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時報文化出版一編、四編仝仁同賀
2020年Openbook好書獎
※年度中文創作》
陳宗暉,《我所去過最遠的地方》
▉評審推薦語
丁名慶(決選評審,《幼獅文藝》主編)
愈深入此書,眼前彷如浮現一道讓人感覺熟悉又陌生的,歷劫歸來者,拖著一口真氣在(他人、自身)死生邊緣踟躕,安靜、孱弱,但又清...
恭喜,時報文化出版一編、四編仝仁同賀
2020年Openbook好書獎
※年度中文創作》
陳宗暉,《我所去過最遠的地方》
▉評審推薦語
丁名慶(決選評審,《幼獅文藝》主編)
愈深入此書,眼前彷如浮現一道讓人感覺熟悉又陌生的,歷劫歸來者,拖著一口真氣在(他人、自身)死生邊緣踟躕,安靜、孱弱,但又清明堅定的目光。彷彿書寫者正望向回憶之窗裡自己的氤氳倒影,與其促膝長談,商量此生去留的每一次選擇或被選擇。
或像是個邀請,參與他習常的靜默,或靜默中緩沉流動的熱烈與溫柔,讓人深有領會:活著好辛苦啊,「既不健康又不快樂」。但那樣無法繞路的人生跋涉,終將書寫者塑成一個對心靈誠實又細膩相待之人,有能指認自己還相信什麼。
本書頻密但好整以暇地進出病識,很可能是文學還來不及從容細寫這大疫圍堵之年,人心種種挫折空落頑抗悵惘之際,最意外且難得的收穫。書中浮漾著濃淡有致的,人群中的離群感,像是帶著距離,體貼地不使一己愁緒困頓討拍擾人,且長時間不急不躁勤懇感知、記錄著不同生命時期自己與世界的共同閱歷。
各篇互有聯繫,卻未見斷裂感與重複感。因此確實地延展了書寫的內部時間──讓人聯想到「傷停補時」一詞的直接字面意思而非運動術語──而使得塊壘顯露祕徑,教餘生也似新生。
這部如自遠方捎來告白長信的散文集,儘管筆調平實,卻有著讀來如小說般,高強度關注並消化素材,並設身處地的通透洞察,反而最終解消了距離,並以默契陪伴贈予祝福。●
https://www.openbook.org.tw/article/p-64237
※年度中文創作》
夏夏,《傍晚五點十五分》
▉評審推薦語
李家沂(決選評審,交大外文系副教授)
疫病之年,人的生存常為失能與暴力的陰影籠罩。正因對病毒的無差別暴力無從抵抗,人才強烈感覺自己的失能。但也因失能,所以暴力才如影隨形。唯大疫臨頭,我們才會正視失能與暴力一直主宰著我們。
面對這個主宰,人只能默然無語,暴力讓人說不出話,失能則讓人無話可說。但在語言的無能裡,或正因為無,所以有一種能,必然會發生。發生了文學語言,發動了無能裡的潛能,並且發生在《傍晚五點十五分》。
長期照護高齡並且失智的家人,照護者與被照護者都受困於失能與暴力。身體失能產生的後座力,輕易把自己與他人都轟成了陌生人。家人的臉所代表那至高倫理的要求,其重力讓想找回熟悉的家人與自己,都無能脫離,卻也遙遙無期。尋常語言如何能不失效?被照護者已無話可說,照護者又將如何道盡。
但在《傍晚五點十五分》,從尋常的語言,食材,杯盤響動,鍋鏟交擊,和循香味而來那已逝和將逝的時光種種,一種語言冉冉發生,行經失能廢墟,撿拾語言碎片,煨燉成一種力,從無中生有,卻足以對抗失能帶來的暴力,並讓暴力暫且失能。
淚水傷痛與遺憾,一直都在。哭泣尖叫與吶喊,一直都想。但在《傍晚五點十五分》,我們且坐下共餐,一次次重新再做一次家人,一直到我們完全失能為止。●
https://www.openbook.org.tw/article/p-64240
※年度翻譯書》
肖莎娜.祖博夫(Shoshana Zuboff),《監控資本主義時代》
▉評審推薦語
鄭力軒(決選評審,政大社會系副教授)
當代搜尋引擎、社群媒體、演算法等各式科技的迅速進展,徹底顛覆了既有的工作與生活型態。回顧20世紀末這些科技誕生的時刻,各界曾經熱烈地期待它們可以為人類打開一扇機會之窗,創造出由下而上翻轉中心化的權力體制與社會關係。但歷經了十幾二十年的發展,這些原本被寄予厚望的科技,逐漸衍生出由少數企業巨頭所掌控,更為集中化的資訊監控,透過將社會大眾的食衣住行做出更嚴密的監控與操縱,獲取大量利潤,取代了傳統的部分成為經濟的主角。
近幾年針對這些發展傾斜的資訊科技進行批判的論述並不少見,本書則提供了目前書市所見最完整也最精要的分析與批判。讀者可以不必完全同意作者的所有觀點,卻不能無視於作者所提出的警告。
作者以「監控資本主義」這個概念,畫龍點睛地刻畫出,當代資本主義運作的核心是建立在商業巨頭對各種資訊的詳細掌握。在這個模式中,利潤的來源不再單純是商品的銷售,更牽涉到對個體的監控與行為的操縱。作者雖然出身商學院,卻能從社會學的角度,提供了完整的案例爬梳與理論解析。
雖然書中的案例都在國外,但台灣民眾對相關科技的使用頻率在全球位居前段班,書中所揭露的巨大便利背後所隱藏的問題,應當也有很多在地經驗可以驗證。●
https://www.openbook.org.tw/article/p-64254
踟躕不前的意思 在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事隔多年,記憶果然無法像風。女兒所受到的傷害,至今依然沒辦法完全癒合;常常在路上走著、走著,就驚嚇地錯覺當年施暴者仍如影隨形。
霸凌絕非只是單純的孩子欺負孩子的問題,它的成因,彼此牽絆,家庭的、學校的、社會的,千絲萬縷,不容易釐清。
據我的觀察,這些加害者多半是失歡的孩童。所謂「失歡」,或是家庭暴力的受害人;或是家長無暇管教、關愛的小孩;當然也有低成就的學生,因為在課業上無法得到肯定,就另謀出路,在拳腳上下工夫;也有些是由被霸凌者轉為加害人的。
摘錄自《#接住受苦的靈魂》
... ... ... ... ... ... ... ... ... ... ... ... ... ... ...
各位朋友,早安:
我一向關注霸凌議題,也常在版面上分享相關文章。不管是案例,還是如何應對,大致上都重複提了幾次。
但看廖老師這本書,看到母女都面對了霸凌,包括關係霸凌、言語霸凌、肢體霸凌,我感覺非常心痛。
被霸凌的經驗,可以是一輩子的痛,甚至可以嚴重到成為創傷。我跟家長與孩子一起面對的時候,常常一起進入無力、無奈的狀態。但這並不是簡單的事,常常我們也沒足夠的時間,把暗潮洶湧的情緒談清楚。
像是我遇到有孩子,遇到霸凌事件,內在會有一股對父母的氣惱。這是在互動比較深入之後,才討論到的情緒。在澄清之後,這股怒氣的緣由,類似「為什麼父母沒有好好保護我?!」
我再強調一次,我不認為面對創傷,是大多數人做得到的事。所以我很謝謝廖老師的努力,也心疼廖老師女兒的遭遇,光是用文字把這件事寫出來,都不是容易的事。
我喜歡周志建心理師在新書中的一句話,想給各位朋友參考,摘錄於此:
「童年的創傷沒有過,你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祝願您,能試著在有能量的時候,面對過去;沒能量的時候,現在的日子過得去就行,專注當下即可!
... ... ... ... ... ... ... ... ... ... ... ... ... ... ...
如果記憶像風
【文/ 廖玉蕙】
我的女兒上國中,除了學校課業不甚理想外,她開朗、乖巧、體貼且善解人意,我們雖然偶爾在思及「優勝劣敗」的慘烈升學殺伐時,略微有些擔心外,整體而言,我們對她相當滿意,尤其在聽到許多同輩談及他們的女兒如何成天如刺蝟般地和父母唱反調、鬧彆扭時,外子和我都不禁暗自慶幸。
去年暑假,考高中的兒子從學校領回了聯考成績單,母子倆正拿著報紙上登載的分數統計表,緊張地核算著可能考上的學校,女兒從學校的暑假輔導課放學,朝我們說:
「事情爆發了!」
女兒每天放學總是一放下書包便跟前跟後的和我報告學校見聞,相干的,不相干的。這時候,大夥兒可沒心情聽這些,我說:
「別吵!先自己去吃飯,我們正在找哥哥的學校。」
飯後,核算的工作終告一個段落,長久以來,因為家有考生的緊繃情緒,總算得到釋放,我在書房裡和兒子談著新學校的種種,女兒又進來了,神色詭異地說:
「事情爆發了!老師要你去訓導處一趟。」
才剛放鬆下來的心情,在聽清楚這句話後,又緊張了起來。在印象中,要求家長到訓導處,絕非好事,我差點兒從椅子上跳起來,問:
「什麼事爆發了?為什麼要去訓導處?」
女兒被我這急慌慌的表情給嚇著了,她小聲地說:
「我在學校被同學打了,那位打人的同學另外還打了別人,別人的家長告到學校去……反正,我們老師說請你到訓導處去一趟。你去了,就知道了啦!」
這下子,更讓我吃驚了!一向彬彬有禮且文弱的女兒,怎麼會捲入打架事件?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從來沒聽她提起?我們怎麼也沒發現?
「是前一陣子,你到南京去開會的時候。有一天,我和爸爸一起在和式房間看書,爸爸看到我的腳上烏青好幾塊,問我怎麼搞的,我騙他說跌倒的,其實就是被同學打的,我怕他擔心,沒敢說。」
「同學為什麼要打你呢?你做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
怎麼讓人給打了,還不知道原因。事有蹊蹺,當天傍晚,我在電話中和導師溝通,更震驚地發現,毆打不止一回,女兒共被打了四次。據導師說,這是群毆事件,領導者有三位,三位都是家庭有問題的女孩子。其中一位經常扮演唆使角色的R,與外婆同住,外婆當天被請到訓導處時,還拍案怒斥訓導人員誣衊她的孫女。遭受不同程度威脅或毆打的女孩有數位,其中,以我的女兒最慘,十天之內,被痛打四回,導師希望我到訓導處備案,以利訓導作業。放下電話,我覺得自己的手微微發抖,我不知道,一向聒噪且和我無話不說的女兒,在我遠遊回來多日中,怎能忍住這麼殘酷悲痛的事件而不透露半點風聲。我因之確信她一定遭遇到極大的壓力,果然不出所料,在外子和我款款導引下,她痛哭失聲,說:
「K威脅我,如果我敢向老師和爸媽告狀,她會從高樓上把我推下去,讓我死得很難看!」
我聽了,毛骨悚然。女兒接著補充說:
「何況,我也怕爸、媽擔心。」
我止不住一陣心酸。平日見她溫順、講理,不容易和別人起衝突,也忽略了和她溝通類似的校園暴力的應變方法,總以為這事不會臨到她頭上,沒想到溫和的小孩,反倒成了暴力者覬覦的目標。而最讓人傷心的,莫過於沒讓小孩子對父母有足夠的信任。
和外子商量過後,我們決定暫緩去訓導處備案,因為,除了增加彼此的仇視外,我們不太相信,對整個事件會有任何幫助,我們決定自力救濟。當然,這其中最重要的關鍵是我們都不認為十三、四歲的孩子會真的壞到哪裡去,多半是一時糊塗。尤其是知道這些孩子全是出自問題家庭,想來也是因為缺乏關愛所致,亦不免讓人思之心疼。於是,我想法子找到了主事的三位學生中的兩位T、R學生的電話號碼,K同學並非女兒的同班同學,據云居無定所,且早在警局及感化院多次出入。
當我在電話中客氣地說明是同學家長後,接電話的R的外婆,隨即開始破口大罵訓導人員的無的放矢,任意誣衊,足足講了數分鐘,言詞之中充滿了敵意。我靜靜聆聽了許久後,才誠懇地告訴她,我並非前來指責她的孫女,只是想了解一下狀況,外婆猶豫了一會兒,大聲喝斥她的孫女說:
「人家的家長找到家裡來了啦!」
電話那頭傳來了模糊的聲音,似乎是女孩不肯接電話,外婆粗暴地說:
「沒關係啦!人家的媽媽很客氣的啦!」
小女孩自始至終否認曾動手打人,我原也無意強逼她認錯,只是讓她知道,家長已注意及此事,即使未親自參與毆鬥,每次都在一旁搖旗吶喊也是不該。
第二位的T在電話中振振有辭的說:
「她活該。為什麼她功課不好,我功課也不好,可是,老師每次看到她都笑咪咪的,看到我卻板著臉孔,我就不服氣。」
如此的邏輯,著實教人啼笑皆非。我委婉的開導她:
「你如果看我女兒不順眼,可以不跟她一起玩;如果我女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告訴她改進,或者告訴老師或我。不管如何,動手打人都不好,阿姨聽說了女兒挨打好心疼,換作是你挨揍,你爸媽是不是也很捨不得的呀!」
T倔強地回說:
「才不哪!我爸才不會心痛,我爸說,犯錯就該被狠揍一頓。」
後來,我才知道,T在家動輒挨打,她爸打起她來,毫不留情。
當我在和兩位女孩以電話溝通時,女兒一旁緊張地屏息聆聽,不時地遞過小紙條提醒我:
「拜託!不要激怒她們,要不然我會很慘。」
我掛下電話,無言以對。
兩位女孩都接受了我的重託,答應我以後不但不再打女兒,而且還要善盡保護的責任。我相信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是會信守承諾的,她們有她們的江湖道義,何況,確實也沒有什麼嫌隙。
事隔多日的一個中午,女兒形色倉惶的跑回家來,說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K,在逃學多日後,穿著便服在校門口出現,並揚言要再度修理女兒,幸賴T通風報信並掩護由校園後門逃出,才倖免於難。看著女兒因過度緊張而似乎縮小了一圈的臉,我不禁氣憤填膺。這是什麼世界,學校如果不能保護學生的安全,還談什麼傳道、授業、解惑!
我撥電話到學校訓導處,訓導主任倒很積極,他說:「我剛才在校門口看到K,我再下去找找,找到人後,再回你電話。」
過了不到十分鐘,電話來了。我要求和K說話。我按捺住胸中怒火,K怯生生地叫「蔡媽媽」,我心腸立刻又軟了下來。這回,我不再問她為什麼要打人了,我慢慢了解到這些頭角崢嶸的苦悶小孩打人是不需要有什麼理由的,瞄一眼或碰一下都可以構成導火線。我問她:
「聽說,你一直沒到學校上課,大夥兒都到校,你一個人在外面閒逛,心裡不會慌慌的嗎?」
女孩兒低聲說:
「有時候會。」
「為什麼不到學校和同學一起玩、一起讀書呢?」
「我不喜歡上課。」
「那你喜歡什麼呢?……喜歡看小說嗎?」
「喜歡。」
我誠懇地和她說:
「阿姨家有很多散文、小說的,有空和我女兒一起來家裡玩,不要四處閒逛,有時候會碰到壞人的。」
女孩子乖乖地說了聲「謝謝」,我沉吟了一會兒,終究沒提打人的事。嘆了口氣,掛了電話,眼淚流了一臉。是什麼樣的環境把孩子逼得四處為家?是什麼樣的父母,忍心讓孩子流落街頭?我回頭遵照訓導主任的指示,叮嚀女兒:
「以後再有類似狀況,就跑到訓導處去,知道嗎?」
女兒委屈地說:
「你以為我不想這樣做嗎?她們圍堵我,我根本去不了。」
過了幾天,兒子從母校的操場打球回來,邊擦汗邊告訴我:
「今天在學校打球時,身後有人高喊K的名字,我回頭看,遜斃了!又瘦又小,妹妹太沒用了,是我就跟她拚了。」
女兒不服氣地反駁說:
「你別看她瘦小,那雙眼睛瞪起人來,教人不寒而慄,好像要把人吃掉一樣,嚇死人哪!」
事情總算解決了,因為據女兒說,從那以後,再沒人找過她麻煩,我們都鬆了口氣,慶幸漫天陰霾全開。
今年年初,時報舉辦兩岸三邊華文小說研討會,一連兩天,我在誠品藝文空間參與盛會。那夜,回到家,外子面露憂色說:
「很奇怪哦!女兒這個星期假日,成天埋首寫東西,畫著細細的格子,密密麻麻的,不知寫些什麼,不讓我看。」
夜深了,孩子快上床,我進到女兒房裡和她溝通,我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她起先說沒有,我說:
「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們之間沒有祕密嗎?」
女兒從書包裡掏出那些紙張,大約有五、六張之多,前後兩面都寫得滿滿的,全是她作的噩夢和那回被打的經過,像是在警察局錄口供似的,我看了不禁淚如雨下,差點兒崩潰。原先以為不過是小孩之間的情緒性發洩,沒想到是如此血淋淋的校園暴力。
……
女兒細細的小字寫著:
第一次:那一天是星期五,十五班的K跑來,叫我放學後在校門口等她。下課後,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門口等我,還噴了香水。她把我騙到隔壁興隆國宅二樓,我才放下書包,一轉身,她就變了一個臉,凶狠地問我一個我聽不懂的問題,我還來不及回答,她就打了我好幾個耳光,我愣了一下,她打我?我真是不敢相信?我和她無怨無仇,她為什麼打我?我跟她扭打在一起,她拉我的頭髮,我扯她衣服,她抓住我的頭髮把我丟出去,我整個跪到地下,也就是所謂的「一敗塗地」,她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恐嚇我「你要是敢講出來,我就把你從樓上推下去」,我怕得要命,因為氣喘病發,正喘著氣,突然從圍觀的人群中跑出來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女人對我吼:「你還喘!喘死啊!」說完,又給我一個耳光,我整個人又跪到地上去。我因為害怕,什麼都聽她的。出了國宅,我真的忍不住哭了!我哭的原因是因為我好膽小,而且我不甘心啊!我竟然就這樣傻傻地被她打!她還說我說話很屌,屌是什麼意思啊?我從來沒有這樣屈辱過,連爸媽都從來沒有打過我啊!她憑什麼打我?我恨死她了,我生平沒恨過什麼人,我發誓與她勢不兩立。
第二次:暑期輔導中午,K突然從校外跑來(她沒有參加輔導),約我去國宅十二樓talk talk,我很膽小,不敢反抗,只好乖乖地跟她去,一到十二樓,她就說:「上次你扯我衣服,害我整個曝光,你今天是要裸奔回去?還是被我打?」她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我考慮了一下,就選擇挨打。她打人很奇特,不只是打臉,連後腦勺一起打,我被她打得臉熱辣辣的,腫得像豬頭皮似的,我實在痛得受不了了,請她等一下。我用手往牙齒一摸,手上都是血!她凶狠地說:「今天饒了你,算你走狗運!」走的時候,又恐嚇我不准講,要不然會死得很難看……
第三次:這一次本來是要找班上另一位同學的麻煩的,那位同學跑了,所以就找我。她們又問我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問一句,揍我一下,這一次真的很慘,T、K二人連打帶踢地弄得我全身是傷,膝蓋上一大塊青腳印,久久不消。這次,嘴巴又流了好多血,啊!我真是沒用啊……
第四次:這次是在參觀資訊大樓時,T把我堵到廁所裡,又是拳打腳踢……
K:我到底是哪裡讓你看不順眼,為什麼一定要動手打人呢?這樣你又有什麼好呢?這樣打人是要被……
有一天我夢到我當上了警察,我們組長要我去興隆國宅抓兩名通緝犯,一是K,一是T,我到興隆國宅時,果然看到她們又在打人,我立刻上前制止,趁機從背後將K的雙手反扣,交給同事帶回局裡;再轉身冷冷地朝T說:「我這一次放你走,希望你改過,別讓我再抓到,不要讓我失望。」她問我:「你到底是誰?」我把證件拿給她看,她嚇了一跳,馬上向我下跪……
前兩天我又夢到K,她完全失去了凶狠的眼神,變得脆弱不堪,我勸她:「回家去吧!再不回家,妳媽要得相思病了!」K問我是誰?我告訴她,我就是以前被她打三次的人,我勸她改過向善,並幫她找回了媽媽,她高興地流下了眼淚……
…………
……
我一邊看,一邊流淚,這才知道,我們的一念之仁是如何虧待了善良的女兒。那樣的暴行對她造成的傷害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而那些施暴的孩子的行徑,著實可用「可恨」或「可惡」來形容。我必須慚愧的承認,如果我早知道那些孩子是如此殘忍地對待我的女兒,我是絕不會那樣委曲求全地去和行凶者打交道的,我也深信,沒有任何一個母親會加以容忍的,我是多麼對不起女兒呀!
可是,事隔半年,為什麼會突然又舊事重提呢?
「不是答應過媽媽,把這件事徹底忘掉嗎?」
「最近考試,老師重新排位置,那兩位曾經打我的T、R同學,一位坐我左邊,一位坐我前面,我覺得好害怕!雖然她們已經不再打我了,可是,我想到以前的事,就忍不住發抖……」
我摟著女兒,心裡好痛好痛,我安慰她:
「讓我去和老師商量,請老師掉換一下位置好嗎?」
女兒全身肌肉緊縮,緊張地說:
「不要!到時候她們萬一知道了,我又倒楣了。我答應你不再害怕就是了!」
外子和我徹夜未眠,不知如何是好,女兒柔弱,無法保護自己,強硬的手段,恐怕只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我們第一次認真地考慮到轉學問題。一連幾天,我打電話問了幾間私立教會學校,全說轉學得經過學科考試,篩選十分嚴格。想到女兒不甚理想的學科成績,只好怏怏然打退堂鼓,上帝原來也要檢選智慧高的子民,全不理會柔弱善良的百姓。我在從學校回家的高速公路上,望著前面筆直坦蕩的公路,覺得前途茫茫,一時之間,悲不自勝,竟至涕泗滂沱。
正當我們幾乎是心力交瘁時,女兒回來高興地報告:
「老師說,下禮拜又要重新排位置,媽媽不要再擔心了……媽媽,真是對不起。」
那夜,我終於背著女兒和導師聯絡,請她在重換位置時,注意一下,是不是能盡量避免讓她們坐在一塊兒。老師知道情況後連聲抱歉,並答應儘快改進,臨掛電話前,導師說:「你那女兒實在可愛,她一點也不記仇,上次班際拔河比賽,她拚命為T加油,我一旁看著她喉嚨都喊啞了,臉紅嘟嘟的……我有時候上了一天課,好辛苦,偶爾上課時,朝她的方向望過去,她總不忘給我一個甜甜的笑容。蔡太太,你也是當老師的,應該會知道,那種窩心的感覺,當老師的快樂不就是這樣嗎?真是讓人心疼的孩子!」
第二天傍晚,孩子放學回來,我聽從導師的建議,和女兒一起到七樓陽台上把她寫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紙條全燒光,希望這些不愉快的記憶隨著燒光的紙片兒灰飛煙滅。
紙片兒終於燒成灰燼!我轉過身拿掃把想清掃灰燼時,突然一陣風吹過來,把紙灰一股腦兒全吹上了天空,女兒惘然望著蒼天,幽幽地說:
「如果記憶像風就好了。」
記憶真的會像風嗎?
……
注記:記憶終究沒有能夠像風
校園霸凌現象,終於在事態日益嚴重及媒體持續的追蹤報導後,引起教育部及監察院的注意。其實,所謂的霸凌事件由來久矣,學校束手、家長絕望,許多的受害者籠罩在受害的陰影下度日,早已不是新聞,卻一直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
十六年前,女兒甫上國一時,我就用這篇〈如果記憶像風〉的文章,敘寫女兒在學校被霸凌的經過,飽嘗拳打腳踢滋味的女兒期望那些可怕的記憶能像風一樣消逝無蹤。當時,在暗夜中,我含著眼淚,用著顫抖的手,一字一句寫下被害經過及我們當時的處置方式,內心淌血,感覺孤立無援。多麼希望那些文字能引起教育單位的注意,後來證明只是徒然。身為教育工作者,從來沒有一刻像當時那般感到挫敗、束手。連女兒都保護不了的人,還談什麼教育別人的孩子!我甚至因此有些自暴自棄。
事隔多年,記憶果然無法像風。女兒所受到的傷害,至今依然沒辦法完全癒合;常常在路上走著、走著,就驚嚇地錯覺當年施暴者仍如影隨形。想到一向以為最安全的校園,竟然淪為暴力相向的場域,就讓人感到惶惑不安。據報載,全國校長協會呼籲,教育部應修正「學生輔導管教辦法」,賦予學校教師合法、合理管教權,並與內政部等單位協調,將家長的相關責任納入,政府、學校、家庭一起合作,才能將霸凌趕出校園。聽到這樣的消息,真是讓人沮喪!校長想到的居然只是擴充所謂的「管教權」。暗示大眾只要老師擁有「合法、合理」的管教權,就能將這些霸凌的學生制服;甚至有人建議將霸凌的學生隔離、轉學,這真是愚蠢又可怕的想法!什麼叫「合法、合理的管教權」?這是體罰復辟的意思嗎?是發給每位老師一把槍作為威嚇之用嗎?還是誰不乖就將他逐出校園?逐出之後呢?施暴學生轉移陣地,未來不還是社會的問題嗎!
霸凌絕非只是單純的孩子欺負孩子的問題,它的成因,彼此牽絆,家庭的、學校的、社會的,千絲萬縷,不容易釐清。據我的觀察,這些加害者多半是失歡的孩童。所謂「失歡」,或是家庭暴力的受害人;或是家長無暇管教、關愛的小孩;當然也有低成就的學生,因為在課業上無法得到肯定,就另謀出路,在拳腳上下工夫;也有些是由被霸凌者轉為加害人的。這些學生的行為固然可恨,但孰令致之?才是值得我們大人好好思考的。
社會沒有提供祥和的氣氛,大人沒有做出良好的榜樣,動輒洗門風、動私刑;媒體新聞為追逐視聽、閱報率,著意追逐腥羶色;電影及書本的分級制度沒能徹底執行,讓仍在是非邊緣猶疑的年輕人,輕易接觸血腥暴力作品,錯認糾眾結黨的行兇者為英雄;而我們的某些不肖的民意代表為求取選票,常常罔顧是非曲直,任意關說,干涉公權力的行使,間接姑息養奸;另外,那些學子們所崇拜的所謂綜藝偶像,不時在節目中用言語羞辱弱勢來賓,又何嘗不是另類霸凌?……在這樣的氛圍下,學校不言「教」,卻逕自要求擴充「管」!讓「管教權」凌駕教育最終極的目標—讓學生得到應有的溫暖指導及智育之外的德、體、群育的肯定,我以為這樣的威權思考,只會讓問題雪上加霜。
不可否認的,許多家長不盡成熟,難以依賴;經過專業訓練的老師被寄予厚望,也是自然的事,理應率先釋出善意,補家庭教育之不足。老師若能將眼光從優秀、出色的學生身上挪出些許給那些在家庭中失歡、在課業裡受挫的孩子,也許才是上策。我這不是唱高調,因為唯有這些孩子的心靈得到溫慰,學校沒有放棄他們,才能保護校園內其他的學生。而那些品學兼優的學生,受到多方肯定,也有正確的人生觀,甚至不乏溫暖的家庭支援;老師的調教,充其量讓他們在考試時,從第二志願躍入第一志願的學校,一、兩個志願之差,在人生行道上影響甚微;重要的是,搶救那些正在歧路上踟躕、徘徊的靈魂。他們一失足,就成可怕的未爆彈;一得到救贖,可能成為社會的中堅。唯有老師發揮愛心、耐心,並加強輔導技巧的訓練培養,從根本的關愛做起,才是可行之道。
《如果記憶像風》在成書後的十四年重新出版,我的女兒業已離開校園,進入社會。然而,記憶終究沒有能夠像風,陰影依然纏繞。我多麼希望這次八德國中所暴露的駭人聽聞的霸凌行為,除了引起廣泛追蹤報導與社會關注外,教育當局也能體察事件的嚴重性,想方設法提出嶄新的策略,讓學校教育有效地彌補家庭教育之不足,讓失歡的孩子因為學校的關懷與肯定,心靈得到適度的撫慰,因之變得心平氣和,霸凌行為得以從此在校園裡絕跡,則學生幸甚也。
.
以上文字摘錄自
《#接住受苦的靈魂》
親愛的,我知道你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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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香港為何如此迷信 - Matthew Keegan
在香港一個炎熱潮濕的日子裏,當地金融工作者李薇來到這座城市最繁忙的黃大仙廟,來使用一種名為「九神」的算命方法。
流行的做法是搖動裝有從1到100計數的「福簽」的竹管,直到其中一根掉到地上。每根木棒都有一個對應的故事,當寺廟裏的算命師給與一番解釋,就有機會看到你的未來。
李薇跪在寺廟主祭壇前的一個祈禱墊上,閉上眼睛,開始搖晃發財棒,專注於她想回答的問題。幾分鐘後,編號24的棍子掉在地上。她來到寺廟的算命長廊,這是一個有161個攤位的兩層樓。她在這裏遇到了擁有20年算命經驗的約瑟夫(Joseph)大師,根據李薇所尋求的職業指導來解釋她的算命棒。
在這個展位裏,約瑟夫大師坐在李薇對面,告訴她今年不要期望有任何晉升,她在工作方面可能會遇到一些挫折。他說,總體來說,她的運氣一般。
李薇過去曾多次參觀過這座寺廟,她認為這一解讀是凖確的。「黃大仙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她說。「每當我對自己的未來有疑問或踟躕不定時,我都會來這裏。我覺得它是凖確的;那是過去的事了。」
李薇不信教,但就像每天進出寺廟的1萬名遊客一樣,她對當地的迷信習俗持開放態度。「說實話,我覺得很多香港人在某些方面都很迷信。這裏的大多數人會做一些事情來增加運氣或避免厄運。」
李薇說,是迷信讓她最近沒能租下一套新公寓。她說:「管理人員給了1404號房間。」「我不會把公寓看成是廣東話裏的『壓死凍死』。儘管他們給我的租金有很大折扣,我也不想冒險住在那裏。」
李薇並不是唯一一個積極避免或害怕任何與數字4有關的人,這種情況被稱為「四足症」。在廣東話中,四的發音與「死」相似。14和24被認為更不吉利,因為14聽起來像「壓死」,而24聽起來像「易死」。城市裏的公寓樓、酒店、辦公室甚至醫院經常跳過有這些號碼的樓層。
「這是一種迷信,」在香港做了10多年的風水師蔡偉雄(John Choi)師傅說。「即便在我的公寓大樓裏,40到49層也不存在。到39層就結束了,然後再從50層開始。而且沒有4樓、14樓、24樓和54樓。」
除了缺少樓層之外,在整個城市的建築和住宅外,另一個常見的景象是土地宮神社。這些小神龕通常位於建築物的正門外,用來供奉中國的土地之神土地公。人們認為,土地之神可以驅除負能量或鬼魂,並為居住在土地上的人們祈福。
蔡偉雄說:「這裏有許多人相信,神和神靈有巨大的力量來改變一個人的運氣或命運。」「你會發現很多商店的正門旁邊都有一個土地宮。它就像一個辦公室管理員,防止入侵者進入商店。」
蔡偉雄說,這個城市高度競爭的本質促使許多人相信迷信,以此增加運氣和機會。
「在一個競爭如此激烈的地方,你怎麼能超越別人?」蔡偉雄說。「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風水來提升運氣。」
「風水」,字面意思是「風和水」,這是中國古代的一種實踐,利用能量使個人與周圍環境和諧相處,從而帶來更好的財富和健康。風水(安排或擺放建築物的做法)如今在中國大陸被視為「封建迷信」而被禁止,因為違背了黨對馬克思主義的核心信仰。
「當中國第一次禁止風水時,很多風水大師都逃到了香港,」蔡偉雄說。「一些人去了台灣,也是出於同樣的原因。」
如今,風水在香港仍然很受歡迎,蔡偉雄說,約有40%的開發商仍在徵詢風水大師的意見,為項目的最吉祥的設計方式出主意。諮詢價格一般從普通的8港元/平方英尺到高端的30港元/平方英尺不等。如果是新建築項目,每個項目的成本從100萬港元到幾百萬港元不等。
位於香港中央商務區的大部分摩天大樓都被認為是符合風水的建築。事實上,它們的許多設計特點都深受古代習俗的影響。
專家表示,市中心甚至發生了風水之爭。據說,這座中國銀行的摩天大樓像一把刀片,用它那被稱為「殺氣」的不吉利能量來切割周圍建築的財富。據稱,鄰近的匯豐銀行大樓在其屋頂上增加了兩個類似炮彈的物體作為防禦。
1989年,中國銀行大廈落成後不久,匯豐股價便跌至歷史低點。據稱,為了轉移這種負能量,匯豐將其像炮彈一樣的物體對凖了中國銀行。聯想控股稱,自那以後,匯豐的業績有所改善。
經過與風水專家長時間的磋商,匯豐銀行還在大門正前方擺放了兩座青銅獅子。在風水裏,獅子是保衛、財富和社會地位的象徵。考慮到匯豐是世界第六大銀行,一些當地人喜歡撫摸獅子的鼻子和爪子,希望能從獅子身上沾到好運。
蔡偉雄說:「我們相信,觸摸一些風水寶器可以給自己帶來好運。」他說,這就像和幸運的人出去玩一樣,你會發現自己接觸到更多的好機會,但沒有任何保證。「中國有句古話,要想成功,70%靠努力,30%靠運氣。」
蔡偉雄大部分時間都在諮詢室內空間的設計,以確保客戶獲得最好的風水。如果一個建築是最近才建起來的,他會進入單位,計算門的位置,以帶來最佳運氣。「對任何單位來說,門都是至關重要的,」他說。門意味著帶來好運和繁榮。我們可以把門對凖一個非常吉利的角度,然後在一個吉祥的時候用風水羅盤來計算。他還為客戶提供最佳風水方面的建議,利用生日來確定事物的最佳方向。
根據蔡偉雄的說法,風水並不需要很昂貴。最經濟的方法是在某些地方擺放風水飾品。大多數時候你會看到「賜福之人」。這些小物品通常由黃銅製成,形狀像葫蘆,可以專門用來吸收負面能量,並將疾病和厄運的影響降到最低。
在香港,迷信也延伸到了死者身上。在祭拜先人的節日期間,包括4月份舉行的清明節,悼念者會焚燒紙錢、紙衣服、紙房子,甚至是紙做的智能手機和電視等最新產品。人們相信這些祭品會讓死者擁有幸福、富足的來世。
蔡偉雄說:「我們相信,如果你照顧祖先,他們會回報你祝福。」「我父親死的時候很窮。所以我們為他燒了很多東西,這樣以來他在來世就可以發財了。連我都這麼做了。這畢竟是個迷信的社會。」
香港迷信現象如此之多,其原因難以查明。英國此前在香港殖民已有150多年歷史,吸收了東西方的信仰,如今許多居民相信來自兩種文化的流行迷信。例如,香港人會避免從梯子下走過(在西方被認為是不吉利的),也會避免送鐘錶作為禮物(在中文裏,鐘錶被認為是不吉利的,因為」鐘「這個詞聽起來和參加葬禮、表達敬意時的」送終「很像)。
新加坡國立大學教授張燕(Yan Zhang,音譯)撰寫過有關迷信儀式在驅趕厄運方面作用的研究。他說,人們相信迷信的最主要原因是,為了獲得一種對周遭環境的控制力。
「迷信的行為讓人們有一種控制感,這讓他們感到不那麼焦慮或緊張,」張燕說。「宗教、科學和迷信都能幫助人們產生控制感和舒適感。香港不是一個特別有宗教信仰的地方,所以要想感覺好一點,你需要依靠科學或迷信。」
但無論原因是什麼,這座城市的迷信信仰不太可能在短期內消失。張燕說:「隨著時間過去,當人們更了解某些事物的運作方式時,迷信觀念可能會不斷更新。」「但我並不認為迷信會完全消失。考慮到人們永遠無法完全掌控自己的生活,有關迷信的信念會一直存在,只要我們能想象到。」
原文:BBC中文網
#社會
踟躕不前的意思 在 塔羅牌老師艾菲爾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聰明男孩必須懂!藏在女人話中的那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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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另一伴的你,絕對不能不懂對方的暗示或話中話,不然你就準備繼續皮繃緊點吧。這次艾菲爾老師要來當廣大男性們的「翻譯蒟蒻」,解讀女人話語中背後的真正含義,趕緊學起來,也請記得告訴身邊的朋友、哥們,別再無故討罵挨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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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中
我沒事——當女生說「我沒事」,就是「我有事!」千萬別傻傻地相信她真的沒事,不然接著有事的人就會是你。翻譯年糕:「我沒事」=我不開心,還不快來安撫我?!
我沒生氣啊——當這此關鍵句型出現,竪起你的警覺神經,可千萬別再繼續追問是否有在生氣?為何而生氣?「趕緊道歉」才是唯一正解。翻譯年糕:「我沒生氣啊」=不趕快道歉還在耍愣?
別跟我說話!——如果你聽到這句話,還真的乖乖聽話不跟她說話,想讓她自個先冷靜下來,你可要倒大楣了!翻譯年糕:「別跟我說話!」=快點哄我!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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