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艾德懷斯全家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艾德懷斯全家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艾德懷斯全家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艾德懷斯全家產品中有2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12萬的網紅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夜.語錄·陳毓襄洛杉磯今晨疫情缐上音樂會》 * 一旦體會到了一個人生活的瀟灑自在,也許就會嫌與別人一起生活很麻煩了。 —-谷川俊太郎 * 一個人逛街,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旅行,一個人做很多事。一個人的日子固然寂寞,但更多時候是因寂寞而快樂。 極致的幸福,存在於孤獨的深海。在這樣日復一日的生活裏...

  • 艾德懷斯全家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5-22 00: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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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語錄·陳毓襄洛杉磯今晨疫情缐上音樂會》

    * 一旦體會到了一個人生活的瀟灑自在,也許就會嫌與別人一起生活很麻煩了。
    —-谷川俊太郎

    * 一個人逛街,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旅行,一個人做很多事。一個人的日子固然寂寞,但更多時候是因寂寞而快樂。

    極致的幸福,存在於孤獨的深海。在這樣日復一日的生活裏,我逐漸與自己達成和解。—山本文緒

    * 所有的人都把時間花在相互解釋,以及慶祝他們意見相同上。—沙特

    * 讓我走進你的心裡,找到自己那破碎的夢。—-北島 《橘子熟了》 ​

    * 你一直很信任一個人,別人懷疑他的時候,你甚至幫他辯護;直到一天,你發現他騙了你,雖然只是撒了個小謊,可是,從此以後,你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相信他了。你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覺得難過;你只知道,你心裡比他難過。不能再信任一個人,感覺原來是那樣的悲涼。 ​—-張小嫻

    * 因為我明白了,失去的東西,其實從來未曾真正屬於我,我不會追悔,也不必惋惜。 —玄色《啞捨》 ​

    * 書中的書頁猶薄薄的剃刀片,白亮亮閃著寒光。在凌晨四時寂靜的夜裡,我可以聽到孤獨之根正一點點伸長的聲音。
    ——村上春樹 ​

    * 教育本身就意味著一棵樹搖動另一棵樹,一朵雲推動另一朵雲,一個靈魂喚醒另一個靈魂。—-雅斯貝爾斯 ​

    * 沒有原則地跟別人和平相處,在我看來,就是懦弱。—-三毛 ​

    * 法國在二次世界大戰的各種羞辱中,奇蹟式的保存下來!這時候的戴高樂應該是民族英雄吧?應該享受榮耀吧?

    但沒多久,法國人民就拋棄了他。

    邱吉爾在二次大戰時組成戰時內閣,把反對黨的領導者艾德禮提拔為副首相,結果這位副首相在戰後立刻發動對邱吉爾的不信任案投票, 也就是倒閣,他只好舉行大選。艾德禮的手下以謊言式的宣傳告訴民眾:你看!我們雖然是戰勝國,我們每一個人卻都還像乞丐一樣,每天等著領奶油麵包,我們像乞丐國!

    希特勒自殺三個月後,邱吉爾的政治前途也被他殺了。

    邱吉爾的二戰知己──戴高樂呢?

    法國是戰勝國,也被認為是超級四強,擁有聯合國常任理事國的地位。而且法國和英國不一樣,他們根本沒有抵禦,他們的農村很快的就恢復生產。法國光復後一年,老百姓平均生活水平就恢復到一九三九年大戰之前的狀態,情況比英國好太多!

    但是,戴高樂也很快下台了。

    和邱吉爾的情況不一樣,法國老百姓太現實,在那個時候人民要的不只是戰勝國,也不只是物質方面的滿足。他們很感激戴高樂,但是,對他也有很多不滿。

    可能很少有國家,像法國這麼崇拜菁英,也很少有國家像法國這樣崇拜無政府主義。

    所以這個國家很容易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左的時候非常左,右的時候又非常右。

    戰勝之後,人們很感念領袖,但人性的感謝往往不會超過一年!

    英國人民對邱吉爾甚至只感謝三個月。

    那段時間,整個法國物質生活恢復了,社會吵吵鬧鬧,從極左到極右各種主張都有。一九四六年元旦,戴高樂對全法國人民說:「如果你們不重視政府必須擁有絕對權威來恢復戰後秩序,承擔戰後的責任;你們終有一天會陷入絕境,到時候你們一定會後悔當初所做的選擇。」

    邱吉爾是在一九四五年七月下台的,戴高樂親眼看到邱吉爾下台, 從他的好朋友兼恩人身上,看到了人民是多麼無情。這就是人性。人們感謝你三個禮拜、三個月、一年,過了就沒有了!

    戴高樂看清這件事。

    一九四六年的一月二十日禮拜天,戴高樂召集一場內閣會議,通常內閣會議不可能在禮拜天召開,除非是緊急狀況,所以內閣成員以為法國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閣員們被請到愛麗榭宮以後, 戴高樂走進會議室,面容很嚴肅,與每一個閣員握手,然後請大家就座。他什麼都沒有先鋪陳,第一句就宣佈:「我要退休了!」

    戴高樂認為他的使命是在恢復法國的偉大,一旦法國人民覺得他們已經不需要一個團結而偉大的法國,或者是他們討厭這樣的領袖、這樣的使命感,他們覺得太沈重,那他的人生任務就已經完結了!

    他說到做到,戎馬半生,實質恢復法國自由與尊嚴的戴高樂將軍,離開總統府的位子,離開將軍身分,一無所有的走出愛麗榭宮,沒有帶走任何一個禮物,成了一介平民。

    我自己常常接觸一些擁有權力的人,很多人對一些權力者的印象與他實質性格的真相差距很大。

    往往溫文儒雅的人其實很狠毒;往往看起來很霸道的人其實很溫暖。

    戴高樂正是如此!恢復平民身分的戴高樂和以往莊嚴、硬梆梆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他認為自己既是代表愛國的情操,就要有尊貴、正直、高知識分子的風範。變成一介平民以後,據他的鄰居們說,他非常斯文有禮,而且很溫暖,又很重視家庭關係。

    戴高樂的私宅在一個叫作La Boisserie 的地方,翻成中文叫拉帕斯利。現在仍有一些崇拜戴高樂的人,會去參觀那個地方說:﹁喔!這是戴高樂故居!﹂他的家是一間造型相當樸實、一般法國鄉村的石頭房子。石頭屋位於小樹林裡頭,不是什麼大莊園。中產階級家庭出生的他, 未曾搜括什麼錢壯闊自己的物質。樹林外,有一個相當廣闊的、厚重的、濃密的大草原。拉帕斯利在巴黎東北一五○哩洛林省境內,周遭環境某程度來說與戴高樂的性情很像,相當的簡樸、相當的嚴謹。他自己把日子過得跟整個社會保持距離,很澈底的平民化啊!

    根據他的廚子們日後回憶所做的一些相關紀錄,戴高樂的生活很簡單,相當有軍事紀律:早上八點,全家規定一起吃飯。吃完早飯以後, 戴高樂回到書房處理信函、閱讀書籍,還有寫作;他寫作能力沒有邱吉爾那麼好,也沒有邱吉爾那麼勤奮;但是他喜歡安靜閱讀。接近中午時,他會停止工作,散個步,做做運動,他說這樣中餐才吃得下。戴高樂夫妻感情很好,他們喜歡在花園和草地上散步、閒逛。一般來講,中餐對法國人是一天裡最主要的一餐,戴高樂喜歡將鄉間食品擺在花園裡頭,喝杯酒,有時喝一杯水,再加上一些簡單的三明治就可以了。然後, 他通常在書房裡消磨下午的時光。

    我發現所有這些了不起的人,他們都很愛閱讀,在閱讀歷史跟哲學的書籍裡,他們會找到自己,理解他們所處的時代,而不會盲從或慌亂於外面鬧哄哄的世界,讓自己的心情跟著起起伏伏。

    晚間則完全屬於家庭所有。

    他很愛他的家,而且珍惜與家人相處的時光。他規定家裡的小孩,早餐、晚餐都要一起用餐。夫妻共有三位子女,長女叫伊莉莎白、兒子叫飛利浦、老麼是女兒叫安妮。他們大部分的時光都是在家裡度過,也不會特別想再繼續與巴黎的上流人士往來。他的第三個小孩──安妮從小有智能障礙。得了俗稱的「蒙古痴呆症」,有些虛榮的父母親會想把這種小孩藏起來,不想讓外界知道,甚至有些父母親會覺得「戴高樂怎麼會生出這種小孩」?

    但讓我告訴你,戴高樂怎麼對待她。

    退休後,他花最多的時間疼愛安妮。安妮雖然笨,但是對音樂有一點興趣,所以戴高樂花很長的時間陪伴她聽音樂,幫她放很多不同的唱片,給她聽收音機裡各種音樂節目,然後記錄到底安妮喜歡哪一些特別的歌曲。他經常對安妮講很多很多的故事,沒有嫌棄,反而更加的疼愛她。他的太太伊馮娜,則喜歡在花園工作,編織衣物;或到附近的村鎮裡,買先生喜歡吃的乳酪、肉品。

    戴高樂離開總統職務後,曾經想過要組織政黨。後來,他和邱吉爾通了信,知道邱吉爾正在寫《二次世界大戰回憶錄》,邱吉爾建議他: 「這些人啊!他們是不知感恩的,等一段時間吧。」

    他接受老朋友給他的建議,很快的打消這個念頭,完全沒想東山再起。

    在拉帕斯利這間鄉村石頭屋裡,他看著巴黎一屆一屆政府倒台,他對整個法國的政治走向也越來越悲觀。某個程度,他心灰意冷,甚至懷疑這就是他努力奮鬥的法國嗎?

    我推測,那個時刻的他根本就不想再從政了!

    有時候他會在日記上寫道:「我希望我能夠為法國再做出偉大的貢獻,法國不該是如此。」

    有時候他又會寫:「這就是我當初努力的嗎? 偉大火焰已經完全熄滅。」

    可以感覺到他內心的拉扯與疼痛!

    —-陳文茜《文茜説世紀典範人物》

    購書博克萊: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886688?sloc=main_mb

    https://youtu.be/OEj4QaIWCwc

  • 艾德懷斯全家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12-11 23: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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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讓我看他十八歲的模樣,他拿出手機翻著相簿。我告訴他,網上目前還找得到一張他留著頭髮的照片,是和家人一起拍的,在一篇教會的報導裡。「我記得應該只有一張對不對?」他問我,一副早知道的樣子。看來他是那種會上網搜尋自己名字的人。

    照片裡,十八歲的他留長髮、穿破褲,身上披掛鉚釘配件。揹著樂器,但看不清是不是吉他。或許是鍵盤,也可能是他自小學了快十年的小提琴?

    去年 12 月 22 日,冬至,台北 Legacy 一場集結了六組歌手的演出「扯!!!! 己亥冬至紅藍大對抗」正要開始。前一晚,黃宣與海豚刑警、LINION、ØZI 等其他表演者到詹記吃火鍋,吃到一半在 IG 開直播。鏡頭移到黃宣,他立刻舉起原本搭著 ØZI 肩膀的手,拿起鍋裡的湯勺湊到鏡頭前,像電視購物主持人一樣煞有介事介紹起湯頭和貢丸來。「我告訴你們,我以前在電視台工作過⋯⋯」湯水蒸騰中,他開始搖起身體,跳起不知什麼舞來。伴隨 ØZI 的大笑,黃宣戲劇化地端起碗,喝了一口湯,陶醉⋯⋯從頭到尾沒人 CUE 他,他自己在鏡頭裡飄了一分半鐘。

    但在家裡,黃宣的瘋還比不上會拉鋸琴的爸爸。

    「我爸爸是我們全家最活潑最有活力的人,他才是真正的表演者。我記得從小到大,不管家族聚會還是什麼大家聚集的場合,我爸就是動不動自己演起來欸,」他模仿起自己的父親:「『來,給大家看一個東西⋯⋯咦,這是什麼,怎麼會有鋸子,很危險捏 —— 好,大家點歌?』」

    黃爸爸開放點歌的範圍是〈月亮代表我的心〉一類的老流行歌。據黃宣說,爸爸鋸琴拉得很好,而且沒什麼人會這項樂器,他常常試著說服爸爸出一張鋸琴演奏專輯,會紅。至於爸爸到底為什麼會鋸琴,他說他也不知道。

    黃宣一家與音樂更明確的關係脈絡,是身為福音歌手的母親。他說,比起爸爸,媽媽更像一個專業的音樂人,不喜歡眾人起鬨要她唱歌。但一旦確定要唱了、登上舞台,就會放進全部。

    「我的個性就剛好中和他們兩個。」黃宣說。



    頭不能動,很不方便

    黃宣音樂之路的戲劇性,每每再聽依然魔幻:中學時代就被簽進成龍的經紀公司,大學進北藝戲劇系,但是為了解決合約問題,休學、入伍、退伍,最後進了東森購物台。但他已經無法明確記憶自己究竟曾何時開始就在舞台上了。「幼稚園的時候有個同學,螢火蟲班的,他在畢業音樂會上演奏小提琴。因為我家以前只有出現過吉他和鋼琴(還有鋸琴),我就被它吸引了。覺得演奏小提琴滿帥的。」那時黃宣六歲,剛要上小學。

    為了帥而學琴,但他沒有帥了就算。國中時參加全國音樂比賽,鋼琴三重奏裡拉小提琴,拿全國特優第一名;五重奏,擔綱第一小提琴,依舊特優第一。金華國中弦樂團,他當了兩年小提琴首席。即便高中以後不再鑽研,去年與范曉萱合作的〈獨上C樓〉,前奏的小提琴其實也是他自己拉的。

    為什麼高中不學了?他回答得認真,但這認真的答案卻有點好笑:「因為我發現邊拉琴邊唱歌有點卡。就是,要是你唱歌的時候頭不太能動,看起來好像不是說很好看?脖子這邊要夾著⋯⋯」

    為了能更自在地在舞台上唱歌,他放下小提琴,重新拾起了吉他和鋼琴。


    什麼時候開始「演出」的?比較清晰的記憶,是他第一場自發性的音樂發表會,在國三升高一的那個暑假,辦在父親公司九樓的某個空間,一個星期天的下午。「就邀請同學啊,朋友啊,聽眾三十幾個吧。」當時他已經寫了不少歌,包含寫給當時女友的情歌,演出了十首或十一首的 set,自唱自彈吉他、鋼琴。

    再來,是讀附中的時候。附中自由,黃宣有陣子天天帶吉他到學校,一下課就湊到同學身邊唱來唱去。後來班導索性禁止他帶吉他進教室。

    「老師就覺得說,我好像把學校當表演的地方了,太胡來了。明明別班都可以帶,我揬膦(tu lan,常寫作「賭爛」)了一陣子。不過很奇怪,雖然高中時有些老師很討厭我,但也有些老師很喜歡我。」他說。

    也是這個時期,一位馬來西亞的音樂人 Jaydon Joo 因為工作來台,借住黃宣家,送給黃宣人生第一張編曲程式光碟。


    「他大我九歲,可能也覺得這個弟弟很奇妙吧?我跟他也不是說很熟,他也只是來我們家借住兩個禮拜而已。但他當時是一個非常專業的貝斯手、編曲人,或許可以說是我編曲的啟蒙老師?就是因為那張光碟,我才會在高中就接觸數位編曲這件事,用電腦記錄自己的音樂。」

    2018 年,黃宣以自己的綽號「YELLOW」的名義,不僅包辦所有詞曲與編曲,也邀來一班優秀樂手,發行第一張 EP《都市病》,奔放的爵士、放克元素,戲劇性極強的唱腔,橫空出世。更讓人印象深刻的,也正是黃宣在編曲上的偏執。「我不希望無聊,不求立刻找出答案,而是試著跟作品在創作的過程中一同成長,就像一個旅程,所以我會不斷去探索。」

    「我會把樂器錄下來的樂句做 reverse、掛效果,讓它聽起來不像真實樂器;可是我又喜歡從聲響設計的角度去模仿各種聲音。嘗試用不同方式解構錄音素材並重新排列組合⋯⋯這些都是在後面編曲過程中創造的。我混完音才會找樂手來聽,他們就會說:怎麼跟我錄音的時候想的完全不一樣?」

    「我就會說,跟我想的也完全不一樣。」



    你真的想要別人幫你倒酒嗎?

    永無止盡的編曲是樂趣,也是痛苦,因為知道自己有太多選擇。新專輯裡,只有〈.MERCY Rule〉是同步錄音做基底,其他首歌多是黃宣關在房裡的魔術 。大概第一張單曲給人的印象真的太過華麗奇詭,至今仍有人不相信影集《想見你》裡的插曲〈一天〉是黃宣寫的唱的。乖乖地刷吉他、唱情歌,不太像會自稱光頭摩登大聖 a.k.a. 東南亞巨石強森的他會做的事。

    「以我的角度來說就是很單純,寫歌、製作是我的專業,假如我可以為服務的對象創造出適合他的受眾的作品,大家彼此都開心,這樣不是很好?不然人家找你幹嘛?〈一天〉對我來說就是這樣的作品,它也代表我其中一個面向,但它不是那種自我實現取向的作品,所以我當然不會過度渲染自己風格⋯⋯」


    進購物台之前,他是真的有點不知道要幹嘛,晃蕩了一陣。當兵前後,雖然也有以化名在網路上發表作品,但大學休學又解約之後,一切都不確定。「為什麼去購物台上班?就跟為什麼唸戲劇系一樣。我覺得如果我的人生只有音樂的話我太無聊了。我覺得人生就跟我的創作理念一樣,重點在於『體驗』,沒有一定要知道為什麼。既然這麼愛表演,說不定戲劇也可以?既然這麼愛表演,電視台說不定不錯?」

    音樂上不要無聊,人生也不要。但那拒絕無聊的豪氣裡,卻也不那麽單純是瀟灑:

    「我沒有想唸音樂的原因,是我已經很愛音樂了。我不想要把音樂當成一個我要必須得理性面對的東西,我怕我會跟它產生距離,」

    自我隔離,是因為太愛。或許旁人也都看得出來,進東森之後,黃宣認識多年的資深音樂製作人李漢群,他口中的「漢群哥」把他拉回了音樂世界。黃宣擔任他的製作助理,接《中國好聲音》的歌手製作案,從魏然開始到陳冰、再到馬吟吟。那時是 2014 年,黃宣以幕後製作的身份進了音樂圈,沒有什麼人知道他是誰。

    如今能侃侃而談「專業、服務」,三年前他的低潮卻也緣生於此。幫別人編曲或製作,讓他感到疲乏,但並非因為「幫別人」的緣故,而是他意識到自己正在面對已經沒有那麼喜歡音樂這件事。

    他想起剛學小提琴的時候,如果不練琴,母親是會打他的。黃媽媽拿著衣架子,在動手前告訴黃宣:「你要永遠提醒自己,你是真的愛一件事情你才去做,而不是因為你做得到所以才去做。」

    黃宣試著比喻當年的低潮:「今天你有某種身份地位,你可以走去某一個 VIP 包廂,讓別人為你倒酒。有人為你倒酒這件事很好啊,你就會覺得自己也想要做到這件事情,可是,你是真的喜歡有人為你倒酒嗎?你不覺得那很智障嗎?」

    只是為了顯示自己能做得到嗎?他卻步了。他辭掉工作,去了一趟日本,借住在高中同學家。距離收到那封改變人生的文化部補助通知信,還有一個月。



    收到信的那天,我跑出去吃拉麵

    2020年,眾聲期待下,YELLOW 終於發行首張專輯《浮世擊》,收錄前兩張 EP《都市病》、《馬戲團》,加上概念上的第三篇章《DDT》的四首新歌。其實,黃宣打從一開始便沒有要以專輯為導向作為發行動機,也認為這三個篇章是彼此相扣的同一宇宙觀。

    回想 2018 年,當初發行首張 EP《都市病》前的人生歷程,聽起來確實有些被動。收到補助通知的那瞬間,黃宣的第一反應是假裝沒看到那封信,也沒聯繫李漢群,出門走在日本街道上,吃了一碗拉麵。

    在日本的一個月,大部份時間都在閒晃。朋友白天要上班,留他一個人在家,他自己出門搭電車到橫濱以南,在海岸亂走,再回住處。完全沒有做音樂、他刻意讓自己半點音樂的事都不碰,只是一直聽音樂,「我還是喜歡聽音樂,就算對做音樂有點懷疑」。


    自小,母親和姊姊在車上播自己灌錄的卡帶(mixtape),聽黑人靈歌、西洋歌曲,也聽許多華語流行;《少林足球》上映那陣子,黃宣特別喜歡劉德華唱的片尾曲〈踢出個未來〉,也灌進卡帶裡。一直到長大,黃宣的歌單裡依然雅俗通吃,他喜歡 Prince,也聽紅遍街巷的 John Mayer。

    當時距離首張 EP 結案期限只剩下不到兩個月。這對黃宣而言不是壞事,他給自己每首歌大約五天的編曲期,「否則會沒完沒了,我會一直編下去」。對他而言,創作自己的音樂是探索的過程,常常是作品帶著他發現,不少事情是開始著手之前沒有想到的,例如〈獨上C樓〉和〈不開燈俱樂部〉歌詞中的角色可以視為不同時空的同一投影,在 C 樓中交錯的一對戀人,即是俱樂部裡的王老先生和白老太太,〈Rose Wayne〉寫好了才發現是王先生的前傳。

    「沒有準備好的一天。」黃宣說,「如果告訴自己『還沒準備好我就不發了』,那麼作品永遠不會完成。我認為真正的專業是可以在有限的時間下面發揮出創意的最大值。」


    漢群哥畢竟還是發現了通知信。黃宣發現,自己也待不住日本了。「人是沒有準備好的一天的」,那封通知信,讓他明確意識到這一點,破除了他的惶惑。

    抱持著還沒有答案的心,他約了正好當時也在日本的余佳倫(阿涼)。阿涼後來成為黃宣的共同製作人。兩人立刻決定回台灣以後要訂的錄音室、錄音日程。《都市病》的三首歌完成,前後還不到五週。有趣的是,其實這些作品早在 2014 年就曾以化名「飛知和午次郎」短暫發表於網路上。

    「我告訴自己,我要用創作去探索這整個過程。我是沒有答案的。這一點,對我的聽眾而言也是一樣的。從《都市病》一直到《浮世擊》,這個作品本身就是一張船票,它沒有什麼大道理或必然的意義,知不知道前因後果不影響你去充份體驗這個旅程,最重要的是聽眾可以在作品中找到自己的投射。」



    我要提供的是想像

    後來的事都耀眼:〈不開燈俱樂部〉入圍第三十屆金曲獎最佳編曲人獎,並獲得最佳單曲製作人獎,今年〈獨上C樓〉又入圍最佳單曲製作人。黃宣說音樂路上他確實幸運順暢,所有的關卡都發生在內心。他的敵人似乎是他自己。

    他做音樂的方式引來不少疑問,那些問題他卻都能信口解答:


    編曲變動器樂這麼多,樂手會有包袱嗎?「不會,他們也很驚喜,我們對這件事有默契。」

    錄音室版本的作品奇詭聲響用得很多,現場會怎麼處理?「我們把現場演出當成另一件事,當然有它的限制,但沒人說演出要和錄音室版本一樣。」

    在專輯裡為什麼更換了單曲發行時的曲序?「當初覺得第一張一定要是《都市病》,風格比較強烈,但《馬戲團》是故事的前傳,在專輯就把順序調回來。你有沒有發現,專輯從任何一個三首歌章節開始聽,都可以自成輪迴?」

    創作歌詞上如何磨練技術?「我會比較在意文字上的韻律,咬合酷不酷,接下來才是去製造歌詞後面隱含的意義、它夠不夠有暗示性和神祕感。你知道,就很像偵探小說裡面的犯人,會剪報紙和雜誌上的字貼成一封信,那種叫做什麼啊?」

    恐嚇信。「對,我覺得我的文字的思考邏輯比較是這樣,很神祕,但是畫面非常鮮明。」


    這幾年,他失眠,但從未影響到演出,自己也嚇到。有次超過 24 小時沒睡,接著到新竹演出,他照樣能量充滿。「我很喜歡在舞台上,去聽我和團員之間的『呼吸』,大家沒有在彈奏音樂的瞬間。所有人都對在同一個點上的時候,你會聽到別人停頓的時刻,那並不只是休止符,而是在等待下一個一起下音樂的,那個決定的瞬間。你沒有辦法透過樂器、透過言語去溝通這件事。樂手之間有沒有在同一個狀態上、夠不夠信任對方,這些都不是技術上的問題。」

    「技術都是表象,但是你要透過聽感刺激帶給大家的是想像。」

    在沒有答案的、想像的路途上,放盡能量,不要無聊。有能量耗盡的時候嗎?

    「有。但我不會說那是耗盡。我每一天當中都有非常非常低潮的時候、做音樂很痛苦的時候。但是我會接受這件事情,我沒有覺得這件事情不好。你看心電圖,它是這樣上上下下對不對?這才是活著。永遠維持某個狀態的意思,就是死了。」

    他說,他的矛盾永遠會存在,勇者之所以叫勇者,不是因為他戰勝了恐懼,而是因為他接受了恐懼與懷疑一直都會在,卻還願意繼續往前走。


    他收到過一則訊息,是某位外國聽眾聽完專輯後的畫作。畫裡頭有一座雲霄飛車軌道,他的頭被畫成雲霄飛車本人,後面連接著一串看不出是蟲或是什麼的怪物;他的頭上面就長出好幾條蛇,有如梅杜莎,但這列黃宣列車卻奔向前方一顆溫煦的太陽。

    「用音樂和大家做到某種共鳴,這件事情是難以言喻的奇妙。」這是他登台的原因,是他能量的來源,也是他對自己的認同。「也許別人了解我比我自己了解我更深,就是因為我對我自己永遠抱持一個未知,所以我才可以繼續探索。」

    似乎是看開了一切。問他有沒有對目前的自己不滿意的地方,讓人意外的,他說有。

    「就後腦勺吧。」

    「為什麼?」

    「因為它太圓了,讓我沒辦法平躺。」

    攝影棚裡笑成一片。他則浮誇地,搔了搔自己的光頭。






    專訪 YELLOW 黃宣:
    永遠維持某個狀態的意思,就是死了
    https://bit.ly/379fM5n

    視覺統籌、攝影_ 潘怡帆 Crystal Pan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化妝_ Yenting Yang
    化妝助理_ 羅翎
    材料協力_ 陳艾德
    攝影助理_ 郝御翔
    棚_ LÄTT Studio
    責任編輯_ 李姿穎 Abby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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