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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主義者英文 在 致電影 | 深紅 ?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0-04-29 00:24:40
📝致,冰風暴 暨李安導演影後講談 ⠀ 「人生的本質就是在不斷地在變化,而我們總是想要去相信一個堅定不移的事物,並且在安全感跟不安全感之中尋求自處之道。」— 李安 ⠀⠀ 李安的人生哲學總是令人敬佩,他對於自己作品的自信以及他做每一件事情投注的所有精力,使他所雕塑的每一項作品都如此細緻動人。與作者論有點...
虛無主義者英文 在 ??♂️Uni life sharing | 生活隨寫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0-05-02 03:08:11
[上大學後學會的事] 不知不覺就到sem中了,係大學時間過得特別快。今次講下我入大學後心態上既微妙轉變 - 唔係咩大領悟,不過如果依家既你覺得生活不順意,不妨睇下! . 1. 自知 以前見到身邊既同學見多識廣、多才多藝、讀書好叻,會覺得自卑;但慢慢就明白到有咩野好比較,因為大家都有唔同既長短處,其實...
虛無主義者英文 在 樂擎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0-05-12 05:07:07
學測倒數一個月,我綜合一下最多人的問題,並給些建議 1.目標具體化 讀書這件事很簡單,你每天專心念12小時,你一定會大幅進步,小學生都知道 但你做不到 不過告訴你個好消息:學霸也做不到,真的,基於過去交流機會,個人有幸認識台港日韓星馬中,各國首屈一指大學的朋友 他們也做不到 其中不少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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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主義者英文 在 伊格言Egoyan Zheng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2020-05-29 21:15:27☞〈給我們的訓誡書:伊格言的瘟疫書單8 種〉全文連結:https://www.egoyanzheng.com/single-post/2020/03/11/%E3%80%90%E7%AB%AF%E5%82%B3%E5%AA%92%E3%80%91%E7%B5%A6%E6%88%91%E5%80%91%E7%9A%84%E8%A8%93%E8%AA%A1%E6%9B%B8%E2%94%80%E2%94%80%E4%BC%8A%E6%A0%BC%E8%A8%80%E7%9A%84%E7%98%9F%E7%96%AB%E6%9B%B8%E5%96%AE8%E7%A8%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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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單 #隔離 #卡謬
─────
瘟疫來襲,你被隔離了嗎?或者很宅又沒朋友(?)的你,其實已經「自我隔離」很久了呢?
你知道即使沒有瘟疫,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阿宅,其實也等於長期自我隔離嗎?
你知道世界文學史上眾多名著都是以「孤獨」為核心的嗎?
這是本集的主題,來自伊格言老師的文章:〈給我們的訓誡書──瘟疫書單8種〉。這是伊格言應邀為香港端傳媒所寫的文章,你可以在影片下方的頻道資料處找到全文連結。
你聽過英國間諜小說家勒卡雷(John le Carré)嗎?事實上,「間諜」很可能就是世界上最孤獨,最「隔離」的職業之一。
我們今天要讀的倒不是勒卡雷的小說,而是他的自傳《此生如鴿》(The Pigeon Tunnel:Stories from My Life)。
沒錯,勒卡雷自己就曾在冷戰時期的德國柏林當過間諜。
當間諜都在幹嘛?每天都跟007電影一樣飛簷走壁、殺來殺去嗎?當然不是;這是完全錯誤的印象。伊格言這樣寫:
勒卡雷當然是位大師,你不會懷疑這件事──如果你看得下他的小說的話。這其實是種恭維,因為正是他的博學、精密、旁徵博引、拒絕簡化,遂令我們得以一窺一個隱遁於煙硝之外的,間諜的真實世界。是的,你以為間諜成天都在殺人或被殺嗎?當然不。幹嘛殺人呢?殺人多麻煩,屍體難以收拾,要是在他國領土殺人,還得去「按捺」別人的治安機關和情報組織;稍一不慎,還可能引爆外交危機或戰爭。對,非不得已,間諜當然不殺人──他們的大宗日常工作,也就是在蒐集情報、傳遞情報而已。
有道理吧?說穿了,驚險、血腥能免則免;我們對情報工作的誤解,其實來多數自於電影的誇大戲劇化效果。
真正的「間諜日常」,其實非常寂寞,近乎自我隔離,因為那幾乎都是一個人的資訊蒐集作業──
沒錯,當然是「近乎一個人」,難不成你還能酒後對好友吐露心事說你正在當間諜,蒐集情報很辛苦嗎?
所以間諜當然是孤獨的──情報員的快樂,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勒卡雷的回憶錄《此生如鴿》英文題名原為「鴿子隧道」(The Pigeon Tunnel)──鴿子隧道是什麼?
那是蒙地卡羅賭場的娛樂設施。還是個青少年的勒卡雷有一次被他不成材的父親帶去賭場開眼界;那裡養了一群鴿子,配置了隧道。
鴿子們依序由隧道飛出,此生唯一目的是讓賭累了想活動筋骨的紳士們舉槍進行不定向飛靶射擊,權充娛樂。伊格言如此述寫:
你覺得鴿子很可憐是嗎?是的,勒卡雷說,許多他尚未定名的小說檔案,在電腦裡都先叫做「鴿子隧道」。為什麼呢?讀者們可以自己想想看:若有一日,大自然或上帝心血來潮,突然決定以病毒對人類進行不定向飛靶射擊,你覺得人類像什麼?
這是作家勒卡雷的悲觀;也幾乎是所有他小說的共同主題──愛國的疲憊,間諜的虛無。
為國熱血奉獻的情報員,在過了大半輩子提心吊膽的生活之後,也總會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起這一切是否值得吧?
問題是,人真能有選擇嗎?或者其實我們的一生,總像那些依序飛出隧道的鴿子一樣,徒勞且別無選擇呢?
講到這,伊格言說,我們也該來讀讀法國作家卡謬的名作《異鄉人》了。
對,此刻我們可能更容易聯想到他的另一本書《瘟疫》;但提到孤獨與隔離,最令人難以忘卻的卻是《異鄉人》。
讀過這本書的朋友們都知道,這是殺人犯莫梭的故事。
對,莫梭沒什麼朋友,無疑是個孤獨的人;但我們要問的是,在日常中,你難道沒有「不太清楚為什麼」而做了一件錯事的經驗嗎?
比如,被老闆訓話時,突然覺得自己站在這裡聽訓似乎有點可笑;於是你福至心靈,笑了那麼一下──其實並沒有強烈對上司不敬的意思,但你卻因此被開除了......
─────
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
☞ Readmoo專訪1:如果在YouTube,一個小說家
https://news.readmoo.com/2020/01/07/200107-interview-with-egoyan/
☞ Readmoo專訪2:那些關於孤寂的問題,以及......
https://news.readmoo.com/2019/03/21/190321-lonelieness/
☞ 香港文匯報報導:棄醫從文 伊格言闖進精神世界
http://paper.wenweipo.com/2019/09/02/OT1909020001.htm
☞ 關鍵評論網專訪:透過YouTube頻道展示文學,我的小說虛構其實是把刀子
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133126?fbclid=IwAR05NUrcGYIO3CsGLtBwld1XzR2nRnADvGqidEEJzqqpytThgaI2-lABsGc
────
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
虛無主義者英文 在 蕪菁雜誌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日前,專研認知戰的沈伯洋教授,發表了一份新的研究報告,成果顯示「認為『藍綠都很爛』的人最容易受假資訊影響」
看到這個論點,我的感觸很深。因為我身邊多得是這種開口閉口就是「藍綠一樣爛」的人。我這裡寫的主題倒不是關於沈教授的研究成果,而是關於「藍綠一樣爛」的這類人。
其實「藍綠一樣爛」的深層,是一種「#風險與責任規避」的心態。
這個推論好像扯得有點遠。但其實就是一個普遍存在的人性:#反對比支持簡單得多。
怎麼說呢?「支持」這件事的通常是這樣的:現實社會中的決策過程,往往是起於一團混沌,一路排除掉枝枝蔓蔓,到最後化約成一個選邊站的問題。我支持A,無可避免連帶要反對B。而且支持A是有代價的:我要投入資源去實行A、承擔過程中的風險,並且為A的成敗負起責任。即使我只是個不負管理責任的外圍群眾,也得放感情在A裡面,A不如預期時我也會灰頭土臉,這多多少少也是一種情緒和面子的成本。
但「反對」這件事卻往往是這樣:我反對A,並不代表我就會支持B。更多時候是一種棄權-我反對A,而B臨到我身上時,我會說我只是被動接受而已,我從沒表態支持過B,因此也不對B負責任。
我的感情是冷漠的、與事情的成敗隔離的;如果B傷害到我的利益,我還可以抱怨,把責任歸到那些真正支持B的人頭上-都是那些B陣營的笨蛋害慘我的。我的面子也保住了。
回到沈教授的命題:「認為『藍綠都很爛』的人最容易受假資訊影響」。我認為精確來講,這類人對於一種特定類型的假資訊特別容易照單全收,那就是爆料與陰謀論的「#負面假資訊」。
為什麼呢?其實人都是先決定立場以後,再為立場找佐證。像我就不避諱說自己是個本土保守派色彩的人,也會據此去篩選資訊。我是根本不相信世上有真正的「理性中立」的。愈是愛端出一副「理性中立」架子的人,其實立場就愈深。
那麼,這類人的立場是什麼呢?他們的立場就是我不要選邊站,我要兩邊都反對、各打五十大板;尤其是當家作主掌權的那一邊,我的板子更要打用力一點。
順著這個思路去篩選資訊,當然就會篩出一堆負面資訊了。例如說,看到「蔡英文內線炒作高端股票」這種農場假資訊,我就會心地想:「啊哈,我就知道這裡面有貓膩!蔡英文一定在做什麼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事,我找到罵她的理由了!」
這類人還真不見得就是國民黨的支持者。就在吸收這種假資訊的同時,我還可以義正辭嚴地大罵國民黨的真.AZ特攻隊。反正我就是討厭民進黨,但國民黨在我眼中也是一群笨蛋。藍綠就是一樣爛,誰來當家都是來搞砸的、來剝削我們的。
但,這種反對一切的心態,是很虛無的。這個世界,是由那些支持一個選項,並為此投入成本、承擔風險、負責後果的人來推進的。世界不會因為那些反對一切,然後又不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而改變。
這種「風險與責任規避」的心態,會進一步變成「#柿子挑軟的吃」的心態。
什麼意思呢?就是我罵他,他會理我、會遷就我,或至少給我面子。那我當然天天打沙包,何樂而不為呢?如果他出了差錯,我罵他是應該,而且要毫不留情地罵,來顯示自己特別地正直無私。即使他做對了事,我也不肯褒美他,這樣會顯得我好像在阿諛奉承,太沒格調了。
相對來講,另一邊根本就不理我,怎麼罵他也我行我素、只照顧自己的鐵桿子粉絲。那我罵他根本是自討沒趣,何必多此一舉呢?甚至偶爾他對我釋出點善意,我還會特別給他credit,顯示我這個人超越藍綠大公無私呢!(我可沒有說某個社運團體喔)
但長久下來,就會形成一種扭曲的獎懲機制:真正在做事的、會回應民眾的批評的一方,被視為軟弱可欺的沙包、聲量提款機,誰打他都能得分。而不幹實事、不回應民眾觀感,還會發動鐵桿粉絲反洗批評者的一方,卻被視為難啃而看起來很硬。
這種風氣發展到極點,就會變成誰來當家誰沙包,動輒得咎之下造成國政的癱瘓。而失去耐性的普羅大眾就會自暴自棄,把那個「看起來很硬、很與眾不同」的極端主義小丑請上神壇,然後跟著他一邊跳舞一邊下地獄。
威瑪共和國就是這樣癱瘓的,而納粹也是這樣上台的。而中共認知戰的長遠目標,也是要透過這種虛無的不信任,來癱瘓台灣社會,讓失去耐性的台灣人走上自我毀滅的道路。
用民主原則對待百姓,連打不打疫苗、打哪牌的疫苗、領不領五倍券,都要充份尊重個人意志的執政黨,整天被罵做「綠共」;而某個低配毛澤東、「我講話就這樣,高興不高興隨便你」的高腰褲惡棍,儼然被當做民主之神拿來拜。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矛盾、更虛無、更可笑的?
如果這傢伙最後入主總統府,也必然是台灣社會的虛無主義極體作祟的緣故。
以前我會覺得「要做永遠的反對黨」是很帥的一句話,但現在我反而覺得這句話大有問題。因為會講這種看似很帥很有格調的話的人,其實多半是劉仲敬形容的:「現在的民主理論很容易鼓勵出這樣一種人,對於朋友和保護人是無比苛求,對於敵人好像是他應該就是那樣的。」
即便沒有人是完美的,不同陣營之間,仍然有路線、親疏、敵我、善惡的區別。「你一定要確保你給那些幫助你的人的待遇,要比那些不理你的人的待遇要好,同時要保證你對那些不理你的人的待遇,要比那些打擊你、反對你的人的待遇要好。如果你把這個順序弄顛倒了,那就變成永遠是對你最好的人什麼都錯、那些做你敵人的人好像是什麼都對一樣。」
這是最基本、最簡單的社會博弈原則。
或曰:「以德報怨,何如?」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這種「藍綠一樣爛」的人,看似一碗水端平,實則柿子挑軟的吃的人,說穿了就是鄉愿。#鄉愿,德之賊也,是政治德性墮落之始,也是縱容投機惡徒掌控整個社會的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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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楊牧
(給名名的十四行詩)
1
一些些風雨之後,強大的
日光照醒苜蓿,地丁,薇蕨
我們相扶持走過草地,巡視
潮濕的圍牆,發散着早春的
氣味,往朝北朝西的方向
移植一棵冬青,順手將角門
釘牢。然後又是徹夜的風雨
在我們生命巨大的古琴上
拉緊預言的絃,張開一片恢弘
嚴肅崇高,豐盈的三月天
我們在凌晨的小寒中依偎
互相期許等待,傾聽最遠處
雨雲在海面漸漸聚集,分裂:
莊嚴的號角聲,準確的鼓點
2
在那個完整的日子裏,我們
目睹冬寒節節向春暖讓步
破曉爆炸的聲響,在長橋
兩側,濺起廣大的湖水和烟
當生命以超越的端毅,挾貫耳的
萬鈞雷霆在那選擇了的日子
那個完整的日子裏向我們宣示⋯⋯
朝陽後迅速下過一場細雪
豪雨乃在午間洗滌清醒的大地
山脈升得更高,河流急急
蒼松在狂風裏喧嘩催促,瞬息
瞬息間,一群白鳥掠過萌芽的
原野,飛雹敲打面海的大窗:
你選擇了一個完整的日子來到
3
我聽到宇宙震動如橄欖葉
當它感受歸來的春風,海浪
在無限的空間裏以時間的
面貌將過去,現在,未來
雍容地延續——超越感官的
真實的聲音;我看到天地間
久久堅持的一份光明如爝火
如北斗七星,如劍訣,如電
如哲人無垢之鏡,一燈心傳
長照除卻灰塵苔綠的寶殿
——超越一切的,眞實的炫耀
在東南之東,北西以北——
我們聽見,看見,當生命
以大無畏的聲音和光明呈現
4
面向萌發的葉芽,巨樹
森嚴的手勢,我的大門洞開
羣鳥從草地上躍然飛起
啁啾相呼於牆裏牆外,搶據
新綠的枝頭,叮噹搖響的
簷角,所有的蓓蕾都提早
迸裂去年的寒衣,蚯蚓
在土壤裏迅速翻了一個身
小蛾焦躁,頂撞著金色的蛹
以他正成形的翅膀;古典的
和浪漫的書在架子上爭持不下
應該朗誦幾首詩?以甚麼程序
進行?中文先呢還是英文?
迎接他們啼聲宏亮的小主人
5
這是你的王國,牛乳領域
最初的家園譬如草莓小島
風波萬里——牢記蓊鬱一片
萬里風波外的才是鄉土
模仿它,億萬倍廣闊偉大
牢記香蕉鳳梨的南溫帶
藍天大海的西涯,美麗的
火山連鎖裏突破雪線的峯巒
而所有河水都向四方奔流,齊赴
仰望,等待的汪洋。這就是
你的王國,是我們集結的
營盤,在多雨微涼的北溫帶
我要你認識這小院落的經緯
草莓和牛乳。你從這裏出發
6
我們比你自己性急,中午
凝視你在蒲公英的手推車上
驚喜如對鏡,眉毛逐漸成型
逼向日光的眸子聚滿遼闊的天
你不知道你在何處,我們知道
夜裏我彷彿打開一盒粉蠟筆
看你進行偉大的顏色試驗
在燈前,黃與藍調和為衝刺的
新綠,紅與黑互相砥礪,構成
歐洲最深刻,不朽的古典
我甚至讓你肆意將光的七色
揉碎在一面鏡子上,看你如何
對著暗淡的後果納悶,體驗
性情,一次放縱想像力的失誤
7
並且自一次小小的失誤中
領悟夢幻以外的經驗,準確的
線條和顏色如東籬新栽的
菊苗。小滿黃昏淺淺的天——
雲霓忽遠忽近,在雨後搬弄
一些樓臺和城堡,嘽嘽揚塵的
馬匹,武士的旗幟——瞬息間
化為古琴,團扇,刀尺,秋千
或者這些將證實為經驗以外
帶著夢幻色彩的現狀,然而
透過落花的小院,北窗高處
若無聲息一架軍機,筆直
由西向東飛行,穿破解散的
秋千影,讓我們神馳傾聽
8
七重天外,宇宙的起點
和終點,永遠閃爍著的
是我們認同的星海。如此熟悉
你的聲音和面貌,如此熟悉
許久許久以前,在另外的
一個世代,我們曾經是一體
結伴而行的形和影,流浪過
在無比沉寂的七重天外
以一份不可追懷的意志,反抗
人間愚妄的制和哲學體系
向激情的權威挑戰,以冷漠
以不可詮釋不可模仿的微笑
我們曾經並肩,跋涉千山萬水
搜索人間的公理,正義,同情
9
你必將認知,通過一些喧囂
誇張的歌詠和頌讚,認知
人物和事件的舞臺;倘若可能
在歡呼聲中保持我們的沉默
用理性的心靈去觀察體會
逼視冗長,一再重複的戲劇
帶著不妥協的眼光,永遠永遠
卓越地,堅持我們傳承的三一律
則你將認知,一切空間時間
和角色都必須和諧統一如神諭
事件的虛實可以辨別,根據
大自然,日月星辰和山岳河川
根據宇宙開闢的法則和秩序
除此之外,一切都不必容許
10
遲遲的夏陽在蘋果林外
渲染歲月連綿,風從山谷
從鮭魚的家鄉吹來,擁向
大海,濃厚的針葉林的氣味
我們將為你說明,一般的
洋流方向,廣闊汹湧的姿勢
亘古而然——歸向一條抽象
威猛的子午線,由北極以北
垂直向南切入企鵝的冰山
你將飛越這永恆的抽象和威猛
感受,且旋轉尋覓親切的
北回歸,西東不斷的走向
在上升的氣溫和濕度中,葱龍
快綠,平生最美麗的島嶼
11
風也吹向山谷,河水來自
原始的寧靜。刺青,鳴蟬
那是我們秘密的世界,充滿
無遠而弗屆,不是你有限的
粉臘筆所能描摹,有一種
焚身的炙熱,從童年的彼端
傳來,曾在我生涯裏挫折冷卻
又導回童年的此端,熾熱如昔
你不必畏懼,往檳榔樹開花的
方向走去,使用簡單的方言
有禮親善的手勢,在適當的
場合,以微笑回報族人的好奇
他們將擁戴你如部落的兄弟
故鄉,我們不可凌辱的土地
12
這一切都是眞實的,蘆葦花
如此,容許它在鐵路橋下飛奔
過車聲和心血的脈搏,眞實
凝重跌宕,不是異邦的白雲
它閃過你學習認識的眼睛
復停留在磊落鏗鏘的記憶
海岸線曝晒的漁網,容許它
張開我們先人求生的信念
蹈向無窮的波浪,如同憤怒的
雨點,寧為浩瀚天地之一霎
碎落虛無深處,見證擔當
一份意志之揮舞,又如彎刀
砍入黑暗的森林。這一切都是
眞實的,我們不可凌辱的先人
13
你是會喜愛,我們的鄉音
甚至積極聆聽寺廟的鐘,鼓
焚唄,微風吹過甘蔗田,瑟瑟
悠遠,甜蜜的信仰。是的
人們曾經失落在交談和議論
在不實的消息和忿怒之中
我們找尋到穩固的立足點
冷眼觀察竄走潛伏的灰塵
輕薄可笑的宣言和控訴,因為
我們也曾經失落,卻在認眞的
思考之後,選擇了青山巍巍
流泉的冷冽和充沛,我們
從鄉村進入都市,又回歸
鄉村,清潔亢奮如新鼓
14
這是出發,在號角聲中
鐘鼓齊鳴的日子,微風細雨
充足的陽光是你的被褥,啊春天
水仙和蜜蜂已經廣泛散開在
你快速成長的領域。你揮動
有力的雙手,佈置滿天燦爛的
音符。你必須認識這些
進而加以支配。讓飛雁的行列
嘎嘎為西經,鯨魚噴水是北緯
月色安詳着色,小星星亮晶晶
裝飾你學習抬頭翻身的床
車馬和船舶都在驛站上等候
準確如音樂交響,如篆如隸
如黼如黻,如一組十四行詩
---
詩人利文祺賞析:
〈出發〉寫於一九八零年。前一年的十二月發生了美麗島事件,以及接下來的美麗島大審和林宅血案,這些事件皆標誌了台灣民主運動進入新的里程,更多的台灣人覺醒,發現國民黨的惡行以及渴望更自由和民主的社會。寫於這樣政治背景之中,楊牧的〈出發〉不僅只是寫給未出生的兒子名名,亦透過兒子,表達下一代的政治面向的期許,以及對於台灣未來社群 (community)的想像。
楊牧以很特別的體裁來寫這首詩,因此有必要花點時間討論詩的形式。和這首詩連袂的是寫於八零年一月的〈海岸七疊〉,也是獻給未出生的兒子。〈海岸七疊〉有七段,每段七行,同樣地,〈出發〉為工整的十四首十日行詩。我們或許可以用楊牧喜愛的愛爾蘭文學解釋這樣的手法。學者Tara Guissin-Stubbs發現,愛爾蘭詩人似乎常寫十四行詩,但溯及傳統,十四行詩應為沙士比亞以降的英格蘭產物。這樣的僭取(appropriate),除了表現愛爾蘭文學的混雜性(hybridity),也表示這體裁如何在愛爾蘭生根,從「英格蘭的」(English)成為「愛爾蘭的」(Irish)。Helen Vendler也注意到葉慈的十四行詩有類似傾向,她將葉慈的作品稱之為「僭越性的十四行詩」(transgressive sonnets)。熟悉英語文學的楊牧,將這樣外來的文學形式套用在台灣本地,書寫美麗島事件後對自由的想望,可以說體現了台灣文學的「混雜」,以及如何將中西文學在地化,成為「台灣的」(Taiwanese)。
在內容方面,可謂典型的「台灣情節」。陳芳明認為,楊牧在美國寫的詩都是在回盼花蓮,如〈瓶中稿〉這首詩,因此陳芳明稱之為「花蓮情節」。有趣的是,〈出發〉確實展現了類似精神,只是從花蓮放大為整個台灣。在詩的一開始,地點是西雅圖家中的花園,楊牧和妻子盈盈將角門修好,等待兒子的誕生。他想像如果兒子出生,他將開始以西雅圖作為經緯,教他認識世界,如第五首:「我要你認識這小院落的經緯/草莓和牛乳。你從這裏出發」。他也將讓孩子拿起粉臘筆畫畫,並允許他放縱想像力(對比國民黨戒嚴時期不給予太多自由)。第七首最為關鍵,透過飛機飛出窗外,從西雅圖,飛到第八首之後的台灣,進入台灣的情境描寫。
第八首開始楊牧的「台灣情節」,從這裡開始,不再描繪西雅圖那邊屬於童稚時期的歡樂場所,而是在台灣,討論兒子長成青年之後(或者廣義的說,所以下一代的台灣年輕人包含我長大之後)所要面對的期許和課題。第八首提到楊牧他們那一代,也就是那群「黨外」人士,曾經「反抗法治」、「向權威挑戰」、「搜索人間的公理,正義,同情」。雖然是回顧過去,但也期許了下一代能繼續擁抱其精神。在第九首,楊牧提到下一代將在喧囂時刻「保持沉默」,「用理性的心靈體察」,「帶著不妥協的眼光」,頗析這個社會。在這裏我們彷彿聽到楊牧曾說的「右外野的浪漫主義者」,亦是保持距離,隨時警醒,觀察社會動向。除了社會正義,楊牧也提到了族群正義。在第十一首,楊牧寫到對於原住民的尊重,這些原住民也是「兄弟」,他們的土地「不可凌辱」。在第十二首,楊牧想到了本省人,他們跨過黑水溝而來台定居,有堅強的意識,然而他們的後代,在國民黨時期被外省人排斥,本省人和他們的祖先應也是「不可凌辱」。
在這首詩歌,楊牧描繪了對外來社群的想像,他希望下一代比他們更勇敢、睿智,挑戰國民黨的權威,熱愛民主和自由,他也同時描繪了族群和解,不管是本省或是原住民,都不應該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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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楊牧 #社會關懷 #利文祺 #臺灣大學楊牧詩文研讀課程
虛無主義者英文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聯合報專欄
發現自己又好一陣子沒分享聯合報的專欄文章。從去年十月起,我開始以 #美食家 為題進行連載,目前有五篇文章,今天先分享頭二篇,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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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討美食家的養成
美食家該怎麼當?這個問題始終在我心頭盤旋。本專欄自去年5月至今年3月疫情緊張前,都在探討美食家與美食評論,我認為「報社聘僱的餐廳評論人」是美食評論者中最明確的一類,於是從《紐約時報》於1960年代創設第一位餐廳評論人Craig Claiborne寫起,陸續介紹幾位美國食壇具有份量的食評。連載因疫情而中斷,如今再開,我又有一些新想法。
主要是受到朱宥勳近期新作《作家生存攻略:作家新手村1 技術篇》、《文壇生態導覽:作家新手村2 心法篇》的啟發。此二書十分有趣,前者探討作家的養成,一個「素人」可以如何「入行」,可以如何以文學創作為業,等等個人生存的技巧;後者探討「文壇」作為一個「確實存在的社會場域」,其生態是如何,有何「結構、階級、意識型態與價值偏好」。也就是說,朱宥勳身為一位從學生時代開始寫作、已累積成果的年輕作家,以其「過來人」的經驗寫出文學界的潛規則,揭露作家精神性的表面底下的俗務,卸除文壇與世隔絕的壁壘。當然,潛規則曝光後未必能改變業界生態,但至少讓局外人看明白,這局打的是什麼牌。
美食家是否可以比照辦理?
或許,美食家是比作家更虛無縹緲的「職業」。如果作家是靠寫作維生,美食家靠什麼維生?根據朱宥勳對於作家養成的分析,「入行」是指「第一次以文字或相關知識獲得報酬」,「專職」是指「能以文字或相關知識獲得足以支撐生活的報酬」。那麼,美食家可以如何利用自身技能獲得報酬?又如何能進一步成為專職並賴以維生?
追根究柢,美食家到底在做什麼?
恐怕得先從幾個名詞的區辨下手。美食家、美食評論家、美食作家,是否相同?三者是否可以互相代用?中文裡,美食家與美食評論家似乎同義,都可指稱善於品評飲食的人,具備鑑賞能力與專業知識;但在英文裡,美食家(gourmet、gastronome、epicure、gourmand)與美食評論家(food critic)略有不同,food critic特別指稱評析食物或餐廳的人,將其飲食經驗藉由「寫作」分享給大眾,通常為報章雜誌、旅遊指南、美食網站寫評論,為大眾提供判斷依據,其中更特定的類型就是本文開頭所說報社聘僱的餐廳評論人(restaurant critic)。由此可見,美食評論家是一種明確的職業。
既然談到寫作,又會與美食作家產生競合,以美國而言,有著作的美食評論家通常也會被視為美食作家(food writer),例如Ruth Reichl、Jonathan Gold、Adam Platt等人。可以這麼說:在美國,美食評論家、美食作家的形象比美食家更鮮明,也更多代表性人物。只要用Google分別查詢famous food writer、famous food critic與famous gastronome,就會發現,英語世界裡前二者的檢索結果遠多於後者。
那麼,美食家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美食家是否寫作、是否能憑藉鑑賞美食維生,又與其身分構成有何關聯?以下,我將探討美食家需要具備什麼條件,以及美食家有何養成途徑。
原文連結:https://udn.com/news/story/7341/49036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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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家的內涵釋義
美食家是什麼樣的人?是一種職稱嗎?是一種興趣嗎?若要繼續探討美食家的養成,必須先弄明白美食家的內涵,唯有如此才能知曉美食家志願者必須具備什麼條件。針對這個問題,英文詞彙給予我們豐富且細緻的說明。
是啊,中文裡,美食家就是美食家,還有什麼其他詞語可以指稱「愛吃的人」、「懂吃的人」?老饕或饕客吧,饕餮都嫌偏門,「饕」又予人一種貪得無厭感,不完全等同美食家。然而在英文裡,單單「美食家」就有gastronome、epicure、gourmand、gourmet等用語,涵義依其歷史脈絡稍微有異。
英國社會學家史蒂芬.門內爾(Stephen Mennell)在其知名著作《有關食物的一切禮儀》(All Manners of Food)中,娓娓道來以上幾種「美食家」的不同。他首先提到「美食學」(gastronomy)一詞,似乎是由法國詩人Joseph Berchoux在1801年所發明,作為他寫的一首詩的標題(La Gastronomie);其後gastronomy一詞迅速在法國與英國流行起來,用以指稱「精緻飲食的藝術與科學」。Gastronome則是從gastronomy逆推而生的詞,用以指稱「美食的評判」(a judge of good eating);十九世紀時英國另有gastronomer、gastronomist的用法,現已罕見。
與Gastronome相近的詞彙,尚有epicure、gourmand與gourmet,epicure與gourmand較老,gourmet則較新。Epicure的字根源於希臘哲學家伊比鳩魯(Epicurus),伊比鳩魯主張「最大的善來自快樂」,並將快樂區分為動態與靜態,前者指涉正在滿足慾望時的快樂,例如享受美食的快樂,後者指涉慾望滿足後因為平靜而產生的快樂,例如飽餐一頓的快樂。這樣的主張,使伊比鳩魯與「享樂主義」畫上等號,epicure一字因此一度帶有貪嘴暴食的貶義(接近glutton一詞);不過在十九世紀初,尤其在英國,epicure開始獲得正面意涵,意指「為餐桌上的歡愉培養出精緻品味的人;對於吃喝有所選擇與挑剔的人。」
Gourmand一詞原本也有貪嘴的負面意思,後來在法國轉變為正面詞彙,例如十九世紀的知名美食家葛立莫.德.拉.黑尼葉(Alexandre-Balthazar-Laurent Grimod de la Reynière)創辦的美食雜誌《美食家年鑑》(Almanach des Gourmands),刊名就使用了gourmand一詞。十九世紀初,《牛津英語詞典》也賦予gourmand正面意涵,不過時至今日英語中gourmand仍時常隱含貪嘴的貶義,且與gourmet所代表的「具備細膩味蕾的人」有所區隔。
那麼gastronome呢?史蒂芬.門內爾認為,gastronome與上述諸詞有一關鍵差異:一名gastronome並不僅僅為了餐桌上的歡愉培養其精緻品味,藉由書寫,他同時協助他人培養精緻品味。「美食家(gastronome)不僅僅是一位講究吃喝的行家(gourmet),他同時是飲食品味的理論家(theorist)與宣傳者(propagandist)。」
於是,美食家似乎不能只是享受吃喝、懂得吃喝,他還必須能夠形成飲食的論述,而其論述,必須藉由寫作表達出來。這成為美食家與其他美食愛好者的重要區別。
原文連結:https://udn.com/news/story/7341/4974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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