點來到B點,不可以用同一條管道回去,要到右邊的管道才能走相反方向回到A點。」
「所以,相反方向的管道就在原先的管道旁邊?那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裡?不是回去博物館就可以了嗎?」旅遊巴坐滿了客,正在緩緩啟動,窗外有一大堆叫囂著的小孩包圍著車箱,將一些糖果、飲品遞到車窗前販賣。
「的確是在旁邊,但是宇宙尺度的『旁邊』。月球在地球的旁邊,距離38萬公里;火星在地球旁邊,最近的時候也有5500萬公里;仙女座大星系也在銀河系旁邊,距離銀河系250萬光年!」勇介如數家珍地背誦這些天文數字。
「你不要告訴我,我要由非洲回香港,先要去一趟仙女座大星系⋯⋯」
「哈哈哈哈!這是有可能的。但把你帶到這裡的是一個超微型的蟲洞,所以也沒那麼遠啦。」
勇介拿出他的手機,打開一個App,App上顯示一個地圖,介面和Google Map差不多,可以看到一個在道路上移動中的藍色小圓點,應該就是我們的位置。他用兩指一夾將地圖縮小,可以看見南方有一個綠色的旋渦形符號,正在快速地閃動。
「這是我自己研發的App!是不是很厲害?哈哈哈哈!它可以偵測到重力的異常波動。蟲洞是愛因斯坦和霍金都未能完全解釋的現象,因為它違反了傳統物理定律甚至不符合相對論,而重力本來就是一種時空的扭曲⋯⋯」
「講重點,綠色的位置就是出口,對不對?」就說我這種文科生不會聽得懂。
「你真聰明!不錯!出口就在埃塞俄比亞南部的Omo Valley一帶*,距離500多公里,但由於蟲洞的能量很不穩定,距離越近才會偵測得越準確。」勇介一臉自豪地看著他自己研發的App,這個會講30多種語言,還設計出愛因斯坦和霍金都未能實現的「蟲洞搜尋器」的男生,究竟是甚麼人?
「你⋯⋯為什麼你會幫我?你是誰?」我問他,旅遊巴行駛在破爛不堪的路上,正在劇烈搖晃,這種速度要走500多公里大概要一整天了。
「哈哈哈!你真是個問題小子!我嘛,其實我跟你一樣,是莫名其妙地被蟲洞帶到這裡來的。但我不是第一次了,這一年來已經穿越了至少十次,你就當我是穿越界的前輩吧!幸好我修讀的是宇宙物理學,第一次在剛果待了差不多一個月才解開蟲洞的秘密,再花了一個多月研發這個App才順利找到出口回到日本,期間還染了霍亂,瀉到足足瘦了10公斤!」勇介拉起衣服露出扁得快貼近後背的肚皮。「這一次來到埃塞俄比亞沒多久,就發現附近出現複數的重力異常反應,然後就看見一個亞洲人,也就是你,在街上裸跑還被追打,我馬上知道你也跟我一樣是穿過蟲洞來到的。不用害羞,我第一次穿越到剛果時發生的事,比你糗上100倍。可惜我還來不及救你,你就被打暈送到警署了。幸好這裡的警察很隨和,我花了一頓晚飯的錢就買通了,索馬利那邊的根本是強盜!」
我聽得頭昏腦脹,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等等,你已經穿越了十次?所以我即使回到香港,我也會再次穿越到奇怪的地方去?」
「可能會,也可能不會。蟲洞有自己的意識,就像女孩子般陰晴不定,是科學不能解釋的⋯⋯」勇介面色一沈,突然壓低聲線說道:「像極了愛情。」
「唉,這怎麼行?我很忙,下星期就開始有新的演出要排練,還接怕了一部電影,如果這時候違約的話要賠償的⋯⋯」我說。
「就說你們香港人,怎麼那麼喜歡上班啊?你是演員?Jacky Chan!」勇介作出打功夫的手勢輕拳打向我的肩膀。
「我只是個演小角色的閒人,而且香港人不喜歡Jacky Chan!」我移動身體避開他的拳頭。
「哈哈哈哈!抱歉,但先別擔心那麼多了,先解決這一次的事,送你回去香港吧。」勇介輕鬆地笑。
「蟲洞的出口會是甚麼樣子?怎樣可以找到它?」我問。
「既然你是由廁所穿越到這裡來,那出口也很大機會是一個廁所。」
「又是廁所⋯⋯那我要怎樣穿越?再大一次便嗎?」我有點不好的預感。
「不,回去的時候比較簡單。」勇介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說道:
「直接跳進去就可以了。」
(待續)
*翔小說世界
Omo Valley,埃塞俄比亞南部Omo River河谷,生活著多支土著部落,人口超過20萬,大部分仍然遠離現代文明,以傳統遊牧方式生活。1980年被列入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近年因旅遊業的開發,土著才開始以簡單粗糙的手工藝跟遊客做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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