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是覺得，Nano又廢又孬。 最近流行的一部劇《#轉學來的女生 》，講一個叫做Nano、號稱為惡魔之女的女孩子，轉學到各個學校裡面，去激起人性中邪惡的部分，來彰顯所謂的「人性墮落」、「人性本惡」等論述。 我滿喜歡Nano的笑聲、跟我一樣靠北，而且我超會模仿他的笑聲，無敵毛骨悚然又很惹人厭，但除此之外我覺得Nano是個廢物，然後看了這部片後會覺得它「彰顯人性墮落」、「天阿人性好可怕」然後大書特書的意見領袖也差不多。 講這個主題前，我想先說一下我的觀點：基於印度哲學的訓練背景，我對於「性」這個詞有與主流觀念完全不同的理解：梵語中，「性」一詞叫做「Ta」，意指某種「本質」、「特性」、「性格」。在這種情況下，「性」的意思是一個「不會被改變」、「不受其他條件影響」的某種本質。 舉例來說，火的「性」是「燃燒」，意指這是「火」的本質：只要有火、就一定會燃燒，不論你怎麼用力、或是怎麼影響，火會燃燒這件事情就是不會改變；當「燃燒」消失的同時、「火」也就消失了。 從這樣的脈絡來看，印度哲學家會認為：當我們說「人性本惡」時，意指人本質上就是惡：不論受任何條件影響、父母多有愛、後天如何教化、環境如何美好，都無法「影響」這個特質、都無法讓其變成善人，也就是「不可教化」。反過來說也是如此：當我們說「人性本善」，也就是認為人性在任何情況下都是「善」：不論任何環境、條件、朋友的影響，他就是善的、不會改變。 但我們都知道，現實社會不是如此的，對吧？人是會一直變的：同樣的人，放在不同的成長環境、不同的成長圈和不同的朋友，可以發展出截然不同的性格與處世態度；既然後天環境極為重要、而且可以教化，這代表人的「性」既非善、也非惡。 這就是印度哲學中、中觀學派（Mādhyamaka）學者們所提出的「無自性」（Nihsvabhava ）學說。 那麼，這與Nano很廢有什麼關係呢？基本上，國高中時期正是人們在自我形塑的重要過程：我們在那個階段，從重視「家庭」環境、過渡到重視「朋友」環境。也就是說，那個階段正式「形塑我們人格」的一個重要時刻，朋友、環境，會很大的影響我們。正因為這是一個形塑期，所以「衝撞」、「迷惘」、「恐懼」、「盲目」、「不確定」等等，都會被激發出來，這是「非常正常的」。 那是一個「身體已經長大，但是心理尚未長大」的階段：有點像是一個小孩拿著一把大刀一樣。再小一點時是「人小、刀也小」、大一點後則是「人大刀也大」，這種「相匹配」的情況還好處理。但，正是國高中時期，我們處在「人小刀大」的迷惘與矛盾期，這時候環境對我們影響至大，也正是特別容易走偏、或是導正的時期。 換句話說，如果在同一階段，我們出現了非常重要的生命典範與精神導師，我們也可能因此一生都走在一條人格正道之上，反之亦然。 那麼，既然我們知道，人沒有「本性」、因為人的善或惡，都是受環境影響。然後我們也知道，國高中時期，正是環境對我們影響最劇的時刻、是最矛盾與迷惘的時刻........ 那麼，Nano專挑這個時候的孩子下手，是有多廢？這不就是柿子挑軟的捏嗎？ 或許有人會受到本片的影響，認真覺得「天阿人性好可怕你看小孩都這樣」，但是依上文所述來看，這其實有兩個誤解： 1.沒有所謂人「性」：人們會受環境影響而有變化，然後Nano專挑的，就是最容易受影響的時刻。 2.他們不是小孩、而是「人小刀大」的半個大人：他們非常迷惘，內心充滿矛盾。 反過來說，同一階段的孩子，如果遇到精神典範、也會有超大的改變。去看好萊塢拍的一系列「校隊片」就知道：不論看起來再怎麼廢的學生，當遇到一個有熱誠、身為典範的導師或教練，也能重塑人生、養出人格。 反之，Nano號稱惡魔之女、結果專門找一堆超好下手的孩子來去影響人家，根本超廢啊！有種就去找人格已經定型的人（比如第一集的老師就很不錯，但也是唯一不錯的；後面找那個不小心掐死自己小孩的女老師也超廢，你把精神病患搞瘋到底有什麼好驕傲的？）然後一步一步把它弄壞，還有點可說的。 惡魔之女這麼廢，實在太對不起泰國這個鬼片王國了。 當然，也有可能Nano屬於那種無能小孩、一直有Daddy issue，想擺脫惡魔老爸的掌控、證明自己比惡魔老爸厲害，但又一直沒有實力，只好拿軟柿子來捏、稍微證明一下自己真的是惡魔，但最後也只能活成一個「惡魔之女」，還是無法解決Daddy issue？ 好想對著他的臉大笑喔，唉，然後行文至此，突然想到有我認識的人也是這樣⋯⋯ 你身邊也有這類人嗎？

⠀ ⠀ #葉有慧 #有慧來信 #第12封 ⠀ ⠀ Dear 張西 ⠀ 妳好，以下的故事是我希望自己有智慧的瞬間，謝謝妳的閱讀。 ⠀ 我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是四個兄弟姊妹中的大姐，原本我覺得人生就是如此，找到目標然後再努力，一切會很順利。 ⠀ 但有天我的母親外遇了，無法接受的父親在凌晨兩點哭泣，我和妹妹陪著他。父親認為這樣的結果是自己的錯，因為愛不夠，因為疼惜不夠，才讓美好的婚姻破裂。 ⠀ 雖然母親說會與對方斷聯，但父親的理智想原諒，心卻跟不上。他開始酗酒。酒醉的父親跟平常的父親不一樣，他對深愛的母親言語暴力，在他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讓他把母親推得更遠。旁觀的我，開始無法判斷誰對誰錯，家裡每天充斥著爭吵跟咆哮。 ⠀ 後來他們離婚了，父親酗酒的行為變本加厲，有一段時間，他天天抱怨著傷害他的母親，晚上坐在我房門的地上大小聲，他又哭又鬧，既悲傷又生氣。原本我以為是過渡期，所以靜靜等待著，希望有天父親可以又是原本和善的他。但沒有，兩年過去了，他依然如此，他看不見在他身邊的孩子們，只看見自己身上的傷痕。 ⠀ 在一次次的言語暴力與精神轟炸後，我已經沒辦法把他當成自己的父親，因為不想再承受傷害。要是他只是平凡的受過傷的大叔，那麼即使他遷怒我，我自認倒霉就好。 ⠀ 有次他喝醉打了好幾通給搬出去的妹妹，想責罵她拋棄這個家，我一時氣憤，在家庭群組標註了妹妹說：「爸爸要發酒瘋，不要接電話。」 ⠀ 父親坐在他房間的地板上靠著床，緩緩地拿起手機，吃力點開聊天室。我站在他身後，看著他不敢置信地將手機拿遠又拿近，然後嘆了一口氣。他看了我一眼，「我沒有發酒瘋。」他是這麼說的。 ⠀ 我一直在想，酒醒的他看到會是什麼感受，或許他也沒辦法接受這樣的自己。然而隨著時間流逝，我對父親說過的傷人的話，也這樣慢慢累積，每次回想起，心裡頭總是懊悔。罪惡感真是折磨人。但我知道自己也受傷了。對錯重不重要我不確定，不過他永遠是我的父親，我多希望自己有足夠的智慧能承接住他，可惜我也不知不覺到了極限。 ⠀ 今年我就會搬出去了，我很不負責任地希望距離可以給我們一些空間，讓我們都想起自己最初的模樣。 ⠀ ⠀ 有慧 2021.05.27 ⠀ ⠀ ——— ⠀ ⠀ Dear 有慧 ⠀ 想先跟你說聲辛苦了。 ⠀ 我覺得，有時候想起自己最初的模樣會讓人更受傷，也許你的父親是因為不願想起，又不知道該如何擔負這樣的傷口繼續生活，才會把自己浸泡在酒精裡。 ⠀ 聽過一個說法是，父母在面對孩子最疏離的那一刻，是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再做孩子的天了。這件事有時候體現在孩子整體成長超越了父母所能有的想像，無論是心智、生活還是其他，有時候總則體現在看見自己無法為想要負責的事情負責。在這件事情上，他們要負擔對孩子的虧欠，以及負擔他們自己所受的、不願讓孩子理解的傷。這是複雜的，因為在他們多年、十幾年的認知裡，保護孩子是他們心裡最大的責任。 ⠀ 我的父母在我十八歲的時候離婚了。是從這件事裡，我看見每一個人的人生都是各自獨立的，包括我們的父母。每一個人都有好不起來的地方。父母其實只是另外一對大人。記得當時我在日記裡寫下：知道沒有對錯，甚至清楚這些是合理的，更殘忍。 ⠀ 一個事件裡，每個人都有各自受的傷，很難體諒，很正常，很難觸碰彼此，也很正常。就像血淋淋的人無法擁抱一樣，那都是傷口。而每一個人面對傷口的方式、能夠承受傷口的程度也都不完全相同，在這些裡面，我相信其實最初的模樣每一個人都最清楚，才會如此深陷。 ⠀ 「有些傷口難以癒合，是因為裡面有愛。」 ⠀ 這是我寫在《葉有慧》裡的句子。相信你和你的父親、母親都是。而要在傷口裡成熟優雅，是非常困難的。尤其在傷口裡我們總是看見自己的疼痛最多。 ⠀ 我覺得呀，在這一件事情上，不一定要彼此承接，也許試著尋找未來的自己可能可以擁有的模樣，會比找到最初來得有力量。我的意思不是要捨去最初，美好的記憶仍在我內心的最深最深處，也仍然在人生許多低潮的時刻給我很大的安慰，我們只是更深刻地明白，所有人的關係都是流動的。 ⠀ 雖然有時候我也會覺得，已經盡力去體貼別人了，為什麼還是這樣、那誰來體貼我呢，埋怨和不平衡總會把雙眼弄得混濁，雖然太清醒有時候更疼痛。 ⠀ 相信你很努力想要讓自己好起來、讓事情緩下來，但是我也希望，在盡力堅強的時候，不要忘了內心最柔軟的一塊，那裡也許有揉不開的瘀青，可是跟別人建立所有深厚的連結，都是從那裡開始的。不要將它熄滅。因為堅強不是無堅不摧，而是柔軟有度。 ⠀ 和你一樣，我們家也有四個小孩，我也是長女。謝謝你的來信，讓我有機會對你，也對當年的自己說說話。 ⠀ ⠀ 張西 2021.05.28 ⠀

✍️ （以下文字頗多 慎點） 居家防疫不能出門 就來說說會答應做台北點的緣由吧 一開始其實只是跟K編瞎聊 並沒有提到經營台北點的事情 只覺得他很用心在建立高雄點 身為高雄人的我是真的蠻感動的 即便我們完全沒見過面 但完全可以感受到他把高雄活的很好 我說的用心 並不是說沒日沒夜的把資訊視覺化分享 而是自然而然 把任何事都跟高雄點連在一起 很像你每天起床會刷牙洗臉那種自然 （當然 抱怨的時候也很自然）😂 反正後來就是有一天聊到 內湖IKEA開幕就在我公司旁邊 可能當時稍微被高雄點的靈魂感染一下 就隨手分享了 K編就說一句：不然你來經營台北點好了 而我沒有馬上答應 因為我不想輕易給了承諾又讓人失望 但是也沒有拒絕 我知道這代表自己其實默默的想試試看 撇開忙碌跟睡覺的時間 幾乎都在想要怎麼弄會比較好？ 阿是能分享什麼呢？ 要怎麼做呢？ 太無聊怎麼辦？ 就這樣過了一個禮拜 終於被趕去創立了台北點新帳 叫我先試著做幾篇看看 所以就有了第一篇 台北點將在此為你服務的文 那一開始那顆蛋是什麼意思 一直到前幾天破殼的時候 K編說他還是不懂為什麼是蛋 有三個理由啦 一是已經先行動了 在結果未知的情況下 就很像在孵蛋阿 二是蛋這個東西默默的給人有種好奇的感覺 就是不知道會出現什麼鬼東西 三是... 你們知道“等”這個字的台語怎麼說嗎？🤣🤣🤣 在我計畫好之前 大家只有等（蛋） 好啦 我知道理由都很爛啦 阿就是一個過渡期的產物 我就是連過渡期都想有故事說咩~😘 也多虧這波疫情炸裂 開始居家防疫讓外務減少許多 可以有好多好多時間來規劃跟嘗試 在疫情緩和後可以穩穩的走 所以這段時間會看到五花八門的動態 毫無脈絡可言 圖的美感我也還在抓準度 醜醜的跟美美的都有可能出現~🤣 大家愛看不看都沒關係 反正我也很任性😁 最後還是要謝謝 @kaohsiungden @pingtungden @tainanden 幫我宣傳台北點 以及分享過我動態的你 請收下我的膝蓋🧎‍♂️🧎‍♂️🧎‍♂️🧎‍♂️ 把文章看到這裡的你 送給你一個榮譽大拇指👍 因為話癆才是我的本體 #台北點 #居家防疫 #床邊故事 #小心情 #已省略兩千字 #台北 #信義區 #寧靜 #防疫力量 #攝影 #戴口罩 #勤洗手 #酒精消毒 #減少群聚 #減少出沒人潮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