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迷客夏徵人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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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迷客夏徵人產品中有4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2萬的網紅蕭詒徽,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一隻狗不過是一隻狗,但一 ‧ 隻 ‧ 貓 ‧ 是 ‧ 一 ‧ 隻 ‧ 貓。」── T. S. Eliot。《貓的痴情辭典》P88。 「所有的貓都會死,蘇格拉底會死,所以蘇格拉底是一隻貓。」── Eugène Ionesco。《貓的痴情辭典》P90。 Ⅱ. 我說我應該像貓吧,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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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2-20 20: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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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狗不過是一隻狗,但一 ‧ 隻 ‧ 貓 ‧ 是 ‧ 一 ‧ 隻 ‧ 貓。」── T. S. Eliot。《貓的痴情辭典》P88。
     
    「所有的貓都會死,蘇格拉底會死,所以蘇格拉底是一隻貓。」── Eugène Ionesco。《貓的痴情辭典》P90。
     
     
     
    Ⅱ.
     
    我說我應該像貓吧,她說不像。我說像,她說不像,我說像,她說不像……我常常覺得這就是永遠。
     
    是那些無法彼此同意的事讓我們在一起一輩子,而非那些彼此同意的。這一點也像貓。我喜歡對自己抱有敵意的事物。甚至喜歡消失。有時候,別人愛我會讓我非常想說對不起。
     
     
     
    Ⅲ.
     
    又瑜傳來訊息,說《貓的痴情辭典》做好了。它是我在南方家園最後一本負責聯繫版權的書。原本聽說會在南方家園十周年時出版,然後,就到了這個情人節。
     
    夏天常常是新的,但冬天常常很像以前的冬天。離開南方家園的時候也是早春,很多事還記得,比如最後幾天,又瑜好幾次問我怎麼忽然想走。比如子華姊從韓國回來,送了我一把摔角手開罐器,使用時看起來像一個迷你壯漢正在對瓶蓋做一個標準的十字固定。
     
    我重複地回答,是真的啊,你們對我很好、和你們沒有關係,只是那時候遇到的事……又瑜看起來卻總是很懷疑的樣子。也許因為我不相信別人愛我,別人也不相信我愛他們。
     
    這樣是貓嗎?
     
     
     
    Ⅳ.
     
    這是一本依照字母順序,羅列貓與人類、與藝術作品、與文化相關的各種詞彙,所編成的辭典。例如,Haïku 詞條描述了貓如何受到一百年前喜愛創作俳句的法國詩人克洛戴爾的喜愛,成為他《百扇帖》中的重要主題;又例如,Baby-sitter 詞條,鋪陳海明威描寫家中的貓「毛毛喵」,趴在他剛出生的兒子邦比身邊,瞪著眼睛守衛,讓(當時沒什麼錢的)海明威得以趾高氣昂地寫下:「我們不需要保姆。」
     
    我最喜歡的 Citation 詞條,列出各種談論貓的名人金句。就像開頭的那些:
     
    「有一次我對牠說『你早呀!貓咪。』隨即因稱呼牠『你』而感到羞恥。」── 義大利記者、作家曼加內利
     
    「天空在牠眼眸,地獄在牠心中。」── 法國作家巴爾札克
     
    讀完這本書,而且記憶力夠好的話,你將可以娓娓道來貓在人類歷史上偉大藝術作品中的種種現身 ──
     
    有人會說:這又有什麼用呢。但這就好像在說:愛一隻貓有什麼用呢?
     
    愛本來就沒什麼用。愛貓的人早就知道了。
     
     
     
    Ⅴ.
     
    收到書訊的時候我真的笑了,她們真的都沒變:這本書再次有兩款顏色的書封、兩種贈品。可以自由拼成貓臉的貓印章只有誠品有、繪有貓各種姿勢的紙膠帶只有博客來有。南方家園最喜歡這種事了。
     
    已經擁有橘色書封的我,也很想要綠色書封。這讓我想起很多事。
     
    像是在我離開南方家園前夕死去的,那隻出版社門前的貓。
     
    牠是我這輩子唯一餵過的貓。
     
    附上當時我在南方家園為牠寫的弔文:
     
     
     
    徵人啟事上寫「心情不好時可以玩貓」。以為是那種養在辦公室裡不太說話的傢伙,但她們不是。她們只在要吃東西的時候出現,在門口叫到你出來為止。飼料放在公司新書倉庫門口,拆封後飄出一股鹹鹹深深的腥味。早上到公司,先處理訂單,這時她們會站在玻璃門外。同一路線,先拿書寄給書店,再拿飼料倒給她們 ── 訂單比較多的早晨她們就要多餓一下肚子。
     
    子華姊說,南方幾周年,她們就幾歲。大隻的叫咪咪,小隻的叫小咪,但她們的體型早就一樣大了。剛進出版社,又瑜說以前還有一隻笑笑,是咪咪的伴侶,小咪是她們的女兒。還有一些其他的。後來牠們結了紮,陸續散掉,然後就只剩下咪咪和小咪了。
     
    兩個月前寒流最強的那陣子,她們還是不願意進辦公室。子華姊說咪咪有一次被抓進來,衝到二樓逃不出去,可能怕了。又瑜準備了鋪著圍巾的紙箱放在公司門口,可是連續幾天下雨,紙箱和圍巾都濕了。氣溫 8 度,為了讓她們在腳踏墊上取暖,公司的門開開關關,可是我們也會冷啊。
     
    「門關起來的話我們不就都很溫暖了嗎。為什麼不進來呢。」我問咪咪。
     
    「喵。」咪咪說。
     
     
     
    南方十周年前夕,我們簽下了法文版的《Dictionnaire Amoureux des Chats》。同一天,子華姊拿辦公室裡的紅色毛線球出去勾引咪咪:「之後書要出的時候看能不能抓她進來蓋腳印,放在這本書的蝴蝶頁,棒吧!餵她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刻!」
     
    住院五天之後,醫生說咪咪的情況還是很糟。
     
    春節過後回辦公室,她們沒有出現。飼料倒了,還拿出罐頭,但公司門口安靜了一個星期。好不容易小咪出現了,卻只是叫,什麼也不吃。
     
    「怎麼了?妳媽呢?」我問。
     
    「喵。」小咪說。
     
    我們在對面的車子底下找到聲音沙啞的咪咪,眼珠歪了,口鼻都是汙泥,瘦了一大圈。從辦公室裡翻出國際書展用的籃子,還拿切格瓦拉的肖像當蓋子,三個人抬著咪咪往附近的獸醫院衝。
     
    「脫水很嚴重。尿毒很高。紅血球很低。」醫生說。我們聽不懂:「為什麼會這樣?過年前好好的啊。」「不一定,可能是感染,也可能是年紀到了。你們說她至少十歲?流浪貓很少活這麼久的。」
     
    「總之,這幾天很危險。」這我們聽得懂。
     
     
     
    前同事羽甄帶著家裡的貓來輸血給咪咪。她還是不太進食,但叫聲響亮了一點。申請出院,把她裝進袋子,我們決定送她到願意收容她的另一家醫院。
     
    「是我喔,不要怕。」我說。
     
    「喵喵。」咪咪說。
     
    新醫生人很好,好得讓人過意不去。他拍咪咪的背,擦她的臉:「能活這麼久的流浪貓真的很少見喔,一定是看到車子會躲,也不讓陌生人靠近,很聰明的貓呢。她女兒她一定也教得很好,應該也知道要怎麼保護自己吧。」
     
    我想到那些無法關門的冬天,點點頭。
     
    「好起來了就帶妳回去喔。」子華姊說。
     
    「喵。」咪咪回答。
     
    她死在六天後。
     
     
     
    醫生打電話來,說她臨走之前還起身走了走,應該是沒有痛苦的吧。今天中午小咪依舊單獨出現,像往常一樣等我倒完飼料才走過來。掛上電話,我們三個人走出去叫:「小咪!」她站在停車場的圍牆上回望我們,好像應該要對她說什麼,卻不知要對她說什麼。
     
    咪咪終究來不及在南方家園的書上留下腳印。她始終不是那種貓。而往後,我們將會在每張書店訂單來的時候,在南方家園的倉庫門口聞到令我們想起她的腥味,一份永遠看不見的瑪德蓮。然後我們要用 Dictionnaire Amoureux des Chats 裡的話送牠去遠方:
     
    「我喜歡貓獨立的、近乎薄情寡義的性格,這種性格使牠不依戀任何人。從在客廳裡蹓躂到牠的出生地簷溝,牠都帶著這種冷漠。人們撫摸牠,牠會弓起背來,但這是一種身體樂趣。貓喜獨居,牠根本不需要任何社團,牠只在牠願意的時候才聽話,牠熟睡是為了看得更清,牠抓搔能夠抓搔的一切。*」── François-René de Chateaubriand
     
    咪咪,好好熟睡,看得更清。
     
     
     
    Ⅵ.
     
    是一隻貓所能教會一個人最單純的美德:
     
    別人愛你,你最好的報答不是同等地愛他們,而是同等地愛你自己。
     
     
     
     
    /////////////////////////////////
     
     
    *
    弔文撰於 2018 年 3 月 12 日。咪咪於當日 18:30 火化。
     
    *
    當時引用簡體中文版譯文。同段本繁體中文版譯為:「我愛貓那獨立到近乎不知好歹的性格,這般性格使貓不依附任何人;我愛貓不論身在客廳或誕生的雨溝,都帶著這種淡漠的態度。人們撫摸牠,牠就拱起背,但看得出來牠在享受這種身體接觸……貓獨居,不需要成群結隊,願意的時候才服從人,牠裝作無所關心的樣子,好讓自己看得更清楚。」《貓的痴情辭典》P86 - 87。此處保留初撰文時引用的版本。
     
     
     
     
    /////////////////////////////////
     
     
    斐德列克・威圖《#貓的痴情辭典》
    南方家園出版社,2020 年 2 月 14 日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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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迷客夏徵人 在 Tommy Cheung 張秀賢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9-09-22 15:2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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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叉雞飯大叔嘅故仔

    [巧遇叉雞飯大叔 他有他的溫柔]

    屯門921遊行完畢,我和幾個記者累極,徒步走遍整個屯門,計劃轉場到元朗採訪,奈何鐵路封站,在街上焦急地找義載車子,這時一名微胖大叔向我們招手,讓我們上車。

    上車後,在密封的空間裡聽到他說話,已覺得聲線很熟悉,鼻音重、聲底厚、富有磁性,有一種中年男人的成熟感,然而天開始黑,大家都累,沒有細問究竟。不久他邊開車邊自爆:「如果我說我是叉雞飯,你們信不信?」我驚訝得下巴掉下來了,他的聲線和那條片段裡一模一樣,我信。然後他拿出當天拍片時戴過的紳士帽給我們拍照:「唔認得樣子,也認得我這頂帽子吧。」

    不過,他又害羞起來,我的記者魂被喚醒,抓着他不斷發問。昨天路面交路混亂,警方封路加上路障,讓大家找路困難。從屯門到元朗,出現了「迷你鄧寇克畫面」,短短半小時車程,塞了1.5小時才到達。

    這正好讓我們和叉雞飯大叔暖身,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大叔最初說,不願講太多,始終近日「叉雞飯」爆紅後,他被「起底」,「一天最多收400多個滋擾電話,全是5字頭的鬼卡,有時留言話我曱甴,最好笑係會講番我果句『叉雞飯,DLLM』,留番畀我……」足證大叔這句話深入民心。

    但他又自言,這些事不會阻止他,他形容自己:「我這種人,八九年六四已經出來,2014年佔旺也有到場打氣,哈哈哈,我死性不會改,唔慌好人一個。」最後一句是自嘲,就像片段裡,他滿有幽默感。

    這場運動中,他自己定位為「寸嘴和理非」,會參與集會,不會走到最前:「例如在金鐘示威,我一定是金鐘最前排後面,的後一兩格。」他說話風格特別,會以「一格」來描述差一截的意思。他經常做義載司機:「鄧寇克那天,機場公路塞出來那條紅色車尾燈裡,我是其中一輛車呢。」語氣帶點滿足感。

    那解釋,那條「叉雞飯」片段的由來:「那是915港島遊行,由金鐘回到鵝頸橋,看到滿街警察,於是就順勢入餐廳吃飯」,他形容為「逼到入去食」,也強調是臨場發揮,想到甚麼便說甚麼。

    片段中,大叔問站在行人路的防暴警,「能否入茶餐廳吃飯」,警察示意可以入,但大叔反問:「見到你們反胃」,警察喝令大叔「走!」,大叔此時已站在餐室裡,反問:「我食飯為何要走,關你們甚麼事?阻住市民吃飯!」然後他進入餐室最接近門口的座位,大聲喊:「叉雞飯呀!DLLM!」女侍應問先生喝甚麼,他亦大聲說:「凍檸茶!凍檸水!(說話歪歪的,和粗話諧音)」有女警開動攝錄機,指向餐室內食客。

    他記得,當時餐廳裡有約十名其他客人。另一名女客人亦跟警察說:「可不可以不要拍攝,街坊在吃飯。」大叔一直拿着手機,以第一身主觀鏡拍攝,另一條短片裡,他手持凍檸茶,站在門口,敬警察一杯。當時已有十數記者拍攝,有在場記者表示:「未見過有人如此批評警察,警察仍無可奈何。」

    大叔自言,當時根本沒有想過「驚不驚」:「香港人嘛,香港心嘛,香港血嘛,那是我身體內的香港DNA來的。」他指,為何點「叉雞飯」,純因為入店時,看到臘飯店門外掛滿雞和鵝:「其實我不是特別愛吃叉雞飯,但每一個香港人都吃過叉雞飯。」後來餐廳落閘,他吃了半碟飯,沒趣離開。吃完飯出來,警察防線已推進到別處。

    阿叔很看重「香港人」身份,也知道燒味飯配凍檸茶是香港象徵:「人在外地的話,會自然想念叉雞飯。叉雞飯是一種香港產物,是一種香港人的情意結。」阿叔的草根味,也融合了一種優雅。

    阿叔是生意人,開了幾間公司,和日本人有生意來往:「平日我上班,以前會穿西裝,講的是日文,不會經常粗口爛舌。」然後,車內另一會說日語的記者,試行以日語跟大叔對話,兩人流利對答了一會,讓人見識了大叔的日語水平。

    這天,他穿了麻質夏威夷恤衫,卡奇褲,尖嘴咖啡色皮鞋,裡面的白色打底衫下看見隆起的小肚腩。灰白的短髮理以髮蠟理好,他自嘲「人過半百」但仍然對外觀有要求,開玩笑地說:「在起底網站,我的照片始終讓大家看到,我幾靚仔。」

    他又笑說:「你要幫我平反,我平日不常說粗話。」的確,整個車程,他對着我們,有禮貎對答,相熟兄弟打電話來,會有點助語詞。「片段裡的粗口量,應該是我一年的數目」。但他的朋友後來告訴我,不是啦,跟朋友興起,還是會用助語詞。

    叉雞飯這條片瀏覽量高,網上傳播快,其中一條片逾十萬點擊。阿叔自己吃驚,有點不好意思:「唉,有人話我紅過郭富城,又改埋二次創作,MTV呀,電影呀,聽說有些食店的叉雞飯一度售罄。」語氣難以置信。近日示威現場,經常聽到遊行人士大叫:「叉雞飯!凍檸茶!」

    阿叔一方面明白:「呢啲口號,貼地啲,市民啲,街坊啲,跟坊間大家生活密切一點。」阿叔的市井味,讓香港人感到共鳴。不少人看畢片段都表示,近日的憤怒情緒得到治癒,好像找到一個情緒的出口,阿叔也覺得難過:「我沒想過這片段迴響咁大,冇諗過片段會咁爆,其實,都是一種社會的悲哀,反映到香港人的抑壓,鬱結,真係好陰公。」

    他說,開車子走在街上,接載的年輕人就是他的仔女。他形容,作為一個52歲的中年人,抗爭比年輕人風險較低:「如果是一個年輕人做我做的事,他好可能會被警察從餐廳拉出來,拘捕或打,我能夠無事,真是時運高。」作為一個中年人,他形容,做事會較穩陣,想一想有沒有另類抗爭手法。

    我追問,他覺得叉雞飯能夠全身而退,和他的年紀有關?「絕對是,肯定是,這場運動中,警察專針對年輕人,中年人做同一件事,待遇是會『差一格』,絕對因為我是中年人,我才沒有事。這個運動,警察做事,根本槍頭對準年輕人。」

    大叔補充:「當然,如果你是撐警人士、黑社會的中年男人或女人,出來抗爭就接近零風險啦,我們這些香港心的中年人,當然要走多一步.」

    阿叔自言,自己仔細老婆嫰,起底始終會讓太太感到擔心,他自己一個大男人就沒有怕,現在周六日,差不多全時間出來,沒有時間陪妻兒,說起來有點無奈:「現在陪伴了自己的兒子,就沒有時間貢獻個運動,未來就沒有機會陪。」意思是,他認為,為了香港的未來,唯有犧牲現在陪伴家人的時間來爭取。

    車子行駛期間,記者表示,從早到晚採訪已經累極,感到有點力不從心。阿叔以他厚實的聲線,不是以粗話回應,而是送上鼓勵:「你們做記者的,一定不要放棄!我都未放棄!」他送我們到元朗後,沒有去吃叉雞飯,而是繼續開車接載年輕人,下車時更親自送行,叮囑我們採訪要小心。爆粗阿叔,自有他的溫柔。

  • 迷客夏徵人 在 譚蕙芸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9-09-22 14:5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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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遇叉雞飯大叔 他有他的溫柔]

    屯門921遊行完畢,我和幾個記者累極,徒步走遍整個屯門,計劃轉場到元朗採訪,奈何鐵路封站,在街上焦急地找義載車子,這時一名微胖大叔向我們招手,讓我們上車。

    上車後,在密封的空間裡聽到他說話,已覺得聲線很熟悉,鼻音重、聲底厚、富有磁性,有一種中年男人的成熟感,然而天開始黑,大家都累,沒有細問究竟。不久他邊開車邊自爆:「如果我說我是叉雞飯,你們信不信?」我驚訝得下巴掉下來了,他的聲線和那條片段裡一模一樣,我信。然後他拿出當天拍片時戴過的紳士帽給我們拍照:「唔認得樣子,也認得我這頂帽子吧。」

    不過,他又害羞起來,我的記者魂被喚醒,抓着他不斷發問。昨天路面交路混亂,警方封路加上路障,讓大家找路困難。從屯門到元朗,出現了「迷你鄧寇克畫面」,短短半小時車程,塞了1.5小時才到達。

    這正好讓我們和叉雞飯大叔暖身,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大叔最初說,不願講太多,始終近日「叉雞飯」爆紅後,他被「起底」,「一天最多收400多個滋擾電話,全是5字頭的鬼卡,有時留言話我曱甴,最好笑係會講番我果句『叉雞飯,DLLM』,留番畀我……」足證大叔這句話深入民心。

    但他又自言,這些事不會阻止他,他形容自己:「我這種人,八九年六四已經出來,2014年佔旺也有到場打氣,哈哈哈,我死性不會改,唔慌好人一個。」最後一句是自嘲,就像片段裡,他滿有幽默感。

    這場運動中,他自己定位為「寸嘴和理非」,會參與集會,不會走到最前:「例如在金鐘示威,我一定是金鐘最前排後面,的後一兩格。」他說話風格特別,會以「一格」來描述差一截的意思。他經常做義載司機:「鄧寇克那天,機場公路塞出來那條紅色車尾燈裡,我是其中一輛車呢。」語氣帶點滿足感。

    那解釋,那條「叉雞飯」片段的由來:「那是915港島遊行,由金鐘回到鵝頸橋,看到滿街警察,於是就順勢入餐廳吃飯」,他形容為「逼到入去食」,也強調是臨場發揮,想到甚麼便說甚麼。

    片段中,大叔問站在行人路的防暴警,「能否入茶餐廳吃飯」,警察示意可以入,但大叔反問:「見到你們反胃」,警察喝令大叔「走!」,大叔此時已站在餐室裡,反問:「我食飯為何要走,關你們甚麼事?阻住市民吃飯!」然後他進入餐室最接近門口的座位,大聲喊:「叉雞飯呀!DLLM!」女侍應問先生喝甚麼,他亦大聲說:「凍檸茶!凍檸水!(說話歪歪的,和粗話諧音)」有女警開動攝錄機,指向餐室內食客。

    他記得,當時餐廳裡有約十名其他客人。另一名女客人亦跟警察說:「可不可以不要拍攝,街坊在吃飯。」大叔一直拿着手機,以第一身主觀鏡拍攝,另一條短片裡,他手持凍檸茶,站在門口,敬警察一杯。當時已有十數記者拍攝,有在場記者表示:「未見過有人如此批評警察,警察仍無可奈何。」

    大叔自言,當時根本沒有想過「驚不驚」:「香港人嘛,香港心嘛,香港血嘛,那是我身體內的香港DNA來的。」他指,為何點「叉雞飯」,純因為入店時,看到臘飯店門外掛滿雞和鵝:「其實我不是特別愛吃叉雞飯,但每一個香港人都吃過叉雞飯。」後來餐廳落閘,他吃了半碟飯,沒趣離開。吃完飯出來,警察防線已推進到別處。

    阿叔很看重「香港人」身份,也知道燒味飯配凍檸茶是香港象徵:「人在外地的話,會自然想念叉雞飯。叉雞飯是一種香港產物,是一種香港人的情意結。」阿叔的草根味,也融合了一種優雅。

    阿叔是生意人,開了幾間公司,和日本人有生意來往:「平日我上班,以前會穿西裝,講的是日文,不會經常粗口爛舌。」然後,車內另一會說日語的記者,試行以日語跟大叔對話,兩人流利對答了一會,讓人見識了大叔的日語水平。

    這天,他穿了麻質夏威夷恤衫,卡奇褲,尖嘴咖啡色皮鞋,裡面的白色打底衫下看見隆起的小肚腩。灰白的短髮理以髮蠟理好,他自嘲「人過半百」但仍然對外觀有要求,開玩笑地說:「在起底網站,我的照片始終讓大家看到,我幾靚仔。」

    他又笑說:「你要幫我平反,我平日不常說粗話。」的確,整個車程,他對着我們,有禮貎對答,相熟兄弟打電話來,會有點助語詞。「片段裡的粗口量,應該是我一年的數目」。但他的朋友後來告訴我,不是啦,跟朋友興起,還是會用助語詞。

    叉雞飯這條片瀏覽量高,網上傳播快,其中一條片逾十萬點擊。阿叔自己吃驚,有點不好意思:「唉,有人話我紅過郭富城,又改埋二次創作,MTV呀,電影呀,聽說有些食店的叉雞飯一度售罄。」語氣難以置信。近日示威現場,經常聽到遊行人士大叫:「叉雞飯!凍檸茶!」

    阿叔一方面明白:「呢啲口號,貼地啲,市民啲,街坊啲,跟坊間大家生活密切一點。」阿叔的市井味,讓香港人感到共鳴。不少人看畢片段都表示,近日的憤怒情緒得到治癒,好像找到一個情緒的出口,阿叔也覺得難過:「我沒想過這片段迴響咁大,冇諗過片段會咁爆,其實,都是一種社會的悲哀,反映到香港人的抑壓,鬱結,真係好陰公。」

    他說,開車子走在街上,接載的年輕人就是他的仔女。他形容,作為一個52歲的中年人,抗爭比年輕人風險較低:「如果是一個年輕人做我做的事,他好可能會被警察從餐廳拉出來,拘捕或打,我能夠無事,真是時運高。」作為一個中年人,他形容,做事會較穩陣,想一想有沒有另類抗爭手法。

    我追問,他覺得叉雞飯能夠全身而退,和他的年紀有關?「絕對是,肯定是,這場運動中,警察專針對年輕人,中年人做同一件事,待遇是會『差一格』,絕對因為我是中年人,我才沒有事。這個運動,警察做事,根本槍頭對準年輕人。」

    大叔補充:「當然,如果你是撐警人士、黑社會的中年男人或女人,出來抗爭就接近零風險啦,我們這些香港心的中年人,當然要走多一步.」

    阿叔自言,自己仔細老婆嫰,起底始終會讓太太感到擔心,他自己一個大男人就沒有怕,現在周六日,差不多全時間出來,沒有時間陪妻兒,說起來有點無奈:「現在陪伴了自己的兒子,就沒有時間貢獻個運動,未來就沒有機會陪。」意思是,他認為,為了香港的未來,唯有犧牲現在陪伴家人的時間來爭取。

    車子行駛期間,記者表示,從早到晚採訪已經累極,感到有點力不從心。阿叔以他厚實的聲線,不是以粗話回應,而是送上鼓勵:「你們做記者的,一定不要放棄!我都未放棄!」他送我們到元朗後,沒有去吃叉雞飯,而是繼續開車接載年輕人,下車時更親自送行,叮囑我們採訪要小心。爆粗阿叔,自有他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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