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輕鬆點全日餐館評論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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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點全日餐館評論 在 林凱鈞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6-15 01:5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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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點全日餐館評論 在 豪爽大力推薦?台中美食 台北美食 高雄 新竹 台南美食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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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輕鬆點全日餐館評論 在 3S Markets「全球科技智慧應用」市場資訊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4-18 22:3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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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 3/23 發表於 Forbes 的文章,對於中國、東南亞幾個國家的政治與因應武漢肺炎的經濟措施,有許多觀點值得思考。

    台灣積極推動南向政策,但我們對當地動態似乎掌握有限,這篇報導值得大家重視!

    標題:亞洲從COVID-19和地緣政治關係中能否恢復經濟
    為了使全球經濟,從COVID-19造成的破壞中迅速恢復,必須找到防止需求急劇下降的方法。由於許多企業直接受到抑制病毒傳播的措施的直接影響,因此這種風險正在上升。

    城市被封鎖,人們被告知要留在家中並避開人群。音樂會、球賽和會議已被取消,而人們聚集的自娛自樂的餐館,和其他場所則大多空置。隨著國家關閉邊界,國際旅行被大大減少了。航空公司停飛,旅館基本上空著。

    消費者支出崩潰的原因,是人們太害怕或無法外出購物。結果,與公眾密切聯繫的所有行業,現在都處於危險之中。他們的收入枯竭的速度超過了削減成本的速度,如果情況惡化,許多人將破產。在這種情況下,危險的結果是大規模的企業關閉導致失業率上升,從而形成了自我強化的回饋循環,使收入匱乏的公司和工資匱乏的家庭陷入了螺旋式下降。

    福布斯亞洲經濟評論小組的四名成員,分享了他們對COVID-19的全球經濟影響,以及在不久的將來如何由中國和東亞,然後是東南亞(包括東南亞)領導的不同地區,如何以不同速度恢復的見解。深入研究中國經濟如何正常化。它們著重指出了由於大規模企業倒閉和失業率上升,而產生的第二級衝擊的風險;以及應如何舒解。最後,大流行的一個後果是其政治化,如湄公河區域政府的回應所證明。

    Manu Bhaskaran:全球經濟衰退已成定局
    現在看來,在接下來的1或2個月內,美國和歐洲的大部分地區,將處於鎖定模式。消費者支出將暴跌,企業不僅會推遲招聘和資本支出,還會解僱工人。承諾的財政刺激措施,包括直接向個人轉移現金,可能有助於減輕打擊,但這還不夠。

    美國和歐盟在第一季的成長將非常疲軟(對經濟的重大打擊僅在3月初至3月中旬開始),但在第二季將嚴重緊縮。從7月開始,它們的經濟可能會穩定下來,然後恢復成長。我們估計第一季中國經濟與去年同期相比急劇減縮。下半年,中國應顯示強勁反彈,並開始為全球經濟提供有限的支持。

    東亞應該表現出類似的復甦模式。東南亞將落後於東亞,到7月,新加坡、馬來西亞和泰國可能是最糟糕的時期,但印尼仍然是一個很大的問號。

    嚴重的經濟下降風險,是COVID-19的經濟影響可能加劇現有的金融失衡,例如近年來累積的過多公司債務。像COVID-19這樣的突發性突發事件,可能將這些不平衡現象,轉變為金融危機。我們已經看到美國的商業票據市場凍結。保險公司拼命出售資產以籌集現金,加劇了市場惡化。

    如果由於大規模檢疫,以及旅行和旅遊業的突然停止,而導致業務關閉急劇增加,則現有的財務脆弱性可能會爆發。如果管理不善,全球經濟下跌可能會更加惡化。這就是政府現在進行大規模因應的原因。

    除了採取巨大的政策應對措施外,政府還需要正確定位重點,有效地瞄準經濟中最脆弱的環節。到目前為止,已經宣布的措施僅僅是剛開始而已 - 將會有更多的事情發生。

    吉姆·沃克(Jim Walker):有效的政府政策應對措施,必須著眼於支持企業

    為了應對COVID-19導致的日益惡化的經濟環境,各國央行和政府正爭先恐後地,投入民生需求以穩定經濟。他們之中的許多人,都採取了困擾世界經濟長達十年的,同樣的重點財政支出,和廉價貨幣政策應對措施。當時它起不了作用,現在更是無效。

    零利率和量化寬鬆政策,甚至在COVID-19爆發之前,就導致了金融資產泡沫的泡沫,而病毒的爆發更是骨牌效應的推動力。為了確保COVID-19爆發最嚴重的時期結束後,全球經濟能夠迅速恢復,各國政府需要正確地採取政策應對措施。

    正確的政府政策對策,應集中於支持最初遭受供應中斷之苦的商業領域,尤其是小型企業。然後隨著國家關閉邊界,和人員流動受到嚴格限制而削弱需求。大規模的企業倒閉,將使暫時的經濟活動中斷變成螺旋式下降。

    當企業倒閉時,工作機會就會流失,而早先延緩的消費需求,將更是長期的惡化。政府政策對策的主要目標,必須是幫助企業在COVID-19中生存,從而打破供應中斷與需求崩潰之間的銜接。

    正確的政策是削減公司稅,一般包括稅率,租金和許可費;將公司稅延期一年,以支持那些禁止從商業領域支付利息的銀行,以及採取其他措施使公司沒有營運的負擔。

    這完全取決於花錢的方式,時間和地點。在任何時候,任何時候都是如此,但在特定事件導致供應中斷,破壞了商業和消費者信心,並強行限制消費者行動的環境中,情況尤其如此。

    相比之下,當消費者因恐懼而癱瘓,或處於鎖定狀態時,傳統的刺激消費措施將行不通。

    向香港政府提供每位香港居民10,000港幣的折扣(這是香港政府計劃採取的措施),這個金額事實上是非常少的,特別是如果家庭的養家糊口的人失業。當今最大的風險是,隨著人們大聲疾呼,要求政府做更多事情,其結果是中央銀行將利率進一步下調(在許多情況下降為負數),為了增加財政支出,來揣測需求會增加,事實上是對任何刺激需求根本沒幫助的措施。

    在這個不尋常的危機情況下,連續預算赤字,在整個經濟資本結構中,平均支持企業的做法是最明智的選擇。透過這種方式,雖然隨著需求的長久變化,某些企業不可避免地會比其他企業遭受更大的損失(比如像遊輪公司),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減少錯誤。這樣的方法可能嗎?根據到目前為止的證據,也許不是,但作為投資者,我們應該提防那些傾向於這種反應的國家。在亞洲,新加坡和韓國在這方面領先於香港。為了確保COVID-19爆發最嚴重的時期結束後,全球經濟能夠迅速恢復,各國政府需要正確地採取政策應對措施。

    西蒙·奧格斯:中國重新開始工作和消費
    鑑於北京方面,遲來並又反應遲鈍的作為,再加上我自己與中國各地各種公司和個人聯繫進行的渠道核查,我預計一直到第二季中期,中國最糟糕的情況將會過去。確實,中國似乎確實正在逐步恢復工作。

    然而,我的第二個假設顯然是錯誤的(指上頭標題的消費)。一個有理智的人可能會合理地期望世界其他地方會認真,認真地看一下亞洲發生的事情,並利用所提供的時間來準備,並採取先發製人的行動。

    可悲的是,似乎沒有。來自歐洲和美國的經濟和市場中斷,所帶來的外來風險,似乎正在急劇上升。美國全面的衰退,以及從未真正消失的歐元區危機的捲土重來,在全球造成的損失,可能要比中國生產停產一刻或兩刻要嚴重得多。

    將分析限制在中國,儘管許多公司的確確實在緩慢地重啟生產並重新營業,但是標準化程度,在不同部門和不同類型的公司結構中差異很大。我與之交談過的許多公司,在2月中旬才恢復了其工作隊伍的20%,到月底,這一比例接近50%,而到了2000年中期,這一比例進一步上升到70-80%遊行。

    這其中的差異是,中國這些工廠依賴的是外省勞工,而不是本地勞動力的程度,公司相對於勞動密集型資本和/或可以虛擬營運的資本程度,以及可以同時從事財務工作的資本程度和零件。

    關於外省勞動力變量,一個好消息是,由於供求因素,近年來這種依賴性已經減少。壞消息是,對於許多公司而言,它的減少幅度還不夠。此外,對於許多較小的公司,尤其是在輕型製造業中,問題似乎更多地與財務周轉資金相關。這樣的操作已經減少了勞動力的數量,並將生產過程中勞動密集型的工作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如今,剩餘的勞動力通常大部分在本地,但仍然需要支付工資!除了眼前的財務需求外,設計精良的供應鏈,還極易受到庫存和組件短缺的影響。缺少單獨的、簡單的,但非常重要的輸入組件,基本上會讓整個組裝過程發生停頓。

    當局的主要目的是避免失業率飆升,和避免徵收高度槓桿的金融體系。人民銀行一直專注於鼓勵銀行遲後收款,而是遲後收款或提前提供額外的緊急廉價信貸額度,以確保向工人和其他供應商付款。工資單以及大量的社會保障繳款也已暫停。儘管與過去相比有所減少,但基礎架構也可能會像以往一樣部署。

    尋求慰藉的人可能會注意到,與SARS爆發相比,服務業目前已佔GDP的55%,而2003年為40%。相反,以美元計算,名義GDP同期成長了八倍,因此,影響遠非如此。越來越多的服務可以在線上使用和分發,並且很大一部分公司已將其營運轉移到虛擬和/或家庭辦公模式。儘管隨著恐慌的消退,一些被壓抑的需求將會釋放,但許多延後的消費決定,將是長久的。更令人鼓舞的是,有一些早期跡象顯示,隨著最初的恐慌情緒逐漸變成無聊,人們可能開始正常化,如果人們決定冒險,人們開始更明智地計算出感染病毒的機率。

    Thitinan Porgsudhirak:湄公河地區的COVID-19地緣政治
    毗鄰中國,湖北省省會武漢市因新的冠狀病毒爆發M而處於全部淪陷,柬埔寨、寮國、緬甸和泰國在地理上處於最前線,因為與其他大多數國家相比,柬埔寨透過旅行和貿易,受到迅速蔓延的傳染病的影響更大。但是奇怪的是,他們報告的感染案例很少或沒有,對全球危機的應對也很奇怪。

    然而,缺乏有關疫情暴發的新聞,並不是這些國家對冠狀病毒有特殊免疫力的結果。相反,鑑於他們的巨大鄰國在東南亞大陸的影響,他們的反應和反映出他們選擇「忍受」,而不是「反抗」中國。

    從去年12月底至3月初,中國向世界衛生組織(WHO)通報了幾起尚未命名的疾病病例以來,寮國和緬甸尚未報告一例,而柬埔寨僅記錄了一例確診病例。由於這三個國家/地區的醫療基礎設施有限,許多人懷疑缺乏檢測和故意疏忽,無法解釋為什麼人數如此之少。

    多年來,柬埔寨、寮國和緬甸都與中國有著緊密的陸地邊界,多年來與中國國民建立了緊密的貿易和投資關係,他們經常乘飛機和陸路訪問中國。儘管很難相信COVID-19在這些較貧窮的國家中並不普遍,但可以理解的是,他們的政府不希望引起北京的憤怒。

    就緬甸而言,中國的合作對於解決北部各州的種族衝突非常重要。北京還承保建設一條雲南省昆明市與寮國首都萬象之間的60億美元(合83億新元)鐵路線,價值相當於內陸國國內生產總值的三分之一。中國—印度支那—半島經濟走廊與「一帶一路」倡議的聯繫。柬埔寨可以說是中國客戶國中最突出的國家。它的沿海西哈努克省,由中國商業利益和遊客所主導,實際上是一個與南中國海接壤的中國腹地。

    到目前為止,泰國的醫療行業和醫療保健專業人員,擁有更好的能力來處理,包括一例死亡在內的50起案件,但泰國政府也已竭盡全力,不對來自武漢以外的中國遊客施加旅行限制。進入COVID-19危機的第三個月,到泰國的中國遊客仍然可以憑簽證輕鬆進入泰國。去年,泰國的3600萬遊客中,中國遊客佔了近三分之一,而旅遊收入佔GDP的12%。

    與中國有多刺關係的越南,不在這個俱樂部中。加強了對中國遊客的旅行限制,並採取了健康措施,來監測已到中國或與中國人接觸的國民。這些舉動與其他國家所採取的行動非常吻合,其中包括那些批評中國處理COVID-19不當的澳洲和美國等國家。

    結果是COVID-19承擔了長期的地緣政治的影響。它之所以政治化和兩極分化,是因為它源於一個追求全球霸權的積極進取的亞洲超級大國。毫不奇怪,中國一直在呼籲籌集資金,很可能會記得在COVID-19爆發和擴散期間,如何對其進行觀察和處理。

    中國刻意為強大而強大,它在世界經濟中的地位如此深遠,以致於當遭受這種傳染性病毒感染時,幾乎沒有哪個國家可以不受影響。

    相比之下,2009年在美國首次發現的H1N1流感,繼續感染了160萬人以上的病毒,並在214個國家中殺死了280,000多人,全球的反應並沒有那麼激烈和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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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2-29 16:3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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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十一點公共電視會播林美虹《新娘妝》,舞劇改編李昂小說《彩妝血祭》,很精彩的舞作。以下是去年跟編舞家林美虹的訪問。

    《招魂的母親》

    「要真誠的走路、用自己的經驗走路,不要刻意!要知道你力氣用在哪裡,走出來的時候,像雲朵一樣。」編舞家長髮隨意盤在頭上,一身寬大的袍子,下達指令果斷而明快,排演場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小,或者昂首闊步,或者亦步亦趨。她此次帶《新娘妝》到高雄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做亞洲首演,迴響熱烈,蔡英文總統亦到場觀賞。首演前七天,奧地利來的舞者與台灣遴選的群眾演員首次搭檔彩排。舞作改編李昂小說〈彩妝血祭〉,故事取材228,民族的傷痕被噤聲,冤屈從中文小說被改編成德國舞蹈劇場,從德國、奧地利巡演50幾場,終於回到台灣。

    群眾演員捧著塑膠材質打造的石塊走位,石頭刻著「228」,他們詮釋228受難者家屬,舞者扮演受難者魂魄,親人退場後,鬼魂跳上石塊,在自己的墳上起舞,「你們現在抱石頭都還像抱保麗龍。你們不一定有228受難者家屬的回憶,但想想你們生命中失去的家人、情人和友人,有遺憾嗎?有來不及說出口的話嗎?你們要在這塊石頭找到自己失落和情感的連結,說出那一句說不出口的話,和自己和解。」說是彩排,更像是心理治療,她的口氣突然和緩下來,像媽媽哄著跌倒哭泣的小孩。

    鄭南榕的女兒鄭竹梅也徵選上群眾演員,排演一開始,情感連結自然是30年前為言論自由焚身的父親,但過程中想到228受難者,便不由自主地緊抱石頭,想安慰亡靈,也被懷中石頭安慰了,「我在過程得到更多的是勇氣,一個人也許會受不了,但很多人一起難過,彼此相擁,抱頭痛哭,你知道你不孤單,面對苦難,可以靠群眾的力量走過去。」

    那編舞家在創作中,自身情感的連結又是什麼?「我在找自己童年的空白和失聯。我很幸運家裡並沒有228受難者,但我在回首為什麼我對(228)這件事情一點都沒感覺?為什麼我會錯過這個我應該會很關心的題材?」

    林美虹是羅東人,父親是小鎮醫生,她在家中7個小孩裡排行老6,從小學舞,「我每天都很期待車子來載我去舞蹈教室。對跳舞最早的記憶是幼稚園吧,有一次老師在試她的硬鞋,她在鏡子前跳,我在她後面模仿她跳,因為太專注,沒注意到她噠噠噠往後退,把我撞倒了。」

    她10歲進蘭陽舞蹈團,是第一期學員,舞團採學姊學妹制,團員用餐,學妹要幫學姊盛飯。白天上課,晚上學舞,跳完舞還要寫隔天學校要交的作業,一邊寫,一邊打瞌睡。小小年紀不覺得苦?「因為我很愛跳舞,沒有別的念頭,當時也不覺得苦,只是後來回頭看,會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奇怪呢?我完全沒有跟家人出去玩的回憶。」

    16歲考取獎學金,赴羅馬國家舞蹈學院學古典芭蕾,「有時候一堂課老師會給十分鐘,讓我們做自己想要做的動作,或者給一段音樂要我們即興跳舞,那帶給我很大的快樂,我很確認編舞這條路是一生的職志。」16歲的少女出國,最初的念頭是學成歸國,可以在蘭陽教學妹,可放洋才發現世界如此遼闊,可以去闖一闖,再回首,已經44年過去了。

    她刻意不在華人圈走動,儘管同胞煮的東西很好吃、和他們聊天很輕鬆,跳舞的人終日相伴的只有練舞留下大大小小的傷痛。懷念的食物不去吃就不心痛,她和故鄉唯一連結是一個禮拜一封的家書,「打電話是農曆三大節,要去市中心,去他們的電信局,排隊抽號碼牌,去一個小的電話亭講,而且要講很快,因為很貴。」出國44年,她沒有回台過一次農曆年。

    當然也不是沒想過回家,24歲學成歸國之際,無意間看到碧娜.鮑許(Pina Bausch)的《家在山的那邊》,感到震動,又從羅馬跑到碧娜當系主任的德國福克旺藝術學院攻讀,「蘭陽和羅馬的訓練是技巧的,但在福克旺,他們不要你展現美的線條、不重視肌肉的伸張,而是問你想表達的是什麼,我在德國學到的是藝術家的自我表達、看待事情的角度、看待生命的方式,如何從殘缺和扭曲中看到生命力。」

    1991年至今,她相繼在德國普倫歌劇院舞團、多特蒙德歌劇院舞團、達姆國家劇院舞蹈劇場,和奧地利林茲國家劇院舞團任職舞團或藝術總監。除舞蹈劇場外,她也執導歌劇、輕歌劇,甚至也挑戰過安德魯‧洛伊‧韋伯(Andrew Lloyd Webber)的音樂劇《萬世巨星》,「我不是要否認自己的東方背景,只是不希望太快被西方人貼上標籤,不希望他們只有在排《杜蘭朵公主》或《蝴蝶夫人》才想到我。」

    「年輕的時候要養活自己,要追隨潮流。但跟隨潮流走,我不快樂。後來學會厚臉皮,就不管評論了,以前被批評都要難過很久,二個禮拜、一個禮拜、五個小時,後來就OK啦。有一次我在舞台正中央架一個檯子,我的孩子們跳來跳去都會撞到,他們問我說這樣做好嗎?我說我不知道,但不知道才好,不知道反而才會走出新的東西。」林美虹說。

    那個舞台中央有個檯子的作品叫《天鵝之歌》,正是這個作品讓德國國家電台將她帶領的達姆劇團,與碧娜.鮑許的烏帕塔舞蹈劇場、威廉.佛賽(William Forsythe)舞團,並列德國三大現代舞劇團。《法蘭克福廣訊報》首席舞評休斯特(Wiebker Huster)讚她賦予舞蹈劇場全新的生命,並將《天鵝之歌》媲美李安的電影,認為兩者都充滿了引人入勝的影射技巧,並留下讓觀眾難忘的精采印象。

    編舞家不編舞的日常生活是不聽音樂的,因為工作就是音樂,一聽音樂就會有畫面、會想去分析。她要安安靜靜地看畫、看電影、看書。睡很少,清晨似睡非睡的時刻是靈感最活躍的時刻,她從不記得做過的夢,作品就是她的夢。靈感在夢中,也在馬路上,編舞家在車站看見女孩眼睛發亮,微笑往一個男人衝過去,她便開始替她們編故事。

    《新娘妝》的改編也是另一個馬路上看到的畫面,「大概十年前,我回台灣認識李昂,一群人在林森北路吃消夜,離開餐館已經很晚了,路燈白白的光芒下細細的雨絲,迎面走來一個阿婆,看不清楚她的臉,只看她拱起的背,吃力拉著一個推車,上頭是紙箱資源回收什麼的,那些物件超過她身體5、6倍以上,我不由自主地去幫她推了一把,後來,把那個意象放到《新娘妝》第二幕,受害者用門板努力地扛著受難者的大體。」

    馬路上俯拾皆得的靈感是片段的色塊,但色塊變成畫,她需要獨處,需要絕對的安靜地思考,「我不寂寞,但我需要孤獨,做藝術創作,某種程度跟出家也沒什麼兩樣。」藝術創作如出家,故而編舞家的婚姻也不是尋常婚姻,她先生Bernhard Helmich是德國波昂歌劇院院長,她在奧地利,夫妻相隔600公里,每個月見個1、2面,婚齡至今29年,「我可以在他旁邊替他打點很多派對,替他廣結善緣,好好當個院長夫人,這點我做得到,但這就不是我。我們不一起工作,但我什麼樣的狀況會很疲倦,彼此是圈內人,可以互相體諒,結婚更像是結盟,是一種依存關係。」不怕他有外遇嗎?「怕的話,就不會坐在你面前了。我們都是做藝術的人,他擁有的機會,我也會有。不要忘了我也有許多漂亮的舞者。」

    她有時提到舞者,都說「我的孩子們」,難道沒想到要有一個小孩?「生小孩我得對他負責,我不能送給奶媽、奶奶,懷孕得要停下來3年,需要很大的衝刺力…」編舞家突然停頓下來,「其實我曾經有過,也覺得可以離開工作崗位,但孩子沒保住,4、5個月就流掉了。」何時的事?「40歲的時候吧。」那是在《天鵝之歌》之前或者之後?「幾乎同時。」所以某種程度,劇場就是你的孩子,對嗎?

    「是。」編舞家楞了一下,然後語調沒有起伏說了下去,「我們做藝術的,其實很知道怎麼去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意念,但我常常在我的作品發現另一個我不認識的自己。生活中刻意被我忽略的枝枝節節、種種不順暢的地方、哽住的地方,我總是會在我的作品發現,我的失落就在這裡,我的夢就在這裡。」

    至此,我們恍然明白,她在排練場那個母親一樣溫柔和安慰是從何而來。

    「我是10年前才知道228是怎麼一回事,你會很訝異,你怎麼會這樣後知後覺,那像是我們在馬路上走,一個不專心,發現只要差2秒鐘你就被車撞死了,那種心情台灣話叫做『驚惶』。從認知到震撼,因為心中有痛,你想問為什麼?你想撫平那樣的痛。」

    以228作為藝術創作題材,在林美虹之前,侯孝賢《悲情城市》、林懷民《家族合唱》,甚至是舞蹈家蔡瑞月都留下傳世經典作品,「我錯過了那樣的風潮,但還是很執意今年要回來,我想用藝術去碰觸台灣最深的痛,228是沒有去清洗的傷口。台灣給我的感覺是很含蓄、很壓抑,另外一方面又很暴戾,那是傷口蓋住的關係。」不是揭露、不是控訴,編舞家再次談論228,是安慰和疼惜,是虛擬的母親伸出溫暖的手把一群活生生的人聚在一起,去哀弔,去想念,安慰死去的,也安慰活著的,「我也不知道這樣講,是否有碰觸到痛處?其實你只是讓他知道,我一直都在這裡,我知道你的痛,我一直沒有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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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2-29 16:3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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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十一點公共電視會播林美虹《新娘妝》,舞劇改編李昂小說《彩妝血祭》,很精彩的舞作。以下是去年跟編舞家林美虹的訪問。

    《招魂的母親》

    「要真誠的走路、用自己的經驗走路,不要刻意!要知道你力氣用在哪裡,走出來的時候,像雲朵一樣。」編舞家長髮隨意盤在頭上,一身寬大的袍子,下達指令果斷而明快,排演場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小,或者昂首闊步,或者亦步亦趨。她此次帶《新娘妝》到高雄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做亞洲首演,迴響熱烈,蔡英文總統亦到場觀賞。首演前七天,奧地利來的舞者與台灣遴選的群眾演員首次搭檔彩排。舞作改編李昂小說〈彩妝血祭〉,故事取材228,民族的傷痕被噤聲,冤屈從中文小說被改編成德國舞蹈劇場,從德國、奧地利巡演50幾場,終於回到台灣。

    群眾演員捧著塑膠材質打造的石塊走位,石頭刻著「228」,他們詮釋228受難者家屬,舞者扮演受難者魂魄,親人退場後,鬼魂跳上石塊,在自己的墳上起舞,「你們現在抱石頭都還像抱保麗龍。你們不一定有228受難者家屬的回憶,但想想你們生命中失去的家人、情人和友人,有遺憾嗎?有來不及說出口的話嗎?你們要在這塊石頭找到自己失落和情感的連結,說出那一句說不出口的話,和自己和解。」說是彩排,更像是心理治療,她的口氣突然和緩下來,像媽媽哄著跌倒哭泣的小孩。

    鄭南榕的女兒鄭竹梅也徵選上群眾演員,排演一開始,情感連結自然是30年前為言論自由焚身的父親,但過程中想到228受難者,便不由自主地緊抱石頭,想安慰亡靈,也被懷中石頭安慰了,「我在過程得到更多的是勇氣,一個人也許會受不了,但很多人一起難過,彼此相擁,抱頭痛哭,你知道你不孤單,面對苦難,可以靠群眾的力量走過去。」

    那編舞家在創作中,自身情感的連結又是什麼?「我在找自己童年的空白和失聯。我很幸運家裡並沒有228受難者,但我在回首為什麼我對(228)這件事情一點都沒感覺?為什麼我會錯過這個我應該會很關心的題材?」

    林美虹是羅東人,父親是小鎮醫生,她在家中7個小孩裡排行老6,從小學舞,「我每天都很期待車子來載我去舞蹈教室。對跳舞最早的記憶是幼稚園吧,有一次老師在試她的硬鞋,她在鏡子前跳,我在她後面模仿她跳,因為太專注,沒注意到她噠噠噠往後退,把我撞倒了。」

    她10歲進蘭陽舞蹈團,是第一期學員,舞團採學姊學妹制,團員用餐,學妹要幫學姊盛飯。白天上課,晚上學舞,跳完舞還要寫隔天學校要交的作業,一邊寫,一邊打瞌睡。小小年紀不覺得苦?「因為我很愛跳舞,沒有別的念頭,當時也不覺得苦,只是後來回頭看,會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奇怪呢?我完全沒有跟家人出去玩的回憶。」

    16歲考取獎學金,赴羅馬國家舞蹈學院學古典芭蕾,「有時候一堂課老師會給十分鐘,讓我們做自己想要做的動作,或者給一段音樂要我們即興跳舞,那帶給我很大的快樂,我很確認編舞這條路是一生的職志。」16歲的少女出國,最初的念頭是學成歸國,可以在蘭陽教學妹,可放洋才發現世界如此遼闊,可以去闖一闖,再回首,已經44年過去了。

    她刻意不在華人圈走動,儘管同胞煮的東西很好吃、和他們聊天很輕鬆,跳舞的人終日相伴的只有練舞留下大大小小的傷痛。懷念的食物不去吃就不心痛,她和故鄉唯一連結是一個禮拜一封的家書,「打電話是農曆三大節,要去市中心,去他們的電信局,排隊抽號碼牌,去一個小的電話亭講,而且要講很快,因為很貴。」出國44年,她沒有回台過一次農曆年。

    當然也不是沒想過回家,24歲學成歸國之際,無意間看到碧娜.鮑許(Pina Bausch)的《家在山的那邊》,感到震動,又從羅馬跑到碧娜當系主任的德國福克旺藝術學院攻讀,「蘭陽和羅馬的訓練是技巧的,但在福克旺,他們不要你展現美的線條、不重視肌肉的伸張,而是問你想表達的是什麼,我在德國學到的是藝術家的自我表達、看待事情的角度、看待生命的方式,如何從殘缺和扭曲中看到生命力。」

    1991年至今,她相繼在德國普倫歌劇院舞團、多特蒙德歌劇院舞團、達姆國家劇院舞蹈劇場,和奧地利林茲國家劇院舞團任職舞團或藝術總監。除舞蹈劇場外,她也執導歌劇、輕歌劇,甚至也挑戰過安德魯‧洛伊‧韋伯(Andrew Lloyd Webber)的音樂劇《萬世巨星》,「我不是要否認自己的東方背景,只是不希望太快被西方人貼上標籤,不希望他們只有在排《杜蘭朵公主》或《蝴蝶夫人》才想到我。」

    「年輕的時候要養活自己,要追隨潮流。但跟隨潮流走,我不快樂。後來學會厚臉皮,就不管評論了,以前被批評都要難過很久,二個禮拜、一個禮拜、五個小時,後來就OK啦。有一次我在舞台正中央架一個檯子,我的孩子們跳來跳去都會撞到,他們問我說這樣做好嗎?我說我不知道,但不知道才好,不知道反而才會走出新的東西。」林美虹說。

    那個舞台中央有個檯子的作品叫《天鵝之歌》,正是這個作品讓德國國家電台將她帶領的達姆劇團,與碧娜.鮑許的烏帕塔舞蹈劇場、威廉.佛賽(William Forsythe)舞團,並列德國三大現代舞劇團。《法蘭克福廣訊報》首席舞評休斯特(Wiebker Huster)讚她賦予舞蹈劇場全新的生命,並將《天鵝之歌》媲美李安的電影,認為兩者都充滿了引人入勝的影射技巧,並留下讓觀眾難忘的精采印象。

    編舞家不編舞的日常生活是不聽音樂的,因為工作就是音樂,一聽音樂就會有畫面、會想去分析。她要安安靜靜地看畫、看電影、看書。睡很少,清晨似睡非睡的時刻是靈感最活躍的時刻,她從不記得做過的夢,作品就是她的夢。靈感在夢中,也在馬路上,編舞家在車站看見女孩眼睛發亮,微笑往一個男人衝過去,她便開始替她們編故事。

    《新娘妝》的改編也是另一個馬路上看到的畫面,「大概十年前,我回台灣認識李昂,一群人在林森北路吃消夜,離開餐館已經很晚了,路燈白白的光芒下細細的雨絲,迎面走來一個阿婆,看不清楚她的臉,只看她拱起的背,吃力拉著一個推車,上頭是紙箱資源回收什麼的,那些物件超過她身體5、6倍以上,我不由自主地去幫她推了一把,後來,把那個意象放到《新娘妝》第二幕,受害者用門板努力地扛著受難者的大體。」

    馬路上俯拾皆得的靈感是片段的色塊,但色塊變成畫,她需要獨處,需要絕對的安靜地思考,「我不寂寞,但我需要孤獨,做藝術創作,某種程度跟出家也沒什麼兩樣。」藝術創作如出家,故而編舞家的婚姻也不是尋常婚姻,她先生Bernhard Helmich是德國波昂歌劇院院長,她在奧地利,夫妻相隔600公里,每個月見個1、2面,婚齡至今29年,「我可以在他旁邊替他打點很多派對,替他廣結善緣,好好當個院長夫人,這點我做得到,但這就不是我。我們不一起工作,但我什麼樣的狀況會很疲倦,彼此是圈內人,可以互相體諒,結婚更像是結盟,是一種依存關係。」不怕他有外遇嗎?「怕的話,就不會坐在你面前了。我們都是做藝術的人,他擁有的機會,我也會有。不要忘了我也有許多漂亮的舞者。」

    她有時提到舞者,都說「我的孩子們」,難道沒想到要有一個小孩?「生小孩我得對他負責,我不能送給奶媽、奶奶,懷孕得要停下來3年,需要很大的衝刺力…」編舞家突然停頓下來,「其實我曾經有過,也覺得可以離開工作崗位,但孩子沒保住,4、5個月就流掉了。」何時的事?「40歲的時候吧。」那是在《天鵝之歌》之前或者之後?「幾乎同時。」所以某種程度,劇場就是你的孩子,對嗎?

    「是。」編舞家楞了一下,然後語調沒有起伏說了下去,「我們做藝術的,其實很知道怎麼去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意念,但我常常在我的作品發現另一個我不認識的自己。生活中刻意被我忽略的枝枝節節、種種不順暢的地方、哽住的地方,我總是會在我的作品發現,我的失落就在這裡,我的夢就在這裡。」

    至此,我們恍然明白,她在排練場那個母親一樣溫柔和安慰是從何而來。

    「我是10年前才知道228是怎麼一回事,你會很訝異,你怎麼會這樣後知後覺,那像是我們在馬路上走,一個不專心,發現只要差2秒鐘你就被車撞死了,那種心情台灣話叫做『驚惶』。從認知到震撼,因為心中有痛,你想問為什麼?你想撫平那樣的痛。」

    以228作為藝術創作題材,在林美虹之前,侯孝賢《悲情城市》、林懷民《家族合唱》,甚至是舞蹈家蔡瑞月都留下傳世經典作品,「我錯過了那樣的風潮,但還是很執意今年要回來,我想用藝術去碰觸台灣最深的痛,228是沒有去清洗的傷口。台灣給我的感覺是很含蓄、很壓抑,另外一方面又很暴戾,那是傷口蓋住的關係。」不是揭露、不是控訴,編舞家再次談論228,是安慰和疼惜,是虛擬的母親伸出溫暖的手把一群活生生的人聚在一起,去哀弔,去想念,安慰死去的,也安慰活著的,「我也不知道這樣講,是否有碰觸到痛處?其實你只是讓他知道,我一直都在這裡,我知道你的痛,我一直沒有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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