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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螢幕校色器出租 在 筆記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1-22 20:5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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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業,如此波瀾壯闊

    面對人生的夢想,或是人生的困境,許多人選擇創業來回應夢想或困境,但實際走上創業之途,才會發現,夢想真的很遙遠,而原來的困境,比起創業之後的遭遇,根本不算什麼。

    「有什麼打算?」我問眼前的創業家,由於資金燒完了,能抵押的房產、物品都抵押了,仍然未見起色,公司已經斷炊,債務如滾雪球般繼續擴大,怎麼辦呢?

    看得出來,創業家眼筐裡已經濕潤了,如同 Airbnb 幾位創辦人當初的遭遇,從原本的床墊出租構想出發,看似很有前景的生意模式,卻只不過是刷爆信用卡的惡夢,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

    「決定放棄了嗎?」我再問,沒有回應,會議室裡瀰漫著蕭瑟的氣氛,一時之間,連我都不知道該講什麼了。

    身旁的一位夥伴詢問目前的收支狀況,聽起來似乎已經是在谷底了,也就是說,除了關門,沒有更壞的可能性,於是,這位連續創業家夥伴娓娓道來自己的親身經歷。

    在1997香港回收的前一年,這位夥伴看到網路內容產業的商機,創辦了香港第一家網路媒體企業,從編輯人員到記者、工程師總共40位員工,短短一年時間就締造了200多萬的會員,成為當地首屈一指的網路媒體,但是在當時的時空環境下,網路媒體很難產生廣告效益,也就是無法從廣告中創造收益,這樣每個月燒錢,燒到連投資人都縮手,公司完全沒有現金,付不出員工薪水,準備關門打烊。

    在一一解聘所有員工後,創辦人獨自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一封封回覆讀者來函,並且致上歉意,說明公司因為種種原因,無法繼續營運下去,就這樣處理完所有會員的來信,並準備正式宣布停業的當下,他猶豫了,「真的就這樣收了嗎?」他問自己,回想起剛創業的時候,從一無所有開始,雖然,今天似乎又回到了原點,但是,放眼望去,整個辦公室的電腦、設備、網站、系統,以及200多萬的會員,與一年多前的自己相比,簡直太豐富了,為什麼不能繼續下去呢?

    如果網路媒體不能繼續下去,眼前這些有形、無形的資產可以拿來做什麼?

    對於任何一個想要創業的人而言,如果能擁有這些資產就太棒了!

    於是,他打開電腦螢幕,無意識地在網路世界瀏覽,忽然,看到當時出現一個新詞彙「Intranet」,有別於「Internet」網際網路,所謂 Intranet 是運用 Internet 技術架構的「內聯網」,屬於企業內部的網路,可以大幅降低企業e化成本,而這個 Intranet 所需要的技術,剛好類似這位夥伴已經開發出的網路媒體平台架構,前台與後台功能俱全,只要稍加修改即可。

    於是,他立即著手研究「內聯網」的需求,並且率先跑去與政府部門溝通,以極低的價格協助該部門將昂貴的內部IT系統,改變成功能更強大好用的Intranet系統。

    就這樣,從一個政府部門開始,接著愈來愈多的政府部門尋求合作,短短半年就接了數百家的企業訂單,甚至接獲國泰航空的超級專案,不但讓企業起死回生,還成為賺錢的金雞母。

    如果,企業家決定關門的當下,沒有再堅持一下的想法,就不會有後來的金雞母,更不會有今天的一切成果。

    創業,就是如此波瀾壯闊,站在大海嘯的面前,無論是往後跑還是奮力一搏的躍上浪頭,都有極大的滅頂風險,而且完全無法預測結果,但是,當你下決定的瞬間,如果是奮力一搏,就有機會成為別人眼中的波瀾壯闊。

    近期,不少企業家擔心台灣無法加入RCEP和TPP等國際組織,沒有跟周邊的國家簽訂關稅協議,關稅問題會不會削弱台灣產品出口的競爭力?導致製造業二度外移?

    答案是會的,必然會促使部分廠商外移,也會促進某些廠商升級轉型,這個趨勢將愈來愈明顯,但是,與以往台商去大陸發展的情形不完全相同,廉價勞力不是主要誘因,關稅壁壘才是核心因素。

    過去台商往大陸發展的主要著眼點在「成本」,而現在面對的主要著眼點在「商機」。

    如果以「成本」為出發點,東南亞的成本不算低,包含語言、管理、法律、水電供應、人力資源等,總成本其實頗高。

    留在台灣的企業仍有生存價值,只是需要升級、學習、改變、成長,並且擁抱新的「商機」。

    台灣無法加入RCEP和TPP等國際組織,未來這幾年對外貿易的廠商的確會受到較大的衝擊,所以要儘量提早海外的佈局,尤其是在東南亞,各位可以關注印尼、泰國、緬甸、柬埔寨、越南等國家,如果暫時無法前往發展,也要提早尋求當地合作夥伴,進行跨境商務的發展,把物流、金流都摸清楚,看看有沒有降低風險的機會。

    不過,目前大家也許也會感受到台灣經濟在沒有其它重大事件發生下,好像正在逐步上升,尤其這陣子在南港、內科、竹科... 等地的車輛明顯增多,台北市許多商務區域停車位也一位難求,主要原因來自台灣與美國的關係更加緊密,吸引不少資金來台,所以大家也可以從這個面向來思考佈局。

    我個人預期,如果大趨勢不變,未來四年的經濟應該會穩定成長,也算是一波榮景,所以大家可以思考如何把握機會。

    最後,我想要表達的是,無論是面臨企業困境,或是大環境的不利發展因素,創業,就是這麼波瀾壯闊,讓我們一起擁抱這個大時代吧!

    【波瀾壯闊】篇:https://youtu.be/ialyzQt5F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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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螢幕校色器出租 在 巴黎不打烊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9-12-07 22: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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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一千零一夜 - 建築師 |

    在巴黎這樣的國際大都市,什麼樣的人都有,他們可能說著一口流利的法語讓你誤以為是法國人,但其實跟你我一樣都是遊客、移民,或是移民後代。大家各自有著自己背後的文化和價值觀,因而造就了各種不同面向的巴黎。

    在這裡我們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發生著千奇百怪的事,慢慢道來,是另一個一千零一夜的故事。

    ———————————————————————

    我們的辦公室,位在巴黎既羅浮宮之後,觀光客最多的地方,那就是蒙馬特聖心堂的山腳下。從辦公室出來,一年四季都會遇到拿著地圖尋找聖心堂的觀光客問路。其實我們想去的地方就在眼前,但我們卻迷失方向找不到。

    這一帶有很多特色小店,還有巴黎的永樂市場(布市),還有很多藏身在大門後的藝術家、建築師、設計師或各種創意人的工作室。這裡與非洲區只有一街之隔,是非常生氣蓬勃,又有人覺得混亂的一區。

    我們辦公室所在的這一片建築群,前身是電影工廠和製片公司。這一大片的土地都是同一個房東的。推開一道鐵門,三進的院落,一樓都是辦公室,二樓以上是住家。看似平凡的小院落裡,有設計公司、影片製作公司、建築師事務所、室內設計公司、平面設計公司、裁縫⋯等。這些因房東吝嗇而年久失修的老房子裡,每年源源不絕的產出各種書籍裝幀、商業空間設計、展覽、影片⋯等,甚至瑪丹娜的MV,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

    我們在這裡落腳已經十多年,從剛開始和其他創作者分租一間辦公室,到後來我們將辦公室前後二間全部租下,成為唯一橫跨前後二進院落的工作室。
    法國地裡位置偏北,所以大家租房買房時都著重天然的採光照明。我們也將辦公室的重心移到光線較佳、鄰近前院的空間,面向後院較陰暗的辦公室就拿來做倉儲空間。但由於前院是鐵捲門,我們出入還是得走第二進院落的後門。

    公司平日裡只有我和外子兩人,在巴黎市中心用這麼大的工作室似乎有些奢侈,但我們因為工作的需求,偶爾會有合作對象來訪,又需要接待客戶和儲存空間,就想辦法維持公司的穩定營運而不出租另一半的空間。

    巴黎這種聚落式的建築群體,就像北京的胡同弄堂或以前台灣的眷村一樣,鄰居發生點什麼事,大家彼此都會知道。不過這種情況並不是因為鄰居關係好而一傳十、十傳百,而是巴黎老房子隔音差,還有行動電話在室內收訊太差,大家一接到電話就在院子裡講,所以一不小心就什麼都知道了。

    比如說我們後院那間辦公室,它對面的二間辦公室這十多年來換了好幾次房客。先是一對做時尚刊物的夫妻,後來太太離開了剩下先生,先生就自己做了一個線上婚姻顧問網站。後來這位先生也無法獨立負擔二間辦公室的房租,就將一邊租給二位建築師。後來這位婚姻顧問先生退租之後又換了一個平面設計工作室。平面設計工作室覺得這個工作空間過於挑高,冬天開暖氣都不容易取暖,去年暑假又換手給一個年輕建築師,最後這個年輕建築師將另一半,另外二位建築師的辦公室也租下,最後二個空間又合併在一起。

    這個院落裡的房客大概就是這樣,來來去去,房客變二房東又變房客,最後只剩下我們和第三進院落的製片公司還存在著,我們看著他們的男孩兒長大,他們也看著我們的女孩兒長大。

    剛剛說到後院辦公室的對門,去年搬來的那位年輕建築師在還未搬來之前,就大張旗鼓的幫房東翻修了房子,從裡到外埋管線、刷油漆、鋪地毯,做了一整個暑假的工程。他原先只租下一間辦公室,因此工人刷漆的時候,就只刷了他那間辦公室的外牆。這局部新刷的外牆,為原先破舊的院落帶來了朝氣,卻也更顯示出旁邊二側的破舊不堪。於是左邊的裁縫太太向工人要了點油漆自己刷新,右邊的建築師也同樣效仿刷漆。

    工人們做工,我卻從未見過這位建築師,只有我另一半見過,因為他向我先生借我們放在後院的椅子。這位建築師借椅子的原因,是為了能夠在他施工中的辦公室講電話,他用完就將我們的椅子鎖在他的辦公室裡。他們後來一整週都沒有裝修,我們的椅子就鎖在他辦公室裡一週。

    完工後去年秋天他們搬進來了,是一位很年輕的建築師老闆,穿著十分乾淨而不苟言笑,還有他的三四位面無表情的員工。他們的辦公室修繕地耳目一新,還在大門口和院內掛上公司招牌。我好奇的上網看了一下這間公司,原來是從巴黎富人區16區搬來的事務所,看似和前合夥人拆夥後才淪落到我們蒙馬特這種窮困潦倒的聚落。而我們新鄰居最大的特色就是:見到人不會打招呼。

    回想我剛搬到巴黎時,還不知道在院落裡、樓梯間見人要打招呼說繃啾,有一次被一位老太太鄰居「狠狠地」糾正,說見到鄰居說繃啾是基本禮貌,後來我也就慢慢懂了。有小孩之後就更要教小孩禮貌,見人打招呼說繃啾就更不可少。

    不過這個世界並不是我們所想的那麼簡單,也不是所有的法國人都這麼有禮貌,都見到人會打招呼說繃啾。就算是一群等在學校門口接孩子的家長都不一定會互相打招呼,就不用指望鄰居要有禮貌了。這些年我們就會打招呼的就打招呼,不會打招呼的就彼此當隱形人。

    只是,我們對門的建築師不但不會打招呼,一整個暑假和秋天的中午還使用我們放在後院的桌椅用餐。就算我在中午從後門進入辦公室,他們坐在我們的桌椅上吃飯,不到一公尺的距離,也不會打招呼。

    同樣的,我們前院後院的辦公室外也放有戶外用桌椅和植栽,常常有陌生人坐下歇腳聊天,晚上還有鄰居乘涼聊天。因為我和外子兩人都不是小氣的人,也就不太跟他們計較,也沒想過把戶外用的桌椅收進辦公室。

    除了我們的桌椅,某天早上對門的裁縫太太很不高興的一邊碎念一邊撿著她花盆裡的煙蒂,看來建築師事務所加班一夜的人,把她的花盆當煙灰缸使用。裁縫太太抱怨過後,我們戶外的桌椅上就出現了一個煙灰缸,煙灰缸裡永遠滿滿的煙蒂。

    新搬來的鄰居這麼難相處,今年的暑假第二進的院落裡又搬來了另一個建築師事務所,就在我們後院辦公室的隔壁。他們有著原始動物畫地盤的特性,很快在建築中庭裡放了二個無敵大的盆栽,隔開了屬於他們的場域。然後他們在自己的場域中放了桌椅,暑假的時候就在庭院裡工作。這真是太酷了,一邊工作還可以一邊曬太陽。某天早上十點多,樓上鄰居放了個音樂不合他們的意,院落裡工作的建築師們馬上朝著樓上的鄰居破口大罵,要對方把音樂關掉。當然,他們也是一群和左鄰右舍見了面不會打招呼的人。

    剛開始遇到這種不會打招呼的人,我常常會想:「是不是因為我是亞洲人?」後來發現是我自己想太多了。有一種人就是這樣,不是因為我是亞洲人,而是他們只和他們覺得有利益關係,或他們覺得該打招呼的人打招呼。那麼以前我不是被鄰居老奶奶白罵了嗎?不,在法國做人的基本原則還是要有禮貌打招呼的,依自己喜好而選擇說您好的,是錯誤的。

    在戶外工作的建築師們每天過著他們很酷的生活,在院子裡工作、開會、吃飯、曬太陽,當然也不忘叫上他們的朋友,晚上也順便開個趴,打算整個暑假就很酷的在院子裡度過。

    我們主要的辦公室鄰近前院,是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的地方。幾年前當我們在前院放戶外用桌椅時,住在前院的管理員就用她的盆栽們將桌椅圍了一圈,左右鄰居們就常常在此乘涼聊天。而我的辦公桌在窗戶旁,因此工作中常常有牆腳閒話可聽。這天,樓上的住戶們憤怒的向管理員表示後院的建築師們每天都在院子裡開趴,搞得大家沒辦法睡覺。管理員也在抱怨,他們將一個地址分租給很多人,她每天都收到很多新名字的郵件。

    一個暑假,鄰居們的氣氛就是這樣一觸即發,原本相安無事的院落,變成隨時可能開戰對罵的緊張關係。某次我從後門進辦公室時,後院對門的事務所年輕老闆正和他的女員工有說有笑的在我們的桌椅上吃飯時(當然看到我開門還是一個不打招呼),樓上鄰居衝下樓來要他們說話小聲點,雙方就吵了起來。此時正是同一個院落裡,另一群每天開趴的建築師們被樓上住戶厭惡至極點的時刻,對門的年輕老闆正好撞在大家憤怒的槍口上。

    被人家說:「說話小聲點!」我們通常會禮貌的會說聲抱歉,然後降低自己的音量。但這位年輕的老闆卻是振振有詞的和樓上鄰居吵架,覺得自己一點都沒有錯。今年的暑假,劍拔弩張的過到一半,後院的建築師們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了。

    相較於另一群在院子裡曬太陽工作的建築師,我們對門的建築師事務所則是小公司大機器。新裝修的辦公室乾乾淨淨整整齊齊。裝修的好不好看?那就不用說了,能把這種有味道的老房子裝修成新式大樓的日光燈管辦公空間,這種功力沒有一點僵化的腦子是做不到的。

    這樣的辦公空間配上一個戴著眼鏡不苟言笑、穿著筆挺襯衫和乾淨羊毛衫的老闆,從外表上看來,是一個好學生誤闖放牛班的樣子。而這間公司的員工不像老闆,是「偶爾」會打招呼的人,不過他們還是面無表情上下班,不像是活著的人。

    我常常和外子工作到一半,在休息時打開後門喝杯咖啡,看到對門的員工們每天從早到晚就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穩如泰山、一動也不動,彼此間也不會說話,一整天就是沒有表情的盯著電腦螢幕,不太像是做設計的人。不過這一切都不干我們的事,大家各過各的就好。

    週五的下午,因為罷工塞車,外子四點就離開辦公室去接女兒放學。他們在車陣中塞到六點多鐘,我也結束工作離開辦公室。我從後門出來,發現我們後門的牆邊有一小座山的垃圾。是誰把垃圾丟在我們門口?我看了其中一個廢棄大紙箱,是大型雷射印表機的墨水夾紙箱,原來是對門建築師。

    我敲了敲他們的門,一個員工出來開門。我說:「您好,請問那堆垃圾是你們的嗎?」對方轉頭問老闆:「安湍,那些垃圾你要怎麼辦?」另一個房間傳來我聽不清楚的回答,眼前的人接著回覆我說:「我們一會兒就會拿去丟了。」

    得到這樣的答案我感到非常不滿意,看著一堆的垃圾,要是被我那個性格暴躁的另一半看到,他應該會去找對門的建築師吵架,我得在他接孩子回來之前處理好這件事,以免他和鄰居鬧翻。我去找了管理員,管理員剛好不在,平日裡幫她工作的兒子跟我一起到後進的院落看那一座小山的垃圾。管理員的兒子搖搖頭說:「我真是受夠這些建築師,他們為什麼不放在自己門前?」

    是啊,空曠多院落,他們的門前比我們還寬敞,這種自己門前整潔乾淨,別人家是垃圾場的態度我不欣賞。我再次敲門,請對方立刻將垃圾移開。此時那位年輕老闆氣急敗壞的衝出來,開頭就罵:「這位女士,我們相識一年多,您從來不和我打招呼,您現在一來就是和我說垃圾的問題,您這樣非常不對!」

    法文有一句俚語是「混蛋就是自以為什麼都能做的人」,大概就是在形容這位年輕老闆。

    我這幾週來因為女兒學校家長代表的關係,讓我從原本一直還是學生心態的害羞,瞬間蛻變為就算面對我最怕的「學校」、「老師」和「家長」都得要淡定又堅定的態度。此外和那些無比雞歪又機車的家長過招,也讓我不得不瞬間變成一位爭取自己利益的女王蜂,這幾週完全處在一個沒在怕硬碰硬的狀態。聽到對方這麼說,我當然也不甘示弱的迎擊:「我是會打招呼的,不過是和您的同事。不打招呼的是您!用我們的桌椅也不打招呼。您的垃圾麻煩放在自家門前,我們辦公室的門口不是您的垃圾場!」

    說完我就和管理員的兒子離開,剛好在前院遇到買菜回來的管理員,我們就在說剛剛發生的事。此時,年輕的建築師老闆自己提著垃圾出來,看到我在和管理員說話就破口大罵:「因為垃圾這種小事妳也要跟管理員說,妳這個瘋子!妳是瘋子!」管理員和她的兒子同時回應他:「是您自己的問題,把自己的垃圾丟別人門前!」這位年輕老闆一路念念有詞忿忿地去大門口丟垃圾,回來的時候還想繼續對我怒吼,卻被管理員的兒子「嚇!」的一聲狂吼回去,好學生突然嚇到,以為會被揍然後憤憤的閉嘴走人。

    對於這種狂吼亂咬的瘋子,大家都知道我回應的態度,就像在「巴黎一千零一夜」的M媽對我狂吼時一樣。我沒有必要因為對方的狂吼失態,而把自己也降低成那樣的水準一起潑婦罵街。經過我短暫而又豐富的人生經歷,我知道這樣的人一定有他自身的問題,而時間會慢慢的證明一切。

    喔,這個故事的後記,是我那位去接小孩放學的另一半。原來他四點多出門時就看到這一座山了,只是他怕接孩子遲到而沒有處理。當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正是瘋子建築師對我狂吼的時候,我另一半聽到吵架的聲音,居然在電話中說:「我們不要理那些建築師就好。」好像擔心我會把對方生吞活剝吃掉的勸架語氣,對此我早已經習慣,我另一半是標準「小孩打架先罵自己孩子」的個性。對孩子是這樣,對我也是這樣,什麼事情都是我們不對在先。像我另一半這種人在法文裡也有個形容詞,叫faux cool,就是看起來很隨意很酷,但事實並不是,看他對女兒的要求便知。

    如同「巴黎一千零一夜」的開頭,這裡有著形形色色的人,有人道貌岸然,也有人衣冠禽獸,很多美好的外表下其實藏著虎狼之心。當然,也不是穿著體面,行為舉止就會得宜。我原本只是在藝文圈的同溫層內,往來的是許多好奇心強而思想自由的創作者,或博物館美術館裡的專家學者。現在因為女兒學校的關係,必需走出同溫層跟這些虎狼之輩交手。我如何在短短的幾週迅速蛻變為女王蜂?法國中學第一學期已經結束,歡迎大家明天同一時間準時收看「巴黎一千零一夜 - 女王蜂 」。

  • 螢幕校色器出租 在 愛看電影的波妞-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9-05-27 08:0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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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真的很打動人心,今天再看第二次,覺得真的很感動

    「你相信命運嗎?」
    來自美國好萊塢某記者這樣問我!

    《灼人秘密》從2018年11月26日殺青到現在,
    我接受了上百個訪問。

    我幾乎在重覆回答及解釋關於「電影」的問題:
    『你為什麼拍電影?
    這部電影是根據哈維溫斯坦改編的嗎?
    這是你想要呼應#metoo運動嗎?
    你為什麼改變這麼大?
    拍這樣一部跟你之前作品完全不一樣的類型片?
    你是想朝商業片靠攏嗎?
    電影裡的「學狗叫」…「水餃」…
    「電影一開始,冰箱門貼著的妮娜紅毯照」…
    「小王子舞台劇」…
    「妮娜去試鏡時走在迷宮般的走廊」…
    「1408」房間…
    「夢境」…
    「戲中戲」…
    是否是劇情的XXX?
    是否是向某導演致敬?…
    是否是一種隱喻?…
    是否是一種XXX連結? 』

    當重覆了圍繞著「電影」的問題數百次,
    而我也知無不言、
    誠實地回答了數百次同樣的問題後,
    突然聽到這個問題「你相信命運嗎?」

    我靜默了,
    我得花點時間,靜下來…誠實認真地想想…
    想想…我的命運…
    『我相信命運嗎?』

    1998年,
    那個幾乎不曾踏出過腊戌村落的緬甸鄉下小孩…
    …從數千人中被命運選中了…

    帶著200塊美金…
    一張厚重的猩紅色舖滿大花朵圖樣的毛毯…
    十罐雲南餣菜…
    一套由隔壁鄰居裁縫阿姨從西洋雜誌上模彷縫製的西裝…

    第一次坐飛機…
    突然,穿越時空般地,
    半夜降落在桃園機場…。
    對於當時的大多數的緬甸鄉下小孩來說,
    台灣是我們夢想中「改變命運」的地方,
    所謂的「改變命運」對當時的我們來說,
    並不是「讀書」、並不是「知識」、
    更不曾想到會是「拍電影」…或「搞藝術」。

    對我來說改變命運是「踏實地打工存錢,
    然後寄回緬甸,償還因為辦護照而欠下的債務」…
    …然後再打工…存到足夠的錢…
    為家裡弄個水泥圍牆…然後再打工…
    存到更多的錢…蓋棟水泥房子。
    然後再打工…存到更多更多的錢…
    回到緬甸家鄉…作一樣小生意…
    開個服裝店什麼的…

    我相信命運,而命運之神對我也很好…
    在抵達台中高工三天後,
    我就找到了在學校餐廳打工的機會…
    週一到週五,三餐不愁…邊上學邊打工,
    而假日也找到了學校外面的工作…
    是當一家川菜的廚師助手…
    我從小善於應付考試…每學期有獎學金…
    再加上寒暑假的打工…
    到高二時,
    辦護照的債務已經償還完畢,得到解脫。
    緊接著,
    就想著怎麼打工存錢為家裡弄水泥圍牆了…

    高中三年級一開學,
    我就跟所有的高中生一樣得準備聯考…
    在勞累的體力打工的生活中,
    以及跟一般高中生一樣;正常地準備聯考的壓力下…
    每天只能睡三個小時…
    睡夢中常常作夢…夢中幾乎是緬甸小時候的場景…
    整座燒焦的山…巨大的蟒蛇、
    雨中突然冒出的黃莓果,滿山滿地…
    第一次坐飛機…
    上飛機前數十道關卡:
    軍警和情報人員的搜身…
    一直上不了飛機…。
    這些夢境對比我後來的生活…
    常常讓我覺得是真的?還是只是夢?

    面對聯考以及打工存錢的雙重壓力,
    我常常在掙扎:
    是否該休學?乾脆別唸書了…
    如其他僑生朋友一樣去找份高薪水的勞動型工作,
    存一大筆錢回緬甸算了!
    我當時覺得:
    世界上很多人,我們一出生就輸了…
    我們註定得跑得很用力才能跟得上別人,
    即便是最簡單的「溫飽」和某些地方有的與生俱來的「受教育的權益」;
    我們得很努力很努力地去爭取才能得到!

    命運就是這樣…比電影更戲劇:
    高三開學後的一個月,
    某個週五,放學後,
    跟平常一樣,
    我快速地先跑到學校裡的學生餐廳打工一小時,
    然後趕到川菜餐廳工作。
    那天,川菜餐廳生意很好,
    工作量非常大,
    我又在無法專注的狀況下,
    被一鍋熱水燙傷了手臂…
    一團慌亂,
    我被送到中山醫院急診,所幸無大礙,
    但老闆覺得我已不適合在餐廳打工,解雇了我。
    我馬上失去了每週二天半、
    以及寒暑假的打工的機會。
    當晚,我的手臂纏滿了紗布,
    回到宿舍,室友們紛紛關心詢問,
    但我說不出一句話!
    拿了室友偷藏的煙猛吸…

    我失業了!

    第二天是週六,
    宿舍的室友們都回家了,
    僑生同學們都去打工了,
    我整天坐在宿舍前面的木棉樹下,
    無所事事,
    也沒有心思唸書準備聯考…
    一直到下午,
    有個中年人來找我,
    他是跟我緬甸拜把兄弟(兒時好友)作漁貨生意的台灣人,
    他交給我一封信,和七萬塊台幣,
    原來是腊戌拜把友人寄來的信和錢,
    信中寫了這位拜把兄弟要結婚,
    需要一台DV攝影機…
    他要我幫他買了寄回緬甸,
    他想要用DV紀錄婚禮。
    第二天,是週日,
    我拿著錢去到柳川路一帶,走進一家攝影器材店,
    用七萬塊台幣買了一台SONY TRV 900的攝影機,
    馬上把攝影機郵寄到緬甸。
    過了十天,攝影機被退回了!
    當時,我猜想是緬甸當局對媒體攝影器材進出口管制嚴格,
    而在詢問來往緬甸的人後,
    也沒有人願意幫忙運送這樣的媒體器材。

    拜把兄弟的婚禮已過去,
    對於能否寄回攝影機這事,
    他也已不在意,他再次來一封信說道:
    「你寄到也紀錄不到什麼了…你留著玩,等回緬甸再還我!」
    於是,在失業的那些假日…厭倦地準備聯考的日子裡…
    在一個下午,
    我打開了那台DV攝影機,
    我打開了它的LCD螢幕觀景窗…
    那片3吋的彩色世界…透過它…
    裡面的木棉樹…裡面的風、裡面的所有東西…
    我覺得很神奇…有一股魔力…
    它可以框住你想看到的東西,
    而把你不想看到的東西隔離在景框之外……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生活、
    打工存錢外、實體物質外、
    理性思考外、邏輯之外的另一種東西…
    那種東西不止是影像…
    它是很奇秒的東西…它讓我覺得…
    透過它,我能看到不一樣的世界…。

    後來,我禁不住每天把玩那台攝影機,
    開始拿著它拍攝同學們的生活紀錄…
    …也開始有同學們的親友,
    學校的老師、
    教官陸續找我去拍攝他們親友們的婚禮…給我一些酬勞…
    我也開始以拍攝婚禮為業…
    用攝影機來打工存錢寄回家。

    透過拍攝婚禮,
    我看到了新娘、新郎臉上的表情…
    我有時zoom in 那個表情…看到了快樂、
    也似乎看到了不安、
    而那些種種的我的私密感受…無法言譯表達…
    後來,我才明白,是「電影」。

    我上了大學,唸了設計系…
    又因為我在設計系的「設計或手繪技巧」相對沒有很好,
    在做畢業作品時,
    在我的指導教授孫春望鼓勵下,
    我拍攝了第一部短片電影《白鴿》…

    後來的後來…我去了金馬電影學院,
    遇到了很多前輩:侯導、廖桑、李安導演等等的不吝分享及教導,
    在那段期間,
    彷佛被打通了電影的任督二脈…

    …受到許多前輩們的鼓勵…
    …我才有勇氣一個人,
    拿著攝影機用極低成本…拍攝了《歸來的人》,
    後來也才有勇氣實踐我想像中的電影…
    拍攝了包含《冰毒》等…

    接著才有人看到我,
    支持我投資我…才拍了《再見瓦城》。

    然後,又因為早期的短片,
    在試鏡中結識了吳可熙…
    而我們幾個在電影的路上,
    變成革命戰友,
    而我才能得到她的信任…交給我《灼人秘密》…
    …非常獨特原創的心理驚悚劇本。

    而《灼人秘密》在籌資到拍攝,
    都非常不順利…
    畢竟劇本相對複雜,
    在華語片這種電影可能較不常見…。

    但我相信命運,
    從小到現在,
    我覺得命運之神一直在選擇我,
    而我一直盡全力地努力後,
    隨遇而安,從不逃避,
    每次我都勇敢接受命運交給我的任務…
    遇到什麼,就去面對什麼…。

    在幾經挫敗後,命運很眷顧我們,
    …我找到了精良的製作團隊伙伴,
    拍攝開始,過程困難重重、
    但大家意志堅定、各司其職、竭盡心力!
    最終,我們完成了電影;
    來到了坎城影展。

    在坎城影展期間,
    受影展官方邀請去看《南方車站的聚會》
    在抵達盧米埃電影院時,
    有個男人問我是Midi嗎?(我坐的椅背上面有貼Midi Z)
    他問我是不是NINA WU的導演?
    他說他在幾篇報導裡看到我拍的電影是關於電影中的電影…
    他說他也拍了一部電影是關於電影中的電影,
    而他說看了我們的簡介…
    我們的電影中的電影是在1960年代,
    他的電影也是電影中的電影設在1960年代…
    然後他曾研究個緬甸案子(劇本)
    這男人講話很快,邊講邊揮動雙手,
    我還來不及反應…
    我們兩個中間隔著一個女人,是他的太太,
    然後這位女人才介紹說:他是昆丁塔倫提諾…
    然後他說他想看我們的電影,
    然後想見見編劇吳可熙…
    後來看完電影,
    他跟我要了聯絡方式…快速交換了我們對《車站》一片的劇本意見…
    接著他說,他會盡可能來看Nina Wu。

    5/20下午四點半,在坎城。
    《灼人秘密》首映,
    坎城影展主席Thierry跟我說,
    能不能延一下再放映,
    因為昆丁在趕來,他非常想看,請求我等一下。
    我其實是不想讓觀眾等的,因為觀眾都到了,
    但主席百般請求,大家只好等了近八分鐘,
    滿身大汗的昆丁導演出現了,他跟我說很對不起,
    然後電影開場,主席Thierry 要我講句開場的話:
    我說:「很感謝大家來看《灼人秘密》,
    我沒有進過電影學校學習電影,
    我都是在學校的圖書館和DVD出租店學習電影,
    每次我走進DVD出租店,
    我都會問自己:世界上有這麼多好的導演,
    這麼多好的電影!
    為什麼我要拍電影?
    我的答案是:電影不需要我,但我需要電影,
    我需要電影來表達我的私密的情感…和感受…和觀察…。
    這部電影的製作過程不是很順利,
    有很多限制,
    但也是因為有這些限制我們才能突破,
    才能找到一種自由的方法來拍這部電影!
    電影是自由的,
    它從來無法被定義該用怎樣的方式?
    該如何來拍電影?
    電影是自由的;
    如同人的思考是自由的,
    我也希望大家開放自由地看這部電影!謝謝!」
    電影開始放映,燈光暗下,
    觀眾隨著妮娜進入了我們創造的私密世界。

    對來我說…電影不止是故事、
    電影除了故事以外還有更多的是那些私密的個人情感…的獨特表達…
    我喜歡塔可夫斯基…不是他的長鏡頭…
    不是他的符號…他讓我感動的是他描寫的:
    「他母親別過頭去的淚水、
    他母親在一片茅草中被風吹拂的長髮、
    還有他念念不忘的童年…
    那瓶倒掉的牛奶…那只喝著牛奶的貓…
    還有他揮之不去的小時候的家…
    最後在寒風中…變成了癈墟…」
    我喜歡李安導演…
    不是他熟練的場面調度…
    不是他能把東方美學或隱喻學發揮在西方擅長的三幕劇裡…
    我喜歡他的電影是他的個人的私密性觀點或經驗…
    「他那個早晨快走慢跑的父親…
    那個睡在椅子上看似熟睡的父親,旁邊擔心父親是否已經有些「昏迷」跡像的兒子…
    我喜歡…「兩個背對觀眾相擁相泣的牛仔男人……
    喜歡那個…
    …被孤立在一片大海中的印度男孩;他對著海、
    對著老虎大聲呼叫…似乎在問神的存在…」

    電影結束後,
    更多的採訪蜂湧而至,
    在上百次的採訪後,
    喉嚨開始發炎溢血…。
    終於到今天早晨,
    採訪才暫時完結。

    從2018年初拿到劇本,
    開始改劇本、籌資、組團隊、拍攝、剪接、後期、影展、採訪後…
    為了《灼人秘密》我連續工作了一年半,
    沒有一天是放假休息的。
    於是在昨晚,
    我決定婉拒了幾個臨時邀約的採訪,讓自己休息一天。

    今天,大清早,醒了,起床後到樓下吃早餐,
    由於太早,旅館的餐廳還沒食物,
    於是我乾坐著喝茶…這時突然有人拍我肩膀…Midi
    居然是昆丁導演…他也被影展安排住在這旅館,
    他說他也睡不著…然後他又說了起來…他說的很快,
    照常揮動著他的手勢,
    我得非常專注聽他說英文,
    他說我先別回答:

    他拼湊一下我要給他的世界:
    「妮娜永遠在惡夢裡面?,
    其實一開始故事就結束了?
    最後一場才是真的對吧?
    妮娜去試鏡變成了惡夢?
    1408是史蒂芬金的小說,
    所有的人都困在裡面出不來?
    我覺得你所有的hint(暗示)都放得極好,
    前後呼應,我看得很擔心,
    你知道,我很怕錯過一個暗示,
    我就會不懂這故事…我超怕錯過暗示…
    但我很尿急…那天我來太趕…所以,
    至到後四十分鐘我才出去上廁所…
    還好我還連結得上那些暗示…
    我之前的《低俗小說》也有hints很多…
    …但沒你的這麼複雜…
    我覺得這觀影經驗太好了…我覺得一般人要看二次才會知道這些「暗示」。
    在昆丁導演的連續十五分鐘的快速英文表達後…
    我很吃驚…也很得到鼓勵,
    他居然都懂我們的佈局…都被看到了!
    天下還有什麼比能了解你…懂你…更好的慰藉呢?
    而且我非常喜歡昆丁導演寫的劇本…
    他的劇本幾乎沒有破綻…
    後來…餐廳的食物還是沒出來,
    我們不得不聊了許多…聊到了一本書…
    他說有個英國朋友給他看過一本書…
    他覺得他不適合拍…關於緬甸的書:
    而他說那本書我很適合拍…於是他開始講書名…
    居然…那就是…前年…
    一位英國的出版社老先生寄給我,
    覺得很適合我拍的書…
    然後我們交換了許多意見…怎麼拍…怎麼籌備…
    他要我別急…自己一定要寫劇本…。


    從我出生到現在…
    我常常在想…如果沒有那場考試…
    如果沒有那些種種…
    如果我沒有離開家鄉…我會怎麼樣?

    是的,我相信命運!

    Midi 寫於坎城
    25 May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