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成問答信箱】（Q19121-Q19140）

Q19121：

老師，我係你學生，做左700-Tencent既估值，希望你望望睇下做得岩唔岩。

10年合理市盈率為10.75/45.39/47.5/57.35

由於其中一年10.75欠代表性，公司質素上大大提升
所以改用2017年57.35既市盈率

所以，合理市盈率為 (42.39~57.35)，平均值為48.23

而過去5年既每股盈利為 3.71/4.9/8.98/9.46/10.96
平值值為7.602

根據老師上堂教中機構評級，大行預算有20~30%增長

個人認為太高所以改為預算Tencent有10%每股盈利增長
所以用作估值既EPS為7.602*1.1=8.36

估值範圍為:
8.36*42.59=356
8.36*48.23=404
8.36*57.35=480

由於區間唔夠cover大部份股價，所以加10% buffer位比佢估值範圍320-528蚊

而公司會有新既游戲推出以及發展正面，所以係上/下限各自加10%既增長位比佢，所以最新既估值係352-580.8，大約係350-580蚊，可以cover 大部份。

投資策略:

今年熔斷低見325蚊，325-350蚊係便宜區。合理區中間係460蚊左右，現時550附近處於合理區頂部。早前高見600蚊係昂貴區域。所以最好等佢500樓下先買入。

不過追問多兩個問題:

1. 如果其他企似好似tencent有D極端/過時數據，應該改用邊一年數據，你上堂話例如疫情就tick除佢，但係好似tencent反而仲受惠，而且高增長咁點算?

同埋每股盈利最近都有高速增長，特別2016 2017年既3.71/4.9都比現時10.96以及黎緊預測既14/16都低好多，咁應該tick除? 定係改用大行既預期每股盈利?

市盈率都係，由小至大排後10.75唔岩用，我用最高果個會唔會太進取?

2. 你筆記話如果正確既估值係包到股價既一半或以上，想問下係包到圖表1年/3年定係5年既股價?

謝謝你啊~

龔成老師：

你對騰訊（0700）的估值做得不差，企業估值沒有絕對的答案，而我見你已經能掌握到概念，同時有邏輯，運用這個估值方法時，最重要是分析「可比較性」，你懂得那些數據較有代表性，那些數據會刪去，以及怎樣調整，已經是明白了當中的原理。

因此估值有主觀成為，所以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最重要是數據背後所代表的邏輯。你的估值我認同的。

至於投資策略，可以。當我地計算完估值後，就配合這股的質素去進行投資，你的策略適合。

1）最重要是「可比較」，即是有無代表，如果說年的情況，不能反映這企業之後的情況，就不應該用，但如果這年根本對佢無乜影響，就應該用這年。

另外，有些行業的變化較大（騰訊都有這情況），就未必適用太多年份，可能用5年，或用7年都得。

至於每股盈利方面，如果是高增長股票，就不能單以平均數，要多用預測數據。

2）大約是5年。

其實所謂的一半以上，都只是一個方向，沒有絕對的，因為估值只是一個概念，不是絕對實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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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22：

成哥你好，關於感謝比亞迪嘅話你都聽到厭了，但都係要多謝你。

再要多謝你教我們月供股票，這是比較容易立於不敗之地的股票策略。

另外想請教你0178莎莎國際熬過左最艱難時期未？可以試試嗎？

0388港交所會否因越來越多內地公司來港上市而更加受惠？謝謝你

龔成老師：

太好了！比亞迪（1211）值得長線的，點都要有d貨在手。

至於莎莎（0178），我相信已過左最難時期，但仍會弱一段時間，唔會太快好轉，加上佢的質素，比過幾年前略減，哈然仍有投資價值，但就唔值得太過大注。

現時你預佢處合理區中下部，中短期弱，慢慢會好轉，但未必及過往咁強。

港交所（0388），會因為較多公司上市受惠，因此長遠正面，不過，股價都反映了相關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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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23：

老師 之前睇完你條影片分析9988, 我本身280入左一手 我手上仍有8萬資金 依加組合係823 3手 3331 一手 1177一手

9988我應該係咩價位再入多手比較好?
我意向230左右

龔成老師：

你組合的股票，都有質素的，可以持有，但如果想較平衡，可以加入盈富（2800）

阿里（9988）長遠仍是有發展，賺錢能力雖然有少少減，但長遠會同政府同議一些監管方法，以及找到合理的賺錢模式，你預阿里$250以下是合理區的頂位，這股可長線。不過，中短期會波動。

如果有貨，可持有，但就唔需要太急加注，$230以下先加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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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24：

老師，我買左你幾本書研究中，請問ROE 盈利/股東權益 x 100%, 同ROA盈利/總資產 x 100% 的算式中， 是用盈利增長還是每股盈利計算？

我不明白，可以教我嗎？
另外，股東權益是股東應佔溢利嗎？

還是盈利是=毛利嗎？那福壽園的ROA是30.92 嗎？對不起，問題太多

龔成老師：

ROE，盈利÷股東權益，反映股本的回報率有多少，分析點從股東角度出發。

ROA，盈利÷總資產，即是資產所產生的回報率，從整個企業的角度出發。

用總數計算。

股東權益不是股東應佔溢利。

前者是股東在會計上，佔這企業的賬面權益多少。

後者就是本年度，股東賺了多少錢，同盈利十分接近。

毛利是扣除直接貨物成本的數，而盈利是扣了所有成本的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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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25：

多謝阿sir。其實我之前一直都比較負面，人生無目標。自從學習投資後，終於搵到自己有興趣嘅人生目標，由學習、實行、到開始有少少成績，真係好有成功感，而且成個人正面左好多，我相信吸引力法則的，思想正面真的好重要。

我睇書聽講過一個講法，當一個人有能力給予/幫助別人時，其實佢唔只係付出，佢同時都會得到一些收獲。

而阿sir你正正係做緊呢樣野，相信有唔少人因為阿sir你而改變了自己的人生，希望他朝有一日我有能力時，都可以做一個能幫到別人的人。

龔成老師：

對！當一個人有能力給予/幫助別人時，其實佢唔只係付出，佢同時都會得到一些收獲。

我20年前，住公屋，一心想致富，但連買書的書都無，我只有去圖書館。當時我已同自己講，如果我有一天累積到財富，我都想幫翻人。

到而家，我不停寫書，其中一個目的就係回饋翻比個社會，我過往睇書好有得著，都係免費得到知識，我現時有能力，就幫下其他人，而我相信，我幫人的同時，可能社會都會有某些東西回饋比我。

你的方向正確，要保持進步，日後要幫翻其他人，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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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26：

Hi Sir, 我現在每月供股0003煤氣$2000 想停供
再轉供 2382 舜宇光學 或 1211 比亞迪 $3000
重點問題:

1) 請問舜宇光學 或 比亞迪適合我53歲人士嗎?? 會否太進取??

2) 我目標3-5年內能夠擁有100百萬
之後再邁向200百萬及300百萬會太遲嗎??

3) 另外我昨天開始睇你的書80後百萬富翁(避免追不上進度). 接住會報名上堂向你學習.

以上問題你點睇?? 可否比d意見小妹及萬分感激

龔成老師：

1）比亞迪（1211）的風險較高，未必適合。至於舜宇光學（2382），可以，但都唔能夠佔組合比例過多，你要從整個股票組合的角度去分析。

2）我唔建議你太進取，反而集中平穩增長較好。

你唔好太心急，一步步累積財富，先累積左第一個$100萬先。

3）好，我會建議你同時睇《股票勝經》，遲D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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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27：

阿sir你好，我想請教一下、 同埋可唔可以畀咗啲意見…… 我可以點做……

本人近半百、 單親家庭、 有一個女兒 中五、 要照顧獨居媽媽……

沒有 物業、 租住單位每月 11500…… 本人做多項兼職、 每月大概有兩萬五 收入…… 現金大概十零萬…… 有少量股票揸手但 大部分係蟹貨

分別為瑞聲科技、 長飛光纖、 建設銀行 、黃金etf……

你覺得我仲可唔可以買 到樓？

定係疊埋心水
輪候政府 公屋? 終此一生??
感謝 老師專業分析

龔成老師：

理財要一步步，唔好太心急，現金十萬，應該都足夠基本的需要，但如果要置業，要求你的現金及持續供款都有一定數量，考慮公屋都是一個方案，始終可以減少你租金的負擔。不過我唔太清楚現時申請的入息資格，以及單親家庭會否有調整，你可了解下先，如果入到公屋，可以令你的每月支出減少，能儲到多少少現金。

至於投資方面，以你的年齡情況，可以投資平穩增長股，你可以考慮盈富（2800）。

另外再加1：銀娛（0027）、恆基（0012）、港鐵（0066）、平安（2318）、粵海（0270）、領展（0823）、希慎（0014）、太古地產（1972）等，你可以了解下這些股票，然後從中選股。

分注或月供投資都得。

至於你原有的貨，暫時就守住先，不是無質素的。

你這樣保持滾存資金，累積財富，到了有一定的財富，可考慮轉去居屋，這都是方向。

另外，你女兒可以叫佢過1、2年，做下兼職，幫補下自己生活費及家庭開支，令佢明白佢都是家的一份子。

加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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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28：

龔老師，想請教下我現持股票：京信（2342）$3.3入，瑞聲（2018）$55入，工商銀行（1398）$4.6入，鐵塔（788）$1.56入，這幾隻股票應否繼續持有？

龔成老師：

京信通信（2342）主要從事研究、開發、製造及銷售無線電訊網絡優化系統設備、提供相關工程服務，以及提供電信服務及相關增值服務。

5G的發展，都會對佢有利，但這股規模唔算好大，質素不差，而現時投資價值，算是不過不失，這股可長線，但考慮到佢平貴及規模後，這刻唔建議大注投資。

瑞聲科技（2018）不差的，本身有一定的規模與技術，長遠發展正面，不過，佢增長力不是好強，只能視為平穩增長類別。你有仍可以守。

鐵塔（0788）都可以持有，不用擔心。

工行（1398）你預佢只是收息股，增長力不強，持有都可以，但要睇翻你本身的投資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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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29：

你好，如我有一千萬作退休，有什麼方法可以賺取每月3萬的利息？當然前題係要低風險

龔成老師：

你可以將這$1000萬，分成5部分。

第一部分投資收息股，你可以建立一個收息股的組合，目標是5%、6%的股息率的收息股，例如港燈（2638）、深高速（0548）、香港電訊（6823）、工行（1398）、恆生（0011）、置富（0778）、陽光（0435）、高息基金（3110）都可以。

第二，投資債券，你可以選擇A評級的債券，年期較長都可以，但利息卻不高。你可以到銀行問問。

第三，投資年金，你可以睇睇，這是適合你的產品，零風險，可以有穩定回報。

第四，你亦可投資銀行低風險類的產品，你可自行到銀行了解下，總之是「低風險，持續現金流」的。

第五，持有現金，除了可做定期外，現金亦可以為你的後盾，以備不時之選。同時，若投資市場大跌，你可以在這時買到更多的收息股，股息率會進一步上升。

你可以將$100萬資金，平衡地分配在上述的項目上，對你來說是最好平衡風險，同時有穩定的現金流。我相信$30000每月絕對不難。

如果你唔想風險太高，收息股坒例就唔好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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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30：

Hi，龔成老師
我是24 歲股票初哥 有 1m 現金 如何選擇

龔成老師：

當我地進行人生財富累積，會運用「先增值，後現金流」作方法，年輕人應投資較多增值類資產，而較年長的，則應投資較多保守類項目，因為年輕人的財富系統未成形，同時負擔較少，可承受的風險度較高，所以會著重增值為先。

例如初期投資較有潛力的股票，令財富較快增值，當增值到一定金額後，可開始將財富分配至平穩增值型股票，然後到年紀漸長或已累積了相當財富後，才漸漸轉成收息型股票。

你24歲，是財富增值的黃金時期，要好好把握，盡你一切的力量去儲蓄、投資、學投資知識。

你可以投資「平穩增值股」+「潛力股」，不過，由於潛力股要求你有一定的投資知識，而你只是初哥，因此這刻不用急著投資，你可以集中在平穩增值股先，潛力股小注好了。

建議你暫時只動用$20萬，分注投資，到你有一定的知識與經驗後，再動用餘下資金。

你可以考慮盈富（2800）、銀娛（0027）、恆基（0012）、港鐵（0066）、平安（2318）、粵海（0270）、領展（0823）、希慎（0014）、太古地產（1972）等，你可以了解下這些股票，然後從中選股。

如果想增長力高少少，可考慮：安碩恆生科技ETF（3067）、阿里（9988）、騰訊（0700）、港交所（0388）、舜宇光學（2382）、小米（1810）、比亞迪（1211）、中生製藥（1177），但就要明白波動性比上述會高左，同時風險大左，你要自己平衡。部分要等回少少先入。

現時大市處合理區，可以一邊投資一邊留現金，而餘下現金的運用，就是等大跌市時出手，如果你能在這段時間學好選股等技巧，到大跌市時就能把握機會，財富增值會更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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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31：

龔老師，好多謝你的分享！我係澳門的粉絲，67歲退休人士。你的意見對我很有幫助，給我信心。去年買了年報勝經閱讀，受益良多。

請問老師，有那些收息股可作為平衡內銀股的收息股配置？

期待老師明年新書早日到澳門，也期待老師在澳門開班授課！

龔成老師：

你可以建立一個收息股的組合，目標是5%、6%的股息率的收息股，例如港燈（2638）、深高速（0548）、香港電訊（6823）、置富（0778）、陽光（0435）、高息基金（3110）都可以。

總之唔好過份集中在同一類別，所有股票都有一些不可預期的風險。

其實我之前都有開過澳門班的，不過現時疫情，所以暫時停左，之後會再開翻的。

你或者可以預早留位，只要whatsapp 852-55457212我同事講，打「留位澳門班班」就得。我地有具體資料就會 whatsapp你。

因為現時已有好多澳門人留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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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32：

成哥你好，其實我follow作你既page都年幾，你可以話係我既明燈，點醒作我，完全改變固有思維，並且開始行動既人。

想請教你一個問題，我啱大學畢業無幾耐，之前讀既專業係finance做作幾個月理財行業，雖然學到野，但發現並不適合自己，由於受到你既影響下令我對投資尤其對股票特別感興趣

現在想轉做相關行業，你會建議我去證券行，定係一d大型既投資公司做比較好，亦或有其他相關選擇，希望你花幾分鐘回答小弟，感激不盡！

龔成老師：

其實以你這個年齡，最重要是試多D，我會建議你先去證券行試下，因為大型既投資公司，你有可能入職後較穩定，之後未必轉去其他地方試。

反而你應該不斷試不斷學，這是最重要，所以你可以先去證券行，有可能有突破，之後可以考慮再轉其他地方。

你唔需要想得太多，如果從長遠角度睇，最重要是這刻的學習，未必是該工作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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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33：

你好，我今年30歲，為自己定左個目標要2022年7月要有3百萬資產，希望你可以俾啲意見。

現時總資產有1.5M ，包括:
1. 現金: 300k
2. 股票 : 1m （60% 1211, 14% 1928, 7% 1038, 4% 2382, 小量嘅 3,2800, 1398, 1810）
3. 基金加MPF : 300k

月入 30K ,扣除供樓及基本消費，每月可儲10K

我分析過自己嘅情況，知道要達到目標有三方面要做:
1. 投資
2. 增加收入
3. 減少支出
而投資係最有效，因為我就算轉左工，人工多10-15K ，都係唔足夠去達到目標。

我計劃做以下嘅野:
1. 重溫重溫基礎班及進階班筆記
2. 月供計劃 - 5k
- 2k 1177
- 1.5k 27
- 0.5 k 1928
- 0.5 k 3
- 0.5 k 2800
3. 每月寫一份企業評估表（ 包括睇5年年報，比較兩間競爭對手，計算估值）
4. 重溫思考致富及秘密，嘗試用書入面嘅技巧
5. 每月睇一本投資書
6. 控制每月消費支出在6千以下
7. 不停揾工

希望你可以俾啲意見，例如仲有啲乜我可以做？

另外，1211原先只佔組合3成，但大升後佔了6成，我需要減持嗎？還是要買其他股份，去降低1211佔比？

謝謝

龔成老師︰

比亞迪（1211）近期升左唔少，令你組合佔比重左。但由於佢優質，你唔雖要去沽出佢。只要未來資金，暫時唔好加注係佢身上就可以。

但你現有持股中，工行（1398）只是收息股，無乜增長力，唔好加注。同時間，你未來應以盈富（2800）做重心，咁個組合會平衡些。

月供方面，比例上有點集中在博彩股（金沙1928和銀娛0027）。同時，部份股票的月供金額過低，這會令月供成本增加。

你可以將佢地集中係盈富（2800），咁可以減少你月供成本。

我見你的計劃及方向都是可行。你只要堅持做就得。

成功好多時都是一步步，無一個特快的方法，只要你保持做上述的要點，成功是遲早的事，不過，好多人都無法堅持，所以，關鍵是「堅持」！

如果想我比意見，可以在「怎樣增加長遠收入」加強，你不止要找一些短期收入上升的工作，同時要想一些對你長遠最有利，長遠才是核心，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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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34：

老師，我覺得中國航空業在後疫情有前景，對以下企業有興趣並且想建倉，
請問現時股價合理嗎？

694 北京首都機場
1055 中國南方航空
670 中國東方航空

龔成老師︰

航空業在疫情過後，會慢慢回復較正常水平。但你預要些時間，唔會係一年半年架事。

而且航空業本身都有些改變，發展前景已經無以前咁好，唔建議投資太多資金在此行業。

北京首都機場股份（0694），首都機場有佢地位，但近年賺錢能力減少左，整體只屬中等的質素。

現時的估值合理，但由於本身有風險，因此不建議太大注。

南航（1055）質素算是中等，最近因肺炎影響，股價跌左好多，這出現了投資值博率，但由於企業本質唔能夠稱為好高質素，因此，唔建議投資得太多。

中國東方航空股份（0670）於1995年4月在中國成立，主要經營民航業務，包括客運、貨運、郵運及其他延伸的航空業務，為中國三大航空公司之一。

睇翻企業本身，盈利就十分波動，而且賺錢能力出現下跌情況。再加上負債不輕，此股質素不高。長線計，投資其他優質股會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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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35：

你好呀龔sir, 我最近計算緊八年後我大概會草到幾多錢
現金儲蓄方面就易計d

我預期每月草$5000所以八年就$480000
但股票方面個每年增長率我應該係用咩數？

我持有既多數都係平穩增長股 另外有一手吉利 total 有十五萬

股票投資方面我有冇方法可以大約知道八年後會增值到幾多？ 謝謝你

龔成老師：

可以用10%（股票增長+股息）作為計算的基礎。

如果你每月能儲$5000，一年$6萬，投資8年，預期滾存到$68萬。

如果你現時股票為$15萬，假設10%滾存，8年預期滾存$32萬。

因此，大約合共為$1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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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36：

多謝龔sir 解答！而家睇緊財務自由行，見到第四章提到大富翁背後的舞台，裡面有御藥堂，呢隻股票之前都有買過，阿sir 對呢隻股票點睇？

以下係我之前ge投資組合，是否需要改善？

0003 3000股@10.92
939。 5000股@5.48
1398。5000股@4.21

1928 1200股@30.9
1128。2800股@12.1

1310。10000股@9.57
2800。2500股@24.952
6823。2000股@10.12

9988。200股@251
1810。1000股@20.75
1177。5000股@7.87

如果睇完財務自由行，跟住應該睇邊本書？
唔該曬！

龔成老師︰

順騰國際控股（0932）即御藥堂，其生意無增長，年年虧損，加上2019年的核數師意見有少少問題，這都反映企業本身的投資價值唔高。

當我地選擇投資項目時，應參照自已人生階段。年輕時，可以用"平穏增長股" + "潛力股"，到中年"潛力股"比重要減少，到近退休應集中在"收息股"上。

你以上持股有點雜亂，不同類型都有。我建議你因應自已年紀，去作出調整。

潛力股︰阿里（9988）、小米（1810）、中生（1177）
平穏增長股︰煤氣（0003）、金沙（1928）、永利（1128）、盈富（2800）
收息股︰建行（0939）、工行（1398）、香港寬頻（1310）、香港電訊（6823）

如果你睇完財務自由行，可以睇"股票勝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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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37：

老師 有個問題想問，我地計完合理價錢，通常同市場價格相差較大，大多數現價會略貴。

好似小米 阿里巴巴咁 小米合理價大概係17 依家係25 阿里巴巴250係合理價頂區，咁佢地會唔會 不一定跌返落去合理價，然後繼續升？

還是時間問題，一定會跌返去合理價？

龔成老師︰

佢地會唔會回到合理區，的確無人會知。

因為不少優質股，佢地質素太高，經常會維持在高位。如果等合理區才入貨，有機會真係一直入唔倒。

在理論上，長遠的股價會回歸翻合理價值，不過，有時市場長期睇好，又或該股的實質價值不斷向上，都有機會令佢較長時間貴。又或同一價位，因為價值提高，由貴變合理。

所以，有時我地都會係偏貴少少架時候，入小注，去平衡入唔倒貨架風險。

另一個方法，就係用月供去儲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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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38：

龔sir 國內物管2020排名top 1-4 分別係6098,2869,6049,3319 ，不過top 4 之中只有6049跌穿3月低位，想問下你點睇？

龔成老師：

上述4間都是有質素的物管公司，加上行業發展正面，都有投資及長線持有的價值，只是平與貴的問題。

唔好太著重中短期的股價，最重要是企業長期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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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39：

想問老師你一直同我地分析香港股票rather than美股或其他國家股票

係咪因為只係focus係香港市場已經足夠？
定係怕我地handle吾到美股等資訊？

同埋想問Tesla同apple 2隻股票係咪值得長期持有？有時見老師你成日都會講市盈率去作為其中一個分析現時價錢係平定貴，想問點分析到e個index？

龔成老師：

我地投資，最重要是選「優質股」，以及「自己熟識的股票」。

香港及美國及其他地方，都可以選到優質股，但在資訊及認識上，我會偏向港股。如果你能了解美國公司，當然可以投資，而你上述講的兩隻美股，都可以長線持有。

長遠來講，我相信中國與美國是兩個好強的國家，相關企業都值得投資。

恆指的平貴，可以用市盈率作為入門分析，一般以10倍市盈率以下開始平。要留意，由於近期鴐入了多隻高市盈率的新經濟股，因此原本24000點以下就是平，現時大約去到22000先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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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9140：

多謝啊Sir你每次既耐心教導。
我忙到年尾，就會係下年報讀進階班

另外，睇左啊Sir 10本著作，上左初階班，小弟真係非常欣賞你。唔單止係投資上，更重要係心態思維上。

小弟係一位90後，24歲開始從事保險事業，現有一條30人團隊。有幸兩度置業、年收入$250萬。今年開始拜師啊sir開始學習投資。

小弟明白如果可以更上一層樓，有一位伯樂指點是非常重要。小弟有個冒昧請求，希望可以請阿Sir你食餐飯或飲杯咖啡。

知道你時間非常寶貴，亦都非常繁忙，如果你答應真的萬分感謝。唔知你會有空嗎？

龔成老師：

見到你咁成功，太好了！

你這個年齡已有這成績，相信這行好適合你發展，你保持著「THINK BIG」就思維就得。要不斷令自己進步，更上一層樓！

至於食飯，先多謝邀請，但實在抱歉，始終我實在太忙，未能出席。你加油，保持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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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有問題想向本人發問，可在龔成的fb專頁中（www.facebook.com/80shing）inbox龔成，但要注意如無特別聲明，有可能將問答放上網，當然，會將發問者的身份，以及有關個人資料的部分刪去。

另外，我所給予的各種意見，只是供大家參考，當中無任何銷售及推介，不涉及任何利益，其實大家應該要有獨立分析的能力，我只是給予一些方向及純參考模式。

由於提問人數眾多，見諒無法即日回覆，如果是普通的提問，預起碼要7天以上才能回覆，若然是較複雜的提問，起碼要10天才能回覆，希望各位能諒解。

過去一段時期，對遙遠武漢前線的想像/理解中，討論得最離奇和偏差，甚至奇譚怪論到讓我覺得略欠人性、近乎磽薄的揣想，大概就是關於由體育館和會展中心改造而來，主要用來收治輕症級別的確診感染者的「方艙醫院」了。

至今復盤，或許大批量興建方艙醫院，讓輕症確診患者有地方可去、有一對多的基本醫療人力照護，且一旦病情惡化，能更有序地後送到正式醫院病房，大概是使武漢抗疫戰爭從醫護資源瀕臨斷線，到逐步拉回軌道、穩定住局面的轉捩點。

這一舉，扭轉了更多家庭因為起初隔離病房不足、醫院整體床位不足的狀況下，許多輕症患者自我居家隔離，但事實上很難做好居家隔離、反而造成全家多人交叉感染的悲劇繼續擴大。只可惜，這一決策來得太晚了。

用同事的話說，一些病人稱，方艙醫院是武漢在經歷十多天殘忍和混亂的自然選擇過程中，唯一讓人感受到安慰的地方。

是的，在這裡，除了醫護之外大家都染病了，都是輕症病人。不少人的家人還在重症醫院裡救治，甚至病逝。但與此同時，六七百張病床加上醫護同處一室的社區感和團結感，也成為病人們的心理支撐。

戰地醫院在壓力、情緒和生死交關、別無出路的多重壓力型塑下，竟也迸發了濃濃的社區感。康復情況較好的患者組成了志願者隊；醫護為了給病患“將一直與病人同在”的信心，挑選病況較好一起分組分隊辦起競賽；有的患者為了怕自己組建起來的患者志工隊一旦自己出院就散了，想著辦法讓自己多待幾天。有的正歷經喪親之痛的患者，不願意回到熟悉卻再也不同的家裡面對傷痛，而想一個人待在方艙醫院裡舔舐傷口。

同事們歷經四次進出方艙醫院採訪後，作出了下面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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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艙醫院裡的愛與怕

文|財新記者 蕭輝 包志明 高昱
攝影記者 丁剛（發自武漢）

　　張兵沒有想到，在武漢客廳方艙醫院住了16天，2月23日醫生通知他可以出艙了，竟然有些不舍。他對財新記者說：“原來在新聞上看到有人說捨不得離開方艙，我覺得有點假，輪到自己出院，也捨不得。”
　　毗鄰武漢市金銀潭醫院的武漢客廳，原本是座占地面積1800畝的集會展、商貿、文化、服務於一體的超大型城市綜合體，2011年動工，之後分期陸續竣工開放，曾舉辦過中國金雞百花電影節、中國藝術雙年展等重大文化活動。2月3日，武漢客廳與洪山體育館、武漢國際會展中心一起，被選定興建首批“方艙醫院”，專門收治輕症確診新冠肺炎病人，設計容納2000張床位的武漢客廳方艙醫院是其中最大的一個。與此同時，在中央指導組的推動下，武漢及全國各方救援力量連夜行動，緊急抽調20個省份的醫療救援隊充實方艙醫院醫護力量。
　　之後武漢推進“應收盡收”，作為新冠病人最大的收治地，方艙醫院數量和床位迅猛增加。截至2月22日，包括在建和規劃中的武漢方艙醫院已達32家，總床位數達35529張，到2月23日，已建成的16家方艙醫院累計收治患者1萬余人，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床位緊張的局面。

02.2月21日下午，武漢客廳方艙醫院，收治在此的患者下床活動。2月3日，武漢客廳與洪山體育館、武漢國際會展中心一起，被選定興建首批“方艙醫院”，專門收治輕症確診新冠肺炎病人。


　　這是我國第一次在疫情中大規模建設方艙醫院。“方艙醫院是解決收治主要矛盾的現實之策。”作為方艙醫院的主要倡議者，中國工程院副院長、中國醫學科學院院長王辰表示，大容量的方艙醫院既可以讓病人得到系統的醫學管理，讓大量輕症患者通過必要的救治獲得康復，又能起到批量病患集中隔離作用，防止疫情進一步擴散。
　　另外一個還少人關注的意味在於，記者在方艙醫院觀察到，或許是一種劫難餘生的心理，又或許因為免費治療、免費食宿的公益性和“按需分配”醫療資源的平等性，千百人集體生活在同一屋頂下，曾被視為痼疾的醫患關係空前良好，身份與財富的鴻溝似乎也在同樣的病毒和口罩面前消失了。
　　“這是整個武漢失魂落魄的一個多月裡，我惟一感受到溫馨的地方。”張兵說，“就像一個夢。”
初入方艙
　　1月中旬，張兵的父親高燒，住進武漢大學中南醫院，1月23日確診為新冠肺炎，當天轉送到武漢市第七醫院，第二天也就是除夕的早上就去世了。張兵的母親、妻子和他本人在醫院陪護父親，自己確診，母親和妻子則是高度疑似，核酸檢測沒有呈陽性，但是雙肺病變嚴重。妻子的症狀最重，一度呼吸衰竭。1月底2月初正是武漢各家醫院床位最緊張的時候，作為中學教師的張兵動員了所有社會關係給妻子到處找床位，“每天打幾十個求助電話，瘋了一樣。”依然沒能求到床位。
　　每天早上，張兵拎著小板凳，陪妻子去門診打吊針，醫院裡人山人海塞滿病患，到晚上才能排隊打完吊針，拖著疲憊虛弱的身體回家。
　　張兵一度恐懼會失去妻子，幸好妻子熬到2月初，等來了“應收盡收”的政策，全國醫療資源緊急援助武漢，醫院的床位逐漸多了，張兵的妻子住進武昌醫院，病情得到控制。


　　新冠病毒在身強力壯的張兵身上沒有明顯體現，他一直“居家隔離”。2月7日傍晚，張兵接到社區電話，要他到東西湖的武漢客廳方艙醫院隔離。他匆匆吃了一片麵包，就坐上了轉運病人的大巴。張兵記得那天晚上天氣陰冷，下著瓢潑大雨，大巴車停在距離方艙醫院後門病人進口通道還有幾十米遠的地方，開不動了。
　　當天是武漢客廳方艙醫院第一天接收病人，場面有些混亂，十幾輛轉運患者的巴士擁擠在進出口，前面的車很難掉頭出來，後面的車很難進去。警察張銀銀在大雨中往返走動，指揮清出了一條專門進車的道和專門出車的道。
　　張兵在晚上八點多抵達方艙醫院，在寒冷的登記大廳等了四個多小時，淩晨12點半，張兵終於進入艙內，他被分到A艙266號床位。病床很簡陋，一層褥子、一床被子，旁邊還有一個簡陋的床頭櫃。周邊床鋪已經住進了病人，神情淡漠地躺著，沒有人跟他打招呼。
　　張兵默默整理床鋪，一名男護士走過來問他是否吃過晚飯，給他端過來一份熱氣騰騰的飯菜。又冷又餓的張兵吃飯的時候，男護士又陪他閒聊，說自己來自福建莆田，家中的孩子才三個多月大，醫院號召大家志願支援武漢，男護士沒有多想就報名隨隊出征了。看到外地來的醫療隊，張兵覺得自己沉到冰水裡的心又熱了起來。
　　方艙醫院條件簡陋，對張兵來說，最難熬的是晚上睡覺時間，方艙內24小時不熄燈，頭頂明晃晃的大燈開著，換氣扇噪音很大，張兵感覺自己坐在飛機機翼下，嗡嗡的噪音在他耳邊不停轟炸。在方艙的第一夜，張兵失眠了。第二天晚上，他洗漱回來，發現床頭擺著一副眼罩和耳塞。又過了兩個晚上，張兵能安然入睡了。
　　對張兵來說，最大的安慰來自方艙裡的醫務人員。在武漢客廳方艙醫院，聚集了從廣東、寧夏和新疆生產建設兵團來的三支國家緊急醫學救援隊，和從福建、甘肅、安徽等過來的醫療護理隊，武大中南醫院負責管理，數百名醫護人員細緻的護理逐漸化解了病人們的恐懼不適。醫護人員定點給病人送來早、中、晚餐和藥物，分發水果和點心——這些東西都是這些醫護人員穿著厚密的防護服，從艙外經過三重緩衝門，一點點搬進方艙。
從醫院變成社區
　　在經歷長達十天的自然選擇式混亂後，2月2日中午，武漢市新冠肺炎防控指揮部發佈第10號通告，要求對新冠肺炎確診、疑似、發熱及密切接觸者“四類人員”進行集中收治和隔離，其中要求對確診的新冠肺炎患者必須實行集中收治，重症患者須送定點醫院入院治療，輕症患者無法全部進入定點醫院治療的，須徵用其他醫院或酒店作為臨時治療區集中收治。然而這些臨時治療區究竟是哪些，人們並不知曉，更重要的是，醫院床位本就無比緊缺，收治重症病人都捉襟見肘，酒店隔離點則不具備治療條件，如何安置數量更為龐大的確診輕症患者，成為當務之急。
　　一位武漢政府官員向財新記者透露，興建專門收治新冠肺炎輕症患者的方艙醫院，是2月3日上午一次會議上，由王辰提出的——整個會議為此暫停，當天下午，武漢政府官員陪著王辰考察選址，最終緊急徵用了洪山體育館、武漢客廳和武漢國際會展中心三座面積較大、空間開闊的公共場館，建設總計可容納3800張床位的方艙醫院。
　　方艙醫院是一種以醫療方艙為載體、醫療與醫技保障功能綜合集成的可快速部署的成套野外移動醫療平臺，一般由醫療功能單元、病房單元、後勤保障單元等模塊構成，其中醫療功能模塊又包括緊急救治、臨床檢驗等設施功能。由於它機動性好、展開部署快速、環境適應性強等諸多優點，從戰爭急救到突發災害、應急救援獲得了越來越廣泛的應用。
　　武大中南醫院宣傳部部長高翔對財新記者介紹，2月4日淩晨三點，設計師團隊開始設計武漢客廳改建方案，中午12點拿出方案，下午開工，2月6日改造完畢，又花了一天安排設備，即交付中南醫院管理團隊運營。2月6日財新記者在武漢客廳方艙醫院看到，來自武漢建工的施工工人還在接拉電路管線，身著環衛和城管服裝的人在佈置床鋪，一群後勤人員和保安圍成一個圈，拿著手機拍攝一名護士演示防護服的穿脫程序。
　　陳小豔是中南醫院外科的總護士長，此次擔任武漢客廳方艙醫院A區護理總負責人。她介紹，武漢客廳方艙醫院分為ABC三個艙，A艙614張床位，BC艙各400多張床位，一共有1461張床位。艙內每12個床位隔開成一個小艙，除了床位，還有治療室、採樣室、搶救室等醫療功能模塊，還設置了圖書角和公共活動區域。
　　1500張床位的醫院一天選址設計，兩天建設，一天調試，2月7日接收病人，前期難免簡陋。陳小豔告訴財新記者，她從中南醫院病區剛換到方艙醫院，幾百張床位鋪天蓋地進入眼前，她的頭有點暈，心裡咯噔一聲，“這麼多張床位，如何管理，我心中並沒有底”。
　　張銀銀負責武漢客廳方艙醫院的秩序，他告訴財新記者，初進方艙看到600多張床位，他也覺得“震撼”。張銀銀2003年在北京當新兵第一年就遇到SARS，他被臨時抽調協助轉運SARS病人到小湯山醫院。“小湯山醫院是單間病房的，這次在武漢客廳，突然看到1萬多平方米的一個大廳擺滿了床位，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張銀銀第一天上班時間是排在下午2點至8點，一個班六小時，每天只有一套防護服，值班期間不能吃喝上廁所。方艙醫院按照傳染病醫院的結構，分為三區兩通道，工作人員從前門通道進出，病人從後門通道進出。
　　第一天的任務是接待病人入艙，張銀銀接近淩晨才出艙。脫防護服必須嚴格按照防護要求，光用酒精洗手都有十次，全套流程走下來又大概要花30分鐘。儘管又累又餓，張銀銀讓護士們先脫防護服出艙。等待出艙時，兩名護士扶著一個護士走了過來，被扶著的護士渾身軟弱無力，幾乎要暈過去了。張銀銀打聽，才知道她連續在艙內工作了20多個小時，從6日下午就進艙安排床鋪，到7日接待病人，一刻沒有休息。


　　剛住進來的病人愁眉苦臉，幾乎每個人都會拉著醫護人員問個不停：要在方艙醫院住多久？艙裡醫療條件如何，有沒有醫生，有沒有氧氣瓶、呼吸機，都發什麼藥，病重了能不能順利轉院，什麼時候能出院。還有病人心情不好，抱怨伙食差，抱怨沒有熱水，抱怨廁所髒。陳小豔帶著護士們儘量幫助病人改善居住條件，怕冷的添棉絮、加電熱毯，醫護人員掏錢從艙外帶東西給病人吃，安撫病人情緒。
　　“硬件條件差，我們就用服務來改善。”陳小豔說。
　　有一次，陳小豔例行查房，一個病人突然很傷心哭了，說自己很痛。陳小豔立即給病人測血氧、測心率，都是正常的，病人也說不上來哪裡疼，最後說是心慌，對這個病恐懼，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治好，不知道治好後會不會有後遺症。
　　一次查房中，有個老婦人突然撕心裂肺號啕大哭——她剛得到老伴在醫院去世的消息。“這個時候說什麼話都是蒼白的。”陳小豔只能默默地陪著她。陳小豔告訴財新記者，剛開始進艙，面對傳染病人，她有點緊張，刻意保持距離，但很快就不再顧忌，會拉著病人的手，拍拍他們的背，安撫他們。
　　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石河子大學附屬第一醫院重症醫學科醫生程青虹，是國家緊急醫學救援隊（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領隊——他總是驕傲地自稱是國家隊。作為重症醫學科醫生，程青虹的本行在方艙醫院使用並不多，有一次，一個正在登記入院的病人突然血氧降低，心跳也不好，程青虹給病人進行了緊急救治，隨後將病人轉入武漢客廳馬路對面的金銀潭醫院。
　　在方艙醫院，程青虹做得更多的是安撫病人的工作。一次查房中，程青虹發現一個老人坐在床邊不停搓手，口中念念有詞：我不出門玩，我不紮堆，我怎麼會得這病？程青虹打聽到老人得病把家人也傳染了，始終很自責。程青虹告訴老人，“千萬不要反復探究自己為何會得病，武漢病了，你身處的環境很容易得病，偶然因素你被感染了，那不是你的錯。”
　　陳小豔察覺，剛住進來的幾天，天氣陰冷，病人們普遍情緒低落，大多躺在床上不動。為了活躍氣氛，護士們動員病人下床走動，由護士們領著做呼吸操，新疆來的女護士們還跳了新疆舞，引來很多病人圍觀。醫護人員和病人以及病人之間的互動逐漸多起來，方艙醫院的氣氛逐漸活躍起來。
　　方艙醫院剛啟動的前幾日，護士給病人們挨個發飯、發藥，A艙30多名護士服務600多名病人，每頓飯要一個多小時才能發完。終於有一天，一名年輕的男病人走過來說：“我能幫你發飯嗎？”
　　在小夥子的帶動下，A艙成立了病人志願服務隊，協助護士送餐，工作任務大大縮小，半個小時就能送完餐。
　　張銀銀告訴財新記者，他最感動的一件事也是來自病人的幫助。艙裡的飲用水由他和四名安保人員運輸，他每天要搬30多桶桶裝純淨水，由於穿著厚厚的防護服，搬運比較費勁。有一天，他獨自在搬運純淨水，蹲下抱起桶裝水，突然覺得桶裝水變輕了，一個沒穿防護服的人幫忙扶住桶裝水的另一側，張銀銀錯愕了幾秒鐘，意識到這是個病人。“那是一個20多歲的年輕患者，他說了句‘我來’，就默默地幫著我搬運剩下的桶裝水。”張銀銀對病人說了句“謝謝”。說出口，張銀銀覺得這聲“謝謝”很特別，“以前都是病人對我說‘謝謝’，現在我對病人說‘謝謝’，很感慨，病人主動參與醫院管理服務，醫院成為了社區”。
　　2月23日，武漢客廳方艙醫院組織醫護人員和患者舉辦“同舟共濟，大愛永存”歌唱比賽。中南醫院、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國家緊急醫學救援隊以及廣東醫療隊、甘肅醫療隊、福建醫療隊、安徽醫療隊一起合唱《讓世界充滿愛》，病人們也列隊合唱《歌唱祖國》，然後大家一起高喊“武漢加油”。程青虹告訴財新記者，病人們準備得很認真，精神飽滿列隊表演，看得他一度熱淚盈眶。
　　這些艙內的娛樂活動曾受到艙外人員質疑，認為唱歌跳舞會增加病毒傳播，加重患者病情。程青虹說，舉辦活動前，充分考慮了病人的身體狀況，謹慎選擇了身體恢復比較好的病人，對活動時長、唱歌時人與人的距離也做了要求。“我們想通過這個活動，給病人傳達一種信念，病人不好，我們醫護人員不會走。讓病人安心地對抗疾病。”
在方艙醫院“復活”
　　那個首先提出來幫護士發飯的病人叫楊信，28歲，是一家保險公司的推銷員，這是他第一次做志願者。
　　1月26日，楊信突然發燒，拉肚子，一連幾天高燒38度多。他在新聞上看到，病人一床難求，害怕交叉感染，就在家裡隔離昏睡。2月4日，楊信覺得實在熬不住了，自己開了一輛電瓶車到東西湖區人民醫院看病，CT顯示雙肺感染，醫生告訴他基本判斷是新冠肺炎。楊信的手發抖，想到了之前做生意欠下的70多萬元小額貸款，想到了在新聞上看到的有人跳橋跳樓，在回去的路上，他一度想到了自殺，只是再想到出生才三個多月的女兒，他選擇給社區打了一個電話“自首”。
　　當天晚上10點，楊信住進了社區安排的隔離酒店。他仍然在發燒，等了一晚上沒有醫生來，他心裡很害怕，哭了一晚。2月5日早上燒退了，他又收到保險公司的文件，一旦確診可以理賠19萬元。被每個月3萬多元小額信貸還款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楊信，這次反而希望自己能確診，拿到這筆賠償。
　　在隔離酒店，楊信身體逐漸好轉，2月9日核酸檢測，2月10日出了結果——陽性。“陽性是我期待的結果，確診了能拿19萬元，這是我賭命換來的，小百姓生活不容易。”
　　2月11日，楊信領到了保險公司理賠的19萬元，也進了方艙醫院。身體狀態不錯，心情也還可以，從來不讀書的他主動到閱覽區選了一本托爾斯泰的小說《復活》。“就是看著這個書名挑的，我希望我會在方艙醫院復活。我跟我的同事打趣，‘富人靠離異，窮人靠變異’。我開玩笑說，我變異產生抗體，拿我去做實驗，掙他100萬元”。
　　讓楊信感到自己確實在復活的，還有他在方艙做志願者的經歷。進方艙的頭兩天，楊信覺得有點新奇，在方艙到處走走看看，拍照片發微信朋友圈。他拍護士們長時間穿著隔離衣，眼罩上起了一層厚厚的水霧；他拍護士們做的“愛心樹”、溫馨的彩繪圖和“武漢加油”字眼；他拍新疆護士領跳的新疆舞，他拍一個高三的小妹妹在複習功課。


　　2月14日早上，楊信收到單位工會主席的短信，工會給每個確診的員工發1萬元慰問金，用微信轉發。看到1萬元的那瞬間，楊信突然手顫抖了，沒有點擊接收按鈕。“我一下子被感動到了，之前保險理賠給我的19萬元解了我的生活之困，我得到社會的幫助已經很多，這1萬元不是我應得的。”楊信最終決定捐出這1萬元，他首先想到的是買方便面給病友吃，通過外面的朋友買了178箱方便面，送到方艙醫院。
　　2月14日，西方的情人節，護士們給艙內的夫妻病患贈送了玫瑰花。楊信想到了家中的妻子和三個月的女兒，他突然悟出來，情人節是“有情人”的節日。他想給遠道而來的護士們做點什麼。中午，護士們到病床旁發午餐，楊信一衝動，搶過了護士的飯盒，說：“放心，我不是搶飯的，你們太辛苦了，我能幫你們發飯嗎？”護士很開心地歡迎他加入發飯的隊伍。
　　2月15日早上六點，楊信起床了，在家隔離的那段時間他每天昏睡到中午，現在有了早上發早餐的任務，也就有了起床的動力。他七點就跑到護士站幫著取早餐，七點半分發早餐。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楊信又想了個辦法，拿著一張紙寫上“願意和我一起發飯嗎？”然後挨個床位遊說。中午，讀高中的楊陽和中學老師張兵加入了進來；到晚上，發飯的志願者隊伍就有十多人了。
　　楊信的領導能力被激發出來了，第二天他又跟醫護人員商量，成立了方艙醫院A艙志願服務隊，楊信任隊長，隊員們分工幫著發放飯、發點心、搬運桶裝水、打掃艙內衛生。
　　志願者還成立了一個監督清理廁所的小分隊，楊信捐出自己的一個盆子，在廁所外守著，他會用自己特有的幽默方式叮囑上廁所的人：“我們都是神槍手，拉便對著小洞口，大號以後沖盆水。”有志願者監督，病人也不好意思亂拉亂撒，上完廁所後主動沖水，廁所髒亂的問題得到改善。
　　楊信贏得了醫護人員的尊重，每天都有護士從艙外給他帶吃的東西，一包糖、一盒餅乾、一個蘋果，楊信把吃的分給志願隊的夥伴們，又會從病友那裡得到更多吃的東西。在楊信看來，方艙的生活不像是在醫院，也不像是在監獄，反而讓他想到了中學時的夏令營，大家集體勞動，互相分東西吃，充實而溫馨。
　　方艙醫院的生活設施和服務也在不斷完善：有了WiFi，以及各地捐助的食品、飲料、書籍、生活用品、影音設備。
　　相比其他醫院，方艙醫院不需要佔用過多醫護人員，也不需要太多高端搶救設備。2月16日，國家發改委宣佈安排中央預算內投資2.3億元，支持武漢方艙醫院完善設施、增添必要的醫療設備。據介紹，每個方艙醫院都要求CT設備全覆蓋，增加供氧設備和心電監測儀等。
　　在很多方艙醫院裡的病人看來，住院的日子固然難挨，但相比1月底2月初那十幾天在醫院和家之間無望奔波的經歷，方艙醫院像一處平靜的避風港。這裡所有人都是同一種疾病，住著一樣的床位，吃著一樣的飯菜，醫療服務平等對待——即使有區別也是根據病情輕重，身份、財富、階層，在這裡都暫時不存在了。
最後的庇護所
　　不過，方艙醫院畢竟是醫院，這裡有繞不過的悲傷。
　　張桂青是石河子大學第一附屬醫院心理科主任，2月5日隨國家緊急醫學救援隊（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出征援助武漢，她和另兩名心理醫生承擔武漢客廳方艙A艙的心理輔導工作。
　　一天結束值班後剛回到賓館，張桂青又被緊急呼叫回艙內，另一位60多歲的女性，今天得到消息，老伴在醫院去世了。病人木然坐在床頭，不吃不喝不說話。張桂青走到病人的面前，輕輕地拍她的背，和她說話，病人眼眶裡含著淚，沒有任何回應。張桂青默默站在她床前良久，病人的手機響起，連續打了三次，病人沒有反應。
　　張桂青問她，電話是誰打來的。病人呆呆地說：“兒子打過來的。”張桂青勸她，“一定要接電話，要讓家人放心。活人生活要繼續下去。”病人在張桂青的勸說下接了電話，號啕大哭。
　　“我這幾天遇到五六起這樣的事，都是女性病人收到丈夫的死訊崩潰了。”張桂青對財新記者說，“病人在受到極度刺激時，壓抑自己的痛苦，對身體更不利，哭出來是一種釋放。”
　　中年男人也會有崩潰的時候。2月19日，鄧淼在方艙醫院度過了40歲的生日，沒有蛋糕、沒有祝福，妻子在身邊陪著他默默流淚。他們一家四口都確診了，五天前，鄧淼的父親在火神山醫院去世，他覺得世界塌陷了。
　　鄧淼和父親住了40年，從來沒有分離過。父親每天早上會給他熬小米粥喝，會幫他把衣服洗乾淨疊好放在床頭，偶爾父子倆也會拌個嘴，但第二天就和好了。鄧淼以淚洗面，經常在午夜半夢半醒間看到父親的身影，都是這些日常的場景。
　　鄧淼蜷縮在病床上，不想面對任何人，任何事。住在他對床的楊信會時不時給他塞一個橘子或者蘋果，醫護人員也對他特別照顧，在分配飯菜、點心時會多給他一些。鄧淼吃不下，醫護人員會勸他多吃。鄧淼告訴記者，在整個疫情期間，他感受到的溫暖就來自方艙醫院的醫護人員和病友們。
　　按照武漢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揮部醫療救治組制定的《方艙醫院管理規則》，方艙醫院原則上收治已確診且未在定點醫院隔離治療的輕症患者，要求有生活自理能力，年齡在18-65周歲之間，無呼吸系統、心腦血管系統等基礎性疾病及精神疾病。患者住院治療過程中，以口服藥物為主，必要時可輸液、吸氧。根據治療過程中的病情演進情況，轉為重症的將送往定點醫院接受救治，治癒的可就地檢測，符合出院標準即可出院。
　　楊信告訴財新記者，他不想出院，為此還故意逃掉了一次核酸檢測。據醫生程青虹介紹，病人連續兩次核酸檢測為陰性，肺部吸收好，經過方艙醫院醫療隊專家組綜合評估達到出院條件，就能出院。楊信知道自己身體狀態恢復不錯，第一次核酸檢測為陰性，他故意漏掉了第二次核酸檢測，“我還想在方艙醫院多待一段時間，我擔心我出去了，志願隊就散了”。


　　護士專門來做楊信的思想工作，“你首先還是個病人，方艙醫院以治病救人為主，你出去了，可以騰出一個位置給新的病人”。志願隊的小夥伴們也向他保證，新的志願者會補充上來，志願活動會持續到方艙醫院結束的那一天。
　　2月26日，楊信出院了，相熟的醫護人員和志願隊的夥伴都來送他。“在方艙醫院我經歷兩次復活，一次是身體上的康復，一次是精神上的康復。”出院後住在隔離點的楊信每天最大的樂趣是在方艙醫院志願者群裡聊天，小夥伴們會拍照給他分享方艙的生活，“第一次留戀一個醫院，就是家的感覺”。
　　鄧淼也不想回家，家中有父親的點點滴滴印記；他不想回到社會，不想面對親友和同事的關心。他就想在方艙安安靜靜待著，獨自吞咽失去父親的痛苦。
　　同一個小艙的病友張兵、楊信等陸續出院了，方艙的床位逐漸空出來，又有新的病人住進來。陳小豔告訴財新記者，現在武漢客廳方艙醫院A艙每天平均有二三十名病人達到出院標準出院了，更多病人的CT影像顯示明顯好轉，出院在望。
　　“終有一天所有病人會治癒出院，方艙醫院會結束它的使命。我們不會忘記，全國醫護人員共同營造的方艙醫院，曾經給病人們一個港灣。”但張桂青也告訴財新記者，新冠疫情帶給武漢人的災難記憶會是極為深刻的，即使治癒了病人的身體，災後對病人及家屬的心理支持也必須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一早天還沒亮，沿著西岸，從台灣的最北端到最南端，再沿著東岸開上去，Mulilung動人的歌聲伴隨搖晃的遊覽車和海景，我們終於到台東拉勞蘭部落了。

其實出發之前我有一點點擔心，像我們這樣的平地人進到部落參加他們的豐年祭，是不是有一點打擾他們？所以我做了一些功課，想從理論和文字面先了解原住民的文化，我看了半天還是一知半解，直到Mulilung跟我們講解加上看了此行最重要的人物Sakinu的故事以後，好像稍稍有點頭緒。

Mulilung是排灣族貴族，是在城市裡原住民的重要種子，她任教於輔仁大學。當她在車上唱著原住民傳統歌曲的時候，我深深被她吸引，不僅是她天生有的好嗓子，真正的觸動是她歌聲裡的真誠，雖然我聽不懂她唱的歌詞內容，但是看著台東的海，伴著她的歌聲，我們的車子緩緩開進部落，我默默的期待接下來的一切。

豐年祭的一開始，我們一行人先去拜會了這次的靈魂人物Sakinu，非常感謝他邀請我們加入拉勞蘭部落的豐年祭，讓我們有機會去參與這個美麗的祭典。

Sakinu是一位原住民文學家，拉勞蘭部落領導人之一，同時也是獵人學校的發起人，他的書《山豬．飛鼠．撒可努》被翻譯成英、日文，是美國哈佛大學應用中文系指定必讀的專書，其中〈飛鼠大學〉一文更被收錄於國中國文。是少數在台灣社會享有高知名度的原住民作家，他對部落文化的傳承努力了非常多年。

Sakinu把我們這些初次見面的人當一家人一樣的邀請我們加入他們家的豐盛晚宴，並且耐心跟我們訴說他重建部落文化的理念，我在他的言談中聽到了很多他的理想，當然他也一直帶著部落的年輕人實踐當中，這麼一個令人尊敬的人物，竟然出乎意料的幽默!!(而且長得很像真人版史瑞克)而且平易近人，果然稻穗越豐滿，彎得越低。

晚餐後的祭典儀式隨著狼煙的升起，在告訴祖靈我們要開始了，從各地各部落來的原住民朋友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如同你們既定印象中的豐年祭一樣快樂，接著小朋友的初階成年禮，必須爬到很高的竿子頂端觸碰到小米，代表進入下一個階段。接著排灣族的特有的鞦韆傳情，部落的男子要抱著心儀的女生上鞦韆，我想這也代表一種大眾對他們愛情的見證，以及承諾(畢竟有些平地人的愛情是連在大庭廣眾之下牽手都不敢啊)突然覺得原住民男子超man!!

晚上十一點，觀禮的人越來越少，但其實最重要的大晉階才正要舉行，非常難得的機會可以參與到大晉階，全程不能拍照、錄影。

我想每年每個部落的祭典都面臨著文化消費的考驗，因為對觀光客而言可能這只是一個活動，而對他們而言是個極為神聖的儀式，滅掉所有燈火，年紀較小的部落青年必須正襟危坐不間斷的開始歌唱。

大晉階的第一關，下午已經接受過山訓的青年們，必須跑完約莫半馬的距離拿到信物以後回到部落，由施行儀式的資深長者拿著整盆的啤酒混小米酒，一盆接著一盆灌，並且吐出來的要再喝下去，等到身體被呈現恍惚狀態後，資深的長者會一一出來把他摔在地上，接受大晉階考驗的青年必須在數秒內立即站起來，背後的精神是考驗當你在身體極不舒服的狀態下，不管遭遇任何事你都不能認輸且不能允許自己倒下。

第二關，拿著臉盆大的碗繼續灌酒，到達快要崩潰的頂點以後，接受考驗的青年必須緊抱著象徵自己財產和家庭還有女人的陶甕，部落長者會輪流拿著芒草束，鞭打他!完全不手下留情，老實說我看到非常震驚，默默覺得，生在城市的小孩，怎麼可能忍受得了？暗自佩服他們強大的生命韌性和抗壓性，這一關象徵著在身體極度痛苦的狀態下，一樣要誓死保護自己的妻兒以及部落(超man!)。

第三關，同樣也是先經過一盆接一盆小米酒混啤酒繼續灌(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原住民酒量這麼好了......) 最後終於能站在甕上，迎接這份至高無上的榮耀，代表他是個通過大晉階的男人了！(超man)並且得到通過大晉階考驗的青年才有的衣服和最漂亮的頭飾(聽說是可以交到最美麗的女朋友XD)

整個祭典到凌晨才結束，除了我看見原住民的生命韌性和不服輸的強大意志力，我還看到拉勞蘭部落每個人為了保護部落傳統文化的傳承用盡心力(我相信在我們到達之前他們已經為了這個祭典準備了很久很久)身為一個平地人，有點慚愧，突然覺得那屬於我們自己的文化又在哪裡呢？拉勞蘭真的是一個凝聚力極強的地方。

我誠摯地邀請大家放下對所有跟我們不一樣文化民族的文化消費和既定刻板印象，用心去感受尊重其他文化，我相信我們會有更不一樣的視野。

最後，謝謝我的同學Rita和她的男友大益，他們是”我在”台灣在地私房遊團隊的創辦人，他們秉持著帶著大家走別人沒有走過的路，看別人沒有看過的風景的精神，探索台灣這片美麗的土地，當時他們力邀我跟他們一起同行，我就知道這趟文化之旅我一定收穫滿滿，最後在火車上看著手上帶著Mulilung媽媽親手為我們做的琉璃珠，覺得非常感動，短短兩天的時間，為我的生命又添加了許多養分，感謝造物主給了這個世界這麼多不一樣的東西，期待下一次與不同文化的邂逅，以及下一段未知卻美麗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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