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速邁樂打氣機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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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邁樂打氣機 在 白白 可樂白?中信兄弟啦啦隊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0-04-26 16: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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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邁樂打氣機 在 Jay Hsu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0-05-11 12:2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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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邁樂打氣機 在 林倚先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7-11 10:28:50

2018-20190710.0714 最感謝,是身邊這八個人。從我一個人自己開始找人,你們答應接下來而且總是願意支持著我,一切的感謝太難用言語形容。 / @lung_min 我ㄉ副召才女龍仔,跟我一樣不高但擁有的毅力和能量很強大,看妳生氣或難過總是讓人心疼又好笑的,好笑是因為有妳這樣的人在乎著廣電...

  • 速邁樂打氣機 在 V媽教室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6-17 21: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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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真是有個難忘的端午節,在家如果沒有立蛋、如果沒有午時水、如果沒有粽子、如果沒有插菖蒲....應該就忘記今夕是何夕了吧!(咦,看起來除了龍舟和喝雄黃酒,該有的都有了啊😅)上禮拜因為一篇學校年輕老師們共讀及三元生活實踐社陳脩平老師修譯的文章,提到“疫情對於年輕人的影響“與”儀式感“之間的關係(請見6/16在podcast上簡單分享的這篇好文)。

    儀式,這個字用的是“ritual”,這個字從法文而來,看字首不難猜到源自於宗教religion有關。在我們學校裡,許多靜態或動態活動開始之前、結束時,大家都會圍圓唱歌念詩、一起說話打氣呼互相提醒一下,再開始今天的工作,我家有個中一生正男,從上國中以來,只要遇上這種時刻,都會翻個白眼、無奈的說:「不懂ㄟ...這儀式感到底有什麼意義?」疫情停課在家這幾個禮拜,每天早上一天的開始、每天下午一天的結束,我們都仍然維持著這讓小子翻白眼的念詩儀式,當疫情四起,許多儀式都被迫暫停,畢業典禮、婚禮、宗教典禮、音樂會、舞會、派對、划龍舟比賽、球賽開幕....甚至喪禮,都不得不取消的時刻,儀式感其實更顯重要。

    紐約大學有位心理學教授Shira Gabriel在集體儀式這方面,有個很中肯的說法。她特別提到,儀式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精心安排的活動會創造一種團結、神聖、超越平凡的特殊時刻,這種充滿情感的體驗會將人緊緊拉在一起並讓整件事情變得有意義。儀式所創造出來的集體意識,小到家裡睡前的禱告或按摩、一起看電視、一起吃粽子,大到國家的抗議活動、集體哀悼紀念社會運動,這些,因為有“在一起”的情感分享流動,讓整件事變得更凝聚、更有力量也更有意義。也就是說,雖然疫情剝奪了大家“身體”聚在一起的時刻,但也讓我們看見現在可以創造哪些小小時刻讓儀式融入、在日常生活互動中如何用“保持社交距離”的方式也能讓心更緊密!

    我們可以無時無刻創造這種有意義的線上儀式,讓彼此能互相觸動、互相分享正向情緒及締造遠距離的凝聚感。例如,打電話和好友聊天(聲音的溫度真的不同凡響),爸爸們的線上KTV或酒趴,媽媽們每週一次的線上閒聊,每天倒垃圾時間隔著口罩的和第一線辛苦工作者真心感謝,在線上畢業典禮時每個人都有機會分享一個物品或歌或照片或一個故事好好跟過去說再見(如此一來就有力量往前邁進),當然也可以利用音樂、舞蹈、念詩、唱歌、靜默時刻等來製作強烈情緒、增加連結的時刻(這是所謂的情緒高峰,人傾向以此記住一件事)....記得不久前,在荷蘭、香港、台灣等地社群上有人發起了一個「向每一位無名的抗疫英雄致敬」行動,忘記是在某天某時間點,大家一起到陽台鼓掌三分鐘感謝第一線抗疫英雄。類似這種集體儀式,可以幫助我們與他人與世界建立遠距連結,一起感動、一起感受神聖。這,是儀式的重要性,在疫情期間,仍然可藉由每天或大或小的儀式,分享與感受正向情緒、感受與大家連結在一起,妳/你,不孤單。

    話說回來,今年端午節一大早,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吃完粽子,請國一正男去門口插菖蒲艾草,小子斜眼看著我說:「不懂ㄟ...這儀式到底有什麼意義?每年端午節都插這個幹嘛啦!?」因為小子最近在上古典文學,我背了紅樓夢裡頭的一小段給他聽:「紅樓夢有說啊,這日正是端陽佳節,蒲艾簪門,虎符繫臂。這是傳統,傳統儀式,避邪防瘟疫啦!」他一邊搖頭一邊乖乖去插在門口、嘴裡一邊唸著:「不懂ㄟ...愛搞這些儀式感的東西,幹嘛不去丟粽子給屈原,奇怪......」哈,臭小子,你才不懂咧,這快速變化、越來越疏離的年代啊,這些大大小小的儀式會讓你更有歸屬感、更穩定有安全感、更能感受神聖及美好的連結,讓你即使成人有了另一個家庭,你都能感受到被愛、歡樂的家庭凝聚感與支持,懂不懂啊你?!

  • 速邁樂打氣機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9-13 19: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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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燒倉房的怪癖】
     
    前陣子看了之前的一部韓國電影《燃燒烈愛》,後來在找相關討論時,才發現是由村上春樹的短篇小說〈燒倉房〉改編。
     
    以村上的風格來說,這部短篇小說的隱喻算是比較明顯的。雖然最後還是留下懸念,但讀者大都能猜到,故事的最後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
     
    所以發生了什麼呢?來看看這部〈燒倉房〉吧。
    -

    燒倉房 / 村上春樹
     
    三年前,我和她在一個熟人的婚禮上相遇,要好起來。年紀我和她幾乎相差一輪,她20,我31。但這不算什麼大問題。當時我傷腦筋的事除此之外多的是。老實說,也沒工夫一一考慮什麼年齡之類。她一開始就壓根兒沒把年齡放在心上。我已結婚,這也不在話下。什麼年齡、家庭、收入,在她看來,都和腳的尺寸聲音的高低指甲的形狀一樣,純屬先天產物。總之,不是考慮便能有對策那種性質的東西。
     
    她一邊跟一位有名的某某老師學默劇,一邊為了生計當廣告模特。不過,因她嫌麻煩,時常把代理人交待的工作一推了之,所以收入實在微乎其微。不足部分似乎主要靠幾個男人好意接濟。當然具體情況我不清楚,只是根據她的語氣猜想大概如此。
     
    話雖這麼說,可我並非暗示她為錢而同男人睡覺什麼的。偶爾或許有類似情況。即使真有,也不是本質性問題。本質上恐怕單純得多。也正是這種無遮無掩不拘一格的單純吸引了某一類型的人。在她的單純面前,他們不由想把自己心中盤根錯節的感情投放到她身上去。解釋固然解釋不好,總之我想是這麼回事。依她的說法,她是在這種單純的支撐下生活的。
     
    當然,如此效用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這同「剝橘皮」是同一道理。
    就講一下「剝橘皮」好了。
     
    最初認識她時,她告訴我她在學默劇。
     
    我「哦」了一聲,沒怎麼吃驚。最近的女孩都在搞什麼名堂。而且看上去她也不像是一心一意磨練自己才能的那種類型。
     
    而後她開始「剝橘皮」。如字面所示,「剝橘皮」就是剝橘子的皮。她左邊有個小山般滿滿裝著橘子的玻璃盆,右邊應該裝橘皮的盆—這是假設,其實什麼也沒有。她拿起一個想像中的橘子,慢慢剝皮,一瓣一瓣放入口中把渣吐出。吃罷一個,把渣歸攏一起用橘皮包好放入右邊的盆。如此反復不止。用語言說來,自然算不了什麼事。然而實際在眼前看十分、二十分鐘—我和她在酒吧高臺前閒聊時間裡她一直邊說邊幾乎下意識地如此「剝橘皮」—我漸漸覺得現實感被從自己周圍吮吸掉。這實在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情。過去艾科曼在被送上以色列法庭時,有人建議最合適的刑法是將其關進密封室後一點點將空氣抽去。究竟遭遇怎樣的死法,詳情我不清楚,只是驀然記起這麼回事。
     
    「你好像滿有才能嘛。」我說。
    「哎喲,這還不簡單,哪裡談得上才能!總之不是以為這裡有橘子,而只要忘掉這裡沒橘子就行了嘛,非常簡單。」
    「簡直是說禪。」
    我因此中意了她。
     
    我和她也不是常常見面。一般每月一回,頂多兩回。我打電話給她,約她出去玩。我們一起吃飯,或去酒吧喝酒,很起勁地說話。我聽她說,她聽我說。儘管兩人之間幾乎不存在共同話題,但這無所謂。可以說,我們已經算是朋友了。吃喝錢當然全由我付。有時她也打電話給我,基本是她沒錢餓肚子的時候。那時候她的確吃很多,多得叫人難以置信。
     
    和她一起,我得以徹底放鬆下來。什麼不情願幹的工作啦,什麼弄不出頭緒的雞毛蒜皮小事啦,什麼莫名其妙之人的莫名其妙的思想啦,得以統統忘卻腦後。她像是有這麼一種本事。她所說的話沒有什麼正正經經的含義,有時我甚至只是哼哈作答而幾乎沒聽。而每當側耳傾聽,便仿佛在望遠方的流雲,有一股悠悠然的溫馨。
     
    我有跟她說了不少。從私人事情到泛泛之論,都可以暢所欲言。或者她也可能同我一樣半聽不聽而僅僅隨口符合。果真如此我也不在乎。我希求的是某種心緒,至少不是理解和同情。
     
    兩年前的春天她父親心臟病死了,一筆稍微湊整的現金歸她所有。至少據她說來是這樣。她說想用這筆錢去北非一段時間。何苦去北非我不清楚,正好我認識一個在阿爾及利亞駐京使館工作的女孩,遂介紹給她。於是她去了阿爾及利亞。也是因勢之所趨,我到機場送她。她只拎一個塞有替換衣服的寒傖的波士頓旅行包。外表看去,覺得她與其說去北非,不如說是回北非。
     
    「真的返回日本?」我開玩笑問道。
    「當然返回呀!」她說。
     
    三個月後她返回日本。比走時還瘦了三公斤,曬得黑漆漆的,並領回一個新戀人,說兩人是在阿爾及利亞一家餐館相識的。阿爾及利亞日本人不多,兩人很快親密起來,不久成了戀人。據我所知,此人對她是第一個較為正規的戀人。
     
    他二十七八歲,高個子,衣著得體,說話斯斯文文。表情雖不夠豐富,但長相基本算是漂亮那類,給人的感覺也不壞。手大,指很長。
     
    所以瞭解這麼詳細,是因為我去機場接兩人來著。突然有電報從貝魯特打來,上面只有日期和飛機航班。意思像是要我接機。飛機一落地—其實由於天氣不好飛機誤點四小時之久,我在咖啡屋看了四本週刊—兩人便從艙門挽手走出,儼然一對和和美美的小夫妻。她將男方介紹給我。我們幾乎條件反射地握手。一如在外國長期生活之人,他握得很有力。之後我們走進餐館。她說她橫豎得吃蓋澆飯,我和他喝啤酒。
     
    他說他在搞貿易。什麼貿易卻沒說。至於是不大喜歡談自己的工作,還是怕談七來只能使我無聊故而客氣不談,情由我不得而知。不過老實說,對於貿易我也不是很想聽,就沒特意打聽。由於沒什麼好談的,他講起貝魯特治安情況和突尼斯的上水道。看來他對北非到中東的局勢相當熟悉。
     
    吃罷蓋澆飯,她大大打個哈欠,說困了,樣子簡直像當場就能睡著似的。忘說了,她的毛病就是不管什麼場所都困。她提出用計程車送我回家,我說電車快自己坐電車回去。搞不清自己是為什麼特意來的機場。
     
    「能見到你真高興。」他懷有歉意似的對我說。
    「幸會幸會。」我也回道。
     
    其後同他見了幾次。每當我在哪裡同她邂逅,旁邊肯定有他。我和她約會,他甚至開車把她送到約會地點。他開一輛通體閃光的銀色德國賽車。對車我幾乎一無所知,具體無法介紹,只覺得很像費裡尼黑白電影中的車,不是普通工薪人員所能擁有的。
     
    「肯定錢多得不得了。」一次我試探她。
    「是的。」她不大感興趣似的說,「肯定是的,或許。」
    「搞貿易能賺那麼多?」
    「搞貿易?」
    「他那麼說的,說是搞貿易工作。」
    「那麼就是那樣的吧。不過……我可不太清楚的。因為看上去他也不像怎麼做事的樣子,總是見人,打電話。」
     
    這簡直成了菲茨傑拉德的《了不起的蓋茨比》,我想。做什麼不知意,反正就是有錢,謎一樣的小夥子。
     
    十月間一個周日下午,她打來電話。妻一清早就去親戚家了,只我自己在家。那是個天氣晴好的愜意的周日,我邊望院子裡樟樹邊吃蘋果。僅那一天我就吃了七個蘋果。我不時有這種情況,想吃蘋果想得發瘋。也許是一種什麼預兆。
     
    「就在離你家不遠的地方,兩個人馬上去你那裡玩好麼?」她說。
    「兩個人?」我反問。
    「我和他呀。」
    「可以,當然可以。」我回答。
    「那好,30分鐘後到。」言畢,她掛斷電話。
     
    我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呆,去浴室沖淋浴刮鬍子。等身體風乾時間摳了摳耳朵。也思忖是不是該理一下房間,終於還是作罷。因為統統理好妥當時間不夠用,而若不能統統理好妥當就莫如乾脆不動為好。房間裡,書籍雜誌信件唱片鉛筆毛衣到處扔得亂七八糟,但並不覺得怎麼不乾淨。剛結束一件工作,沒心思做什麼。我坐在沙發上,又看著樟樹吃個蘋果。
     
    兩點多時兩人來了。房間傳來賽車刹車聲。出門一看,見那輛有印象的銀色賽車停在路上。她從車窗探出臉招手。我把車領到後院停車位那裡。
     
    「來了。」她笑吟吟地說。她穿一件薄得足已窺清楚乳峰形狀的短衫,下面一條橄欖綠超短裙。
     
    他穿一件藏青色輕便西服,覺得與以前見面時印象多少有所不同—至少是因為他長出兩天左右的鬍鬚。雖說沒刮鬍鬚,但在他全然沒有邋遢感,不過陰翳約略變濃一點罷了。下了車,他馬上摘下太陽鏡,塞進胸袋。
     
    「您正休息突然打擾,實在抱歉。」他說。「哪裡,無所謂。每天都算休息,再說正一個人閑得無聊呢。」我應道。
    「飯食帶來了。」說著,他從車座後面拿出一個大白紙袋。
    「飯食?」
    「也沒什麼東西。只是覺得星期天突然來訪,還是帶點吃的合適。」他說。
    「那太謝謝了。從早上起就光吃蘋果了。」
     
    進了門,我們把食物攤在桌子上。東西相當可觀:烤牛肉三明治、沙拉、熏鮭魚、藍漿果冰淇淋,而且量也足夠。她把東西移往盤子時間裡,我從冰箱取出白葡萄酒拔出軟塞。儼然小型宴會。
     
    「好了,好吧,肚子餓壞了。」以久饑腸轆轆的她說。
     
    我們嚼三明治,吃沙拉,抓熏鮭魚。葡萄酒喝光後,又從冰箱拿啤酒來喝。我家冰箱惟獨啤酒總是塞得滿滿的。一個朋友開一家小公司,應酬用的啤酒券剩下來就低價格分給我。
     
    他怎麼喝臉都毫不改色。我也算是相當能喝啤酒的。她也陪著喝了幾瓶。結果不到一個小時空啤酒罐就成排成行擺滿桌面。喝得相當可以。她從唱片架上挑出幾張,放在自動轉換唱片的唱機上。邁爾斯·迪巴思的《空氣精靈》傳到耳畔。
     
    「自動轉換唱片的唱機—你還真有近來少見的東西。」他說。
     
    我解釋說自己是自動轉換唱機迷。告訴他物色好的這類唱機相當不易。他彬彬有禮儀地聽著,邊聽邊附和。
     
    談了一會唱機後,他沉默片刻。然後說:「有煙草葉,不吸點兒?」
     
    我有點猶豫。因為一個月前我剛戒煙,正是微妙時期,我不清楚這時吸大麻葉對戒煙有怎樣的作用。但終歸還是決定吸了。他從紙袋底部掏出包在錫紙裡的黑煙葉,放在捲煙紙上迅速卷起,邊角那兒用舌頭舔了舔。隨即用打火機點燃,深深吸幾口確認火著好後轉給我。大麻葉品質實在是好。好半天我們一聲不響,一人一口輪流吸著。邁爾斯·迪巴思終了,換上約翰·施特勞斯的圓舞曲集。搭配莫名其妙,不過不壞。
     
    吸罷一支,她說困了。原本睡眠不足,又喝了三瓶啤酒吸了大麻的緣故,她確實說困就困。我把她領上二樓,讓她在床上躺下。她說想借T恤。我把T恤遞給她。她三兩下脫去衣服只剩內衣,從頭頂一下子套進T恤躺下。我問冷不冷時,她已經噝噝睡了過去。我搖頭下樓。
     
    客廳裡她的戀人已卷好第二支大麻。小子真是厲害。說起來我也很想鑽到她旁邊猛猛睡上一覺。卻又不能。我們吸第二支大麻。約翰·施特勞斯的圓舞曲仍在繼續。不知為何,我竟想起小學文藝匯演上演的劇來。我演得是手套店裡的老伯,小狐狸來店找老伯買手套。但小狐狸帶來的錢不夠。
     
    「那可不夠買手套噢。」我說。角色有店不地道。
    「可我媽媽冷得不得了,都紅紅的凍裂了。求求您了。」小狐狸說。
    「不成,不行啊。攢夠錢再來。那樣……」
    「……時常燒倉房。」他說。
    「失禮?」我正有點心不在焉,恍惚自己聽錯了。
    「時常燒倉房。」他重複道。
     
    我看著他。他用指尖摩挲打火機花紋,爾後將大麻狠狠吸入肺裡憋10秒鐘,再徐徐吐出。煙圈宛如actoplasm(心靈科學上假設由靈媒釋放出的一種物質)從他口這飄散出來。他把大麻轉遞給我。
     
    「東西很不錯吧?」他問。
    我點頭。
    「從印度帶來的,只選特別好的。吸這玩藝兒,會莫名其妙想起好些事來。而且都是光和氣味方面的。記憶的質……」說到這裡,他悠悠停了一會,尋找確切字眼似的輕打幾個響指。「好像整個變了。你不這麼認為?」
    「那麼認為。」我說。我也恰好想起文藝匯演時舞臺的嘈雜和做背景用的厚紙板上塗的顏料味兒。
    「想聽你講講倉房。」我說。
     
    他看我一眼。臉上依然是沒有堪稱表情的表情。
    「講可以麼?」他問。
    「當然。」
    「其實很簡單。澆上汽油,扔上擦燃的火柴,看它忽地起火—這就完事了。燒完15分鐘都花不上。」
    「那麼,」我銜住煙在口,竟找不出下一個詞來。「幹嗎燒倉房呢?」
    「反常?」
    「不明白。你燒倉房,我不燒倉房。可以說這裡有顯而易見的差別。作為我,較之是否反常,更想弄清這差別是怎麼個東西。再說,倉房是你先說出口的。」
    「是啊,」他說,「的確如你所說。對了,可有拉比·沙卡爾的唱片?」
    沒有,我說。
     
    他愣怔了一會。其意識仿佛拉不斷扯不開的橡膠泥。抑或拉不斷扯不開是我的意識也未可知。
     
    「大約兩個月燒一處倉房。」他說,繼而打個響指,「我覺得這個進度最合適不過。當然我指的是對我來說。」
    我不置可否地點下頭。進度?
    「燒自家倉房不成?」我問。
    他以費解的眼神看我的臉。「我何苦非燒自家倉房不可呢?你為什麼以為我會有幾處倉房?」
    「那麼就是說,」我說,「是燒別人的倉房嘍?」
    「是的,」他應道,「當然是的,別人的倉房。所以一句話,這是犯罪行為。如你我在這裡吸大門,同屬犯罪行為。」
    我臂肘拄在椅子扶手上不做聲。
     
    「就是說,我是擅自放火燒所以的別人的倉房。當然選擇不至於發展成嚴重火災 來燒。畢竟我並非存心捅出一場火災。作為我,僅僅是想燒倉房。」
    我點下頭,碾死吸短的大麻。「可一旦給逮住就是問題喲。到底是放火,弄不好可能吃刑罰的。」
     
    「哪裡逮得住!」他很自若地說,「潑上汽油,擦燃火柴,轉身就跑,從遠處用望遠鏡慢慢欣賞。根本逮不住。何況燒的不過是小得不成樣子的倉房,員警沒那麼輕易出動。」
     
    其言或許不差,我想。再說,任何人都不至於想道如此衣冠楚楚的開外國車的小夥子會到處燒人家倉房。
     
    「這事她可知道?」我指著二樓問。
    「一無所知。說實話,這事除你,沒對任何人講過。畢竟不是可以對誰都講的那類事。」
    「為什麼講給我聽呢?」
     
    他筆直伸出左手指,蹭了蹭自己的臉頰,發出長鬍鬚沙沙作響那種乾澀的聲音,如小蟲子爬在繃得緊緊的薄紙上。「你是寫小說的,可能對人的行動模式之類懷有興趣,我想。並且猜想小說家那種人在對某一事物做出判斷之前能夠先原封不動地加以賞玩。如果賞玩措辭不合適,說全盤接受也未嘗不可。所以講給了你。也很想講的,作為我。」
    我點頭。但坦率地說,我還真不曉得如何算是全盤接受。
     
    「這麼說也許奇怪,」他在我面前攤開雙手,又慢慢合在一起,「我覺得世上好像有很多很多倉房,都在等我點火去燒。海邊孤零零的倉房,田地中間的倉房……反正各種各樣的倉房。只消15分鐘就燒得一乾二淨,簡直像壓根兒不存在那玩藝兒。誰都不傷心。只是—消失而已,忽地。」
    「但倉房是不是已沒用,該由你判斷吧?」
    「我不做什麼判斷。那東西等人去燒,我只是接受下來罷了。明白?僅僅是接受那裡存在的東西。和下雨一樣。下雨,河水上漲,有什麼被沖跑—雨難道做什麼判斷?跟你說,我並非專門想幹有違道德的事。我也還是擁護道德規範的。那對人的存在乃是誒廠重要的力量。沒有道德規範,人就無法存在。而我覺得所謂道德規範,恐怕指的是同時存在的一種均衡。」

    「同時存在?」
    「就是說,我在這裡,又在這裡。我在東京,同時又在突尼斯。予以譴責的是我,加以寬恕的是我。打比方就是這樣,就是有這麼一種均衡。如果沒有這種均衡,我想我們就會散架,徹底七零八落。正因為有它,我們的同時存在才成為可能。」
    「那就是說,你燒倉房屬於符合道德規範的行為。不過,道德規範最好還是忘掉。在這裡它不是本質性的。我想說的是:世界上有許許多多那樣的倉房。我有我的倉房,你有你的倉房,不騙你。世界上大致所以地方我都去了,所以事都經歷了。好幾次差點兒沒命。非我自吹自擂。不過算了,不說了。平時我不怎麼開口,可一喝酒就喋喋不休。」
     
    我們像要要驅暑降溫似的,就那樣一動不動沉默良久。我不知說什麼好。感覺上就好像坐在列車上觀望窗外連連出現又連連消失的奇妙風景。身體鬆弛,把握不准細部動作。但可以作為觀念真切感覺出我身體的存在。的確未嘗不可以稱之為同時存在。一個我在思考,一個我在凝視思考的我。時間極為精確地燒錄著多重節奏。
     
    「喝啤酒?」稍頃,我問。
    「謝謝,那就不客氣了?」
     
    我從廚房拿來四罐啤酒,卡門貝乾酪也一起拿來。我們各喝兩罐啤酒,吃著乾酪。
     
    「上次燒倉房是什麼時候?」我試著問。
    「是啊,」他輕輕握著空啤酒罐略一沉吟,「夏天,八月末。」
    「下次什麼時候燒呢?」
    「不知道,又不是排了日程表往日曆上做記號等著。心血來潮就去燒。」
    「可並不是想燒的時候就正好有合適的倉房吧?」
    「那當然。」他沉靜地說,「所以,要事先選好適合燒的才行。」
    「做庫存記錄嘍?」
    「是那麼回事。」
    「再問一點好麼?」
    「請。」
    「下次燒的倉房已經定了?」
    他眉間聚起皺紋,然後「噝」一聲從鼻孔深吸口氣。「是啊,已經定了。」
     
    我再沒說什麼,一小口一小口啜著剩下的啤酒。
    「那倉房好得很,好久沒碰上這麼值得燒的倉房了。其實今天也是來做事先調查的。」
    「那就是說離這兒不遠嘍?」
    「就在附近。」他說。
    於是倉房談道此為止。
     
    五點,他叫起戀人,就突然來訪表示歉意。雖然啤酒喝得相當夠量,臉色卻絲毫沒變。他從後院開出賽車。
     
    「倉房的事當心點!」分手時我說。
    「是啊。」他說,「反正就這附近。」
    「倉房?什麼倉房?」她問。
    「男人間的話。」他說。
    「得得。」她道。
    隨即兩人消失。
     
    我返回客廳,倒在沙發上。茶几上所以東西都零亂不堪。我拾起掉第的雙排扣風衣,蒙在頭上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時房間一片漆黑。七點。
     
    藍幽幽的夜色和大麻嗆人的煙味壅蔽著房間。夜色黑得很不均勻,不均勻得出奇。我倒在沙發上不動,試圖接著回想文藝匯演時那場戲,卻已記不真切。小狐狸莫非把手套弄到手了?
     
    我從沙發起身,開窗調換房間空氣。之後去廚房煮咖啡喝了。
     
    翌日我去書店買一本我所在街區的地圖回來。兩萬分之一的白色地圖,連小胡同都標在上面。我手拿地圖在我家周圍一帶繞來轉去,用鉛筆往有倉庫的位置打X。三天走了方圓四公里,無一遺漏。我家位於郊區,四周還有很多農舍,所以倉房也不在少數:一共16處。
     
    他要燒的倉房必是其中一處。根據他說「就在附近」時的語氣,我堅信不至於離我家遠出多少。
     
    我對16處倉房的現狀一一仔細查看一遍。首先把離住宅太近或緊挨塑膠棚的除外。其次把裡邊堆放農具以至農藥等物尚可充分利用的也去掉。因我想他決不想燒什麼農具農藥。
     
    結果只剩五處,五處該燒的倉房,或者是說五處燒也無妨的倉房—15分鐘即可燒垮也無人為之遺憾的倉房。至於他要燒其中哪一處我則難以確定。因為再往下只是喜好問題。但作為我仍想知道五處之中他選何處。
     
    我攤開地圖,留下五處倉房,其餘把X號擦掉。準備好直角規、曲線規和分線規,出門圍五處倉房轉一圈,設定折身回家的最短路線。道路爬坡沿河,曲曲彎彎,因此這項作業頗費工夫。最後測定路線距離為7.2公里。反復測量了幾次,可以說幾乎沒有誤差。
     
    翌晨六時,我穿上運動服,登上輕便鞋,沿此路線跑去。反正每天早晨都跑6公里,增加1公里也沒什麼痛苦。風景不壞。雖說途中有兩個鐵路道口,但很少停下等車。
     
    出門首先繞著附近的大學運動場兜了一圈,接著沿河邊沒人走動的土路跑3公里。中途遇第一處倉房。然後穿過樹林,爬徐緩的坡路。又遇一處倉房。稍往前有一座賽馬用的馬廄。馬看見火也許多少會嘶鬧。但如此而已,別無實際損害。
     
    第三處倉房和第四處倉房酷似又老又醜的雙胞胎,相距也不過200米。哪個都那麼陳舊那麼髒汙,甚至叫人覺得要燒索性一起燒掉算了。
     
    最後一處倉房在鐵道口旁邊,位於6公里處。已完全被棄置不管。朝鐵路那邊釘已塊百事可樂鐵皮招牌。建築物—我不知能否稱其為建築物—幾乎已開始解體。的確如他所說,看上去果真像在靜等誰來點上一把火。
     
    我在最後一處倉房前稍站一會,做幾次深呼吸,之後穿過鐵道口回家。跑步所需時間為31分30秒。跑完沖淋浴吃早餐。吃完歪在沙發聽一張唱片,聽完開始工作。
     
    一個月時間裡每天早上我都跑這同一路線。然後倉房沒燒。
     
    我不時掠過一念:他會不會叫我燒倉房呢?就是說,他往我腦袋裡輸入燒倉房這一圖像,之後像往自行車打氣一樣使之迅速膨脹。不錯,有時我的確心想,與其靜等他燒,莫如自己擦火柴燒乾淨來得痛快。畢竟只是個破破爛爛的小倉房。
     
    但這恐怕還是我想過頭了。作為實際問題,我並沒有燒什麼倉房。無論我腦袋裡火燒倉房圖像如何擴張,我都不是實際給倉房放火那一類型的人。燒倉房的不是我,是他。也可能他換了該燒的倉房。或者過於繁忙而找不出燒倉房時間亦未可知。她那邊也杳無音信。
     
    十二月來臨,秋天完結,早晨的空氣開始砭人肌膚了。倉房依然故我。白色的霜落在倉房頂上。冬季的鳥們在冰冷的樹林裡啪啦啪啦傳出很大的振翅聲。世界照舊運轉不休。
     
    再次見到他,已是去年的十二月中旬了,耶誕節前夕。到處都在放聖誕讚歌。我上街給各種各樣的人買各種各樣的聖誕禮物。在乃木阪一帶走時,發現了他的車。無疑是他那輛銀色賽車。品川編號,左車頭燈旁邊有道輕傷。車停在一家咖啡館停車場內。當然車沒以前見過那麼神氣活現閃閃發光。也許我神經過敏,銀色看上去多少有些黯然。不過很可能是我的錯覺。我有一種把自己記憶篡改得于子有利的傾向。我果斷走入咖啡館。
     
    咖啡館裡黑麻麻的,一股濃郁的咖啡味兒。幾乎停不到人語,巴羅克音樂靜靜流淌。我很快找到了他。他一個人靠窗邊坐著喝牛奶咖啡。儘管房間熱得足以使眼鏡完全變白,但他仍穿開司米斜紋呢大衣,圍巾也沒解下。
     
    我略一遲疑,決定還是打招呼。但沒有說在外面發現他的車—無論如何我是偶然進入這家咖啡館,偶然見到他的。
     
    「坐坐可以?」我問。
    「當然。請。」他說。
     
    隨後我們不鹹不淡聊起閒話。聊不起來。原本就沒什麼共同話題,加之他好像在考慮別但是們。雖說如此,又不像對我和他同坐覺得不便。他提起突尼斯的港口,講在那裡如何捉蝦。不是出於應酬地講,講得滿認真。然而話如此細涓滲入沙地倏然中止,再無下文。
     
    他揚手叫來男侍,要了第二杯奶油咖啡。
    「對了,倉房的事怎麼樣了?」我一咬牙問道。
     
    他唇角泌出一絲笑意,「啊,你倒還記得,」說著,他從衣袋掏出手帕,擦下嘴角又裝回去,「當然燒了,燒得一乾二淨,一如講定的那樣。」
     
    「就在我家附近?」
    「是的,真就在附近。」
    「什麼時候?」
    「上次去你家大約10天後。」
     
    我告訴他自己把倉房位置標進地圖,每天都在那前面轉圈跑步。「所以不可能看漏。」我說。
    「真夠周密的。」他一副開心的樣子,「周密,合乎邏輯,但肯定看漏了。那種情況是一定。由於過於切近而疏忽看漏。」
    「不大明白。」
    他重新打好領帶,覷了眼表。「太近了。」他說,「可我這就得走了。這個下次再慢慢談好麼?對不起,叫人等著呢。」
    我沒理由勸阻他。他站起身,把煙和打火機放進衣袋。
     
    「對了,那以後可見她了?」他問。
    「沒有,沒見。你呢?」
    「也沒見。聯繫不上。宿舍房間沒有,電話打不通,默劇班她也一直沒去。」
    「說不定一忽兒去了哪裡,以前有過幾次的。」
     
    他雙手插衣袋站著,定定注視桌面。「身無分文,又一個半月之久!在維持生存這方面她腦袋可是不太夠用的喲!」他在衣袋裡打幾個響指。「我十分清楚,她的的確確身無分文。像樣的朋友也沒有。通訊錄上倒是排得滿滿的,那只不過是人名罷了。那孩子沒有靠得住的朋友。不過她信賴你來著。這不是什麼社交辭令。我想你對她屬於特殊存在。我都有點嫉妒,真的。以前我這人幾乎沒嫉妒過誰。」他輕嘆口氣,再次覷了眼表,「我得走了,在哪裡再見面吧!」
     
    我點下頭,話竟未順利出口。總是這樣。在這小子面前語句難以道出。
     
    其後我給她打了好多次電話。電話因未付電話費已被切斷。我不由擔心起來,去宿舍找她。她房間的門關得嚴嚴的,直達郵件成捆插在信箱裡。哪裡也不見到管理人,連她是否仍住在這裡都無從確認。我從手冊撕下一頁,寫個留言條:「請跟我聯繫」,寫下名字投進信箱。但沒有聯繫。
     
    第二次去那宿舍時,門已掛上別的入居者名牌。敲門也沒人出來。管理人依然不見影。
    於是我放棄努力。事情差不多過去一年了。
     
    她消失了。
     
    每天早上我仍在五處倉房前跑步。我家周圍的倉房依然一個也沒被燒掉。也沒聽說哪裡倉房給燒了。又一個十二月轉來,冬鳥從頭頂掠過。我的年齡繼續遞增。
     
    夜色昏黑中,我不時考慮將被燒毀的倉房。

  • 速邁樂打氣機 在 ☆~Rainy‧小雨~☆媽咪的媽媽經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9-07 06:4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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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新生活建立運動新習慣

    「運動」寫起來只有兩個字,但事實上,藏在這兩個字的後頭,還有強大的意志力、正確的運動知識學習、落實在生活的實踐力、成長思維、正向思考、不屈不撓、自我管理,是有效全面提升大腦與身心靈的完美活動。

    世界衛生組織(WHO)二〇一八年公布研究指出,全球超過十四億成人運動量不足,約佔四分之一,其罹患心血管疾病、第二型糖尿病及癌症風險大增,建議成人一週至少應有一百五十分鐘「中等強度」的運動,如游泳、快走,或七十五分鐘的「高強度」運動,如足球、慢跑。

    媽媽們都很關心孩子,那麼我們的孩子運動量夠不夠呢?
    二〇一九年世界衛生組織公布青少年運動不足比例高達八成。
    臺灣則有79.1%的男孩與89.8%的女孩活動量不足。

    ===

    當了媽媽之後,為了照顧好寶寶,我們會記錄孩子的奶量、副食品食量、生長曲線。
    等她們大一點,我們會關心她們活動量是否足夠,螢幕時間是否適當,心靈是否健康。

    但是我們何曾記錄過自己吃了什麼?做了哪些運動?生長曲線在什麼位置?
    我得承認,過去我就是沒有像照顧孩子那樣細膩地照顧自己。

    隨著孩子逐漸長大,媽媽不能再亦步亦趨隨侍在側,唯有提供孩子良好的身教與不嘮叨的經驗分享,才是促使孩子自動自發建立良好自我管理的處方。
    媽媽珍惜自己的同時,也正是對孩子示範如何珍惜自己。

    現在我已經養成穩定運動習慣五年了,運動可說惠我良多,不僅改善了我的大媽體態,讓我能穿上漂亮的衣服,且改善了我的身心健康。

    首先健檢報告一年比一年好。

    增肌有成,一方面不再腰酸背痛;二方面在煮飯時能充分感受,因為拿起鍋子漸有餘裕;三方面在每日晨起換衣時,看到自己身上的馬甲線、人魚線、鯊魚線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啊!沒想到有一天我可以。」

    再者,擁有跑起步來,爬起樓梯,氣不喘、腿不痠的感受,就像身體擁有一雙翅膀。

    這些藏在生活細節裡的一點一滴進步與成長,都讓我滿足與喜悅。

    上回錄完健身影片,小雨樂著說:「媽媽,妳的肌肉線條很好看。」

    我知道,因為我運動。
    我喜歡,所以我運動。

    更有甚者,運動還幫我把易胖體質變成了易瘦體質。
    以前是「喝水也會胖」、「吸空氣也會胖」。
    如今每次放假縱情吃喝過後,我總是很快就恢復。

    因為運動成為我的好朋友,我成為最佳見證者。
    連帶著,我的親朋好友也不再視運動為可怕敬畏之途。

    另一半開始慢跑與健身,變得更有魅力。
    女兒很主動地報名了學校的田徑隊與課後的游泳課。

    同溫層朋友也開始tag我:
    「我也開始重訓了。」
    「我第一次跑步跑到海岸。」
    「受小雨麻影響,我也要來好好運動。(先買件運動背心。)」

    ===

    倫敦大學學院研究人員檢驗養成日常習慣需要多久時間,發現養成一個新習慣平均需要六十六天,而非二十一天。

    對很久沒運動的人來說,要重新建立運動習慣並不容易,我建議為新建立的習慣綁定動機,對運動行為會有正增強的作用。最初先找回運動時間,從每天健走半小時開始,慢慢再進入感興趣的運動領域。

    ★和朋友相約同行
    選擇適合同行的對象很重要,他不會隨意放棄,而且自己若向他請假會感到不好意思,這樣的對象就很適合同行。若是容易找藉口放棄或放鴿子,就不利於初期習慣的建立。

    ★做紀錄並行動宣告
    現在有很多手機APPs可以記錄運動距離與時間,每次運動結束看一下成果並告訴親友,釋放訊息,比如:「我開始運動了,請多指教。」或者「若我怠惰了,請提醒我一下。」對於初期運動習慣的建立會有幫助。

    我曾為自己購入智慧型運動錶,記錄更準確,還可記錄心率和睡眠品質,怠惰的時候看一看程式裡的紀錄與統計,就會恢復運動習慣。而另一方面,藉由觀察靜止心率,也可以知道自己是否過度運動,該降低運動強度或適度休息。

    我也曾每個週末清晨從高雄市區慢跑至高雄柴山或西海岸,享受靜謐寬敞幾近無車的街道。那一幕幕以往不曾見過的美景強力抨擊我的感官,原來,我生活在這麼美麗的城市。一幅幅記錄的照片,就如同藏書票,收藏了我跑過的軌跡。

    ★報名一場路跑
    對於沒有運動習慣的人,利用報名路跑很有激勵的作用。
    到圖書館借一本慢跑書,報名一場三個月後的十公里路跑,接著開始按表操課。
    天下生活出版的《完全跑步聖經》裡有各種關於慢跑的大小知識與慢跑訓練表,許多運動的APPs也可以下載訓練表,設定合理的目標,一步一腳印,慢慢朝目標邁進。

    我們在建立運動習慣的初期,報名了五個月後舉辦的十公里路跑,從健走開始練,慢慢進展到可以走走跑跑,再進展到可以用很慢的速度持續慢跑,最終我們姐妹淘都在時限內完賽。這場完成後又報名了五個月後的十一公里路跑,於是運動習慣就這麼建立了。

    慢跑會幫助大腦分泌腦內啡,可以抒解壓力、促使心情愉悅、釐清腦袋裡的糾結或困境,同時也具有微成癮作用,有助運動習慣的建立。我習慣慢跑以後,超過三天沒運動就會渾身不對勁,像個毒癮發作者,只有穿上跑鞋出門跑至少半小時才覺得通體舒暢。

    ★跟隨一本運動書按表操課三個月
    全職親職者帶著孩子不太容易找到獨處的運動時間,這時選定一本信賴且可以在家跟著做的運動書也是不錯的方式。
    徒手重訓和瑜伽都是只需要一張瑜伽墊就可以進行的運動,推薦給不便出門的讀者。

    ★為運動建立喜愛的行為連結
    運動時或結束後做一件喜愛的事,能對運動產生正增強。
    比如說白天在外運動結束,我會去一家喜愛的餐廳吃飯,當然這家餐廳提供均衡的健康飲食,否則暴飲暴食就太浪費運動了。
    而在家裡運動的時候,我會一邊運動,一邊聽些喜歡的音樂或看喜愛的影片,利用轉移注意力度過難以為繼的階段,原本感到辛苦的運動會因此變得有趣。

    ★參加運動社團
    建立慢跑習慣初期,既想持續運動,也想尋求正確的運動方法與步驟,避免運動傷害,於是我參加了由專業教練指導的馬拉松訓練課程,加入後才知道不同地區都有跑團可以參加,在社團裡很容易遇到同好,能相互指點與打氣。

    如果您還沒有決定如何開始運動,歡迎來加入我們剛成立的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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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圖是我清晨時分從高雄市區慢跑至駁二港灣拍下的相片,完全沒有後製。是不是美得像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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