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月巴睇2000(45)
【每周都Very期待杜汶澤(和莊端兒)】
在香港,應該早已沒期待;但好彩,現在我可以期待《壹鳩大事回顧》(以及《壹鳩音樂台》)。 1.其實有點悲哀。
2.暫且不談悲哀,先講我為何咁期待。
3.嗱第一個原因呢就一定不是為了欣賞堪稱塵世間最端莊的女主持莊端兒小姐(但如果沒有了...
浪漫月巴睇2000(45)
【每周都Very期待杜汶澤(和莊端兒)】
在香港,應該早已沒期待;但好彩,現在我可以期待《壹鳩大事回顧》(以及《壹鳩音樂台》)。 1.其實有點悲哀。
2.暫且不談悲哀,先講我為何咁期待。
3.嗱第一個原因呢就一定不是為了欣賞堪稱塵世間最端莊的女主持莊端兒小姐(但如果沒有了莊端兒,我肯定冇咁期待囉),而是因為好想知道,香港過去一周又有甚麼人和事抵X(X係乜?X自己諗啦)。
4.你可能會話,睇《頭條新聞》一樣啫,問題是,今時今日此時此刻香港抵X的人與事,似乎再不能用這麼一種不痛不癢的手法揶揄,而是要動用一種堅定語氣,去X——但當然,若果由頭到尾一味X,只會跟維園阿伯徘徊同一(低)層次,比較高明的方法是,用盛讚誇獎拍爛手掌的口吻去X(再加一首經由梁栢堅二次創作的廣東歌,配合杜汶澤刻意模仿原唱者的唱腔,唱住X)——從每天都在香港發生的人為悲劇,提取箇中荒謬元素,變成一幕喜劇,因為喜劇的真正本質,就是悲劇。
5.而這正是悲哀的部分。現在的生活是:每一日,睇埋聽埋各達官貴人城中名人以及所謂明星,說著做著一些由離譜以至喪盡天良程度不等的好事,而我每周可以期待的,不是呢班人形生物突然良心發現大徹大悟,而只是一個網台兩個主持,杜汶澤和莊端兒,怎樣用連串夾雜鏗鏘粗口的反話,去串去鬧呢群人形生物,務求從中獲取十分鐘左右的笑、爆笑、苦笑。人生如此,真是又喊又笑。
6.即使我不算是杜汶澤影迷。
7.但作為曾幾何時的亞視迷(認自己是亞視迷似乎不算甚麼光采事),早在1998年,便因為《我和殭屍有個約會》的「金正中」開始留意他;千禧年間,也在不少低成本香港電影看到他(他應該不記得,曾經有個月巴人跟他說,很喜歡他有份演出的《正將》);到了《無間道》,「傻強」一角,真正向世人展示了杜汶澤的喜劇特質(而也因為梁朝偉和填海華有份演出,成功利誘更多人入場,讓更多人留意到杜汶澤的喜劇特質)。
8.「傻強」肯定幫了杜汶澤,名與利,只是「傻強」那份小丑本質,同時局限了外界和業界對於杜汶澤作為演員時的想像——搵得佢,就是做小丑,做一些其他(正常)人不會 / 肯做的事,令觀眾發笑(或恥笑),《頭文字D》的「阿木」,只是個更成事不足的「傻強」;《賭城風雲》的「牛必勝」,甚至淪為一個敗事有餘兼趕客的「傻強」。請留意,「傻強」的本質就是:注定不是主角。所以杜汶澤大部分時候都不(能)是主角。一直以來,較認真對待作為杜汶澤演員身分的,大概只有彭浩翔。
9.偏偏在現實世界杜汶澤經常成為主角——找人麻煩的主角、挑起紛爭的主角、被世界圍攻的主角——問心,不是他每一次對外發炮我都認同(尤其某些太私人的是非恩怨,作為外人,難以判斷),但對於某些共同面對的離譜荒謬人與事,大家又的確有著相同感受,和忿恨。
10.而重點是他願意表達——不像某類機警藝人嚴選一輪、知道講咗冇蝕底兼有So才去選擇性表達,試圖食盡各家茶禮,杜汶澤從來都直接表達,立場明確(以致必定得罪某一方)。當然,你可以話他去到如斯田地再冇得返轉頭,而且只能伴隨載浮載沉的香港陸沉,但至少,他願意在陸沉時繼續留守,冇話趕住走。每一周,繼續動用外界睇慣睇熟的小丑身分,去笑去串去X(引起)一周大事(的人),但「小丑」只是演出,不是他的真實;不像他的某些同行,幕前幕後都貫徹做權力下的小丑,不悔疚。
(原文刊於 @am730hk )
#浪漫月巴睇2000
#杜汶澤
#莊端兒
#梁栢堅
#壹鳩大事回顧
賭城風雲阿彩 在 月巴氏 / Work Super Guy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浪漫月巴睇2000(45)
【每周都Very期待杜汶澤(和莊端兒)】
在香港,應該早已沒期待;但好彩,現在我可以期待《壹鳩大事回顧》(以及《壹鳩音樂台》)。
1.其實有點悲哀。
2.暫且不談悲哀,先講我為何咁期待。
3.嗱第一個原因呢就一定不是為了欣賞堪稱塵世間最端莊的女主持莊端兒小姐(但如果沒有了莊端兒,我肯定冇咁期待囉),而是因為好想知道,香港過去一周又有甚麼人和事抵X(X係乜?X自己諗啦)。
4.你可能會話,睇《頭條新聞》一樣啫,問題是,今時今日此時此刻香港抵X的人與事,似乎再不能用這麼一種不痛不癢的手法揶揄,而是要動用一種堅定語氣,去X——但當然,若果由頭到尾一味X,只會跟維園阿伯徘徊同一(低)層次,比較高明的方法是,用盛讚誇獎拍爛手掌的口吻去X(再加一首經由梁栢堅二次創作的廣東歌,配合杜汶澤刻意模仿原唱者的唱腔,唱住X)——從每天都在香港發生的人為悲劇,提取箇中荒謬元素,變成一幕喜劇,因為喜劇的真正本質,就是悲劇。
5.而這正是悲哀的部分。現在的生活是:每一日,睇埋聽埋各達官貴人城中名人以及所謂明星,說著做著一些由離譜以至喪盡天良程度不等的好事,而我每周可以期待的,不是呢班人形生物突然良心發現大徹大悟,而只是一個網台兩個主持,杜汶澤和莊端兒,怎樣用連串夾雜鏗鏘粗口的反話,去串去鬧呢群人形生物,務求從中獲取十分鐘左右的笑、爆笑、苦笑。人生如此,真是又喊又笑。
6.即使我不算是杜汶澤影迷。
7.但作為曾幾何時的亞視迷(認自己是亞視迷似乎不算甚麼光采事),早在1998年,便因為《我和殭屍有個約會》的「金正中」開始留意他;千禧年間,也在不少低成本香港電影看到他(他應該不記得,曾經有個月巴人跟他說,很喜歡他有份演出的《正將》);到了《無間道》,「傻強」一角,真正向世人展示了杜汶澤的喜劇特質(而也因為梁朝偉和填海華有份演出,成功利誘更多人入場,讓更多人留意到杜汶澤的喜劇特質)。
8.「傻強」肯定幫了杜汶澤,名與利,只是「傻強」那份小丑本質,同時局限了外界和業界對於杜汶澤作為演員時的想像——搵得佢,就是做小丑,做一些其他(正常)人不會 / 肯做的事,令觀眾發笑(或恥笑),《頭文字D》的「阿木」,只是個更成事不足的「傻強」;《賭城風雲》的「牛必勝」,甚至淪為一個敗事有餘兼趕客的「傻強」。請留意,「傻強」的本質就是:注定不是主角。所以杜汶澤大部分時候都不(能)是主角。一直以來,較認真對待作為杜汶澤演員身分的,大概只有彭浩翔。
9.偏偏在現實世界杜汶澤經常成為主角——找人麻煩的主角、挑起紛爭的主角、被世界圍攻的主角——問心,不是他每一次對外發炮我都認同(尤其某些太私人的是非恩怨,作為外人,難以判斷),但對於某些共同面對的離譜荒謬人與事,大家又的確有著相同感受,和忿恨。
10.而重點是他願意表達——不像某類機警藝人嚴選一輪、知道講咗冇蝕底兼有So才去選擇性表達,試圖食盡各家茶禮,杜汶澤從來都直接表達,立場明確(以致必定得罪某一方)。當然,你可以話他去到如斯田地再冇得返轉頭,而且只能伴隨載浮載沉的香港陸沉,但至少,他願意在陸沉時繼續留守,冇話趕住走。每一周,繼續動用外界睇慣睇熟的小丑身分,去笑去串去X(引起)一周大事(的人),但「小丑」只是演出,不是他的真實;不像他的某些同行,幕前幕後都貫徹做權力下的小丑,不悔疚。
(原文刊於am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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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城風雲阿彩 在 逆嘶亭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有人睇完王晶故事出文sum up,真方便。
我的想法很簡單:攻擊,也要知道敵人是誰,在想什麼,代表什麼。只有情緒,沒有實質,好悶。
*
王晶作為香港仔
文 x 阿果
刊於明報星期日生活 07-02-2016
這幾天,因為王晶,人人變身「票房監察員」,時刻上網,緊盯《賭城風雲3》售票情況。起初,看到座位表一片綠油油,大家認定勝券在握,心情亢奮;兩天過後,座位表逐漸由綠轉紅,監察員雙頰同樣通紅,唯有自挖雙目,集體噴火,仰天長嘯:「港豬始終是港豬!」老實說,我向來色盲,電影座位表是紅是綠,我不太關心。然而,對於是次風波的真正主角——王晶,我自問很有感覺。
是噁心的感覺。這些年來,我和廣大百姓一樣,聽見「王晶」名字,腦裡馬上浮現三點印象。
一、他Cheap。
王晶入行近四十年,合共寫了300個電影劇本、1500小時劇集,但大眾對他的印象,長期停留於三個字:屎、尿、屁。他創作過《網中人》這種連馬傑偉都狂呼心動的經典,亦拍過不少賣弄色情(《赤裸羔羊》),提倡賭博(《賭X》系列),甚至不知所云(《運財智叻星》)的作品。不用明光社提醒,我們都知道這叫「惡俗」,難登大雅之堂。
二、他囂張。
多年來,港人對王晶言論聽怪不怪。他批評過大師(「王家衛的戲都無咩道理啦」),漠視過獎項(「(我)連提名都未試過,幾X型呀」),更時常炫耀自己身世(「20歲成名,22歲買樓,25歲做導演」)。由此可見,近日他還撃網民的言論(「香港票房只有中國的廿五分一」),其實已不算串嘴。
三、他難搞。
王晶曾說自己不愛吵架,但過去多年來跟他纏鬥過(口頭上)的人,卻幾乎比其電影作品更多:李瀚祥、爾冬陞、周星馳、陳百祥、黃秋生、杜汶澤、廣大廢青……難得的是,縱然得罪人多,王晶從不認錯,動輒四圍點火,表演泥漿摔角。很明顯,他是個難以撃倒的對手。
這三點已是港人集體共識,但我更想知道的是——王晶為何惡俗、囂張、難搞?本人不是蘇民峰,不懂睇相,更不相信一句「佢好命」就能解釋一切。所以這幾天,努力重溫舊碟,拜讀專訪,甚至強忍眼痛,閱讀一本名為《少年王晶闖江湖》的驚世傳記,結果除了額角冒汗,還意外發現一個香港仔的誕生。
一個王晶的誕生
王晶生於戰後嬰兒潮,是典型香港仔,父親雖然是名導演王天林,但因為家裡人太多,所以家境不算太好。尤其在1970年國泰公司停止拍片後,王天林被迫四處闖蕩,本來擅拍文藝題材的他,連俗套的片子都要接拍。王晶的童年亦受影響,基本需要沒大問題,但同學相約打保齡,他為省錢唯有在家中看書。王晶的故事,跟同代香港人相去不遠。
王晶深受父親影響。譬如,原名「王日祥」的他,入行後見父親編劇時偶爾用筆名「王森」,於是有樣學樣,取名「王晶」。當然,王天林影響兒子的,不單見於藝名的選擇,更體現於王晶的電影哲學。
電影背後一個錢字
王天林於2010年離世,當時王晶撰寫悼文,敘述父親生平,描繪他的影響。文中提到,少年王天林努力由黑房學徒做到場記,最後更成為「副導演王」。可是為各導演頂了大部分工作的他,卻一直拿著可恥的薪水。「他實在吃了太多苦。」父親經歷令王晶深信,電影行業表面五光十色,但背後主宰一切的,終歸是一個錢字。「我決定走不空談只務實的路,我不能再讓家人受我跟父親一樣的苦。所以三十年來我只拍商業片。」這是一個香港仔的實話。
除了家庭,時代也在造王晶。王日祥大學一年級就在無綫兼職,未畢業就幸運遇上當時佳視、麗的和無綫的電視大戰,人才短缺下,獲電視台重用,一夜間鯉躍龍門。兩年後,香港電影業開始興起,他因為「老婆大肚,愁分娩費用」而轉職邵氏,做電影導演賺大錢。拍第一齣戲《千王鬥千霸》時,他毫無導演技法,拍攝首日只得請父親陪伴當守護神,結果卻因當時社會對賭片好奇,票房大賣,他又成功了。
你可以說他幸運。王晶在電視台的時候,就是電視最蓬勃的時候;他拍電影之時,香港人開始喜歡湧入戲院,買票看戲——但這又未免太輕視王晶(早年)的才華。更正確的說法或許是:王晶懂得看準機會,與香港普及文化,一同騰飛。
王晶的哲學
騰飛期間,在時代和家庭的雙重影響下,王晶對電影的兩點看法逐步成形,存留至今。
第一,電影只是商品。
入行至今,王晶一直謹記楚原教誨,「電影圈只有一條死罪,就是『唔收得』。」他認定電影不是藝術,而是商品,因此要成功,靠的不是口碑和獎項,而是「觀眾用錢去投的票」。觀眾既有(鈔)票在手,就是客人,就是老闆;製作人的任務,就是針對口味,奉上娛樂。你罵他玩屎尿屁好cheap?他會告訴你:「觀眾就是愛低俗,吹咩?」
第二,電影人只是熟手技工。
王晶不懂法蘭克福學派,卻跟阿當諾一樣深信文化是工業:表面色彩斑駁,真身卻是大算盤;製作人有數可計,更有方程式可依。所以,《追女仔》成功,他拍續集;《千王之王》成功,他就派出賭神、雀聖,賭到永遠;觀眾喜歡「風雲」,他就依樣葫蘆,又《風雲天地》又《賭城風雲》。「不要將電影想得太巴閉,我只是一個熟手技工。」他說過。
篤信電影乃商品的這個技工,拿手絕技是投其所好,「觀眾鍾意睇我就拍」是他的左右銘。八十年代香港經濟蓬勃,王晶樂於錦上添花;九七前大眾恐懼,他寫的對白竟與港人一同恐共;回歸後香港市場萎縮,他發揚「香港精神」,連忙轉型,一面狂拍低成本爛片,一面呼吸北方空氣,摸索大陸市場。等到神州經濟起飛,他亮出招牌拉攏投資者,又重施故技,將三十年前香港那套用於大陸,「你哋話個pattern舊,但嗰個位,全大陸笑到碌地喎!」算盤又打響,票房再報捷。
香港仔也是世界仔
從來,王晶都是名副其實的香港仔。好聽是迎合市場,靈活求變;難聽就是見風使舵,唯利是圖。今天我們仍在歌頌香港精神,但別忘記香港仔也是世界仔——到市場逆轉、勢色不對,香港人最擅長的不是堅持自我,逆境自強,而是效法王晶,投其所好,搖尾乞憐。
問題來了,王晶變了節,那剩下來的香港仔又怎麼辦?毫無疑問,他面目可憎,乃人民公敵;其作品請明星炒冷飯,挑戰文明下限。稍有要求的觀眾絕對應該自挖雙目,寧死不看。但在杯葛以外,請記住他不過是幌子、小丑,背後象徵的,乃電影市場的轉向、香港文化的危機。
老問題:然後怎樣?
又回到老掉牙的「怎麼辦」時間。流行文化試過捨身取義,但本質仍是一門生意。面對比香港龐大25倍的中國市場,不願配合國情的電影人該怎樣減省成本,開拓市場,同時堅持質素?不捨港味式微的真香港仔,又要如何做,才能合力建造一個穩健的「香港市場」?思考這些問題,恐怕比監察王晶票房,更有意義。
因為倘若市場不變,一個王晶倒下,還會有千千萬萬個「王晶」,蜂擁而上,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