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旅遊］［烏茲別克］
化復修為重建？

說到烏茲別克，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莫過於其建築，宏偉有氣勢之餘，藍、綠及白為主要色調的清真寺及神學院，幻化出無限設計。綠藍色的弧形圓頂，彷彿連接穹蒼。至於為何總愛選用這些顏色，似乎眾說紛紜，我的導遊說，這些是代表大自然的顏色，另外網絡資枓提及，伊斯蘭教藍色是代表純潔、和平等等。但無論如何，大自然對我來說，更勝任何宗教，不但純潔和平，而且是我們的可敬可親的老師。反正看到相片，很難不期待烏茲別克。

親身看到，的而且確真的很震憾，可是看多了，總覺得好像差點甚麼。

撇開首都TASHKENT，我們第一站是古城希瓦KHIVA。雖說是古城，但看起來很新淨，而走進昔日的清真寺或神學院，往往都是餐廳或手信店，販賣大同小異的物品，或是看似從中國大陸入口的手信。KHIVA本身，就像是大型博物館，又或是海洋公園／迪士尼，有不同的景點，其餘就是餐飲和小賣店。或其實是我知識不夠，了解不足，不懂得欣賞古蹟的真正價值，才以為眼前古蹟，徒有迪士尼般的空殼。

離開TASHKENT，下一站到另一絲路重鎮布哈拉BUKHARA，薩曼王朝國都，這個昔日宗教及文化重鎮，我期待會驚喜得多，的確，建築上的花紋仍然迷人，可是看著看著，覺得有點迷失，一來是中亞的歷史對我來說，非常複雜，不好理解，另一方面是，感覺跟在KHIVA相若，復修後的花紋圖案，總缺少一點歲月的蒼桑味道，神學院昔日的課室，現在幾乎全佈滿販商的貨物，多得令人有點疲倦。

到了烏茲別克的重頭戲SAMARKAND，我決定要請一位導遊，講解古城的興衰，和伊斯蘭建築的精妙之處。第一天我遇人不淑，請了個不負責任的騙子，撇開他的態度及學識不說，他有句反倒教我頗為深刻。我問他：「看見現在古蹟裡頭，充斥大大小小的小販，你的看法是甚麼？」他毫不猶豫的回答：「沒有怎麼，這也不錯呀，畢竟他們也會做生意，也要謀生。」

是的，其實我同意他的看法。

翌日我很幸運，請得一位臭味相投的導遊。我們一見如故，彷彿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他滔滔不絕的講解歷史和典故，更能猜出我的心意，往往還未開口，已經說出我所想。在他的講解下，我真的釐清了好些迷團，例如牆上的方形文字設計，暗含真主阿拉一名，及先知穆罕默德的名字；又例如原來鐵木兒的妻子bibi-khanym，除了是成吉思汗的孫女，本來更是好朋友阿富汗王子的妻子，後來因為遭朋友背叛，所以殺掉王子，再娶他的美人；又又例如，shan-i-zinda裡的朱紅用色，是為紀念第一位將回教傳到中亞的偉人，穆罕默德叔父的兒子，遭袄教追殺而投井消失的犧牲故事等等。有他的故事，真的令烏茲別克生色不少，我也放下相機，專心聆聽他的解釋，反正，所有建築的模樣，都是差不少。

我們在shan-i-zinda其中一座陵墓裡，他指著牆上花紋說：「這裡的陵墓，所有的設計及建造方法皆不同，這個用了鑲嵌方法，你留意看，這個比較幼細的，更是原本的花紋，下面這個較粗糙的，是後來補上的。」我們走到盡頭的陵墓，兩位工人在裡頭工作，內部裝置全部剷空，沒有半點痕跡。乍眼看，就似是新弄的建築，才剛開始內部裝修及裝飾。裝修機器聲滋滋作響，導遊搖搖頭大聲說：「這種重修真令人討厭！這是哪門子的復修？根本就是重建！」「重建？甚麼意思？」我問。「你有看到剛才陵墓的內部嗎？他們徹底的破壞了原貌，然後再按照自己的意思，做所謂的復修！」不知是機器聲音太大，還是他太激動，說話溫文的他，竟半叫半喊的說。「哦我明白了！難怪我在看資料時，都說烏茲別克的古蹟復修率很高，往往只需幾年，就可完成重修龐大的建築物，原來他們是用這個方法。難怪效率這麼高，每座看起來也這麼相似。」我說。「是呀，因為政府為了賺錢，快點重修好，就可吸引更多遊客，也顧不上古蹟的本來面貌了。可是他們這樣，根本是在破壞烏茲別克，這實在令我討厭！」

烏茲別克風格看來非常一致，或許是我無知，看不出當中端倪；又或許的確如導遊所說，是利字當頭復修的效果。但的確，烏茲別克近年努力開發旅遊業，大搞電子簽證，打開方便大門，吸引世界各地的遊客。前一晚我剛跟導遊聯絡，確定時間時，正坐在大名鼎鼎的撒馬爾罕廣場，夜幕低垂，等待激光電影表演。表演少不免俗氣，但非常好看，介紹絲路、世界建築奇蹟、及烏茲別克的歷史和發展等等，偌大的廣場變成舞台，效果有氣勢得，我看得雞皮直冒。看這場表演得看運氣，因為不是日日開映，而是有豪客到訪，願意花錢播放，我們這些漁人，才有幸一同觀賞。翌日我跟導演提起表演，他不屑的說：「投放的技術，其實是德國意大利等地免費送贈，政府卻藏起來，向旅客賺錢，真是嘔心。但無論如何，你真是走運了，因為表演實在好看！」

我走運，何止是因為看到夜晚的表演，更有機會認識導遊哥哥，才能得悉烏茲別克，在迪士尼化下的故事，是真實的歷史故事，還有花紋下，有識之士對當地保育的看法。到底保育的初衷是為了甚麼？是為了給當世人，尤其當地人承傳歷史和文化；還是為了更實際的考慮，借外殼賺錢？或是反過來說，就算烏茲別克當國真的小心翼翼，如實的保留面貌，我們這些遊人，願意好好停一停，傾聽華美建築背後的淵源嗎？

或許該怪責的，不是急於求成的政府當局，而是我們這些膚淺的過路遊客，無論是多麼美多麼有價值的地方，都只是淪為到此一遊的佈景版。

打橫嚟講：食屎食着豆嘅沆瀣一氣

哎哎呀！立法會之「拉布戰」，受一男子出言施壓下，曾鈺成主席立即跪低，出招強行「剪布」。

作為花生友，立法會「拉布戰」確實精彩，起碼好睇過無綫嘅大陸劇《西遊記》。

「拉布戰」不特止娛樂性豐富，仲令人看清楚香港垃圾議員的卑劣之外，還極具文化學習性，因拉布議員往往拋出一大堆成語名句，叫人重溫中國語文課，例如，梁國雄議員斥罵陳健波都唔係做保險工作的，卻代表「保險界」做立法會議員，咁就係功能界別的畸胎現象，如此荒謬只因功能組別的議員，全是傀儡奴才舉手機器之橡皮圖章，陳議員黐埋班「激進土共保皇黨」，正正係「食屎食着豆」嘅「沆瀣一氣」也！

嘩吓！喂！大佬，彈句「食屎食着豆」嘅「沆瀣一氣」，長毛，你擺明玩嘢啫！

以班高學歷嘅民建聯博士級議員，例如葛珮帆博士和鍾樹根博士，叫佢哋講「ink門」（英文）就OK la！「食屎食着豆」，佢哋都識，但係……讀「沆瀣」二字？no way囉！

「沆」，音「杭」，大水之貌也！「瀣」，唸「械」，海霧或夜霧解。「沆瀣」，是「夜間的霧氣露水」意。而「沆瀣一氣」，則是「臭味相投之人互相勾結」也！它的典故跟上述「沆瀣」之「水霧」無關。源自唐代考生崔瀣參加科舉考試，成績不佳，卻被考官崔沆錄取了，遂這同出一氣的勾當，則比喻為「臭味相投」囉！

當成班禮義廉舉手機器，像Tree gun巴打英語發言之「you are all always dreaming on（應係in）your office」時，究竟知唔知乜嘢係Shame on you！定係全部same on you呢？吓！

彭志銘

次文化考古學家，對城中潮語有深入研究，博徵博引，廢官廢人行埋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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