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車禍擦傷吃什麼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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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車禍擦傷吃什麼產品中有17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父親節 - 去年十月,老爸過世了 但其實從四年多前,我們就已經在對彼此道別 小時候家裡經營瓦斯行,老爸從早上八點忙到晚上八點半,平常騎著野狼或是開著小藍貨車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穿著最便宜的綠藍塑膠拖鞋在許多沒電梯的老公寓上上下下。 我則偶爾會搭著他的貨車一起去送瓦斯或是到客戶家安裝熱水器瓦斯爐...

車禍擦傷吃什麼 在 跟著有其甜FollowThroughTheForce?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9-10 21:18:53

父親節[上篇] - 去年十月,老爸過世了 但其實從四年多前,我們就已經在對彼此道別 小時候家裡經營瓦斯行,老爸從早上八點忙到晚上八點半,平常騎著野狼或是開著小藍貨車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穿著最便宜的綠藍塑膠拖鞋在許多沒電梯的老公寓上上下下。 我則偶爾會搭著他的貨車一起去送瓦斯或是到客戶家安裝熱水...

車禍擦傷吃什麼 在 Dukk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0-05-03 18:36:03

這四個月以來 我用了那隻麥克風無數次 每次拿起來都有一點嚴肅的感覺 「禾哥救護 展哥救護 OHCA 火警..」 而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 鼓起了勇氣 「各位學長 我明天要退伍了 謝謝大家照顧 大家再見」 學長們都驚訝地笑了出來 也許他們想不到有人會用廣播跟大家告別 那種笑臉是有一點捨不得 又像在看一個...

車禍擦傷吃什麼 在 黛黛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0-05-01 12:09:49

文長,私訊持續爆炸中,真的沒辦法一一回覆,直接打一篇來龍去脈 雖然不是第一次穿上婚紗工作,但是這次的妝髮、整個攝影團隊的打造,是我最喜歡的一次❤️ 美中不足的是,我在去土城的路上出了車禍,車禍地點是和平醫院的門口,我直直走,被一台正要右轉的賓士車撞飛,直接人車一起飛到斑馬線上,然後他過了5-10秒才...

  • 車禍擦傷吃什麼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8-09 00:2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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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節 -

    去年十月,老爸過世了

    但其實從四年多前,我們就已經在對彼此道別

    小時候家裡經營瓦斯行,老爸從早上八點忙到晚上八點半,平常騎著野狼或是開著小藍貨車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穿著最便宜的綠藍塑膠拖鞋在許多沒電梯的老公寓上上下下。

    我則偶爾會搭著他的貨車一起去送瓦斯或是到客戶家安裝熱水器瓦斯爐及燈具,那輛送瓦斯的貨車開了很久所以音響喇叭設備就顯得非常老舊,我們在路途中聽著沙啞的廣播,偶爾放著舞曲大帝國的錄音帶。

    在陪伴他工作的過程中,尤其像是安裝燈具或熱水器花費的時間較長,我就得在客戶家的廚房或陽台自得其樂,有時客人也會請我們喝飲料或吃飯,我玩累了就睡在熱水器的紙箱裡,保麗龍當枕頭,蓋上紙箱就能睡很好,老爸安裝完了叫我起床還會發脾氣。

    因為這份職業,他其實沒什麼時間能陪伴,所以大部分是用買玩具來填充陪伴我的時間,小時候我真的超級多玩具,基本上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小學之前上下學都是老爸接送,那時候很戀家,我時常很不喜歡去學校,但只要上學前去超商外扭一顆扭蛋,就能在學校玩得很開心,
    他有時候會因為工作太忙導致我時常會成為在學校的最後一位學生,然後自己在校園內亂晃,等到他來的時候跟我道歉來晚了但我一樣會很不爽,小學時期真的很任性。

    很喜歡那時的夏天,因為放學回家的路上他都會載我去買思樂冰,然後配個大亨堡。

    _
    國中時期我進入了將近兩年的黑暗期,差不多一年級下學期時出了一場小車禍,輕微擦傷的那種,因為這樣那段時間去保健室休息很容易,時常會去保健室睡覺不想上課,久而久之和同學關係就越來越遠,加上班上有個女惡霸,放學時常去公園喬事跟混堂口那種,因為她的惡言相向,班上同學變得更不會跟與我相處,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如果環境又剛好遇到一個充滿惡意的人,你真的會被推得很邊緣。

    就這樣那段日子裡,上午上課我就在教室或保健室睡覺,完全自我封閉和同學隔開,因為每天來學校時書桌都是移位的,桌上的透明塑膠墊也都在地上充滿鞋印,午餐時間就躲到校門口警衛室旁的倉庫自己吃午餐,那時會請老爸送自己想要吃的午餐,但這要求的背後是想要見到他,然後帶我回家,不過實際就僅此在拿到他送來的午餐,他會問我今天在學校好嗎,我都回答很好,然後到倉庫吃午餐偶爾一邊哭。

    後期我的狀況更惡化,完全不想待在教室,保健室如果不願意讓我躲,就會打給家人說我身體不舒服,但久而久之父母都覺得我只是不想去學校,同時也讓我感受到他們的不解與厭煩,之後就會騙班導說老爸下午會來載我,班導會開張離校單,然後我就會躲在校內的某一間廁所等待放學時間在回家。

    那段日子的內心很矛盾,因為在當下的世界裡,沒有人能真正了解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每一天唯一期待的,就是中午看到老爸在校門口等我。

    後來那位女惡霸轉學,我們同時也開始實行分班制,我的狀況才好了許多。

    高中後的日子很日常,讀了私立的職校,每天在學校睡覺等放學,交交女朋友,週末假日去餐廳打工,回到家跟家人打個招呼就回房度過,高三那年打工下班時遇到米菇

    _
    當時白天上課晚上在星巴克打工,某天下班跟同事們在戶外的機車停車場聊天,因為當時是夜間下班潮,停車場很多人,後來聽到背後有一陣騷動,仔細看才注意到有隻跛腳的黑狗,在試圖爬上別人的機車踏墊,看她的行為就很像浪浪,後來一路被趕著趕著,她就跛腳到我們這來,同事們互相詢問誰家可以養狗,最後問到我說:「欸你家不是很多隻貓嗎,不差一隻狗吧?」

    當時我們家有63隻貓,在國中時本來只有兩隻;但因為家裡是店面的關係,會放些飼料在門口餵浪貓,養過貓的朋友會知道,貓都會休揪互相傳遞誰家有好料的訊息,久而久之貓就來的越來越多,我們也開始將親人的貓收養進來照顧,結紮後在放上貓咪社團送養,當時還不知道這件事就是所謂的''中途之家'',存粹只是家人都喜歡貓然後照顧他們。

    回到停車場,當下我超級尷尬,因為這件事不是我一人能決定,但內心的自己也不捨這隻狗勾,所以我先在停車場等待到最後,等到人全都散去了,確定沒有人帶她走,才做下一步的決定,最後的確沒有人帶她,我趴在機車上半思考半發呆,還是撥了電話回家,電話是老爸接的,我跟他簡單說了情況,他說他要跟老媽討論一下,五分鐘後電話回撥

    老爸說著:「把她帶回來吧」

    這是我們一家跟米菇的初識

    ——————————————————————

    後來的日子,高職畢業大學唸了夜校,白天上班晚上去學校,一整天幾乎都在外面,回家就是休息,一開始對米菇也是偶爾才帶出去散步,老爸有時會遛她或是放她在我們家門外自由行動,她大多都會在對面機車行鬼混,因為機車行老闆會餵她吃東西,然後看到我放學或下班就會奔過來找我,我也漸漸習慣每天晚上帶她出門散步,讓她跟公園的其他狗勾社交玩耍。

    大學讀到二年級上學期就決定休學,因為不想背負學貸加上學校太廢,那段時間家裡變動也很大,父母的關係不穩,後來決定簽字離婚,我也支持他們那麼做,對彼此都好,休學後沒多久,決定提前入伍,反正遲早要還。

    我的兵役扣掉學校軍訓大概剩11個月,那時自願加入傘兵單位,扣掉三個月在屏東的傘訓,以及後來單位任務的分發,待了高雄、嘉義、谷關,到快退伍的三個月才回到桃園,當兵期間一個月或幾個星期才回桃園,米菇那時請老媽照顧,但因為她沒有力氣去遛她,所以我不在的日子她只能在我房間度過,還好當時的房間有陽台,可以看看風景。

    只是每一次我回家就得整理一次房間,年輕的狗精力非常旺盛,他們需要活動,如果無法好好活動,就是啃咬東西來抒發壓力,那時我不懂,只覺得放假回來就想好好休息,她為什麼要鬧事,所以對她充滿了責備。
    責備完打掃好後,在騎著機車帶她出去玩,那時週末回家大部分的活動就是這樣,整整兩天都會帶她出門,然後回營後在想著放假要帶她去哪。

    當兵期間同袍都會問彼此退伍後要做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跟想法,但我就比較奇怪,從頭到尾的答案都是:環島

    在過去曾經環過兩次島,第一次騎機車出發最後坐救護車回來,因為在山上騎到睡著自摔。
    第二次跟兩天朋友走路搭便車,但好的旅伴比好的伴侶還難找,我們走不到一半就各自散了,接著我也收到提早入伍的兵單。

    想完成環島的目標,加上每次回家看到米菇都只在小小的房間度過,我萌生了帶她ㄧ起出發的念頭,讓她和我一起看看這塊土地的每一個地方。
    _

    退伍後工作了半年多,本來是想存錢但結果還是沒存到,做了安裝洗衣機冰箱的工作以及到花蓮還沒營業的民宿養馬,養馬的經歷也算我和米菇相依為命的開始,當時我們是從中壢一路搭便車到花蓮的,算是一個正式環島前的小練習。

    _

    開始旅行的第三個月,我們那時在台中,老爸第一次來看我們,當時我們睡在朋友家客廳的雙人沙發上,沙發上面還有一些被朋友家狗啃爆的痕跡,老爸看了我們休息的環境第一句話就說:「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一下?」

    我當下是直接拒絕

    _

    米菇因為腫瘤手術我們又在台中待了好一段時間等傷口復原,那時因為報告書說是惡性腫瘤且只剩兩年可活,我也決然的將旅行時間拉到沒有期限,不再回到桃園過著重複沒意義等待死亡的日子。

    台中之後老爸也有來花蓮找過我們,那時是他來找我們出的最後一趟遠門,接著他就在一個冬天感冒,後來嚴重到住院昏迷,有救回來但從此之後身體就漸漸每況愈下,很感恩在他身邊的阿姨一路來對他的細心照顧,所以這一路來我的確也不太需要勞心這件事,加上老爸也不打算將這個責任加諸到我身上,這三年多來我和米菇在北部的時間比較長,有空就會去桃園看看他,大部分就是問候彼此的情況,以及他的身體已經不太行,如果掛掉就辦最簡單的然後燒燒掉就好。

    他在我學生時期就提過以後的後事辦最簡單的就好,不要浪費錢用那些東西,都只是做給活人看的。

    前年他本來要換心臟,結果等到的那天被通知得了骨癌,所以無法更換,他那段時間抑鬱了好一陣子,但過幾個月後就坦然接受了,跟他見面聊天也感覺的出他在等日子,進了幾次加護病房,一次要求我簽放棄急救,他不想插管。

    進入化療階段時,只有在剛做完化療那天身心靈很脆弱,但後幾天說話的精神就會變得比較好,打電話回去聽起來也都不錯,去年中秋節我臨時決定回阿公家看老人家,剛好遇到老爸也在那吃飯,殊不知那就是我們的最後一面。

    他在十月過世,當時我本來在高雄,正要回恆春去考自由潛水的證照。

    收到消息後當天下午搭高鐵趕回桃園,老爸已經在冰庫裡,當下的心情很平靜,覺得終於到了這一天,只是提前的有點快,因為本來化療過程都算有控制住,他那天是吃完早餐睡回籠覺在睡後近一小時喘不過氣,心臟衰竭停止在阿姨懷裡去世的。

    喪禮主要是阿姨及阿公在處理,我負責人到場即可,過程之後再分享,當天從桃園騎車回台北,在路途中大哭了一場。

    _

    人的一生的確不知道在何時會結束,或許你見到的人下一刻就消失在這世上,也或許你們就是最後一面。

    我很感謝家人讓我從小就能自己決定很多事,當我提出選擇及安排時,他們都說你自己決定好就好。

    以及感謝當時老爸的那一句:「把她帶回來吧」

    從遇見米菇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的確變得很不一樣。

    寫完上面那一段,我居然開始淚流不止,或許同時是在處理跟老爸別離的情緒。

    我感恩這一切,感恩家人讓我決定自己的一生,感恩在這路途中所相遇的每一個人。

    因為你們而造就了今天的我

    感恩米菇引領我與你們相遇

    本來想在父親節寫篇簡單的紀念文,結果就變得落落長,謝謝你們讀完這些文字。

    也祝福大家父親節快樂。

    -

    照片是之前老爸還健康時載我們去宜蘭搭便車時拍的。

    #父親節
    #別離
    #跟著有其甜 🐾
    #米菇 🍄
    #FollowThroughTheForce
    #Migu

  • 車禍擦傷吃什麼 在 傅志遠 Peter Fu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7-18 00:3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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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大家身邊有沒有「抉擇困難者」,很多其實只有「要或不要」、「是或不是」的決定,他都沒辦法馬上回答.....

    「下星期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吧!好久不見了。」

    「嗯....我想一下。」

    「我們在湊人數要團購xxx,你有沒有興趣加入?」

    「ㄜ....我考慮一下。」

    「你覺得我買黑色的好,還是白色的好?」決擇困難者拿著兩雙同款式不同顏色的鞋子,無法作出決定。

    「黑的好看!」

    「喔....我再想一下好了~~」

    跟有抉擇困難的人相處,不被氣死也被煩死............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門診來了個中年婦人,五天前因為車禍造成全身擦傷,今天來門診換藥並開診斷書。

    「醫生?你覺得我需不需要休養幾天?」

    「都可以啊~是沒什麼嚴重的問題,不過如果你因為疼痛或傷口不方便,需要我在診斷書上寫『休養幾天』是可以的。」

    「喔....那我想一下。」

    換藥花了一點時間,當我開始打診斷書的時候,照例會和病人確認內容:「所以你需要我幫你寫『建議休養』嗎?」

    「我不知道耶~你覺得呢?」

    「那我寫『建議休養一週』好了,如果你想早點回去上班也沒關係。」

    「嗯...我想一下。」

    「不行,你現在就要告訴我,因為我要存檔了,存檔要再改就很麻煩。」

    「我不知道啦!好像也沒那麼嚴重。」

    「那我就不寫囉!」我立刻刪掉診斷書最後的那一行字。

    「可是....又好像有點痛痛的,休息幾天也不錯。」

    「你到底要不要寫?」

    「好啦!寫啦!」病人似乎是做了個什麼悠關生死的決定。

    正當我又把那行字重新打一遍要存檔列印之前,他突然制止我:「等一下等一下!要休養一週嗎?會不會太久?」

    「都 可 以 !!那你想寫幾天?」

    「我不知道耶~你覺得呢?」

    我當時真的很想翻桌子~~

    「一口價!三天,我替你決定了!」我直接把診斷書印出來給他,連同繳費單一起給他請他離開,我不想再繞圈圈。

    大約半個小時過去,他突然來敲診間的門:「醫生,我考慮過了,還是不要休息好了。」

  • 車禍擦傷吃什麼 在 二師兄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12-16 13:02:12
    有 18,501 人按讚

    大學時,我們學校曾經有一位傳說中的校花。​
      ​
    校內第一美人無色花。​
      ​
    不知從何時開始,全校的人都聽說了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
      ​
    沒有人知曉她的本名、沒有人知道她的系級、也沒有人知道她住哪一棟宿舍。​
        ​
      ​
    無色花唯一一次被目擊的紀錄,是在某一年的耶誕舞會。​
      ​
    她整場舞會都沒有說話,卻無庸置疑地成為了全場焦點。​
      ​
    她只跳了一支舞就匆匆離去,留下滿場的驚嘆與扼腕。​
      ​
      ​
    那夜後,一首打油詩在校內傳開。​
      ​
    無色花,無味香,無聲曲,無情娘。​
      ​
      ​
    這朵花再沒有人能看見,所以無色。​
      ​
    她的氣味再沒人能嗅到,所以無味。​
      ​
    她的嗓音再沒人能聽聞,所以無聲。​
      ​
      ​
    「既然沒有人認識她,怎麼會知道她無情?」我問。​
      ​
    「她若是有情,又怎麽捨得讓我苦苦等待,遲遲不肯露面?」柏翰幽幽感嘆。​
      ​
      ​
    柏翰是我隔壁寢室的學弟,也是那天晚上與無色花跳舞的幸運兒。​
      ​
    從那天開始,他就變成無色花的鐵粉,同時也是無色花粉絲後援會的會長兼創辦人。​
      ​
    不久前,他才慘遭高中開始交往的女友分手,用的是「你其實並不喜歡我,你只是喜歡你喜歡的那個我」這樣令人費解的理由。​
      ​
    當時柏翰哭得要死要活,狂抽室友的衛生紙擤鼻涕。​
       ​
      ​
    「我可能不會再愛了嗚嗚嗚嗚嗚……」​
      ​
      ​
    室友益哥被他煩到受不了,直接買了耶誕舞會的票,塞在柏翰口袋裡,將他趕出寢室轉換心情。​
      ​
    那天晚上,柏翰遇見了此生的信仰。​
      ​

      ​
    「我戀愛了。」這是柏翰回來後的第一句話,他的臉上散發著噁心的光輝。​
      ​
    「她真的有這麼漂亮?」我好奇地問。​
      ​
    「膚淺!」柏翰痛斥:「你們這些只會看外表的肉體凡胎,怎麽會懂得欣賞她的美?」​
      ​
    「你才跟她見面半小時,就知道她的內在喔?」益哥坐在上鋪不屑的摳腳。​
      ​
    「你是白癡嗎?心美人就美,她外表那麼美,心一定也美。」柏翰冷笑。​
      ​
    「靠北啊,所以你還是看外表嘛。」益哥大笑。​
      ​
      ​
    益哥是個把大學當成博班在念的強者,至今已經入學第七年。​
      ​
    從我大一進來益哥就快畢業了,到現在我都快畢業了,益哥還沒畢業。​
      ​
    他每天都穿著四角內褲在宿舍裡頭晃來晃去,完全沒有要為自己人生負責的意思,四角褲上印著一條老虎,算是男生宿舍裡有名的風景。​
      ​
      ​
    「你知道校花這兩個字的涵義嗎?在這片廣袤的校園中,再也沒有凌駕她之上的美。」​
      ​
    「沒有一朵花,沒有一棵樹,沒有一棟樓,沒有一個人能與她比肩。」​

      ​
    柏翰用佈道的語氣說道​
      ​
      ​
    「不要再迷戀那些虛假的人了。」益哥冷笑:「還不如跟我一起看惠惠。」​
      ​
    「惠惠是啥?」我問。​
      ​
    「一個真實存在的虛擬動漫角色。」益哥嘿嘿笑道,真是同病相憐的兩個人。​
      ​
      ​
    聽聞充滿謎團的無色花後,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校內最縝密的情報網──女生宿舍的浴室。​
      ​
    據我所知,校內的女同學普遍有相約一起去浴室洗澡、一邊洗一邊聊八卦的習慣。​
      ​
    那裡宛若江湖中遍布各路消息的酒館,充斥著無數流言蜚語,每年固定產出校內九成以上的情報。​
      ​
      ​
    (這些都是我聽別人講的,我並未親自探索過,請大家放下手機,切勿隨便報警浪費社會資源。)​
        ​
    ​   ​
    出於好奇,我跟寶櫻打聽了無色花的事。​
      ​
      ​
    「嗨寶櫻,妳最近有去洗澡嗎?」我盡可能禮貌地問。​
      ​
    「你真的很噁心。」寶櫻毫不掩飾語氣間的厭惡。​
      ​
    「妳知不知道無色花?聽說她是我們學校的校花欸。」我說。​
       ​
        ​
    聽到無色花三個字,寶櫻很快陷入沉默。​
      ​
      ​
    好半晌,她才說道:「人就是人,哪來這麼多神神花花的幻想?」​
      ​
      ​
    見寶櫻不願多談,我也就沒有再追問,反正有校花也不關我的事,那些機會都不是屬於我的。​
      ​
      ​
    一年過後,我才又在學校餐廳遇到柏翰。​
      ​
    那時我才驚覺,柏翰明明就住在我隔壁,這一年間卻完全沒有遇到。​
      ​
    他瘦了許多,整個人雙頰凹陷,形骸憔悴,他正失魂落魄地坐在餐桌前,盤中的食物連一口也沒有吃進去。​
      ​
    我上前打了招呼,交談後才知道,這陣子柏翰都早出晚歸地在校園間尋找無色花的蹤影。​
      ​
    無色花始終沒有出現,粉絲後援會也早就分崩離析,只剩下柏翰一個人還相信著無色花就是他此生的真愛。​
      ​
      ​
    「……你還好吧?」我皺起眉頭,隱隱感覺他情況不對。​
      ​
      ​
    柏翰呆滯地看了我一眼,掏出一根造型精緻的口紅,放在桌上。​
     ​
       ​
    「這是什麼?」我問。​
      ​
    「阿芙蘿黛蒂之吻,全球限量九十九隻的口紅精品。」柏翰虛弱地解釋。​
      ​
    「那天晚上,她用的就是這款口紅,我絕不會認錯。」​
      ​
      ​
    我嘆了一口氣,果然又是無色花的話題。​
      ​
    柏翰輕輕轉出口紅,塗了一點在手背上,那是一種接近珊瑚的粉橘色。​
      ​
      ​
    「這一年來,我每天站在女生宿舍門口觀察,都沒看到有人塗這個顏色。」​
      ​
    「說不定她平常都不出宿舍啊?」我隨口安慰。​
      ​
    「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人啊。」柏翰苦笑。​
        ​
      ​
    他悲傷地捧著口紅,如同捧著灰姑娘的玻璃鞋。​
      ​
      ​
    「我已經……漸漸不知道自己在為了什麼而努力了……」​
      ​
    「是不是我不夠喜歡,無色花才不肯出現呢?」​
      ​
      ​
    他絕望地問,眼神中一點生機都沒有。​
      ​
      ​
    柏翰病了,他患上了無藥可救的相思病。​
      ​
    為了僅僅見過一面的女孩,竟然把自己逼到了這個地步。​
      ​
    真是令人窒息的愛啊。​
      ​
    我總算明白他為什麼會被甩了。​
      ​
    我勸了幾句柏翰根本聽不進去的話,就與他告別了。​
      ​
      ​
    當天晚上,柏翰出了車禍進了醫院。​
      ​
    心神不寧的他過馬路時沒有注意交通號誌,從左側被一台小客車撞上。​
      ​
    人沒有大礙,除了幾處擦傷,只有左腿上了石膏,躺在醫院病床上,還念著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無色花。​
      ​
      ​
    隔天一早,寶櫻罕見地主動聯絡了我。​
      ​
    她的臉色非常難看,開口就問:「許柏翰在醫院?」​

      ​
    「對啊,怎樣?」​
      ​
    「你告訴他,耶誕舞會那天晚上,無色花在行政大樓頂樓等他。」寶櫻說完,轉身就走。​
      ​
      ​
    我愣在原地。​
      ​
    我注意到寶櫻的嘴唇上,塗著珊瑚般的粉橘色。​
      ​
      ​
    我告訴柏翰這個消息時,他幾乎要從床上彈飛起來。​
      ​
      ​
    「你你你你……你遇見她了?」他激動地抓住我的手。​
      ​
    「沒,我學妹跟我說的。」​
      ​
    「你學妹就是無色花?她叫什麼名字?」他急切地追問。​
      ​
    「我……我也不知道……」我歪著頭,心中滿是茫然。​
      ​
      ​
    耶誕舞會的那天晚上,校內大多數人都聚集在禮堂內。​
      ​
    冷清的校園中,我攙扶著剛出院、必須靠腋下拐才能勉強行走的柏翰走到行政大樓,再陪他搭電梯到頂樓。​
      ​
      ​
    「她……她真的會來嗎?」柏翰很緊張。​
      ​
    「我哪知道啊?」我聳聳肩,拍拍他的肩膀:「我先到樓下等你,你結束後再打電話給我。」​
      ​
      ​
    我頓了頓,說道:「不管怎樣還有我跟益哥在,不要想不開啊。」​
      ​
      ​
    「嗯。」柏翰應了聲。​
      ​
      ​
    我轉身下樓,並沒有搭乘電梯,因為我不想遇到正在上樓的無色花。​
      ​
    約莫走到三樓的樓梯間,我看見那裡有一間廁所,就走進去想要小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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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遇見了無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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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多餘的介紹,第一眼我就能明白,她就是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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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間,我完全明白了柏翰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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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花的意思就是,在廣袤的校園中,再沒有凌駕她之上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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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一朵花,沒有一顆樹,沒有一棟樓,沒有一個人,能與之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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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薄薄的嘴唇上塗著珊瑚色的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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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上半身穿著一件米白色的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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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下半身,穿著一條老虎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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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益哥?」我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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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彎著腰、將一隻腳踏入短裙中的無色花錯愕地抬起頭,動作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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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就是無色花?」我的大腦很困惑,我的身體比大腦更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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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拳重重捶在自己胯間,試圖保持思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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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年柏翰失戀那陣子,是你買票讓他去參加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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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終於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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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扮成了正妹與他跳舞,我以為那會讓他高興一點。」益哥低下頭,語氣中滿是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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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當然想不到,一時的好意竟將好友推向無盡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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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以為時間能夠帶走一切思戀,卻不料這段扭曲的情感竟越釀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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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年我也一直在逃避,是時候負起責任了。」益哥穿上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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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上去好了。」我拍拍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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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很怕柏翰知道真相後會從頂樓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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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無色花一同前往頂樓,見到了柏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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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風吹過,我彷彿能聞到無色花身上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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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妳總算來了……」柏翰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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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色花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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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知不知道……我對妳……」柏翰向前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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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色花退了一步,伸手抓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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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渾身劇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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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即使到了這個時候,益哥也還在守護兄弟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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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個真男人,可是……可是他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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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色花輕柔卻堅定地挽住我的手,將腦袋倚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頓時全身發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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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翰霍然轉頭瞪著我,臉上的表情由困惑轉為震驚、由震驚變成憤怒,再由憤怒化為心碎,然後慢慢回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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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妳已經找到自己的歸宿了啊。」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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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試圖深呼吸,卻仍然控制不住聲音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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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謝謝妳告訴我,我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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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力擠出笑容,卻再也遏制不住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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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色花點點頭,拉著我的手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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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師兄。」柏翰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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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過頭,發現柏翰握緊拳頭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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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他要衝過來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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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啊,再也不會迷戀虛假的事物了。」然而他只是帶著哭腔用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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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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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柏翰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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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樓後,益哥換下了衣服,然後請我幫忙還給寶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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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才知道,無色花的衣妝都是跟寶櫻借的,包括那支口紅也是,難怪寶櫻的臉那麼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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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東西還給寶櫻時,自然免不了她的一番嘲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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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樣?校花漂亮嗎?」寶櫻戲謔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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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挺漂亮的。」我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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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著不存在的對象,很蠢吧?」寶櫻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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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點也不蠢。」我搖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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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大家都需要愛著一個人,即使是虛假的存在也好,僅僅只是能夠去愛人,就會使自己得到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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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以你才喜歡麗莎嗎?」寶櫻突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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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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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那是不一樣的。」我低下頭:「妳知道,我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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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簡直就像小丑一樣。」寶櫻毫不留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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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過分哪。」我苦笑:「也許吧,就像小丑一樣,讓周圍的人發笑已經變成了我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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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麗莎不一樣,她是快樂的人,所以總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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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丑,最希望遇到的就是快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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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妳知道嗎?一個快樂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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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快樂的人不需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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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了很多時間才明白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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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已經用盡全力不去喜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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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長,沒有人是永遠快樂的。」寶櫻冷冷地打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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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歡的麗莎與我認識的麗莎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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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說,你也只是愛慕著自己虛構出來的幻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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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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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寫了很多人的故事,卻從來不寫麗莎呢。」寶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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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丑怎麽能夠說出悲傷的故事呢?」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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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為你只願意說有趣的故事,才會被當成小丑啊。」寶櫻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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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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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久,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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