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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緣滅緣聚緣散意思 在 優安 Unn Chou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1-07-11 10:03:56
那晚,我紀錄著這片星空 這片星空 也同時紀錄著梯田山的所有故事 萬物長於天際間 星空中繁星點點 看著人來人去 看著緣起緣滅 看著緣聚緣散 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世界就這麼巧妙的讓你讓我們在同一個星際裡相遇 我或許可能喜歡和你相遇在湛藍的海洋裡 但也就這樣地與你在寧靜的夜空中融入繁星點點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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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緣滅緣聚緣散意思 在 心靈語坊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2019-03-21 06:58:42ღ ❣不要讓別人來控制您的心情 ......♩♪❤【深度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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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煩惱都來源於
我們自身或者是說我們每個人的心靈,
我們一邊非常討厭“煩惱”,
一邊又習慣於“自尋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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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別人來控制您的心情_心靈語坊_20190320
不要讓別人來控制您的心情
生活中,我們總能聽到這種發自內心的抱怨——“煩死了,這過的叫什麼日子啊!”
言語中滿是對生活感到失望的嗟嘆。
說真的,除了在舞臺上和小說裡,我幾乎沒聽過有人說這樣的話:“啊,我真幸福!”
其實大多數煩惱都來源於我們自身或者是說我們每個人的心靈,
也就是說,我們一邊非常討厭“煩惱”,一邊又習慣於“自尋煩惱”。
一位媽媽說:
“我的孩子非常不聽話,
叫我很生氣。”
她把快樂的權利交在孩子手中。
一位女士抱怨道:
“我活得很不快樂,
因為先生經常出差不在家。”
她把快樂的權利放在先生手裡。
男人可能說:
“上司領導不賞識我,
所以我情緒低落。”
這個權利又被塞在老闆手裡。
婆婆說:
“我的媳婦不孝順,
我真命苦。”
年輕人從文具店走出來說:
“老闆服務態度惡劣,
真把我氣炸了。”
這些人都做了相同的決定——
就是讓別人來控制他的心情!
而使原本能夠快樂的自己
變得鬱鬱寡歡。
當我們容許別人
掌控我們的情緒時,
我們便覺得自己是個受害者,
對現狀無能為力,
抱怨與憤怒
成為我們唯一的選擇。
我們開始怪罪他人,
並且傳達一個信息:
我這樣煩惱,都是你造成的,
你要為我的煩惱負責。
此時我們就把這一項
重大的責任,
託付給周圍的人——
即要求他們使我快樂。
我們似乎承認
自己無法掌控自己,
只能可憐地任人擺佈。
這樣對我們公平嗎?
不公平。
美國作家戴爾卡耐基
說過這樣的話:
“把沒有意思的工作
很有意思地完成。”
只要稍微改變一下,
讓煩惱拐個彎,
你眼中的許多事情
都會悄悄地發生微妙的變化:
排隊買東西,
站在長長的隊伍中,
正是你集中精力
思考問題的好機會;
作為一個幸福的人
應該掌握住自己的快樂,
因為此時的你已經具有了
敏銳的洞察力,理智的判斷力。
你不必期待別人使自己快樂,
你有能力將自己的
快樂和幸福與別人分享。
學會理解、寬容,
在和諧中共享快樂。
讓我們就這樣灑脫、聰明地
“讓煩惱拐個彎”吧!
說不定它就能改變你的生活,
也說不定就改變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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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語坊 心靈天使 米米 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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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緣滅緣聚緣散意思 在 心靈語坊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2018-12-03 23:19:21☯【禪心】如何讓業力的相續暫時沉澱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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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心】如何讓業力的相續暫時沉澱下來_20181103
在我們修行中,
是透過拜懺,懺悔等
方式對業力進行
直接的對治,
但是如何透過改變思想
使業力的相續暫時的
沉澱下來?
首先我們懺悔業障,
從事相上我們的後悔,
會讓你當體的這個業,
你所懺悔這個業的
勢力薄弱,
因為它斷相續心,
我們知道業力它
最需要的是一種相續,
因為它本身是生滅的,
它必須要靠你不斷的
造作給它能量。
業力要產生一種強大的
勢力,
它必須要你數數現行,
所以你一懺悔,
你一後悔就斷相續心了
你就不再給它能量了,
那麼這個時候它的
勢力會薄弱,
這是第一個,
從業力的角度,
你不斷的向佛菩薩發露
發願寧捨身命絕不再犯
那麼你這個當體的業,
它的確會慢慢的枯萎下
去,這第一點。
但是更重要是養成一種
慚愧懺悔的心態,
這個更重要,讓你以後
面對所有的業,
都能夠產生調伏的力量
這個是我們更重要的。
如果你今天只是懺悔,
你沒有養成一種思考,
一種道理的理解,
那這個叫做善念。
但是你在懺悔當中,
你悟到一個道理:
喔,原來造罪業
我們是要付出代價的,
是得不償失的。
因為你造業的時間太短
你得的果報太久,
就是划不來。
那麼你在懺悔當中
你能夠跟佛法的道理
結合產生一種勝解力,
產生一種內心的觀照,
這就是善根。
所有的事修能夠提升到
一種智慧的觀照,
你對人生很多道理的體
悟,
然後對後面的因緣
會產生抗拒的力量,
對過失會產生抗拒的
力量,這個就是善根。
如果你都不學教理,
你一輩子只能夠
活在善念,很多事情
你要慢慢的一個一個
去做。
你變成善根以後,
你會有一個好處:
一即一切,
你犯了一件錯事,
其它的錯,
你就不容易犯了,
因為你在懺悔當中
產生了觀照力、
反省力、調伏力,
你從道理的理解開始
對其它的因緣,
產生免疫功能,
那就是善根。
當然如果你不學教理,
你不明白人生的道理,
你每一件事做了
都去懺悔,
那你這個業
也很難懺乾淨。
所以懺悔有兩層意思,
第一個:
罪從心起將心懺,
往昔所造諸惡業,
皆由無始貪瞋癡,
從身語意之所生,
一切我今皆懺悔,
那麼這個時候
是針對業力來懺悔;
第二個:
是罪從心起將心懺,
心若滅時罪亦亡,
產生觀照力,
你本來就清淨,
既然你本來清淨,
你沒有必要去造業,
本來無一物,你何必
去惹這個塵埃呢?
你從懺悔當中
養成一種內觀的力量,
那就不一樣了,
那你終身免疫,
那就是善根了。
那麼這個對臨終、
對我們來說是
非常重要的一種觀照。
懺悔的心遠比懺悔的
行為更重要,
當然兩個都要了,
事修理觀嘛!
要有懺悔的觀照力,
又有實際的懺悔的
行為、儀軌,
這兩個都很重要,
但是理觀更重要,
因為它會產生
後續的力量。
通過理觀和事修
我們斷除的業的
相續從而也讓業力
暫時沉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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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緣滅緣聚緣散意思 在 心靈語坊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2018-08-25 00:06:18【禪心】盂蘭盆節,佛歡喜日,供養三寶,報父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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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goo.gl/8aG5Pt
農曆七月十五日是摩訶目犍連超度他母親的一個紀念日。
他母親在生時,不信三寶,殺了許多魚鱉蝦蟹,又慳吝不肯施捨,因為這些罪過,而墮餓鬼地獄。
目犍連尊者趕快送飯給他母親吃,她左手遮著飯,右手將飯放進口中;但飯一入口就馬上變為火炭,不能吞食。尊者往求於佛,佛告訴他應設齋供養十方自恣僧(自恣是在僧團結夏安居的最後一天,對眾懺悔的儀式)。
因為他們德行大,有威神力能使現在父母、七世父母和六親眷屬得出三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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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蘭盆的意思“盂蘭”是梵語,意思是“解倒懸”。這就好像我們人倒掛起來一樣,是很辛苦的,所以現在給他解開。
給誰解開呢?給我們過去的父母、祖先解開這個倒懸。我們誰也不知道,過去的父母、祖先是有功,或者是有過?有功的,固然是或者生到極樂世界,或者生到天上去,或者又生到人間做總統、做皇帝,這都不一定的。
那麼要是有過呢?
就或者墮地獄,或者轉餓鬼,或者變成畜生,這也都不一定的。農曆七月十五日是摩訶目犍連超度他母親的一個紀念日。他母親在生時,不信三寶,殺了許多魚鱉蝦蟹,又慳吝不肯施捨,因為這些罪過,而墮餓鬼地獄。
目犍連尊者趕快送飯給他母親吃,她左手遮著飯,右手將飯放進口中;但飯一入口就馬上變為火炭,不能吞食。尊者往求於佛,佛告訴他應設齋供養十方自恣僧(自恣是在僧團結夏安居的最後一天,對眾懺悔的儀式)。
因為他們德行大,有威神力能使現在父母、七世父母和六親眷屬得出三途。
任何人,若覺得自己脾氣很大,無明火太重,由這就知道你的過去父母、祖先沒有離苦得樂,所以他整天幫著你發脾氣,叫你造罪業,好快一點和他在一起。那麼你有這種感覺,就應該在這一天,做功德,來超度他們。超度他們,皆離憂苦,罪障消除。
我們在這一天要能供養三寶,這功德是勝過平日好幾百萬倍!七月十五供僧的意義《贊僧功德經》雲:諸法因緣生,安住希求意念中,為彼悉作何祈願,即得如是之成果。經云:僧如大地,能長養一切善法功德。又云:殊勝妙寶大德僧,長養眾生功德種,能與人天勝果者,無過佛法僧三寶。
齋僧的功德
1.儀表端正,容顏暐麗,人人見之歡見。
2.氣力蓋世,精神滿足,承事十方諸佛,無有疲勞。3.生天人間,壽命久長,康健無惱,命終之時,自然受生,不被病苦所纏。
4.事事安樂,不逢災逆,心想事成,無有困厄。
5.音聲清雅,容動三千大千世界;口常說清淨妙法,通達無礙,聞者無不信受而行。
近代禪門宗匠虛雲老和尚云:“佛、法二寶,賴僧寶扶持,若無僧寶,佛法二寶無人流布,善根無處培植,因此齋僧功德最大。 ”目連救母佛典《盂蘭盆經》中記載這麼一個故事,釋迦牟尼的十大弟子之一目連(亦稱目鍵連)得到神通後,想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他用神通眼觀察,看到已逝去的母親在鬼道中受苦,瘦得皮包骨頭不成人形。
目連十分傷心,於是用缽盛飯,用自己的神力送給母親吃,但是飯剛送到他母親手中,尚未入口即化為灰燼。目連無奈,請求佛陀幫助救救他的母親。佛陀說:“你母親罪孽深重,你一人救不了,要靠十方僧眾的道力才行,你要在七月十五日眾僧結夏安居修行圓滿的日子裡,敬設盛大的盂蘭盆供,以百味飲食供養十方眾僧,依靠僧眾的力量,救出你的母親。”
目連依尊師的指點,母親真的脫離了餓鬼道。佛陀還說:“今後凡佛弟子行慈孝時,都可於七月十五日佛喜歡日,備辦百味飲食,廣設盂蘭盆供,供養眾僧,這樣做既可為在生父母添福添壽,又可為已逝的父母離開苦海,得到快樂,以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
願所生父母,或今存在,或已終亡,隨其所居,遂彼生處。唯願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光明照公,願力攝持,三障消除,五根成立,發菩提願,修淨土因。
存者得滿極齡,終歸寶剎;亡者即捐諸趣,便托蓮胎。
伏願我等孝順之心,深入至道之法,當來諸佛會中,同作應身眷屬。南無阿彌陀佛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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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漢傳佛教裡的韋陀菩薩聖誕(農曆六月初三),我本來有畫一個全身穿科技盔甲的韋陀聖像,但看起來太像鋼彈我就決定重新畫一張來送給菩薩當生日禮物。
而找了一下資料,發現韋陀菩薩有一說是當初翻譯時抄寫錯誤,本來是室建陀,寫成室違陀,最後簡稱為韋陀,另有一說是室建陀與韋陀是兩個不同的護法神,相傳韋陀菩薩是南方增長天王屬下八大神將之一,位居32員神將之首。
但我個人還是比較偏向翻譯誤寫這方面的說法,所以來說說 室建陀 Skanda 梵語स्कन्द的相關故事。
室建陀,又稱鳩摩羅(意譯童子)、迦絺吉夜(意譯六面子)、善梵、穆如干(murugan,南印度的叫法),印度教的神祇,為濕婆神與恆河女神的兒子,是智慧之神與財神象神的兄弟,形象是一名俊俏挺拔的少年,也是天兵統帥。
來說說室建陀的故事:
在很久遠以前,阿修羅王多羅伽透過虔誠的苦行,感動了梵天,得到了梵天的降福,享有非常勇猛的武力。多羅伽曾向梵天許願,希望能夠百戰百勝。
梵天技巧性地答應:「除了濕婆的兒子,你可以百戰不敗。」
多羅伽很高興,因為濕婆神的妻子娑提自殺以後,濕婆進入苦修閉關,不再娶妻,也沒有兒子。
後來,多羅伽率領部將,侵略了提婆神的天界,天界危殆,甚至連大神毗濕奴都沒法將他消滅,戰事僵持了兩萬年。
眾神向梵天祈禱,梵天卻說:「多羅伽修練苦行有成,已經得到我的祝福,要打敗他,去找到濕婆的兒子。」
雪山神女是濕婆神妻子娑提的轉世,眾神只好希望濕婆能娶雪山神女,並且生一個兒子,來拯救天國。
就請愛神伽摩出馬,濕婆神自知其道行甚高,卻莫名其妙有意亂情迷的現象,發現了這是伽摩搞鬼,於是從額上之眼發出神火,將伽摩毀滅。後來才將伽摩復活,不過從此,伽摩就失去了形體,故被稱為「無形之神」。
雪山神女為了感動濕婆神,進入苦行,濕婆神被打動,又化身為婆羅門前去試探,發現雪山神女非常堅定,終於娶了雪山神女。
兩人婚後生下了室建陀,室建陀取得了因陀羅的天兵天將部隊,擊敗了多羅伽,恢復了天界的和平,也從此成為天兵天將的大元帥。
而古印度有兩本書,一個是《摩訶波羅多》還有一個是《羅摩衍那》,這兩本書大概距今2300年到2500年,講述了一個公元前一萬年左右的戰爭,但是它描寫的內容特別不像古代石器時代的戰爭,而是像現在的核戰爭,其中書中的因陀羅箭特別像原子彈,這個因陀羅箭從天下來時就是一個特別亮的火球,就像一萬個太陽那麼亮,威力讓人瞬間蒸發,太陽都移動了,各方面的描寫都很像原子彈。(這段老高也提到過)
所以不知道當時室建陀掌握了因陀羅的天兵與武器時,有沒有包括這個因陀羅箭?
--
室建陀則被稱為戰神,從一個故事裡也能得知祂的個性,祂與象神是兄弟,某日濕婆神與雪山女神叫來二子。
濕婆神跟兩子說道:「我年紀也大了,想把我掌管的世界傳給你們其中一個...我想了半天,不如就讓你們兩人來比賽,誰贏我就傳給誰!」
「比什麼?比什麼?」擅戰武勇的室建陀興奮的問著,甚至開始暖身起來了。
「就比...誰能最快的繞世界一圈,誰就能統治這個世界!」濕婆神指著自己掌管的世界說道。
室建陀聽完,刷的一聲狂奔而去,
祂如電一般飛快,很快就看不見他的車尾燈。
而象神則緩緩的起身,緩緩的小碎步,
邊跳舞邊繞著濕婆與雪山女神一圈。
「你在幹嘛??你哥都快跑一半了...」
濕婆對象神此舉很疑惑。
「拔~麻~你們就是我的世界呀!」
象神微笑瞇起眼。
於是,象神獲得世界!
也成為印度最受愛戴的迎的智慧之神。
我們也能從這個故事看出室建陀的個性就是非常直、行動派、充滿野心,我猜有可能是火象星座?
而後來佛陀與室建陀相遇,在金光明最勝王經第八卷,大辯才天女第十五之二裡面有一段寫著:
「南謨佛陀也!南謨達摩也!南謨僧伽也!南謨諸菩薩眾、獨覺、聲聞一切賢聖!過去現在十方諸佛,悉皆已習真實之語,能隨順說當機實語,無虛誑語,已於無量俱胝大劫常說實語,有實語者悉皆隨喜;以不妄語故,出廣長舌能覆於面,覆贍部洲及四天下,能覆一千、二千、三千世界,普覆十方世界,圓滿周遍,不可思議,能除一切煩惱炎熱。敬禮敬禮一切諸佛如是舌相,願我某甲皆得成就微妙辯才,至心歸命。
「敬禮諸佛妙辯才, 諸大菩薩妙辯才,
獨覺聖者妙辯才, 四向四果妙辯才,
四聖諦語妙辯才, 正行正見妙辯才,
梵眾諸仙妙辯才, 大天烏摩妙辯才,
#塞建陀天妙辯才, 摩那斯王妙辯才,
聰明夜天妙辯才, 四大天王妙辯才,
善住天子妙辯才, 金剛密主妙辯才,
吠率怒天妙辯才, 毘摩天女妙辯才,
侍數天神妙辯才, 室唎天女妙辯才,
室唎末多妙辯才, 醯哩言詞妙辯才,
諸母大母妙辯才, 訶哩底母妙辯才,
諸藥叉神妙辯才, 十方諸王妙辯才,
所有勝業資助我, 令得無窮妙辯才。」
上面提到的塞建陀天就是室建陀唷!
而至於室建陀是如何跟佛陀結緣,為何變成佛陀大護法的呢?有一段記載是這樣描述的。
室建陀天信仰最早起源於南印度和斯里蘭卡的泰米爾人,後來傳到整個印度。
斯里蘭卡自古奉祂為守護神,釋迦牟尼佛曾三次到斯里蘭卡,室建陀天在這時皈依了釋迦牟尼佛,成了佛教的護法。
另相傳釋迦牟尼佛涅槃後,有羅剎將釋迦牟尼佛的舍利子搶回去供奉,多虧善於行走的室建陀天奮力追奪回來。
在唐密的胎藏界曼荼羅中,祂是外金剛部院205天之一,名為鳩摩羅天。藏密《聖妙吉祥真實名經》則說六面童子是文殊菩薩的忿怒化身。
--
在漢傳佛寺門口,幾乎都會有一尊韋陀菩薩聖像,這尊聖像不同的姿勢也暗藏不同的暗號唷,分別如下。
據《鑄鼎余聞》記載:「合掌捧杵者,為接待寺,凡遊方釋子到寺,皆蒙供養。按其杵據地者則否,可一望而知也。」
意思是,若門口韋陀聖像的降魔杵是扛在肩上,表示大寺廟,可以招待掛單的僧人免費吃住三天;如果降魔杵平端於手,表示中等規模的寺廟,可以招待僧人免費吃住一天;如果降魔杵指向地面,則表示小寺廟,無法招待雲遊到此的僧人免費吃住。
而民間則流傳一則韋馱與花神的一段愛情故事,故事如下:
話說曇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開花,四季都燦爛。她還愛上了每天給她澆水除草的年輕人。後來,此事給玉帝得知。
於是,玉帝大發雷霆,要拆散鴛鴦。他將花神抓了起來,把她貶為每年只能開一瞬間的曇花,不讓她再和情郎相見,還把那年輕人送去靈鷲山出家,賜名韋陀,讓他忘記前塵,忘記花神。
多年過去了,韋陀果真忘了花神,潛心習佛,漸有所成。而花神卻怎麼也忘不了那個曾經照顧她的小夥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時分,韋陀總要下山來為佛祖採集朝露煎茶。
所以,曇花就選擇在那個時候開放。她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氣綻放在那一瞬間,希望韋陀能回頭看她一眼,能記起她。
可是,千百年間過去了,韋陀一年年的下山來採集朝露,曇花一年年的默默綻放,韋陀始終沒有記起她。直到有一天,一名枯瘦的男子從曇花身邊走過,看到花神憂鬱孤苦之情,便停下腳步問花神:「你為什麼哀傷?」。
花神驚異,因為凡人是看不到花神的真身。如果是大羅金仙頭上有金光、如果是妖魔頭上有黑氣、如果而凡人頭上是無任何靈光。
剛剛從身邊走過的明明是一個凡人,如何看得見自己的真身。花神猶豫片刻,只是答到:「你幫不了我」。又默默等待韋陀,不再回答那個男子的話。
40年後,那個枯瘦男子又從曇花身邊走過,重複問了40年前的那句話:「你為什麼哀傷?」
花神再次猶豫片刻,只是答道“你也許幫不了我”。枯瘦的男子笑了笑離開。
再40年後,一個枯瘦的老人再次出現在花神那裡,原本枯瘦的老人看起來更是奄奄一息。當年的男子已經變成老人,但是他依舊問了和80年前一樣的話:「你為什麼哀傷?」。
曇花答道:「謝謝你這個凡人,在你一生問過我3次,但是你畢竟是凡人,而且已經奄奄一息,還怎麼幫我,我是因愛而被天罰的花神。」
老人笑了笑,說:「我是聿明氏,我只是來了斷80年前沒有結果的那段緣分。花神,我只送你一句‘緣起緣滅緣終盡、花開花落花歸塵。」
說完老人閉目坐下。時間漸漸過去,夕陽的最後一縷光線開始從老人的頭髮向眼睛劃去。老人笑道:
「
曇花一現為韋陀,這般情緣何有錯,
天罰地誅我來受,蒼天無眼我來開。」
說罷,老人一把抓住花神。
此時的夕陽正好滑到了老人的眼睛,老人隨即圓寂,抓著花神一同去往佛國去。
花神在佛國見到了韋陀,韋陀也終於想起來前世因緣。佛祖知道後准韋陀下凡了斷未了的因緣。
曇花一現,只為韋陀。所以,曇花又名韋陀花。也因為曇花是在夕陽後見到韋陀,所以曇花都是夜間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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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單純是一段故事,所以就當個浪漫故事看看,真的可以拍成電影呢!
好了,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跟室建陀、韋馱護法菩薩說聲:「生日快樂!希望您一切大願都能實現!謝謝您!」
你呢?你喜歡上面那一段故事呢?
(我自己很愛象神那段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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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是上月中到這個月中入手的書籍們,不知為何已經一半承蒙出版社慷慨餽贈,每月購書金額還是有增無減,百思不得其解來者,倒是因為也常常怕時間上應付不來,所以不敢亂拿公關書,假使沒有回覆合作邀約或閱讀推薦的來信,請別見怪,因為時間真的非常有限,即使好書太多還是得量力而為,在此致上歉意。但今天依然要來分享本月份書單,條列那些腳步慢一點也想好好看完的作品,不知道最近大家是否最近正在閱讀的書籍也在其中呢?
本月選書總是要先提的,寫在關鍵評論的完整書評本周就會上線,Anna Burns《 #牛奶工》是 2018 年曼布克獎作,以家鄉北愛爾蘭貝爾法斯特為原型,敘述發生於 1970 年代一處充滿暴力且戰亂的無名城市,位十八歲的少女遭已婚權威人物「牛奶工」的覬覦與騷擾,牛奶工利用權威與地位逼迫威脅少女。少女獨自吞下恐懼、不安與內心煎熬。然而,在這個城鎮中,流言蜚語發酵竄出,少女從一個受害者成了破壞家庭的第三者,也成了他人眼中不正常且令人困擾的女孩。
日前做過贈書活動的《 #直到被黑暗吞噬:世界最恐怖小說精選》也非常期待,由當代最受推崇的恐怖、奇幻、科幻小說主編 Ellen Datlow 親自選編,有《 #死之眼》與《 #夢之魘》兩本選集,收錄多位國外作者的優秀作品,致敬經典又有所創新,兼顧娛樂性與文學性,其中共 28 篇故事各自成趣,廣大主題無所不有,從活屍、怪物、吸血鬼到連續殺人魔,從死亡、未知、孤獨到墮落的人性,從科幻、歷史、未來、超現實、心理驚悚到黑暗幻想,同時更延續許多人極為推崇的克蘇魯式恐懼,不僅拓展讀者對此類故事的想像,也提供許多關於恐怖小說的寶貴資訊。
身為帕慕克書迷,終於等到生涯第十部小說在台問世,《 #紅髮女子》情節媲美《我的名字叫紅》的曲折離奇,銳利如《雪》的擲地有聲,行進於兩則故事的陰影之下:西方伊底帕斯弒父娶母的寓言,以及東方《君王之書》羅斯坦與索拉布父子對決的情節。一名紅髮女子,兩個古老故事,一段跨越三代的悲劇,父子相殘的主題重複交疊,故事與故事之間環環相扣,描繪了一個男孩成長為有男子氣概的旅程和土耳其走向不可逆轉的變化,並帶來讀完後想立即重讀的驚人結局。圖片最左邊還有一本小小的《 #幸福之路:哲學家羅素給現代人的幸福生活建言》,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被譽為是「繼亞里斯多德後,人類最偉大邏輯學家」的伯特蘭羅素,在這本經典著作中,以誠懇、精準的觀察與洞見,揉合犀利卻優美的筆調,試圖對此問題的成因作出診斷,並替普羅大眾開出一劑人人皆可施用以重拾生活熱情的藥方。
卡謬《 #異鄉人》與 Alice Kaplan《 #尋找異鄉人》套書也是許多人本月必收的經典新譯,據說嚴慧瑩法文直譯的高深功力會讓讀者打開另一個嶄新世界,卡繆的初試啼聲之作便受到矚目,《異鄉人》出版於 1942 年法國被占領時期,是他規劃自己第一個創作階段的起始,展現卡繆對世界的敏感認知,這本小說簡短卻異常有力地表現出人類社會的特性,直到今日都還切中人心。《尋找異鄉人》則是經典小說與不朽作者的綻放歷程,以宛如從卡繆肩膀上觀看的寫故事方式,描述卡繆從默默無聞到創作出經典之作的過程,甚至補上了許多評論對於這本書遺憾未足之處,國外書評更盛讚其透過優美而嚴謹的筆調,顯示卡繆如何徹底地從自己的人生創造藝術。
此份書單也包含兩本日本作家的小說,其一是柚木麻子《 #BUTTER》,故事取材自 2007 年至 2009 年間,發生於日本東京首都圈的木嶋佳苗騙婚殺人事件為構思藍圖,敘述梶井真奈子疑似以感情關係、假結婚詐欺,從三名男性身上騙取大量金錢並加以殺害,事件引起社會高度關注,更受矚目的是嫌犯既不年輕亦不貌美,卻意外能遊走男性之間,過著奢侈而崇尚美食饗宴的生活。此書以極細膩敏銳且層層遞進的鋪陳,推展女性於社會與生活裡的內外在困境,織就一則新世代的女性生存寓言。而另一本則是《哪啊哪啊神去村》作者三浦紫苑的新書《 #沒有愛的世界》,史上第一本以植物學研究生為主角的小說,鑽研基礎科學領域中的植物學的年輕人群像描寫得活靈活現。敘述西餐館學徒藤丸陽太,戀上矢志成為植物學家的本村紗英,但本村熱愛葉子的研究勝過一日三餐,研究室裡外表貌似殺手的教授,鑽研薯類的老教授,不小心將仙人掌巨大化的學弟,在這些可愛的怪胎們支持下,本村天天埋頭苦幹為研究燃燒熱情,這段草食系的關係,能夠產生愛的光合作用嗎?
張愛玲新版系列再度迎來《 #半生緣》和《 #小團圓》,《半生緣》是張愛玲最膾炙人口的作品之一,雋永的愛情故事裡蘊含複雜的人際和闇黑的人性,緣起緣滅,人聚人散,到歷劫歸來才明白,終究半生已辜負,徒留悵惘的遺恨。《小團圓》亦為其代表作,用徹骨的冷寫下熱燙的愛,讓所有在人生中粉墨登場的角色悉數「團圓」,燃燒最美好的時光,留下最孤寂的餘燼,現實中的張愛玲始終未能「團圓」的蒼涼,卻意外成就了作家張愛玲的圓滿。
這一次華文作家佔了好大的比例,馬來西亞的黎紫書《 #流俗地》以人性鋪展馬來小城的俗世河流,馬來西亞錫都一處被居民喊作「樓上樓」的小社會為背景,透過跳接時空的敘事手法,為各個角色穿針引線,這些小城人物在生命狂流裡載浮載沉,薄涼活著,無聲老去,過去擁有短暫歡樂,卻都像電光石火,剎那間便走到時間盡頭,看俗世的風吹透灼熱的倉皇人生。臥斧的《 #低價夢想》為碎夢三部曲的最終章,主角受託處理小學生綁架案,卻發現這起綁票勒贖案不僅涉及兩股敵對勢力的拉扯,甚至與巨型的宗教團體有關。筆下主題遍及都更、移工、宗教團體,直指臺灣社會的現象,在主角辦案且追尋自我的過程中,失憶的主角彷彿成為臺灣自身的隱喻,在不明身世的狀態下追尋自己存在的價值與意義。李唐《 #月球房地產推銷員》將目光放在未來,有能力的人紛紛逃離地球,到月球置產、移民,月球就像一座烏托邦,等著人們前來開創嶄新的人生,作者聚焦於一位月球房地產推銷員的生活,描繪一幫內心並不堅定的人,試圖去尋求堅定的故事。
畢飛宇也是一位文字讀起來相當有意思的作家,其中篇小說精選《 #生活邊緣》用優雅而銳利的文字全景記錄人生滿布夢想和傷痛的複雜境遇,呼應表現著現實生活與內心渴望的矛盾,一次又一次冷靜逼視生存困境,不斷思考、追問在生活中突圍與生存的可能性,具體又真實,像是一種被生活擁抱的真切感。黃信恩《 #體膚小事》以醫學人的角度看待生活上清新的、曖曖的體膚小事,書寫人文關懷,有知性的趣味、感性的筆觸、理性的觀察,也有面對生活的輕盈,看待病衰的端莊,既輕且重。
最後兩本是平時睡前最喜歡閱讀的類型,詩人夏夏首部散文集《 #傍晚五點十五分》是看似平凡卻一點也不平凡的散文,沒有華麗的辭藻或空靈的想像,卻有跟你我生活都貼近的現實面向。傍晚五點十五分,是夏夏家開始準備晚餐的重要時刻,每日親自料理並與家人一起用餐,是個平凡卻重要的儀式,如創作般虔誠,如詩歌般療癒,她將拋下的、帶不走的、漸漸遺忘的,積物癖般地寫下,在紙上重新打造一座專屬於自己的記憶家園。林榮三文學獎散文首獎得主李筱涵的《 #貓蕨漫生掌紋》也相當吸引人,以微物直觀命運的悲喜哀歡,從三個部分漸進式的剖析自我,人生確實很難,因此她透過書寫不停進行生命時間與日常練習,廖玉蕙於推薦序中寫道,「命運非關注定,或仍有人類可施展掌控處,藉由心念和行動,或能在掌紋中漫生出貓蕨般適度的獨立自主空間」。
緣起緣滅緣聚緣散意思 在 李澤言不是我的菜,是我的肉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人月圓》
#人月圓
#梁王
#全篇幅完整版
*閱讀此篇前請先閱讀《臨淵月》
得以有更良好的閱讀體驗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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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終是落下初雪。
落霙無聲。
雨水和著雪,落在身上便很快地融化,沾濕了衣著,更添幾分寒凍。
久跪的雙膝已沒了知覺,似乎也感覺不到凍人的寒氣。
女孩不住地發顫,捲翹的睫毛上積了些許雪花,鼻尖凍得紅通通的……
剛步出議政殿的李澤言,看到的便是這幕——那在雪中低著頭瑟瑟發抖的嬌小身影。
「魏謙。」
他開口,低嗓伴隨濃濃霧氣溢出。
「吔,王爺。」
順著李澤言的視線望去,魏謙愣了愣,一臉狐疑。
他家梁王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甚至被幾個妄想卻不得的丫鬟猜測自家王爺興許有斷袖之癖,才能如此自持,可此刻竟對一個狼狽極了的女子感興趣?
「啞了?」
被李澤言撇了一眼,魏謙頓時一顫,差點跪了下去。
「王、王爺。小的略有耳聞——」
「她是最近太醫院新進的女醫,聽說醫術一流,才從數百名考生中躋身而出!」
「皇后娘娘可喜歡她了!」
「現在是聖上隨側御醫。聽聞醫術頂好,可就脾氣倔得——」
「昨日啊,執意救診冷宮那買通禁軍欲刺殺聖上的皇貴妃,惹怒了聖上,這不,都跪在這兩個時辰了!」
「聽說連皇后娘娘向聖上求情都沒用呢!」
聽魏謙說著,李澤言已來到女孩跟前。
語氣,可不如他吐出的氣息溫熱。
「抬頭。」
那比雪還冰冷的命令讓女孩一愣,怯生生地抬眼,可連他的樣子都還沒看清,便在下一刻暈了過去……
而李澤言原先的冷峻,卻在見著女孩的容顏時,閃過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動容。
靛紫的眸頓時染上一抹紅光,卻僅有一瞬。
斂了眸,他隨即脫下身上的羊毛披風裹住女孩,將她從雪裡抱起,直往偏殿去。
見狀,魏謙慌張地,卻又不敢阻止。
「王、王爺,您不能就這麼將她帶走啊!」
「聖上他——」
「就說本王病了,需要這女醫。」
「諒他也不敢如何。」
說著,他將女孩抱得越發緊,心上竟有一絲急躁……
————————
——你便如此,將我帶進你的世界。
女孩站在水池畔,手中抱著幾本藏書,有些出神地看著遠方亭子裡的李澤言。
晨光熹微,灑在他稜角分明的臉龐上,柔和了他眼中的幾分凜冽。
若非他高大的身形及眼神銳氣,端看那一身高貴華服與書卷氣息,難以想像他竟是五年前那平定天下、讓聖上坐擁這盛世的李大將軍。
聽聞李將軍殺敵萬千、驍勇善戰,為先帝收復山河、平定邊疆。
儘管如此,先帝卻也因李澤言的殺伐果斷而有所忌憚。
遂在宣佈由當今聖上繼位後,給了他一個梁王的封號。
美其名是讓他當個閒散王爺,實則是斷了他干預朝政的機會。
有好長一堆時間,城間都流傳著李將軍奮勇殺敵的精彩故事,每當說書的講起李澤言,那場子無不高朋滿座。
而她,也曾是那人群中的其一。
不曾想,那只存在流傳中的李將軍如今便在她眼前。
而且,竟不如想像中的魁梧粗曠,而是生得這般好看,高大挺拔、翩然俊雅。
女孩一時想得出神,手中的書落了兩本於地,連忙撿起後,一抬眼便見著李澤言的目光,這才連忙往亭子去。
——
「王爺。」
欠了欠身,女孩只是在一旁待著,看著李澤言運筆如飛,在紙上留下與他形象相符的字跡,如錐畫沙、俐落且優雅。
從那日李澤言將她帶回王府後,兩人見面的次數並不如她所想的多。
除了當晚她高燒不退,他便在房裡守了她一夜之外,餘下的相處……都讓人想不透李澤言帶她回府的原因。
偶爾,為他把把脈,開幾副強身健體的藥方,可身強力壯如他,根本毋須服藥。
除了定時進宮為聖上診脈調養,她便時常待在李澤言特許她進入的藏書庫。
也偶爾如此刻,只是靜靜地伴他身側。
——
放下毛筆,李澤言一回眸便對上女孩淡然的神情,卻在她眼裡探得一絲讚歎。
「試試?」
「妳的字——很醜。」
「過來。」
聞言,女孩一愣,看著李澤言挑釁又嫌棄的眼神,下意識退了一步。
「王爺……」
面對女孩的退卻,他更靠近了幾步。
「怕了?」
「那日頂撞聖上,怎不見妳有如此怯懦?」
「妳既進了王府,便是本王的,可別出去被笑話了妳一手醜字。」
女孩沒有回答,藏著心中的不服氣,卻還是移步到桌前坐下。
李澤言將那玉雕鑲金的毛筆遞到她手中,冰涼的觸感及適中的重量,讓女孩心中有些雀躍。
「王爺,這筆——」
「別分心。」
說著,一手撐在桌緣,一手握住女孩稍嫌冰冷的手,引著她在紙上揮灑。
握著她的手勁不輕,落筆起筆力道卻相當適宜,可,她卻無心於此……
在李澤言懷中,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溫熱籠罩。
更別說他在她的耳邊細細講解書寫技巧,淡薄的沉香味伴隨他柔和的吐息,輕撫在女孩臉側,惹得她不住屏息……
心跳,隱約地加快了起來。
——
「如此,可學會了?」
低嗓在耳邊縈繞,讓女孩稍稍回過神,悄然吸了口氣後便提筆專注於紙上。
不一會,與他相似的字跡暈染,雖非全然無異,卻是唯妙唯肖。
看著自己抓到了精髓,女孩難掩欣喜地回眸,如花笑靨帶著些許驕傲。
從她被迫進了王府以來,儘管不曾言怒,卻也從未真正開心過,更別說如此刻露出笑顏。
這丫頭表面上柔柔弱弱,實則堅毅無比。
平時總一副淡然,不曾主動與他交談,更是靜謐恬然。
安靜地相伴,似乎成了兩人無言的默契。
興許她本就冷情,沒有一般女兒家的小心思,或是——曾經有,卻被她深深地藏起……
思及此,李澤言斂了眸,撫上女孩的後頸,在她額上留下輕吻,掠走她髮間甜香……
————————
——如若,你能是我忘卻一切的原因。
近日,皇帝對女孩的醫術及藥方越發依賴,時常在夜裡喊著頭疼,硬是命人在深更將女孩請回宮內為他診治。
可如此幾次後,也讓李澤言越發不耐,心疼女孩連夜奔波,索性阻攔宮人,違抗了幾次宣召。
就連皇帝欲將女孩討回,也被他拒絕,執意將她置於王府內。
而皇帝本就對梁王敬讓三分,自是不敢再三提起,遂作罷。
然而,李澤言此舉不免引起外界揣測。
有人說,梁王是看上了女醫,為了不讓她與皇帝於夜裡相見才百般推拒。
更有一說是——梁王假借喜愛女醫之名,實則用計拖延診治,為使皇帝病情加重,從而攏絡政權……
一樁樁陰謀論竄出,流言四起,卻絲毫不曾動搖李澤言執意將女孩留在身邊的決心。
——
這日,是為聖上診脈調養的日子,湊巧李澤言也將進宮議事,女孩便隨著一同入宮,回程已是傍晚時分。
女孩端坐馬車內,柳眉微蹙,腦裡全是今日朝堂上的畫面——
幾位朝臣上奏,提議聖上封她為妃……
道理上,眾臣議事,她一介女醫是不得在側的,今日之景,分明是聖上假借身體有恙,刻意讓她在場。
用意,當然便是以她與梁王互相牽制……
讓她明白,梁王聲勢、權利再大,畢竟是臣,而他——才是王,只有他能掌控全局。
只要她主動離開李澤言,皇帝便能向群臣顯示他無懼于梁王。
反之,梁王則依然受制於他的王權……
儘管今日,李澤言反駁上書的氣勢震懾滿朝上下,那眼神之凌厲,所見之人皆不寒而慄。
可她瞧見了……
當他的眼神掃向皇帝,卻突然意識到她在一旁時,明顯隱忍了幾分……
他——梁王,權傾天下,為她一人,卻不得不屈服。
小手緊揪著手巾,心上,不該存在的恐懼隱隱泛起……
她不該——為李澤言擔心的。
或者說,她不該將他放在心上的……
——
沈浸於煩亂思緒中的女孩,沒注意到馬車突然停下,直到一陣清冷的嗓音響起。
「想什麼,想得如此出神?」
回過神,女孩搖搖頭,斂了眸光,卻不知那一絲擔憂沒能躲過李澤言的眼。
「沒有……」
「到了?」
李澤言在心裡輕嘆,下一刻便朝女孩伸出手。
「下來。」
狹小的空間內,他偉岸的身軀幾乎佔據女孩的視線。
李澤言背著冬日的餘輝,和煦的光線柔和了他的輪廓。
一瞬,朝堂上他那凌厲果決的神情躍入女孩腦中,在她心上泛起一陣漣漪……
似乎有他在,她便能無所畏懼。
握住了那雙溫熱的大掌,竟像是將自己託付于他。
心裡的不安膽怯,在此刻消失殆盡。
——
李澤言帶著女孩來到一棵樹下,這一路都緊握著她的手,踩在雪堆上濕滑,深怕她一個不慎便給摔了。
眼前的樹因冬季而有些乾枯,灰白的樹皮斑駁,乍看之下,枝幹上枯葉蓊鬱,近看才能發覺不是枯葉,是一張張宣紙高掛,原來這是一棵祈願樹。
女孩有些新奇地墊起腳尖看看紙上內容,雙手為平衡身子晃呀晃地,難得顯現出姑娘家該有的單純模樣,看得一旁的李澤言不禁輕笑,眉眼都柔和了幾分。
像是感受到背後的注視,女孩這才想起李澤言還在一旁,突然安分了下來,有些難為情地低著頭……
而他,倒也不以為意。
只是主動牽起她,往前走了幾步,撥開一處樹叢後,映入眼簾地——是一覽無遺的斜陽美景。
「在此,能將城內景色盡收眼底。」
腳下,城內景色皆被餘輝染得橙紅。
幾處人家已點亮燭火,而幾處則有炊煙裊裊。
「看這安定盛世,是否覺得心靜?」
聞言,女孩才從此般美景中回神,轉頭,卻見李澤言不知已注視了她多久。
羞赧頓時升起,下意識將手收回,卻被他更握緊了幾分……
他的紫眸裡平靜無波,幾乎與朝堂上威風凜凜的他判若兩人。
憶起今日之景,女孩忍不住問起。
「王爺……」
「嗯。」
「您可曾想過……坐擁天下?」
畢竟,眼前這番盛世是由他一手打下。
她曾看過,他眼裡有野心——
殺伐果斷且心懷天下,無疑更能開創盛世,而不是如今日一般,只能屈於王權——儘管,皇帝的籌碼是她……
對於這問題,李澤言只是輕笑不語,望著女孩的眼裡似乎有幾分讚賞流轉,手上的力度又多了幾分。
緊握的手上傳來溫熱,一路到了心窩,無邊際地蔓延開來……
李澤言用食指輕撥了撥女孩的鼻尖,撥去上頭些許的雪花。
接著便褪下自己的披風罩在女孩身上。
他的氣息一下在她身旁瀰漫……
「王爺,天冷,您不必——」
一語未落,李澤言已將雙手伸入披風內,順勢環著女孩的腰。
「如此,不都暖和了?」
這突然其來的親暱讓女孩臉一熱,連忙想退開,卻被他的大掌緊緊箝住,更往懷裡帶去。
「妳的問題本王還沒回答呢,想去哪?」
聽聞李澤言話裡的一絲戲謔,女孩又氣又羞的,卻無處可躲,只得低下頭閃避他灼熱的注視……
可他,一指勾起女孩的下頷——
他連她的視線都要佔有……
「身在帝王家,奪嫡——便是本能,是埋在骨子裡的天性……」
「本王是曾想過爭權奪位,坐擁天下……」
深深望進女孩眼裡,他的眸似有蠱惑人心的能力,讓人難以抗拒他的所有,更欲與之沉淪……
他以鼻尖輕磨著她的冰涼,溫熱的吐息輕撫在她唇邊……惹人心癢。
女孩不自覺地收緊了雙手,握上他精實的腰身。
回應她的,是他的溫潤探入她怯弱的朱唇,熱烈地侵略糾纏……
「可如今有了妳……」
「只願,尋常布衣家有妳相伴。」
「妳便是——本王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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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萬劫不復,為你,便無畏沉淪。
「妳便是——本王的天下……」
低嗓迴盪在耳側,字字堅定。
反覆響起,如同他在耳邊低喃。
可這低喃逐漸高亢,若有似無的雜音摻入,隨著次數增加雜音越發清晰,最終成了一聲聲嘶吼與尖叫。
帶著絕望與痛苦的哭喊不絕於耳——
「啊——」
一陣驚呼中,女孩猛然驚醒!
眼前一片漆黑,下了床,跌跌撞撞地來到桌前點燃燭火。
望著火光閃爍,冰冷的雙手不住地發顫,明明屋外風雪凍人得很,她卻冷汗涔涔……
止不住鼓動的心跳,女孩來到妝臺前開了抽屜,裡頭放著一支金雕髮簪,心頭頓時受到安撫似的,緩了下來。
這是那日,李澤言親自為她戴上的,回房後她便小心地將它收藏於此。
純金打造的簪子上有著一朵花,雕刻精緻細膩,花蕊鑲了一顆透光的藍色翠玉,他說這花,名喚——梔子。
女孩小心地將簪子連同下層的紙張取出。
這一小疊,幾乎是李澤言的字,還有幾張是她臨摹他的字跡。
她喜歡在每個夜裡用李澤言贈與的玉雕毛筆練字,想著那日握著她的溫熱、執著她的力度,總是一練就是數個時辰。
想著、想著,似乎就將他的模樣、他的嗓音,他的令人難以抗拒……刻進了心裡。
如今,字跡的相似度已是相差無幾……
可,這一切不過是場美好的夢——
終究該醒來的。
緊握著簪子的指尖隱隱泛白。
無聲的淚落下,沾濕了出於他手的字畫,模糊了落款……
——
這日,十三王爺大喜,李澤言一早便帶著賀禮前去,聽說今日是不回府了。
深更,微小的燭光在桌案上閃爍,一抹嬌小的身影輕而緩地從桌邊移至書架前,燭光隨之照亮幾本書冊。
女孩仔細地查找紀錄庫房藥櫃一冊,小心翼翼地,深怕留下任何翻找的痕跡。
寧靜的夜裡,將她此時鼓譟的心跳聲放大了幾分……
一陣陣稀微的歉疚與遲疑拂過心間,手上動作卻更加堅定。
這幾日,那黑暗中迴盪著痛苦嘶吼的夢發得極頻繁,在在提醒她身負的重責……
當年,太子人選未明,幾位皇子早已明爭暗鬥,而這奪位的手段延燒至城內最大世家。
如今的皇帝,便是當時的三皇子,聲勢及擁護最為稀少,疑心與猜忌便越發猖狂。
為忌憚這名門與另外二位皇子連成一氣,竟命人暗中毒害……
全府百餘人口皆在痛苦哀嚎中喪命,而她,便是餘下的一人……
當晚因偷溜去看花燈,恰巧躲過死劫,可誰能懂得,午夜夢迴……她幾番希望自己能隨大家去了,便不必獨自承受一無所有,心中只餘仇恨……
隔壁大娘收留了她,而她也如願考上女醫進宮,去到皇帝身邊,為的——便是在他每日服用的補藥中多加進一味草藥。
此藥亦補亦毒,單服為補,可長久服用後餘毒則會殘留體內。
如今,只差一味藥引了……
有了這味藥,便能引出毒性,使之毒發斃命。
此藥草為珍貴貢品,只有鮮少幾位王爺擁有,而梁王便是其一。
前段時間她已在藏書閣找遍了庫房藥櫃紀錄,卻一無所獲。
近日才打聽到,此書冊被置於梁王房裡。
——
終於,女孩抽出書冊,快速地執筆抄寫了內容,卻在將書冊歸位的同時聽見了蹣跚腳步聲接近……
「深更在本王房內,何事?」
冷冽低嗓迴盪在寧靜的房內,女孩心驚地猛然回過身,只見李澤言手執酒壺,望著她的眼神毫無溫度。
「王爺……」
悄然將紙張揣進衣內,女孩壓下心中的一絲心慌,斂了眸,讓自己同平時淡漠,緩步移到桌前挪了挪事先準備的湯藥。
「聽說了您今日前去晉王府道賀,特意幫您準備了解酒湯,您趁熱喝,我就先——」
一語未盡,李澤言一把拉了女孩往懷裡帶,不容抗拒地箝制住她纖細的腰身。
「本王沒醉。」
吐息中濃厚的酒氣撫在女孩臉上,竟讓人有一絲微醺的錯覺……
那撫在她後腰上有力的大掌像帶著溫度般灼熱,惹得她心慌,不由得掙扎了下。
可,他卻惡意地更收緊了雙手的力道。
「不僅沒醉,還想讓妳也嘗嘗這美酒。」
語畢,李澤言舉起酒壺,咬去壺口塞子後仰頭含了口酒進嘴裡,下一刻,箝住女孩的下頷便覆了上去,將口中的酒全渡進她嘴裡……
「唔——」
這突來的酒香充斥在鼻腔,嗆辣苦澀沿著喉嚨而下,餘韻清甜又溫潤。
可她卻沒心思好好品嚐了……
「果香融合花香……」
說著,李澤言又箝著她渡了口酒,還在雙唇離開時,不捨地輕咬了下。
「還帶些苦澀,很適合妳。」
連著幾次急飲,烈酒嗆得女孩咳了幾聲,他卻沒想罷休。
眼看李澤言又舉起酒壺,女孩終是掙脫他的束縛退了幾步,故作鎮定地垂眸。
「王爺,您醉了,我先退下。」
女孩連忙轉身,步伐都還沒踏出便被股力量拉扯進懷裡——
李澤言幾乎炙熱的溫度就這麼緊緊籠罩著她。
時間似乎慢來下來,或許,連窗外的雪都停在了空中……
夜晚的寧靜,只剩鼓譟的心跳聲作響,卻無法分辨自誰傳出……
——
箝住了她的雙手,李澤言將女孩牢牢擁在懷裡,力道大得——像是深怕她在下一刻消失無蹤……
她是醉了吧?
肯定是的,否則此刻,為何如此眷戀他的懷抱,為何貪戀他的觸碰、他在耳邊的廝磨?
「就這麼……想逃開本王?」
他低啞的呢喃,竟一瞬讓她故作冰冷的心緊擰著,有些疼。
對,她肯定是醉了,才在他的話語之中探得一絲挽留……
肯定是醉了——才會在回過身望向他那似乎帶著傷痛,深沉得毫無邊際的眼眸後,心疼得似要喘不過氣……
然後輕捧著他的臉,吻上他嘴裡的酒香。
吻去他些微的不安……
她是醉得一塌糊塗了,卻不是烈酒所為,而是因他梁王而起。
是為他眼裡的倨傲、凌厲;是為他的冷冽、霸道。
更是為他的一切傲氣在她面前——便化成了一縷壓抑又若有似無的深情……
——
窗外落雪加劇,寒氣逼人。
房內,難掩的情潮則越發熱烈。
捉下置於臉上的小手,他的大掌捧住女孩的臉,加深這由她而起的親吻。
咬上那輕顫的雙唇,他探入其中尋找她的怯弱,不容抗拒地引她給予回應。
他要她褪去淡漠,要看見她埋在心深處的情動……
一個轉身,李澤言將女孩帶到鏡子前,一手由身後摟著她纖細的腰,一手解開她的衣裳,露出潔白的肩頸。
挑逗的吻從肩頭緩緩而上,到了側頸則轉為輕咬,好看的鼻尖在她耳窩摩挲。
還掛在身上的蠶絲襯衣半遮半掩著她穠纖合度的身子,長年握劍而略顯微粗糙的大掌由前領探入,覆上她好看的渾圓,輕易地讓那抹含羞的嫣紅在他手中綻放。
一連串的逗弄讓女孩不住地輕喘,只能無助地緊握著他置於她腰上的手,可這手卻逐漸往下探去……
挑開襯裙,他的長指先是沾染上那一陣濕意才輕揉她敏感的小核……
「唔……」
這突來的刺激讓女孩有些驚慌……
儘管她在醫書上看過,卻不知原來這樣的親密是如此令人難耐、燥熱,甚至……想望。
李澤言的每次觸碰都像帶著花火,在她身上撫過的每處都殘留著溫熱。
她不明白為何,只覺得難耐卻帶著一絲快意,讓人渴望擁有更多……
「王爺……」
隨著他那覆在她柔軟上的揉捏加劇,無助與空虛感便越發強烈,讓她不由得地喊出了聲。
她的柔聲輕喚裡夾帶哽咽,讓李澤言有些心疼,可卻讓佔有她的慾望越發張狂。
他放過那脆弱的一點,長指緩緩探進她的溫熱之中……
「啊……」
異樣的滿盈感讓女孩更是心慌,攀著他有力的手臂,不自覺地緊縮,卻只感到一絲疼痛。
「別怕……」
李澤言輕聲安撫著,執起她的臉望向鏡中的自己。
微蹙著眉的小臉難掩潮紅,她望著自己因動情而迷濛的神情甚覺羞赧不已,卻移不開眼……
因為,同時也望見了身後的李澤言那被情慾渲染的雙眼……
深沉幽暗,似能攝人心魂,更像邀請她與之沉淪。
「看看妳渴望的樣子,很美……」
語落,他又探入了一指便開始緩緩進出。
那舉劍氣闊,握筆輕柔,節骨分明又好看的長指,平時便讓她貪戀地總偷瞧兩眼,此刻,竟能撩撥得她近乎崩潰……
「唔……王爺、王爺……」
女孩不住地輕喘,緊咬住唇深怕輕吟溢出,卻無法抵擋身下快意,那陣陣來襲的愉悅感更是讓她羞愧不已。
「別忍……」
加快了手上的抽送,李澤言更刻意地揉上此刻過於敏感的小核,引著她面對自己的慾望。
輕箝著她的臉龐,幽暗的雙眸在鏡中與她對望,低嗓蠱惑似地在她耳邊迴盪。
「喊出來……」
她別不開眼,只能望著自己被情潮染得瑰紅的身子,在李澤言有力的懷抱中,像亟欲掙脫卻又似渴望被他狠狠佔有……
「……不……啊……」
一陣陣快感的堆疊讓她無力得站不住腳,幾乎柔軟得陷進李澤言懷裡,被他的溫熱籠罩,被他的撩撥攻陷……
終是,被漫天的陌生情潮淹沒。
——
李澤言的華服隨意丟在地上,與女孩身上他命人訂製的絲綢衣著交疊散落。
床榻上,女孩跨坐在他腿上,無力地靠在他頸間。
吻去她因疼痛而泛起的淚光,待女孩適應了他的碩大後便握著她的腰緩緩挺進——
「啊……」
李澤言那多年征戰沙場所鍛鍊的傲人體魄泛著薄汗,幾道疤痕遍佈只是增添了一絲不羈的美感,烏黑的長髮有幾綹落在肩上,煞是好看。
可她,只敢怯弱地搭在他肩上,承受著他逐漸加快的挺進,讓一次次有力的深入震懾她的心魂……
此刻,她忘卻一切,只想好好感受他的佔有,感受一次被他愛著、疼著的美好,即便伴著撕裂般的痛楚也在所不惜……
一手抵在李澤言結實的胸膛上,一手撫在他的側頸,她靠上前去,以額抵住他的。
在情潮逐漸攀升之下,她想感受他的氣息、感受他的喘息聲,感受他眼裡濃烈的佔有慾。
「嗯……」
身下一陣陣緊縮包覆著他的灼熱,他懂了她身子的反應,低頭覆上那依然挺立的嫣紅,
咬著、吮著,惹得女孩更是敏感,不住地輕喊出聲——
「唔……不……」
李澤言箝住她的腰身,輕抬起再落下,使他更加奮力地挺進讓兩人毫無保留的結合。
「啊……」
「慢、慢點……」
「唔……少主……」
聞言,李澤言深深挺進,將她推上情潮的巔峰……
「啊——」
擁緊了李澤言的頸項,她終是難以自抑的哭喊出聲……
深埋進他頸窩間,陣陣喘息中,讓他的氣息平復心中的激情跌宕。
感受著懷中淚人兒的輕顫,李澤言停了下來,抬起女孩帶著淚光的臉龐,他暗紫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動容,如同那日在雪地裡與她初見之時……
「妳喊本王什麼?」
尚在高潮餘韻中的女孩,自然是沒意識到自己在那意識迷亂之時喊了什麼,更不懂此時他眼中的情緒代表何意。
「……王、王爺?」
他不會聽錯的……
清清楚楚,她喊他——「少主」。
斂起眸光,李澤言也沒退出便抱起女孩輕地放倒。
精壯的身軀掩去她的視線,沒給她任何喘息空間地深深吻上……
身下再次律動了起來——
一手執起她的腿,狠狠地挺進。
相較方才的儒雅,此時的李澤言更多了幾分猛烈,透著幾分掠奪之意……
不只她醉,她的王爺也醉了吧……
否則,她怎會在他被情潮掩過的眼眸中探得一絲苦痛?
怎會在他烙鐵般的擁抱之中——感到一絲失而復得的情湧……
————————
——若夢終將醒,只願,從未入夢
那日在議政殿外,初雪紛飛。
他的出現,便是寒冬中的一簇烈火,暖了她終年冰封的心,卻也——燒盡她的理智……
事隔多日,每每想起那夜在他身下沉淪、忘情地緊擁,心總隱隱作痛。
那興許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僅此一瞬便是彌足珍貴,想來——是無悔。
坐在妝臺前,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頭髮,纖弱的身影看起來孤寂得令他心疼……
熟悉的沉香味隨著風雪飄入房內,女孩抬眼,望著鏡中那挺拔的身影緩步接近,眼前一片氤氳,卻在他看清之前硬是將泛起的淚光眨了回去。
那日在他的房裡醒來,他早已奉命啟程前往邊境,床榻上無殘留半點餘溫。
至今半月餘了,她以為,如此便好。
只要遠離他,就能將妄動的心收回。
可,直到此刻,她才清楚……何謂思念……
李澤言佇足,只是取下她手中的木梳置於桌上,從懷中取出另一只玉梳,執起她柔順的長髮,輕地梳理。
他從未為他人如此,怕弄疼了她,手上的動作有些生硬卻是輕柔得很。
她無語,將所有話語梗在心上。
心中百般掙扎都差點在他的溫柔之下化為烏有。
屋外雪停了,空氣也像凍結了般杳無聲響。
直到她打破了沉默。
——
「王爺,請您讓我回宮吧。」
聞言,李澤言緊握了下玉梳,情緒在他冷峻的臉上不著痕跡。
將玉梳置於桌上,他終是望向鏡中她那堅決的眼眸。
「本王要妳……成為我的妻。」
「不可以——」
女孩下意識地回絕,起了身與他對望,更退了步與他拉開距離。
「有何不可?」
「您是梁王,而我只是一介女官,如此——於禮不合。」
「妳以為,本王會在意這微不足道的門第之見?」
他眼中的果決,不容抗拒。
「妳已是本王的人——」
「無妨……」
說著,她像刻意似地又退了步。
他蹙眉,朝她逼近了些,眼中的微慍讓她有些心慌地低下頭……
「王爺,那日您醉了——」
「妳以為本王抱妳只是因為醉了?」
李澤言不悅,那雙紫眸更黯了幾分。
「我也醉了。」
言下之意是——此事非她自願?
「抬頭。」
他的嗓音,冷得似乎要令她發顫了……
她抬起頭,望著他的神情淡然得像在討論他人之事。
「男歡女愛,一時忘情罷了,請王爺毋須介懷。」
這話,終是惹怒了李澤言……
他真是小看了這丫頭的執拗,更是為她的刻意疏離感到不悅。
他一把將女孩扯進懷裡,不料桌上的玉梳被碰掉了,在清脆的聲響中斷成了兩半……
瞧著地上的碎玉,她心上突然一空,不知少了什麼地,悵然若失……
她不是不明白李澤言送她玉梳所謂何意。
自古,送梳子便是意味結髮……
可她,怎能將他牽扯進其中?
斂起思緒,回望進他眼中,她已然淡漠。
「王爺,放我走吧……」
擁著她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李澤言氣悶地凝視她的故作。
他梁王下的決定,她不願,也得願!
「此事,由——」
一語未落,陡然一陣錐心之痛襲上李澤言的胸口,疼得他放開了雙手……
腦中閃過那被長劍穿透的畫面,讓他下意識將她推離。
女孩踉蹌了幾步,一雙眼卻沒離開過他痛苦的神情。
故作的淡然在一瞬之間瓦解。
她靠上前去,手有些慌亂地在他身上探尋。
「王爺您帶傷回來了嗎?」
「在哪?告訴我、讓我看看!」
他疼得直冒冷汗,一陣陣粗喘在她耳畔,惹得她更是心慌。
「在哪呀……快告訴我!」
褪去腦中的畫面,他猛然抬眸,透著鍺紅的眸光帶著狠冽,不經意地掃了她一眼——
這一瞬肅殺眼神不僅沒嚇到她,倒是將那張慌得泛淚的小臉盡收眼底……
心一動,再次將她攬進懷裡。
將自己埋進她頸窩,淡淡的髮香沁入鼻間。
似乎如此,便能平息所有疼痛與不安……
他其實,並非因她不嫁而生怒……
只是不願她將一切藏盡——她所想、所思,以及那份深埋的情意。
只願,她能信任他、依靠他,而非獨自承攬……
他輕嘆。
「此事——」
「容後再議。」
懷中的她,只是緊拽著他的衣裳,輕顫著,卻無語……
溫熱的掌輕撫她的後腦,他在她髮間留下輕吻。
許久,令人心安的低嗓呢喃。
「妳只需明瞭,無論何事,都無須懼怕。」
「有本王在。」
————————
——人生若只如初見。
暖陽甫昇,晨光熹微。
一絲微弱光芒透過片片雪花輕撫上她臉龐。
日出前,是充滿期待的時刻——亦是最漫長的等待。
王爺說得沒錯,在此望著遼闊山河,的確能使心神安定下來。
風雪依舊,女孩脫下披風,坐在崖旁的大石上,卻不覺寒意凍人,只望如此能平復她焦躁不安的心。
數日前,皇帝下詔為她與梁王指婚……
一時間,她不免認為是李澤言的意思。
為此與他置氣了幾日,直到冷靜了下來才憶起,這並不是李澤言的作風。
他答應她的,絕不會食言。
可如此,便更加令她心慌了……
一旦她成了梁王妃,便得卸下女醫一職,自然再也沒有接近皇帝的機會。
再者,若她真的毒害皇帝成功,難保不會牽連李澤言與梁王府上下……
眼看大仇得報,她卻陷入兩難之中。
——
女孩想得出神,在意識到一陣倉促的腳步聲接近時,帶著些許溫度的披風已落在她身上,淡淡的沉香味在鼻間縈繞。
抬眼,只見李澤言輕抿著嘴,似是不悅,瞧著她的眼帶著微慍。
「怎麼自己上了山?」
女孩只是幽幽望進他眼中,輕喚了聲。
「王爺……」
他在心裡輕嘆,瞧著她這副柔弱模樣,心頭柔軟了幾分,卻一語不發地在她面前蹲下身。
女孩的視線隨著他而下,看著他握起她冰凍的雙手輕地搓揉,偶爾舉至嘴邊呵氣。
他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梁王爺,竟屈尊蹲在她面前,只為將她的手捂暖……
在與他置氣幾天後,她突然一聲不響地不見,肯定讓他擔心了吧……
她究竟何德何能得到他的呵護呢?
望著李澤言,她好想撫平他那英挺好看卻緊蹙起的眉宇,好想用被他溫暖的雙手也捂上那冷峻的臉龐……
好想,就這麼不管不顧地成為他的王妃……
好想告訴他——
她移開眸光,望向積著雪卻被日光照得晶亮的市井,輕道:「王爺,您可還記得我倆初見之景?」
問著,她沒望向他,而他也沒有回答。
若李澤言當時沒有將她帶走,或許她早已成功,也或許已付出代價。
可如今,她卻在他的呵護下嚐到幸福,更貪心地想得到更多,貪心地動搖了她最初的目的。
或許很多事,在他們初見之時就已改變。
「王爺。」
「那日在殿前,無論何人,您可都會出手相救?」
女孩回望,只見李澤言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似是望了許久。
在他深邃卻幽暗的眼中,她只看見自己的身影……
耳邊,是他堅定的答覆。
「不會。」
只因是妳。
——
李澤言起身,一手取了她的披風,一手直接牽起她的手,不像那日在馬車裡,等待她的選擇。
「回府。」
女孩被他拉起身,卻佇足不前。
他輕挑了眉瞧她一眼。
「怎麼,腿凍壞了?」
說著,他將她攔腰抱起,眼中有一絲無奈,嘴角卻有隱約的笑意,在她眼中——便全成了他的寵溺。
儘管李澤言的懷抱安穩有力,她的雙手還是緊攀著他。
他以為她懼怕,其實不過是她放縱自己的藉口罷了。
腿,其實也沒凍壞。
枕著他的胸膛,她只是靜靜地感受他平穩的心跳及呼吸起伏,伴隨他的低語。
「往後,再也不許獨自離開。」
她不語,只是將自己埋進他頸窩間。
——
李澤言就這麼抱著女孩一步步走下山。
她不重,可抱起來卻很踏實。
好似——只要他不放手,她便不會掙脫。
心上那落了許久的空洞,終是被填滿,沉甸甸地……
想著,雙手又收攏了些。
隨著走過的路途綿延,積雪上餘下承載了他倆重量的足跡,僅用來證明——兩顆如此貼近的心,曾為彼此鼓動不已。
李澤言突憶起她方才的詢問……
初見之景?
他當然記得。
不過——那是許久、許久之前的事了。
————————
——緣起緣滅,終難分辨。
婚宴,如期而至。
一是驍勇善戰的梁王殿下,一是聖上的御用女醫,如此良緣,早已是都城裡的一段佳話。
這日,梁王府上上下下張燈結綵,佈置得喜氣洋洋,自皇宮至梁王府的路上,百姓無不大舉歡慶,就等著梁王自宮裡迎娶王妃回府。
猶在宮中之時,女孩除了為皇帝調養生息,也一併照顧著皇后的身子,讓她因此得子。
為此,皇后待女孩自是疼愛有加。
而如今女孩出嫁,對象還是梁王,皇后便堅持以公主之禮操辦,讓她由皇宮中嫁出。
如此一來,便可在迎禮之後,先在宮中大設家宴,以成婚娶之禮。
——
屏退左右,女孩獨自坐在妝臺前,心跳鼓動得很。
今日,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在她與梁王的大喜之日……
梁王的出現,是她計畫中的一樁意外,打亂了她所有安排。
指婚來得突然,此時皇帝體內殘留的毒量尚不足致命,她便只能將藥引改成了鴆毒……
女孩垂眸,將毒粉與匕首一起揣進袖口中。
她想清楚了,不將梁王牽扯進其中的唯一方式,便是她率先下手傷了梁王劃清界線,杜絕眾人的揣測,更斷了皇帝疑心。
然後,便是自我了斷——不能落下任何對梁王不利的話柄。
只可惜了他倆的夫妻情分,竟只有短短幾個時辰……
——
握著那只剩下半邊的玉梳,女孩望得出神。
直至那熟悉的腳步聲,緩而穩地接近。
女孩下意識回望——
是李澤言,她的王爺……
李澤言著一身華貴喜服,無過多的冗贅裝飾便能襯托他的氣宇軒昂,一手慣性地背在腰後,步伐穩重而優雅。
女孩深深地陷進他深邃的雙眸中,直到他那帶著些微笑意的眼眸近到眼前與她對望——這才回過神來。
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女孩很快地拿起妝臺上的綢緞頭巾隔在兩人之間,擋去自己的臉。
「王爺,您怎麼來了……」
「來看看妳。」
「這……不合禮俗的。」
「相傳在迎禮前相見,是不吉利的……」
女孩說著,幽幽的語氣嬌弱,卻堅決。
這便是——他最捨不下的……
她以堅強佯裝的柔弱。
李澤言沒有反駁,伸手接下女孩手中的綢緞,覆蓋在她華美的鳳冠上。
「王爺……」
「嗯。」
她輕喚,他便輕聲答應。
沉默,蔓延在窗外飄進的一股山茶花香中……
似是寂寥,卻只有彼此得知,心上欲言又止的鼓譟……難以平復。
「您說……若我們生而為尋常百姓,會是如何?」
女孩微微低下頭,讓自己藏進透著紅光的陰影之下,掩去眼前的氤氳。
「我們,可還會相遇?」
「會。」
他的應允,簡短而堅定。
聞言,女孩笑開來,淚卻滴滴落下。
蓋著頭巾,她頭一次不怕被他瞧見自己的神情……
似是,能無所顧忌。
她輕語。
「一生一代……一雙人……」
李澤言一手覆上她緊揪著衣裳的手,溫暖而有力。
一手,輕撫她的臉龐。
隔著綢緞,他吻去她未出口的話語……
他見不著,她的熱淚沾濕綢緞上繡著鴛鴦的金絲線。
而她也望不盡,他眼中融進百般溫柔的眷戀。
最終,只得在她耳畔低語。
說的——不是動人的誓言,只是最真摯的繾綣。
那日,她成了他的梁王妃。
他的妻。
————————
——飲盡的,是你給予的無所畏懼。
迎禮過後,殿上聚集了數位親王與其家眷,無不把酒言歡,熱鬧非常。
皇帝率先發話,先是賞了黃金萬兩與各式珍寶作為賀禮,美酒駿馬一樣不少。
可在座親王們心中都有數,皇帝對梁王的忌憚與猜疑與日俱增,此次卻主動賜婚,莫不是藏有極大的心思……
可,又能如何?
王權在上,就算是梁王,也只能忍讓三分。
眼看剛倒入杯中的酒被純金鑄造的酒杯映得金黃,女孩不自覺地捏緊了衣袖。
執起酒杯,她與李澤言相視……
他深邃的眼底,永遠透著堅定,這讓她忐忑的心稍稍平靜了些。
兩人齊步上前敬酒,依禮俗應是出嫁公主將手中酒杯遞給皇帝,象徵答謝養育。
可當女孩高舉酒杯時,一名宮人突向皇帝低聲稟報,而皇帝便在下一刻勃然大怒,指稱她杯中的酒有毒。
殿內頓時一片寂靜。
「此言何意?」
李澤言往前了步,將女孩護在身後。
「皇兄的意思是——我的夫人要毒害您?」
說著,那雙對上皇帝的紫眸凌厲非常,讓他不禁退縮了幾分,隨即放低了語調。
「賢弟稍安,皇兄這不是擔心你被兒女情長沖昏了頭嗎?」
皇帝笑了笑,眼底的嘲諷甚是張狂。
「只要梁王妃配合徹查——」
「不必麻煩。」
撫上李澤言握起拳的手,她似安撫的以指尖摩挲了下,抬眼對上皇帝,沒有半點畏懼。
「聖上既有所疑慮,下官以此明志——」
語畢,女孩揚手便要飲酒,卻突然被李澤言箝住,取走她手中酒杯。
「我來。」
「王爺——」
沒再看女孩一眼,李澤言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那堅定又銳利的雙眼始終望著皇帝,眼見他的眼神從挑釁至期待,再自期待轉為一絲錯愕……
最終,便笑開來。
「看來,這是場誤會,賢弟可別見怪,皇兄這也是為你憂心。」
「皇兄這便命人將那宮人給處置了!」
沒理會皇帝虛偽的笑顏,李澤言丟下酒杯便牽起女孩的手往殿外走去,絲毫不顧皇帝顏面……
眼前景象,引來在場親王低聲議論,紛紛望向皇帝的怒顏,卻無人敢多言。
明眼人都清楚,這就是皇帝設的局。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
——只望,停留於飄雪撫過眼前那一瞬之間。
緊握著女孩的手,李澤言快步往宮門移動,終是來到迎親隊伍之中,卻沒讓她上花轎,反倒將她拉上馬,毫不猶豫地策馬而出。
可,卻不是往梁王府去。
一手將她護在懷裡,他緊扯著韁繩,加快了馬匹奔騰的速度。
這顛簸與疾速讓女孩有些害怕,一路上,她喊了李澤言幾次都沒得到回應,便只能緊抱著他。
最終,他們上了山。
李澤言將女孩抱下馬,兩人的目光卻始終沒有交集。
「王爺——」
「過來。」
望著李澤言牽著她的背影,心裡的不安逐漸放大……
她停下腳步拉住李澤言。
「王爺!」
「您就……沒有什麼想問我嗎?」
問她,為何皇帝質疑她下毒。
問她,是否為目的接近他?
問她……什麼都好……
他從未過問她的一切,像是信任她的所有。
她卻因此害怕極了,深怕他知道真相之後便會離她而去……
李澤言佇足,沒有回頭、沒有回應,更沒放開她的手。
揣著鼓動不安的心,她來到他面前,卻見他依舊淡然。
「問什麼?」
「問我是否要毒害聖上……」
她垂眸,下意識地想縮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了些。
「妳有嗎?」
「我……」
猶豫了半晌,她抬眼,卻見李澤言臉色有些發白,額上冒了些許冷汗。
「王爺?」
她探上他的側頸,在策馬之後,他的體溫不該這般低的……
是……那杯酒……
她心慌地搖搖頭。
「我沒有,王爺……」
她沒有下手。
最後,她還是捨不下他……
「我知道妳沒有。」
輕聲說著,相較女孩的憂心,李澤言竟平靜得——如同他早已得知般。
「是聖上。」
聞言,她難掩錯愕。
不自覺緊拽著他的袖子。
「為什麼……」
「您明知那杯酒有毒?為什麼還——」
「妳喝或我喝,並無二致。」
他語出輕柔,卻輕易撥斷她心中緊繃著的那根弦,弦斷了……淚珠便難自抑地落下。
落進他心裡,隱隱作痛……
皇帝清楚,他會攔下那杯毒酒。
失去她,並不亞於這毒的蝕心之苦。
他略顯冰涼的指尖撫去她的淚,輕柔,卻眷戀不已。
「別哭,難看。」
緊咬著牙,她胡亂抹去臉上的淚。
「王爺……我們回府,我是御醫……」
「我……醫術精湛……」
「我、我可以……」
以堅強掩蓋的心慌,還是讓出口的話語……破碎不堪。
他輕嘆,將她顫抖的指尖放到自己的手腕上。
「妳很清楚。」
「我——」
女孩屏息,探了探他的脈搏——
那便像是最後一絲微薄的希望……
終是,已然散盡……
「……不要……」
她無助地進到他懷中,使盡全力地緊抱,卻無法克制心中的恐懼無限蔓延……
「不要……王爺……」
抵著他胸口的低喃,盈滿心慌與無措。
而李澤言也只能緊擁著她,感受著她在懷裡顫抖,卻無力阻止再次死別。
輕吻上她髮間,久久不願退離。
他尋了她許久,經過了幾次輪迴……
最終,得來這數月的繾綣。
想來,足矣。
——
他牽著她,再度來到這祈願樹下。
殘存的餘力,他只想這麼靜靜地跟她待在一起。
女孩坐得挺直,讓李澤言可以靠在她肩上。
這是第一次,她似能成為他的依靠。
「王爺……」
她輕喚。
一手緊握著他,一手輕撫他的臉龐。
輕地摩挲著,捨不得收手。
「我們成婚了……改口……」
他有些虛弱的語氣,卻還是霸道不已。
是啊,從迎禮後他便不再自稱「本王」,因為,他已是她的夫君。
可她喜歡這麼喊他,似乎如此,兩人便能停留於在王府的日子,彼此相伴,怡然自得。
「可我們還沒拜堂呢……」
她故作怨懟,難得地與他鬧脾氣,卻換來李澤言一聲寵溺的輕笑。
這是她第一次聽見他的笑聲,煞是好聽……
偷偷抹去不斷落下的淚,她側過頭輕輕倚上他的。
「欠著,等王爺下次迎娶我之時——」
「我便喚你一聲……」
如此,是否就能因積欠而再聚?
李澤言的吐息平緩,沉默了小會。
再開口,已是氣若游絲……
「妳曾問我,是否還記得初見之景……」
「很久以前,妳曾是西月國聖巫女……」
「而我……將妳奪回身邊……」
聞言,女孩愣了愣。
西月,那是距此數百年前的王朝啊……
所以,他才不顧一切地將她帶回王府?
不問一切地百般縱容?
甚至,奮不顧身地護她周全嗎?
「妳早已……是我的髮妻……」
「……信嗎?」
該是多深的執念,才能讓他惦記至此?
而她,卻未曾想起他半分。
直至此刻,她才理解了為何總在他眼底探得那帶著苦澀的眷戀……
「信……」
心上,緊緊地揪痛著。
「我信。」
扶起李澤言,她輕捧住他的臉龐。
「王爺……你好好看看我,將我的樣子記清楚……」
「答應我……若有來生,一定要找到我……」
「好嗎……」
望著女孩泣不成聲,李澤言只是虛弱地提唇……
這次,她看見了。
他此生——最溫柔的神情。
而她,回以他一個最美的笑顏。
不哭了。
將李澤言好好地納進懷裡,讓他抵在她心上,輕嗅著她的髮香。
抹去淚,顫抖的手卻怎麼也抱不緊他逐漸癱軟的身軀……
望著遠方,她只是不斷低喃著。
「好嗎……」
「王爺……你說……好不好……」
冬雪還未落盡,放眼望去一片純白寂寥。
「王爺?」
雪花落下,無聲無息……
良久,她都沒得到他的應允。
————————
——天下傾覆皆無關,唯願,于心無憾。
梁王的死訊並未傳出。
魏謙只是暗中將兩人帶回王府,並擬出一套說辭掩過迎娶之事。
翌日,以梁王身體微恙之由,讓梁王妃照舊回宮參與歸寧宴。
未料,在宴席尚未開始,內宮便傳出有刺客闖入的消息。
皇帝遇刺,命在旦夕……
梁王妃趕到救治,卻為時已晚——
她親眼看著皇帝斷氣,看著屬於他的王朝崩亂得措手不及……
原以為該有的釋然竟未揚起半分。
心中全然沒有激起任何波瀾,似乎一切與她無關。
因為這些——她都不要。
只想,換她的王爺回來。
——
其實,皇帝死於中毒,而非刺殺。
儘管梁王的死訊未傳出,可皇帝肯定知道梁王兇多吉少,為此,便會失了大半的戒心。
鬆懈之後,才能讓刺客得手。
而刺殺只是障眼法,宮中戒備森嚴,無法只靠一名刺客之手,所以最大致命點便是他體內的毒……
然而,眾人都眼見梁王妃從歸寧宴趕至內宮救治,因此,無論皇帝遇害的內幕為何,怎麼都不會查到她身上。
原來啊,她的王爺、她的夫君……
早為她安排好了一切。
讓她成功復仇,還能全身而退。
李澤言早明白她的目的,卻從未說破。
所以,那夜才抱了她,才執意娶她為妻,為的——便是將她好好地藏在羽翼之下……
這于他來說是一場賭局。
他不願左右她的決定,便跟她賭一份情深。
若她能為他放棄仇恨,他便弒權奪位,只望給她一份安定。
若她放不下,執意以身犯險,他便——擋在她身前,只為……護她一世周全。
她的傻夫君啊……
————————
——冬雪終是落盡。
只望這情深牽絆,能換得前緣再續。
來到這棵樹下。
在這,他第一次吻了她,悄悄在她心上埋下情根。
也在這,他離開了她。
不知這離去——是將那情根拔除,還是埋得更深了?
望著眼前宣紙緩緩飄落,落在了那——她緊擁著他不願鬆手的樹下……
那日,他倆坐在雪中許久。
記不起是多久了……
只記得,兩人都冰冷得沒了知覺。
只記得,魏謙在百般勸說後,硬是從她手中將王爺搶走……
只記得,那顆為他跳動的心,在他了無聲息之時,也隨之停止了……
女孩小心翼翼地拿出髮簪。
輕撫上那珠花,這才發現上頭細小的刻痕:執子之手。
王爺說這花——名喚梔子。
原來,意味執子……
她的王爺,原來也是個略懂情趣之人呢……
女孩輕笑出聲。
下一刻,毫不猶豫地將簪子直埋進心間——
將他的諾言,刻進心裡。
這樣,就會牢記了吧?
是否如此,下一世,她便不再遺忘他?
無妨。
她的夫君是信守承諾之人。
坐在樹下,看著被風吹散的宣紙落地。
上頭,滿是對姻緣的冀望。
從她心間淌出的鮮血,將地上的希冀染成一片片殷紅……
蒼白的容顏帶著笑,像極了寒冬中一朵潔白的梅,冷豔卻清香。
意識逐漸渙散,她不覺害怕。
此刻,耳邊只有那日他在她耳畔的低喃,輕聲迴盪——
「執子之手,夫復何求。」
——
眼前被白雪掩過之時,她似乎瞧見了……
他那氣宇軒昂,高大挺拔的身影。
「王爺,可得記著你的承諾。」
「無論我在何處,都要找到我……」
「讓我,回到你的身邊。」
新房內薰著檀木香。
喜燭上的火光被探進窗的些許寒風撫得搖曳。
她坐在床沿,雙手疊在膝上,有些緊張地輕摳著喜服上的珠飾。
房門被輕地推開來,那沉穩優雅的步伐緩緩接近。
女孩從頭蓋的下緣瞧見了他佇足在跟前,卻遲遲未挑開她的頭蓋。
偷偷地,她執起頭蓋一小角,未料什麼都還沒看清,便聽聞他的一聲輕笑。
「偷看?」
「就這麼迫不及待?」
這話語裡的調侃,羞得女孩趕緊收手,乖巧端坐。
她不明瞭,他的佇足——是因為珍惜。
珍惜眼前的她,珍惜這得來不易的一刻。
「這事,得由為夫來做。」
語落,眼前的一片紅褪去。
映入眼簾的,是他帶著笑意,溫柔得無以復加的眼眸。
而他終於見著了,女孩那羞赧中帶著欣喜的神情。
聽見了,她的一聲輕喚。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