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
西元2020年,嚴重特殊傳染性肺炎Covid-19肆虐的那年,那年我正值20歲,而那年的暑假,也是我學生生涯的最後一個暑假,志同道合和三個好朋友決定在福隆開間餐酒館。
故事的起初,從科丞跟育楷我們幾個還在101新勝發站櫃的時候,他倆就嚷嚷著要趁暑期在福隆開個餐酒館,原因很簡單,想自己當老闆。...
福
西元2020年,嚴重特殊傳染性肺炎Covid-19肆虐的那年,那年我正值20歲,而那年的暑假,也是我學生生涯的最後一個暑假,志同道合和三個好朋友決定在福隆開間餐酒館。
故事的起初,從科丞跟育楷我們幾個還在101新勝發站櫃的時候,他倆就嚷嚷著要趁暑期在福隆開個餐酒館,原因很簡單,想自己當老闆。衝著這股熱忱的兩人一股腦就埋進去了,在紙本上畫場地圖、什麼暑假我要當老闆標語阿......過了一段時間,輾轉找到我這邊,問我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合伙,那時候參與人又多了小姜,從此,我和這段故事才開始有了雛形。
往後開始動工,騎著天狼星在文大和福隆兩地跑,大熱天騎著一個半小時的山路,為了把進貨安置在店裡,上次造訪福隆是高中來露營,轉眼過了五年我要在這片土地上開店。店內空空如也的時候,不經他人之手,我們自己一釘一木把它完整起來,流汗後的成品我們很是滿意,裝潢和食材,透過人脈花了時間,能用最低價入手的方法我們都做了,用相對低的成本把店開起來了。
開幕前一天我們忙到凌晨早上6、7點,將近早初時刻,一群國劇的好朋友就成了我們開幕式前的第一批客人,很有愛的幫助我們把招牌完成監管細節匆匆趕工,開幕當天不免俗的辦了儀式,卡西法沿著引線跑到紅色炮竹身上的時候,在福隆才響起了開張的第一炮,香火燒盡了,但四個年輕人背後那股熱忱才正要燃燒。
開幕當天原本預想會有幾個好朋友來光顧而已,結果意外多了好幾組,驚喜之餘根本忙不過來,原本準備的十幾組桌椅都不夠,手忙腳亂的我們出餐做酒,好朋友們又坐又站,總之和這片土地氛圍融合在一起,那份歡愉就像慶典般的擴散開來,沒有要終止的意思。
來福隆玩的遊客一杯小酒就能聊一整個晚上,奇妙緣分加持下就能成為朋友,如果天色還早也可能因為招牌涼麵結緣。原本我們四人的打算是,只要有一個不是我們原先朋友的客人走進店裡,賣出第一組飲食,我們就成功了。結果除了我們原先的朋友外,漸漸不認識的遊客默默上門,越來越多人光顧後遇到當地民宿主人開始上門想合作推廣,後來他牌酒商看到商機甚至也想進貨,就這樣快樂的和客人朋友玩在一起,沒開店的時候我們也沒有閒下來。
如果前一天沒有營業到太晚或喝的太掛,隔天早上還醒得來,讓陽光灑下的金黃沐浴後,我會騎著我的哈特佛去海水浴場或沙灘,一見到藍藍一片想都不想縱身跳入海裡,只穿條褲子不穿衣服,或穿著像個嬉皮一樣微醺走在沙灘上,那種住在海邊的愜意我不知道要怎麼用文字形容,仿佛好像你可以什麼都不在意把自己交給大海。
高中常搭客運去跳水的龍洞騎車只要十幾分鐘就可以到,這期間也學了衝浪,謝謝小姜教練,沒有他也不會認識到當地的這群Local,紅色救生褲搭上粗壯黝黑的肌肉,看到這樣的符號就顯示著他們是海灘中的頂級掠食者,跟他們玩過一次海才知道,我自己十幾分鐘的福隆-龍洞路程,可以騎到快半小時,無線耳機配上清晨微風,這才是正港靠海A生活。跳完水再去金沙灣浮潛,看到海底世界的尼莫和多莉我緊張的身體才比較放鬆(事實是有Local帶我才比較不怕),玩完整個早上後回到福隆我直接虛脫睡倒在店裡的地毯上,他們繼續海水浴場救生員上工,體力沒在跟你開玩笑,酒量不用我說,他們身上有自產乙醇的細胞,就算沒有物理上的酒精介入,行為還是照Chill照ㄎㄧㄤ。
不知道是酒精的魔力還是福隆的磁場,在這交朋友比起其他地方還要容易,再次認識好多不同的人,初次見面後熟稔的面孔、國中好同伴,高中好同學、國劇系同學學長姐學弟妹、草山劇廠社友、戲劇合作夥伴、新勝發同事、忙碌少相聚的家人、打工換宿年輕小伙、福隆Local、多次回流的熟客,熱愛海邊開著野馬的台北租客,徒步環島借宿一宿的狂人,隔壁賣蛤蜊時常幫忙的哥哥,都一起參與歡樂的故事的其中一角,甚至有朋友不期而遇來福隆玩後用餐,相遇才發現欸!原來這是你的店,還有在海邊撿到漂亮的石頭,還被水母電但不會痛因為店裡的冰箱更電,人不多時麻將攤開餐桌上就開局,去九份的路途也不再遙遠,基隆夜市也成了常去景點,比較抱歉因為太隨性的生活,很常在營業時間就跟朋友下海去玩害不少朋友撲空,還有我九月開始台北基隆福隆三地跑在排戲的時候錯過的乖學弟妹們。
好多好多的人好多好多故事,要上好幾個夜晚慢慢細數幾回都不嫌膩。
花三個月時間認識更多人事物,從它們身上發現從未發現過的美,
在多年以後,我想我很難忘記在這片土壤上發生的所有事,
因為這一切太像一場夢,太美好了,美的不像真的一樣,
感謝那些一起潛過的水、跳過的海,
感謝那些一起抽過的菸、喝過的酒,
感謝那些一起踏過的潮、游過的泳,
感謝那些一起走過的街、一起沖過的浪。
感謝科丞,育楷、小姜、艾莉絲,在福隆花最多時間相處的重要夥伴們,
感謝這間快閃小店幫助過我們的得力幫手們,
更感謝那些願意花時間來到這片土地上揮灑精力的好朋友們,沒有你們,沒有這頁美麗的篇章,我愛你們。
人生中最後的暑假三個月,不長也不短,
有朋友去蘭嶼換宿渡過夢幻的海上日子,有朋友留在城市裡奮鬥打拼,
20歲的我選擇和朋友在海灘旁,開了間餐酒館渡過了人生中最難忘的暑假,描繪一篇我離海最近的一段故事,這篇故事內容大多是與朋友歡笑的淚水,有部分辛勞的汗水,還有美食配上美酒的酣醺。
在故事的中後期,舞象之年不再,
我把20歲的自己留在那裡了,帶著21歲的自己和滿載的回憶繼續往前走,如果還有時間,我會再回去看看你的。
隆。
草山月世界怎麼走 在 倫敦男子日常 london.nanzhi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不論是文藝或藝文,我都沾不上邊,非常感謝 #明道文藝 前陣子邀稿,讓我想起高中時因為朋友是校刊社社長,我經常振筆胡亂投稿的日子。《明道》這篇文章已經刊登在 11 月號了。寫疫情底下我如何享受倫敦生活,如何觀察這座新舊交融的美麗城市。應該大多數人沒什麼管道可以讀到,在這邊貼出全文吧:(讀不了這麼多字的,看看照片也行ㄅ
標題:疫情下的老時光、新日常、慢靈魂(寫於九月)
早上出門買菜時,看見地鐵站旁出現了一個好久不見的身影,穿著細格紋襯衫的微胖男子將蔬果擺得整整齊齊:一捆捆鮮綠蘆筍躺平、紫得油亮的圓茄朝氣滿滿、盒裝草莓綻放潤紅,另一側還有金髮阿姨叫賣著黃紅橙藍的鮮花,有點髒亂的車站出口卻在一角鋪展春日。
上一次看見這景象,是六個月以前。
隨著這場大流行病肆虐全球也超過半載,本來已經習慣了空蕩蕩的街頭,如今隨著封鎖政策漸漸鬆綁,反而不太習慣人流再次回返。說來也真奇妙,這位蔬果攤大哥在數間超市的夾擊下不知怎麽生存下去的,右側是中產階級愛逛的 Waitrose、左側是小資族和家庭必備的Sainsbury’s,鄰近還有學生省吃儉用的好夥伴 Iceland,再往前走一點有日本小鋪、韓國超商、土耳其人開設的雜貨店。小小的社區裡,天天上演著零售戰爭。
回想時序入春之際,全城封鎖前夕,倫敦人跟緊了世界潮流也開始到超市囤貨。那時我每天下班趕去採買,換來的是架上稀疏零落的景象,麵粉、義大利麵、雞蛋、衛生紙被掃蕩一空,忽然有種以前在台灣,颱風來臨前大家急忙去儲備糧食的既視感。幾天之後,政府推出新政策,限制每個人購買特定商品的數量,各大超市的 CEO 紛紛發出電子信和社群媒體貼文,希望大家為行動不便的老弱婦孺著想,別買走了他們的所需分量份量。儘管如此,疫情初期往往出了超市,依舊雙手空空,該如何是好?
靈機一動轉而前往不遠處的 Corner Shop(轉角店)
走進店內,孟加拉裔的店主老神在在地望著櫃檯旁的小電視,眼神跟我交會了一秒便移開,我直接走向雞蛋區和衛生用品區,廁紙和盒裝蛋奇蹟似地貨源滿滿,我轉頭問老闆怎麽做到的,他終於露出了微笑:「被你發現這個祕密了。」我隨手抓了幾盒去結帳,回家後趕緊跟朋友們分享這個好消息。過了一陣子後,似乎有許多人跟我一樣也察覺到傳統雜貨鋪的魔力,不少媒體開始推出專題報導,帶領許多大城市裡的千禧一代溫習這個老朋友,BBC 文化版形容這些轉角店是「疫情下的安心慰藉」。
二次世界大戰後的英國急需重建家園、復甦經濟,各國人民紛紛前來填補勞力缺口,印度人、巴基斯坦人、孟加拉人率先大量登場,接著 70、80 年代又有土耳其、以及當時甫加入歐盟的波蘭加入移民風潮。漸漸地,英國各大城市包括倫敦,小店林立,異國風味遍地開花。然而,對移民族群來說,早期經營轉角店並不容易,當時社會風氣保守、英國人口仍以白人為大宗,種族歧視的現象頻傳,飄洋過海的外來遊子不但在職場上不被接受,就連開個店做小本生意也會遭遇侮辱、打劫。
兩年前,BBC 新聞主持人 Babita Sharma 以出身印度裔轉角店家族的身份,出版了一本關於英國 Corner Shop 的作品。書裡她精準刻寫了南亞家庭在英國社會下所存在的刻板印象,並驕傲地為這些數十年來不眠不休、替社區鄰里服務的轉角店老闆喝彩。Babita 多年來致力於喚起大眾對轉角店的回憶,更曾在 TED 演講上講述這些轉角店如何在多場英國大選中,被兩黨候選人作為選票操作的工具。空間不大的轉角店,被貨品堆得擁擠,不如大型超市的明亮開闊,卻帶領近代英國度過一場場幽暗難關。在移民來臨之前,轉角店便已存在,最具代表性的例子,就是前首相柴契爾夫人也來自轉角店家庭,因此它在某些老英國人的心中是一種不可或缺的堅毅存在。
全年無休的 Corner Shop 什麼都賣,有些甚至是 24 小時營業,賣民生用品、菸酒、報紙、蔬果、醬醋油鹽,當然也多少進口家鄉特有的食材,就這樣成了餵養世代、矗立數十年的萬應「柑仔店」。我特別喜歡去那裡挖寶,看看不同家賣的印度咖哩角(samosa)、中東香料、奇異的外來水果或是又大又甜的高麗菜。對於像我們這樣的外地人來說,初踏英國土地的前幾個月,總喜歡往光鮮亮麗的超市跑,就像以前在台北也偶爾跑去松青或 101 樓下採買異國食材,以為這樣就能沾沾和風洋氣。幾年下來,我漸漸體會到傳統小店的魅力,在疫情底下更是如此。每一個 Corner Shop 都存在著不同的文化背景,無論對當地居民或是經營者家庭而言,都承載著許多的成長回憶,這是在連鎖超市蓬勃發展的英國社會中,一個令人著迷的元素。
在老時光的對立面上,是新興鮮奇的訂閱消費。
記得兩年前剛搬入東倫敦某一新建大樓的那天,還來不及整理凌亂的家當,推銷員就上前敲門。他來自倫敦這幾年盛行的「蔬菜盒」訂閱新創公司。看起來像大學生的義大利男子熱情介紹,月付一定金額,自由挑選分量份量及食譜,客製化的食材箱就會固定送到家門口,按照隨附菜譜的簡單指示一步一步操作,廚房新手也能端出美味佳餚。對於生活忙碌、不諳烹飪、加上喜好追求新鮮的英國人來說,這樣的服務近幾年十分受歡迎。我最後沒給他捧場,但這幾個月確實也在 IG 上看到不少朋友驕傲地展示自己的廚藝成果。
封城期間外出不便,幸好我原本就趕上了這波訂閱經濟潮,有一陣子都不需要煩惱民生必需品何處買,自從改為居家辦公後,甚至最長達三週都沒踏出家門過。早晨睡醒,微涼五月還需披上薄薄的針織衫,打開門檢查有沒有包裹,可能是咖啡豆、洗衣膠囊、燕麥奶、雜誌、環保衛生紙、或是一大袋白米。初試訂閱消費,是在電商巨人亞馬遜的網站上。剛來唸書的那一年,嚐到了網路購物的便利及美妙,什麼東西都往購物車丟,後來發現結帳時有個「月訂購制享優惠」的選項,便開始估算自己使用特定用品的分量,打開訂閱經濟圈的大門。過了一陣子,覺得這樣實在不環保,便開始上網找了不少主打環保的公司,儘量挑選可回收、可分解的包裝材質,然後將自己的日常生活嵌進了這條新型經濟鏈。英國人鮮少像台灣一樣安裝方正的信箱,郵差快遞會將信件放進家門上的扁長投信口。那包裹怎麼辦呢?這些聰明的生意人便儘量把體積小的產品,做成符合信口的包裝。瘦瘦平平的紙盒內,裝的是百分之百可生物降解的洗碗機膠囊,裝的是倫敦自烘直送的咖啡豆,然後流暢地滑入維多利亞百年老屋的投口。人人都說,倫敦是新舊交融的迷人城市,我眼中的新舊交融,指的不是建築,而是上述這段體驗。
這一年倫敦人的一大收穫,應該就是發掘住家附近的各個公園。
封城稍微解除後,某一次與同事視訊會議時,各自分享近期怎麽度過週末,每個人不約而同地說:走遍家裡附近的綠地。公園是英國都市中極其重要的公共空間,大倫敦地區更有超過一千座公園,整座城市有 43% 都是綠地。作家崔維斯‧艾伯洛便提到,城市中的公園可以被視爲是英國鄉村田野的縮影,提供給都市人一個親近英國郊區的好機會。首相強生在封城初期呼籲大家避免不必要的外出,但鼓勵大家可以適當前往公園運動。出不了城,無法度假,公園真的成了倫敦人這段期間享受慢活假期的好去處。我住的區域正好在西北倫敦兩大綠地之間,往東走有攝政公園(Regent’s Park)及櫻草花山(Primrose Hill),往北走則有漢普斯德荒野(Hampstead Heath)。因此每到週末,只要去逛個一回,便能感受到有別於囂鬧街廓的閒適風情,這是我認為住在倫敦最英式的生活步調了。
櫻草花山顧名思義有個小山,生長在台灣的你如果見到它本尊一定會撲哧一笑,隆起小丘的海拔高度只有 64 公尺,卻已經是不少倫敦人來這遠眺天際線、欣賞跨年煙火的好位置。為了避免搭大眾交通工具,我第一次嘗試徒步走到那裡,沒想到意外路過了一個從未見過的 ㄇ 字形社區,靜美小屋排排坐好,外觀漆成了色調淡雅的粉藍橙黃,不張揚、不傲嬌。中央有個小公園,穿著飄逸長裙的女孩在椅凳上翻著書頁,對面的老夫婦戴著口罩瞧孫女盪鞦韆,零星幾隻小貓乖乖地讓路人撫摸,我也伸手,忽然一旁的陌生小女孩用英文對我大喊,「你要小心,牠上次抓傷我妹妹!」
又某一日,我去了漢普斯德荒野。漢普斯德是個精緻昂貴的社區,與櫻草山丘區域相同,有不少名人都置產在那。這樣的氛圍,與「荒野」二字確實成了對比。其實它一點也不荒涼,是個佔地 96 萬坪的超大公園,內有露天游泳池及池塘,而且同樣有個不高的小山丘,名為國會山(Parliament Hill),站在制高點上可以將聖保羅大教堂、碎片大廈等地標盡收眼底,整片綠野更是文人墨客汲取靈感的地方。綠蔭結群、老樹聳天,彷彿被一座諾大森林環抱圍繞,偶有薄霧襲上,偶有金光穿透葉縫灑落,瀕臨頹圯的磚橋被綠植喚醒,樹午寐風之下,彷彿能聽到老倫敦鼾息的聲響。噗通一聲,白日夢會被遠處泳客的跳水動作給戳破。
疫情肆虐確實惱人,平時我自認在倫敦的生活適應良好,並無生活在「他方」的彆扭感。然而在這場全球災難底下,島嶼的優異表現自然是讓我特別想家。幸好古老城市是座摩登大都會,有探索不完的街區、有踏尋不完的綠地、有永無止境的人文故事可以窺聽。
吳爾芙曾說:「找不到足以比擬倫敦的另一個地方了。」我是這麼深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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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山月世界怎麼走 在 卍萬姊卍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我今天才看到這個....好感人,不能只有我看到
台南市長候選人5號陳永和原是成功的企業家,為了家鄉牛埔(訴求守護草山月世界,而且也是河川的上游)被環保署計畫設立綜合事業廢棄物處理中心,而返鄉參選里長,多年來為終止掩埋場設置計畫而辛苦奔波,持續陳情、抗議,但今年3月14日,為了爭取掩埋場的撤案,帶領鄉親北上陳情,卻遭依集會遊行法移送法辦,他看到政客的人從眼前走過去,「竟然當作沒看到!真的很可惡!」他心灰意冷之際竟還接到出庭傳票,心中決定挺身參選,為自己家園而戰。
而陳永和在選前也曾說過,4年前如果沒有站出來捍衛家鄉免於淪為掩埋場,如今牛埔早就不知道變怎麼樣了,這次的選舉,也是一場訴諸理念的選戰。
草山月世界怎麼走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文茜的世界周報》
【 你是否覺得台北的空氣變糟了?曾經被認為空氣是甜的,而且能量可能在亞洲是少見最好的陽明山竹子湖,今年的春天突然吹了好幾波東北季風,而這些西南季風都吹來了不只是霧霾,甚至可怕的煙灰,什麼原因?我們特別訪問了文化大學大氣系教授,很大的一項原因,除了天候因素之外,包括了林口發電廠,我們記者做了實地調查,發電廠只會降低25%的二氧化碳的排放,對於霧霾與其他煤電廠相較並沒有減少,基本上是跟所有的煤炭發電廠,PM2.5最終導致了我們始終看到空氣裡揮不去的一片的灰霧,如果竹子湖尚且如此,你可以想像住在台北盆地的人,住在林口附近的一路下來,從新莊 五股 八里所有住民,他們所呼吸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空氣。請看我們的記者陸惠玲的調查報告 】
5月份開始,台北陽明山是夢幻的粉色系,藍紫 粉紅 嫩白 五彩的繡球花,點綴在青山綠地之間
烈日下,戴著斗笠的是花農陳永如,土生土長的當地人,23年前他在竹子湖開闢了上千坪的農莊,種植花卉,原本外界只知道,來陽明山可以採海芋,這幾年大力推廣下, 5到7月的繡球花季成為另一「嬌」點,陳永如對經營花卉農場很有心得,但今年,他遇到一個難題
「我是從84年開始經營,大概從前3 5年氣候還算滿穩定的,這10年8年左右,尤其今年,很特別的就是5月初而已,天氣就非常的熱」
看老天爺的臉色吃飯就是這樣,5月初,繡球花應該正是盛開時節,但花園裡,不少繡球花的花蕊竟然出現焦黃的情況,他花了30萬添購灑水設備,要與35度以上的高溫,來場搶救繡球花大作戰,花是救得了,但空氣好壞卻難預防
「我們在山上活了這麼幾十年,就感覺上空氣一直是很新鮮,能見度也一直很好,但我們看現在正常的話,好天氣它這個亮度是不一樣的,不會像這樣有點黑黑濛濛的,那我們希望主政的大有為政府,不要再搞這些燒煤燒炭的做發電」
陳永如說,植物對環境的敏感度,比人類高很多,有問題,花先知
「海芋最明顯,因為它的花是白色的,在花朵苞片的部份,下過雨之後那個髒雨,都會卡點滴狀的灰塵,或黑色的煤煙之類的東西,花朵都髒髒的,採起來還要清洗過」
90年後這種情況越來越明顯,過去大多在2至4月,但現在時間好像又拉長了一點,花農認為,冬春交際,吹東北季風,應該是基隆協和電廠的煤灰吹到這裡,而5月 西南風多,會不會是林口發電廠來的,不知道,萬一又要建深澳電廠,空汙問題,真叫人頭痛,仔細想想,近幾年,台北的天空,經常性的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
草山行館1920年代興建,曾經接待當時的日本裕仁皇太子,民國38年,先總統蔣中正來台,走訪陽明山,居高臨下,視線一路延伸,俯瞰台北盆地,關渡平原,觀音山,以及基隆河,淡水河交會處,被眼前美景所吸引,於是將草山行館選為,最初落腳的官邸,原本長廊內側的書房,現在改裝為餐廳,在這兒工作的員工很幸福
「這裡視野好的時候,簡直是美到不行,你可以看到非常後面,可以看到後面山嵐的漸層,尤其是在9月至10月的時候,我們的夕陽會落在正中間」
聽員工形容的很起勁,但眼前所見的最佳視野,卻只有朦朧的美感,遙想當年,留下無限的想像,然而台北的天空,怎麼了呢
每天上午7 8點左右的上班尖峰時間,新北市通往台北市的台北橋,機車瀑布傾瀉而下,交通運輸所產生的廢氣,是影響能見度的原因之一
走一趟竹子湖氣象站,駐站人員每三個小時,要觀測一次台北盆地的能見度
「大部分都是像這樣,有點看得到,但不是很清楚,大部分都是這樣子,下過雨就會比較清淅」
另外是溫度上升,下雨變少,從中研院研究資料的統計,近30年台北春夏秋冬降雨天數看來,春天和冬天最為明顯
「我們的雨量沒有太大變化,可是我們下雨的日數,跟我們的濕度都在下降,那意思就是說,我們對於進來的空氣,清除的能力是在下降,這是第一個因素,第二個是風速,風速很大,很快就可以把它清掉,可是我們可以看到,台北或者是都會型的都市發展,都會使風速越來越低」
大自然擴散空汙的能力,沒有過去的好,人類汙染源的控制,又沒有很好的改善,過去這樣的天空狀況,我們會以為是雲 是霧,近幾年,人們對於細懸浮微粒PM2.5的關注度增加,了解也更多
「這種細懸浮微粒實際上來講,它裡面更小的粒子,會跟光線的散射有關係,所以它會讓你感覺你看得更模糊」
林口發電廠「超超臨界」燃煤機組,分別在2016年10月以及2017年3月運轉,煤的成分除碳、氮、硫等就是重金屬 ,雜質無法避免,沒有乾淨的煤,從地圖方位來看,如果是吹西北風或西南風,細懸浮微粒,還是有可能隨著風向,吹至台北盆地
「如果一個機組的排放總量很大,那兩個加起來更大,那也就是說,你的總量是增加的,對於大台北地區,空氣品質都是不利的一個因素」
沒看到黑煙,不代表沒有汙染,帶點曚曨的天空,隱藏著是看不到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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