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騎士》接受自身命運的旅程 (8.4/10)
(Part2) 全文太長分兩
@looryfilmnotes 主頁部落格會是你最好的選擇
———————以下可能有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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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上篇文章
經過不等於通過,就如同人們總以為在犯錯後進行補救能夠消除自身罪惡,掌權者的腐敗、人類對於大自然...
《#綠騎士》接受自身命運的旅程 (8.4/10)
(Part2) 全文太長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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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可能有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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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上篇文章
經過不等於通過,就如同人們總以為在犯錯後進行補救能夠消除自身罪惡,掌權者的腐敗、人類對於大自然的破壞都需要從根本去改變,所以在高文經過騎士精神的考驗,來到代表著自然的「綠衣騎士」面前,以為可以事情會出現轉機,結果卻依然無可避免地面臨死亡的情況下,電影《綠騎士》最終其實是告訴我們與其奢望能從別人手上獲得,倒不如自己去尋求成功。
在原著《高文爵士與綠騎士》中,綠衣騎士是女巫摩根勒菲為了蠱惑亞瑟王的圓桌武士而暗中設下的圈套,但到了《綠騎士》則改成高文的母親為了讓沉淪的兒子得以長大、成為獨當一面的騎士施展的巫術。然而到頭來雖然人們常說旅行重要的不只有終點,還有過程中的所見所聞,觀眾看著《綠騎士》主角高文這一整段顯露出真實樣貌的旅程,他真的有通過考驗、從中獲得成長了嗎?
因此我很喜歡《綠騎士》高文來到「綠教堂」之後的最終結局。在他看見自己面對綠衣騎士的回砍時選擇逃跑,雖然以完成任務的榮耀成為了國王,但最終卻失去摯愛,並導致國家毀滅且難逃一死的未來之後,高文取下腰上那條母親施過咒語、能保護自己不受到任何傷害的腰帶,勇敢接受自己的命運,他才得以成為一位真正的騎士,而不是凡事只考量到自己,在利益、權力與地位中逐漸腐敗的昏君。
為什麼《綠騎士》中的騎士要身著「綠」衣?或許從他有如「格魯特」的樹人外貌、身上披著的植物和不死之身就能找到答案。更直白一點,就如同城堡裡夫人說的那樣,綠色是大地的顏色,是萬物、生命和腐爛的顏色,而綠衣騎士所代表的則是自然,或者說是造物者與無法抵抗的時間,雖然能夠帶來繁榮與新生,但同時也會造成鏽蝕、腐敗和衰亡。
如果紅色代表著慾望,綠色就是慾望的殘留物。我們能通過《綠騎士》這部電影的表面看見在這個人們連做好事都要求回報的險惡社會中,身為一位騎士應該具備怎樣的精神、負起怎樣的責任,因此在全片所具有的詩意與深遠意涵之下,《綠騎士》這段非典型的英雄旅程,也以虔誠、慷慨、善良、貞潔、友誼這些騎士畢生所追求的精神與榮耀,講述我們應該抱持的待人處事態度。
就好像《綠騎士》片中綠衣騎士跟高文的約定一樣,要在這段「註定會死」的人生旅程中獲得成功,就必須肩負起自己過去、現在、未來做出的所有行為和選擇的責任。因為就算這次能用那條綠腰帶來逃避,也只是讓自己在未來不斷重複著步向毀滅的循環,而唯有坦然接受自己的命運,儘管無法改變最終結果,但至少在這場看似微不足道的賭注遊戲裡,能夠做一場怡然自得的美夢。
因此在《綠騎士》片尾高文被告知能夠「帶著頭離開」的結局之下,雖然代表著他通過了考驗,但他的頭有沒有被綠衣騎士給砍下來?最終是生是死?我認為已經不再是電影的重點,因為高文已經在決定赴死的那一刻實現了自我的成長。從最初認為自己還有時間而虛晃度日,到經過這段旅程後沒有選擇以欺瞞眾人來得到亞瑟王的冊封,而是在一連串的失敗之後突破騎士精神的最終考驗,在無人知曉的世界角落哩,獲得了對於自身生命的認同。
整體而言,雖然比起蓋瑞奇的《亞瑟:王者之劍》,同樣作為亞瑟王傳說的《綠騎士》以藝術取代娛樂,用有著大量奇幻元素和特效的畫面來包裝富含深意的內容,可能會讓抱持錯誤期待的觀眾感到困惑和失望,但就我個人而言,依然非常喜歡《綠騎士》整部電影帶有的獨特氣質。
其中不僅導演大衛羅利運用許多色彩對比和具有渲染力的鏡頭語言,讓觀眾不自覺就沉浸在電影裡頭,也在他個人對於敘事詩《高文爵士與綠衣騎士》的解讀之下,透過主角高文在這段冒險旅程中面對的考驗和成長,闡述騎士精神對人們的代表意義,就如同最後那個小女兒試戴王冠的片尾彩蛋那樣,讓《綠騎士》成為一部在不失去原著核心的同時,也帶有人文主義且符合現代思想的優秀作品,值得我們去細細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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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我想把劇情類比內在的心靈世界
成年以後,你心裡曾經有這樣的感覺嗎?
1.每次過年過節回家,都會害怕
2.面對父母,總是有很多糾結無法開口
3.待在家裡覺得焦躁,但離開家又放不下家人
4.有時候真的很想一了百了,但又怕家人難過
5.害怕面對某一個家人的情緒,但太久沒回去又會擔心
6.憎恨某一個家人,但如果他真的走了,心裡又會有捨不得與後悔
如果你也有這種感覺,你就會明白,回家真正的困難並不在於和家裡面的人相處,而是在你內心的世界當中空出一個位置,找回你跟家人之間的認同、接起你和他們之間真實的連結。
那該怎麼辦呢,在這之前,我想先談談跟我一起追斯卡羅的朋友,Amy的故事。
「我從21歲那一年開始逃離家裡,對我來說,那裡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10年以來,我靠著自己在外面賺錢生活,每天工作的時候都戴著面具,過年過節我都主動說要留下來加班,有些同事說我是貪戀那兩倍的薪水,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我真正要的不是薪水,而是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家。」
Amy在看完《斯卡羅》「福爾摩沙公主」那一集的時候跟我說,我認識的她一直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女人,一路從公司小職員做到主管,大小事都一手包辦,一個人可以當十個人用,我都覺得自己已經是工作狂了,沒想到有人還比我更嚴重。於是我把我的治療師跟我說過的話送給她:「會不會你透過拼命的工作,真正想要的是逃避某一些,你不想碰觸的傷口?」她點點頭,表面上這句話好像是對她說,但實際上是對我們兩個人說。
11歲那年,Amy的父親就跟媽媽口中的「外面的女人」跑了,那天以後,媽媽開始變得歇斯底里,各種情緒勒索,Amy是家裡面的大女兒,只能夠一個人承擔炮火,年幼的弟弟還不懂事,甚至在媽媽聲淚俱下的時候吵著要吃養樂多冰,她也只能夠一邊安撫媽媽的情緒,一邊到冰箱冷凍庫拿養樂多冰給弟弟,一湯匙一湯匙地餵——重點是,她自己都沒吃半口。
「後來媽跟叔叔在一起,一開始叔叔對我們很好,後來每天打我們罵我們,我從一個人的出氣筒變成兩個人的出氣筒。只是叔叔比媽媽更過分,還會罵一些很難聽的話,說我是媽媽跟別人生的賤貨、下三濫、妓女等等⋯⋯重男輕女的他,對弟弟卻是呵護有加,弟弟要什麼科學用具、湯瑪士小火車,叔叔都買給他。有一天晚上我趁大家都睡著,跑到弟弟的房間把他床鋪底下的湯瑪士小火車拿出,來想說要把它折成兩半,可是看到湯瑪士火車的臉,就覺得可怕,好像看到我自己一樣,一張想要復仇、充滿怨恨的臉,卻用微笑來掩飾。」她說,於是那天晚上,她又把貨車玩具放回床底下,這是,整個晚上她都再也有沒有睡著⋯⋯。
「幸運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癒,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癒童年。」——奧地利精神病學家阿爾弗雷德·阿德勒。
聽完Amy的故事,我想起上面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面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是,Amy雖然逃家逃得很遠,遠從屏東上來台北,可是是內心的某一塊還是留在家裡;她想在心裡面努力的抹掉那條回家的路,但是同時又很想想起這條回家的路。
就像《斯卡羅》的蝶妹一樣。
#心理治療就是找一條回家的路
(以下小雷)
「心理治療一定要這麼痛苦,去挖過往的傷口才能夠痊癒嗎?」我曾經問我的治療師這個問題,他沒有給我答案,而是跟我說,這可能需要花一輩子的時間來解答。我那時候想可惡沒回答我的問題還要收我錢!
一直到我和Amy在一起追斯卡羅這過程當中,才慢慢發現這個問題的答案。然後我也才明白,這個答案真的是要靠自己慢慢摸索才會漸漸明朗的。
原來,我們不一定要去挖過往的傷口,但不論我們想要採取的自我探索和治療方式是什麼,這一輩子其實都是在找一條回家的路。就像片中的蝶妹與阿杰一樣,會歷經下面幾個過程:
—忘了回部落的那條路
—想起這條路但是不敢踏上
—踏上這條路覺得後悔了,可是進退維谷
—有幾次回了家,卻被趕出來、不被接納
—有幾次回到家,被綁架,無法離開
—有幾次終於離開了,告訴自己再也不要回去了,但心裡還是有疙瘩
—在回家的路上,和同行的人起衝突
—回家的路上,覺得不知所措,甚至自我厭惡
這裡的「回家」,有可能隱喻的是回到過往的記憶,去探索原生家庭的傷口;也可能是「踏出一段改變的路」,做和過往不一樣、不熟悉的事情;更可能是直接指涉整個心理治療的過程⋯⋯這也是為什麼,有人在接受治療的時候,會面臨失望、恐懼、害怕、不舒服、退縮、甚至想要放棄。
#心靈的自我防衛系統
這是很正常的,因為要回到讓你曾經感到痛苦的地方(想一想那個曾經被燒掉好多次的房子),自我防衛機轉很快就會跳出來,就像是駐守在山林間的斯卡羅勇士,任何外人只要就要進入這座山,就會慘遭射殺。
「有些事情是連祖靈都不知道的。當年祖靈拿這把山刀開疆闢土的時候,瑯橋還沒有那麼複雜。現在洋人的槍炮和武器都那麼先進,我們如果只是困守在山裡,是沒有辦法繼續生存下去的。」大股頭卓杞篤曾經講過類似的話,他知道分隔的心靈是無法存活的,所以一直沒有放棄和漢人交流。
把這段話平行到我們的內在心靈、把斯卡羅的這座山頭想像是我們的內在世界,其實就是:受傷的心靈會自我保護,心靈會用過去自己「成功抵禦外敵」的方法來保護自己(例如過度警覺、解離、負面思考、人際焦慮等等⋯⋯),儘管這個方法現在已經不敷使用或者是過時,甚至會造成更大的傷害,仍然在所不惜。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改變太痛苦了,可能要面對各種未知的後果。如果維持現狀還可以苟活,為什麼要冒險去嘗試新的東西?
可是就像大股頭所說的,其實你內在有一個很清澈的聲音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只是知道跟做到時間仍然有距離,一直到兵臨城下,被漢人包圍,這個痛苦無法再忍受那一刻的時候,戰火一觸即發時,內在世界的18個部落會議才會召開。危機就是轉機,會議召開的時候可能會引起很多衝突,但你也可以藉由這個機會看見那個「自我防衛」的自己是如何保護你。
#對自己的內在慈悲為懷
舉例來說,如果你小時候曾經經歷過一些傷口,那麼你應該最常面對的就是「自我批評」的聲音。當你出現這種聲音的時候,你可以問問那個「自我批判」的自己:「你現在幾歲?」
然後憑直覺在第一時間內回答。
或許你會發現,「他」所回答的那個歲數發生了很多你生命當中關鍵的事,所以「他」被滯留在那個時刻保護你,一直到現在。可是當你再進一步的問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的時候,他可能會告訴你說:「我好累了,我想要休息,可是我沒辦法,我放心不下,內憂外患,我無法讓剩下不同『部分』的自己來管理這個身體,我怕他們會把這個身體搞砸。」(有沒有聯想到卓杞篤一直不敢放手大股頭,暫時不辦五年祭的那一幕?)
上面這一段,是我前陣子我參加「內在家庭系統理論」(IFS,Internal Family Systems Therapy)初次課程印象最深的段落,當我問自己那個內在批評的聲音是幾歲的時候,第一個冒出來的聲音是: 13歲。原來, 13歲那一年是我人生第一次減肥成功、因為功課好開始嚐到甜頭、也是我因此脫離被霸凌的第一年。從那一刻起,這個自我要求的自己就不斷鞭策砥礪,所以才能夠有今天的我。
蝶妹也是一樣的。她一路在各個不同勢力當中穿針引線、輾轉斡旋,被各個不同勢力的人拉攏、又被各個不同勢力的人討厭,可是到最後最終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她,就連她的主子李仙得都開始懷疑她說的話。其實她要的很簡單,就是希望部落和瑯橋的各個勢力之間不要打仗,能夠開啟談判,可是努力了一大圈,最後還是發生了很多自己都不願意看到、令人傷心的事情。所以最後她累了,病倒了,身體沒有辦法承受這麼多複雜的事情,這一刻開始,她才可以真正休息。
也像是我一樣,那個不斷自我要求的自己,到現在還在一直燃燒,也難怪耳鳴會一直沒有消失,焦慮都跑到肚子的肥油和晚上的啤酒裡面。但是那個自我要求的自己,也好想要休息(所以我九月底要去台東渡假了不要攔我)。
想像一下,如果你的內在世界就像是一個斯卡羅的世界,你現在的疾病、瘟疫、困境、焦慮、恐懼、憂鬱,是不是正在提醒你身上有一個「過分努力的自己」,一直以來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卻從來沒有被看見,從來沒有被愛?到嗎,她就像是蝶妹一樣,像是Amy一樣,像是那個一直不斷努力的我一樣,要的其實不多,只是希望可以被愛,可以有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家。
「我們一家人不能夠像山胡椒一樣,各自分裂四散」阿杰、蝶妹腦袋裡面都印象很深刻媽媽瑪祖卡說的這句話,可是造化弄人,一路經過各種分分合合,生離死別,大家的命運似乎在落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分別。不過,我跟瑪祖卡有不太一樣的想法,我反倒是覺得,有些時候分開是為了回來,遍地開花,是為了在每個地方都滋養茁壯。如果不是這一家人跨了不同種族的血緣,如果不是阿杰、蝶妹的活躍,這場心靈的戰爭可能永遠都會被壓抑下來,永遠不會開打,內在世界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卻在潛意識裡面分裂。
#你能否愛這樣的自己
那該怎麼整合這個紛亂的內在世界呢?其中一個整合自我的方法,就是對自己慈悲(self-compassion)。我想用前陣子我在課堂上面到了這首詩《你能否愛這樣的自己》的一個段落,來呼應整部斯卡羅的劇情:
「你能否愛這樣的自己?
⋯⋯
你能否愛內心的勇士
那個披荊斬棘的自己
你能否愛你的瘋狂
你能否愛你的清醒
你能否愛你的愚昧
你能否愛你的混亂
在你之內有個苦悶的自己
有個緊張焦慮的自己
你可否兩個同時都愛
還有那個不斷盡力的自己?」— Leah Pearlman
發現了嗎,你內在住著斯卡羅勇士,一路披荊斬棘,也住著一個愚昧的道台,瘋狂的必麒麟(或水仔),有時清醒有時混亂的李仙得。更重要的是,你能否看見內心有一個緊張焦慮、非常苦悶,還有不斷經歷的蝶妹,她正在找一條回家的路,而你可以給她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家。
這個家並不在山的深處,也不在統領埔,而在你的慈悲裡面。當你能夠慈悲地愛那個你所討厭的自己,像是用一雙厚實的大手把風中的花瓣掬起來一般,細膩敏感地呵護自己;當你能夠愛那個苦悶、不斷努力、瘋狂、混亂、愚昧、披荊斬棘、甚至這一路以來都已經很累,得了熱病的自己,你就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把自己深深擁抱起來,
你可以帶自己回家。
#斯卡羅 #內在家庭系統 #IFS #蝶妹
#湯瑪士小火車真的很可怕
#全文與參考書目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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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羅 SEQALU:Formosa 18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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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曾經為了看一部片,跟你的伴侶吵架嗎?前幾天跟朋友Mark聊天的時候,他談到他和伴侶Kim為了斯卡羅,差點械鬥。
「我發現有些時候,情侶之間沒有說出口的張力,就像部落或者族群之間的角力一樣,先低頭的就輸了。可是不低頭,還是會輸⋯⋯或者說,可能只要是戰鬥,就不會有人贏吧⋯⋯」
事情是這樣的,他們兩人每個週末晚上都會一起坐在電視前面追劇,Mark腦袋運轉比較緩慢,可是斯卡羅劇情精彩複雜、人物連結錯綜而隱晦,幾乎每分鐘都令人絞盡腦汁,連上過各種編劇課,各種千迴百轉的劇情都看過的Kim,也必須聚精會神不能漏看任何一幕。
Mark有時候看到一半就會按暫停,然後不斷詢問Kim劇情的內容,為什麼這個人會這樣,為什麼那個人會這樣,為什麼誰死了、為什麼誰不說實話、這個名詞是什麼意思⋯⋯搞得Kim的kimoji(心情)很差,她覺得為什麼不能夠好好認真看片,要問東問西(有人遇過類似的狀況嗎舉手)⋯⋯
後來,Kim終於受不了了,丟下了一句話:「你不會自己上網查阿!」然後自己就跑回房間了,留下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的Mark,還有那個看到一半,讓他一頭霧水的劇情。他只好默默摸著鼻子上網搜尋。另一方面,Kim則自己躲到棉被裡生悶氣。
先覺察情緒,再面對問題
Mark兩手撐在廚房的流理台上,洗了臉之後終於想清楚了——原來他不知不覺把「理解劇情的責任」,丟給了他的伴侶Kim,而忽略了對方「並沒有一定要協助他理解劇情」的義務。
但他心裡面又有一塊覺得:「一起看、一起討論劇情難道不好嗎?」心裡憋得緊,也不想認輸,所以當天晚上就睡沙發,只是因為沒有沙發很久沒有洗了,隔天全身都犯蕁麻疹。
後來,Kim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以Mark「發展遲緩」的腦袋,如果要等他想清楚她為什麼會生氣,很可能斯卡羅都已經播畢了。所以她隔天上班的路上,在捷運上傳了Line給他:「晚上買六必居的粥回來吧,我解釋給你聽。」
於是,Mark懷抱著水仔要跟生番見面般恐懼忐忑但是又有一點期待的心情,提了砂鍋粥回家,很擔心、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我昨天有反省過了,我覺得我好像不知不覺地就預設你要解釋劇情給我聽的這件事情,所以語氣有點差⋯⋯」他一邊打開砂鍋粥,一邊到廚房拿湯匙,都不敢看Kim,為了那個該死的面子,也沒說對不起三個字。
一定會輸的戰爭
「只要開始打仗,就會有人受傷。我不想要看到我們有任何人受傷。」Kim也是語帶保留(我懷疑她這麼會使用隱喻,應該是斯卡羅的巫師XD),然後開始跟Mark解釋劇情,兩個人頭靠著肩膀,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彼此都知道,其實心裡面發生了一些東西,只是沒人要說破。那天晚上,Mark跟Kim說了一聲謝謝,感謝她解釋劇情給他聽;Kim也跟Mark道謝,謝謝他下班這麼累還繞路去買粥。
表面上說的是謝謝,但他們心裡面真正想說的是對不起,他們都知道,有些時候對不起並不能代替道歉,但也有些時候,說謝謝比起說對不起更容易。
可是,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於是,後來兩人商量好彼此都能夠接受的「看片規則」:不懂的都各自先做功課,上網找資料之後,再來一起討論。Mark跟我說,整個過程當中他得到最多的並不是斯卡羅的劇情,也不是學會如何溝通,而是終於明白很多東西是藏在語言的背後的,理解情緒、了解情境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能夠只看表象——這件事,不論是對於劇情本身,或者是對他們的感情都是一樣的。
「但後來我發現,情侶之間跟種族部落之間的張力,還是有差別。」Mark說,這次換我一頭霧水。他繼續解釋:「你知道那天我為什麼要睡沙發嗎?我後來想想,自己並不是為了賭氣,而是知道如果我進去,應該也只是跟她吵架而已。我希望我們的感情可以繼續,畢竟為了斯卡羅而吵到分手也太蠢了,所以就像你說的,離開,有些時候是為了回來。後來她告訴我,她隔天早上傳訊息給我,就已經沒有做『要贏』的打算了。她說他不想為了贏這口氣而失去我。」
我很感謝Mark跟我分享他的故事,很多書上面都說要溝通,但是卻不知道,有些溝通並不只會發生在語言和文字當中;很多課程都提到情侶之間的權力糾葛,但卻經常忘了,真正讓兩個人回到討論的並不是誰輸誰贏,而是愛。
在感情裡先釋出善意
「可惜了 他也真的 很用力過
只是啊 愛越勉強 愛越被掏空
也許「天長地久」
只是我們不肯對自己 放過」——彭佳慧《可惜了》
有時候一直堅持的那個人,最後反而是受傷的那個人。而有時候先釋出善意的那個人,並不一定最後能夠得到他想要的;但至少有一件事情是確定的,就他願意在雙方有情緒的時候,忐忑不安,勇敢往前跨一步。
這個過程很困難,也很不容易,甚至好多時候,你可能會懷疑「是不是我們的關係,就像瑯橋這片土地被詛咒了?」進進退退、不安猶豫,都是很正常的過程。
嘗試去覺察跟了解,什麼是關係當中自己要負起的責任,什麼是對方自己的議題,並且對於這段感情保持善意,你也可以成為那個勇敢的人;而當你不在感情裡面那麼用力需要去留住一點什麼,或許你的內心就會少一點掏空,然後多一點對自己的放過。
閱讀全文
https://babyou.nownews.com/news/heart/300009161259
解結咒全文 在 陳亭妃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陳亭妃:國民黨應放下「九二共識」這假的神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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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中國國台辦涉台新聞網站《中國台灣網》,定調「是否堅持『九二共識』是下屆中國國民黨主席的必答題」後,幾位參選人便急著搶答。其實,他們應該要回答的是台灣人民的答卷,而不是和中國一起高舉九二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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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應放下「九二共識」這假的神主牌,以下是我在自由時報的投書全文,請大家不吝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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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委員 陳亭妃
九二年只有辜汪會談的歷史事實,沒有共識,這一點,其實才是台灣社會的共識。已故總統李登輝曾指「九二共識」是蘇起製造出來的;蘇起也曾坦言,「九二共識」是他在2000年國民黨政權將移交民進黨,下野之前,重新包裝出來的名詞。然而,國民黨卻依舊把「九二共識」這個假的神主牌不斷地供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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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李登輝前總統,當年他的親信蘇志誠、國民黨大掌櫃劉泰英,也都已公開說明「九二沒有共識」、「九二共識是沒有共識的共識」。但國民黨卻充耳不聞,堅持擁護這個幻象,無怪乎與台灣民意的距離愈來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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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月2日,習近平在《告台灣同胞書》中提出「一國兩制台灣方案」,更正式把國民黨這張假的神主牌,送進歷史灰燼當中,因為習近平將九二共識定義為「一國兩制台灣方案」,正好證明九二共識從頭到尾都不曾存在。國民黨迄今仍不斷吹捧不存在的九二共識,自我限縮,讓其成為中國綁架國民黨的緊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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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中國以軍機不斷繞台,另外又以《港版國安法》毀壞對香港人的承諾,都讓台灣人了解民主台灣與極權中國的差距之大,不可能有走向「一個中國」統一的選項,然而,如此威脅台灣、侵害人權的動作,多數國民黨政治人物對此一聲不吭;中國發出「九二共識是選國民黨主席的必答題」的說法後,江啟臣、朱立倫相繼搶答,顯見國民黨只在意中國的關愛眼神,而非台灣人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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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曾有機會脫下這件國王的新衣,尋找新的兩岸論述。江啟臣曾在去年2月主席補選政見會上拋出「九二共識有點舊了,年輕朋友未必認同」;上任之後,6月公布新兩岸論述,認定九二共識是兩岸互動的「歷史描述」及「過去」扮演求同存異的重要工具,但黨內大老馬上群起反對,江啟臣就立即低頭認「錯」,續抱九二共識,國民黨的新論述工作,幾乎是還沒開始就走向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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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國民黨內部並非完全沒有要放棄九二共識的聲音,但國民黨中央明知黨員結構已脫離台灣主流民意,黨內卻不願正視,繼續擁抱深藍,死抓著假的神主牌。國民黨的朋友們,放下這假的神主牌吧!只有回歸台灣的本質,才能在台灣這塊土地上立足,才能獲得台灣人民的支持!
#九二共識 #一國兩制台灣方案
#國民黨假的神主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