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回合經濟談
〔#賣碳權竟然比賣電動車還賺?#讓特斯拉賺翻的意外之財〕
我們和壯士分享過,電動車大廠特斯拉(Tesla)在 2021 年第一季,靠著出售碳權獲利 5.18 億美元,創造 4.38 億的淨利,如果沒有碳權這項綠色收入,特斯拉還是虧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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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回合經濟談
〔#賣碳權竟然比賣電動車還賺?#讓特斯拉賺翻的意外之財〕
我們和壯士分享過,電動車大廠特斯拉(Tesla)在 2021 年第一季,靠著出售碳權獲利 5.18 億美元,創造 4.38 億的淨利,如果沒有碳權這項綠色收入,特斯拉還是虧損的呢!
(忘記的壯士請點👉 4 月 30 日的 #時事星期五資訊不落伍。)
碳權,這個比賣車還賺錢的酷東西究竟是什麼呢?今天就要來帶壯士們認識它!
▌ 什麼是碳權?
認識碳權之前,要先認識一種「鼓勵企業減少排放汙染物」的制度,叫做 Cap and Trade。
先看字面:Cap 的意思是「限額」,Trade 的意思是「交易」。
而 Cap and Trade 的意思就是:由一個核心機構(通常是政府單位)制定一定時間內,企業可排放的污染物總上限,並分配排放額度給受其管轄的所有企業。
在這個「Cap」的限制下,各企業可以自由「Trade」所分配到的可排放額度。
重點是:不論交易結果如何,每一家企業都不能排放超過自己擁有排放額度的汙染物,否則會吃到鉅額罰款!
舉例來說,假設 A、B 兩公司每年都會被分配到 10 公噸的汙染物排放額,而 A、B 兩公司每年固定會排出的汙染量是 15 公噸和 2 公噸。
這時 A 公司可以向 B 公司購買 5 公噸的排放額(15-10),以避免因為超額排放被罰。
在各種應用 Cap and Trade 制度的汙染物中,發展得最完整的就是二氧化碳,而各企業拿到的碳排放額度,就稱為「碳權」!
總結來說,「碳權」是一種無形資產,又稱為「碳排放額度」(Carbon Emission Credit),代表一間公司能夠排放多少單位的二氧化碳,是一種管制碳排放總量的工具。
▌ 碳權成立的前提
碳權之所以成立,是因為每個企業多減少一單位碳排放的成本不同,aka 邊際成本曲線不同。
舉例來說,同樣是減少一噸的碳排放,A 公司的成本可能比 B 公司的成本更高。
利用不同的邊際減排成本,成本低的人多減一些碳,成本高的人少減一些碳,就可以使效益最大化。
▌ 從經濟模型認識碳權(強烈建議以下部分搭配圖 6-8 服用!)
在圖 6 的模型中,R 為二氧化碳的減排量、Req 為歐盟規定各國需達成的碳排量、P 為碳排放市場的交易價格。
首先,由於邊際成本會遞增,因此邊際成本曲線(MC)是一條負斜率的線。
我們在此例中假設德國能以比瑞典「更低」的成本減少碳排放,也就是瑞典的邊際成本曲線的斜率會大於德國的斜率。
先看圖 6 中的右圖,瑞典的目標是減排量達到 Req。如果瑞典只靠一己之力減排,當減排量達到 Req 時,它的每單位邊際成本遠高於交易價格 P。
也就是說,如果瑞典能用每單位 P 元的價格向他國購入減排量,補齊它所需要的減排缺口,就能夠節省成本!
說時遲那時快,佛心減排大國來啦!
圖 6 的左圖是減排大國德國的 MC 曲線。
德國的目標減排量同樣是歐盟規範的 Req,但這對德國來說根本是一塊蛋糕。
當德國的減排量達到 Req 時(X 軸為 Req),MC 曲線甚至還沒和市場價格 P 相交。
聰明的壯士們看出來了嗎?德國還可以持續投入減排,直到邊際成本上升至市場價格 P 為止。
結論是,瑞典只會靠自己減少 R* 的排放量,還剩下的部分(Req-R*)則以每單位 P 元的價格從德國購買減排量,以達成目標減排量 Req。
瑞典節省的成本是:自行減排所需的額外費用(Δ d-e-f)。
而德國也能從它額外的減排中獲利:它不僅達成歐盟要求的減排量 Req,還能將自己額外的減排量以每單位 P 元的價格出售給瑞典。
盤點德國在這次交易後,總收入是長方形面積(Req-1-2-R*),減排總成本是梯形面積(Req-2-3-R*),出售減排的淨收益是面積(Δ1-2-3)。
▌ 碳排放市場的實際案例
從 2021 年起,歐盟規定每輛新車每公里的碳排放額為 95 公克,如不符合規範,每超過 1 公克碳排放,會被罰 €95 歐元的罰款。
福斯汽車(Volkswagen)今年一月就因不符合歐盟規範,吃了一張高達 1 億歐元的巨額罰款。
相較於罰款,碳交易市場上的碳權價格就便宜非常多!1 公噸 €30 歐元,等於每公克只有 €0.00003 歐元,和罰單每公克 €95 歐元相比差了將近 317 萬倍呀!
所以為了規避罰單,大部分車廠都會選擇跟幾乎是 0 排碳量的特斯拉購買碳權。2020 年特斯拉的碳權交易所得為 16 億美元,是 2019 年碳權所得(5.94 億)的 2.69 倍 。
▌ 結語
在「減少溫室氣體排放」的全球共識下,「碳權」成為眾多經濟體採取的作法之一。
其實除了發展碳交易最完整的歐盟之外,中國、美國、紐西蘭也都正在嘗試運用碳交易制度降低碳排放哦!
這禮拜我們從經濟學模型的角度分析,向壯士們介紹「碳權」為什麼能夠起作用,但其實碳權也是有缺點的,還有沒有其他制度比碳權更有效率呢?之後獨編再跟大家介紹!(留言還有字!)
邊際效益遞增 在 劉恭甫-功夫老師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功夫快讀一點】093
※※※ 亂,但是更好 ※※※
.爵士樂大師Keith Jarrett的顛峰之作,竟來自一架琴鍵有問題、踏板卡住、音不準的鋼琴
.MIT的20號館看起來實在亂七八糟,有如迷宮般,但它不僅是黑客發源地,還孕育出多位諾貝爾獎得主和新科技先驅
.哈佛研究發現,團隊成員愈同質愈容易卡在同一處,自我感覺太良好,實際績效卻很差;但一個令人尷尬的陌生人就能讓團隊更易突破困境,表現更優異
.Amazon、Google與許多一再成功者有個共通點,正是亂中取勝……
但,為什麼你我都特別害怕混亂?
不管遇到計畫變更、不同意見的人,或是突發事件,任何形式的亂都讓我們驚慌失措。
《金融時報》專欄作家哈福特從心理學、社會學、經濟學及腦科學研究發現:
我們一遇亂,直覺反應就是趕快整理;我們的大腦會想盡辦法把這些混亂整理成我們所知道、熟悉或任何讓我們感到舒服的形式。
但如此一來,反而讓我們更看不清事情真正樣貌,也因此錯失人生中的許多機會。遇亂就想逃,是本能反應,卻往往是錯的。
跳脫舒適圈,才能把握意外!
我們渴求的成功常建築在混亂的基礎上,只是這樣的契機,不是一眼可看穿。
本書每一章都針對一種亂象,讓你知道何以亂也能激發創意、生出韌性。
下次當你又想要「撥亂反正」,回到那個一切盡在掌控中的熟悉世界時,告訴自己:正視亂的優點,管它什麼調,跟上來就行了!
如果你能應付混亂,就沒有什麼不能應付的了!
從亂中求勝,必須練習——
.「把握意外」,即使一手爛牌,也能玩轉人生
.「包容不一樣的人」,距離遠的弱連結,比同溫層給你更多
.「接受隨機衝撞」,比按計畫行事,更能把事做成、做大
.「對內有黏著力、對外有橋接力」,冠軍團隊最器重這種人才
.「力用工餘」,人生無限寬廣,一生只做對一件事太可惜
.「擴展視野」,確保邊際效益遞增,小心太專注反而效益遞減
※※※ 來源《不整理的人生魔法:亂有道理的!》※※※
邊際效益遞增 在 中衛產業行腳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新日微信》20160710看見那看不見的
李傑教授的新書「工業大數據-工業4.0時代的智慧轉型與價值創新」於上周發表,我很榮幸應天下出版社的邀請為新書寫序,我第一次見到李教授是在十四年前,浙江大學舉辦的學術研討會上。當時,對我而言,聽他說那些嶄新的服務模式,實在覺得很炫。多年後,再度見面、甚至衍生出非常緊密的合作關係,是拜工業4.0之賜。這幾年在國家實驗研究院的工作,讓我有機會站在科技的最前沿,觀賞再工業化的浪頭拍打在各國的沙灘上,無論先進國家或新興工業化國家,均將難以略過這一波的工業革命,精彩至極、卻也怵目驚心。如天下雜誌在最新一期「58秒的競爭」封面故事中,以清晰的文字敘述新時代的來臨:「工業4.0帶來客製、高效,但工業4.0不等於自動化,而是商業模式的徹底改變。今後將不再有製造業,而是製造服務業—從研發設計到生產交貨,生命週期的全程服務。」
台灣聽眾喜歡聽新的,但李傑教授講來講去,還是在重複他的蛋黃(看得見的)與蛋白(看不見的)。多聽其實無益,關鍵是做到了沒有?聽了,不見得懂;懂了,不見得有決心做;做了,還要耐性等待收割!李傑教授長年奔走於美台之間,我們欣見他所說的已不再均為國外的案例,據以實踐的廠商,如在新書發表會中參與論壇的高聖精密機電,在受惠後搖身一變成為福音的宣揚者。台灣業者在過去一年來,在各方推動與宣導下,觀念已有明顯的轉變,蠢蠢欲動的導入評估者也不乏其人,這是好的現象。但台灣以中小企業為主體的產業結構,需要有屬於台灣原生的導入策略,否則,只會淪為在全球鬧嚷中,隨著搖旗吶喊,甚至錯失了導入的方法與時機。
近來,我們關注台灣欠缺工業4.0軟體人才的窘境,一番努力似乎見到一點曙光。人才,也分看得見與看不見兩個層面:站在台北街頭,雖不若在北京或上海的鬧區,目光所及皆萬頭鑽動,但看得見的熙來攘往也挺壓迫的。但在台灣,工業製造廠商眼中的人才(可望不可及的),和零售與餐飲商家眼中的人潮(看得見的)相較,恐怕感受不是壓迫、而是急迫!多年來,台灣業者深受各廠牌控制器的訊號不聯通所苦,所以,從去年生產力4.0啟動後,大多心力還是花在克服前述的障礙上。但這些努力即便有效跨越,還只完成D2D(Data to Decision)的半個循環而已,若沒有工業大數據的分析,看不見的部分仍然對決策者無感,也無從提升台灣競爭力至這一波工業革命所達到的水準。從研發設計到生產交貨的全生命週期服務,靠得是一段又一段流程中的軟體人才,以及串連全週期的軟體人才,台灣的缺口非常、非常大,而且相較對岸,我們起步最少晚了五年。
在同仁的堅持與推動下,已有中正大學教授答應在下學期開始根據國際大廠的規格開課,接下來包括逢甲、虎科大、勤益科大等校成為我們拜訪與請益的對象,希望這些苦功能為台灣打造硬底子的工業人才,邁開顫顫巍巍的第一步。如同李家同教授去年十一月在天下刊出的專訪,回顧多年來推動的「深耕工業基礎技術專案計畫」,樓要蓋得高,地基必須挖得深;樹要長得高,根要往下探到底。國家工業的發展亦然,想要成就頂尖的工業實力,一定要先把基礎技術打得穩固又扎實。製造業與工業,相去何以道里計?製造業思維還是李傑教授所說的蛋黃,是看得見的、邊際價值遞減的思維,工業才是李教授所說的蛋白,是看不見的、邊際效益遞增的思維。台灣下一個關鍵人才就是工業的軟體人才,是有能力貫穿產品與服務的全生命週期,貢獻專業領域知識(Domain Know-how)的軟體與數據分析人才。
台灣迄今,多的是製造業、少的是工業,在翻轉的過程中,不僅廠商需要換腦袋,大學教授、學生與家長都需要換腦袋、也要換方法,瞭解與看重新時代的能力組合,才有可能協力養成「再工業化」所需要的關鍵人才。了解台灣進入工業化的關鍵者,需要抱持如同宣教士一般的熱情,不斷在溝通的挫折與初期資源的短缺中,仍不放棄,讓台灣在這一波的激烈變動中順利翻轉,擠身工業強國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