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巨人》個人結局解讀 (1) - 尤彌爾、愛情、怪誕蟲(劇透慎入)
文章太長,此帖文章寫一半,大家可在Comment欄繼續看。
先說說我認為尤彌爾在想什麼。
故事尾段可看出,其實艾連也不確定尤彌爾的想法。尤彌爾從頭到尾都保持著沉默,從未親自站台說辭,畢竟她也沒有舌頭說話,一切也僅僅是艾連一...
《進擊的巨人》個人結局解讀 (1) - 尤彌爾、愛情、怪誕蟲(劇透慎入)
文章太長,此帖文章寫一半,大家可在Comment欄繼續看。
先說說我認為尤彌爾在想什麼。
故事尾段可看出,其實艾連也不確定尤彌爾的想法。尤彌爾從頭到尾都保持著沉默,從未親自站台說辭,畢竟她也沒有舌頭說話,一切也僅僅是艾連一人的猜測。所以我認為拿艾連對尤彌爾的猜想當作絕對的模範答案,還真的不見得就是毋容質疑的正解。更何況,艾連也曾有保留地說道:「我無法理解始祖尤彌爾內心深處的想法」。
亦當然,我不是諫山創,我的答案亦非正解,以下僅是我個人的解讀。
我不認為尤彌爾想要像是劇作家般,透過完全操控過兩千年時空的演進,好讓整個歷史向一個非常明確的方向推進(儘管她應該是有能力這樣做)。她反而更像是一個持觀望態度的…「觀望者」。當然她也並不完全是個觀眾,對於不同重要時刻的干涉及調整,還是做得很明顯。最顯眼的情景之一算是吉克受到致命傷的那一刻,一個路巨人甲跑出來放他進肚子裏,然後送他來到尤彌爾通道裏捏出身體那個場景。
而她持續觀望、干涉及調整的原因,我認為單純就是因為尤彌爾想要看見某個令她頓悟且解脫的答案。我很堅信她想引導的根本不是什麼世界和平、政治局勢平衡之類的事(這反而是艾連自己操的心),而我甚至相信尤彌爾壓根就半點也沒關心過這些事。她就是一個現代社會常說的「冤靈」,只是這個冤靈的執迷太過強大,而要超渡她的難度太難,成本有點太高就是了。而超渡她的大法師,就是不知自己原來擔當此職的米卡沙。
我認為尤彌爾把控兩千年歷史的原因,就是為了等到天時地利人和安排下的關鍵人物 ─ 吉克、艾連與米卡沙出現,做他們該做的事。而名字的順序,我亦是以關鍵性為考慮條件安排,吉克就是個為尤彌爾解鎖的工具人,艾連很關鍵,但最關鍵的是米卡沙。
而我個人腦補認為,之所以事件橫跨兩千年,除了是為了讓故事格局看起來更宏大、更合理化世人對巨人一族的跨世紀深仇大恨、以及與人類遠古神話做一個契合,讓作品看起來更具人類歷史文化底蘊之外,亦很可能是因為她對世界的干涉乃至平行世界,真的不是無懈可擊得可以短年內馬上調整或分裂出符合尤彌爾的解答條件的場景,而是真的漫長得需要經過兩千年才能產出唯一一個能讓尤彌爾稱心如意的局面。而尤彌爾兩千年間在通道裏,除了習慣性地順從自己的奴性,乖乖關在通道裏做雕塑作品外,其餘時間亦只不過是在盡一切力量把遮擋住她通往答案的障礙物一一清除,或作調整,或讓能幫助她尋找答案的人誕生,然後引導。
最終,尤彌爾看見滿意的答案,認清自己的束縛,再將其徹底解放,最終解脫。
而以下將要說起尤彌爾的束縛究竟又是什麼。
我個人認為,尤彌爾的束縛有二:其一是作為當時世界局勢下既定奴隸的這個身份;其二則是愛情。這也直指她仍在生時對人生的嚮往:自由與愛情。這點在她放跑豬以及她從遠方眺望著弗里茲與另一女性接吻的場景可見。
而我相信其實以上的束縛,讀者們都不難發現。但我個人想明確地把尋求自由與尋求愛情的概念隔離開來談,儘管兩者總是息息相關,且令尤彌爾不自由的人又是她深愛的弗里茲王。
我想分開自由與愛情的概念來談,主要是因為我想設身處地代入尤彌爾的處境,再嘗試理解她在故事尾段顯露出的兩個表情:一是艾連在通道裏從後擁抱尤彌爾時,她其臉上充滿恨意的哭臉;二則是在巨人化的艾連口裏站著做吃瓜觀眾露出微笑那一幕。有的人說這兩個反差極大的嘴臉令尤彌爾的心理看起來很莫名其妙,但容我嘗試認真代入,一探究竟。
在通道裏被艾倫從後擁抱那幕,尤彌爾臉上充滿恨意的哭臉,盡顯出她的不甘與壓抑。我認為她在那時回想起的是作為既定奴隸的狀態下被奴役的悲慘一生,而此悲慘一生,必定包括她直接遇上第一代弗里茲王之前的童年:被燒毀家鄉、殺死雙親,以至她遇上第一代弗里茲王後因為既定的奴隸身份及王的隨意懲罰,被剪下舌頭還被當剪靶狂射的慘痛過去。後來可能也包括了她被弗里茲王利用巨人之力作為軍事力量進一步奴役,還要看著她被三個女兒分食的血腥畫面。而即使她把自己對弗里茲王的愛算進去這份回想的記憶中,被奴役的屈辱也很可能是當時優先衝入腦中的。畢竟身後的艾連盡是以自由之名煽動尤彌爾的情緒,而連半句和愛情相關的字眼也沒提過。也畢竟呆坐了兩千年通道(人類在尤彌爾空間的時間感知應該遠超兩千年),第一個抓狂衝來向她喊話的就是大談自由的艾連(吉克較早和尤彌爾說話,但亦僅限如同往常的弗里茲王族般下達指令而非溝通)。而此時地鳴亦得以啟動,象徵她想以宣洩的方式解放她被奴役的恥辱,以達致她曾夢寐以求的「自由」。
但武力宣洩就會了事嗎?這份自由是她最想得到的東西嗎?她似乎在地鳴過程中頓悟,宣洩過後還不達致解脫的地步,因為她還有束縛未解 - 愛情。如果她沒有很愛弗里茲王,很可能這次的宣洩就是真正的解脫,故事也相信會更傾向於真正的滅世,因為即使米卡沙在尤彌爾眼前表演了一場砍殺艾連的超渡祭典儀式,尤彌爾也只會無動於衷,不願超生。
(Comment欄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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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擊的巨人》個人結局解讀 (1) - 尤彌爾、愛情、怪誕蟲(劇透慎入)
先說說我認為尤彌爾在想什麼。
故事尾段可看出,其實艾連也不確定尤彌爾的想法。尤彌爾從頭到尾都保持著沉默,從未親自站台說辭,畢竟她也沒有舌頭說話,一切也僅僅是艾連一人的猜測。所以我認為拿艾連對尤彌爾的猜想當作絕對的模範答案,還真的不見得就是毋容質疑的正解。更何況,艾連也曾有保留地說道:「我無法理解始祖尤彌爾內心深處的想法」。
亦當然,我不是諫山創,我的答案亦非正解,以下僅是我個人的解讀。
我不認為尤彌爾想要像是劇作家般,透過完全操控過兩千年時空的演進,好讓整個歷史向一個非常明確的方向推進(儘管她應該是有能力這樣做)。她反而更像是一個持觀望態度的…「觀望者」。當然她也並不完全是個觀眾,對於不同重要時刻的干涉及調整,還是做得很明顯。最顯眼的情景之一算是吉克受到致命傷的那一刻,一個路巨人甲跑出來放他進肚子裏,然後送他來到尤彌爾通道裏捏出身體那個場景。
而她持續觀望、干涉及調整的原因,我認為單純就是因為尤彌爾想要看見某個令她頓悟且解脫的答案。我很堅信她想引導的根本不是什麼世界和平、政治局勢平衡之類的事(這反而是艾連自己操的心),而我甚至相信尤彌爾壓根就半點也沒關心過這些事。她就是一個現代社會常說的「冤靈」,只是這個冤靈的執迷太過強大,而要超渡她的難度太難,成本有點太高就是了。而超渡她的大法師,就是不知自己原來擔當此職的米卡沙。
我認為尤彌爾把控兩千年歷史的原因,就是為了等到天時地利人和安排下的關鍵人物 ─ 吉克、艾連與米卡沙出現,做他們該做的事。而名字的順序,我亦是以關鍵性為考慮條件安排,吉克就是個為尤彌爾解鎖的工具人,艾連很關鍵,但最關鍵的是米卡沙。
而我個人腦補認為,之所以事件橫跨兩千年,除了是為了讓故事格局看起來更宏大、更合理化世人對巨人一族的跨世紀深仇大恨、以及與人類遠古神話做一個契合,讓作品看起來更具人類歷史文化底蘊之外,亦很可能是因為她對世界的干涉乃至平行世界,真的不是無懈可擊得可以短年內馬上調整或分裂出符合尤彌爾的解答條件的場景,而是真的漫長得需要經過兩千年才能產出唯一一個能讓尤彌爾稱心如意的局面。而尤彌爾兩千年間在通道裏,除了習慣性地順從自己的奴性,乖乖關在通道裏做雕塑作品外,其餘時間亦只不過是在盡一切力量把遮擋住她通往答案的障礙物一一清除,或作調整,或讓能幫助她尋找答案的人誕生,然後引導。
最終,尤彌爾看見滿意的答案,認清自己的束縛,再將其徹底解放,最終解脫。
而以下將要說起尤彌爾的束縛究竟又是什麼。
我個人認為,尤彌爾的束縛有二:其一是作為當時世界局勢下既定奴隸的這個身份;其二則是愛情。這也直指她仍在生時對人生的嚮往:自由與愛情。這點在她放跑豬以及她從遠方眺望著弗里茲與另一女性接吻的場景可見。
而我相信其實以上的束縛,讀者們都不難發現。但我個人想明確地把尋求自由與尋求愛情的概念隔離開來談,儘管兩者總是息息相關,且令尤彌爾不自由的人又是她深愛的弗里茲王。
我想分開自由與愛情的概念來談,主要是因為我想設身處地代入尤彌爾的處境,再嘗試理解她在故事尾段顯露出的兩個表情:一是艾連在通道裏從後擁抱尤彌爾時,她其臉上充滿恨意的哭臉;二則是在巨人化的艾連口裏站著做吃瓜觀眾露出微笑那一幕。有的人說這兩個反差極大的嘴臉令尤彌爾的心理看起來很莫名其妙,但容我嘗試認真代入,一探究竟。
在通道裏被艾倫從後擁抱那幕,尤彌爾臉上充滿恨意的哭臉,盡顯出她的不甘與壓抑。我認為她在那時回想起的是作為既定奴隸的狀態下被奴役的悲慘一生,而此悲慘一生,必定包括她直接遇上第一代弗里茲王之前的童年:被燒毀家鄉、殺死雙親,以至她遇上第一代弗里茲王後因為既定的奴隸身份及王的隨意懲罰,被剪下舌頭還被當剪靶狂射的慘痛過去。後來可能也包括了她被弗里茲王利用巨人之力作為軍事力量進一步奴役,還要看著她被三個女兒分食的血腥畫面。而即使她把自己對弗里茲王的愛算進去這份回想的記憶中,被奴役的屈辱也很可能是當時優先衝入腦中的。畢竟身後的艾連盡是以自由之名煽動尤彌爾的情緒,而連半句和愛情相關的字眼也沒提過。也畢竟呆坐了兩千年通道(人類在尤彌爾空間的時間感知應該遠超兩千年),第一個抓狂衝來向她喊話的就是大談自由的艾連(吉克較早和尤彌爾說話,但亦僅限如同往常的弗里茲王族般下達指令而非溝通)。而此時地鳴亦得以啟動,象徵她想以宣洩的方式解放她被奴役的恥辱,以達致她曾夢寐以求的「自由」。
但武力宣洩就會了事嗎?這份自由是她最想得到的東西嗎?她似乎在地鳴過程中頓悟,宣洩過後還不達致解脫的地步,因為她還有束縛未解 - 愛情。如果她沒有很愛弗里茲王,很可能這次的宣洩就是真正的解脫,故事也相信會更傾向於真正的滅世,因為即使米卡沙在尤彌爾眼前表演了一場砍殺艾連的超渡祭典儀式,尤彌爾也只會無動於衷,不願超生。
正因為她還是自知自己有多愛弗里茲王,就會明白宣洩過後的自己依然是一個向老公發完超時空滅世級大脾氣後,還是會想煮碗湯給老公喝的乖老婆。即使自已深知這位老公其實有多可憎,但還是狠不下心,進而選擇屈服於愛情衍生的奴性,甘願受愛情的束縛,儘管她知道她其實是很想擺脫這份束縛。這也讓她明白地鳴並不是通往解脫的最終答案。她還缺少最終的拼圖 - 米卡沙。
而尤彌爾對弗里茲王的愛為何如此地深,很可能是因為在她初登場時,從遠方以奴隸身份眺望著弗里茲與疑似某貴族女性接吻的場景,萌生想要同樣被疼愛的情慾,而這種渴望被愛的慾望強得可以為愛的人做任何事,既使自己將會顯得無限卑微。
愛情有時就是伴隨著奴性。儘管自己有強大的力量,還是要優先決定利用這份力量滿足深愛的人,為對方犧牲一切,為的就只是希望深愛的人認可你對他自身生命的價值。儘管這份價值,有時可以相當功利。但這種案例,現代社會裏的情侶間也不難見吧?受著另一半折磨委屈的情人,總愛找朋友吐吐苦水,哭訴另一半如何自私,還有那些無人性又人渣等低劣特質下刪三千種這樣。但吐完苦水的他/她,最後還是會無奈又愚蠢地說一句「但我還是愛著他」,還要讓身邊的聆聽者即使提議數萬次「不如果斷分手算了」,卻還是屢勸不果。這種奴性,是「不自願」與「自願」的角力下由「自願」一方勝出的,愛情的奴性。
所以,愛情伴隨的奴性,與身為既定奴隸時所發揮的奴性,我認為是不同的。這也是我為什麼希望嘗試把愛情與自由的概念分開來說,以探究尤彌爾的心境。而她放跑豬算是我決定把自由的概念從愛情分開來說的主因,因為放跑豬這件事基本上與她對弗里茲王的愛無關,她愛不愛弗里茲王,同樣都會放跑豬。因為她內心除了愛情,的確也對自由有所嚮往。
而艾連當然無法明白尤彌爾的愛。因為艾連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為了自由往前衝的人。其實艾連口中說出的「尤彌爾她深愛著弗里茲王」,只不過是為讀者的合理腦補作一份雙重確認罷了。而艾連以極度不解的語氣說出這番話,代表他無法明白尤彌爾的愛。艾連能代入的奴性就只不過是極權關係下衍生的、不自願的奴性罷了。這也是為何他在通道裡勸說尤彌爾的戲碼裏,開口閉口也只能說出與自由有關的說辭,而半點愛情觀也沒被提及。因為艾連他本人根本不能想像到。他能代入尤彌爾的部分,亦僅止於極權關係下衍生的、不自願的奴性,而愛情伴隨的奴性是超越他想像以外的。儘管他似乎能明白米卡沙也具備如此的「愛情的奴性」,但他並非站在上帝視角,我個人也很難想像他能以自身與米卡沙的感情關係類推出尤彌爾對弗里茲王的愛情。更何況,艾連壓根就沒有對米卡沙作出奴役的行為。
尤彌爾痛恨的是她被奴役的悲慘一生,遺憾的是她無法克服愛情的束縛。我個人則覺得從尤彌爾重點展現的兩個表情,算是分別解釋了尤彌爾在兩種束縛下得到解脫的心理狀態。
而最終,尤彌爾得到了讓她釋懷的答案,艾倫得到了他認為會比較好的結果 - 平衝世界,消除巨人種族滋生的重大問題,然後把人類的問題交給剩下的人類操心。尤彌爾尋找答案的歷程,只是剛好與艾連尋找最佳的艾爾迪亞民族前程與世界局勢重整之路疊合。尤彌爾最終等到了米卡沙親身示範一次正確的答案,然後解脫;而艾連更像是搭上了尤彌爾「冤靈」能力的順風車,引導世界到他認為適當的局面。
而怪誕蟲,我自己認為牠就是一隻簡單不過的遠古生物。牠想的事沒有自由或愛情等等作為貌似寒武紀的簡單生物沒辦法理解的東西。牠想的就只是如阿爾敏在通道裏與吉克上哲學課時所提到的「生命的意義」,最原始最簡單的「繁殖」罷了。而牠擔當的角色更像是能令人類力量大爆發的「寄生蟲」,持續在王族的世襲下得以延續生命,並透過人體發揮牠那外掛級的生命力。
鬼才知道為何這種生命體在故事內的兩千年前死剩一隻還要與尤彌爾做個融合,而且還只有種族的特性被族人遺傳而不是怪誕蟲本身(但也慶幸世上只得一隻怪誕蟲,不然故事可能會比獵人更晚完結),反正這就是作者定下的設定。
這隻怪誕蟲的最終凋零象徵牠的種族滅絕,亦象徵本來不該被人類持有的、過度失衡的力量從人世間消失,讓人類從該力量的詛咒中解放出來。這點不明白的話,我換個說法:就比較像是人類發明了超強超先進的科技,卻也使人類過於依賴科技,最終整體生活反而被科技牽著鼻子走;國家層面而言,甚至濫用科技之力做滅世武器做霸權資訊監控而非造福人群之舉動,進而漸失人性一般。從這點看,過強的科技亦可以被理解為人間的詛咒。
而人類的苦難很大程度就是來自一方過於強大的力量,其持有方可無止境滿足人類慾念,化其成為侵略的力量,引致永無止境的悲劇、仇恨進而成為鬥爭。
怪誕蟲的消失雖然象徵過於強大的武器的消失,但這只象徵一股從天而降的「神力」消失罷了。《進擊的巨人》故事尾段的世界科技水平,相信已超越一戰時期的軍事力量。即使人類不再授權使用「神創之力」,人類依然能如現實世界般,創造出堪比神力的核武。艾連做到的只是助人類從「神創之力」的詛咒中解放出來,但後世研製的核武級滅世力量,亦將成為人世間新的詛咒。即使故事尾段艾連化身神祇懲罰全人類,讓世界人口僅剩兩成,但現實很遺憾地,很可能還是那句:「人類從歷史吸取的唯一教訓,就是人類從來沒有從歷史中吸取教訓」。
我自己在想像怪誕蟲隨機挑選的不是人類而是其他生物,又會是如何呢。或許,怪誕蟲即使寄宿於那些生物,被寄宿的生物大概也不會曉得原來這種力量可以像人類般這麼操作。牠們大概也不會關心這種事,如常捕食過活。怪誕蟲最終很可能以類似隱秘病毒形式被牠們無意識地遺傳及繼承,而人類只要不拿牠們去做蝙蝠湯之類的東西,就不會出什麼亂子。當然,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如果我還有心力的話,大概也會寫寫其他想寫的:中尾段突然高調起來的愛情線舖陳與結局的關係、深入分析對稱式鏡頭、成對的鏡像角色等等。畢竟看完《進擊的巨人》後很的好空虛,很不捨得它完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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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剔哥的興之所至|拆解一下今天開幕的Aesop南西店】非業配😆
19年到雪梨看了8間Aesop的店鋪之後,覺得看店的角度更有心得,還特別嚴格。尤其對更具充分發揮空間的獨立店,其看點比百貨店更加精彩有趣。
南西概念店2月5日開幕,在這前先去參觀了一番,不過應該現在才更加完整。一樓店面的一室空間、一目瞭然,可以很快看完,也可以邊看邊聊,邊聽邊想,發現認真看才會遇見的箇中趣味。
簡單的空間配置讓人先看到了兩大量體,一是店內的靈魂:水槽。除了請水泥老師傅在店內花了一個多月量身打造,還特別使用天然的松木木模將木頭紋路印記在水槽座的表面上,留下細緻的紋路。而毛巾等用具也安放水槽下的抽屜裡,雖說這抽屜的水泥面板看來很沉,自己試過卻不笨重好使力(看店給人試這個好嗎XD)。這同時讓我想到〈Aesop Sydney〉雪梨概念店裡的櫃體,還是用了花崗岩包覆,但也是滑動起來相當順暢。而槽面的用色與天花板、牆面都採用了相似的粉暖色系,搭配俐落的窄方盒的暖光(可依早晚調整亮度),因此平衡了空間裡地板與水泥櫃體的冷灰色的溫度。
◎訪〈Aesop Sydney〉https://reurl.cc/zbNMxe
空間並不是規則工整的方正格局,水槽的櫃體平行於窗戶;服務櫃檯的櫃體則平行於另面的商品鐵櫃,兩者間圍出的空間不方正,反讓空間氛圍顯得不拘謹。抬頭看到天花板雖有外露管線,但是照明和冷氣風口都有規則配置絲毫不凌亂。
空間深處的牆面是紅赭色的鏡面水槽,以及緊鄰著使用樟木樹瘤切面紋路的櫃架,兩者的搭配散發出些許台灣味(想到在巨大的樹瘤桌上喝老人茶的場景),有點想吃豬血湯(喂)。但其實紅赭色在環境中的色調與材質搭配是令人驚艷也具魔性的,不僅不突兀還帶來某種深邃沈穩的感覺,又讓我想到〈Aesop Paddington〉店裡,灰綠色層板與洗石子灰牆彼此於材質於色彩都映襯得相得益彰,帶來視覺的新感受且讓身心舒暢。同時,這個半私密的獨立水槽的概念亦是首度登台,讓服務人員可以一對一地示範、服務客人。
◎訪〈Aesop Paddington〉https://reurl.cc/pmMWOr
紗簾的使用好適合落地窗,除了柔軟了空間的線條外,還營造出一種內外視覺的曖昧性感與私密感,尤其是落地窗外的景色在商家無法掌控的情況下,訴諸紗簾便顯得手段高明,況且來自澳洲Aesop的設計,遠距設計還能想到如此淨化視覺的高招,應該是仔慎思後的聰明作法。
還有兩點要講,一個是壁燈(Bauhaus Chrome Wall Light Sconce, 1930)與家具(Amanta Chairs Mod.24 by Mario Bellini, 1970s),來訪時可以好好品味。講到將空間提供沙發擺設,是奢侈卻貼心的服務,讓同行但沒有計畫購買或體驗的朋友,可有休憩之處毋須晾著很乾;另一看點是播放商品的LED螢幕也是首度在台採用,剛開始方覺是否過於high-tech,但實為了減少看板更換造成浪費。能理解到每個環節細部的設計皆有其理由。
附加一點也是很值得學習,但一般看不到的。其便是服務人員都會先問要不要幫我保管包包,對!因我包有時沈甸卻不宜落地,導致半小時後乳酸堆積…(講太細),總之,服務設計自是在感受的重要範圍內。
但此行最讓我雞皮疙瘩的是一般沒有對外公開的B1空間,也是員工休息室,並不是特別陰涼幽黑什麼的,而是家具燈具著實太美了導致疙瘩,而可以將員工空間妝點設計成令人讚美的舒適空間(而且不是依照老闆自己喜好)相當令人生羨,已經說好下次我們要在B1辦活動好了(有嗎),大家要來喔XD!
台北市中山北路二段16巷25號1樓
PS 偷渡一張和龍哥(吳東龍)ㄉ巧遇合照。
◎2019秋的雪梨行|https://reurl.cc/raRQME
#AESOP #南西概念店 #商店設計 #服務 #家具
豬來了的平行空間 在 蕃茄家的媽媽是爸爸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幽默感」才是家長最強大的壓箱寶啊!】
前幾天寫了一篇【忍住「不行」和「不可以」,容許一些抗議和挑戰,也還是可以教小孩。】之後,突然想補充一下。針對「睡前洗澡」這個每天要面對的「抗戰最終章」來說,上一篇文章提到的應對,其實是我們最少使用的方法。
為什麼呢?因為這是一天要結束的時刻,大人跟小孩其實都很累了,都在做最後的掙扎。這種時候要疲倦的大人耐著性子,態度和緩地給出小孩可以挑戰的空間,甚至有時候還要承接孩子負面的情緒,根本是意圖使自己理智斷線。所以上一篇文的互動模式,在白天的時候出現的機率高很多。
那睡前會出現什麼?睡前洗澡的關卡,其實意外的好破解。根據我自己的經驗,關鍵就在於「#幽默感」跟「#創意」吧。利用平時對孩子的觀察和了解,把「通往浴室的過程」包裝一下,變成一種遊戲,蕃茄幾乎都會馬上配合。
兩三歲的時候,蕃茄的腦力還低,所以用「嘿嘿嘿,樹懶一定會先到浴室」法,或者「你有用飛的去洗澡過嗎?(然後被爸爸抱著「飛」進去)」法,或是「一邊唱歌一邊去浴室吧」之類簡單的變化就可以成功把蕃茄帶走。現在他又更大了一兩歲,就會需要更高階的變化來達到目的。
有一陣子很常使用「#怪獸法」。
那時候讀了好幾本有關怪獸的書,蕃茄常常會問一些「Monster為什麼喜歡吃小朋友?」「Monster住在哪裡?」之類的問題。某一天下午,蕃茄突然說:「媽媽,你是Monster。」然後就突然冒出一個我是怪獸,在家裡大吼大叫到處找小孩吃,蕃茄就要在家裡到處逃竄的遊戲。
蕃茄超愛這個遊戲,可是他這個人的缺點就是入戲太深。我們兩個玩了一下午,結果到晚餐時間的時候他死不肯來吃飯,因為「怕媽媽會突然變成Monster。」
爸爸媽媽一起翻了白眼。傑克隨口掰了一句:「不會啦,現在還沒天黑,Monster都還在睡覺。」蕃茄才安心坐下來吃飯。但是吃完飯之後,蕃茄還要繼續玩這個遊戲,於是我就到沙發上一躺,假裝成在睡覺的Monster。
一邊裝睡,我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就偷偷傳訊息給正在陪蕃茄吃水果的傑克:「等等Monster起床要吃小孩的時候,你就帶蕃茄逃進浴室。」
沒多久之後,聽到身後的蕃茄問:「Monster幾點會醒來啊?」爸爸回答:「應該是八點吧。」
蕃茄安心地繼續吃水果。吃著吃著突然爸爸說:「啊,八點了!」
沙發上的Monster立刻打了一聲大呵欠:「小孩呢?」然後站起來用眼神搜尋整個客廳。轉過身來,視線掃到正在吃水果的蕃茄,Monster開心地大笑:「小孩!!早餐!!」然後跨出緩慢的步伐前進。
蕃茄大聲尖叫,爸爸立刻大喊:「快!!!快躲去浴室!!!」
兩個人一前一後衝進浴室把門關上,慢了一步的Monster絕望地敲門大喊:「小孩!小孩!肚子好餓啊!!!」
之後這個「魔幻時刻」就這樣定下來了。每天吃飯的時候蕃茄會問爸爸今天Monster幾點會出現。然後只要預定的時間一到,不管媽媽正在做什麼是,都會突然定格,眼睛睜大,開始「變身」。為了讓變化更明顯,「變身」後的Monster只會用台語,結果還意外變成讓蕃茄練習台語問答的好機會,現在「遮無囝仔啦!」「我佇洗身軀啦!」講得超順XD
「#怪獸法」玩到膩了的時候,出現了「#豬肉條法」。
反正也不知道為什麼,蕃茄那陣子很喜歡說自己是豬肉條。那天他又在喊著不要洗澡,傑克突然就以一副機器人的姿態,兩隻手平行縮在胸口,很僵硬地移動過來,用機器人的聲音說:「我是運送豬肉條的機器,正在尋找豬肉條。」而且他還很故意,一直到我面前,彎腰打算把媽媽抬起來。蕃茄非常著急地大喊:「豬肉條在這裡!!豬肉條在這裡啦!!!」
然後就樂滔滔地被「機器人」抬起來,運送到浴室,先沖水洗淨,抹上鹽巴(肥皂),搓揉入味(洗身體),淋上醬油(沖水),最後被擦乾打包(穿睡衣),整理整齊端進房間。
「#豬肉條法」沒用了,那就來「#電車法」。
蕃茄還在喊著要玩,不要去洗澡。我一臉詫異地說:「可是你再玩下去的話會搭不到電車唷。」
「什麼電車?」蕃茄問。
「你不知道嗎?今天開始有電車可以搭去浴室洗澡啊。」我很認真的點點頭。
「在哪裡在哪裡???」蕃茄整張臉亮起來。
「你拿好水壺站在餐桌旁邊,這裡是站牌。」
蕃茄精神抖擻地站好等車。沒多久,「電車」一邊發出「咿——」的聲音一邊開過來,到蕃茄面前停好:「電車門要開了,請小心。」然後「電車」的雙手打開,蕃茄往上一跳,順利搭上電車被載走了。
「#電車法」也會失效吧?
「不要,我今天不要搭電車,我還要玩!!」蕃茄說。
「你不要?可是今天是新幹線耶!」媽媽很驚訝地說。
「什麼是新幹線?」
「你忘記了嗎?就是以前在日本的時候,你最喜歡搭的那種超快速的雙層電車啊!」
「我要搭我要搭我要搭!!」蕃茄興奮地尖叫。
「等一下喔,可是新幹線有固定班次的。」我轉頭大喊:「新幹線,你下一班幾點會到?」
「#新幹線」的聲音從遠方傳過來:「八點二十分!」
我跟蕃茄非常緊張地盯著時鐘,十七分,十八分,十九分⋯⋯
「時間差不多了快點上月台!」我拍拍蕃茄的屁股把他推上沙發的扶手。八點二十分一到,「新幹線」從走廊的另一頭出現,穩定地開過來,停在蕃茄面前,把車門打開。蕃茄「蹦」地跳上去,「新幹線」穩穩地轉身,發出「咖」的一聲把門鎖上。
「媽媽掰掰!!」蕃茄伸出手跟我說再見。「新幹線」立刻全速飛奔進浴室,把門關上,只留下蕃茄尖叫一樣的笑聲。
那,萬一連「#新幹線」都不管用了⋯⋯
正在吃水果的媽媽,突然眼睛睜大,定格不動。蕃茄見狀立刻丟下叉子狂奔:「爸爸!!Monster又出現了!!!」
老把戲還是可以繼續用的啦(茶)
總之,人生苦短,與其跟孩子對峙,挑戰自己修養的極限,我更喜歡動一些腦筋,讓忙碌的一天用笑聲,還有「喜歡孩子的心情」做結尾。睡覺時間,等於是每天孩子跟我們「說再見」的時刻,我想,大家都想選擇快樂的道別吧。
——
對上一篇【忍住「不行」和「不可以」,容許一些抗議和挑戰,也還是可以教小孩。】有興趣的話,請點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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