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藥魯迅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為什麼這篇藥魯迅鄉民發文收入到精華區:因為在藥魯迅這個討論話題中,有許多相關的文章在討論,這篇最有參考價值!作者nightlight39 (夜光)看板novel標題[心得] 魯迅的「藥」心得之四(完)時間Sa...

藥魯迅 在 一撇中文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0-05-08 22:44:20

《中國人的病》 中國人的病,其實有跡可循的。向來都有「國民劣根性」一說法,魯迅先生、柏楊先生、沈從文先生都要說出。讀了一些文章,大抵就是八個字可以總結「儒家的表,法家的裡」。 中國人就是如此,表裡不一的。口口聲聲說著儒家的「仁義禮智信」,拿著這五常當尚方寶劍,吵架時先喊一句:「難道你沒有道德嗎?」...




  四、

  西關外靠著城根的地面,本是一塊官地;中間歪歪
斜斜一條細路,是貪走便道的人,用鞋底造成的,但卻
成了自然的界限。路的左邊,都埋著死刑和瘐斃的人,
右邊是窮人的叢塚。兩面都已埋到層層疊疊,宛然闊人
家裏祝壽時的饅頭。

  這一年的清明,分外寒冷;楊柳才吐出半粒米大的
新芽。天明未久,華大媽已在右邊的一坐新墳前面,排
出四碟菜,一碗飯,哭了一場。化過紙,呆呆的坐在地
上;仿佛等候什麼似的,但自己也說不出等候什麼。微
風起來,吹動他短髮,確乎比去年白得多了。

  小路上又來了一個女人,也是半白頭發,襤褸的衣
裙;提一個破舊的朱漆圓籃,外挂一串紙錠,三步一歇
的走。忽然見華大媽坐在地上看他,便有些躊躇,慘白
的臉上,現出些羞愧的顏色;但終於硬著頭皮,走到左
邊的一坐墳前,放下了籃子。

  那墳與小栓的墳,一字兒排著,中間只隔一條小路
。華大媽看他排好四碟菜,一碗飯,立著哭了一通,化
過紙錠;心裏暗暗地想,「這墳裏的也是兒子了。」那
老女人徘徊觀望了一回,忽然手腳有些發抖,蹌蹌踉踉
退下幾步,瞪著眼只是發怔。

  華大媽見這樣子,生怕他傷心到快要發狂了;便忍
不住立起身,跨過小路,低聲對他說,「你這位老奶奶
不要傷心了,──我們還是回去罷。」

  那人點一點頭,眼睛仍然向上瞪著;也低聲吃吃的
說道,「你看,──看這是什麼呢?」

  華大媽跟了他指頭看去,眼光便到了前面的墳,這
墳上草根還沒有全合,露出一塊一塊的黃土,煞是難看
。再往上仔細看時,卻不覺也吃一驚;──分明有一圈
紅白的花,圍著那尖圓的墳頂。

  他們的眼睛都已老花多年了,但望這紅白的花,卻
還能明白看見。花也不很多,圓圓的排成一個圈,不很
精神,倒也整齊。華大媽忙看他兒子和別人的墳,卻只
有不怕冷的幾點青白小花,零星開著;便覺得心裏忽然
感到一種不足和空虛,不願意根究。那老女人又走近幾
步,細看了一遍,自言自語的說,「這沒有根,不像自
己開的。──這地方有誰來呢?孩子不會來玩;──親
戚本家早不來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呢?」他想了又
想,忽又流下淚來,大聲說道:

  「瑜兒,他們都冤枉了你,你還是忘不了,傷心不
過,今天特意顯點靈,要我知道麼?」他四面一看,只
見一隻烏鴉,站在一株沒有葉的樹上,便接著說,「我
知道了。──瑜兒,可憐他們坑了你,他們將來總有報
應,天都知道;你閉了眼睛就是了。──你如果真在這
裏,聽到我的話,──便教這烏鴉飛上你的墳頂,給我
看罷。」

  微風早經停息了;枯草支支直立,有如銅絲。一絲
發抖的聲音,在空氣中愈顫愈細,細到沒有,周圍便都
是死一般靜。兩人站在枯草叢裏,仰面看那烏鴉;那烏
鴉也在筆直的樹枝間,縮著頭,鐵鑄一般站著。

  許多的工夫過去了;上墳的人漸漸增多,幾個老的
小的,在土墳間出沒。

  華大媽不知怎的,似乎卸下了一挑重擔,便想到要
走;一面勸著說,「我們還是回去罷。」

  那老女人歎一口氣,無精打采的收起飯菜;又遲疑
了一刻,終於慢慢地走了。嘴裏自言自語的說,「這是
怎麼一回事呢?……」

  他們走不上二三十步遠,忽聽得背後「啞──」的
一聲大叫;兩個人都悚然的回過頭,只見那烏鴉張開兩
翅,一挫身,直向著遠處的天空,箭也似的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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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栓死了。他大約在吃了康大叔「包好」的藥不久
後便死了。小說以華大媽的掃墓做結,恰好對稱華老栓
初章的買藥。

  走的路本是官地,表示官府的無所不在,下層階級
本應無法生存。但路是人走出來的,存活下來的人,仍
是走出了一條路。

  這路,就是希望。魯迅曾說:「希望是無所謂有,
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
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雖然有路,但在官道上走出一條歪歪斜斜的路的代
價極大──兩旁堆的全是犧牲者。

  這些人,全是富人家的食糧,是他們熱鬧祝壽時吃
食的饅頭。富人之所以富,窮人之所以窮,就在這吃與
被吃。而小栓吃了血饅頭,夏瑜做了血饅頭,他們其實
終究也以身做了那些富人供桌上,層層疊疊面目難辨的
白饅頭。

  只有他們的家人還掛念他。獨子死了,華大媽哭了
一場,但卻呆呆的,彷彿期待等著什麼,但其實一切已
然絕望,人死不能復生,而晚景也必無限淒涼──而其
實是什麼也等不到的,世間沒有人會來救這絕望的老婦
,除了被他兒子做藥的夏瑜這樣的人。

  她巧遇另一個人,便是夏四奶奶。夏四奶奶宛如華
大媽的鏡子,還比她更落魄,此外,還為兒子的死,無
限羞愧──她兒子是犯事死的,連自己的母親,都感到
丟臉。
  
  這兩人葬在一起,殊途同歸。華小栓與夏瑜,華夏
兩字,便代了中國,他們兩人是千千萬萬,無盡的遊魂
血淚。

  兩人搭上了話,並看見了花圈。華大媽原是有些關
心夏四奶奶的,但見了花圈後,魯迅寫華大媽:「便覺
得心裏忽然感到一種不足和空虛,不願意根究。」

  仍舊是階級,都成了土饅頭,荒地裡的死人跟死人
之間,還是有階級,階級無處不在,生死相隨。階級一
分,華大媽的溫情與人性頓然消失──中國人的愚昧當
真頑強執拗,不可思議。

  花圈是誰的,夏四奶奶想不出,便又歸咎到荒謬的
迷信了,她要死人顯靈,但生人在世時的理念卻絲毫不
知──她不知夏瑜就是為了要破除她現在這種迷信才死
的。

  更可笑的是,不管花圈從何而來,夏瑜的墳有花圈
而華小栓的無,此時夏四奶奶似乎便略高一些,有了發
言權,而華大媽只能靜聽,不宜打斷或議論。

  在這人間至苦的幽暗底層,仍舊要分出階級。

  即使是死,即使是墳地,魯迅唯一且永恆的主題仍
是揭發與諷刺。夏瑜,也就是秋瑾畢其一生就是要讓人
民開化,消去階級,但他絕對料不到連自己墳上的一個
花圈,仍然擺脫不了階級的仇視與無知的迷信。

  夏瑜是不會顯靈的,烏鴉當然也不可能飛過四奶奶
的頭頂。這活人祭弔的氣氛,魯迅寫的仍是極度陰冷,
毫無生機、溫暖與陽光。這個濃縮的場景,便是整個中
國的處境。整個華夏民族,在祭弔他們或無奈、或壯烈
的孩子,淒清死寂,而仍舊揮之不去階級與迷信,將自
己兒子的死,託之以極荒謬可笑的理由。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而無論多麼悲痛,無
論是不是冤枉,這些受難的人,永遠搞不清造就他們處
境的加害者。

  夏四奶奶沿著舊階級社會的脈絡,推舉了所有可能
的送花者。但她不懂,夏瑜風風火火的一生,自有他的
同伴、知己與後繼者,她當然不識得他們,一如她不識
得兒子的志業。

雖然她不識得,終究有人繼承秋瑾未完的革命,把
這大清的天下還給我們──至於革命後怎樣,又是另一
齣悲劇了。

  烏鴉飛逝,宛如譴責或反諷,只留下悵然與茫然。

  梁啟超曾揭櫫小說的價值一如改革的火炬,而魯迅
接過,卻專照那陰慘死惡之處。他其實也不是想給這些
地方帶來光亮,而只是想揭發這些地方的髒污噁心,他
是不認為這些朽爛到骨子裡的人民有什麼好改變與原宥
的,不然也不至於說出「痛打落水狗」這等話。

  他自始至終,都放棄了那些人,而把希望放在孩子
──救救孩子──我想我應當是他的孩子,我們這些讀
者都是。

  我自己是不知道有沒有得救的,因為我總是在他小
說卑污的人性當中,或多或少見了我自己。

  總有天我不再是孩子,那大概也要被魯迅所仇恨了
吧。但魯迅的悲哀正在此處,世間一切都為他所憎惡不
屑,也就沒有希望,他只能把希望放在看不見的地方。
他的名言:「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但
人性難移,孺子總有一天會長成千夫的。

  小說都是他的親身經歷,而他的生命幾乎沒有什麼
可寶的,才造就了他的仇恨與絕望。藥的故事、砍頭的
故事、英雄斬首群眾譏笑、失去兒子的老婦這些,都是
他一再重複的主題。他經歷過這些悲慘,而這些就是他
小說創作的動力。底下引的是吶喊的自序,那鐵屋裡絕
望而悲愴的吶喊,我似乎猶在耳邊──而我有時看到他
人議論的嘴臉,也恍惚地似乎還身在那百年前的惡夢鐵
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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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年青時候也曾經做過許多夢,後來大半忘卻了
,但自己也並不以為可惜。所謂回憶者,雖說可以使人
歡欣,有時也不免使人寂寞,使精神的絲縷還牽著己逝
的寂寞的時光,又有什麼意味呢,而我偏苦於不能全忘
卻,這不能全忘的一部分,到現在便成了《吶喊》的來
由。

  我有四年多,曾經常常,幾乎是每天,出入於
質舖和藥店裡,年紀可是忘卻了,總之是藥店的櫃檯正
和我一樣高,質舖的是比我高一倍,我從一倍高的櫃檯
外送上衣服或首飾去,在侮蔑裡接了錢,再到一樣高的
櫃檯上給我久病的父親去買藥。回家之後,又須忙別的
事了,因為開方的醫生是最有名的,以此所用的藥引也
奇特:冬天的蘆根,經霜三年的甘蔗,蟋蟀要原對的,
結子的平地木,……多不是容易辦到的東西。然而我的
父親終于日重一日的亡故了。

  有誰從小康人家而墜入困頓的麼,我以為在這途路
中,大概可以看見世人的真面目;我要到N進K學堂去了
,彷彿是想走異路,逃異地,去尋求別樣的人們。我的
母親沒有法,辦了八元的川資,說是由我的自便;然而
伊哭了,這正是情理中的事,因為那時讀書應試是正路
,所謂學洋務,社會上便以為是一種走投無路的人,只
得將靈魂賣給鬼子,要加倍的奚落而且排斥的,而況伊
又看不見自己的兒子了。然而我也顧不得這些事,終於
到N去進了K學堂了,在這學堂裡,我才知道世上還有所
謂格致,算學,地理,歷史,繪圖和體操。生理學並不
教,但我們卻看到些木版的《全體新論》和《化學衛生
論》之類了。我還記得先前的醫生的議論和方藥,和現
在所知道的比較起來,便漸漸的悟得中醫不過是一種有
意的或無意的騙子,同時又很起了對於被騙的病人和他
的家族的同情;而且從譯出的歷史上,又知道了日本維
新是大半發端於西方醫學的事實。

  因為這些幼稚的知識,後來便使我的學籍列在日本
一個鄉間的醫學專門學校裡了。我的夢很美滿,預備卒
業回來,救治像我父親似的被誤的病人的疾苦,戰爭時
候便去當軍醫,一面又促進了國人對於維新的信仰。我
已不知道教授微生物學的方法,現在又有了怎樣的進步
了,總之那時是用了電影,來顯示微生物的形狀的,因
此有時講義的一段落已完,而時間還沒有到,教師便映
些風景或時事的畫片給學生看,以用去這多餘的光陰。
其時正當日俄戰爭的時候,關於戰事的畫片自然也就比
較的多了,我在這一個講堂中,便須常常隨喜我那同學
們的拍手和喝采。有一回,我竟在畫片上忽然會見我久
違的許多中國人了,一個綁在中間,許多站在左右,一
樣是強壯的體格,而顯出麻木的神情。據解說,則綁著
的是替俄國做了軍事上的偵探,正要被日軍砍下頭顱來
示眾,而圍著的便是來賞鑒這示眾的盛舉的人們。

  這一學年沒有完畢,我已經到了東京了,因為從那
一回以後,我便覺得醫學並非一件緊要事,凡是愚弱的
國民,即使體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壯,也只能做毫無意
義的示眾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為不幸的。
所以我們的第一要著,是在改變他們的精神,而善於改
變精神的是,我那時以為當然要推文藝,於是想提倡文
藝運動了。在東京的留學生很有學法政理化以至員警工
業的,但沒有人治文學和美術;可是在冷淡的空氣中,
也幸而尋到幾個同志了,此外又邀集了必須的幾個人,
商量之後,第一步當然是出雜誌,名目是取「新的生命
」的意思,因為我們那時大抵帶些復古的傾向,所以只
謂之《新生》。

  《新生》的出版之期接近了,但最先就隱去了若干
擔當文字的人,接著又逃走了資本,結果只剩下不名一
錢的三個人。創始時候既己背時,失敗時候當然無可告
語,而其後卻連這三個人也都為各自的運命所驅策,不
能在一處縱談將來的好夢了,這就是我們的並未產生的
《新生》的結局。

  我感到未嘗經驗的無聊,是自此以後的事。我當初
是不知其所以然的;後來想,凡有一人的主張,得了贊
和,是促其前進的,得了反對,是促其奮鬥的,獨有叫
喊於生人中,而生人並無反應,既非贊同,也無反對,
如置身毫無邊際的荒原,無可措手的了,這是怎樣的悲
哀呵,我於是以我所感到者為寂寞。

  這寂寞又一天一天的長大起來,如大毒蛇,纏住了
我的靈魂了。

  然而我雖然自有無端的悲哀,卻也並不憤懣,因為
這經驗使我反省,看見自己了:就是我決不是一個振臂
一呼應者雲集的英雄。

  只是我自己的寂寞是不可不驅除的,因為這於我太
痛苦。我於是用了種種法,來麻醉自己的靈魂,使我沉
入於國民中,使我回到古代去,後來也親歷或旁觀過幾
樣更寂寞更悲哀的事,都為我所不願追懷,甘心使他們
和我的腦一同消滅在泥土裡的,但我的麻醉法卻也似乎
已經奏了功,再沒有青年時候的慷慨激昂的意思了。

  S會館裡有三間屋,相傳是往昔曾在院子裡的槐樹上
縊死過一個女人的,現在槐樹已經高不可攀了,而這屋
還沒有人住;許多年,我便寓在這屋裡鈔古碑。客中少
有人來,古碑中也遇不到什麼問題和主義,而我的生命
卻居然暗暗的消去了,這也就是我惟一的願望。夏夜,
蚊子多了,便搖著蒲扇坐在槐樹下,從密葉縫裡看那一
點一點的青天,晚出的槐蠶又每每冰冷的落在頭頸上。

  那時偶或來談的是一個老朋友金心異,將手提的大
皮夾放在破桌上,脫下長衫,對面坐下了,因為怕狗,
似乎心房還在怦怦的跳動。

「你鈔了這些有什麼用?」有一夜,他翻著我那古
碑的鈔本,發了研究的質問了。

「沒有什麼用。」

「那麼,你鈔他是什麼意思呢?」

「沒有什麼意思。」

「我想,你可以做點文章……」

  我懂得他的意思了,他們正辦《新青年》,然而那
時彷彿不特沒有人來贊同,並且也還沒有人來反對,我
想,他們許是感到寂寞了,但是說:

  「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萬難破毀的,裡
面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了,然而是從昏睡
入死滅,並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現在你大嚷起來,驚起
了較為清醒的幾個人,使這不幸的少數者來受無可挽救
的臨終的苦楚,你倒以為對得起他們麼?」
  
  「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你不能說決沒有毀壞這鐵
屋的希望。」

  是的,我雖然自有我的確信,然而說到希望,卻是
不能抹殺的,因為希望是在於將來,決不能以我之必無
的證明,來折服了他之所謂可有,於是我終於答應他也
做文章了,這便是最初的一篇《狂人日記》。從此以後
,便一發而不可收,每寫些小說模樣的文章,以敷衍朋
友們的囑托,積久了就有了十餘篇。
  
  在我自己,本以為現在是已經並非一個切迫而不能
已於言的人了,但或者也還未能忘懷於當日自己的寂寞
的悲哀罷,所以有時候仍不免吶喊幾聲,聊以慰藉那在
寂寞裡奔馳的猛士,使他不憚於前驅。至於我的喊聲是
勇猛或是悲哀,是可憎或是可笑,那倒是不暇顧及的;
但既然是吶喊,則當然須聽將令的了,所以我往往不恤
用了曲筆,在《藥》的瑜兒的墳上平空添上一個花環,
在《明天》裡也不敘單四嫂子竟沒有做到看見兒子的夢
,因為那時的主將是不主張消極的。至於自己,卻也並
不願將自以為苦的寂寞,再來傳染給也如我那年青時候
似的正做著好夢的青年。
  
  這樣說來,我的小說和藝術的距離之遠,也就可想
而知了,然而到今日還能蒙著小說的名,甚而至於且有
成集的機會,無論如何總不能不說是一件僥幸的事,但
僥幸雖使我不安於心,而懸揣人間暫時還有讀者,則究
竟也仍然是高興的。

  所以我竟將我的短篇小說結集起來,而且付印了,
又因為上面所說的緣由,便稱之為《吶喊》。

                 一九二二年十二月三日,魯迅記於北京。


延伸閱讀:

他教會了我什麼是恨:魯迅的「藥」心得之一
http://nightlight.pixnet.net/blog/post/25708500

他教會了我什麼是恨:魯迅的「藥」心得之二
http://nightlight.pixnet.net/blog/post/25727508

他教會了我什麼是恨:魯迅的「藥」心得之三
http://nightlight.pixnet.net/blog/post/25791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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