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Independence Day 🇺🇸
紀錄第一次美國班DF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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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公司的美國班以印度乘客佔大多數,其次巴基斯坦中東客。⠀
“Guys it’s a very tough flight, but still we have to maintain positive attitude.....
Happy Independence Day 🇺🇸
紀錄第一次美國班DF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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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公司的美國班以印度乘客佔大多數,其次巴基斯坦中東客。⠀
“Guys it’s a very tough flight, but still we have to maintain positive attitude...”菲菲大頭用畢曲味十足的口氣、漠不關心的說完,開始上下打量大家(呃她自己全機最nagative)...因此在踏出簡報室前,我大概知道這班應該是個徹底的💩班。⠀
由於大頭的特長簡報,我們上機不到五分鐘就開始board客人,headsets, amenity kits...一些ground preparation完全來不及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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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放在最刺激的位置R4,負責打777中廚房(這個廚房空間超小,卻要負責一半經濟艙乘客的餐點),除了負責廚房外也要出車送餐🤧。本班316個乘客有一百多個特別餐,起飛前已換tray換到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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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本廚房還有一個不會工作只會擋路來自難飛的芭比公主。公主送餐神慢,每次送餐過程中都要跟我借過兩三次。欸飛機走道超窄,最恨推車出去時有人要借過,必須反覆把餐車推到客艙最前面或後面任何有空間的地方讓人通過再推回去繼續服務。如果是乘客就算了,同事一直借過是在整我嗎😑
公主收完餐就把餐車丟在中廚,人一溜煙的消失到後廚吃飯,留下我們手忙腳亂的收拾殘局,何況她是第二輪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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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乘客還好,飛過印度班大概都有心理準備,只是登機的時候就跟你要冰淇淋、沒有點特別餐卻要求你憑空生出vegetarian、整理廚房時每次轉頭都有客人未間斷地出現跟你說他超爆餓能不能再多給他一份餐一杯咖啡一杯酒、點心車完全被清空、35個小孩8個嬰兒在客艙裡亂跑亂爬亂睡、上廁所不鎖門不沖水、廁所加味地板全濕、用過的衛生紙被塞在不該塞的地方(摁當然是我們要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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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飛時15小時,除了機上輪休4小時之外,其他11小時沒有坐下來過。抵達達拉斯休息25小時再飛回杜哈,包含飯店交通到機場的時間☺️ ⠀
回到杜哈立刻昏睡十二小時,解決一切失眠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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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收完餐自己會負責把自己的車整理好,然後大家一起幫忙收拾廚房,長班有輪休的時候,不成文的禮儀通常第二輪休的組員會先cover收拾等工作,讓第一輪休的組員先吃飯準備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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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場加映:登機時跟空服員要水喝有多討人厭?⠀
空服員在乘客登機時其實有很重要的任務在身,除了協助行李(並非搬行李,而是確認乘客的行李是不是有確實放置妥當,以免打開行李櫃時有行李掉下來砸傷人),還要注意乘客狀況(passengers profiling),判別哪些乘客身體、心理可能不適飛或有可疑的行為,更重要的是辨識able body passengers,能在緊急狀況發生時幫上忙的乘客。⠀
撇除這些,當你要了一杯水,我們回到廚房拿了水後必須翻山越嶺,想像一下跟數以百計、源源不絕、塞滿走道帶著行李往機艙後移動的乘客反方向地借過借過借過,有如鮭魚溯源般的將一杯水送到您身邊,接著周圍的客人看到之後會開始我也要我也要... ⠀
大多數的機場都有飲水機,或者在機場買瓶水沒有很難吧😅
達達印度廚房 在 巴黎玩家謝忠道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卡布奇尼大道59號」
人物四 - 頂樓的銀行家2/2
1830版硬殼線裝的莫里哀的【暴發戶】、十五世紀的愛情史詩【Tristan et Iseut 】,還有一本地圖集,法國工程師Bonne手繪的大清帝國全輿圖1750年法國波爾多出版;和一整個系列七世紀的手繪插圖伊朗詩集,吉庸偏愛某種異國情調式的浪漫。
他可能是望族出身的另一個證據是,為人有點老派。他有個菲律賓廚娘,叫凱薩琳,個子瘦小,說起法文帶著菲律賓口音,一概用尊稱”vous”。是從前他還在菲律賓時就雇用的。吉庸在家時,她在廚房煮菜;吉庸不在時,她也在廚房,就著下午照進來的光線,正在研究哪道菜的食譜。因為燒得一手好菜,過去幾年,吉庸住在哪,凱薩琳搬到哪,跟著主人周遊列國見識幾年,東方西方各式菜系都來得,印度的奶油椰汁咖哩雞,義大利的野蘆筍燴飯,西班牙海鮮炒飯,中國的東坡扣肉,人多的時候就做一點摩洛哥的古斯古斯小米,不費事,但是一般討好。
吉庸請客吃飯從不上餐館,凱薩琳的本事比外頭餐館強,一次三四十人的大宴,只消吩咐一聲,當天晚上凱薩琳就整治得妥妥貼貼。菜式準備得再多,肉的嫩度總是剛剛好,沙拉葉吃起來就是剛從田裡摘起似的。當晚的義大利甜點Tiramisu特別受歡迎,吉庸轉過身拉開廚房門,對凱薩琳稱讚一番,順便請她將做法抄寫下來,有個太太想自己回家試試看。
從生活的某個角度來說,凱薩琳也是吉庸的精心收藏之一,而且是最珍貴的那一個。吉庸也知道,並不虧待她。沒人知道她拿多少錢一個月,但是這樣的人才,多少錢都划算,何況吉庸並不真的那麼計較錢。
吉庸有錢的朋友不少,但是沒有人有這麼一個窩心的廚娘。有時凱薩琳也會出去幫忙其他人家,賺點外快,是吉庸允許的。
然而,他並不是一味的古板,眼中只有過去的老舊,對於現代藝術,他也有點心得。吉庸的另一個嗜好就是現代藝術。
他有幾個藝術家朋友,雖然不像他這般的有錢上流,但是照樣招待得像兄弟一樣,有時也買幾幅畫幾座雕像。樓梯間一幅看起來像一個躺在床上的黑髮裸女,就是他很珍愛的一幅抽象畫。不過,他說,那其實是兩個正在角力的土耳其人。可是他最大的手筆該算是每年一次在他的鄉間別墅舉辦的音樂會。
他不知從哪兒認識幾個很有天賦的年輕音樂家,每年春天,他照例將這些年輕人請到他布列塔尼海邊的古堡去,開露天音樂會,天氣好的時候,順便用帆船載大家上附近幾個小島玩玩。
吉庸的古堡是登記有案的歷史古蹟,有個名字叫Kerron,是十五世紀最後幾年蓋的。古堡正面看去,黑色板頁岩的屋頂和白色石牆的屋身比例幾乎一樣,看著很寬闊笨重,但是繞到後面,從那片兩公頃的綠色大草地上看去,雕有貝殼花邊的石窗突然拉高,屋頂縮上去了,就有一種莊嚴與宏偉,好像隨時會有東征的十字軍騎士從圍牆外回來。
然而不會,那一串達達的馬蹄聲,不急不徐,其實是還在巴黎音樂學院唸書的Laurent用大提琴模仿出來的。散坐在草地上的男男女女聽得正入神,夕陽把每個影子都拉得很長,沾著油亮的金黃的光,時間剛剛完成了一幅畫。
來客坐著那座古老的升降梯上來了,一定是吉庸開的門。他總是先向你問好,然後手輕輕地搭在你的左肩,親切地和你吻頰,左一下,右一下。熟客的話,他會多抱一下,動作很輕柔。他的皮膚乾淨柔滑,從不會有鬍渣刺人,兩頰相觸的力度不輕不重,不至於讓你為難這樣的親熱。他身上總有一股香味,介於香皂和香水之間,據說是一個過去專為法國皇室調製香水的師傅為他調配的,外面買不到。偶爾,在升降梯裡也會聞到這股淡淡的香味,你知道吉庸剛剛還在。
在他寬闊的頂樓公寓裡,來客端著水晶高腳杯,嘴裡咂著冰鎮的香檳,樓上樓下地交際,吉庸在人群裡來回穿梭,招呼寒暄,領著幾個沒來過的人參觀房子。凱薩琳腰間繫著白色圍裙,頭上有蕾絲邊的白色頭巾,很大方親切的笑容,端著托盤兜轉,也問候幾個眼熟的賓客,窗口一株高大的室內酒瓶椰子隨著吹進來的風,葉子輕輕地在空中劃了一下,空氣中很有點殖民時代的遺風。
升降梯到了吉庸這一戶不是頂樓也是頂樓了,因為是個雙併樓中樓,整層都是他的。再上去的頂樓是他的房間,那裡有方所有巴黎人夢想的陽台,還不小,幾十個人排排站沒問題,而且可以看得很遠,一塊塊灰黑交雜的巴黎屋頂層層疊疊在他的窗口,有隱居萬戶千巷的感覺。這一點是這棟大樓其他住戶沒有的享受。如果傳言沒有錯的話,這片窗口應該是吉庸出生時最早看到的巴黎。
來客都很喜歡這個陽台,因為自家沒有,或是因為眼前冬夜那一片將雪未雪萬家燈火的奇異感受。
如果是夏天,天空是湛藍的,然後深成寶藍。
再不久就會有音樂飄出窗口,可能是爵士樂,也可能是吉庸的手正滑過那一台1925年的史坦威鋼琴。
他很久沒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