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虛位元首意義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虛位元首意義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虛位元首意義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虛位元首意義產品中有17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44萬的網紅李開復 Kai-Fu Lee,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挖出了好多我們的歷史啊~ 與王堅院士有關的日子 本文來自杭派工程師。撰文 | 猛哥;視頻 | 阿竜 ………………………………………………………………… 21年前,他是學界翹楚,比爾·蓋茨最信任的人之一。 11年前,他受馬雲之托,在阿裡掀起技術革命。 從“騙子”到“雲計算開拓者”,十年一覺“飛...

  • 虛位元首意義 在 李開復 Kai-Fu Lee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9-11-25 11:08:30
    有 578 人按讚

    挖出了好多我們的歷史啊~

    與王堅院士有關的日子

    本文來自杭派工程師。撰文 | 猛哥;視頻 | 阿竜

    …………………………………………………………………

    21年前,他是學界翹楚,比爾·蓋茨最信任的人之一。
    11年前,他受馬雲之托,在阿裡掀起技術革命。
    從“騙子”到“雲計算開拓者”,十年一覺“飛天”夢。

    他就是王堅,中國工程院新晉院士。

    1

    那年,李開復37歲,受比爾·蓋茨之托,帶著一項使命飛抵北京。

    甫一落地,他就到處尋找電腦使用者介面領域的頂尖人才,跑遍清華大學和北京大學,都沒有。後來,北京大學電腦系圖形學老師董士海給他指了條道。

    董士海在視覺化領域深耕多年,熟諳學界,他想了想,說,“有一個,在杭州!”

    此人就是王堅。

    李開復又多方打聽,大家都說王堅是國內研究“人機界面”最優秀的一個人。

    人機界面,是人與電腦之間傳遞、交換資訊的媒介和對話介面,是電腦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

    王堅生長在西子湖畔,卻南人北相,身材高大,總是頂著一頭亂髮,挎著黃色軍用挎包,衣服皺巴巴,走路一顛一顛,脖子前伸,全然不關心外界的書生派頭。

    細數王堅的經歷,完全稱得上是一個“異類”。他生於1962年,被打上了那個時代特有的烙印,癡迷大飛機,卻在1980年考入杭州大學工業心理專業,讀研期間常去浙江大學旁聽電腦課程,他的碩士論文《人機交互和多通道使用者介面》是中國第一部人機交互的論文,後來還影響了航太工程。

    這多少算間接圓了他的“飛天”夢,也許是覺得不滿足,很多年後,他乾脆直接上陣,帶領一幫年輕人編造另一個版本的“飛天”夢,歷經挫折,每當下屬們洩氣時,他總會講,過去“那麼多優秀的工程師一輩子連造飛機的機會都沒有”,相較之下,現今一切堅持都是值得的。

    1990年,王堅獲得心理系博士學位,並留校任教,1992年就晉升為教授,1993年又列為博士生導師,並擔任心理系系主任。1998年8月,杭州大學與浙江大學合併,王堅新增了一連串耀眼的頭銜:中國人類工效學會理事、浙江大學工業心理學國家專業實驗室主任。

    不過,李開復一門心思要找到他,可不是因為這些頭銜,而是另有緣由。他給王堅發出郵件,邀請他來京參加一個典禮。


    2

    1998年11月5日,北京天氣蕭瑟,長安街兩邊的白楊樹正在凋零。

    但與北京火車站相去不遠的國際俱樂部門庭若市,來了300餘人,均為中國電腦業的翹楚,包括18位院士、56位教授、4位大學校長、9位系主任、27位研究員、7位所長、1個總工程師、1個高級工程師和1個總裁。

    此外,還有29個政府官員和美國駐華使館的1位外交官。

    王堅沒有到場。但這個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李開復的好心情。

    科技部部長及教育部副部長先後登臺致辭,此外資訊產業部及中科院等官方機構都贈送了花籃。

    這些官員和學者聚集一堂,只因美國微軟公司在中國建立了一個研究院。

    微軟CTO 奈森·梅爾沃德是敦促比爾·蓋茨做出此項決議的“推手”。當天,他在祝賀視頻中說:“因為人才是成功研究的先決條件,我們決意追隨人才,到人才濟濟的地方開設研究院。”

    李開復進一步解釋說,微軟中國研究院的初衷是“彙聚中國本地的優秀人才和微軟公司自己的專業人才,彙集其思想。”

    此話當日與會者都未給予足夠的注意。只有王選(北京大學教授、中科院院士、電腦漢字雷射排版技術創始人)隱約覺得微軟志不在此,“有眼光”,還有“遠大戰略。”

    1999年春節前,微軟中國研究院開始大規模招攬人才,觸角幾乎覆蓋了所有一流科研院校。

    《經濟日報》說微軟中國研究院“一網”就“網”了十幾位拔尖人才。


    3

    儘管1998年的秋天,李開復和王堅沒能見面,但兩人在通了五封郵件後,再次約定見面。

    李開復出差時,曾專門去浙江大學找王堅,沒見上,後來微軟中國研究院副院長沈向洋(剛宣佈從微軟離職。此前為微軟全球執行副總裁,美國工程院院士)去浙江大學做演講,李開復囑託他去與王堅見一面,仍然緣慳一面。

    李開復只好在郵件上邀請王堅北上,“看看研究院。”

    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如此執著,這令王堅既驚訝又感動,他回信說:“我來北京看你。”

    1999年1月10日,李開復終於見到了王堅。沒有寒暄,開門見山。談話只有半小時,但對聰明人來說已經足夠。

    當王堅回到杭州時,一封電子郵件已在等著他,那是李開復發的。儘管李開復很希望王堅能夠加盟微軟中國研究院,但抹不開情面直接挖人,畢竟浙江大學校長潘雲鶴是微軟中國研究院的顧問。

    李開復只是提出可以和王堅的實驗室合作,這讓王堅很開心,覺得大展宏圖的機會來了,但幾天後,他給李開復回信說,要到微軟中國研究院做訪問學者。

    導致王堅改變主意的原因是作為系主任和副院長,需要參加無數的冗雜會議,這令他不勝其煩。

    1999年的春天剛開始,王堅來到微軟中國研究院。接觸越深,李開復越希望王堅把“訪問”變成“加盟”。

    最後,還是王堅自己捅破窗戶紙。到了夏天,他向李開復明確表示要到微軟來工作。

    王堅被任命為多通道使用者介面組的主任研究員,組員有張高(中科院博士)和韓堅(清華大學博士)兩個年輕人。

    以潘雲鶴的身份和學養,自然不能阻攔王堅的出走。

    那個夏天和潘雲鶴一樣心情複雜的還有哈爾濱工業大學的黨委書記李生,他是哈工大電腦系的老系主任,也是中國人工智慧領域第一個博士生候選人(因為選擇提副教授沒有繼續讀博,張大鵬遂成為中國人工智慧領域第一個博士生)。

    李開復給李生寫了一封信,說要挖走三個人,即:荀恩東、王海峰和劉挺。

    荀恩東,在微軟中國研究院工作了兩年,後被引入香港科技大學,現在北京語言大學任教,研究機器翻譯和語法分析。

    劉挺,在微軟中國研究院呆了一年,又返回哈工大教書,現在是哈工大人工智慧研究院副院長。

    王海峰,是中國最早做搜索的一撥人,加入微軟中國研究院後,李開復親自帶他。一年多後,跳槽到東芝中國研究院,2010年加入百度,深得李彥宏信任,2019年5月出任百度空缺了10年之久的CTO。

    巧合的是,同月,中國工程院公佈了2019年院士增選有效候選人名單,所涉專業為“人工智慧”方向的候選人共有五位,分別是王海峰(百度),沈向洋(微軟中國),楊強(微眾銀行),莊越挺(浙江大學),鄭慶華(西安交通大學)。

    候選名單中還有兩位與人工智慧相關的企業人物,分別是李彥宏和王堅,均位元列工程管理學部“新興交叉領域工程技術創新管理”專業。

    一個月後,第二輪評審的候選人名單公佈,李彥宏、王海峰、沈向洋落選,王堅仍在列。

    能PK掉沈向洋和王海峰等老同事,足以證明王堅的卓越,此時他的身份是阿裡巴巴集團技術委員會主席。

    20年前,當王堅離開杭州來到北京時,創業失敗的馬雲正帶領一幫人從北京折返杭州,希冀東山再起;當王堅正式加入微軟中國研究院時,馬雲與“十八羅漢”在湖畔花園創辦了阿裡巴巴。

    一個是風頭正勁的學術明星,一個是屢敗屢戰的創業者,誰能想到這兩個人將來會有交集,並作出驚天之事。

    機緣就是這麼神奇。


    4

    在微軟中國研究院,專家學者們得以全心全意投入基礎研究,而不用操心經費及產出。

    在王堅看來,研究院要做的就是提出新概念,“我們不是要改進現有的而是要提出新的,不是把人家已經做過的東西做得更好,而是要做人家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

    即使是三流的開創也要比一流的跟隨更加艱難。所以,王堅一直給自己出難題。夏天開始的時候,他帶領張高和韓堅全力投入“人機界面”的研究,改進中文輸入法就是他加入微軟後的“首秀”,結果“驚豔”。

    1999年10月18日,李開復帶領微軟中國研究院的6個研究員(王堅、李勁、周明、高劍峰、沈向洋和張益肇),抵達微軟美國總部,親自向比爾·蓋茨彙報。

    李開復著重介紹了中文輸入方面的研究,比爾·蓋茨非常感興趣。回京後,微軟中國研究院專門舉辦了一次新聞發佈會。

    王堅最後上臺,他說“做研究不一定隨大流。”

    2001年,微軟中國研究院更名為微軟亞洲研究院。2004年,王堅出任常務副院長。他的主要成果包括:SQM大規模資料處理系統、數位墨水、支援亞洲語言的無模式切換使用者介面等,特別值得一提的是2005年在世界上首次推出手寫數學公式識別器,並在胡錦濤主席2006年訪問微軟時專門為主席和夫人作了演示。

    王堅深受比爾·蓋茨信任。他帶的組是研究院裡當面和比爾·蓋茨討論問題最多的小組。

    微軟正處巔峰期,微軟亞洲研究院兵強馬壯,王堅有足夠的空間去大展拳腳,直到一個叫劉振飛的人找上門來。


    5

    劉振飛,現阿裡巴巴合夥人、高德總裁,不過2008年他找到王堅時,還是淘寶網技術保障總監,他因為資料上的技術難題,想挖王堅的手下,結果被跳票,他索性直接去挖王堅。

    王堅當時帶人所做的專案正和資料相關,通過海量資料分析瞭解使用者習慣、優化軟體反覆運算。有人寫郵件給王堅,描述了他在比爾·蓋茨面前提到軟體的資料分析,比爾·蓋茨說你應該去找王堅。

    劉振飛畢業於北京大學,是王選院士的高足,眼光可謂毒辣。

    那年夏天,阿裡巴巴CPO彭蕾(阿裡巴巴創始人、合夥人,現任Lazada董事長)親自找到王堅,一見面就說:“我們現在很差,就希望你來拯救我們”。

    她說的是阿裡巴巴的“登月計畫”。

    頭一年,馬雲召集阿裡巴巴的高管們在寧波開了一次戰略會,決定要把淘寶、支付寶、B2B 等子公司的底層資料打通,實現“商業新文明”。為此,阿裡巴巴迫切需要尋找一個技術“救星”。

    王堅就這樣進入了彭蕾的視野。

    彭蕾說,阿裡巴巴的資料就是一座金山,但不知道如何挖掘,現在是坐在金山上吃饅頭。

    王堅心動了。

    2008年11月18日,阿裡巴巴宣佈,王堅博士正式加盟阿裡巴巴集團,擔任首席架構師一職,直接向馬雲彙報工作。

    馬雲表示:“王堅博士將幫助阿裡巴巴集團建立世界級的技術團隊,並負責集團技術架構以及基礎技術平臺建設。”

    彼時,阿裡巴巴高管中不乏技術牛人,比如中國開源第一人章文嵩。他本碩博均就讀於國防科大,師從電腦學院泰斗胡守仁教授(我國第一台億次銀河巨型電腦研製的設計者和主要領導者之一),1998年創建LVS(Linux Virtual Server),2000年,Google搜索“wensong”會出現上千萬條記錄,2009年加入淘寶後,帶動了一系列開源運動。

    但為何馬雲偏偏如此相信王堅?

    除了都充滿理想主義氣息之外,在阿裡巴巴安全團隊負責人吳翰清看來,原因是“王博士是唯一一個能把技術講得連馬雲都能聽懂的人。阿裡有很多技術VP,但他們都沒有王博士這本事,所以他們也只能做到VP,而做不到CTO。”

    被馬雲任命為CTO是王堅加入阿裡巴巴差不多四年後的事情,卻招致了這家公司史上最強烈的反彈。

    阿裡巴巴已很長時間沒有CTO,上一任CTO還是吳炯。

    吳炯曾就讀于上海交通大學,後赴美,1989年畢業于密西根大學,1996年加入美國雅虎,負責搜尋引擎和電子商務技術的開發。他1997年結識馬雲,2000年初成為阿裡巴巴的天使投資人,2000年5月正式加入阿裡巴巴,擔任CTO,領導開發了阿裡B2B網站,淘寶網以及相關系統的核心技術和產品設計。2005年阿裡巴巴合併雅虎中國後,他還主持了雅虎中國搜索事業部的工作。2008 年離職,專做投資人。

    兩相對照,吳炯的光環太矚目了,而王堅進入阿裡巴巴後,卻成了名噪一時的“騙子”。

    6

    一切皆因阿裡雲所起。

    1961年,美國總統甘迺迪向全世界宣佈:“美國要在十年內,把一個美國人送上月球,並將使他重新回到地面。”從此,美國雄心勃勃的“阿波羅登月計畫”開始實施,共分為“水星計畫”、“雙子星座計畫”及“土星計畫”三步。

    雖然沒有關於阿裡巴巴“登月計畫”的具體時間表,但顯然也採用了分步走的策略。2009年9月10日,阿裡巴巴成立十周年的日子,阿裡雲成立了,它要為阿裡巴巴“登上月球“提供無盡的算力。

    王堅擔任阿裡雲首任總裁,他對400多名團隊成員說:“如同電力是工業社會的底層設施,雲計算將取代傳統IT設備,成為互聯網世界的底層設施”。

    雲計算這項新技術的雛型來自上世紀70年代,1963年,DARPA(美國國防高級研究計畫局)向麻省理工學院提供津貼啟動MAC專案,要求麻省理工學院開發“多人可同時使用的電腦系統”技術,這產生了“雲”和“虛擬化”技術的雛形。

    2003-2006年Google發表了四篇文章,分別是關於分散式檔案系統(GFS),平行計算(MapReduce),資料管理(Big Table)和分散式資源管理(Chubby)。至此奠定了雲計算發展的基礎。

    2006-2008年,亞馬遜、Google、微軟、IBM等巨頭相繼推出雲服務生態系統和雲計算平臺。

    這樣看來,中國雲計算起步並不算晚。但先行者註定孤獨。阿裡雲成立之初,雲計算在中國還是個新名詞,外界充滿不解。

    一個令阿裡雲老員工們記憶猶新的細節是,公司剛成立的前兩年,他們出差用餐時,開發票的服務員總是“好心”地將“阿裡雲計算有限公司”加一個字“阿裡雲電腦有限公司”。

    王堅從微軟亞洲研究院帶過來的林晨曦等人成為阿裡雲乃至中國雲計算的最初班底。

    林晨曦,畢業于上海交通大學,亞洲第一個ACM全球大賽總冠軍,2005年加入微軟亞洲研究院。他和同事們“每天思考著全人類命運這樣的宏大未來,從不為經費擔心。“ 有一天,王堅把他和孫冰(奧林匹克資訊學競賽冠軍)叫到辦公室,說他和馬雲聊得非常好,打算去阿裡,準備做雲計算,如果他們有興趣,可以一起去。

    王堅的遊說很具有鼓舞性,他說,“雲計算這件事非做不可。如果我們所有的資訊計算都必須通過國外的系統,那麼未來的中國不堪設想。”

    林晨曦和孫冰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其實很簡單,我相信王博士。只能選擇相信。“

    儘管阿裡雲是2009年9月10日才宣佈成立,實際上早幾個月前就開始運轉了。林晨曦記得很清楚,阿裡雲第一個員工在2008年10月24日入職,正好是1024。“冥冥註定,阿裡雲和代碼脫不開關係。”

    林晨曦成為阿裡雲第一任技術總監,入職後“兵荒馬亂,十幾個人邊寫代碼邊四處招人。”

    阿裡雲當時辦公室在北京上地,沒有空調,夏天很慘,工程師們只好買來一堆冰塊,放在臉盆裡降溫。此外,辦公室還經常停電。

    有次馬雲來京,專門去阿裡雲辦公室,想看看工程師們到底在做什麼。林晨曦打開電腦想給馬老師看看,不巧還停電了,馬雲只好坐在辦公室等了半個小時,直到電力恢復。

    環境確實太差了。許多工程師來面試,一看樓裡這麼破,就不想來了。林晨曦趕緊解釋,這只是暫時的,新的寫字樓還在裝修。

    饒是如此,在那個破舊辦公室裡,2009年2月1日,阿裡雲工程師寫下“飛天”第一行代碼。

    “飛天”是阿裡雲為了“登月計畫”而做的分散式運算系統,其英文名是Apsara——吳哥王朝的阿僕薩羅飛天仙女,寓意希望為人帶來幸福。

    “飛天”是想將全球數百萬台伺服器連成一台超級電腦,讓任何企業、機構和個人只要聯網就能獲得即開即用的計算能力。

    關於“飛天”,林晨曦有個通俗的比方:

    有一波人不知天高地厚,想做分散式系統,好比大家把腳綁在一起,單、雙報數,然後同時邁步。人數少時,這很簡單。但是當人足夠多時,就不簡單了。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在邁腳,但實際上不是,這是分散式系統遇到的第一個挑戰,同時性具有相對性;有人邁左腳,有人邁右腳,有些人兩隻腳一起邁,就有人摔倒了,摔倒的人會把邊上的人帶著摔倒,這是分散式系統遇到的第二個難題;還有第三個問題,那就是異構,有的人長得高,有的人長得矮,步伐不一樣,就會帶來困難;還有很多動態環境下帶來的不確定性,路面有石頭,或者颳風下雨……最後還是走到了終點。

    可誰也沒想到,“終點”那麼遠,“走”得好辛苦。


    7

    馬雲對王堅是百分百支持, 要人給人、要槍給槍,阿裡巴巴內部各路精兵強將都彙集到阿裡雲。

    有一次元旦年會上,王堅把馬雲叫來給工程師們打氣。馬雲說他不懂技術,但很尊敬搞技術的人,認為技術大牛都是俠客,還說“程式都是bug 組成的”,贏得了全場的掌聲。接著,馬雲更是豪氣的說“登月計畫”是一定要做的,先砸10 個億,不夠再砸10 個億,直到做出來為止,再次贏得了全場的掌聲。

    一開始大家都志得意滿,意氣風發,覺得一群技術牛人在一起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但現實是,沒有先例可循,阿裡雲得從零開始。

    在林晨曦看來,“阿裡雲就像是一個軍隊,在攻佔一個看起來不可能攻克的山頭,一批衝鋒者倒下了,下一批衝鋒者接著頂上。其實是很悲壯的,因為沒有人知道,未來到底能不能成功。”

    工程師們的黃金時間只有幾年,不願意在黑暗中一直摸索。各種爭吵和懷疑出現。壓力實在太大,很多人只在團隊呆了半年就走了。

    甚至從微軟亞洲研究院追隨王堅而來的人也在放棄。2010年,一位老部下離開阿裡雲時,深情又失落地對王堅說,做雲計算的感覺就像集體合圍抱一棵大樹,誰都知道最終大家的手會連在一起,但誰也不知道那一刻會發生在何時。

    2011年底到2012年初,是阿裡雲最艱難的時候。

    在阿裡巴巴外部,業界都不看好雲計算。中國IT 領袖峰會上,李彥宏說“雲計算這個東西,不客氣一點講它是新瓶裝舊酒,沒有新東西。"馬化騰則認為"它是一個超前的概念,目前佈局為時過早。"

    在阿裡巴巴內部,大家都在看王堅的笑話,譏諷他是糊弄馬雲的“騙子”。其它部門的技術leader們都虎視眈眈,就等阿裡雲解散,然後去“瓜分”工程師。

    有一次一群人吃飯,劉振飛問王堅,外面那麼多人罵你不靠譜,看你好像不在乎。眾人都愣住了。王堅埋著頭,想了半天說了一句,“我這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當王堅被燙的體無完膚時,馬雲又添了一桶開水。2012年8月14日,他發文任命王堅為CTO,全面負責規劃、制定和實施集團技術發展戰略。

    阿裡巴巴內網徹底炸了,反對之聲洶湧不止,概而言之就是:王堅不懂技術、不懂管理,浪費資源無數,不被追責,反而高升,難以服眾。

    沒人知道那段時間王堅承受了多少壓力。“有時候堅持是很難的,有時候放棄是很難的,進退維谷,但是具體到做飛天這件事我覺得堅持是很難的。”

    關鍵時刻,又是馬雲撐了王堅和阿裡雲一把。他在內網公開回應:“博士是人不是神,博士的不足大家都知道,我瞭解的也並不比大家少,但博士了不起的地方,估計很少有人知道。假如,10年前我們就有了博士,今天阿裡的技術可能會很不一樣”。

    為此,王堅對馬雲無比感激,後來寫書時,把這段話作為前序。


    8

    因為“理想主義”和“太執著”,王堅被認為是阿裡巴巴最像約伯斯的人,他的書架上也有一本沃爾特·以撒森寫的《約伯斯傳》。

    約伯斯不好相處,以“現實扭曲力場”著稱。無獨有偶,王堅身邊人也能感受到他的“現實扭曲力場”。

    那幾年,阿裡雲的工程師們一旦決定留下來,就會成為王堅的“腦殘粉”,他們堅信王堅的方向永遠正確。即使錯了,也是他們這些執行者錯了,“能力無法匹配博士的要求”。

    王堅極具感染力,總喜歡給部下講雷達的故事。在二戰勝利前夕,《時代》週刊封面本來要刊登雷達的照片,都已經通知發明雷達的團隊了,這是一件無比榮耀的事情。結果發行前,改為刊登原子彈的照片。雷達團隊非常沮喪,因為從整場戰爭來說雷達的意義才是最大的。

    每次王堅講這個故事時,聽眾都很興奮。他總會用“你們在做從來沒有人做過的事情,不要怕犯錯”一類的話來鼓勵大家,然後眾人就覺得在做著一份無比光榮的工作。

    2012年8月,王堅把每年一度的阿裡雲“飛天獎”頒給了全體員工,頒獎詞是一句略帶悲情的話——“堅持就是偉大”。

    那年下半年,淘寶系“去IOE”完成,“飛天”已經跑得比較順暢,林晨曦可以放心離開了,“我在阿裡四年,其實相當於呆了十年。阿裡雲是一年走完了正常研發兩年半的路。人的頻率調快了兩倍半。”

    離職那天,他和同事們在西湖國際旁邊的一家小館子聚餐,氣氛有點沉重。王堅開玩笑,“我們不應該這麼自私,晨曦不只屬於阿裡。”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林晨曦覺得不是傷感,不是難過,恍惚覺得:“在阿裡雲的四年,像是過完了一輩子。以後的事情,都是下輩子的。”

    榮光時刻到底來臨。2013年8月15日,“飛天”5K系統上線提供服務,這是中國第一次實現單個集群超過5000台伺服器的通用計算平臺,也是世界上第一個對外提供這種能力的公司。

    阿裡雲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同年12月,啟動“登月計畫”。

    “去IOE”完成後,阿裡雲沉澱了一套“商業-開源-自主” 軟體交互反覆運算的工程管理方法,成功服務國內關鍵行業客戶超過20萬家,推動了國內企業向雲計算的全面轉型。

    後來,那些早年離開的工程師,一直在想,阿裡雲最終能成功,王堅的堅持是不是唯一的原因?

    有一次,林晨曦和老同事們聚會,為這個問題一直聊到淩晨3點,結論是:“如果換一個人,也許早就掛了10遍了”。

    在2012 年的阿裡雲年會上,王堅走上台,他緊攥話筒,幾次抬眼望向遠處,幾次欲言又止,最終泣不成聲。


    他說:“這兩年我挨的罵甚至比我一輩子挨的罵還多。但是,我不後悔。只是,我上臺之前看到幾位同事,他們以前在阿裡雲,現在不在阿裡雲了。”

    這其中就包括吳翰清,2012年9月離職創業,就在“飛天”即將展露曙光的前夕。走之前,王堅約他長談,臨別時,他流淚說:“博士,其實我一直是相信你的!”

    兩人相對,淚眼凝噎。

    當吳翰清創業後,才深深體會到王堅的不易。“現在我回想起來,王博士是一個典型的理想主義者,他沒有太多的創業經驗和產品經驗,僅憑著一腔熱忱帶領著一群同樣熱忱的工程師們在做世界上最難的技術之一。走了很多彎路,也傷了很多人的心,但也栽了很多樹,讓後人乘了涼。”


    9

    乘涼者甚多。

    阿裡雲趟出一條路後,國內雲計算熱潮興起,2013年就此成為中國雲計算的轉捩點。UCloud和七牛雲等協力廠商雲計算企業成立,騰訊開放平臺也是這一年對生態企業開放,AWS高調入華。

    2014年9月19日,阿裡巴巴在美國上市。在上市故事中,阿裡巴巴一再強調的核心業務之一是“雲”和大資料,業務戰略是“雲+端”。這個基於“雲”的宏大敘事,正是始於六年前王堅掀起的內部技術革命。

    技術底座已經構築,接下來就是高歌猛進。

    馬雲再次展現了善於點將的本領,用阿裡小貸負責人胡曉明(現為螞蟻金服總裁)接替王堅,擔任阿裡雲新CEO,給這家技術公司注入商業基因。

    到2016年,阿裡雲營收規模已躍居亞太第一,全球第三,連續數年保持三位數的增長。

    同年,王堅卸去阿裡雲總裁及阿裡巴巴CTO兩職,專任阿裡巴巴集團技術委員會主席。

    目前,40%的中國500強企業、近一半中國上市公司、80%中國科技類公司是阿裡雲的客戶。

    在阿裡巴巴內網,王堅被貼上各種各樣的的標籤,出現頻次最高的有:“遠見”、“先知”、“堅定”、“堂吉訶德”……

    但這個被稱為中國10年來最成功CTO的男人卻說,“我是一個既得利益者。”

    2018年,王堅受邀參加央視《朗讀者》節目,誦讀了喬恩·克拉考爾的《進入空氣稀薄地帶》,回憶起阿裡雲的創業史。

    他對董卿說,計算像是一口井,井裡有著最珍貴的水資源。隨著大家對計算需求的增大,要有人想辦法把井水變為自來水,讓它順暢地流入尋常百姓家。這個過程看似簡單,實際上需要建水廠、鋪管道、做水龍頭、裝水錶等一系列環節的精密配合。更重要的是人們對新理念的接納,因為第一口自來水從水龍頭裡流出之前,沒有人相信。

    在阿裡雲出現之前,國內也沒有人覺得這個新技術能推動社會進步。

    王堅說,他願意做那個引水的人。領著一群年輕人,去做一個中國人從來沒有做過,只在他們腦子裡存在過的東西。

    2017年,中國電子資訊技術年會上,王堅代表“飛天雲作業系統核心技術及產業化”專案接過科技進步特等獎的獎牌,這是該獎項設立15年以來,首次頒發的特等獎。

    中國電子學會鑒定認為:“飛天系統核心技術完全自主可控,總體技術達到國際領先水準……對我國乃至全球互聯網產業發展具有特殊重要的推動作用,是以企業為主體的雲計算核心關鍵技術自主創新的成功實踐。”

    有人在知乎上寫下這樣幾句話:“10年前,我也覺得博士(王堅)是個騙子。現在看看,我覺得他是個偉人。我覺得沒有這些別人嘴裡的偏執狂,世界又怎麼可能被改變。”

    10

    道不孤,必有鄰。

    王堅現在更多扮演的是阿裡巴巴技術先驅的角色,當下研究旨趣是“城市大腦”,開闢以資料資源為關鍵要素的城市發展路徑。

    人類最偉大的作品是城市,但也帶了“城市病”。在王堅看來,“城市大腦”可以解決這些問題,它最主要的作用就是讓城市的資料流程動起來,產生價值。

    解決交通問題,並不是“城市大腦”的唯一功效,它是未來城市新的基礎設施,可以在城市的建設發展中做出更多貢獻。

    互聯網、資料、雲計算,這三者始終讓王堅念茲在茲,在他心目中就如同火,新大陸和電,足以改變世界,值得用一生去探尋。

    英雄所見略同。李開覆沒有看走眼,馬雲也沒有看走眼,他真是一個純粹的技術人。

    2014年,吳翰清重回阿裡雲,回首往事,他說時光本身無法倒流,如果能穿越到那個時間,他可能不會選擇離開,有可能選擇在這個公司把這個事情做成。“其實我從王博士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我學到的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堅持,其實他的所作所為以及他個人的軌跡,有一點顛覆我的世界觀。”

    被改變的不止吳翰清一人。

    如今,阿裡巴巴技術大牛雲集。許多人,無論是才智,還是年華,都不遜於10年前的王堅。當國家給予民營企業技術人至高榮譽時,對他們而言,風好正是揚帆時。

    王堅的故事,重新定義了阿裡巴巴工程師這個群體,他們腳踏實地,但高舉理想主義旗幟,不墜青雲之志。保不齊,若干年後,他們之中會湧出又一個院士。

    十年一覺“飛天”夢,譭謗也好,讚歎也罷,對王堅來說,皆為過眼雲煙。他撰有《線上》,結尾如此寫道:

    什麼是對技術的熱愛?你真的相信技術會改變很多東西嗎?你有沒有足夠的自信和熱愛去捂暖這條蛇,哪怕它蘇醒以後可能會咬你一口?當你熱愛一個東西的時候,你很難預料最終的結果。

    但是“如果困難出現,就要戰鬥到底。“ 那是他最喜歡的《進入空氣稀薄時代》中的一句話。

    參考資料:
    1.《追隨智慧——中國人在微軟》,淩志軍,中國友誼出版公司
    2. 《道哥:王博士》,吳翰清,道哥的黑板報
    3. 《阿裡雲第一任技術總監的故事》,林晨曦,阿裡雲橙
    4. 《雲之戰》,孫宏超,騰訊深網
    5.《雲計算深刻改變未來》,張為民,科學出版社
    6.《王堅:一個預言家的命運》,張寒、周欣宇,人物

  • 虛位元首意義 在 Taipei Ethereum Meetup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9-11-03 02:10:20
    有 20 人按讚

    📜 [專欄新文章] Crosslink 2019 Taiwan|以太坊 2.0 的未來藍圖及挑戰
    ✍️ Frank Lee
    📥 歡迎投稿: https://medium.com/taipei-ethereum-meetup #徵技術分享文 #使用心得 #教學文 #medium

    Danny Ryan(source: Crosslink 2019 Taiwan)

    十月底於台北矽谷會議中心舉行的 Crosslink 2019 Taiwan,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區塊鏈愛好者們齊聚一堂。第一天的議程,邀請到了以太坊基金會 (Etherium Foundation, EF) 的核心研究員 Danny Ryan,會中分享了以太坊 2.0 (Ethereum 2.0)目前的研究方向以及遇到的挑戰,演講的內容主要包含了以太坊 2.0 的架構,新的分片提案,執行環境 (Execution Environments, EE)以及雙向橋接 (Two-Way Bridge)等議題。

    一、以太坊 2.0 的架構

    以太坊 2.0 架構(source: Crosslink 2019 Taiwan)

    第零階段(Phase 0)

    在 以太坊 1.0 (Ethereum 1.0) 中,使用 工作證明(Proof of Work, PoW) 作為 共識機制 (Consensus),並藉此產生新的區塊。為了要減少工作證明產生新區塊時,所需要的大量算力,以及所花時間過長的問題,以太坊 2.0 將改為 權益證明 (Proof of Stake, PoS) 作為產生新區塊的共識機制,以太坊 2.0 PoS 創世區塊 (Genesis Block) 預計會在 2020 年 1 月 3 日產生。

    第零階段會建立信標鏈(Beacon Chain),信標鏈就是以太坊 2.0 系統層級的鏈,當從以太坊 1.0 移轉到以太坊 2.0 時,信標鏈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它是整個系統的基礎。

    一旦第零階段完成,將會有兩個使用中的以太坊鏈。以太坊 1.0 鏈(目前所使用的 PoW 主鏈)以及以太坊 2.0 鏈(新的信標鏈)。在這個階段,使用者在 1.0 鏈把以太幣鎖到合約裡以註冊公鑰, 2.0 鏈會承認合約內註冊的公鑰。但是,他們無法將該以太幣遷移回去以太坊 1.0 鏈上面,為了要執行信標鏈,你會需要一個信標鏈的客戶端。目前,許多團隊正在開發這些客戶端。

    第一階段(Phase 1)

    第一階段會加入分片鏈(Shard Chains),在這個階段主要專注於分片鏈的資料結構,以及其有效性(Validity)和共識性(Consensus),分片鏈在這階段只當作資料鏈,並不會指定分片鏈狀態執行(State Execution) 或帳戶餘額(Account Balances)。這比較像是對分片結構進行測試,而不是嘗試利用分片來對信標鏈進行擴展。在這階段,信標鏈會把分片鏈的區塊(Block), 當作沒有結構或意義的位元集合(Collections Of Bits)。以太坊 1.0 和以太坊 2.0 仍將同時存在,並且在以太坊 2.0 鏈上進行測試和遷移。

    這個階段分片鏈會與信標鏈交聯(Crosslinks) ,每個分片的當前狀態 — “結合資料根(Combined Data Root)”,會定期記錄在“信標鏈”區塊中,作為交聯。信標鏈區塊完成後,相應的分片區塊(Shard Block)將被視為已完成,其他分片知道它們可以依靠這些區塊進行跨分片交易。

    交聯是委員會(Committee)的一組簽名(Signatures),證明了分片鏈中的某個區塊,可以包含在信標鏈中。交聯是信標鏈”理解”分片鏈更新狀態的主要方式。交聯還用作異步跨分片通信的基礎結構。

    信標鏈在每個時段(Slot)中的每個分片,隨機選擇分片驗證者(Shard Validators) ,分片驗證者只是用來在每個區塊的內容上達成一致,他們通過交聯證明分片的內容和狀態,分片中包含什麼內容都沒有關係,只要所有委員會都達成共識,並定期更新分片上的信標鏈即可。

    第二階段(Phase 2)

    第二階段會將所有功能開始結合在一起,在第二階段,會完成分片化,分片鏈從簡單的數據容器過渡到結構化鏈狀態,並將重新引入智能合約。每個分片將管理基於 eWASM(Ethereum flavored WebAssembly) 的虛擬機。它會支援帳戶(Accounts)、合約(Contracts)、狀態(State),以及 Solidity 中我們熟悉的其他抽象化,預計在第二階段之前或第二階段開發時,大家熟悉的工具(例如 Truffle, Solc, Ganache)需要轉換成支持 eWASM 的版本,以太坊 1.0 及以太坊 2.0 可藉由雙向橋接來互通,會有可擴展的 Layer 1 執行,藉由無狀態執行,來提高執行速度。

    二、新的分片提案

    新的分片提案(source: Crosslink 2019 Taiwan)

    以太坊 2.0 原提案所運作的機制,是以每個時期 (Epoch) 為單位,來進行交聯的動作,每個鏈上有1024 個片 (Shards),當需要跨分鏈交易(Tx)時,由於是每個時期進行交聯,會有較大的延遲時間;新提案更新為每個時段都進行交聯的動作,並減少片(Shards)的數量為 64個,來降低跨分片(Cross-Shard)交易時的延遲時間,每個時段都進行跨分片交易。

    新提案的優點

    對於以太坊 2.0 新提案的優點,首先新提案的片 (Shards)數量由 1024 個降至 64 個,降低了運算的複雜度,因為跨鏈時間從一個 epoch 降到一個 slot ,時間縮短第一個好處是給 DApp 開發者及使用者更好的體驗。第二個好處是以往需要手續費市場(Complex Fee Market) 及樂觀狀態(Optimistic State)這兩種複雜的跨鏈交易解決方案,現在不需要了。

    新提案的交易

    新提案只需要比之前的提案更少的片 (Shards),就可以啟動交易,可能會有更長的分片時段(12s),更大的分片區塊(Shard Block),目前更新到第零階段 ,第零階段測試網(Testnets)的測試,可能會有所延遲 ,新提案減少了第零階段發布所需的時間。

    目前的想法

    希望能給開發者及使用者更好的體驗,使用較大的分片區塊(Shard Block),來改進資料可用性,以及要降低開發延遲和第零階段發布所需花費的時間。

    三、執行環境

    以太坊 1.0 簡易架構圖(source: Crosslink 2019 Taiwan)

    在之前設計的以太坊 2.0 和以太坊 1.0 中,狀態在共識機制裡,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共識機制會隨時去讀寫所有的狀態,不管是執行的概念、交易的概念、帳戶的概念、樹狀結構的概念、以及所有在資料結構中的概念,都深深地融入共識中。

    上圖是以太坊 1.0 的簡易架構圖,在圖中我們可以看到共識機制及一條鏈,共識機制裡包含了狀態及一個執行引擎,狀態裡包含了狀態樹,在這裡的執行引擎使用硬編碼規則,裡面包含了執行交易、帳戶模型和帳戶結構,我們可以看到圖的右邊有一條鏈,鏈上面有交易資料,在以太坊 1.0 中,我們會在交易資料上執行共識機制,去修改和更新狀態。

    執行環境是一個單獨的虛擬機器,在以太坊 1.0 中,會有一個特定的帳戶模型(Account Model),以及事先定義好的操作碼 (Opcodes),礦工機制 (Gas Mechanisms)和狀態根(State Root),以太坊虛擬機 (Ethereum Virtual Machine, EVM) 就是一種特定的執行環境。

    如果遵循 EIP(Ethereum Improvement Proposals) 的建議,開發者總是在要求新的操作碼,或著是更改礦工成本(Gas Cost)來支援他們的應用,像是 Plasma 和 Zkrollup 這樣的例子有很多,這樣就會需要修改 EVM 1.0 的執行環境 ,才能支援到他們的應用程式(DApp)。

    但是在以太坊 2.0 的第二階段中,我們可以支持多個執行環境。 也可以有多個狀態根,不同的帳戶模型等。舉個例子,你可以定義一個臉書幣執行環境 (Libra EE),以便在以太坊 2.0 上運行 Libra。 或者,您可以定義一個比特幣執行環境 (BitCoin EE),這樣就可以在以太坊 2.0 上運行比特幣。

    以太坊 2.0 簡易架構圖(source: Crosslink 2019 Taiwan)

    在以太坊 2.0 簡易架構圖中我們可以看到狀態根, 它可能是 32 Bytes 的 Blob,上面有 WASM 的執行碼 (Execution Code),可以在使用者層級中去做細部設定。圖片右邊有一個鏈,鏈上有一般的交易資料以及見證(Witnesses),見證實際上顯示在資料庫的區塊中,你需要針對該狀態而不是資料庫執行該筆交易,而且還需要證明資料對於當前狀態根是有效的。舉個例子,如果我們要在帳戶 A 和帳戶 B 之間傳遞數值,假設從帳戶 A 移動 5 以太幣 到帳戶 B ,我們不能直接說帳戶和餘額 (Balance) 是確實可用的,在過程中,我們需要加入見證資料(Witness Data),來證明兩個帳戶當前的狀態,當執行碼正在執行交易資料時, 狀態根可以修改和更新狀態樹。

    執行環境並不是共識機制預先定義好的,他可以在使用者層級上去做新增,我們也可以把以太坊 1.0 複製一份到以太坊 2.0 的執行環境中,將現有的狀態根放入EVM 直譯器,用梅克爾見證驗證器(Merkle Witness Verifier)來當作他的執行碼。

    在原先的提案中,狀態和共識息息相關,且執行帳戶和共識中包含了狀態樹結構;而在新的提案中,執行環境為無狀態模型(Stateless Model),高度抽象化的,並且它的可擴展性,相較原先的提案高出非常多。

    執行環境的優點

    執行環境有許多優點,相較於舊系統,它也許可以更快地將產品推向市場,因為我們不必等到核心共識推出之後,才研究並發展這個概念,在 Layer 1 會有更少的阻礙,它可以在各種應用上,使用具高擴展性及資料可用性的執行引擎,所以未來會長期使用這個核心基礎層。

    執行環境的設計完成,讓以太坊 1.0 到以太坊 2.0 的遷移,有了更清楚的方向,使用執行環境比較不會有技術隨時間遷移而過時的問題產生。

    執行環境交易

    對於執行環境交易,開發者及使用者可能會覺得太抽象,對什麼是執行環境感到困惑,像是這一層加了什麼?應該在這一層做什麼?誰應該寫執行環境?而且相關的開發規範會趨向更嚴格的形式。

    虛擬機可能會有潛在的碎片化問題,進而影響到交易速度。

    目前的想法

    目前所有的研究都是正向發展的,還有充裕的時間,嘗試並更好地了解設計空間,未來會多花一些時間,在建立更好的執行環境通訊機制上面。整體來說,現階段的進度,對於未來是重要的里程碑。

    四、雙向橋接

    最後一個主題,主要討論開發雙向橋接是否是值得的?團隊可能可以在什麼時間點,來去做雙向橋接?

    單向橋接示意圖(source: Crosslink 2019 Taiwan)

    講者先前提過的提案中,以太坊 2.0 最初有一個單向橋接,所以你可以從以太坊 1.0 轉換到 以太坊 2.0,但是最初的架構不允許回傳,這主要是出於幾個原因,這需要我們將以太坊 1.0 的發展 與 以太坊 1.0 和以太坊 2.0 的硬分叉緊密結合,並把兩個系統置於互相影響的風險之中,因此團隊認為以太坊 2.0 在發布且穩定之前,將兩邊緊密耦合是不明智的。

    單向橋接的問題

    月初在日本大阪舉行的 Devcon 5 上,橋接的問題受到了廣泛的討論,原提案的單向橋接(One-Way Bridge)模式,會有驗證者流動性的問題,而且更重要的是,它可能會引發以太坊 1.0 和以太坊 2.0 之間的可替代性問題,如果我們允許以太坊 2.0上的流動性,那麼某種形式的轉移機制,就會在將以太坊 1.0 分叉到以太坊 2.0 之前,或著是在雙向橋接之前產生,交易所中很可能會同時有兩個幣,團隊和整個驗證者社區都很擔心這個問題,目前正在找尋減輕這個問題的方法。

    另外也希望鼓勵大家,在這些早期階段進行驗證,但是在早期階段進行驗證,肯定會有很高的風險,因為存在未知的鎖定期,因此也希望找到方法減輕這種風險。

    雙向橋接

    雙向橋接示意圖(source: Crosslink 2019 Taiwan)

    雙向橋接目前可能的路線有兩條,一種是在以太坊 1.0 上面,建立以太坊 2.0 的輕節點;另一種是在以太坊 1.0 上運作以太坊 2.0 的全節點。

    路線A: 在以太坊 1.0 上,建立以太坊 2.0 輕節點

    路徑A示意圖(source: Crosslink 2019 Taiwan)

    這個路線需要在實際的 EVM 中支援 BLS-12–381,會花費很多開發時間,而且它只提供輕量客戶端 (Light-Client) 層級的安全性。當驗證者在 2.0 鏈上產生提款交易的收據時,我們會拿到以太坊 2.0 的輕量客戶端證明,一但收收據的區塊在以太坊 2.0 上敲定了,你就可以在以太坊 1.0 的合約上提款。不過,這可能不是團隊最終選擇的路線。

    路線B:在以太坊 1.0 上,運行以太坊 2.0 的全節點

    路徑B示意圖(source: Crosslink 2019 Taiwan)

    第二種路線,會在以太坊 1.0 的節點上,運行以太坊 2.0 的全節點,這個路線允許我們使用敲定性機制,因此,我們不僅可以使用這種機制,來促進以太坊 1.0 和以太坊 2.0 之間的轉移,我們也可以利用驗證者的安全性,來保護以太坊 1.0 鏈,我認為大家對此感到非常興奮,這通常被稱為“敲定性小工具提案(Finality Gadget Proposal)”。

    但是還是需要一種機制,去輸出以太坊 2.0 狀態根在以太坊 1.0 上,所以有一些以太坊 2.0 社群的討論,在研究如何實作它,可能會包含礦工機制。

    輸出以太坊 2.0 狀態根的另一個優勢,是以太坊 1.0 有穩固的機制可以實現它,以及同時擁有以太坊 2.0 的高擴展性及資料可用性,可以做一些有趣的應用,像是 ZK Rollup 和 Optimistic Rollup。

    雙向橋接的優點

    如果你在交易所中,列出以太坊 1.0 以太幣和以太坊 2.0 以太幣,它們的價格應該一樣。 如果不一樣,你可以用較低的價格買一個以太幣,把他發送到橋上,然後以較高的價格獲得另一種以太幣,並把它出售。 這種套利會使它們的價格保持不變,這樣會讓用戶,驗證者和開發人員感到困惑,雙向橋接可以防止兩邊的貨幣藉由套利的形式,來互相轉換。

    雙向橋接的交易

    但是還是有一些權衡在這裏,儘管對以太坊 2.0 的設計非常有信心,團隊還是希望在影響到以太坊 1.0 的安全性和風險狀況之前,先在生產環境中得到驗證。

    雙向橋接是一種緊密耦合的共識機制,對於兩邊鏈的攻擊及產生的問題,都會影響到另一邊的鏈,協定的開發勢必會非常煩瑣,我們需要考慮到每個協定的安全性,如果我們越早開發協議,那麼我們實際上的進度就越少,當每個障礙隨著時間發展,它們就會相互阻礙,這讓以太坊 1.0 在這一點上的開發速度比以太坊 2.0 慢得多,因為實際用戶群存在很多擔憂,並且需要大量的協調,才能在我們的生產網絡上獲得硬分叉。

    所以,如果我們越早將這些東西連在一起,就可能會減慢以太坊 2.0 的開發和分叉週期,並且這增加了一些額外的開銷,換句話說,驗證我們可以鏈接客戶端的開銷是相對的。

    目前的想法

    我們應該會在加入驗證人流動性之前啟用橋樑,但是會等到第一階段的產品穩定之後再開放;同樣的,有很多相關的研究都在同時進行,這可能會影響到,何時完成這個操作。

    名詞解釋:

    EIP(Ethereum Improvement Proposals):EIP 是以太坊平台的標準,其內容包含了核心協議的規範,客戶端 API 以及合約標準。

    epoch :在以太坊 2.0 中,epoch 指的是時長 6.4 分鐘的時間單位,每個epoch 包含64個 slots。

    Slot(時段):每個時段為 6 秒,不一定每個時段都能產生區塊,而epoch 中最後一個 slot 稱為邊界時段 (Boundary Slot) ,或稱為檢查點 (Checkpoint)。

    Solidity:Solidity 是一種合約導向的語言,主要用來開發智慧合約。

    Consensus (共識機制):共識機制是區塊鏈為了在各節點間達成共識,所開發的演算法。

    Validator 驗證者:驗證區塊的節點,由信標鏈在每個時段(Slot)為每個 片 (Shards)隨機產生。

    Gas:交易所需的費用,當 Gas 消耗完時,智慧合約會終止並進行 Rollback。

    EVM(Ethereum Virtual Machine):EVM 中文為以太坊虛擬機,是一種輕量級的虛擬機環境,Eth 1.0 中智能合約的運行環境為 EVM。

    Dapp(Decentralized App):在以太坊中,基於智能合約的應用都稱為去中心化的應用程序,即 Dapp(Decentralized App)。

    ether(以太幣):以太坊的貨幣名稱。

    Finality(敲定性):「敲定性」是 Casper 中的概念,是一種透過驗證者投票,在鏈上產生不可回朔(Rollback)的檢查點的機制。

    Libra:臉書提出的加密貨幣,預計於 2020 年發行。

    Merkle Tree:Merkle Tree 由計算機科學家 Ralph Merkle 所提出,中譯為雜湊樹,因為是由雜湊函式形成的樹。

    Reference: [Ethereum Improvement Proposals](https://eips.ethereum.org/)

    Reference: [Two-way bridges between eth1 and eth2](https://ethresear.ch/t/two-way-bridges-between-eth1-and-eth2/6286)

    Reference: [Ethereum 2.0 (Serenity) Phases](https://docs.ethhub.io/ethereum-roadmap/ethereum-2.0/eth-2.0-phases/#phase-2-state-execution)

    Reference: [ethfans](http://ethfa​​ns.org/)

    Reference: [eth2 quick update](https://blog.ethereum.org/2019/10/23/eth2-quick-update/)

    Thanks to Danny Ryan, Chih Cheng Liang, Juin Chiu, Yahsin Huang, and Jerry Ho

    Crosslink 2019 Taiwan|以太坊 2.0 的未來藍圖及挑戰 was originally published in Taipei Ethereum Meetup on Medium, where people are continuing the conversation by highlighting and responding to this story.

    👏 歡迎轉載分享鼓掌

  • 虛位元首意義 在 李開復 Kai-Fu Lee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9-10-29 19:31:23
    有 292 人按讚

    創新工場王詠剛:做技術和商業之間的造橋人

    本文來自科技媒體愛范兒
    …………………………………………………………

    杜甫在形容李白的時候寫過一句詩“清新庾開府,俊逸鮑參軍”,這位庾開府就是庾信,以詩名和才華著稱的庾信在朝中擔任的卻總多是軍職,比如驃騎大將軍。在《奉和同泰寺浮圖詩》這首詩裡,庾信寫下了名句“畫水流全住,圖雲色半輕”。“半輕”也就成了創新工場 CTO 王詠剛筆名“半輕人”的由來。

    和庾信從軍職而顯文名類似,王詠剛可能是 CTO 中對寫作最用心的。

    他早年曾在《程序员》雜誌、CSDN 網站等主持技術專欄,還出版過長篇小說《鏡中千年》,國內的科幻雜誌上也能發現不少他的短篇作品。對於大眾而言,王詠剛和創新工場李開復合寫的《人工智慧》科普讀本可能是最知名的。

    不過即便他長於寫作,能夠“將軍翔文章之府”,但做 CTO 卻並非“書主踐戎馬之場”這麼簡單。

    ┃從 Google 工程師到創新工場 CTO

    加入創新工場前,從北大畢業的王詠剛在 Google 擔任主任工程師和高級技術經理超過十年。

    我們正在使用的 Google 的不少服務他都有參與過,比如 Google 的服務核心桌面搜索,拼音輸入法、產品搜索、知識圖譜,以及交織著人文和技術氣息的 Google 首頁塗鴉(Doodles)。

    從職業背景來看,王詠剛做 CTO 完全不是跨界,而是順其自然的職業路徑。唯一的疑問是,為什麼是來到創新工場這樣一家投資機構做 CTO 並成立人工智慧工程院呢?

    同為 Googler 的王詠剛在 2016 年接到了李開復的入職邀請,那一年人工智慧行業發生了劃時代的轉捩點事件:人工智慧 AlphaGo 大勝圍棋頂尖高手李世石。

    而在更早之前,創新工場就開始了對人工智慧的投資,但是投資人工智慧有著它獨有的特殊性。

    王詠剛也表示,自己的職位和職責確實相當特別:唯一一個在投資事業裡,做一個研發團隊,做一個把科研、商業化和投融資三種要素結合起來的架構。

    他說:

    “這個架構的根本原因在於,技術發展到 AI 時代,給整個技術到商業化的完整邏輯提出了一個特別大的挑戰。”

    這個挑戰在於,AI 在和商業結合的時候需要更強的技術輸入,其本質上是一種摸索的過程,並和以往的商業模式不相同。

    簡言之,就是 AI 是一種強大的技術力量,但是這種技術往往和商業隔得較遠。這中間的距離,需要一座橋樑。

    所以,當時李開復把這個命題交給王詠剛的時候,也就成為了王詠剛篤定地從 Google 離職來到創新工場擔任 CTO 並且從零開始籌建人工智慧工程院的唯一原因,即便王詠剛當時也完全不知道怎麼去搭建這樣的架構“橋樑”。

    如今,距離王詠剛拿到命題已經過去三年了。最終,那座“橋”王詠剛建好了嗎?

    王詠剛給的答案是:

    “我覺得我們 AI 工程院這三年為這個全新的探索開了一個別人都沒有做過的,非常好的開頭。我們用了好幾件事證明這個開頭至少是有意義的、有效率的。”

    這幾件事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創新工場作為投資機構,自己做了一個從科研到商業化的創業公司樣板。

    2018 年 3 月,創新工場按照自己的邏輯創建了創新奇智公司。在 18 個月的時間裡,這家公司已經發展到 400 人,在全國已經落地10個城市,用人工智慧連接了零售業和製造業,年銷售額數億,估值也在不斷增長。

    第二件事是關於人才培養的,創新工場用 DeeCamp 人工智慧訓練營來進行科研人才到商業工程化人才的培訓轉型,這是一個成熟的 AI 人才培養體系。

    最後一件事,在這三年的探索過程中,創新工場和王詠剛找到了一些邏輯,能夠快速地去定位到那些科研領域前沿,但是同時又有商業化價值的技術點,然後再用一套方法論把這個技術點變成能夠真實應用的場景、技術、產品或解決方案。

    創新工場作為一家投資機構,這個“資”不僅僅是資金,對於方興未艾的人工智慧行業來說,從技術到商業的“方法論”,人工智慧方面的人才,這些資源的重要性,並不亞於單純的資金投入。

    ┃堅信人工智慧的長期價值

    做出了 AlphaGo 的 DeepMind 團隊曾讓人工智慧從晦澀艱深的技術名詞,變成了全民熱議的社會話題。

    不過盛名之下,背靠 Google 的 DeepMind 團隊卻虧損嚴重。

    對於這種落差,王詠剛說:

    “AI 離錢非常近,但問題在於只搞科研的 AI 團隊離錢非常遠,這兩句話是不矛盾的。”

    他在深入考察一些 AI 應用的商業機會後有一個非常大的感觸,那就是“我們有一個特別重要的責任去把 AI 應用到那些場景中去”。“那些場景”是指重複性的、艱苦的重複勞動場景,這類場景廣泛地存在於製造業、農業等許多行業中。

    但一旦涉及到和真實世界的行為或人的思想、人的決策相關的領域,今天的 AI 顯得提升空間更大。

    比如,如今還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機器人能夠在家中幫忙做複合型的家務,或者和人流暢交流。而在智慧製造或者智慧治療中,能發揮作用的 AI 往往是解決單點問題,而不是能完整執行感知、決策、規劃和控制等整套邏輯的 AI。

    線上線下兩種場景裡面,AI 的表現有天壤之別,但這並不意味著這裡有樂觀派和悲觀派的區隔。

    正如《論持久戰》對速勝派和滅亡派的批駁一樣,王詠剛也做好了長期耕耘的準備:

    “我覺得這件事情(AI 改變現實世界)有可能挺慢的,要長期在每個行業裡去深耕發展,而且長期地去伴隨著 AI 技術不斷一個點一個點突破,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我們是願意打一個持久戰。”

    王詠剛和創新工場願意參與到這場持久戰去,不僅做投資,還自己創立人工智慧企業探索商業化,甚至還建立人工智慧工程院進行基礎和前沿方面的研究。

    創新工場人工智慧工程院的醫療團隊正在做一些稱得上“前無古人”的事情,比如他們正在研究類似阿爾茨海默症(老年癡呆)相關的輔助 AI 量化工具和治療工具,目前在這項前沿研究中處於領先的位置。

    本質上講,創新工場在人工智慧領域的全方位投入,是出於對人工智慧長期價值的看好。

    之所以堅定地看好人工智慧的長期價值,王詠剛分享了自己的兩個理由,一是大量的重複繁重的人工勞動確實應該被人工智慧和機器所取代。

    第二點則更為重要,目前更多產業資源存在嚴重的區域不均衡,最典型的就是醫療資源,一定程度上, AI 能夠解決這種資源分佈不均的問題。
    “讓同樣一個產業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資源情況下能夠達到同樣的發展水準,創造更大的市場、更多的科技發展機會、更高的人類幸福指數,我覺得是一個非常值得想像和期待的事情。”

    ▌智慧需要實現虛擬和現實的跨界

    因為職業和履歷的原因,王詠剛很容易被貼上“理工男”的標籤,不過這位熱愛文學,熟稔古詩和平水韻,喜歡看《布達佩斯大飯店》的人並不喜歡被貼上這樣的標籤,畢竟像他這樣能夠寫下 AI 程式,讓程式生成小說對話,並在對話中尋找浪漫意味的人,少之又少。

    王詠剛曾經給科幻作家陳楸帆的科幻小說集《人生演算法》寫過一篇序言,題為《人類最後一個獨立寫作的紀元》,在這篇文章裡面,他提出了一個很有趣的觀點:

    “人工智慧的誕生,是人類有史以來第一次,也很可能是最後一次,人類能夠與一種異于自身的智慧形式進行有效交流,甚至攜手創造全新的文藝內容。”

    和大部分科幻作家不同,文理兼修的王詠剛有能力去實踐自己的觀點。在《恐懼機器》這篇小說裡,他和陳楸帆還一起玩了一次 AI 遊戲:小說中一位名為分裂者的角色的對話,都是由 AI 生成的。

    其中一句“重重追逐著人類發現的觸覺,以及即將看清左右的囚籠”深得王詠剛喜歡,他認為這句話有朦朧詩派的意味。

    人類和 AI 之間,不僅僅是棋盤兩側的對弈,也有意味深長的協同創作。

    如果說和 AI 一起寫小說是一次遊戲的話,那麼 AI 賦能各個領域的發展,啟迪人類更深入探索的例子也是不斷湧現。比如在醫藥研發領域,AI 也能夠通過模型,説明人類在巨大的空間領域裡找到針對疾病“靶點”的特定分子結構。

    實際上,王詠剛正在做的事情可以概括為“打通邊界”,不論是在技術和人文融合,還是理性和感性平衡的維度上:

    “當人類通過掌握技術原理去不斷地構建,創造和升級的時候,例如教會電腦下圍棋,製造商品,行銷售賣等,就顯示出了理性的力量、邏輯的力量。我們通過認識世界去改造世界的過程是非常讓人享受的,也是超級美好的。”

    在以往,天氣預報是一項計算量極其巨大的工作,需要動用超算,基於模型來進行運算,從而推出天氣預報的結果。而在 DeeCamp 人工智慧訓練營裡,有學生群體就能“跨界”利用機器學習的方法,拿著氣象部門給到的氣象資料進行天氣預報,很多預測甚至比傳統方法要好。

    在 5G 時代到來之後,5G 和 AI 的無界融合也成為了新的命題,王詠剛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今天 AI 有大量的事情需要做邊緣運算,5G 就提供了大量的可以把邊緣上的原始大容量的資料直接傳到一個中心節點,在中心節點進行大量運算的機會,這些事情可以改變很多對 AI 架構的思考,對 AI 去部署一個系統、部署一個產品時候的思考。”

    在手機這個載體上,5G 和 AI 終將共存,無論是晶片提供的終端側 AI 算力,還是 5G 網路接入雲端算力,無不是為了更好地進行連接。在以往,手機只能短信電話,傳遞虛擬的資訊,而現在,虛擬資訊的位元速率越來越高,甚至還能叫來外賣和計程車。

    再往後,王詠剛認為,手機和人之間在未來或許會存在著一種終極無界的狀態:

    “當手機變成一個隱形的東西,甚至不存在這樣的東西,它只是衣服裡面縫的一些晶片,只是你眼睛上的某些攝像頭而已。這個時候,我們也不會去討論人和手機的關係了。”

    王詠剛對未來的判讀似乎是一道充滿科幻電影意味的命題——很多界限將被打破,因為在每一個具體的商業領域都會大量地嘗試前沿技術,大膽地去利用新思想去解決今天在某些領域遇到的發展緩慢、停滯不前的問題;可是,一旦技術突破之後,會發展到什麼程度,能與我們人類期待的生活之間產生什麼關係呢?

    “一旦到達那樣的邊界,那這個世界會變得更有意思吧!”

你可能也想看看

搜尋相關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