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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 繃 大哥意思 在 拎杯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0-05-07 13:48:28
【18🈲️__換藥】 板桓上次去看身心科、拿到了一個不會gk4的藥之後,龍哥根本宛如在天堂(欸)但這個藥板桓吃不到兩週、就強烈希望醫師可以換藥。龍哥忍不住提問:「這個藥有什麼問題嗎?不舒服嗎?我很舒服啊(餓很久的經產婦被拖走)」 「吃完這個藥之後,做什麼事情都會沒有動力、沒有幹勁,明明列出今天該看...
搬完家隔天,朱何打卡上班,整個人抖到連卡片都拿不好。
王哥隨口唸了句:「啊你是看到鬼喔?」
咚地一聲,磁卡掉到地上,朱何臉色慘青地看著兩名大哥。
「王哥、廖哥,有沒有辦法……不要『看到』……」
朱何膽子小,今天一路閉著眼走來上班。然而,好不容易活著來到公
司,他就看見昨天在廁所上吊的男人坐在大門,維持歪頭的姿勢,頭頂別
著一朵小白花,直對著他笑。
王哥幸災樂禍地告訴朱何,做這行的,有的人做著做著,就和另一個
世界通上頻道,俗稱「開眼」。而且十之八九只看得見鬼一類的髒東西,
和神明無緣。
廖哥良心建議:「小豬啊,你快去『修一修』,看看能不能請鬼報明
牌。」
「修什麼?什麼壞掉?」朱何在醫院借住的時候,會幫忙修馬桶、換
燈泡。
「豬啊,意思是叫你去跟修道的師父學幾招,一來可以保身,二來學
得好,你還能靠這途吃穿。」
廖哥慈祥地看著朱何小弟:「小豬啊,不要怕,我們有認識的高人,
只要花幾萬塊拜師就好。」
朱何幾乎要哭了出來:「我沒有錢……」
「你怎麼會沒有錢呢?下個月不就要發薪水了嗎?公家就是這點好,
錢都會準時入戶頭。乖乖,把你的帳簿交出來。」王哥對朱何步步逼近,
想利用豬小弟撞鬼意志薄弱的時候,騙一點零用錢來花花。
「不要,我還要繳房租,也要還那個幫我租房子的人的錢!」朱何態
度強硬起來。如果他的工資被拿走付不出房租,就會給幫他的人造成麻煩
,他絕對不容許這種事發生。
王哥看朱何痴肥的大塊頭,也不敢跟他硬碰硬,悻悻地別過頭。
電話響起,廖哥接起電話,收到消息,新鮮的一批屍體又出爐了。於
是朱何見鬼的閒事先擱在一旁,第零隊的黑色廂型車再次出動。
當他們來到現場,卻被警員擋在封鎖線外。這次不是自殺案,而是謀
殺。
乍看是兩個情人吞藥殉情,但警方發現男方是在酒後被人用針劑注射
毒藥,研判兇手為一臉幸福偎在男方懷中的女性死者。
兇手自殺前留下一封遺書,自述她和男方要共赴仙境當神仙眷侶。遺
書內容深具精神失常的跡象,不排除信教信到瘋掉的可能。
等現場採證完畢,警方才叫朱何進來幫忙。當朱何碰觸到女屍,不知
道是不是他力道沒抓好,女屍的頭突然扭過九十度角,和他面對面貼近,
張開只有眼白的雙眼,對著他咯咯笑,唱起歌來。
「鬼通、鬼通,生而為人,竟與鬼相通。陰差無心肝,恨生嫉自由,
君不見地獄鬼萬眾,終日淚潺潺。人生最苦苦為鬼,早歸琉璃境。」
死者唱完,眼皮重新合上,朱何才清醒過來。奇怪的是,旁邊的人都
不在意有屍體又笑又唱,好像只有他一個人看見異象。
王哥遠在房間門口喊道:「小豬啊,發什麼呆!」
朱何硬著頭皮,扳下女屍扣住他腦袋的手。女屍僵硬的手莫名放軟攤
開,朱何又看見蓮花圖──和昨天的焦屍一樣。
同樣有花、同樣說要去「仙境」,朱何心中有股說不出的異感。
朱何走出汽車旅館,微聲喊住正興致勃勃討論要去哪裡摸魚的兩位大
哥,向他們詢問「蓮花教」的事。
王哥和廖哥臉上的笑容同時消下,朱何還以為他做錯了什麼。
「小豬啊,你確認你沒看錯?」
「嗯,我眼睛不好,所以看了好幾遍。」
「唉,有一就有二,無事不成雙。」廖哥偏頭向王哥問道:「阿俊,
要跟公會報告嘸?」
「事不過三,再一個就提報上去。」王哥吐出煙蒂,用不良於行的那
隻腿用力踩下。
「唉,就怕仙教已經給公會伸進手。」
王哥對朱何罵道:「都怪你這個三姓人,給我們帶賽!」
「什麼是三姓人?」朱何傻傻地問。
「就是名字帶著三個姓,程、朱、何,三是眾數,一生多事,不是大
好就是大壞。」
「可是我……」可是朱何從來沒說過他姓程,連識別證也只寫著名字
,大家不是把他名字唸反就是以為他姓朱。
他再次把識別證拿起來確認,早上打卡明明還是兩個字,現在卻多了
一個像是用毛筆添上的漂亮「程」字,變成全名了。
朱何整個人都傻了。
「小豬啊!」
「啊,是……」
「行!我跟廖帥帶去你拜拜。」
「可是工作……」
「工作算什麼,有你的小命重要嗎!」
朱何無法拒絕這種被人重視的要求。
一路上,王大哥就像要甩開什麼一樣,油門直踩到底。廖大哥在副駕
駛座喃喃唸經。
氣氛很緊繃,朱何實在不好意思開口,他想吃排骨便當。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廂型車急煞,停在一間民房包挾的石砌小廟前
。
朱何拖著全年水腫的身體下車,抬頭觀望這間比他看過的任何廟都還
樸實的小廟,冷不防被王哥踹屁股。
「發什麼呆,快進去、進去!」
「我沒拜拜過……」
廖哥代為說明:「很簡單,你看我們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進到神明堂前,朱何以為要點香什麼的,王哥和廖哥卻猛然趴下地。
「王爺大人,小人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啊啊啊──」
朱何這才後知後覺,蓮花的事似乎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兩位大哥才
會這麼害怕。
「王哥、廖哥,你們說的『王爺』也是鬼嗎?」
「呸呸呸,小子不要亂說話!」
朱何閉上嘴,因為早上王大哥告訴他,看的到鬼的人看不見神,那他
「看得見」坐在堂上的先生,代表那位先生是鬼。
朱何想學兩個大哥跪下來,堂上的先生卻喊住他,和氣地跟他解釋只
有帶罪的小民要跪,官員不用跪。
「官員?我?」
──你是陸判大人欽點的通事,是咱陰間的官,在判官底下處理人間
相關事務,與判事輔佐官齊等。
「陸判?」這是朱何第二次聽見這名字,第一次是從昨夜沒有腳的少
女說出口──
昨夜夢中自稱「小蟬」的少女鬼差才來到他的新住處,告訴他被選作
陰曹的鬼通事;今天朱何遇見的死人和神明,一致認定他是什麼「鬼通」
。
為什麼是他?他沒讀書,又長得醜,一無是處,就算是鬼,找員工也
會先挑過,朱何認為那個「陰曹地府」,一定弄錯人了。
少女鬼差嬌笑回應:選人的是陸判大人,你要問他才知道。
朱何陸續跟著兩個大哥去很多廟拜拜,沒有再看到對他溫柔說著話的
神明,不知道是他看不見「神」還是這世上本來就沒有神。
他們曠職一下午回公司打卡下班的時候,傳真機傳來一長串的名單,
都是他們今天沒去收的無名屍。
廖大哥戴滿平安符,忍不住合手拜了拜。
「這個姓陸的承辦人真是厲害,騙他手機沒電也沒用,竟然算準我們
回來的時間。」
王哥呸了聲:「精得像鬼!」
朱何把名單整理好才走。天黑一點走回去,他的模樣才不會嚇到人。
他回到出租套房,發現家門前放著一疊舊書和一個大信封袋,綁書的
紅繩上挾著紙條,用漂亮的硬筆字寫著:程朱何收。
朱何提著書進屋,又在室內門把上發現一袋麵包和豆漿。
今天發生太多不可思議的事,像這樣反鎖的屋裡出現充飢的晚餐,朱
何已經不太意外,最重要的是他也餓了,說了謝謝之後,滿心歡喜地吃了
起來。
朱何一邊咬麵包,一邊拿出信封裡的東西,有文具和幾張紙。
「『高中畢業程度……學力鑑定考試簡章』?」朱何唸出標題,腦中
茫然一片。想要問人,但他一直都只有一個人。
朱何放下麵包,仔細翻閱簡章。他腦袋不好,看到第四遍才稍微明白
文件的意思。
他有些激動地站起身,去翻那疊舊書,是高一到高三的教科書,還有
幾本他喜歡的童話繪本。
──如果可以,他也想唸大學。
朱何不知道是誰聽見他的祈願,只要他再努力一點,說不定真的可以
夢想成真。
朱何趕緊坐上書桌,翻開第一冊數學,滿是幹勁。
十分鐘過去,他看了又看,還是不懂書上在講什麼。
「好難……」
朱何想起來了,他以前國中數學考試,從來沒有及格過。
「先唸英文好了……唔呃,還是來看國文……」
朱何初次挑戰高中課程,慘烈撞牆,或許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這顆
豬腦袋換掉。
不知不覺,他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他夢見小學的教室,老師把他的作業本擦了又寫,但他還是記不起來
。
──小豬啊,你什麼不會,以後長大怎麼辦?
──老師對不起,我把功課再寫一遍……
「朱何、程朱何同學!」
「是!」朱何驚醒過來,又忘了半夜叫名不可以應聲的教訓。
朱何看見穿著黑長袍制服的少女,笑臉盈盈地望著他。椅子只有一張
,所以少女幾乎是貼身坐在他大腿上。
「啊啊啊!」朱何嚇得跌坐在地。
少女無感自己做了什麼好事,自以為體貼地為不規則抽氣中的朱何小
弟著想心情。
「我們才認識不久,你忘記我名字也是正常,不用不好意思啦!我叫
小蟬,公事上可以叫我『陳副官』、『陳判佐』,白話一點,就是陸判大
人的可愛小助理!」少女小蟬挺起胸脯,對這份工作相當驕傲。
「是很可愛……」朱何蜷坐在角落,和鬼差美少女保持距離。
「程同學,你在唸書嗎?」小蟬笑著問朱何,朱何第一次被女孩子(
雖然不是人)關心,怔了怔才害羞回話。
「對……」
「我死的時候正好是高中生,你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姊姊教你!」
朱何無法回絕人家的好意,過去書桌聽小蟬教他數學。雖然小蟬「老
師」算出來的答案和解答都不一樣,但朱何喜歡和別人一起學東西的感覺
,比自己一個人呆呆地看書好得多。
小蟬啊哈一聲,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抬頭對朱何說道:「我知道問
題錯在哪了,我生前數學從來沒有及格過!」
朱何對這個半透明的少女頓時生起同類的情懷。
「沒關係,只要去問陸判前輩就好,前輩是陰間的明燈、三界的偉人
,沒有前輩不會的問題!」
「那個……」朱何猶豫該不該提醒對方。
「程同學,我們走吧!」小蟬肅穆站起身,顯然沒有忘記她此行的正
事。「去找判官大人教我們數學!」
「不對吧……」朱何被小蟬冰涼的手指抓住右臂,看似纖弱的少女從
他背後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我只是想問……為什麼選……」
不過一下子,朱何感覺他被放開,轉頭看去,卻是什麼也沒有,包括
少女和他原本所見的世界。
上一刻,他還在出租小套房,怎麼突然來到只有一片黑的空曠地方,
下半身好像被什麼東西碰了碰,原來是水,他腰身以下全是看不見底的黑
水。
視線所及,沒有燈也沒有星星,只有像是墨水染出的黑。
「小蟬、小蟬,妳在哪裡?」
朱何逆著水流走了兩步,水底的東西會刺腳,水很冷,總覺得越來越
冷。
「這裡是哪裡?有人在嗎?」
朱何四周的黑水冒出氣泡,啵啵啵,氣泡越湧越多,浮出十來個相連
的人頭。
人頭串齊聲喊道:「小豬啊,跟我們走吧!」
朱何怔怔地問:「你們是誰?」
「咯咯咯,你都來到黃泉,還問我們是誰?」
朱何顫抖著,退開好大一步。
人頭串唱起歌來:「鬼通、鬼通,生而為人,何與鬼相通?聽鬼語,
堪比奴;人好心,為魚肉。不如食去不如食去,化作底泥樂無憂。」
朱何轉身要逃,人頭串追上來,其中一顆頭往朱何躍起,大口咬上他
的手臂。
「啊!」朱何手臂被咬得見骨,一會就染滿鮮血。
人頭吃到血肉,五官爆開,從血流的孔洞生出魚頭。五條魚頭像是腐
肉的蛆蟲不停扭動,紅得噬血的魚眼珠緊盯著朱何,渴切把他吞食入腹。
這時候,朱何聽見有人大喊:「右!」
危急之際,朱何往右逃去,與一把飛來的鐵叉擦身而過,尖銳的鐵叉
正中人頭魚。
朱何往後看去,有個白衣人隨著水流,如魚一般游行而來。白衣人輕
手拿起沉重的鐵叉,對叉上掙扎噴血的人頭魚端詳好一會。
人頭魚慌亂求饒:「城隍爺,網開一面,水至清則無魚!」
白衣人頓下動作,以為是個道理。
「您掌管東城池,只要陰曹需要您驅逐我們,就不敢輕賤於您。不然
哪日您在人間的妻兒不幸落黃泉,變成幽冥手中釣著您的餌食就不好了…
…啊!」
朱何跟著人頭魚尖叫出聲,驚恐看著白衣人徒手抓爆魚頭,漿血把那
身白衣濺成厲煞的紅。
白衣人淡淡地講出一句行話:「會叫的魚,嘸好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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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提裙)
※ 編輯: woodsgreen (125.231.118.18), 02/07/2018 22:49: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