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是青春的同義詞──《曖昧不明關係研究學會》—文:陳芊憓
轉自:香港獨立媒體網
籌備多時的《曖昧不明關係研究學會》終在夏日國際電影節2014放映,四場全滿。《曖昧不明關係研究學會》是繼《DIVA華麗之後》後麥曦茵再次執導劇情長片,更以旗下DUMB YOUTH的新演員(如王敏奕、PLAYTIME...
曖昧,是青春的同義詞──《曖昧不明關係研究學會》—文:陳芊憓
轉自:香港獨立媒體網
籌備多時的《曖昧不明關係研究學會》終在夏日國際電影節2014放映,四場全滿。《曖昧不明關係研究學會》是繼《DIVA華麗之後》後麥曦茵再次執導劇情長片,更以旗下DUMB YOUTH的新演員(如王敏奕、PLAYTIME等人)為骨幹,音樂則由曹震豪一手包辦,誓要以新一代藝人拍出屬於青春的青春電影。今次的長片由香港電台出資製作,將在香港電台分成五集播出,而電影節的則是導演版本,比起電視版本更要挑戰觀眾的閱讀能力。
青春的曖昧 「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間/望不穿這曖昧的眼」,或許林夕筆下的〈曖昧〉早就道出了曖昧關係中抽象與難以捉摸的一面,麥曦茵擅長刻劃青春男女感情,在《曖昧不明關係研究學會》中以五個角色表達這種難以言述的關係,但整部電影並非執著於角色之間在愛與痛的邊緣中掙扎,曖昧在電影中不只是愛情,更多的是這群年輕人的人生。當青春與夢想總在青春電影中反覆被提及時,麥曦茵沒有把電影處理成熱血追夢的故事,反而點出年青人面對現實與夢想之間時遇到的衝擊,這群年輕人,彷彿是《烈日當空》的中學生,畢業後終於踏入社會,而在現實社會中無法如在《烈日當空》中般繼續狂妄、叛逆,在必須順著社會走下去的同時,心底又深藏久待實現的夢想,而這種猶疑不決在電影中也是一種曖昧。
麥曦茵總是能抓著不同階段的年輕人所面對的問題,如果說《烈日當空》是未成年少年對家庭、學業與愛情之間的悵惘與叛逆,那麼《曖昧不明關係研究學會》要探討的則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如何奮力擺脫當下的曖昧。不論情感關係還是人生目標,在曖昧之中的青年其實都很清楚,只是要釐清眼前的一切總是需要莫大的勇氣,而人生仍是要走下去的,在成長的過程中,本來曖昧的事就會慢慢清晰,這種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曖昧,正好就代表著麥曦茵筆下的青春。在選角方面,麥曦茵也刻意以新演員為主角,整套電影除了林二汶客串以外,都是予人清新之感的新演員,沒有形象包袱,可見麥曦茵對於青春十分執著,青春就是要徹底的叛逆,革命到底。
仍然叛逆的青春
雖然《曖昧不明關係研究學會》中沒有《烈日當空》的率性狂野,成年後的少年都要學會面對現實,或更正確點說,是被迫學會在當下與夢想之間攝取平衡,但更值注意的是,《曖昧不明關係研究學會》並沒有上一輩的角色在電影中說教,所謂的領悟與道理都是年輕人的成長,戲中最語重心長的一句來自李采華(黃溢濠飾)對何葉(林耀聲飾)的對白,著何葉既然能夠找到自己的興趣,就應該全力去做,《曖昧不明關係研究學會》中的青春就是如此叛逆,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尋找解決的方法,決意讓青春進行到底,任由角色成長。
雖然沒有成人角色,但麥曦茵卻把上一輩人的壓力隱藏在每個人的包袱中,諸如何葉的一句:「我最驚唔係阿媽打黎叫我俾家用,而係問我夠唔夠錢駛呀!」、又或林逸民(梁曉豐飾)在創作時,總有老闆在頭上限制他的自由。這不知是否導演的心聲,但放置在電影故事中,導演希望呈現的,並非無憂無慮如《狂舞派》中可不顧一切地追求夢想的青春,而是要強調,這些包袱和壓力著實會令角色對自己的未來猶豫不決。因為珍惜身邊的一切,所以落入曖昧中。這種曖昧所表達的,就是青春本身。
麥曦茵笑言這部可能是三十歲以上的觀眾看不懂的電影,這樣說有點跨張,但電影的跳躍敘事、Instagram的hash tag元素,的確較貼近年輕觀眾的心,因而得到不少年輕觀眾的歡心。何況關於曖昧,由王菲唱到楊丞琳都仍然大受歡迎,對於情竇初開的一輩,《曖昧不明關係研究學會》這戲名已夠型夠格。不過,正如Dumb Youth 的宣言:「青春與年齡無關」,如果你還有一顆青澀之心,不妨入場挑戰自己曖昧的尺度有多高。
#曖昧不明關係研究學會 #hkdumbyouth
諸事不順同義詞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人們渴望刺激與認可,以填補生活中的空檔
我們已經有明確共識,撫摸嬰兒以及對成人施予與之相當的象徵性待遇(認可),都具有生存意義。那問題是,接下來是什麼?日常生活中,人們互相問候完要做什麼?
在「刺激渴望」和「認可渴望」之後,接下來便是「結構渴望」(structure-hunger)。青少年經常面臨的問題是:「(互相問候)接著,你要對她(他)說什麼呢?」不光是青少年,對很多人而言,沒有什麼比社交中斷、一段沉默、空白的時間更令人不舒服。人類的永恆問題是如何安排其清醒的時間。從存在主義的角度來看,社會生活的所有功能都是為了讓人們朝該目標前進而互相幫助。
「時間結構」(time- structuring)的操作方面可稱為「程式」(programming),它有三個方面:物質、社會和個人的。安排時間最常見、最方便、最舒服和最實用的方法,是制定計畫以處理外部現實中的物質:這便是通常所說的「工作」(work)。這種規劃可稱之為「活動」(activity),「工作」這個詞反而不太合適,因為社會精神病學的一般理論應該會認為社交也是工作的一種形式。
「物質程式」(material programming)是為了應對變化無常的外部現實,就這一點而言,物質程式化的活動僅僅是安撫、認可,以及其他複雜的社交形式所產生與發展的條件。物質程式化一開始並不是社交問題,它在本質上以資料處理為基礎。建造一艘船的活動要依靠一連串的測量和評估其可能性,而為了讓建造活動持續進行,在此過程中所發生的任何社交互動都應當處於次要的從屬地位。
「社會程式」(social programming)產生了傳統的儀式性或半儀式性交流。其最主要的判斷標準是能被地方所接納,即通常所謂的「有禮貌」。世界各地的父母都會教他們的孩子要懂禮貌,也就是讓孩子知道如何適當的問候、進食、排泄、求偶和進行哀悼儀式,以及在一段主題式談話中如何表現出進退得宜。這種進退得宜便體現出一個人處理人際關係是否老練或得體,其中有些是普世通用的,有些則具有地域性。通常,正式儀式後面是半儀式性主題式談話,而為了區別,可以將後者稱為「消遣」(pastime)。
隨著人們愈來愈熟悉彼此,將會出現更多「個人程式」(individual programming),結果就會發生「關鍵事例」(incident)。關鍵事例在表面上似乎是偶然出現的,而且當事人也能夠將它們說清楚,但如果仔細考察就會發現,它們往往遵循明確的模式(我們可以對這些模式進行整理、分類),而且有一些潛在規則限制了這些關鍵事例的發展順序。只要大家按照心理遊戲規則玩下去,無論雙方是友好還是敵對,這些規則便持續潛藏,但是一旦有人違背心理遊戲規則,它們就會現身,並且帶來一聲象徵性、口頭上,或者「有法律意義」的大喊:「犯規!」和消遣不同,這樣的發展順序更多基於個人程式而非社會程式,所以我們稱之為「心理遊戲」。家庭生活和婚姻生活,以及各種組織生活,都有可能在年復一年的進行著同一種心理遊戲的不同變體。
「大多數社交活動是由心理遊戲所構成」並不意味著心理遊戲「好玩」或者玩遊戲的人沒有認真參與關係互動。從一方面來說,如同「玩」足球和其他體育「遊戲」有可能一點都不好玩,而且參與者也可能相當嚴肅。人類心理遊戲的本質特徵並不是虛偽的情感,而是將人的情感規則化。一旦出現不合規則的情感,就會施以懲罰。「玩」心理遊戲可以非常嚴肅,甚至嚴肅到具有致命性,但是只有當規則被打破時,才會出現嚴肅的社會制裁。
消遣和心理遊戲,是現實生活中真實親密關係的替代品。因此,我們可以把消遣和心理遊戲視為訂婚,而不是真正的婚姻結合,這也是為什麼它們會展現出一種尖酸的戲劇性特點。當個人(通常是本能)的程式變得更強烈並且人們開始放棄社會模式和隱蔽的動機與限制時,就會出現親密關係。親密關係是唯一能夠完全滿足刺激渴望、認可渴望和結構渴望的方法。它的原型是充滿愛的受孕行為。
結構渴望具有與刺激渴望一樣的生存意義。刺激渴望和認可渴望表達了個體避免感覺饑餓和情感饑餓的需要,缺乏感覺和情感會導致生物退化。結構渴望所表達的需要則是避免無聊,齊克果(Soren Kierkegaard)曾指出,「惡」始於時間未結構化。如果這種未結構化再持續一段時間,無論多久,無聊就會成為情感饑餓的同義詞,並且帶來相同的結果。
一個人獨處時有兩種安排時間的方法:活動和幻想。有的人即使在人群中也有可能維持獨處,每一位學校老師都知道這一點。當個體成為由兩人或多人組成的社會集合的一員時,就有多種結構化時間的方法可供選擇。根據複雜程度,它們是:(1)儀式;(2)消遣;(3)心理遊戲;(4)親密;(5)活動,後者是前四種方式的基礎。
社會集合中,每一個成員都想透過與其他成員交流儘量獲得滿足,愈容易讓人接近並獲得的滿足就愈多,而他的大部分程式化社交都是自動的。由於有些「滿足」(satisfactions)是在諸如自我毀滅這種程式化之下獲得,我們很難用「滿足」一詞的一般意義去理解,所以最好使用更中性的詞來替換,例如「獲益」(gains)或「獲利」(advantages)。
社交接觸的獲益圍繞身體和心理平衡展開。它們與以下因素有關:(1)緩解緊張;(2)避免有害情境;(3)獲得安撫;(4)維持已建立起來的平衡。生理學家、心理學家和精神分析師已經詳細調查和討論了這些因素。若用社會精神病學術語來說,它們可表示為:(1)內在原發獲益(primary internal advantages);(2)外在原發獲益(primary external advantages);(3)次級獲益(secondary advantages);(4)存在需求獲益(existential advantages)。前面三個恰巧與佛洛德所描述的「疾病獲益」(gains from illness)相對應,分別為:內在原發性獲益(internal paranosic gain)、外在原發性獲益(external paranosic gain)和繼發性獲益(epinosic gain)。我們的經驗已顯示,從獲益的角度來考察社交作用要比視其為防禦機制運作更具啟發性也更有用。
.
【註】
安撫(stroke):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認可
伯恩將「安撫」定義為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認可,並認為安撫對個體的生理和心理健康不可或缺。現在,物質剝奪、嬰兒依戀以及身體接觸對健康的重要性可能是心理健康領域研究最充分的幾個主題。例如,研究已證明幼兒需要身體安撫來維持生存,但是隨著他們學會用言語和非言語方式來交換安撫,實際的生理安撫已非必需。
.
以上文字摘自
《#溝通分析心理學經典1【人間遊戲】》
拆解日常生活每一個互動、每一段對話中的真實密碼
Games People Play: The Psychology of Human relationships
.
作者:艾瑞克.伯恩(Eric Berne)
... ... ... ... ... ... ... ... ... ... ... ... ... ... ...
各位朋友好:
這是等一下(9/18)晚上9點半贈書直播我要討論的書,抽書三本,歡迎參與。
上面這段摘文讓我用簡化的語言來說明:就是人與人之間透過互動滿足彼此的需要,這過程中會自然而然表現出情感,而情感表達的規則,跟社會文化環境,還有每個人的個性有關。那些透過情感表達規則滿足雙方需要的互動,可以形成一種心理遊戲。
譬如說,有人常要搶占受害者的位置,因為恐懼為自己負責,所以把自己的某些情緒與行為,歸因於加害者的迫害。而被指派的加害者也可能透過這個過程,滿足自己的控制慾。受害者與加害者,都在這樣的互動中,滿足了部分的需要,儘管對彼此不滿,卻沒有覺察背後的動力。當這樣的互動方式固定了,就可能是一種心理遊戲。
「人們為了心理存活就必須獲得安撫,但由於社會及個體內在規則限制了人們自由交換安撫,所以人們普遍缺乏安撫,因此心理遊戲便成為成年人為獲得安撫而展開的權力鬥爭。」
這段引自施坦納(Claude Steiner)的說法,也可以作為補充。
這本書是50年前的經典,所以在閱讀起來會感覺吃力,這是自然。對我來說,這本經典是教科書等級的著作,書裡面有不少概念,含納相當大的知識量,但缺乏足夠的說明,讓讀者能消化明白。這或許要等到下一中譯本出版,才能讓一般讀者抓到個相對清楚的理論樣貌。
祝願您,能覺察自己如何結構時間,意識每段關係中或遠或近的交流,坦承面對自己的生活!
諸事不順同義詞 在 徐仲風味學 從產地到餐桌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解憂餐桌。小米酒種02》
瓊漿搖搖晃晃,在杯中的小世界撞出了波瀾。我想起小米酒、枇杷酒、梅酒等一連串微醺味,在酒飲的世界中,複雜和美好有時是同義詞,台東滋味可不僅於小米酒,諸如「釀造」、「浸泡」和「蒸餾」等製酒法,引動的滋味可豐富了。
多想無益,我依舊決定由小米酒談起。這幾年有幸認識不少部落朋友,經常分享他們的手釀滋味,由開始的驚喜,到近期的品評,我必須承認,有時候越喝越讓人困惑,因為一個小米酒各自表述,每個部落的定義都不同。
先不提釀法,光是原料就頗具玩味。名為小米酒,卻少見純以小米釀的酒,通常會混著糯米,有些根本是純糯米,然而名稱皆為「小米酒」。個人觀點,或許和部落所在地區有關,山區通常種植小米,金黃搖曳於山陵斜坡處,平地則多為糯米,有著水渠推動稻浪。酒中的小米比例越多,滋味越偏酸,糯米比例越高,風味則偏甜韻。在我的品飲經驗中,阿美族釀的多為糯米酒,滋味偏甜,布農族和排灣族則偏小米,滋味偏酸。魯凱族則是糯米和小米混搭,甜中帶酸。
這種區分法並不精準,因為時代不同,考慮原料時,自有思量處。譬如以糯米為原料釀酒,出水率高,酒水較多,以小米釀酒的話,酒水較少,加上這幾年的小米售價節節升高,想用純小米還真是要下重本。然而歸根究柢,釀製小米酒這件事情,本質上不能套用商業思惟,釀酒是為了慶典中的「分享」,針對豐收一事給予感謝。
順著這個思惟,我猜測以往釀酒時,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米種,且多是世襲保種。只不過,往事如煙,昔日今朝,少有人在意釀酒與米種間的關聯,譬如糯米品種中,僅有關山電光社區的黃翰,特別選擇原生品種的糯米種植,以此糯米做出的甜酒釀,滋味帶著漂亮的野感,那是種醇厚的甘甜。至於小米品種,排灣族的拉勞蘭部落曾想推廣一款名為阿碧隆(Abilung)的釀酒小米,然而這款特殊的小米品種生長期較長,多數人還是喜歡選用市面常見的小米品種,譬如農改場推出的台東一號到八號小米品種,產量穩定容易控管,或是一些生長期較短的品種。
「只要是糯小米,都能釀酒。」在金鋒種植小米的高世忠表示,真要區分,可能只有新米和舊米的差異,新米入倉儲存,舊米釀酒慶祝,這是習俗,也是滋味差異,因為舊米釀出的風味較佳。經營聖果蜜多釀酒廠的翁際然先生則表示,幫許多人代釀小米酒後,發現比較農改場提供的小米品種和金鋒一帶的原生種小米後,前者浮現的油脂較多,但滋味的差異倒是不大。
聽完分享,我知道目前少有人願意正視小米品種和釀酒間的關係,但是內心深處總有不甘,記得日本漫畫《夏子的酒》,女主角辭去工作回鄉,致力復育哥哥認為的夢幻之米「龍錦」,她想要釀出日本第一名的酒。
那,什麼是台灣第一的小米酒呢?
小米酒可以被精緻化嗎?或者該問,以族群分享為主的小米酒被精緻化後,是否會失去原本的意義?讀著夏曉鵑撰寫的〈失神的酒:初探酒與原住民社會的資本主義化過程〉,我內心困惑,輕啜杯飲,在甘韻中思考。
To be,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待續)
PS.解憂餐桌:臺東慢食節一季一次與大眾的美味約會即將在八月18、19日開始囉!本次主題為台東在地的含酒精性飲品與料理-「酒釀」,地點在台東市鐵花村,時間由下午四點到晚上九點,歡迎參加。
Ps.小米酒主照片由
Ps.照片由拾光快門影像工作室 Dfusion Photography提供
https://www.facebook.com/DfusionPhotograp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