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元植相遇 是在嘉明湖山屋
2018年秋天的南二段逆走
那是我第二次去南二段了 前一回順行 遇到即將襲來的秋颱
第二天就撤退了...... 折返點正是嘉明湖山屋
第二次南二段 採逆走 嘉明湖山屋從起點變成了終點
我和同行的詹哥 就在元植執勤的管理員室裡
聽他談起了明年度(2019)心中想...
和元植相遇 是在嘉明湖山屋
2018年秋天的南二段逆走
那是我第二次去南二段了 前一回順行 遇到即將襲來的秋颱
第二天就撤退了...... 折返點正是嘉明湖山屋
第二次南二段 採逆走 嘉明湖山屋從起點變成了終點
我和同行的詹哥 就在元植執勤的管理員室裡
聽他談起了明年度(2019)心中想望的攀登計畫:K2!
當下 我坐在他的床頭 心中一驚 全然料想不到這件事與我的生命會產生任何關係
我大概花了更多心思在偷偷觀察他——這我久仰大名的 似乎有點秋的(😆)攀登界天才少年 實際上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你知道的 就是江湖上的傳聞 與實際在江湖裡預見到的本人
這兩個人如何漸漸貼合在一起 或者 如何分開
當晚我跟他討論了他在管理員室播的音樂(Oasis!Muse!)他在讀的書
隱隱覺察到 這是個很不一樣的 與我原先預期多所差異的「張元植」甚至是 多所差異的登山者
他是一個嶄新的 獨角獸般全然擁有新一代思維與體感的山人
而他 當晚可能也是默默觀察著我 雖然我當時在他眼中 應該只是個很弱的 靠文字維生的 偶爾爬爬山的城市人(我當然是啦)
加入遠征隊後 他和阿果同時熱情地敞開雙臂 接納了我
(畢竟我是要拿筆寫他們的人啊 😆)
兩人用的是不一樣的方式 阿果亦步亦趨跟在我身後 提供強大的安定感
元植則步伐敏捷走在前面 帶領著我
適時丟出「就快到了啦!」這種登山嚮導慣用的話術來鼓勵我(這當然是騙人的 就快到了往往都是還有三四個鐘頭)並在我表現得還可以的時候買罐汽水慰勞我(在冰河上 一罐冰涼的汽水就可以讓人跪著喝)
更貼心的是 他一路幫我處理破皮 水泡和各種身體上的疼痛與不適
相處了幾天 我就發現 江湖上傳說很會爬山的他 只是他的一面
他的另一面 是個體貼 周到 做事井井有條 有時會突然露出害羞或有點萌的表情的暖男
而他肯定也是 史上第一個說我「軟軟的」男人
而我還欣然同意!
謝謝元植寫給《神在的地方》長長的推薦語
最後一句 又讓我想在冰河上一跪 🧎🏻
明晚9點 也請準時收看以元植為主角的 #群山之島與不去會死的他們 第二集!
元植的推薦:
大概三四年前,在文青圈掀起一股登山熱。彼時我不認識任何一個文青,但作為一個自認Hardcore的登山者, 我對這群人總有股「認真嗎?來玩玩的吧?」的印象。
在嘉明湖邂逅德政的那晚,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大概就是那種「來玩玩的」文青典型:一派輕鬆(後來發現應該是即將結束一場長途山旅的那種放鬆)、帶點玩世的笑法、以及超愛對我而言頗為自溺的Radiohead跟Sigur Ros。總之是個軟軟的人。
後來各種因緣際會下,德政先是在K2 Project中幫忙全省巡迴講座,接著又一變成為與我們同行的報導人。這種角色變換來得太快,甚至直至出發,我們都還沒有時間好好認識彼此。
旅途的開始都是打哈哈。長年登山,我相信要在艱苦的狀態下,才能一窺人的質地。從開始健行,我就偷偷打量他,好奇這位軟軟的文藝中年,在有如異星的巴托羅,會是何種樣貌?
第一次印象深刻,是徒步第二日,德政頂著腳上的水泡,以及巴托羅難得的霪雨下,狼狽的走上白域(Paju)營地前最後的上坡。看著表情就知道快崩潰了,但他還是一聲都沒埋怨的挺了過來。我在那天的日誌寫下「心理強度很不錯」的評語後,買了瓶昂貴的氣泡飲料,希望可以鼓勵一下他。
走進K2BC的路途上,我發現德政雖然軟軟的,渾然不似我周遭那些登山硬漢。但那種柔韌,卻是另外一種堅強。而在基地營近月的緊密相處,也讓我們之間慢慢堆積起了一種信任關係。對我,德政已經不再是一個「報導者」這樣的外來角色,還是可以一起談談內心的「朋友」。
同時漸漸的,我跟阿果對於帶著德政從更艱苦的Gondogoro La埡口走出來,已經沒啥疑慮了。德政可以的。
重返文明前最後一日,是一個連續18小時,貌似永無止盡的長途苦行。近40公里,在冰磧石間穿梭後,沿著河谷走到腳沒知覺就會到了。那天因為追到早我們兩天開始走的台灣健行團友人,實在太興奮,一直忘了到營地前有個念頭:就是等德政踏進營地,我想跟他說:
德政,You Rock!!!
這週六(3/6)我和元植會在首場新書發表會上合體
https://fb.me/e/cn9DEMfKp
下週我則單槍匹馬前往屏東與台南
3/13 屏東 小陽。日栽書屋
https://fb.me/e/194s5EuXB
3/14 台南 烏邦圖書店
https://fb.me/e/3gOu4JirB
🙏
photos by 呂忠翰
#神在的地方
#一個與雪同行的夏天
#AWhiteSummer
#張元植
邦欣掀床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文茜的世界周報》
當11月11日早上,全世界84個國家的元首和國際組織領袖們,在巴黎的雨中一起往前走的時候,他們不是走向一個象徵著勝利的凱旋門,而是一個成千上萬的無名英雄之墓。
(法國總統/馬克洪)
整整一百年前,同樣的11月11日,同樣的早上11點,在巴黎和全法國的號角響起,所有教堂的鐘聲響起,戰爭停止了
從1914年8月3日,德國繞境比利時攻打法國開始,這場歷時長達四年,1561天的戰爭,不但捲進許多因為聯盟效應和殖民地,而參戰的國家,也徹底的改變了世界的面貌。大戰前夕的歐洲,分為以英國 法國 俄國為協約國,和被稱為「同盟國」的德意志帝國 奧匈帝國和義大利,但停戰之後,1919年6月所簽署的凡爾賽條約,並沒有任何德國代表出席,他們被迫接受戰勝國要求,要為引發戰爭付出沈重的代價,奧匈帝國和鄂圖曼帝國一一被拆解,出現了東歐新興國家和中東地區的殖民地,德國還必須解散軍隊,它的殖民地則由戰勝國接手分配,德國割讓了15%的國土給法國 比利時 丹麥及重新建國的波蘭。
(法國總統/馬克洪)
1000萬人死了 600萬人受傷殘廢 300萬名寡婦 600萬名孤兒,數百萬的平民受害者,僅僅在法國土地上就發射了10億枚砲彈
停戰協定和凡爾賽條約並沒有帶來和平,戰後的龐大的賠償金,及其後美國掀起的大蕭條,使德國失業率高達44%,成了1930年 終戰後不到11年,希特勒高舉國族主義煽動民心的溫床。
1940年6月已經佔領法國的希特勒,堅持要回到這個當年簽署一戰停戰協定的車廂,簽署占據法國的接管協議以報一箭之仇。
一個世紀之後,就在11月11日停戰紀念日的前夕,馬克洪和梅克爾回到了這個德法百年來戰和衝突的歷史現場。
(司儀)
法蘭西共和國與德意志共和國,重申德法和解之於歐洲的意義
梅克爾是首位見證原版停戰協定的德國元首,德法的和解,成為奠定歐洲和平大業的第一塊磚。
(法國總統/馬克洪)
我在亂葬崗中看到的德國士兵,和法國士兵的屍骨混在一起,他們曾經在一個冰冷的冬天,為了區區幾公尺的土地互相殘殺...這場戰爭留下的傷痕,從來沒有在法國的土地上消失,也沒有在歐洲土地上消失,也沒有在中東的土地上消失,也沒有在世界各地的人們的記憶中消失。
同一時間在世界上的其他地方,也紛紛舉行了紀念活動,除了傷亡最慘重的法國 俄羅斯和德國 英國犧牲了90萬名士兵,根據歐洲舒曼中心的統計數字,如果加入戰後爆發的西班牙流感的死亡人數,和大戰期間土耳其發動的亞美尼亞大屠殺,一戰一共犧牲了1650萬人。
(法國總統/馬克洪)
自1918年以來,我們的前輩一直試圖要建立和平,他們想像了第一次的國際合作,他們拆解了帝國,承認了許多國家並重新劃定了邊界,他們甚至夢想了一個政治歐洲
國際聯盟在凡爾賽條約之後成立,但是並沒有邀請戰敗國參加,戰敗的羞辱,永遠還不了的龐大賠償金額,和1929年的經濟大蕭條,短短的20年之後,就爆發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凡爾賽條約的教訓和國際聯盟的失敗,促使戰勝國與戰敗國的觀念,在二戰結束之後被摒棄,世界和平需要一個新的邏輯,一個和一戰結果完全相反的方向。
(法國總統/馬克洪)
這是德國和法國經由戰爭淬鍊而成的友誼,以及建立一個共同基礎的野心,它被稱為歐盟,一個自由同意而加入的聯盟,這是歷史上前所未有,並且將我們從歐洲內戰中解救出來,它被稱為聯合國,是捍衛世界合作精神的保證,因為未來的命運與所有人都緊緊相連
如果馬克洪對所有的國家發出了邀請,不限於一戰的參戰國,正是因為他要在紀念儀式之後,緊接著啟動「巴黎和平論壇」。
(德國總理/梅克爾)
我今天站在各位面前,德意志共和國的聯邦總理,我要感謝馬克洪和我昨天一起完成的紀念,我們在貢平涅停戰協議簽署的車廂內,這個地方讓我們記得德國的傲慢,今天我們談的是友誼和合作,這實在是一個了不起的象徵,而且這是一個承諾,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特別是在德國讓它的鄰居,讓歐洲 讓全世界受了那麼多苦難之後,這是一個非常寬容的邀請
梅克爾是在地主國馬克洪的開場白後,第一位受邀發言的領袖,她所代表的德國曾經是一個侵略者,但是戰敗的德國也是國族主義最大的受害者。
(德國總理/梅克爾)
全世界見證了德國是如何發動了第二次世界大戰
如何泯滅文明的屠殺猶太人,如何動搖了我們對人性的信任,在這之後 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一切也不能再和以前一樣,答案是聯合國的創立,國際社會建立了一個以國際法為基礎的秩序,和一個國際合作的框架,兩者皆以普世的人權宣言為準則,這是70年前聯合國的宣言,我想問一個問題,請大家想像一下,如果是我們今天要通過這個人權宣言,我們能夠做到嗎?我想恐怕做不到
「巴黎和平論壇」目的在捍衛國際多邊主義,以合作與對話來化解衝突,以每年一次的形式邀請各國元首,國際組織領袖以及非政府組織代表,希望能夠成為「和平議題的達沃斯」,但是參加了百年紀念活動卻拒絕參加和平論壇的唯獨川普。
(德國總理/梅克爾)
要摧毀一個組國際織是很容易的,但是要創建一個新的是不可想像的困難
退出巴黎氣候協議,退出伊朗去核協議,退出聯合國人權委員會,退出歐洲「中程核飛彈條約」,退出固然不是侵略,退出是川普破壞既有秩序的戰略。
(德國總理/梅克爾)
各位在座的朋友,我們德國人在製造了二戰的慘劇之後,我們看到了大家對我們伸出了手,年輕的德意志共和國獲得了一份珍貴的信任,這讓我們得以重新回到國際社會,而這一切的核心 是法國和德國的友誼,我們必須要向這些深具遠見的政治家致敬,勞勃舒曼 莫內 和康拉德?艾登豪,他們為我們開了路,必須要超越過去的敵對,為了一個建於和平之上的平衡而一起努力,這是需要勇氣的,當我們身為政治領袖,啟動對話和尋求與對方的妥協之需要勇氣的,但是拒絕妥協 絕對是最糟的選擇
偉大的政治人物為時代指引了方向,他們的目標不是短暫的任期,他們的對話與妥協,不是為了煽動輿論和選票,他們不會為了解決內政問題而綁架外交,或是發動戰爭
(德國總理/梅克爾)
這就是為什麼和平需要多邊的努力才能達成,我也非常欣慰這個活動不是一次性的,而是在結束百年紀念之後的一個新的進程,邁向更穩定的和平,這會是一條辛苦的路 我很清楚,但是如果我們願意共同為此努力,那麼這會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在經歷過戰爭的困難之後,我們應該要把握這個機會
一百年前的戰地壕溝,如今都已經被大自然覆蓋了,但是戰爭並沒有消失,只是面貌不盡相同,我們遺忘了和平也需要守護,就像約翰藍儂說的,請給和平一個機會。
邦欣掀床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文學騎士歷險記]
熱蘭遮城 ◎#楊牧
一
對方已經進入了燠熱的蟬聲
自石級下仰視,危危闊葉樹
張開便是風的床褥──
巨礮生銹。而我不知如何於
硝煙疾走的歷史中冷靜蹂躪
她那一襲藍花的新衣服
有一份燦爛極令我欣喜
若歐洲的長劍斗膽挑破
巔倒的胸襟。我們拾級而上
鼓在軍中響,而當我
解開她那一排十二隻鈕扣時
我發覺迎人的仍是熟悉
涼爽的乳房印證一顆痣
敵船在海面整隊
我們流汗避雨
二
敵船在積極預備拂曉的攻擊
我們流汗佈署防禦
兩隻枕頭築成一座礮臺
蟬聲漸漸消滅,亞熱帶的風
鼓盪成波動的床褥
你本是來自他鄉的水獸
如此光滑如此潔淨
你的四肢比我們修長
你的口音彷彿也是清脆的
是女牆崩落時求救的呼喊
彷彿也是枯井的虛假
我俯身時總聽到你
空洞的回聲不斷
三
巨礮生銹,硝煙在
歷史的斷簡裏飛逝
而我撫弄你的腰身苦惱
這一排綠油油的闊葉樹又在
等候我躺下慢慢命名
自塔樓的位置視之
那是你傾斜的項鍊一串
每一顆珍珠是一次戰鬥
樹上佈滿火併的槍眼
動人的荷蘭在我硝煙的
懷抱裏滾動如風車
四
默默數着慢慢解開
那一襲新衣的十二隻鈕扣
在熱蘭遮城,姐妹共穿
夏天易落的衣裳:風從海峽來
並且撩撥著掀開的蝴蝶領
我想發現的是一組香料羣島啊,誰知
迎面升起的仍然只是嗜血的有着
一種薄荷氣味的乳房。伊拉
福爾摩莎,我來了仰臥在
你涼快的風的床褥上。伊拉
福爾摩莎,我自遠方來殖民
但我已屈服。伊拉
福爾摩莎。伊拉
福爾摩莎
--
美術設計:許宸碩
攝影來源:Flickr c.c.|思弦 張 (https://www.flickr.com/photos/small_0323/2604477549/ ),原圖套用濾鏡後加上文字及Logo,以CC BY方式分享(https://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2.0/ )
--
◎小編利文祺賞析
一六二四年,荷蘭人開始殖民台灣,並於台南開始建造熱蘭遮城,該城耗費十年建立。在一六六一年,鄭成功進攻台灣,和荷蘭人短兵相接,這段明鄭和荷蘭的戰爭,即是楊牧〈熱蘭遮城〉的背景。
詩中的敘述者「我」為抵禦明鄭的荷蘭人,眼看「對方」進入燠熱的台灣,「流汗佈署防禦」,當中國的「敵船在積極預備拂曉的攻擊」。然而,不管是明鄭或荷蘭,都是殖民暴力,差別在於不同形式的外邦統治罷了。因此,詩人將殖民者/被殖民者,形容為男性/女性,也就是說,將殖民議題,以性暴力為隱喻。如:「硝煙疾走的歷史中冷靜蹂躪/她那一襲藍花的新衣服」,「以歐洲長劍斗膽挑破/巔倒的胸襟」,或是「解開她那一排十二隻鈕扣時」。抗拒的鈕扣、展現的乳房、修長的四肢、清脆的亞洲風味口音、被強暴,這些意象暗示了歷史中台灣被蹂躪,任人宰割的處境。
荷蘭人在詩末提到:「我想發現的是一組香料羣島啊,誰知/迎面升起的仍然只是嗜血的有着/一種薄荷氣味的乳房」,亦即為原本以為是香料天堂,卻不知在此也有戰火,這是一種美與致命的所在。然而,他完全地屈服於台灣的美,「我自遠方來殖民/但我已屈服」,並開始呼喚台灣的最早的名稱:「伊拉・福爾摩莎」。這也或許是楊牧認識台灣歷史後所要彰顯的,作為「他者」(the Other)的台灣,如何包容,使所有的暴力、征服,最後在作為「他者」的台灣中消解,純粹地領悟到台灣的崇高之美。
值得一提的是,Lisa Wong認為,在台灣的當代語境,「福爾摩莎」之名具有歷史性,試圖擺脫中國性Chinese-ness,並隱含了台灣性Taiwanese-ness(p. 148)。這或許提示了楊牧的後殖民心境,並提倡台灣的主體,和意識。
http://cendalirit.blogspot.com/2017/07/2017070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