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罡是什麼意思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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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罡是什麼意思產品中有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377的網紅罡 料理、甜點,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昨天B員工跑來跟我說 好像有客人對我們的蛋糕有什麼疑問欸?? 你要不要去跟客人了解一下? 於是展開了與客人的對話 您好~ 請問蛋糕吃得還滿意嗎? (相信不少人對於這句話不陌生,應該都被問過) 我是罡甜點的業務負責人, 我叫歐文 請問我可以幫您什麼嗎? 客人: 素醬啦,你們的草莓怎麼給那麼...

  • 罡是什麼意思 在 罡 料理、甜點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2-11 17:4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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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B員工跑來跟我說

    好像有客人對我們的蛋糕有什麼疑問欸??
    你要不要去跟客人了解一下?

    於是展開了與客人的對話

    您好~
    請問蛋糕吃得還滿意嗎?
    (相信不少人對於這句話不陌生,應該都被問過)

    我是罡甜點的業務負責人,
    我叫歐文

    請問我可以幫您什麼嗎?

    客人:
    素醬啦,你們的草莓怎麼給那麼多啊?
    多到我們吃了好多捏!
    蛋糕整個抱起來也好重捏~

    我:
    是的是的,主要是因為您為了草莓蛋糕而訂購,
    如果草莓吃的不夠不開心,我也會很不好意思,
    假如您覺得草莓太多太負擔,下次我也可以為您做調整哦~

    客人:
    那偶朱到了,謝謝你吼
    沒事沒事,只是想說怎麼感覺比以前粗到的蛋糕都還有飽足感,你們的蛋糕很好粗哦~
    偶們會再買生乳捲來粗粗看的!

    #感謝客人的回饋
    #我秤過真的快一公斤
    #像給自己吃一樣的瘋狂加料

    #不要以為草莓粗起來都一樣
    #甜度差很多

    #讓客人開心也是做好事
    #記得做好事哦

  • 罡是什麼意思 在 呂名堯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9-05-06 20: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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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醒:
    《釧兒》演完了,然後親愛的朋友們,接下來的台中場,我不會參與演出,阿強的角色將由「呂承祐」來飾演,這段日子一直有朋友打算台中場跟我相見歡,然後又都不跟我講,嗚嗚嗚,我已經盡力告知了!如果真的單純只是想要腦堵(腦粉相堵)我的人,抱歉高雄場昨天結束囉!但是如果是對釧兒這個劇本故事題材角色歌仔戲音樂劇有那麼一點點好奇的人,我還是非常推薦你們進劇場去看戲!
    最美好的相遇是不期而遇,或許這齣戲可以帶給你未曾有過的刺激(?)體驗。

    接下來是正題了。
    其實我提《釧兒》提了很多次,因為從2015衛武營戶外榕園廣場開始,這五年間,她經歷了無數的音樂劇音樂會,五年,大學畢業還有剩,如今回窯進館演出,就像是開始讀研究所一樣,《釧兒》一直在吸收養分,某一天我自己站在台上,突然覺得,不是我們在塑造《釧兒》,而是《釧兒》在塑造我們,那些在場上自然迸發的火花,不像是我的角色選擇,比較像是一份禮物、一份《釧兒》對我的回應。

    細數從頭,我的囉唆篇章又要開始了,因為這次說完,除非以後再演,否則是難再提了。

    我還記得那時曾慧誠用FB跟我聯絡,問我對音樂劇演出有沒有興趣,有的話想找我去唱看看,看適不適合,我記得我心裡超級掙扎,因為我唯一的音樂劇經驗就是大二的《木蘭少女》,當時很單純的只想跨出舒適圈,看著他們在衛武營281的創作工作坊承祐唱的《記憶》的影像資料,我渾然不知這首歌的難度,不會看譜的我,就很單純的把承祐的整段歌唱背下來,(對不起承祐我要爆你料,我那時候還問李劭婕:誒,他最後面有破音,聽起來很像是角色詮釋,我要跟他一樣嗎?可是這樣很難,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聲音在那裡破音)真心不騙,然後就是去唱歌的那一天,我還記得成員有曾慧誠、OD、阿鰻、ABU的樣子,除了ABU對我狂吼以外,大家都對我很禮貌(不像現在⋯),我也還記得唱完以後,曾慧誠跟OD臉上一副「就是你了」的表情,(但當時我已經步入險惡社會,這種表情有時候只是為了獎勵你剛才一次性的表現)回家後也沒想太多,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唱的好還不好,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然後他們覺得可以。
    然後坎坷崎嶇的路途就此展開。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憨膽,我心想:反正我什麼都不會,他們敢用我,我還需要怕什麼(現在回想,曾慧誠搞不好根本就是盲目相信!)我就只有一樣東西比人強,那就是我的好勝心,我就不信我演不來!!!那次的結果也證實了,我果然沒有演不來,我是唱不來⋯⋯,我記的很清楚,七月開始排,十月演,三個月的時間,練歌練舞練歌仔戲,後面就是以前我說過的,穿高靴抱馬鞭睡覺、練完歌還強迫老師教我基礎樂理不然我回家不會數拍子、把譜都寫上數字簡譜再擦掉考自己但還是忍不住偷瞄擦掉的痕跡、每天都在恨自己老師問我有什麼唱完有什麼感覺可是我就是沒感覺、耗腿架山膀走圓場跟內心的自己說憑什麼覺得痠憑什麼下不去憑什麼小腿撐不住身體上下晃、穿高靴練走路永遠在祈禱不要翻船。

    然後戶外榕園廣場的《釧兒》正式上演,每天都像地獄一樣,帶著挫敗感下台,雖然老師們都帶著鼓勵的眼神,但演員脆弱又敏感的心性,就是可以抓到那一抹微笑裡的同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永遠記得在281排練時,梁團長看完我的「身騎白馬」後,我問她:「老師,是不是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她像是被我看穿一樣,投以我一抹寓意深遠的微笑,而潛台詞感覺起來像是:「如果你是我團員,我現在就把你給擰死。」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真的不得不說曾慧誠,2015的他,一臉就是「沒關係啦~反正這個戲有五年計畫,就慢慢練啊~」的感覺。導致未來幾年我也慢慢覺得「沒差啦~緣分緣分~就慢慢練啊,反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要再演~」

    然後就到了今天,走進了衛武營的戲劇院,我很珍惜這個機會,因為我本來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演到這個故事,但命運真的很奇妙,阿強這個角色轉呀轉,最後還是轉向我,允許我走進他,雖然我無法繼續走下去(所以說命運真的很奇妙),但我依然很感謝這個角色,和阿強共有的風景我是永遠都不會忘的。

    謝謝兩位指導,雅雅和唐涵,讓這個劇本在呈現方式上有更多選擇更加豐富。

    謝謝髮妝團隊,慧貞老師、均峰宗憲、大仁老師,要讓劇場有家的感覺不容易,謝謝你們每次都讓我像個耍任性的媽寶在梳化間撒野。

    謝謝俞伶小花,概括承受了大大小小的修補活,「不管是你的是他的,都給我修」。

    謝謝恒正老師,不斷灌輸我「最難設計的衣服,就是不穿衣服」的觀念,害我戒慎恐慌每天都在運動,怕被扒光(或被雨淋濕襯衫貼身之類的),我會隨時standby~

    謝謝定宗,劇場優質男(但已婚有一子),被你的光照的暖暖的。

    謝謝謝均安,我根本就不認識妳!謝謝妳美麗的舞台啦!怎麼那麼美啦!

    謝謝阿繼的設計,絕美~讓我爽佔兩大頁!!!

    謝謝雅婷,讓我飛高高,第一次知道原來上面的空氣這麼稀薄,原來不用運動,心臟就可以跳這麼快。

    謝謝Emma,根本就是劇場那隻看不見的手,整理照顧保護一切,再怎麼昏頭仍給我一種「哈哈~ok~fine~來吧來吧~」的感覺。

    謝謝小刀,溫柔的人就有溫柔的力量,謝謝這份溫暖,刀力崛起!!!

    謝謝宜真意雯柯柯欣璟阿法,劇場保姆當之無愧,都快被你們照顧成媽寶。

    謝謝史潔和寒冷,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操縱食物和票券,根本釧兒魔術師!

    謝謝椿璐和青鈺,能在劇場看到認識的人真的安心千百倍!

    謝謝范振罡,《釧兒》應該是發現你不在,所以硬是想辦法把你弄來幫忙。

    謝謝林易衡,這五年從陪伴到帶領,已經是獨當一面的行政製作,永遠忘不了你穿著襯衫疾行飄昂的英姿。

    謝謝曾慧誠,整合一切、配合一切、妥協一切、調整一切,不可言說處,做就對了。

    謝謝哲藝老師和灣聲樂團,如果《釧兒》是一場夢,那麼你的音樂讓《釧兒》成為一場美夢。

    謝謝澎哥的故事,一個意念,匯聚成河。如果沒有你,我們該怎麼辦~~~。

    謝謝張芳瑜,不離不棄,始終如一,一直在我練唱崩潰說「我喉嚨就是會卡!!!」的時候也大聲的說:「我也是!」感謝這五年的互相扶持,希望在瞥見彼此內心的傷口和柔軟後,都能更勇敢地走向未來。

    謝謝阿強全家,爸爸媽媽姊姊俊南(對!你就是家人!)這次最大的調整就是家庭,也因此讓阿強除了愛情之外,有更多親情向度的展現。

    謝謝全體演員,怎麼說呢?每個都很重要,我對每個人都有感想,但就放我心裡就好。

    謝謝狂腦粉紹元以及(我退休了來看看大家的)孝慈,被照顧的太好我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吃!喝!

    謝謝李劭婕,這五年,她有看就有意見,歌聲太難聽、衣服沒穿好、表演有問題,到昨天她一走進拍照場地就在大家面前無情地說:「你妝好濃。」對啦對啦,妳說的都對啦!

    謝謝《釧兒》這片土地,雖然腥風血雨,最終卻是溫柔包容。

    暫時要下台一鞠躬了,
    回首那凌亂的記憶,依然是滿滿地感謝,
    謝謝那封FB的訊息、
    謝謝高靴馬鞭薛平貴、
    謝謝2015年榕園廣場外的微涼夜話慶功宴、
    謝謝所有為阿強流的每一滴眼淚、
    謝謝阿強的每一滴眼淚。

    「釧兒啊,釧兒啊,
    是平貴回來呀,
    一生戎馬兵荒,
    思念伴月光,
    人不卸甲,馬不離鞍,
    千里迎北風,
    回到初相逢,寒窯慰紅妝。 —釧兒」

    Photo credit:Terry Lin

    #躍演
    #釧兒
    #衛武營旗艦製作
    #王寶釧與薛平貴

  • 罡是什麼意思 在 謝金魚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3-10-27 18:4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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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泡泡] 我家有個親戚就是類似的事,小女生出生的時候被算命仙說跟媽媽"無緣",後來父母離異,她只好跟著曾祖母,老人家有一次住院,讓她母親帶回去住幾天,她媽媽帶著三姊妹出門,她很高興,結果媽媽說:我們來玩躲貓貓,要她把眼睛閉起來,睜開之後,媽媽帶著姊妹走遠,後來她被警察找到,說不出住址,只知道大概位置,警察帶她回去,老人家很生氣,指責她媽媽怎麼可以惡意遺棄孩子,她媽媽卻說:反正她跟我又無緣,丟掉就剛好而已啊。
    孩子已經長大了,但是與她母親果然無緣、只有恨,有人說:這就是命哪!你看、這就是無緣,但是,若非這個無緣的認定,豈有恨?
    與馬克白一,若非預言,則他依然是國王的親信大將,只因預言說他能夠成王,於是他成了王,卻身死家亡。

    她拿著存證信函,蹲在大街上,不顧眾人的眼光開始哭泣。她聲嘶力竭的哭,眼淚不斷的往下掉。旁邊的一個男子走近問她,「需要幫忙嗎?」,她似乎沒聽到,反而跌坐在地上,像是孩子一樣
    的耍賴。

    只是,她從來就是個沒有父母的孩子,當然也不會有耍賴的權利。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她是個很清秀的女孩子,約莫二十出頭而已。她來找我的時候,脂粉未施,但看起來受到很好的照顧,應該也是很有教養的女孩子。她一開始就小聲的跟我說,「律師,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母女訴訟,應該有很不得已的原因,也應該是很長的故事,所以我調整了比較舒服的姿勢,請她把完整的始末告訴我。然而,她要開口之前,我注意到立刻她眼眶開始泛紅,似乎不知如何說起。然後開始放聲大哭,連會議室以外都能聽到,我靜靜的等候,等她心情平靜再說。

    她的父親是某電器製造產業的高階主管,母親則是家庭主婦,她還有一個哥哥跟一個妹妹,「看起來」家庭和樂,就是一般的台灣中等人家以上的生活。然而,她對於童年的記憶,卻是十分恐怖與不堪回首。她的回憶,在四歲以前,雖然模糊,但是卻膽顫心驚。

    因為她有「剋父」的命格。

    出生後,「張半仙」批了她的命格,告訴孩子的爹,這孩子「生於申時,命帶雙魁罡,偏財甲木坐申金為絕地,屬剋父命格。」,張半仙的這番話,決定了她的命運,就是爹不疼、娘不愛。

    知道她有剋父的情況後,父親積極的尋求解決之道。張半仙告訴他,剋父,也不是不能解決,只有遠離這孩子,幫孩子出養,或是托人為義父母,二十歲以後或許有機會化解。父親至此,積極的尋求派駐到國外的機會。四歲前,父親幾乎把她當做怪物,四歲時,她的印象就是,父母帶著她的哥哥與姐姐,一起派駐到美國,留下她一個人在台灣。

    對於家裡,她的印象就是孤單。父親臨走前,把她託付給姑姑。姑姑當時已經有自己的家庭,但是對於這個姪女疼愛倍至。小女孩似乎很小就知道,自己寄人籬下,因此自動自發的做家事、陪伴姑父母,跟其他的表哥表弟也相處得很好。她懂事的樣子,讓姑姑經常感嘆,「怎麼會有人捨得這個小女孩?」

    是的,就是有,而且是自己的父母。孩子八歲時,某日報海外版,突然出現這樣的訊息:「近從貴報海外版得知貴縣王小姐,擬收養一位孩子,適值我家有個小女孩,因從小寄養在親戚家。近年來我們又在美國求學,無論空間、時間、經濟上皆無法負擔,且自幼即未帶在身邊,心想在教育上與感情上,如果沒辦法多灌注給小孩時,不如送給那真正富有愛心與喜愛小孩子的父母,不知王小姐喜歡否?」

    這封信引起很廣大的回響,許多人紛紛向這位「留學生」表達同情之意,並且願意收養這個小女孩。然而從父親那裡得到姑姑住址,因此前來探問的人,總是被姑姑一掃把打出門,惡狠狠的對訪客說:「這是我們家的孩子,說什麼也不會讓!」,最後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但是對於小女孩而言,心靈上的烙印就是,「我是沒人要的孩子!」,她努力的表現不要更退縮,要更堅強,但是突然的敲門聲,總是在她的夢境中不斷出現,每個貌似和善,但是要帶她走的陌生人,成為她這輩子無法抹滅的夢魘,一再的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即使成年以後亦然如此。

    她很乖巧,在國中畢業以後,她報考護校,因為她知道,姑姑沒辦法負擔她太多的學費,只有拿公費,才能減輕家裡的負擔。這些年來,她只透過姑姑偶爾叨絮的話語裡,知道他們一家人在美國過得很好,父親也沒有回來的打算,兩個兄姐都已經在美國念大學。她有時候沒有感覺,有時候心會刺痛,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但是姑姑溫暖的臂彎,一直是她的依靠。護校畢業以後,她開始在公立醫院工作,每天值班的生活很苦,但是她逐漸恢復了自信心,因為她可以幫助別人,也在經濟上可以支援姑姑,畢竟姑父已經走了,姑姪兩人相依為命,或許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她開始嘗試忘記,她那「剋父」的命,還有她「被剋」的人生。

    她有了男友,雖然偶爾在他身邊的時候,會在惡夢中驚醒。但是男友強壯的臂膀,立刻把她擁進懷裡。他會靜靜的聽著她敘述彷彿不是自己的故事,姑姑如何的慈祥,把她視如己出,就像母親一樣的角色照顧她。她偶爾會掉淚,但是情緒控制得很好,畢竟這已經是天寶年間的過往,她不需要像白頭宮女一樣,細數明皇的無情,父親在二十年來未曾聞問,但是她有姑姑,每講到這裡,她就破涕為笑,就像是雨後的荷花一般的笑。

    二十年後,父親回來了。

    父親帶著全家,回到睽違以久的台北。或許是魔咒已經過去,父親開始嘗試跟她互動,即使是生硬的。一開始,她覺得驚喜,因為父親竟然認了這個女兒。隨之而來的,父親希望她搬離姑姑的家,「畢竟那是人家的生活,你都大了,不要打擾她。」

    可是,她沒有房子可以住。

    父親慷慨的跟她說,房子沒問題。孩子,我要彌補你這二十年來的苦,我想買房子給你。

    她果真驚喜交加了。她小心翼翼的確認,父親是不是真的愛她。母親淡淡的說,「你就接受你阿爸的好意吧。」,她捨不得姑姑,但是父親答應她,願意幫她請看護照顧,而且她隨時可以回去看姑姑。她方勉為其難的同意,搬到新家去。

    她住在父母的新房子中,感覺總有些不自在。房子是新的、人也是新的。她努力的要跟兄姐相處,跟父母示好,但是他們是沉默的,當一夥人開心的時候,她走進家裡,就一片死寂。她想,總要點適應期,她會努力的。

    父親要她去找房子,她總算找到。經過兩次看屋,父母與她都相當滿意,離上班的地點也很近。因此父親匯款兩百萬的頭期款到女孩的帳戶裡,並且要她儘快的購買家具、搬家。

    一切都很好,她想。應該苦盡甘來了,她的家庭,在二十歲的警報解除後,總算又破鏡重圓,找回了一家人。她可以把這個新房子,當做她與先生的家,以後她可以好好的經營家庭,重拾父母的愛。

    是嗎?命運又跟她開了一次大玩笑。竟然有仲介打電話給她,宣稱有這個家的權狀,也有父母的委託,要賣掉這個房子。

    她不懂,為什麼父親又變卦。她打電話去問父親、母親、兄姐,不是關機,就是推托不知。沒多久以後,就接到地方法院的民事庭傳票,父親主張這個房子,只是借名登記而已,要求女孩返還房屋。

    這個訴訟,在我看來並不難。畢竟借名登記,必須要有合意,並且要能證明所有資金流程。然而,一開始的時候,訴訟並不順利。因為法官冷冷的看著被告:「你急什麼,以後你父母死了,這房子還不是你的。」

    在司法實務上,許多人登記房地產,並不是用自己的名字,我們稱之為「借名登記」。借名登記在民法上,並無明文規定,我們通常類推適用為「委任關係」。所謂委任關係,就是一方委託另一方代為處理事務,但是任一方都可以隨時終止。簡單來說,本案就是原告主張,這棟房子是父親借用女兒的名義登記,因此現在要收回來,回復登記為自己的名義。實務上要證明借名登記,相當不容易,因為原告必須證明有委任的真意,被告有受任的真意;然後借名的原因必須合情合理、借名的借貸流程,必須有資金證明等等,畢竟不動產是以登記為要件,登記所有人是誰,那麼就是誰,要法院判定這是借名,恐怕不甚容易。然而看起來,這位法官是以「孝道」為出發點,認為父親既然有出資,那麼當然有可能是借名。這推論「很道德」,但是一點也「不法律」。

    她急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不是,她可以不要,但是這房子是她父親的道歉。她不能接受父親把道歉收回去,這是她應得的!

    審判不斷在進行。我們提出了種種的證據,包括剩餘的貸款,是由我們自己繳納、父親是因為彌補孩子,才會贈予房屋等等。法官沒有明白表示意見,但是看得出來,他認為父親給孩子一筆金額買房,對於借名登記而言。確實有可能。我們在「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的緊箍咒下,很辛苦。

    不過,事情總是有轉機的,訴訟中,總會有人犯錯,只是這一次不是我,而且,我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

    就是一封信。

    父親在第三次開庭的時候,決定使出殺手鐧。他交給了法官一封打字的信件,竟然來自於父親的妹妹,也就是她的姑姑。

    信件的內容大概是這樣的。姑姑痛斥這個姪女,性生活不檢點,經常在外與男人鬼混,得過性病,平常晚上經常夜歸,對姑姑極為忤逆與不孝,這些年來,姑姑一直容忍她,後來她甚至對姑姑罵三字經,因此被姑姑趕出去。

    我們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法官臉色鐵青,我們也大驚失色。畢竟與我們先前的認知完全不同。她,真是這樣的女孩嗎?

    我們把信件,連同信件下姑姑的簽名與指印,拿給女孩看。女孩沒有哭,她反問我,「你相信嗎?」

    我,當然不相信,但是總要解決這個問題。有指印、有簽名,我要怎麼否認這是事實?傳喚姑姑當證人,應該可以,但是法官已經明白表示,姑姑年事已高,又臥病在床,如果傳喚不到,他不會堅持一定要傳喚。也就是說,這張證明,將會在法律上發揮作用。

    我可以想像她父親得意的笑容了。

    我立刻要她撥打電話給姑姑,並且錄音。她堅強的點點頭,拿起手機,開始撥打。

    透過擴音,我聽到一個慈祥的老媽媽,在關心她的女兒。女孩問到,「你到底有沒有簽下任何文件?」;姑姑想了一下後,是這麼說的:

    「那天你爸來找我,問我現在好不好。我跟她談起了妳,要他好好的在以後彌補妳,不要再告妳了。他沒有說什麼,但是拿了一張空白的纸讓我簽名按指印。我問他什麼用途,他說,是要證明我的意識還很清醒,請我來法庭作證,要先這樣做,我就蓋了。」

    聽到這些話,我以為她的線條可以柔軟下來,但是她卻開始放聲大哭,是那種聲嘶力竭的哭,跟原本她鎮定的表情大相逕庭。我想,她是心死了。

    我們把這段錄音翻成譯文,交給法院。法官看到這段譯文,直接詢問原告的律師,「這是怎麼回事?」

    原告律師似乎沒料到這一招,結巴的回應,「姑姑並不知道這是偷錄音,這種證據沒有證據能力,鈞院不應該列為證據。」

    我冷笑回應,「你們的證據屬於偽造,才沒有證據能力吧。根據通訊監察保障法的規定,對話之一方有權利錄音,大律師要不要回去多念點法律再來表示意見?」

    法官看來了然於胸,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疲倦的揮揮手,叫我們不要在法庭上有火爆的對話。

    「原告,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們的說詞為真?」,法官嚴厲的問。

    「我們再具狀補陳,並且請求傳喚姑姑的兒子作證,證明確有此事。」,他補充了這些話。

    「姑姑的兒子在原告的公司上班,原告是他的上司,因此證詞應不可採,更何況,他離家已久,並未與父母同住,縱然證述任何意見,也屬於傳聞證據,證人只能講自己親自見到、聽到的事情,不能轉述聽別人說的意見,否則就是所謂的傳聞證據,在證據法則上並沒有效力。不能當做證據使用。」,我立刻補充。

    法官沒有再表示什麼,姑姑既然沒辦法到,兒子他也不願意傳喚,我們應該算是守住了成果,而且,他們犯了錯。

    想要把他人塑造成妖魔,自己就必須是天使。父母對於孩子而言,應該是天使,但是,他們是嗎?就算是,也是背棄上帝的路西法(Lucifer)而已。

    一年後,我收到他們全家福的照片,甜甜的,一個新的家庭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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