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補“花樣”的空白 《花樣年華》十問十答(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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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ent.sina.com.cn 2000年10月25日13:10 南方网


　　王家衛的影片開放性很大，大家完全可以自己填補空隙。

　　從《阿飛正傳》梁朝偉的曇花一現、《重慶森林》假髮女人的下場至
《春光乍泄》的長時間流瀉的大瀑布，王家衛總不愛把事實的全部展現在
畫面上。看一部分、猜一部分，預留空白任觀眾的創意繪畫，或許就是其
電影的魅力所在。罕有的，《花樣年華》的調子比以前的較為淺顯，但不
代表全部情節會一板一眼裸露面前。罕有的，王家衛愿意向觀眾交代部分
懸疑的情節。

　　1、電影中不時以劉以鬯先生所寫的文句作間場用途，用意何在？

　　其實《花樣年華》在夏納上映時，已有細心的觀眾留意到王家衛在影
片中鳴謝香港作家劉以鬯先生。劇本早已設定周慕云的職業是編輯，在那
些日子要同時站在編輯和作家的位置很不容易，所以想寫一個這樣的人物
。劉以鬯先生可算得上“周慕云”的最好借鏡，王家衛也指導偉仔揣摩角
色時以他作為參考。或許在他的作品中能找到合适的過場對白，又有某种
象征意義，故此用上了。


　　劉以鬯個人資料：

　　曾任《香港文學》社長。戲中的周慕云一面在報館工作，一面寫通俗
小說，處境与六十年代的劉以鬯很相似。劉先生的代表作是《酒徒》，堪
稱是以現實主義寫出展現作家性靈与生活沖突，和由此而來的痛苦，有論
者譽之為“中國首部意識流小說”。《酒徒》在六、七十年代寫成，在內
容形式上确立香港文學主体性。

　　2、庸生是不是周慕云与蘇麗珍的骨肉？

　　影片將近完結的時候，周慕云回到舊居，鏡頭一轉就看見蘇麗珍拖著
一個孩子。作為觀眾自然會聯想這是跟陳先生養的還是跟周慕云所生的。
王家衛導演本來不肯說，只表示這是“秘密”。后來有人點破孩子的名字
可能是玄机，他也不否認。“庸生”其實是兩大武俠小說作家金庸和梁羽
生的總稱，而戲中周慕云与蘇麗珍可說是由寫武俠小說而越陷越深，當中
寓意倒算明顯。蘇麗珍或因怀念与慕云那段情而起這個名字，庸生是慕云
之子這個說法絕對合理。

　　3、為何王家衛選擇柬埔寨拍攝最后一場戲？

　　原因有二：首先這是王家衛導演本身很想去的地方。(大笑)當導演就
是有這個好處。其次，選擇吳哥窟是因為此地是柬埔寨的歷史遺跡，背著
許多過去，正好對照周慕云背后的歷史。在電影內，周慕云与蘇麗珍是彼
此的秘密、難以揮走的回憶。

　　4、周慕云在吳哥窟交待了一個怎樣的秘密？

　　容易想像的是他把自己与她的一段不倫之戀交付在吳哥窟，將這段戀
情深深埋葬。然而角色可以比想像中立体丰富。周慕云最初搭上蘇麗珍，
也可理解為一种報复心理。他認為陳先生勾引自己的太太，破坏了個人幸
福，不排除故意把忿恨投射在她身上，下意識是叫陳先生承受同樣的苦果
。當然最后愛上蘇麗珍不是假的，正如在雨中的一場戲，他也承認當初沒
料到會真的愛上她。這一點恐怕連她也沒有猜想過，所以在吳哥窟交待的
秘密或許會有這一層心事，而周慕云不可能一輩子背負如此隱秘的包袱。

　　5、張曼玉共穿過多少套旗袍出場？

　　約有26套，全由銅鑼灣朗光時裝的梁朗光師傅所制的。此片美術設計
張叔平首先帶著一件旗袍給梁師傅修改，然后就開始了合作關系，張叔平
帶來的草圖越來越多。其中有些是梁師傅刻意裁制而成的，也有些是由張
叔平從外地買來的舊花裙改造而來的。梁師傅在30年前已在香港開業，屬
于老字號人馬，王家衛導演代師傅宣布憑《花樣年華》票尾光顧朗光時裝
做旗袍可獲折扣优惠。

　　6、艷麗別致旗袍的下落？

　　身為女主角的張曼玉自言不知道這批漂亮旗袍的去向，并公開向導演
追討，原來王導演曾應允她會留一至兩套供她作留念之用。

　　7、周慕云与蘇麗珍的性格与梁朝偉和張曼玉是否相似？

　　張曼玉認為角色總与自己有相似之處，不過只是一部分而已。蘇麗珍
的內斂与害羞与她最相似。偉仔也認為角色由自己揣摩、或可說成某程度
上的塑造，個性或多或少會在角色中顯露出來，不過他并沒有細說是那一
部分。

　　8、如果可以改寫結局，你們希望如何了結這個故事？

　　張曼玉希望周与蘇能再見一面，只要一面也于愿已足。偉仔透露在拍
攝期間試過不同版本，有重遇有分离，他覺得現在上映的版本(即二人分离
)是最好的。

　　9、張曼玉拍過《阮玲玉》和《花樣年華》，同樣是過去的女子，哪种
情怀較難掌握？

　　《阮玲玉》和《花樣年華》雖然同樣演繹過去年代的女子，不過阮玲
玉真有其人，不能單靠想像完成，必須有一定規范去演戲。故此，就算能
參照以往阮玲玉的影片去模仿人物動態神情也需要求神似。《花樣年華》
的蘇麗珍雖不屬于這個時代，但可以隨意塑造，彈性較大。張曼玉謂許多
時候穿起戲服、完成化妝就可以投入一半，而另一半就靠想像和演技發揮
了。

　　10、相比王家衛過往的電影，《花樣年華》明顯較淺白，為何有這樣
的改變？

　　王大導自言頭腦比以往簡單，拍出來的影片也沒有那么抽象。他解釋
最初构思整部片只有周与蘇兩個角色，由頭演到尾，若然情節复雜的話，
恐怕自己要拍五年才能罷手，故此希望順著簡單的情節發展，令角色更有
發展空間。不過，觀眾對于此轉變絕無异議，從他們的觀后感看來十分受
落。(《南方都市報》小飛俠)

　　“問題”導演王家衛。

　　1、周慕云与蘇麗珍有沒有發生關系？

　　A.實際上有，但電影中沒表現。王家衛拍了，但又剪掉了。

　　B.沒有。但兩人分別都有這個幻想。

　√C.有。在的士上蘇麗珍跟周慕云手拖手的一晚。

　　2、周慕云与蘇麗珍有沒有跟自己配偶离婚？

　　A.周慕云有，蘇麗珍沒有。蘇麗珍根本沒有結婚，因為她的戒指一直
戴在第三只手指。

　√B.兩人都有。周慕云去新加坡前已离异(當時他手上已經沒帶結婚戒
指)；蘇麗珍有了周慕云骨肉之后，跟丈夫离婚。

　　C.沒有。蘇麗珍跟儿子回香港住是因為他丈夫要長時間留在日本；周
慕云与妻子在柬埔寨居住，那里是他太太的娘家。

　　3、那對粉紅色拖鞋是誰的？

　√A.蘇麗珍的。她穿粉紅色拖鞋到周慕云房間，后來不得不穿周太太的
高跟鞋回自己的房間。

　　B.周慕云太太的。蘇麗珍偷走粉紅色拖鞋的弦外之音是他想“穿周慕
云太太的舊鞋”。

　　C.顧太。顧太太為每個房客提供公共拖鞋。

　　4、周慕云与蘇麗珍究竟寫完那部武俠小說沒有？

　　A.寫完。因為寫完這部武俠小說后，兩人沒有藉口再見面，所以最后分手。

　　B.沒有。周慕云怕給人追稿，所以逃到吳哥窟避一避，順便找靈感。

　√C.沒有。但兩人最后寫成一本科幻小說，叫《2046》。

　　5、為何王家衛要安排周慕云入住2046號房間？

　　A.為新片《2046》做宣傳。

　　B.王家衛說過《花樣年華》和《2046》某程度上有關連，所以這個房間也將
會在《2046》中出現。《2046》的梁朝偉就是周慕云的孫儿，他將會返回
83年前祖父住過的這間房，尋找他的足跡。

　　C.增加《花樣年華》的科幻味道，因為60年代香港沒有一間有20層樓高、而
每層樓又有多過46間房的酒店。(大豆：我有第4個選擇。)

　　6、蘇麗珍是不是煙民？

　　A.是。因為她來到梁朝偉新加坡住處，馬上拿煙抽。

　√B.不是。她抽煙的樣子像第一次。

　　C.不是。有一次她在街上買面時煙霧彌漫，她馬上捂口，証明她怕煙。

　　7、若《花樣年華》的故事照原定計划在1972年才終結，周慕云与蘇麗珍的結
局會怎樣？

　　A.周慕云搬回香港故居，与蘇麗珍再做鄰居，發展《花樣年華》的另一章。

　√B.蘇麗珍獨力養大儿子，周慕云繼續留在柬埔寨。

　　C.留意《2046》。(《南方都市報》吟雙)

　　本報娛樂評介版大豆對著影碟机再三暫停倒片及數遍留心觀賞后，為這7個
疑問下了自己的判斷(你在選擇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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