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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James Sutton

第一次遇見牠的時候，是在媽媽的機車椅座上，媽媽的機車總是停在家門旁、就在家裡種的幾盆盆栽前，有無花果、蘆薈，也曾經有鳳梨。從來沒想過鳳梨那顆小小的頭居然能夠撐起那麼大的葉片，可是正因為長得太大，在不適合生存的位置上落成，於是最後只能放棄不養。

啪、啪。喚了幾聲後見牠不為所動，忍不住拍了兩下手想趕牠下來，可半個身子藏在陽光裡的牠不為所動，只是耳朵靈巧地轉了轉。

於是只能搖一搖牠的身子，蓬鬆的毛髮在陽光下暖和而柔軟。搖了幾下後，牠先是腳掌抽動了幾下，才終於睜開了雙眼，琥珀色的眼睛彰顯著不耐煩，慢悠悠地起身跳下椅座。

幾天後我才注意到了牠脖子上細細的綠色項圈，可能是當時埋在毛髮裡沒有發現。牠時常在巷子徘徊，有時候在這輛機車的椅座上、有時候則在那輛。幾經觀察，才終於理解為什麼牠要跳上機車椅座——早晨斜射的陽光照不到巷子這側地面，需要架高的平台才曬得到陽光，於是在對面鄰居的車子開出去時，就能看到牠索性躺在空曠的地面，不知道是不是每隻貓都這麼喜歡曬太陽。

雖然說戴著項圈，但牠似乎不住在誰的屋裡，只是看到鄰居的家門口會放著給牠的貓食，並未幾次看到牠幾次進食的樣子，但每次看到牠總吃得很香。有次看見牠一如繼往地曬著太陽，尾巴偶爾搖起而後放下，卻在鄰居喊著「小九～小九～」後倏地豎起了耳朵，接著起身左側與右側的兩肢分別同步而交錯，腳步輕盈而優雅，那是我第一次看見牠懶洋洋以外的樣子。後來我也曾以小九這個名字呼喚牠，但牠終究只是動了動耳朵，大約我們始終不夠靠近，我無法看見牠不輕易彰顯的樣貌。

也曾聽奶奶說，鄰居告訴她小九叼了隻老鼠來給她，原來以為是個報恩的故事，後來因緣際會下才發現原來那是貓咪類似護幼的行為，牠是把鄰居當作了沒有生存能力的夥伴，於是基於照顧鄰居的心意將老鼠送給她。

我想即使是隻貓，當能看見對方如此立體的心意，就會也禁不住地也看見牠的可愛。若是隻被豢養的野貓，即使被豢養，也能真誠地掌握自己的親暱，也能自在地選擇之於著誰要以自己的哪一種面相面對。

若是被豢養，不要做顆鳳梨，情願做隻野貓。大約是從有這樣的意識時開始，面對任何的落成時，我依然會是那個我、那個無數個我構成的我，可是看向誰時我會篩選出適合的自己，並不以此感到罪惡或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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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和堅持什麼，自己清楚就好。
不需要全世界都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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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貓的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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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congcong_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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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貓之報恩、崖上的波兒、千與千尋、天空之城、歲月的童話、借東西的小矮人亞莉亞蒂、風之谷、龍貓、哈爾移動城堡、幽靈公主、魔女宅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