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嚇嚇她，計畫在訪問中途再告訴她我就是寫了她唸的那些句子的人，結果她早就發現了。「因為你的名字很特別。」她說。
　
準備訪問時看她的作品，發現她每三部電視劇會被求婚、每兩部電影會被車撞一次。文化人類學者大概能從中推導出像是「偶像劇無意間保留了二十一世紀初台灣車禍頻仍的現象」之類的結論；我卻在想導演和編劇們有意無意加諸在特定演員身上的印象，像張榕容那些年總是在尋找身份認同、紀培慧不斷重演觸犯大人禁忌的少女神，通過佳嬿的身體*反覆召喚的似乎是那份都會女性的失敗：收穫所預設的失去、優秀從未兌換為完整的優秀，必然在這個社會某種隱形的匯率中折扣出一個價來。
　
她們最後總是看破、總要釋然。那或許意味著她們自身人格的進化，有時候也沒有，像《貓的報恩》主角最後眼神清明地丟一句：現在已經沒關係了。女人在自己的故事裡改變心境，男人在自己的故事裡改變世界 ── 同樣是「更好的人」命題，卻指出了兩種理想。訪問前捫心自問，佳嬿是不是變成了某種教材，而進一步又想知道她對此怎麼想。
　
沒想到後來聊到了更可愛的想法：
　
　
❝　柯佳嬿知道自己的缺點，是一接起戲來什麼都管不了，完全無法思考生活上的瑣事。日子裡大大小小，她是真的完全沒在操心，因為根本沒有多餘的心去操。這時候另一半會很辛苦。
　
問她，辛苦是老公坤達說的嗎？她說沒有。
　
那坤達說過什麼？她說，他什麼也沒說。
　
那就好啦，愛難道不是願打願挨？她搖搖頭，難得不笑：「他沒有說，但其實我知道。有些地方我也會覺得很不好意思。他這樣其實很辛苦。」
　
「回想起來，我好像總是在忙著成為自己。」　❞
　
　
有點後設，但好棒吶。我有點被這樣的語境萌到，上面那段把「柯佳嬿」三個字換成「郭台銘」就是一則成功男性對背後女性抱歉的每日新聞，但反過來我完全可以。原來佳嬿自己的生活正是那些樣板故事的相反。不顧老公成全自己，而她雖然有點愧疚，倒也沒有要改變的意思。真好。
　
後來發現她真實人生的台詞比她戲裡的台詞優。採訪前把她所有 YouTube 影片看過一遍，有支影片記者問：妳會不會特別鍛鍊哪些部位，讓自己走紅毯更好看？她回答：「不會欸，我希望禮服可以把很多部位都遮起來。」
　
我的腦子，發出了像腦子發光迷因第四格一樣的強光。
　
　
一切是巧合，完全沒想到遠遠地合作了《想見你》之後會有相見的時刻。有點害羞，句子當初是看著劇本而非看著戲寫的，播出後覺得自己可以寫得更好，她倒不疑有他地唸完了。訪問後，想起那時寫好、最後卻沒有用在劇中的一首：
　
　
我必須走得很遠很遠
讓大樓看起來和路燈一樣小
　
讓不好看的樹
和好看的一樣小
　
讓不快樂的人看起來
和快樂的人一樣快樂
　
讓其他人看起來
一點也不像你
　
　
❝　現實中，樸素的柯佳嬿在演了蔡環真以後，才買了現實人生中第一根口紅。那時她已經三十歲了。算一算，私底下的她竟是五年前才開始擦口紅。
　
入戲靠感官，出戲卻還沒找到辦法。她笑說反正只怕入不了，不怕出不來。《想見你》取景在她不甚熟悉的台南，故事情緒頻率又偏低，有天她覺得自己再不走出來不行了，戴起耳機要出門，門一開又看到許光漢和施柏宇坐在那裡，無處可逃。「也不知道怎麼辦，反正就繼續往外走。走一走就好多了。」
　
人們用出戲這個詞，指的是意象、心境上。柯佳嬿卻是真的用走的。　❞
　
　
　
　
如此尋常，才成為妳 ── 專訪柯佳嬿 Alice Ko
https://www.biosmonthly.com/article/10286
　
專訪結束之後 ──
不夠怪不能問！柯佳嬿與《想見你》怪問答（兼怨嘆）聊天室
https://youtu.be/otIDhJBAK8M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王晨熙 hellohenryboy
助理. 動態攝影. 剪輯_ 洪以樺 Chair Hong、郝御翔
採訪協力_ 曾勻之
服裝協力_ CHARINYEH
場地協力_ 大人小學 古文具
責任編輯_ 李姿穎 Abby Lee
　
BIOS monthly
www.biosmonthly.com
instagram.com/bios_monthly
youtube.com/channel/UCckydP8ziXknEtPcySOlDTw
line.me/R/ti/p/@bios_monthly
　
　
*語出辛佩宜導演紀錄片《通過我們的身體》

【植物也會痛呀！吃素有比較好嗎？】

山中有一座涼亭，涼亭內有一位銀髮老人與一位年輕小夥子。

「師父，我有一事不明。」

「什麼事呀？」

「你之前跟我說吃素對我與世界好處多多，也能夠減少許多動物因我的口腹之慾而痛苦死去，但是最近有科學研究指出植物也會痛苦耶！」

「他們會痛苦呀，萬物皆有靈，植物自然有喜樂與痛苦呀！」

「那...我就算吃素不也造成植物的痛苦不也是殺生嗎？」

「哈哈哈，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們都是依賴地球而生長的，地球也被稱為大地之母，他就彷彿是世界萬物的母親，孕育我們長大，而植物的出現也是大地之母為了孕育萬物所創造的，地球上所有的植物都擁有與大地之母的共同集體意識，他們被創造就是為了讓蟲長大，鳥吃蟲，獸吃鳥，獸吃獸，依照自然規律而生，而植物就是萬物當中的奉獻者、生產者，所以他們正以奉獻的心態在執行他們的使命。」

「可是師父...我剛才是說科學研究說植物也會痛苦耶！」

「我還沒說完嘛！我就說是很長的故事了，植物當然會痛苦、當然會喜樂，因為陽光與水源很充足而喜樂，會因枯萎受傷而痛苦，我想問，媽媽生小孩的時候痛不痛苦？」

「我是沒體驗過，但我媽說超痛！」

「是呀！雖然你母親因生產過程中感到痛苦，但是他因為孕育了你而感到喜樂，他的痛苦是為了孕育他愛的孩子呀！」

「師父的意思是雖然同樣是痛苦，但卻是不同意義上的痛苦？是因絕望而痛苦，還是因為了愛而孕育痛苦，雖然都被稱為痛苦，但是本質上卻天差地遠？」

「你越來越聰明了！因為大地這位母親化為千萬植物為了要孕育更多萬物，過程中的痛苦他是願意去付出的。」

「了解，那動物吃動物呢？」

「那也是大地母親的自然地安排呀！」

「那人算動物呀！那人吃動物為什麼不行呢？」

「哈哈，問到重點了，幫你加一分！」

「謝謝師父～」

「很久很久以前人類因為要存活下來，所以除了採集植物、果實以外，也狩獵食肉，這跟你剛才提到的動物吃動物一樣，都是自然法則之下的必然，但如今我們吃肉可不是為了生存，而是拿動物的生命來享樂，為了享樂，所以人類在不好的環境下養了許多動物，幫他們打了許多自然界不需要的針，然後讓他們痛苦的結束生命，這段痛苦的過程，我們不為生存，僅僅是為了享樂，動物們跟植物不同，他有其他的使命，並不是、也不願被我們這樣對待與被吃。」

「所以...師父，其實人類吃肉並不是錯的或罪惡，重點是我們的目的與態度嗎？」

「算是！但以現今人類的發展，是不可能回到當初了，現階段唯一的做法就是開始吃素了！」

「可是師父...弟子覺得肉很好吃耶...要一下子吃素有點難啦...」

「那慢慢來呀！如果一天三餐原本有三餐都吃肉，你可以試試看其中一餐換成素的呀，如果你一週原本七天都吃肉，那試試看週末兩天吃素呀！當作一個遊戲，如果今天有其中一餐吃非肉的素食就達成成就，累積你的積分，當玩個遊戲就好，如此慢慢去嘗試與習慣，也是對自己與世界越來越好的開始！」

「師父，我明白了！那我就來開始試試看這個挑戰無肉遊戲！哈哈！謝謝師父。」

語畢，突然在涼亭的後方樹欉跳出一隻貓，貓看了看兩人，將嘴上叼著的死蟑螂放在地上，再次看了看兩人後便跳回原本的樹叢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哈哈哈，這是貓的報恩呢！快收著。」

「痾，不了不了，師父！我現在吃素了，這個蟑螂還是留給需要的生命好了...」

年輕小夥子說完後連忙跑帶走的衝下山了，老人莞爾一笑、不疾不徐的緩步走下山，夕陽也跟著兩人下山，結束了美好的一天。

#深夜加油站遇見元始天尊
-
-
-圖片來源 / Shutterstock

【植物也會痛呀！吃素有比較好嗎？】

山中有一座涼亭，涼亭內有一位銀髮老人與一位年輕小夥子。

「師父，我有一事不明。」

「什麼事呀？」

「你之前跟我說吃素對我與世界好處多多，也能夠減少許多動物因我的口腹之慾而痛苦死去，但是最近有科學研究指出植物也會痛苦耶！」

「他們會痛苦呀，萬物皆有靈，植物自然有喜樂與痛苦呀！」

「那...我就算吃素不也造成植物的痛苦不也是殺生嗎？」

「哈哈哈，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們都是依賴地球而生長的，地球也被稱為大地之母，他就彷彿是世界萬物的母親，孕育我們長大，而植物的出現也是大地之母為了孕育萬物所創造的，地球上所有的植物都擁有與大地之母的共同集體意識，他們被創造就是為了讓蟲長大，鳥吃蟲，獸吃鳥，獸吃獸，依照自然規律而生，而植物就是萬物當中的奉獻者、生產者，所以他們正以奉獻的心態在執行他們的使命。」

「可是師父...我剛才是說科學研究說植物也會痛苦耶！」

「我還沒說完嘛！我就說是很長的故事了，植物當然會痛苦、當然會喜樂，因為陽光與水源很充足而喜樂，會因枯萎受傷而痛苦，我想問，媽媽生小孩的時候痛不痛苦？」

「我是沒體驗過，但我媽說超痛！」

「是呀！雖然你母親因生產過程中感到痛苦，但是他因為孕育了你而感到喜樂，他的痛苦是為了孕育他愛的孩子呀！」

「師父的意思是雖然同樣是痛苦，但卻是不同意義上的痛苦？是因絕望而痛苦，還是因為了愛而孕育痛苦，雖然都被稱為痛苦，但是本質上卻天差地遠？」

「你越來越聰明了！因為大地這位母親化為千萬植物為了要孕育更多萬物，過程中的痛苦他是願意去付出的。」

「了解，那動物吃動物呢？」

「那也是大地母親的自然地安排呀！」

「那人算動物呀！那人吃動物為什麼不行呢？」

「哈哈，問到重點了，幫你加一分！」

「謝謝師父～」

「很久很久以前人類因為要存活下來，所以除了採集植物、果實以外，也狩獵食肉，這跟你剛才提到的動物吃動物一樣，都是自然法則之下的必然，但如今我們吃肉可不是為了生存，而是拿動物的生命來享樂，為了享樂，所以人類在不好的環境下養了許多動物，幫他們打了許多自然界不需要的針，然後讓他們痛苦的結束生命，這段痛苦的過程，我們不為生存，僅僅是為了享樂，動物們跟植物不同，他有其他的使命，並不是、也不願被我們這樣對待與被吃。」

「所以...師父，其實人類吃肉並不是錯的或罪惡，重點是我們的目的與態度嗎？」

「算是！但以現今人類的發展，是不可能回到當初了，現階段唯一的做法就是開始吃素了！」

「可是師父...弟子覺得肉很好吃耶...要一下子吃素有點難啦...」

「那慢慢來呀！如果一天三餐原本有三餐都吃肉，你可以試試看其中一餐換成素的呀，如果你一週原本七天都吃肉，那試試看週末兩天吃素呀！當作一個遊戲，如果今天有其中一餐吃非肉的素食就達成成就，累積你的積分，當玩個遊戲就好，如此慢慢去嘗試與習慣，也是對自己與世界越來越好的開始！」

「師父，我明白了！那我就來開始試試看這個挑戰無肉遊戲！哈哈！謝謝師父。」

語畢，突然在涼亭的後方樹欉跳出一隻貓，貓看了看兩人，將嘴上叼著的死蟑螂放在地上，再次看了看兩人後便跳回原本的樹叢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哈哈哈，這是貓的報恩呢！快收著。」

「痾，不了不了，師父！我現在吃素了，這個蟑螂還是留給需要的生命好了...」

年輕小夥子說完後連忙跑帶走的衝下山了，老人莞爾一笑、不疾不徐的緩步走下山，夕陽也跟著兩人下山，結束了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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