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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考前 我所擁有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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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衣角略有磨損的褐色風衣,我拎著深灰色且帶有擦痕的背包,依舊揚起精神、眼神帶光地走入教室門口。面容上的鬍子依舊忘了剃,不過專注的時候,連背包裡那備用的刮鬍刀也都被遺忘著,憶起鬍子的存在時,大概除了從他人的口中所說,不然就是午睡時沒睡好(因為不累或睡太飽),而被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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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考前 我所擁有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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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衣角略有磨損的褐色風衣,我拎著深灰色且帶有擦痕的背包,依舊揚起精神、眼神帶光地走入教室門口。面容上的鬍子依舊忘了剃,不過專注的時候,連背包裡那備用的刮鬍刀也都被遺忘著,憶起鬍子的存在時,大概除了從他人的口中所說,不然就是午睡時沒睡好(因為不累或睡太飽),而被自己的鬍子給刺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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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時的熾熱艷陽也難以消融在幢幢大樓裡的重考生那被整年冷氣積築起的壓力, 雖然我不過駝著幾本書紙在腰間,他們卻是我一手一筆用我腦海裡專屬的語言悉心翻譯出的札記,本本價值早已超過任何名師講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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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導師依舊如時到班,四季更迭,除了春節與暑假,好像把人生三年都賣給了他一樣,也許,之後我更應該說,是用這三年去跟他買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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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便年年如輪迴般,看著重考班大部分新舊替換,班導師的規矩,該要有還是要有,該被罵得還是得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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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考前的班導師,此時眉梢上也不再是平時深鎖重重的駭顏,而是最自然地、帶有家人般的形象的存在,畢竟也是在他眼裡,一年一年的成長,哪個班級的孩子不是在不懂事的時候被嚴斥地指導,而後在成熟懂事後被溫柔地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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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有令人安穩如山的魔力,在他的微笑中,我看見他縱然看近千百次戰場後依舊守位站崗地的泰然自若,是戰爭成就了戰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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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徐徐地走入教室,再次將自己曝曬於白熾當下,內心卻不再如早年作文筆下的苦楚心酸,而是帶有自信地,執筆、翻書、再熟悉,這一切都讓我不斷地成長著,我只須銘記著,只要我願意繼續努力,沒有人可以說我的戰爭已經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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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記得,每次大考前,在重考班中,考生的作息最重要,鐘聲、吃飯、午休都配合著大考時間,有些學生索性選擇在家準備,大部分則是自律地前來,有時與戰友們互相切磋討論,有時則來向師長解惑,有時,也有像我這般,持續跟著讀書計畫執行,綠筆、黃筆與紅筆,審慎地複習不熟悉的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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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日靜坐教室,每當寒涼的冷氣再次陣陣沁入膚骨之後,我總得挑個時間,像是下課,將自己置於教室之外,像孟春裡,樹梢上的花苞恍惚歷經了嚴寒後,毅然堅強地頂過厚雪、破芽綻香,於是一次次的成長茁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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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考前幾天,我仍記得,我在教室外的天井旁,伸著懶腰,做起了運動,天井旁圈起了人群,考生們在這時往往已是備戰齊全,蓄勢待發,這種談話間的自信往往響徹了這個天井,打破樓層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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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著圍欄,時望著馬賽克透著光的屋頂,時而俯視天井下的那隻烏龜(重考班有養烏龜),想著誰比較自由,誰又是比較快樂的,那時還真希望莊子筆下曳尾於泥的三千歲神龜也能和我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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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緊張,我相信你絕對可以,絕對沒問題,今年一定要考上。」班導師沒戴著平時處理繁雜公事的眼鏡,反而在這樣的微倦的眼神裡多流露著一種慈愛,不過我心裡倒是想,考前你也只能這樣講啊,畢竟考前誰都是無限的可能,不過,我還是含笑的收下了這份祝福,儘管比別人多收了幾次,也不過幾次而已,都是心裏頭的寶藏。
「呵嘿,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會考上。我每次都準備好,每次都知道我在進步,每次都覺得問心無愧地花這麼多時間準備,我當然沒問題。」我笑著回他,真的是連眼神都雪亮般地笑起,這種自信從來不是大考成敗能影響的,而是在每次失敗之後的不斷進步所鍛造而出的從容不迫。
「哦,這麼有自信。」班導師再次笑起,不同於晨間莞爾地笑,而是信任,我相信你真的能做得到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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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響再次響起,考生的談話也隨然戛止於層層天井間,只剩下烏龜所待的那處造景池水仍滾滾地過濾著、循環著流水聲。考前自習的時間,其實有不少同學尋求導師開導,當他們獨處一室(教室)時,我反而也會在想,其實我也滿想合理地找老師聊聊的,不過那是閒聊,就留著考完後聊吧。
下篇故事,可以期待,我的考試前的生活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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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我相信,許多讀書帳號或是學長姐都會希望,孩子,你要破釜沉舟的衝,不要想著會重考,要想著,這就是我的最後一次。
然而,我想告訴你,如果那是你的夢,義無反顧地衝很重要,但相信自己,理想的彼方才是你前進的方向,大考永遠不會是你的終點,追到了夢想,才是人生的轉捩點,千萬別因為躓踣於當下的考試而停止了你人生夢想的追求,那只會讓你不斷地回頭而遺忘欣賞路前的風景,畢竟,人生沒有必然,只願走個無悔的旅程,願你帶著自信上戰,縱使跌跌撞撞一身寒傖,也能看盡前方風雲未知的彼岸,果敢逐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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