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葉落歸根來時無口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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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葉落歸根來時無口產品中有10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2021/04/04 認知了清明,就懂得了人生! 因爲太鲁閣408班次列車事故。 今年成為最悲傷的清明節。 站到祖先和親人的墳前,明白了: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將向何處!我是誰,從哪來,到哪去? 你來自父母,父母來自祖父母,祖祖輩輩,總會有根,總歸有源。 開枝散葉。枝再繁,葉再茂,扎向大地的根,只有...

  • 葉落歸根來時無口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4-03 19:4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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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04/04
    認知了清明,就懂得了人生!
    因爲太鲁閣408班次列車事故。
    今年成為最悲傷的清明節。

    站到祖先和親人的墳前,明白了: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將向何處!我是誰,從哪來,到哪去?
    你來自父母,父母來自祖父母,祖祖輩輩,總會有根,總歸有源。
    開枝散葉。枝再繁,葉再茂,扎向大地的根,只有一處。
    這就是融入血脈中的眷念,是我們的來處。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
    生者尋根,葉落歸根。有人煙處,必有血脈傳承。
    清明節就是中國的感恩節!

    清白明白之人,自有清風拂面滌心,自有明月皎潔般的真善美。
    不管是誰,多麼偉大,這世間終將忘記你的存在。
    認知了清明,就懂得了人生!

    每年的清明節是全年廿四節氣中的第五節氣,在春分後十五日,約陽曆四月四日或五日。清明節最重要的活動就是掃墓祭祖,飲水思源、感念祖先恩德。
    我們可以運用節氣來施行一些開運方法:
    1.水菓三樣、鳳梨,香蕉不宜,三樣水菓取其天、地、人。
    2.水煮雞蛋6個,拜完之後剝開取其脫殼重生,壞運走,好運來。
    3.清明節當天要吃雞蛋的意思,如同端午節吃粽子、中秋節吃月餅一樣重要,每年這天此習俗絕不可少。
    4.掃墓的目的是慰藉祖靈,要虔誠奉拜。就如在陽間,會親友一樣,要以懷念心,親切感來相會,若非出自內心尊敬,反而不好,況且掃墓也是祈求先靈庇佑最好的方法。
    掃墓時間最好在上午十時起至下午三時止為最恰當時間,此時陽光充足,陽氣最重,甚無機會被靈憑依。
    清明前後,無論多忙大家都不忘祭祖掃墓,清明節是對現代人非常重要的傳統節日。
    5.清明節當天捐血,也可降低血光之災,或三個月固定捐血一次
    6.放風箏,放走霉運。
    7.蕩秋千,好運相伴:與放風箏同理,蕩秋千用運動的方法讓自己更好地吸收清明時節大自然所散發出來的能量,據說,蕩秋千時口中念念有詞“霉運去”、“好運來”,有助於為自己帶來好運。
    8.別錯過旺子孫的好時機!拜拜時可選六種「種子食物」(例如花生、龍眼乾、開心果、瓜子、腰果、杏仁果、大紅豆等)祭拜祖先。
    大家可以試試這些清明節開運小偏方!
    (對人生,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不確定)人生無常,把握每一個當下。

  • 葉落歸根來時無口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2-08 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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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澤《人生不值得活的》──意象與節奏分析 ◎李懷

      
    前言

    本篇報告以楊澤第二本詩集《人生不值得活的》為研究對象,主要討論其意象使用與調整節奏感之手法。
    第一節 意象分析
    《人生不值得活的》共分五輯,囊括了對生死的理解、愛情的追逐與辯證、被置身於陌生城市的焦慮等,每一輯在寫作手法、意象使用與主題上皆有明顯不同,以下將進行分析:
      
    壹、人生不值得活的

    對楊澤而言,詩是屬於少年的,年輕人痛恨謊言與偽善、享受苦悶與憂鬱,用寫詩提煉回憶、救贖青春。開卷第一首同詩集名的〈人生不值得活的〉便基於此積極的風格為整本詩集定調,無論是年少當下的悲苦疾筆、事過境遷後或許坦然或許糾結的回顧,都在輯一「水」的意象下開展。

    此輯共有八首詩,或多或少皆使用了水的意象:〈人生不值得活的〉、〈瓊斯海灘〉中使用了海:

    愛與死的迷藥無非是
    大海落日般──
    一種永恆的暴力
    與瘋狂……
    (〈人生不值得活的〉)

    天空是面陰鬱底牆
    其上有海天──
    最後迴光。一隻傘
    一方無人眺望之窗口
    生命的全部重量
    倒懸於彼
    (〈瓊斯海灘〉)

    大海與落日,正對映著前句的死與愛,死彷彿一片汪洋廣闊而壓迫的存在著,而愛則若落日餘暉,雖絢爛卻是無比短暫。但對楊澤而言,這兩者其實都是永恆的,是早於任何理性、歷史的。愛與死以強大的張力互相拉扯著,死可以毫無理由的帶走人、愛上一個人也不需要任何邏輯推導,巧妙的是兩者也像海洋與夕陽倒影一般互為對方的因果。在〈瓊斯海灘〉中,天空如鏡映著大海,而傘似乎倒掛在上,其對應的卻正是雨中佇立的那個人,故事的主體往往在傘下,只是在楊澤顛倒世界的幻想中,由傘下孤零的一人轉成了倒掛傘中盛接的雨水。

    兩詩皆用海作為世間萬事的盛載體,是一面凝望即可看見故事的鏡,而在物理世界中,我們稱之為「時間」。水在楊澤詩中的意象便是時間的流動、歷史的洪荒。〈克羅采奏鳴曲〉中以貝多芬的音樂帶著詩人流回曾經洶湧的青春、〈室外是雪〉以飄零的雨雪串起了異鄉子弟對故鄉地域的思念、〈霽〉以雨過天青與濃霧的對比、城與離城者之間關於留下與離去的行為,展現了眾人皆困於過往記(與霽諧音之設計)憶。輯一短短八首詩,雖皆有水的意象,楊澤卻巧妙的利用其不同形式詮釋各種對時間的理解、臣服與反抗。
      
    貳、我已歌唱過愛情

    氣候與花,追逐、放棄與釋懷。構成了楊澤以詩語言辯證愛情觀的輯二「我已歌唱過愛情」,我們在此輯中不斷見證愛情與生死、短暫現存與永恆記憶間:有限性與無限性、必然性與可能性的來回交錯。而「花(植物)」便是其中重要的媒介:

    我已歌唱過愛情──
    還有玫瑰、紫羅蘭、鬱金香的真理
    但是為她,啊,單獨為她
    我預支了我下輩子的愛情
    (春天,落花,carpe diem
    在旅人休息的樹下,我躺著
    與我不再的七弦琴)

    我已歌唱過愛情──
    如今我將長久保持沈默。
    喜悅以及悲傷──除非
    大陸淪陷成海,海
    淪陷成荒原,荒原
    開出玫瑰而她向我走來──
    我將,啊,永遠不再復活
    (春天,落花,carpe diem
    在旅人休息的樹下,我躺著
    我不再沈吟愛情,髣髴在她的花園中……)
    (〈我已歌唱過愛情〉)

    對如今的詩人而言愛情已成過去式,而玫瑰、紫羅蘭、鬱金香雖如不同段感情有不一樣的顏色,其真理卻一樣是短暫的、是只屬於某特定時期的。楊澤浪漫的少年情懷卻不認同自己僅限於這樣的稍縱即逝,一方面他幻想著預支下輩子來換取此刻的永恆、一方面現實中他選擇停留,旅人在樹下稍作休息便會離去,楊澤卻甘願停滯在她的花園裡享受著他僅存的「永恆的愛情」。

    末段表面上透過描寫時間進程以表楊澤對愛情長久而沉默的堅持,暗底下則展現了一種極致的融合觀,在時間恆流中不斷變換的地形與始終存在的詩人與樹、「永遠不再復活」中隱含「從未死去」與「甘願死去」這樣對愛情更高(也更狡猾)角度的視角,讓存有與逝去的界線模糊。讓我們感覺只要詩人能在記憶中永保18歲某場短暫而絢爛的愛情,即便分離後經歷年月摧殘,「愛情」本身也透過詩人的浪漫得以存續。

    在楊澤的情詩中沒有純然煽情的情慾流動,更多的是青年對愛情本質的直逼叩問,〈伐木〉中春天隱密的繁花與透過伐木建築的愛的居室,引出自然而為與刻意為之的感情關係間的矛盾;〈告別1〉中從春天頹然倒下(感情破裂)後的自我懷疑、辯證,祈求與絕望下透過浪漫的遠離試圖保有僅存的愛情。

    除了花等植物外,在〈告別1〉:「相對於我們,我們的戀情正在絕望地焚燒……我們的愛──如何像群樹那般不斷生長,像星球一樣永恆運轉……」、〈告別2〉:「像激流護衛一朵落花請為我為我護衛她/因為當黃昏遽爾落下,天井/再也無法護衛她的身影小小/因為當春天轉身背向離開/激流與落花/他的心中負荷有──/一千種難言的傷痛……」中,焚燒、激流、急雨,楊澤利用這些曖昧的詞彙營造了一場脫離現實、界線模糊、不負責任卻又純粹的「美」的愛情狂想。
      
    參、與眾同禱、讓我做你的DJ

    此為輯三與輯五,其並沒有特別多相同意象或如輯一、二那般具有貫串全輯的核心意象,在背景上而主要偏向異國、陌地、城市的氣氛營造、語境上則多有對自我存有、國族、生死的來回思辨,顧此二輯放在同一段談。輯三「與眾同禱」第一首詩〈在風中〉馬上構建了與前二輯截然不同的語境:

    在風中獨立的人都已化成風。

    在風中,在落日的風中
    我思索:一個詩人如何證實自己
    依靠著風,他如何向大風歌唱?
    除了──啊,通過愛
    通過他的愛人,他的民族
    他的年代,他如何在風中把握自己
    有如琴弦在樂音中顫慄、發聲
    與歌唱……

    ……

    在風中,在落日的風中
    假如他逆風流淚奔跑,大風
    將與他並行,並為他悄悄拭去
    所有的淚……
    (〈在風中〉)

    沒有太多意象,而是較為赤裸的將思辯過程展現在讀者眼前,此詩或許在純文學性上並沒有太多進展,但卻嶄露了楊澤對詩的野心──也就是哲學性的思辨。比起將讀者直接丟入一個想像的詩空間中,楊澤更願意安排好一些命題、邏輯與線索,甚至像〈在風中〉一樣根本不多做包裝,利用其犀利精準的文字,將人置身於時代磅礡的大風下,如何發聲、如何證實自己?以愛、信仰做回應。即使「落日在風中,蒼茫墜落無聲……」即使在風中為了對國族的焦慮、對自我的渺茫,但當詩人大聲歌唱,此處的歌唱我認為指的便是各代文人的書寫,在時代狂暴的呼嘯中一個人堅守著愛與原則進行寫作能喚醒莫大的力量。此刻,原先掩蓋個人聲音的大風卻反過來悄悄拭去眼淚。

    空間感,無疑是輯三、五中最能感覺到楊澤力筆營造的,風不僅作為涵蓋所有空間並改變其屬性的流體、同時也串連起所有曾佇立於風中的人,空間與時間被簡單的一個意象緊密交織在一起。當渺小的人開展思想,連結到興衰的落日、群星的運行下明與暗的對反、連結到陽光連結到愛。而詩末回收到淚這樣主體性的感受產物,將人最獨有的情感與時代做回應,閱畢此詩便能感受到在楊澤心中,存在本身便是一種極具張力且浪漫的辯證過程。

    若說〈在風中〉給出了一個較明確且堅定的解答,〈在畢加島〉則停在一個較為開放性且困惑的結尾:

    在畢加島,我在酒店的陽臺邂逅了
    安塞斯卡來的一位政治流亡者;溫和的種族主義
    激烈的愛國者。「為了
    「祖國與和平……他向我舉杯
    「為了愛……」我囁嚅地──
    回答,感覺自己有如一名昏庸懦弱的越戰逃兵
    (瑪麗安,我仍然依戀
    依戀月亮以及你美麗的,無政府主義者的肉體……)

    在畢加島,我感傷旅行的終站
    我坐下來思索人類歷史的鬼雨
    半夜推窗發現的苦難年代;
    我坐下來思索,在我們之前、之後
    即將到來的苦難年代,千萬人頭
    遽爾落地,一個豐收的意象……
    瑪麗安,在旋轉的童年木馬
    在旋轉旋轉的唱槽上,我的詩
    如何將無意義的苦難化為有意義的犧牲?
    我的詩是否,只能預言苦難的陰影?
    並且說──愛……
    (〈在畢加島〉)

    在私人的與國族情懷的愛是否有相同的基準點?或說兩者是悖反的?不相容的?在畢加島這個幻想的島嶼,楊澤清楚看見了其暴政歷史,但在這樣歷史的面前詩人該以什麼姿態面對?對愛國者囁嚅地回應,一方面反映詩人對私愛該在這樣磅礡且充滿道德意味的革命下如何自處、另一方面則受困於自身對苦難的無能為力。詩中「千萬人頭/遽爾落地」對應「人類歷史的鬼雨」,將歷史進程的殘酷與鬼雨相連結,讓讀者不禁思考究竟這樣的雨能否洗淨一地血流、或是雨的味道反倒掩蓋了血腥味?詩對於這個廣袤無邊且現實的世界究竟能起到什麼作用?相對前一首的堅決,〈在畢加島〉展現了楊澤陷於困惑與焦慮的模樣。

    在大時代的交替下,知識分子對自我的定位是極度惶恐的,此本詩集收錄楊澤1977年至1990年的詩創作,此時政治動盪、文壇論戰四起,無可避免的楊澤除了書寫積極、愛情,也書寫「被置身」於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思想交戰下,文學寫作已不存在指標與真理,這點在輯三、五尤其如此。〈我曾在炎午的酷陽下注視〉是一首無論主題或語境皆展現對此刻與歷史的反覆論辯,詩中再度使用風中年代的意象,楊澤彷彿不得志的罪臣,雖抱有理想卻在中暑的城市中呻吟,一個有著愛與思想的人竟在這樣「信仰缺如的年代」顯得如此無助。黃昏、大廈窗前、無用的軀體、救火車,楊澤挑選了這些混亂或似乎待破碎的城市意象,深刻刻劃了一個踩在名為現代的道路上、卻只能渺小踽踽獨行……

    輯五「讓我做你的DJ」較無輯三那樣沉重,但也因情感的渲染較足,時刻能感受到楊澤被置身於城市中的呼喊:

    人間秋涼,雨日
    薄暮不免有些感喟
    徒然地立在回家的站牌前,看
    施工中的對街大樓,在微雨中
    一盞盞水銀路燈寂寞亮起
    二三女子在一場黃昏雨中艷裝獨行
    緊抿著紅唇趕赴人生的約會
    在聖人不復的紅磚道上,我覷見
    有人低頭抽手上的Kent牌香菸
    歲月的驚愕與虛偽一如
    嵌在無名指上的大粒鑽戒
    在雨中淋漓發光

    只一夜,那人須髮盡白,我
    失落在路旁的朝代間,充滿了不合時宜的情懷……

    城市的夜是激烈的搖滾不遠處爆發
    我在霓虹的紅雨中為櫥窗的星星所射殺
    世界在海變中向下沉淪
    直到惡夜的中心
    有人彎身撿起一支口紅
    我發現你我的城市祇是
    被丟棄在路旁的
    一截再也點不燃的煙蒂
    (〈雨日.女人No.12與35〉)

    詩題中雨日似乎就是一種矛盾,而女人則一反身為人類的主體性,成為編號般的存在,帶著類似的戒指、風格無太多相異的服裝,在霓虹城市中豔裝奔走趕赴約會,但這樣的忙碌在楊澤眼中似乎並不存在什麼意義,相較楊澤詩中的救贖──瑪麗安,No.12與35顯得多麼扁平與單薄。

    路燈逐漸代替了日光,只在開頭以無形容詞的狀態出現的「日」似乎解離成城市中一盞盞的燈光、絢爛的霓虹,走在這樣「聖人不復的紅磚道」彷彿有種究極的、真理性的消散。我們在此詩窺見楊澤較為尚古……或說崇尚可見道德規範的一部分。但這並非他沒有勇氣尋找新觀點、新視角,而是在太過紛亂的時代,亙古不變的「真理」最能令人有安全感,在一切準則盡失的現代城市裡,對某些詩人而言反倒是一種惡夢,我不確定此詩書寫的是楊澤在美國留學的時光抑或是回到故鄉後的悵然,但皆能深刻感受到他對外在世界的陌生、與那一份因純真仍在才導致的絕望。
      
    第二節 節奏分析

    楊澤的詩中充斥著刪節號、破折號與括號,修飾著詩中未完成的語氣、待補充的語境與解釋背景脈絡等功能。以下將逐段分析三者在詩中出現的位置與其作用。

    一、刪節號(……)
    刪節號在整本詩集共出現86次,使用刪節號的詩作有27首,超過了全集42首的一半。其功能分為三類,分別是「落寞語氣」、「待續語氣」與「延伸語境」:

    (一)、落寞語氣
    〈告別1〉:「相對於所有季節──我們的愛情顯得多麼有限……」
    〈伐木〉:「感覺自己像去夏海濱所見/一座荒廢已久的建築鷹架在雨中……」
    〈在馬賽〉:「像夏日午後的急雨,我匆匆避入的一間地下室café,妖嬈開放的燈色、音樂與人臉是一面遠遠的落地長鏡,我在其中找到我落寞的眼神……」

    回想起某個雨中荒廢的建築如自己曾經的感情;想像各個季節的變化再與此刻的愛情相對應;五色燈光下人群中的獨身一人……此類刪節號常見於楊澤的情詩,求不得、回憶傷心事的寂寥、感傷,透過刪節號形成一種「詩人似乎無話可說」的語氣。當讀詩時來到這類段落,往往因刪節號的出現而略作停頓,而在此巨大的沉默中我們反倒能再度咀嚼前一句內容,具加強句子情感的功用。

    (二)、待續語氣
    〈在畢加島〉:「我的詩是否,只能預言苦難的陰影?/並且說──愛……」
    〈詠懷〉:「憂鬱是消沈後的熱誠/關於我的靈魂,請相信/那始終不變的部分……」
    〈里奧追踪〉:「我開車繞過,荒涼的菊花墳場,河流在左,在右,彷彿聽見一女子的傷心,不知為誰……」

    在這些刪節號後讀者將期待詩人繼續說下去、或是語氣並未結束尚留存一些謎,那女子的傷心,不知究竟為誰而泣?在說完愛之後呢?是否還能有更多的意義?那始終不辨的部分是什麼?信仰?愛?痛苦?是何類的倔強?在楊澤充滿反覆辯證的詩中,透過刪節號的留白使的算式遺落了等號後的結論,讓讀者有更多的空間將自己生命的獨特性帶入。

    (三)、延伸語境
    〈母親〉:「那中年婦人的眼神始終/尾隨著我……」
    〈人生不值得活的〉:「號角重返那最後/與最初的草原黎明……」
    〈告別2〉:「而永恆是我離開她,留給她的一片/無盡的黃昏與等待……」
    〈越過窗外暗雲湧動的天空〉:「彷彿我是她所遺棄、逐日枯萎的/一株向日葵;彷彿/我永遠是背對著她的雨季……」

    第三類是楊澤詩中最常見的刪節號用法,當前句具有未完的旨意,楊澤便常常使用刪節號作為想像的延伸。最初的草原黎明……如何到達最後的?眼神始終尾隨著我……直到何時?現在嗎?還是會持續到永遠?後兩句更不用說,「永遠」與「無盡」皆指涉著往後提到的事物或狀態將一直持續。

    透過這些刪節號,詩人一方面省去了筆墨描寫落寞、待續等狀態,也在此之上構了能做為讀者無限想像的媒介,刪節號後的世界楊澤交給了讀者,我們能因共鳴感到痛苦、也能擅自將未完的狀態在腦中延續或斷絕。在閱讀上,除了段落、句與句之間,我們多了一個煞車功能的刪節號,在連綿的情緒、意象堆疊中,有一個可以平衡動靜,讓思考暫時停歇下來回顧、深思的小棧。

    二、破折號(──)
    全集共有30首詩使用總計93個破折號,相比刪節號使用頻率甚至更高,破折號的運用在功能上就較為簡明,在連結前後兩句的前提下,以邏輯脈絡區分有二種主要型式之使用──「前後相輔」與「指涉後句」:

    (一)、前後相輔
    〈母親〉:「有許多窗鏡的陌生廂房/輾轉啼生了我──與我/終告分離」
    〈霽〉:「青山彷彿昨夜/那人之髻──山後是/遽遽然不可逼視/珠簪般亂顫的光」
    〈暴力與音樂的賦格──獻給Jethro Tull〉:「這是生存的/全部──全部的歡樂,全部的苦難/全部的春日,全部的愛……」

    在這類句型使用中,破折號的前後二句並沒有明確的因果關係,而是補充前句未說明、或近意的重複敘述。

    (二)、指涉後句
    〈啊,我的祖國是一座神秘的電台〉:「但人車喧騰,那祇是──/失落在市塵中的/山河含恨……」
    〈30路藍色巴士〉:「我看見──滿街奔跑,許多焦慮的父母/紛紛尋找他們二十年前遺失的小孩」
    〈婚前曲(一九八一)〉:「驀然瞥見──你們暗中鼓動/靈慾的雙翼,於文明的夢寐中/巍巍誕生之秒密……」

    相比前者,這類的使用佔據絕大多數,在語意未盡的前句後,以一種較緩慢、娓娓道來的口氣說明。

    前面提到楊澤的詩邏輯性較強,少有純粹的意象堆疊,就算是意象較為豐富的〈暴力與音樂的賦格──獻給Jethro Tull〉、〈人生不值的活的〉等,也有許多因果、時間上的連接詞將整首詩串聯,破折號的應用便顯示了這點,唯有一個人的詩中需要大量的論述(儘管可能隱晦)才可能以這麼高的比例被使用。

    三、括號(())
    全集共有15首詩使用總計38個括號,以「動作描寫」、「背景補述」、「詩人獨白」為主要三個用法,以下將一一分析:

    (一)、動作描寫
    〈蔗田間的旅程〉:「多折的唱詞裡莫非便有/與她雷同的身世?/(五指輕撥過往琴弦)」
    〈在格拉那達café(Castle in Spain)〉:「西班牙的哲學是音樂,與乎沒有哲學負擔的雲/他向我說(揮舞巨大的手掌在我眼前晃動)」

    此種用法較少見於楊澤詩中,簡單敘述對方當下的動作以增加人物的鮮活與表明情緒。

    (二)、背景補述
    〈霽〉:「匆匆醒來的河流、車輛/逆向游走無聲/(遠行者離城而去,久久未歸)」
    〈我已歌唱過愛情〉:「我已經為她/啊,浪費掉我的一生/(在旅人休息的樹下,我躺著/與我不再詠嘆的七弦琴)/……(春天,落花,carpe diem/在旅人休息的樹下,我躺著,與我不再的七弦琴)/……(春天,落花,carpe diem/在旅人休息的樹下,我躺著/我不再沉吟的愛情,髣髴在她的花園中……)」

    既然是作為詩背景的「補述」,那就表示這類括號中的句子通常將以一種潛藏在詩脈絡底下的形式展現,不讀括號看似對詩整體的結構沒有決定性的影響,但當這類的句子被特意的括起來,反而引發讀者將其與其他文字隔開,在腦中自成一個境地,讀者知道這是重要的背景資訊,否則詩人沒必要特別在此補充,因此可做到加強詩境渲染的效果。

    在〈霽〉一詩中,黎明、青山、河流構成了一幅光景,離城者一樣放在段落中很可能被消融在豐富的畫面裡。但離城者這枚意象扮演一個極具重要的元素,楊澤因而將其放入括弧,將離城遠行久未歸的事實在他建構的黎明景色中凸顯,進而加強了全詩著墨濃淡的調配。而在〈我已歌唱過愛情〉中,三段中三個括弧以類似的結構出現,其作用便是詩經中的複沓手法,每段的論述不斷地前進的同時,躺在樹下的我身處的環境與心境也在配合三段情感的推演下逐漸出現。

    (三)、詩人獨白
    〈告別1〉:「不慣說謊的裸體也開始厭倦於/一襲過份精緻美好的衣服/(我們曾激賞過那份表裡合一的奢華感覺)」
    〈夏蟲〉:「泰山其崩乎/梁木其壞乎/哲人其萎乎/(漠漠風起,簌簌葉落,當下一個秋天來到──夫子哪,我們卻在那裡?)」
    〈在格拉那達café(Castle in Spain)〉〉:「(站在一九七七年的櫥窗前,我是全然年輕的,而世界已頹頹老去,如一遲暮之妓……很多的不滿,太多憤懣,到後來變成只是些可笑的牢騷,微弱的聲音只有自己的喉嚨不清楚地聽見。假如我大聲呼喊,除了我的Echo──啊啊誰會聽見……)」

    一首詩通常包含一條完整的敘事線,雖可能有詩人暫且的狂想,但基本上會在同樣的時空架構底下完成。而括號中的「我」以跳脫框架的形式存在於詩中有兩種可能,一是作為「詩中世界」的詩人對他寫下的故事的補充,〈告別1〉、〈夏蟲〉屬於此種。另一種則是作為現實中詩人的後設獨白,〈在格拉那達café(Castle in Spain)〉便是如此,是作為楊澤本人的聲音而非詩中的敘事主體。

    楊澤的詩之所以充滿音樂性,便是他在使用意象展開論述的同時,將論述的過程以各種不同形式精巧的布置在各詩中,留白、待續、獨語、補述……而非滔滔不絕的從頭到尾使用類似語法,這樣的作法讓讀者在閱讀上多了些心思,類似拼湊積木一樣一塊一塊疊起楊澤浪漫而真實的詩世界。
      
    第三節 結論

    〈人生不值得活的〉傳遞就算面對苦悶的生活也要積極的生存姿態;〈告別1〉嶄露了只屬於少年的對愛的渴求、依戀與懷疑;〈在臺北〉我們窺見楊澤內心焦慮的、被置身於陌生時空的無所適從。《人生不值得活的》雖然以這樣厭世的詩集名出版,卻沒有任何一首詩要讀者消極、放棄。

    文學性上,整部詩集並沒有非常創新的實驗筆法,但也透過楊澤精心的邏輯、脈絡安排使得沒有一首詩落於俗套,我們在楊澤的雄辯中直視愛、直視信仰、直視自我、直視焦慮,然後用一種少年式的浪漫予以回應。我們都曾、或現正處在後青春期成長與停滯間的矛盾地帶,一方面想盡可能的看清所有真相、一方面又有很極多部分的靈魂希望永遠保留著無知,我們與世界的爭鬥正如與自我的爭鬥,愛在這樣的辯證中是具有多麼強大的力量?我們對世界深深的絕望正因為我們如斯的愛著這個世界,只是有些人的愛走了岔路,而楊澤的詩正是將我們引回具修復與生長性的自我懷疑與肯定。

    雖然,絕望可能在自我主體性開展的那一刻便已注定;雖然,自我的有限性與思想的無限性便是人類永恆的困境;雖然,即便書寫了也不一定能將苦難化為有意義;但至少,只要心中還記得楊澤理性而溫柔的文字,我們便能甘心的作一名千敗劍客、做一名深愛著無數缺陷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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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術設計:游佳真
    圖片來源:游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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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2/20210208.html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楊澤 #人生不值得活的 #意象 #節奏

  • 葉落歸根來時無口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10-24 21: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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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魯閣.一九八九 ◎陳黎
     
    1
    在微雨的春寒裡思索你靜默的奧義
     
    那寬廣是一親密的貼近
    萬仞山壁如一粒沙平放心底
    雲霧推抹
    濕潤中流轉、靜止的千綠
    那溫柔彷彿呼吸
    如一葉之輕落,如一鳥之徐飛
    又彷彿一樹花之開放
    在陡峭光滑的巖頂絕壁
    那深沈納苦惱與狂喜
    莊嚴若蓊鬱的雨林
    墨藍的星空,那激越
    如兔脫禽動
    穿過去夏滂沱的山洪
    奔躍於陽光的早晨
    我彷彿聽見生命對生命的呼喊
    在童年遊戲的深潭
    在昨夜驚覺的夢境
    我彷彿看見被時間扭轉、凝結的
    歷史的激情
    在褶皺曲折的岩面
    在亂石崩疊的谷底
    那紋路如雲似水
    在無窮盡山與山的對視間
    在無窮盡天與地的映照裡
     
    然而你仍只是不言不語地看著我
    行走過你的山路
    看著我,一次又一次地
    在你的面前仆倒
    一如千百年來那些在你懷裡
    跌倒的,流血的,死去的
     
    2
    多少次,你讓你的孩子在你的懷裡
    跌倒,受傷又站起來
    多少次,你讓他們在腐葉四佈的密林
    行進並且迷路
    你看見青春像飛瀑急濺
    隨澗水流入遙遠的大海
    你看見浮雲負載夢幻
    緩緩消失於更巨大的夢幻
    你讓他們尋覓一塊磐石靜坐沈思
    你讓他們攀倚著鐘聲進入黃昏
    在暴雨中成長
    你讓他們佇立在斷裂的崖邊
    看滴水穿石
    看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你讓紅毛的西班牙人到你的峽口採取砂金
    你讓紅毛的荷蘭人到你的峽口採取砂金
    你讓被滿州人驅逐過海的中國人到你的峽口採取砂金
    你讓驅逐走滿州人的日本人到你的峽口採取砂金
     
    到你的峽口築壘,架砲,殺人
    到你的山腰築壘,架砲,殺人
    到你的溪頭築壘,架砲,殺人
     
    你聽走進來的漢人對刀下的人說:
    「投降吧,太魯閣番!」
    你聽走進來的日本人對槍下的人說:
    「投降吧,太魯閣番!」
    你看著紋身的他們漸次從深山遷往山麓
    從山麓遷往平原
    你看著他們漸次離開他們的家
    不言不語
     
    3
    你看著他們漸次離開他們的家
    來到你的身邊
    那些被中國人驅逐過海的中國人
     
    帶著戰餘的炸藥,鄉愁,推土機
    他們在你糾纏的骨骼間開鑿新的夢
    有的失蹤於自己挖掘的隧道
    有的跟著落石沈入永恆的深淵
    有的留下一隻手,一隻腳
    學堅毅的樹站立風中
    有的脫掉舊袍,拿起鋤頭
    在新開的路旁釘立新的門牌
    跟著新認識的異鄉女子,他們學習
    接枝,混血,繁殖
    一如一遍遍種下去的加州李,高麗菜,二十世紀梨
    他們把自己種進你的身體
     
    他們把新的地名掛在新開的路上
    春天的時候
    他們偉大的領袖,戴著勛章
    到一個叫天祥的地方撿賞落盡的梅花
    他們把御榻鋪在溫泉的小徑,頂著熱氣
    大聲朗讀正氣歌
    但你不是華清池,不是馬嵬坡
    不是迢遙朦朧的中國山水
     
    那有名的大千居士,顫巍巍地扶著
    比山間雲霧還虛無的美髯
    在你具體的臉上
    用半抽象的潑墨揮霍鄉愁
    他們在你的山壁上畫長江萬里圖
    但你不是山水,不是山水畫裡的山水
    從你額際懸下的不是李唐的萬壑松風圖
    不是范寬的谿山行旅圖
    對於那些坐著冷氣巴士遊覽你的人
    你是美麗的風景
    (就像四百年前乘船經過東邊海上,用奇特的聲調
    呼喊福爾摩莎的葡萄牙人)
    但你不叫福爾摩莎,雖然你是美麗的
    你不是帶走的、掛著的、展覽的風景
    你是生活,你是生命
    你是偉大真實的存在,對於那些
    跟著你的血脈一同顫動、一同呼吸的
    你的子民
     
    4
    我尋找濃霧的黎明
    我尋找第一隻飛過峽口的黑長尾雉
    我尋找隙縫中互相窺視的木藍與大戟
    我尋找高聲讚頌海與旭照的最初的舌頭
    我尋找追逐鼯鼠的落日的紅膝蓋
    我尋找跟隨溫度變換顏色的樹的月曆
    我尋找風的部落
    我尋找火的祭典
    我尋找跟著彎弓響起的山豬的腳步聲
    我尋找枕著洪水睡眠的夢的竹屋
    我尋找建築術
    我尋找航海學
    我尋找披著喪服哭泣的星星
    我尋找吊鉤般懸起血夜與峽谷的山月
    我尋找以鐵索綑綁自身,自千丈高崖垂下將自己與山一起炸開的手指
    我尋找鑿壁的光
    我尋找碰撞船首的頭顱
    我尋找埋魂異鄉的心
    我尋找一座吊橋,一條沒有鞋帶的的歌也許是
    我尋找回聲的洞穴,一群意義豐富的母音子音:
     
    桐卡荖,旁給揚,塔比多
    礑翁乾,洛韶,托魯灣
    托博閣,斯米可,魯玻可
    可巴洋,巴拉腦,巴托諾夫
    卡莫黑爾,卡魯給,玻卡巴拉斯
    喀拉胞,達布拉,拉巴侯
    卡希亞,玻希璃,達希魯
    希黑干,希達岡,希卡拉汗
    卡奧灣,托莫灣,普洛灣
    伏多丹,巴支干,欣里干
    得呂可,得卡倫,得給亞可
    沙卡丹,巴拉丹,蘇瓦沙魯
    布拿俺,玻魯琳,達布可俺
    烏歪,陀泳,巴達幹
    達給黎,赫赫斯,瓦黑爾
    斯可依,玻可斯伊,莫可依希(註)
     
    5
    我尋找回聲的洞穴
    在微雨的春寒裡思索這卑微地上
    居留的秘密
    秋天的時候,他們結伴行走於峽谷的山道
    在樹林間、溪水邊等候的
    也許是一群忽然湧出的獼猴
    也許是兩間沒有主人的竹屋,靜立在
    荒廢的耕地旁
    在更遠的古道,他們跨過一叢蔓草
    再一次遭遇埋伏的日軍戰壕
    更遠處是一座茅草搭建的山胞獵寮
    以及兩三塊,最近一批考古隊員
    留下來的陶片
     
    我們繞過迴頭灣
    行至九株老梅所在的吊橋
    在日本警察駐在的地方,一個現代郵差
    愉快地把郵件分投進不同的信箱裡
    取走它們的也許是走兩小時路,過吊橋來的
    蓮花池老兵
    也許是坐著搬運車一路顛簸而下的
    梅村婦女
     
    你們顛簸地走進黃昏的村落
    一個強健的村中男孩興奮地跑過來迎接
    矯捷的身影彷若五十年前他外祖父
    追獵的山鹿
    「爸爸已經燒好茶等你們了!」
    竹村,他們家園的名字
    多麼像他父親年少時讀過的唐人的詩句
    一如五十年前在此耕獵的泰雅族人
    他們過海成為這塊土地的主人
    種植他們的果樹,養育他們的兒女
     
    6
    在微雨的春寒裡思索這卑微地上
    居留的秘密
    鐘聲推移鐘聲
    群山在群山之外
    我拾級而上,暮色中傾斜走近巖頂禪寺的梵唱
    彷彿那反覆的波浪
    彷彿你寬遠的存在
    這低迴的誦唱何其單純又何其繁複啊
    包容那幽渺的與廣大的
    包容那苦惱的與喜悅的
    包容奇突
    包容殘缺
    包容孤寂
    包容仇恨
    一如那低眉悲慈的菩薩,你也是
    不言不語的觀世音
    無緣、同體地觀看天開地闢,樹死蟲生
    山水有音,日月無窮
    我彷彿聽見生命對生命的呼喊
    穿過空明的山色,水色
    穿過永恆的回聲的洞穴
    到達今夜
    萬仞山壁如一粒沙平放心底
     
     
    註:
    這些是太魯閣國家公園區內的古地名,在泰雅族語裡皆各有所指。如塔比多,今之天祥,原意為「棕樹」;洛韶,原意為「沼澤」;達布可俺,原意為「播種」;巴支干,原意為「必經之路」;普洛灣,原意為「回音」。參閱廖守臣著《泰雅族的文化》
    (台北,1984 )。
     
    ---
     
    ◎作者簡介:
     
    陳黎,本名陳膺文,1954 年生,台灣花蓮人,台灣師範大學英語系畢業。著有詩集《廟前》、《動物搖籃曲》、《小丑畢費的戀歌》、《家庭之旅》、《小宇宙》、《島嶼邊緣》、《貓對鏡》、《苦惱與自由的平均律》、《輕/慢》、《我/城》、《妖/冶》、《朝/聖》、《島/國》,散文集《人間戀歌》、《晴天書》、《彩虹的聲音》、《詠嘆調》、《偷窺大師》、《想像花蓮》,音樂評介集《永恆的草莓園》等。譯有《拉丁美洲現代詩選》 等十餘種。中英對照,張芬齡譯的《親密書:英譯陳黎詩選 1974-1995》(Intimate Letters: Selected Poems of Chen Li)1997 年由書林書店出版。1999 年受邀參加鹿特丹國際詩歌節。2001 年底,荷譯陳黎詩選 De Rand Van Het Eiland (島嶼邊緣)由荷蘭萊頓大學「文火雜誌社」出版。2004 年3 月,受邀參加巴黎書展中國文學主題展 。2009 年底,法譯陳黎詩選 Les confins de l'ile(島嶼邊緣)由法國 Tigre de Papier 出版社出版。2010 年2 月,日譯陳黎詩選《華麗島の边緣》由日本「思潮社」出版。曾獲國家文藝獎,吳三連文藝獎,時報文學獎推薦獎、敘事詩首獎、新詩首獎,聯合報文學獎新詩首獎,梁實秋文學獎詩翻譯獎,金鼎獎 ,台灣文學獎新詩金典獎等。2005 年,獲選「台灣當代十大詩人」。2012 年,獲邀代表台灣參加倫敦奧林匹克詩歌節(Poetry Parnassus)。
     
    (簡介來自陳黎個人網站)
     
    ---
     
    ◎小編哲佑賞析:
     
    這首詩非常的長,分成六節,彷彿層層剝開又再包裹起來,多面向地形塑太魯閣的樣貌。第一節以直面碰撞,首句寫著「在微雨的春寒裡思索你靜默的奧義」,接著由沙粒來延伸廣大的山勢,雲霧、葉落、飛鳥、花開,外在的景物流轉彷彿也和個體的生命呼應,從這些景物裡看到了自己的童年、夢境,自己身上的時間。
     
    這些當然是「自然的靈性」,但自然對人來說可能不只如此。作者筆鋒一轉,回到無言的景物,再把個體擴大為群體;如果我能從這座山裡看到自己,如果所有人都能在這座山裡看到自身,那我與他人的界線是否也能鬆動、泯除,在無窮的對視之間,我也一如千百年來路過此地的人?
     
    於是歷史出現了。太魯閣不言不語,但是收納了所有:西班牙、荷蘭、中國、日本……有人離開,有人到來。事件在此發生,也在此埋葬,成為此刻的地景。第三節把目光集中在國共內戰後渡台的中國人,「把自己種進你的身體」,自然不只帶給個人生命的震顫,更是人們寄託的所在,故土的鄉愁轉移到異地,所有文明都渴望自己被土地擁抱,落地生根。
     
    彷彿是存在的方法,在荒野中尋找黎明,尋找月曆,尋找部落祭典,建築術和航海學。這可能是全詩最核心的部分,交織了自然與人文,靜默的奧義在於接納尋找。第五節再回歸個人,「回聲的洞穴」,說出的話經歷了些什麼,歸返的時多了滄桑的變遷,儘管可能還是同一句話。人們在此留下不同的傷口,山林卻能把這些融為同一片景色,同一個歷史。於是明白我們都是無垠自然裡的一粒沙土,也像是一棵種子,溫默地與土地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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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術編輯: @arteditor053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0/10/blog-post_24.html?m=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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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陳黎 #太魯格 #自然與人文的對話 #歷史 #暴雨 #島嶼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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