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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的瑣碎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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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在溺水,但從來不呼救。泡在水裡的每一刻,我都沒有想要求救,不掙扎,不求生,順其自然。但總有些東西會替我說話,替我表達,像嘴裡吐出的泡泡,像濺起的水花,像水裡不尋常的影子。而原本應該最為信賴的他們,站在泳池邊,什麼也看不到。看不到我的痛苦,看不到我的沉降,看不到我的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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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的瑣碎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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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在溺水,但從來不呼救。泡在水裡的每一刻,我都沒有想要求救,不掙扎,不求生,順其自然。但總有些東西會替我說話,替我表達,像嘴裡吐出的泡泡,像濺起的水花,像水裡不尋常的影子。而原本應該最為信賴的他們,站在泳池邊,什麼也看不到。看不到我的痛苦,看不到我的沉降,看不到我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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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情緒崩塌了一次,在和他分別之後,在即將到達住所,看見手機顯示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想了很久才想到住所這兩個字,這個地方就是讓我住下來的地方,不是家,從前不是,現在不是,未來也不會是。下車之後站在車站呆了很久,身邊的人幾乎都說著我聽不懂的方言,或是我聽得懂的普通話,沒有人用粵語交談,因為我們是少數,只能閉上嘴巴。看著匆忙趕回家的那些人們,我刻意放慢的步伐顯得格格不入,就像我在這個平行世界裡,也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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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疲憊的腳步慢慢地慢慢地挪動,在即將到住所樓下的時候,情緒突然間崩塌了。我站在原地無聲大哭,迎面走來的人連看都未曾看我一眼,我卻感激他的冷漠。那一瞬間連我都不知道在為了什麼流淚不止,只知道耳朵裡循環的每一句歌詞都好像在嘲諷我的弱小和無助。穩住自己的心態,擦乾眼淚繼續往前走,又被風迷了眼,不自覺地流淚。擦乾了又流,流盡了就擦,重複著堅持著到了房間,再也無法控制,抱著頭就躲到被子裡面,漫曦小姐隔著鎖上的門擔心地大叫,於是我一遍遍喊著她的名字,讓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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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擅於表達自己當下的難過,從小到大都是如此,一旦難過就會沈默不語,最後在無人之地淚流滿面。他是我最近幾年來最依賴的人,壯著膽子就發了一張極為低清的照片給他,相片裡的我淚流滿面雙眼通紅,但畫質如此,他也看不出來。於是他如約打視訊電話給我,看到我的模樣的那一刻,他的反應頗好笑:「哇靠,你眼睛怎麼了?欸欸,你等我一下,我把耳機戴上,你慢慢跟我說。你能說話嗎?」我搖搖頭,他說,「那好,你用打字的來跟我講,打字可以嗎?」我點頭,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在難過什麼,那些準確的來說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越滾越大的雪球最終還是把我的柵欄壓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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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過流淚的時候無法說話,一旦開口就是抽泣的豬叫聲,他認識我八九年,深交五六年,已經把我的小九九記得明明白白。而他們,日夜相對的他們,一個選擇沈默寡言,一個選擇沒完沒了地打擾。她強行打開門,走進來,用力抓著我的手臂,抓得生疼,我躲開,像一隻被欺負的小獸。她說,先出去吃飯,湯和飯菜都冷了。我搖頭,他隔著視訊幫我解釋:「她吃過了,想等一下再吃」她聽不到,繼續搖晃我的身體,彷彿只要把我搖醒,我就是個正常的人了。那一刻才真正令人難過,心裡面又被剜了一個口子,原來口口聲聲說最愛我的那些人,也可以半點不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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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沒有辦法親口告訴你,其實我很難過,其實我很疼。但不代表我不說,情緒就沒有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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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布丁雜語
日: #20191219 #布丁2019
念: #抑鬱症 #情緒 #難過 #了解 #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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