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507
近日,二馬媽住院了,說是子宮肌瘤,是小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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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文組的,那些什麼肌什麼瘤我全都不懂。
星期五早晨我翹課到醫院看看她,一敲門進去她便醒了。張開眼睛後我仔細端詳了母親,因為手術前要空腹,手術後要等排氣才能吃東西,兩日沒進食的母親顯然消瘦許多,作為主管的她平日眼神裡的嚴謹也有些消散...
20170507
近日,二馬媽住院了,說是子宮肌瘤,是小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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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文組的,那些什麼肌什麼瘤我全都不懂。
星期五早晨我翹課到醫院看看她,一敲門進去她便醒了。張開眼睛後我仔細端詳了母親,因為手術前要空腹,手術後要等排氣才能吃東西,兩日沒進食的母親顯然消瘦許多,作為主管的她平日眼神裡的嚴謹也有些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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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啊哩嗚咖齁ㄙㄝ某?』我笑著問候她並牽起她的手,但我看她開口好像準備要唸我翹課我趕緊又把話繼續接下去,『齁啦賣公喂,咖緊睏』
母親她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捏了一下我的手便又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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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我又去了躺醫院,母親已經可以喝魚湯了,氣色也稍微好了起來,只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她說她想下床走走,要我扶她起來。
我說好,然後將她抱起。這時我不禁回想,我上一次抱她老人家是什麼時候呢?國小的母親節?
母親在家裡就時常叨唸著:『要是我哪天走了…』通常這時候我就會罵她烏鴉嘴,但這次娘又唸了一句,我的喉頭突然好酸好酸,明明還沒長出喉結的我,頓時感覺有一個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讓我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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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後,我攙扶母親緩步走向窗邊,因為傷口在腹部,所以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左、右、左、右、左、右…母親扶著我的手顫抖地很嚴重,3坪左右的病房,病床到床邊硬生生走了將近3分鐘。到了床邊母親鬆了口氣,看著床邊的鴿子不說話,我也沒說話,就這麼讓病房靜了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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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之後我扶母親回床,處理了一下尿袋跟枕頭套。
弄完後我坐下來唸英文,寫到一個單字age。以前我只道它是只有一個解釋叫"年齡",昨天它變成一個動詞叫"老化"。看來這個道理從古就有了,時間總在偷跑,消磨我們的黑髮,帶走我們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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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母親節了,但請不要把你的擁抱只侷限在這五月的第二個星期天。回過頭就給你愛的人一個擁抱吧!畢竟我們永遠不知道,轉頭之後在轉頭,原來身後的人,還會不會待在原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