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賓士墨灰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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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賓士墨灰 在 夏利夫香水-只給你最適合的香味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10-07 18:2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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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賓士五周年的淬煉-極墨之星
    霸氣卻圓潤:https://cherif.tw/MBI

    溫潤,
    是我初聞極墨之星的第一印象,
    對比著經典原型-王者之星,
    可以感受出賓士香水在這五年的蛻變。

    如果說王者之星是個強勢、
    帶著微微霸道的氣場,
    那極墨之星,
    像是更經過歷練打磨,
    處事保有果斷風格,
    但也更懂得圓滑的男人。

    在賓士最受歡迎的香氣結構下,
    作為五週年紀念版本的極墨之星,
    在基底加入了高質量的廣霍草本精油,
    輔以龍涎香讓香氣延展性更高,
    不管是持香或是擴散性表現更好,
    在保有原本氣場的氛圍下,
    更溫和更耐聞。

    他就像一件經過精心剪裁的訂製西服,
    深邃的墨色中,
    帶著匠心獨具的細灰織紋,
    這即將到來略帶涵義的秋冬,
    你的香氣衣櫃,
    怎能少了他?

    https://cherif.tw/MBI/上市組合

  • 賓士墨灰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7-12 19: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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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維諾:月亮的女兒們】
     
    如標題,這次分享的是卡爾維諾的短篇〈月亮的女兒們〉。
    這部短篇小說,描述一個喜新厭舊的城市在即將把月亮也廢棄時出現很多女孩一路救起月亮並反撲了城市的的故事。
    咳,好吧上面這段描述有點長,總之是個奇幻的、頗有深意的故事。
    一起來看看這部作品吧。
    -

    月亮的女兒們 / 卡爾維諾
     
    地球最初並沒有表層大氣作為保護層,暴露於無休無止的隕石撞擊和太陽輻射的侵蝕之中。據康奈爾大學湯瑪斯·葛得教授所說,月球表面的岩石在與隕石粒子的磨擦過程裡被研成粉末。而根據芝加哥大學格拉德·凱柏教授的說法,從月球岩漿散逸出來的氣體可能曾使這個地球的衛星變得輕盈而多孔,有如一塊浮石。
     
    「月亮是個老傢伙,」他表示同意,「滿臉都是坑洞,傷痕累累。它裸露著身體在宇宙中運轉,就像一條被啃光的骨頭,身上的肉被侵蝕殆盡。但這樣的事情不是頭一回發生了。我記得,有許多月亮比這個更為年邁,也更為殘破。我曾目睹這些月亮的一生,目睹他們的誕生,運轉和死亡:一個被飛射而來的星星穿刺而亡,另一個死於它上面的所有火山口發生大爆炸,還有一個身上滲出瞬間揮發的琥珀色汗珠,然後渾身覆蓋了淡綠色的雲團,爾後收縮成一扇乾燥而多孔的貝殼。」
     
    當一個月亮死去的時候,地球上發生的事情是難以描述的,但我嘗試用還記得的最後一個例子來談談。在經歷漫長的進化過程之後,地球已經多少有點我們現在的樣子;換言之,它已進入一個轎車比鞋底淘汰得更快的時代。與現今人類幾乎一模一樣的生物生產、購買、銷售各樣商品,城市的璀璨覆蓋了所有大陸。這些城市的發展類似于我們今時今日的相同地點,不過大陸的形狀有所不同。那會兒甚至也有一個紐約市,相似於你們都熟悉的紐約,但它更顯新,應該說,更充溢著各種新產品——它如同一個全新的牙刷,它的曼哈頓區向外伸展著,上面閃閃發光的摩天大廈就像那尼龍質地的刷毛一般
     
    在這個世界,每一樣物件只要有一點點損壞或變舊,亦即在出現第一處壓痕或者汙跡時,便會遭到丟棄,並且一件嶄新而完美的替代品會取而代之——只有一個錯漏,一個陰影:月亮。它裸露著身體,歷經侵蝕地行走於天際,黯淡無光,越發與這裡地上的世界背道而馳,是過氣物品中的漏網之魚。
     
    古老的表述,像「盈滿之月」啦,「半月」啦,「下弦月」啦,依然在延用,但事實上已經變成一種修辭手段:我們怎麼能夠說一個佈滿劃痕和坑洞,並且看上去像就要伴隨著一場碎石雨墜落到我們頭上的東西「盈滿」呢?更不要說漸晦之時的月亮了!它十足一塊被一點點啃掉的乳酪外皮,而那月朔之時總是在我們預期不到的時候到來。在每一期新月之夜,我們都疑惑他會否再度出現(還是我們期望它就此消失而去?),而當它真的再度出現,並且變得越來越像一把缺齒的梳子時,我們不由打個寒顫,側目而不視之。
     
    這是個壓抑的情景。我們離開人群,挎著包包,從日夜開放的百貨公司出來,看見在摩天大廈上架設得越來越高的霓虹燈告知我們,將會有源源不斷的新產品發售,我們突然之間見到它蒼白的身影在炫目的燈光之中緩慢而病態地移動著——一種想法便縈繞於我們腦間無法被驅散:我們所買的每一件新貨,每一個產品,都會相似地變舊,破損,褪色;我們還損失了外出購物和瘋狂工作的熱誠——一種對工商業不無影響的損失。
     
    正是如此,我們開始考慮如何處置這個有害無益的衛星。它毫無貢獻,只是一艘無用的棄船。當它變輕之時,它的軌道會開始偏向地球:沒有其他什麼東西比它更危險了。隨著它的逼近,它的運轉週期越來越慢;我們不能再計算出月相。甚至乎連曆法,這月份更替的節奏,也變成只是一項例行公事;月亮一瘸一瘸地向前移動,仿佛它就要準備崩潰。
     
    在這些月亮低懸的夜晚,性情變得更為躁動的人們開始舉止異常。總有一個夢遊者沿著摩天大樓的扶手緩慢向上爬,伸出雙手想要搆到月亮,或是一個變狼幻想症病人,在時代廣場的中心放聲狂嘯,又或者是一個縱火狂放火燒碼頭倉庫。如今這些都已經是尋常事,不再吸引好事者聚集圍觀。但當我看見一個少女完全赤裸地坐在中央公園的長凳上時,我還是不得不停了下來。
     
    甚至在我遇見她之前,我便有種感覺,某樣神秘的事情將會發生。當我開著敞蓬跑車經過中央公園時,我感到自己正沐浴在一道閃爍著的光之中,就像螢光燈泡在達到穩定之前放射出的一閃一閃的鉛色亮光。我周遭的景色就如同一個陷入月球火山口的花園一般。那個一絲不掛的女孩,坐在一個反射著單薄月光的池塘旁邊。我刹住車。我想是在一秒之間我留意到了她。我走出車向她跑去,但一下子又停下來。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我只是感覺到,我得趕緊為她做點事兒。
     
    所有東西都散落在那張長凳周圍:她的衣服,一隻長襪和一隻鞋子在這兒,另一隻襪子與另一隻鞋子卻在那兒,她的耳環,她的項鍊,她的手鐲,錢包,裡面的東西從大大的口子漏出來的購物袋,還有數不盡的小包和小物件,仿佛她在一次大手筆瘋狂購物後的回家路上,突然聽到某種東西召喚她的聲音,然後扔掉所有東西,發覺必須把自己從所有將其束縛於地球的客體和符號中解放出來,而現在她正等待著被帶上月球去。
     
    「發生什麼事了?」我結結巴巴地說,「有什麼我能幫助你的嗎?」
    「幫助?」她朝上注視著我問道,「所有人都愛莫能助。所有人都無能為力。」很明顯,她說的話並非關於她自己,而是關於月亮。
     
    月亮在我們之上,呈現一個中間突出的形狀,一副就要壓下來的樣子,如同一個破損的屋頂,佈滿芝士磨板上的那種坑孔。就在這一刻,動物園裡的動物開始嗥叫起來。
     
    「到此為止了嗎?」我機械地問道,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她回答道:「剛開始呢。」或者是類似的其他說話(她說話時幾乎沒有張開嘴唇。)
    「你想說什麼?是說這是結局的開始,還是其他別的什麼事情正要開始?」
     
    她站起來,走過草地。她有一頭銅紅色的頭髮,披散在肩上。她是那麼的弱質纖纖,以使我覺得有需要以某種方式去守著她,保護她。我把手伸過去,準備若是她倒下來或者接近什麼可能會傷害到她的東西時抓住她。但我不敢用手碰到她,總是和她的皮膚保持幾釐米的距離。在我跟著她穿過花園的一路上,我發覺她的動作和我十分相似,即是,她也在盡力保護著某樣易碎的東西,某樣容易掉到地上,摔成碎片的東西——因此需要這樣子將這件東西帶到一個可以把它輕輕安置下來的地方——某樣她不能夠碰到,只能夠用手勢指出的東西:月亮。
     
    月亮仿似迷了路一樣。它偏離了軌道,再也不知何去何從;它任自己如一片枯葉般飄零。有時候它突然出現,垂直墜向地球,在另一些時候,則以螺旋之勢打著圈兒下降,還有些時候,它看上去就像漂流著一樣。它正在變輕,這是毋庸置疑的:在有一瞬間,它看似就要撞向廣場飯店,但其實它滑入了兩座摩天大樓之間的防火走廊,從哈德遜河的方向消失而去。短暫時間過後它再度出現在城市的另一邊,突然從一朵雲彩之後竄出,以灰白色的月光灑照著黑人住宅區和東河,然後,它似乎被一股強風吹颳到,滾向了布朗科斯區。
     
    「在那兒!」我喊出來,「在那兒——它停下來了!」
    「它不能停下來!」少女驚叫道,裸露身體,赤著腳板地跑出草地。
    「你要去哪裡呀?你不能這樣子周圍走!快停下來!喂,我在跟你說話啊!你叫什麼名字?」
     
    她喊出一個像是戴安娜或者狄安娜的名字,也可能是一聲祈禱。然後她就消失不見了。為了跟上她,我鑽進汽車,沿著中央公園的快車道搜尋。
     
    車燈的光線照亮了籬笆,山丘,石塔,但那少女,戴安娜,卻無跡可尋。如今我已走得太遠了:我必定已經略過她了。我轉頭照原路駛去。一把聲音在我身後說:「不,就是那頭,繼續追!」
    坐在車後座的正是那位赤裸的少女。她正直指著月亮。
     
    我想叫她下車,解釋我不能這個樣子載著她大模大樣地在城市裡開車,但我不敢叫她分神。她正專心致志,以防那時隱時現的輝光從視線逃走。但不管怎麼樣——這更為詭異——似乎沒有路人留意這個坐在我車子後座的女性幻影。
     
    我們駛過一條連接曼哈頓和主城的大橋。現在我們走在一條多車道高速公路上。其他車就走在我們旁邊。我兩眼直直地盯著前方,害怕我倆的行徑所必然引起的來自周圍車輛那兒的譁然大笑和說三道四。但當有一輛轎車超過我時,我驚訝得幾乎要把車開出馬路:一個全裸的少女蜷伏在車頂,頭髮隨風飄揚。一刹那間,我以為我的乘客從一輛開足馬力的轎車跳上了另一輛;但我只稍微轉過臉去便看見戴安娜的雙膝仍在那兒,與我鼻子持平的位置。她的身體不是在我眼前唯一的奪目之軀,我見到少女隨處都是,用各種最怪異的姿勢伸展著身體,緊貼著賓士的汽車天線,車門,或者擋泥板。她們金色或黑色的秀髮,和她們裸露的皮膚發出的粉色或小麥色光澤形成鮮明對比。每一輛車上都有一名這種謎之女乘客,全都身體往前靠,催促她們的司機追趕月亮。
     
    她們受到瀕危之月的召喚——我敢肯定。那兒有多少這樣的少女呢?越來越多的車子載著月之少女從城市的各個城區匯合於似乎停止不動的月亮之下的地方,聚集在每一個十字路口和道路交界。在城市的邊緣,我們發覺來到了一個廢車停置場前面。
     
    道路消失於一片有著小型的山谷、山脊、山丘和山峰的地方,但造就這種崎嶇地勢的並非這裡的原始地形,而是那些一層層被扔掉的商品:消費至上的城市用過的東西,為了享受到使用新商品的快樂便將其拋諸腦後,讓它們在積聚二手貨的鄰居這兒壽終正寢。
     
    經過長年累月的堆積,破冰箱壘成的堆阜,生活雜誌黃頁以及廢棄燈泡遍佈於一個巨大的垃圾場。月亮現身於這個狼藉腐爛的王國之上,一片片變形廢舊金屬垃圾鼓起上升,猶如被洶湧的潮水沖起。老朽的月亮和那片如同焊上了一塊各類殘骸的混成物的地表十分相像;廢舊金屬的山脈變成首尾相接的一條鏈,就像一座露天圓形劇場,形狀就跟一個隕石坑或月海如出一轍。月亮懸掛在這片空間之上。行星和它的衛星就如同對方的鏡像一般運轉。
     
    我們的車子停下來了。沒有什麼比車的墳墓更讓汽車怯懦了。戴安娜下了車,其他所有的戴安娜也一樣。但現在她們身上的能量好像在減弱:她們邁著猶豫不決的步伐,似乎她們發覺自己置身於那些廢銅爛鐵之中,就驀然意識到自己全身一絲不掛;許多少女抱著雙臂擋著乳房,就好似受涼而打著顫一樣。與此同時,她們散開來,爬上廢棄物的山脈,爬下來進入那露天圓形劇場,在中心排成一個巨大的圈。然後她們全都高高舉起雙手。
     
    月亮動了起來,就像受到她們手勢的影響。在一霎那間它似乎恢復了能量,再度爬起來。站成圈子的少女雙手向外伸展,臉和乳房朝著月亮。這是月亮向她們要求的嗎?它需要她們把自己撐回天空?我沒有時間去細想這問題。在那非常時刻,起重吊車粉墨登場了。
     
    這台起重機由權威設計及製造,特別用作除去那不美觀的累贅,淨化蒼穹。這是一輛加裝了一條高高舉起,蟹鉗一般的吊臂的推土機。履帶運轉,吊車前行,穩夯有力,有如螃蟹;等它到達施工地點,似乎變得更是穩當了,底盤緊貼地面。吊臂快速旋轉,起重車把它的爪子伸向天空:一輛有一條這麼長吊臂的起重吊車能被造出來,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吊臂上的鏟斗張開,露出利齒;現在,與其說像一隻蟹鉗,不如說它更像一張鯊魚的大嘴。月亮就在那兒。它顫抖著身體,好像想要逃跑,但起重車似乎帶有磁力:正如我們所見,月亮像被吸住了,落到起重車的爪子上。伴隨著一陣乾澀的響聲——「咵!」——鏟斗的雙頜閉上了。在一瞬間,月亮似乎是像塊蛋白酥那樣被粉碎了,但是事實上它仍留在那兒,一半在鏟斗內,一半在鏟斗外。它被壓成了扁圓形,就像被鏟斗牙齒咬著的一支雪茄煙。土塵如驟雨一般掉下來。
     
    吊車現在嘗試把月亮從軌道上扯下來。吊臂開始扭向後方:此刻,需要很費力氣才能夠扭動吊臂。在這整個過程中,戴安娜和她的夥伴們高舉雙手一動不動地留在原地,似是在期盼以圈子的力量戰勝敵人的進攻。土塵從崩潰的月亮上掉下來,落到她們的臉上、乳房上,她們才只好散開。戴安娜失聲痛哭起來。
     
    此時,被禁錮的月亮失去了它僅餘的光華:它變成一塊形狀醜陋的黑色岩石。如果鏟斗不能將它好好卸下,它便會撞到地球上。地面上,工人們正張羅著一張金屬網,用長釘固定在地上;起重車正小心翼翼地把它的負荷卸載到這個區域。
     
    月亮到達地面,呈現為一個佈滿坑洞的沙質巨岩,如此的黯淡、渾濁,難以想像曾幾何時它以明亮的反射光華來照亮天空。鏟斗的雙頜張開了:吊車隨著履帶運轉而後退,當卸下負重的一霎,它差點兒翻倒。工人們已經把網準備好了:他們把月亮網住,困在大網和地面之間。月亮在桎梏之中掙扎了一下:就像地震時出現的一波振盪,導致垃圾山上的空罐子雪崩般地滾下來。其後一切便再度回復平靜。現在,那片無月的天空被大型照燈的光芒所浸淫。但不管怎麼樣,黑暗總算是消退了些。
     
    拂曉之神發現這車的墳地上又增添了一具殘骸:月亮被困在墳地中央,幾乎不能將其和其他被棄置的東西區分開來;一樣的顏色,一樣糟糕的外觀,讓你難以想像他們也曾經新淨光鮮過。一陣低沉連續的聲響在這凡塵垃圾上的火山坑中迴盪:拂曉之光照在一群懶洋洋,剛醒的活物身上。蓬頭垢面的傢伙們正在廢棄貨車被掏空了的軀殼,損毀的輪胎,受壓變形的鐵皮之間穿行。
     
    在這堆被拋棄的物件之中居住著一個被拋棄者的社群——被排擠於社會邊緣,或者是寧願自我放逐的人;厭倦了奔走於城市,購買和銷售註定轉眼便會落伍的新商品的人;認為被丟棄的東西才是世界上唯一的真正財富的人。這些消瘦的人圍繞著月亮,遍佈那露天劇場似的垃圾場,或站或坐。這幫人的臉都被鬍鬚或蓬亂的長髮遮去半邊。這是一幫衣衫襤褸,穿著失禮的人,而我那全身赤裸的戴安娜,還有昨晚其他所有少女就混在他們中間。他們走上前去,動手把那些用深紮土中的長釘固定著的鋼網弄松。
     
    忽然,如同一艘軟式飛艇從停泊碼頭飆出,月亮上升起來,盤旋於少女的頭頂和擠滿流浪漢的看臺之上,被鋼網纏著,懸掛在那裡。戴安娜和她的夥伴們正對付著那些網絲,一會兒用力拉扯,一會兒把它們抽出來。突然,少女們跑起來,月亮跟著她們,身上依然纏著網絲的一頭。
     
    隨著月亮移動,一股浪潮從殘骸的深谷中湧起:被壓擠得像手風琴的廢車蹣跚地加入到遊行隊伍當中,踴動前進;由破罐匯成的奔流發出像雷鳴一般的響聲。你無法判斷它們是在拖動著什麼還是被什麼所拖動。跟隨著這個在垃圾堆裡被拯救出來的月亮,那些被遺棄的人和物在馬路之上捲土重來,湧向城市的富裕鄰居那頭。
     
    那天早晨,城市裡正在歡度消費者感恩日。這一年一度的盛會在九月某一天舉辦,專為購物者向那孜孜不倦地滿足大家每一個願望的生產活動之神表達感激而設。城鎮裡最大的百貨公司每年都組織一次節日遊行:跟隨一支奏樂隊伍之後,一群盛裝打扮的女孩用彩帶牽引著一個體積巨大、顏色明豔的娃娃外形氣球招搖過市。那天,巡遊隊伍正走到第五大街:領隊的女孩揮舞指揮棒,大鼓被敲得梆梆響,而那個象徵著「心滿意足之消費者」的巨型氣球,溫馴地被一群頭戴圓頂單簷帽、滿身彩穗飾物、佩戴流蘇肩章、騎著漂亮摩托車的女孩用彩帶拉扯著前行。
     
    與此同時,另一支巡遊隊伍正穿過邁哈頓區。那乾裂而黴爛的月亮也正被赤裸的少女們拉著前進,在高樓大廈之間航行。在它後面跟著一條由報廢汽車和火車殘骸構成的長龍,被靜默不語而漸漸壯大起來的人群簇擁其中。成千上萬的人又加入了那從清晨就開始追隨月亮的隊伍當中。只見各種膚色的人們,許多帶著大大小小孩子的家庭,紛紛加入到隊伍當中,尤其是在隊伍經過黑人聚居地和哈萊姆的波多黎各區時這種情況更見明顯。
     
    月之巡遊在市郊一帶兜兜轉轉,然後開始沿百老匯大街而下,靜悄悄而迅速地來與那拖著巨型氣球沿著第五大街行進的另一支隊伍相會。
     
    在麥迪森廣場,一支巡遊隊伍與另一支相遇;或者可以更準確地說,兩支巡遊隊伍匯成了單獨一支。也許是因為撞到了月亮那尖突不平的表面,那「心滿意足之消費者」癟了氣變為一張塑膠布。現在坐在摩托車上的是戴安娜們,她們正用五彩繽紛的帶子拖動月亮:或著,應該這麼說,裸女的數目翻了一翻,那些女騎手們都甩掉了她們的制服和圓頂帽子。類似的變化也出現在巡遊的摩托車和汽車之上。你不能再分辨出,哪些車子是新的而哪些車子是舊的:扭曲的輪子和生銹的擋泥板跟光潔如鏡、陶瓷般地反射著光澤的車身混合在一起,。
     
    不止如此,巡遊隊伍所過之處,商鋪櫥窗便佈滿了蛛網和黴菌;高樓大廈裡的升降電梯吱嘎作響;廣告海報變得發黃;電冰箱好像變成恒溫孵化箱,蛋架上坐滿了小雞;電視機上顯示一片雪花。城市一下子把自己消費殆盡了:現在它變成跟隨在月亮背後,作告別巡遊的一個用後即棄的城市。
     
    伴隨著樂隊打在空罐子上的鼓聲,巡遊隊伍來到了布魯克林大橋。戴安娜高舉她的指揮棒:她的同伴們擺舞起她們的彩帶。月亮作最後衝刺,穿過大橋弧形鋼架的間隙,滾向大海,像一塊磚頭那樣墜進水中,沉下去,在水面上弄出千千萬萬小泡沫。
     
    此時此刻,少女們並沒有鬆開抓著彩帶的手,而是繼續緊緊握著彩帶;月亮把他們甩高,飛過鋼架,飛出大橋:她們就像潛水者一樣,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然後消失於水中。
     
    我們一部分人在布魯克林橋上,其餘就在岸邊的防波堤上,都站在原地吃驚地看著這一幕,正猶豫該趕緊跳下去救人,還是相信她們會再度像以前那樣出現。
     
    我們無須守候多久,海上便蕩起圓圈形的波浪。在水波的中心出現了一個小島,向上升起,就像一座山丘,然後變成一個半球,再後如同一個放在水面的球體,準確說,剛升到水面之上了;不,就像一個升向天空的月亮。說是月亮,但它已經不再和幾分鐘前那個我們看到沉入深海的月亮相像:然而,這個新的月亮用一種非比尋常的方式來表現它的脫胎換骨。它從海中出現,垂著一條由閃閃發亮的綠色水藻構成的尾巴;月球上噴泉噴出的水流賦予它翡翠般的光彩。它的表面就如同被一個水汽彌漫,但沒有一點植物的熱帶雨林所覆蓋。這層覆蓋物看上去就像用孔雀的羽毛編成,上面佈滿眼睛圖案,一身明豔色彩。
     
    在這球體轉眼升上天空之前,我們幾乎未想到過會看到這樣的景象。更多的細節都佚失於一種「重獲新生」和「生機勃勃」的籠統印象之中。此時正是黃昏:顏色的強烈差異淡化為顫慄不穩的明暗對比;現在,那月陸和月樹只是這個光潔的發亮球體表面上勉強可見的輪廓。但我們能看到一些吊床正掛在月樹的樹枝上隨風搖曳。我看到,躺在上面的,正是那些把我們帶來這兒的少女。我發現了戴安娜,她悠然自得地搖著一把羽毛扇子,可能正是向我示意。
     
    「她們在那兒!她就在那兒!」我高聲喊道。我們都在叫喊。但隨著月亮升入黑暗天空,只可看到月海和月陸反射太陽的光華,那再度見到她們的喜悅便已被因永遠失去她們而起的痛苦所代替。
     
    我們全都喪失了理性:所有人在大陸之上狂奔疾走,穿過那些重新覆蓋大地的草原和森林,焚燒城市和公路,銷毀一切我們存在的痕跡。我們仰天長嘯,高高昂起長鼻和獠牙,甩動著屁股上蓬鬆的長毛。這股充斥我們這群青年猛獁象內心的盛怒讓我們做出了這一切——其時我們發覺如今正是生命誕生之初,才明白到,我們想要的,我們永遠都不能得到。

  • 賓士墨灰 在 子迂的蠹酸齋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4-13 08:33:49
    有 124 人按讚

    圖文版讀起來更好讀。齋主我向來看到消費史的書籍就愛不釋手,因為沒有甚麼比人類的消費行為,更能深刻理解社會的樣貌。此次閱讀《品味奢華》著實收穫良多,因其內容豐富,齋主僅能從其中擷取片段內容撰寫本文。實在也沒想到這篇文章,被我列入有品有閒系列文續寫的一篇。若你對本文有興趣,歡迎你也閱讀該系列文,若你對本書有興趣,也請你千萬買一本來支持。

    #齋主談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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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仁恕《品味奢華》一書,透過具體紀載,探討晚明社會的消費文化。作者指出晚明社會已經形成「消費社會」,並且以士大夫的消費文化變動,對比社會各階層關係之轉變,重新建構社會活靈活現的樣貌。本書以多項消費行為為例,如乘轎、服裝、家具、旅遊及飲食等,帶領讀者思考為什麼禮制法律的約束,遠遠跟不上經濟快速發展的社會。

    明代早期因為多年不安定,包含改朝換代、政變加上著名的土木堡之變,政局相對不穩定,在這樣的態勢下,經濟自然無法穩定成長,所以禮法制度得以維持。在中葉後,由於政局穩定、人民富庶,加上資訊傳播迅速,社會自然形成各類奢侈品消費或炫耀性消費,特別是江南蘇杭一帶。

    「炫耀性消費」的概念,過去齋主《有品有閒》系列文中,有過詳盡的討論。這概念是由經濟學家范伯倫於19世紀末之《有閒階級論》中提出。意指消費者之所以購買該商品,並不單單因為其「實用性」或「使用價值」而選擇購買,更多購買的緣由是「想要區分與大眾的不同」,或者說是某種階級優越性。因此商品價格越高,未必會因此乏人問津,有些人反而會購買原因,恰恰是因其高昂到其他人負擔不起的售價。購買這類商品,被視作《有閒》。而後20世紀中葉,法國社會學家布爾迪厄更延伸這類概念,將資本分作經濟、文化、社會及象徵四種形式,換句話說有人是為了彰顯文化而購買,有人是為了人際關係而購買,更有人只是為了必須身分而不得不買。對此觀念有興趣者,歡迎延伸閱讀齋主過去的文章,在此不贅述。

    明朝初期,不管是太祖朱元璋或成祖朱棣,都制定了許多禮法制度,其目的除了要重新樹立朝廷權威之外,也為了重新建立社會的倫理秩序。光是服飾一項,太祖便訂立了許多規範,從帝后將相到販夫走卒,都制定了相關規範,從圖樣、顏色、布料甚至是袖子長短都有相關規定。在這樣的規定下,自然社會上看起來井然有序,社會上各種職業和階級都一目暸然。

    在乘轎文化上更是如此。洪武元年(1368)朱元璋在《大明會典》明定無論官轎與民轎都不得雕飾龍鳳紋。職官一品至三品許用間金妝飾銀螭繡帶青幔,四品、五品素獅頭繡帶青幔,六品至九品用素雲頭青 幔。轎子比同車製,庶民車用黑油,齊頭平頂,皂幔。轎 子比同車製,並不許用雲頭。而後洪武六年又列。令凡舟車坐轎、除紅漆外。許雜色漆飾。五品以上、車用青幔。餘並不許。其坐轎止許婦人、及官民老疾者乘之。轎子不但針對社會的階級差異訂立詳細規範,甚至對於民間用轎也早有相關規定。

    乘轎與服飾文化,是本書著墨最深之篇章。確實明初朝廷對於各類事務的規範都十分詳盡,也或許符合當時社會民情和消費水準,但社會政局穩定發展,帶動的勢必是經濟快速發展。人民在生活越趨富裕的情況下,過去依據當時民情所訂立的相關規範,自是跟不上經濟發展。因此明中葉之後,富裕所帶來的奢侈消費習慣席捲民間,許多過去所訂立的階級規範,也在一次次的衝擊下逐漸破裂。

    因為經濟能力的提升,服飾已不再只是彰顯經濟能力,更多的是為了顯現消費者的社會地位。經濟穩定發展的社會,必然產生許多資本主義下富賈商人。中國社會向來崇儒而貶商,這些經濟水平大幅提升的新富階級,自然無法接受社會地位連官職最低的芝麻官都不如,這怎麼可能為消費能力大幅提升的新富階級所接受。易位思考就很好懂,過去經濟能力差,只購買得起朝廷所規定的衣物,現在富甲天下了,難道還要依照規定購買過去那些爛衣服嗎? 人性使然,自然不會如此,因而開始模仿士大夫的穿著規定,只要保留相當的灰色地帶得以規避法律即可。事實上類似的行為並不只是發生在新富階級上,廣大的庶民百姓也因為經濟發展而提高了消費能力,也進而開始模仿那些較有社會地位者的穿著,不管模仿對象為士大夫或為新富階級。

    明代因為政局穩定加上經濟發展,有著大量階級流動的需求。事實上朝廷也確實開放了比過往朝代更多的官位,甚至土木堡之變後還開放了商人能合法買官,但終生沒官做的儒生仍如過江之鯽。即便順利考上科舉,也未必真就能悠哉一世。

    下層士人的社會地位著實尷尬。論財力他們遠遠比不上那些新富階級,論權力當然更比不上中高級官員,而好不容易考上了官,有了社會地位之後,榮華富貴也沒跟著來,反而發現日常生活中穿得比自己好的人多得是,甚至多數商賈和富二代,根本沒正眼瞧過自己一眼。晚明時「士商相混」的社會型態,除了買官所得到的官位之外,也多有士大夫從商而後致富者,因此在法規上實在難有明確的劃分和定義。對於下層士人來說,要保有自己的岌岌可危的社會地位,並不容易。

    在大眾眼中,士大夫依然擁有社會階級和地位,因此士大夫更是成為大眾模仿的對象。因為經濟消費能力的提升,市井小民都在學習士大夫的穿著,儒服頭巾絲毫不足奇。即便嘉靖7年(1528)朝廷規定忠靖巾只能於某些士大夫所用,但到了萬曆年間(1563~1620)時,已為社會大眾用,甚至連衙門差役和算命師都在用。許多原本只有士大夫能用的服飾,平民百姓模仿也就罷了,在某些經濟發達的區域,許多被社會認定的底層職業,如奴僕、戲子、差役等都在仿傚。如此境況,可試想底層士人之社會處境。

    士大夫雖然經濟能力不如人,權力也不如人,但在文化解釋權上還有一席之地。為了區別與其他仿效士大夫的平民百姓的差異,士大夫們開始利用在文化資本上的優勢創新服飾,進而維持其岌岌可危的社會地位。如前文所述之忠靖巾(冠)原為官員專用,後來生員也跟著使用,連平民老百姓也都跟著僭用,儒生為了區分與大眾的不同,加以裝飾修改,更名「凌雲巾」,以區分地位差異。

    政治經濟穩定的發展,打造富庶的晚明生活。富庶的平民生活,才有能力模仿上層階級穿著,這種模仿他人穿著的行為,直接創造了時尚流行服飾。正因為流行時時刻刻在改變,禮制階級也隨之變得模糊而不可分。如果人人都有能力專錦衣華服,那真正區分社會階級的,也只剩下成本更高的其他「炫耀性消費」了。

    比起服裝打扮來說,乘轎文化更是變化許多。明代初期便對乘轎者的身分階級及樣式有嚴格的規定,但隨著經濟發展、資本集中、城市化等影響,許多農村的剩餘人力都到了都市發展,龐大的勞動力帶動了乘轎服務的興盛。明初期的士大夫原本都騎馬或騎驢,但飼養良馬成本太高,多人共飼一馬也時有所聞,隨著城市勞動力上升,乘轎服務的價格比馬匹來得便宜太多,而轎子也遠比騎馬來得舒服快意,並且來得更氣派。

    明代之初,乘轎文化尚未如此興盛時,朱元璋便針對文武大臣有乘轎騎馬等相關規定。太祖認為建國不易,武官需維持強健體魄和武術修習的生活,因此規定武官只可騎馬不可乘轎,只有文官大臣得以乘轎。聽起來立意良善,但唯獨出了個問題,那就是小文官也是騎馬,這讓武官直接被文官大臣比了下去,便是官勳再大的將軍也不能乘轎。事後想來,這或許是明代初期君主刻意為之,讓文臣大於武官,避免再興戰事,穩定社會發展的手段之一。但隨著社會穩定發展,武官帶兵的需求漸少,加上這些大將軍也終究會老,總會有被皇帝破例賜轎的一天,到了嘉靖萬曆年間,越來越多的武勳大臣都被破例准轎,慢慢這件事情也不怎麼稀奇了。

    明代初期,對於乘轎者的身分是有嚴格規定的,只有三品官以上方可乘轎。但規定畢竟是老東西,隨著經濟水準的發展,乘得起轎子的人越來越多,這些規定也就隨之被打破了。前文提到明代「士商相混」的社會型態,許多富人讓孩子當官,許多當官的也變成了大商人,這些人的孩子也當然要循著相同的道路,若不是大商人就是考科舉。試想在如此優渥家庭環境下長大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接受百多年前不准乘轎的規定呢? 是以明朝後期,除了考上舉人的也在乘轎,甚至連單純的富二代考生也在乘轎。試想以這樣的社會風氣,不難想像中高階級以上者,大多都靠著轎子代步,乘轎文化早已見怪不怪。

    乘轎成為了彰顯社會地位的「炫耀性消費」。前文所提到的流行服裝,因為產量上升而售價降低,進而導致社會上幾乎人人消費得起,無可再以服飾差異區分彼此階級上的不同,因此門檻較高的乘轎,成為士商階級證明自身優越的最佳方式。

    本書除了服飾、乘轎之外,也討論了家具、旅遊和飲食等面向,但都脫不了因為消費能力增加而出現的僭越,或是既有身分地位的人為了保有優越性,選擇了排斥廣大平民百姓的新樣式或新方法並重新建構其社會地位等相關論述,是本不可多得的好書。不過本書真正帶給我啟示的,卻反而是對當代民主制度的思考。

    為什麼當代的民主制度主張人人平等,法律上不再有階級上的差異? 人人平等或許是個口號,也因為平等是寫在憲法中的前提,導致我們鮮少思考這類問題。我們都知道民主制度建立在人權自由上,這種基礎個體的自由,建構了自由經濟市場。就如同晚明因為經濟發展快速,雖然不是民主政體,但市場消費卻享有一定程度的自由,資訊流通得太快,產品發展得太快,消費者的心也改變得太快,這類自由市場無法靠著過往禮法制度硬性規定。這種硬性規定,反而成為人民刻意打破並效仿的法則,加上國家又怎麼可能有這麼多行政資源,成天針對這些不遵循禮法來逐一取締或執法?

    或許另一個問題是,為什麼相同的消費革命或僭越並沒有發生在古代? 我們無可得知,只能給個粗糙的說法,可能是因為科技進步的速度太慢,交通技術的匱乏,甚至是經濟成長的幅度不夠,不足以在短短數十年間出現改變社會的大變化。反觀如今社會,短短數年間的變化,不管是產業轉型、供應鏈的改變、生產方式的革新等等,都不是16世紀的明朝人能想像的。這樣的社會,又怎麼可能靠著硬性禮法制度來管理?

    民主制度取消了貴族特權,卻也成就了所有人民成為貴族的機會。正因為人人眼中都是機會,所以才會出現諸多浮誇到無可理解的炫富行為。這些「炫耀性消費」對民主社會來說是良好的象徵,正因階級沒有固化,民眾有階級翻轉的機會,所以才有追求幸福或分享成功的舉動。

    那些存於民主制度中的惡俗消費舉動,諸如嘻哈歌手在勞斯萊斯裏頭撒鈔票、建商各種封官晉爵的建案名稱、整形診所廣告上每個看起來都一樣的複製塑膠人、臉書直播中充斥的盜版名牌精品、商標比臉還大的POLO衫、開賓士C300但加油只能加300元、排氣聲又大又難聽的汽車、下雨天還要悉心保護的名牌包,以及電視機上各種談財務自由的發財節目的等惡俗行為,皆是平日裡看不慣的惡俗。這些行為看似與本書無關,但其實這些行為的背後,都是某個市井小民在這自由社會中,表達幸福的一種方式。反過來說,正是因為人人都有自我的幸福得以追尋,民主制度才得以穩定成長。若人人都沒有表達幸福或成功的衝動,代表社會的階級固化已久,這股內心的抑鬱累積於內部過久,必定會導致一波巨大變動,例如戰爭或革命。

    綜觀台灣十數年來,「炫耀性消費」是越來越多,不但許多年輕人每年都準備要出國遊玩,平時假日也不忘要去高級餐廳用餐,也追逐各類時尚或3C精品。這些需求也誕生了各類旅遊、美食和開箱部落客。雖然品質、品味和方式,不見得是社會上廣泛能接受的,甚至多數旅遊或美食內容也難入真正內行人的法眼,但這些資訊的出現和整理,代表整個社會是富裕且有能力追尋幸福的,更代表台灣政治和經濟是穩定成長的。這無疑是件好事。

    我很推薦這本《品味奢華》給所有齋友。我沒有想過這本書的內容,帶給我許多啟發,甚至讓我重新反觀台灣社會的現貌,進而產生了更多的信心,和更樂觀的態度。

    #齋主談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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