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給你我的1生肉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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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我的1生肉 在 張顥 Zhang Hao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0-05-03 09:0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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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給你我的1生肉 在 我是賀禎禎 - 攝影教學 & 自助旅行 & 數位生活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9-24 09:5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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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攝影139] 細說分鏡 Vol.16
    🎥 影片時間連結:https://youtu.be/3XpWY8Xbe5U?t=221
    🖍正是因為如此,讓我們體驗到,攝影是一個剎那間的永恆
    🖍沒有任何人能複製的他人的感動,
    🖍每一個感動都是私密的,只有自己清楚
    🖍因此我們才如此的著迷

    照片帶來的意義,除了我們眼睛看得到的「 內容」,點線面組成的線條、曲線、圖案,色彩與亮暗表現之外,再加上作者的創作目的,這樣子就代表了這張照片的生命與價值嗎? 當然不只,想一想,是不是每次看自己的照片總是一看再看,縱使說不出千百字形容它對你的好,但若看著他人的作品,他人口沬橫飛地訴說照片的故事,我們也不容易觸動心弦,這代表我相信無論如何,照片與作者、觀者三人之間,總是有完全觸及不到與不同的心境。

    🟥永恆、照片、與我們
    太陽與月亮交際,照片地表上每一生態角落,這地球上沒有任何一樣東西可以長久永恆,萬般生物皆有生命周期,周而復始不斷循環,不過這樣想法也有些狹礙,「非生命」的物體也是有可能「永恆」的保存,就像是「數位照片」就可以透過電磁記錄方式一直保留下去,只要妥善的保存,比如定期的更新硬碟,小心使用,那麼一張數位照片哪怕過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都能一如按下快門那一刻的模樣,「永恆」地保存下去。

    🔹將照片透過拆解,透過電磁特性記錄,這個動作,只是記錄一張照片「01010001…」等二進制的數位資料,只是拼湊成圖案,我們稱為「照片」,若只把照片的「永恆保存」挶限在 0 與 1 的電磁特性記錄,若從這個角度來定義「數位照片的永恆」,就顯十分可惜,因為我們知道,電腦等物理電磁特性,只是保存了照片的「物理形式」,卻無法保存了「代表的意義」,那顯然不足以說服許多人,物理電磁性能如實永恆地記錄照片,一張照片除了這些 01 組成的資料以外,應該還有更多東西才對,沒錯,那就是「照片的故事」。🔹

    就像前數篇文章提到「照片的故事」,就無法透過電磁特性記錄下來,除非像我這樣子的透過電腦、作業系統、中文輸入,將每張照片背後故事保留記錄下像,或著像是這篇文章存在目的 - 將我把這隻影片,每一分鏡、畫面、旁白等,再多說一點「分鏡後面的故事」,再透過數位檔案記錄下來,若能為照片做到這種方式的記錄,我才覺得那達到「永恆」更進一步。

    🟥照片故事的生命
    由於工作的關係,為了寫文、備課,我會有特定目的,在電腦硬碟裡不斷尋找某些照片,這時間的幅度可能一跨就是五年、十年,看到多年前的照片,有時會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 像是在看別人的作品一樣陌生,有一種「最熟悉的陌生人」的感觸,這些照片無疑是我親手拍的,卻又有點距離,有些還想得到為何這個角度拍、拍來做什麼,但隨著時間越久,對這張照片解讀的空間也越有限,對一張照片記憶不斷的流失,而且還是數萬張照片,想想是有些可惜、恐怖。

    🔹如果數位照片背後的 0 與 1 能保存所有的照片與故事,那就不會有上面的感觸,以及「照片意義在我們心中滋長」的可能。🔹

    回到「照片背後的故事」這點,今天看這張照片,拍攝當下有了感受,了解為何這麼做、為何這麼拍,按下快門回家欣賞後,同時再為這張照片寫下故事,這樣子就結束了嗎? 不,還差得遠,當你時過境遷,過上好段時間,無意間再翻看同一張照片,你又會對這一張照片的故事,心裡又會有更多不同的感想 – 多年前的照片不變,同時留在照片底下的故事說明也一字不動,它就是電磁特性永恆不變數位記錄特性,但變得是我們,一張照片所帶來意義又更加延伸,好像他會跟隨著我們,隨著我們的人生滋長下去。

    若真的有興趣,做一個實驗 (雖然我自己也沒這麼做過,相信挺好玩的),隨機挑一張最近拍的作品,寫下當下的感受,最好是字數多一點比較能記下更多的想法,過了半年好了,再把檔案打開來欣賞一下,再參考底下的照片故事,也許心裡不會有什麼變動,但如再過個半年、一年、二年再重看這份照片與資料,我相信心裡的感受絕對又更加不同。

    照片與當時寫下的故事都是不變的,變的是我們,一張照片故事,似乎可以又再更加的無止境的延伸下去,若是以這個觀念看待照片的「永恆」,那就沒完沒了,一張照片對自己的意義與價值不斷的增生下去,但我們人生肉體生命有限,直到那一刻,照片生命或許才算是真的結束,自那時才開始「永恆」保留下去。

    而正是如此過程,才會讓我重新體會「照片」「照片故事」與「我們」三者的關係是會不斷的變化,有些照片不但讓我重新回想起當下的感受,更因時間因素產生了模糊的距離,讓日後的我重複看這些照片,賦予了新的感受、價值,這樣子的心情每天都在我的大腦裡不斷的上演類似的劇碼,我才更去想著一些我們常說的「一張照片真的訴說千言萬語嗎?」「照片故事真的一成不變嗎?」「如何保留這樣感動持續下去」…等各個有趣的話題。

    🟥剎那間的永恆
    撰文的今天,我在擷取影片裡的畫面,想想當初製作這影片時,挑選適當的素材放進來,那時在挑選素材,也都是為了要傳達旁白所說的事情,比如說這句話「攝影是一剎那間的永恆」這句好了,為何挑選那張照片,我當然知道為什麼,因為這張照片一定要有一種「多踏一步、快慢一秒就失去眼前畫面的感動」的感受,所以我挑選了一段影片,我走在德國國王湖山林路徑時,不時抬頭欣賞這片湖邊森林的美,不時陽光自林間透射錯落進來的感受,那真的就是「多踏一步」就會錯過一些景像的場景,於是我選了這個片段影片、這張照片來說著「剎那間的永恆」。

    🔹前面說到「永恆」,在我看來你很難去為永恆做一個邊界,我自己的邊界,就是直到我離開人世為止,這張照片所代表真正的故事,到此為止,沒了,再多的他人解讀都是個人多元詮釋,不是我的故事,但如果加個「剎那」兩個字,就更加簡單一些「剎那間的永恆」,就是那一個身體感受環境後的瞬間感受,所按下的快門,產生的照片,將照片生命剪裁至「那一刻」就好,我想還算是可以辦得到「永恆的保存那一刻」。🔹

    意思是,若我們同意照片生命是會伴隨我們不斷的成長 (或是消失),我們只限定「某時、某刻」,也許就那 3-5 秒,那樣子來解讀一張照片「剎那的永恆」就稍微講得通了,至少按下快門當下前後一刻的心情,較不容易隨著我們時間生命的推移,而有太多不同的解讀。

    🟥照片是私密的感動
    到現在看到那張選進影片的照片,仍可回憶我胸前背後滾滾發燙的感覺,那天天氣正好,說不定超過 40 度絕對有的,但好在濃密林間給了旅人遮避的空間,流動的風讓我這一路稍感舒適些,不時仰望、回頭看看身處的環境多麼美好,還可聽到接駁船電動馬達,以及水面波動的聲音,這一路真是享受,若時間再給我多點,我更願意放慢腳步想想「我幹嘛來這裡」「走那麼快幹嘛」「幹嘛帶這多的相機與鏡頭在背後」等等雜念。

    上頭這段短短 188 個字,你能感受多少? 我相信多或少,能帶給你近似的經驗,但與我當下拍下照片的感動仍有不少的距離,一來單單 188 個字是無法說完當下我所有的心情寫照,再乘個 10 倍來到 1880 字放在這裡,只能更拉近你,與「我跟照片」之間的距離,再極端想像一下,你跟我同一時刻走在一起,肩並肩步伐步速一樣,同樣抬起頭來,採著相同的構圖,但這一路來我們對那一刻旅程的感受絕對不同,相同的畫面,採用的曝光決定也不同,「你拍你的,我拍我的」,我們擁有各自對自己照片的感動,當下馬上交換看彼此的作品,還是無法百分之百感受對方心裡的那份心境。

    🔹所以,每張照片帶來的感動,都是無法複製的,也是非常私密的故事,也只有自己最清楚,我們已經重複過類似的經驗無數次,相信你我都有類似的感受過,而這一層「私密的感動」如此的珍貴,而將照片「剎那間的永恆」解放開來,照片故事又隨著生命不斷的滋生出更多意義出來,唯有你與照片之間的「連結」,這種關係才得已存在,他人只能遠遠、盡可能感受,無論如何貼近你,始終只是隔在門外,透過細縫看著你與照片、作品間是如何的相知、相愛。🔹

    我了解這層關係,多麼想為每張照片寫下與照片的連結與故事,但可惜那是一輩子無法做完的功課,我只能盡可能保留其 0 與 1 的電磁特性記錄下來,讓未來不同的我再次看到,除了帶來回憶,也希望給未來的我更多剌激與想像空間..

    🔹「現在拍的照片,都是給未來自己的一份禮物」,當你這麼想,也許你會更珍惜每一張自己拍的照片,無論好壞,不用與他人比較,都是你自己的寶藏、禮物。🔹

    最後再回到一個場景,聽著他人分享作品,無論表達過程如何,我們始終感到「照片與說者」與「我們」之間,還是有很大的距離,怎樣都能抓到說者與照片之間的感動、連結,對我來說,始終還是覺得「故事表達得好如隔層紗,反之表達拙劣如同隔座山」,那樣的感受,而我也能同樣換位思考,當別人聽著我如何分享我的作品,也是有著相同的感覺,最直接的例子就是 – 寫到這裡近 3400 字,你能感受我多少心境上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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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給你我的1生肉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4-05 1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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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飢餓藝術家的真相】
     
    還記得我們週二分享的「卡夫卡式」嗎?
    裡面提到了卡夫卡的短篇小說〈飢餓藝術家〉。
    這個故事描述了一位表演飢餓藝術的人,渴望通過表演來爭取群眾的目光,還要在「飢餓藝術」上不斷突破自我。
    然而,在他將死之時,卻吐露出了「飢餓藝術」的真相......
    -

    飢餓藝術家 / 卡夫卡
     
    飢餓表演近幾十年來明顯地被冷落了。
    早些時候,大家饒有興致地自發舉辦這類大型表演,收入也還不錯。
    可是今天,這些都已毫無可能。那時的情形同現在相比確實大相逕庭。
    當時,全城的人都在為飢餓表演忙忙碌碌,觀眾與日俱增,人人都渴望每天至少觀看一次饑餓藝術家的表演。臨近表演後期,不少人買了長期票,天天坐在小鐵籠子跟前,就是晚上,觀眾也絡繹不絕。為了看得不失效果,人們舉著火把。天氣晴朗的時候,大家就把籠子挪到露天,這樣做是為了孩子,他們對飢餓藝術家有著特殊的興趣。大人們看主要是圖個消遣、趕趕時髦,可孩子們卻截然不同,他們看到這位身穿黑色緊身服、臉色蒼白、瘦骨嶙峋的饑餓藝術家時神情緊張,目瞪口呆,為了壯膽,他們互相把手拉得緊緊的。飢餓藝術家甚至連椅子都不屑一顧,只是一屁股坐在亂鋪在籠子裡的乾草上。他時而有禮貌地向大家點頭打個招呼,時而用力微笑著回答大家的問題。他還時不時把胳膊伸出柵欄,讓人摸摸瞧瞧,以感覺到他是多麼乾瘦。隨後又深深陷入沉思,任何人對他都變得不復存在,連籠子裡那對他至關重要的鐘表(籠子裡唯一的東西)發出的響聲也充耳不聞,只是那雙幾乎閉著的眼睛愣神地看著前方,偶爾呷一口小玻璃杯裡的水潤一潤嘴唇。
     
    除了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觀眾外,還有被大伙推舉出來的固定的監督人員守在那兒。奇怪的是,這些看守一般都是屠夫,他們總是三人一班,日夜盯著飢餓藝術家,防止他用什麼秘密手段偷吃東西。
    其實,這不過是安慰大伙的一種形式而已,因為行家都曉得,飢餓藝術家在飢餓表演期間是絕對不吃東西的,即使有人強迫他吃,他也會無動於衷。他的藝術的榮譽不允許他這麼做。
    當然,不是每個看守都能理解這一點。有些值夜班的看守就很馬虎,他們坐在遠離飢餓藝術家的某個角落裡埋頭玩牌,故意給他一個進食的機會,他們總認為,飢餓藝術家絕對有妙招搞點存貨填填肚子。
    碰到這樣的看守,飢餓藝術家真是苦不堪言,這幫人使他情緒低落,給他的飢餓表演帶來很多困難。有時,他不顧虛弱,盡量在他們做看守時大聲唱歌,以便向這幫人表明,他們的懷疑對自己是多麼的不公道。但這無濟於事。這些看守更是佩服他人靈藝高,竟在唱歌時也能吃東西。
    所以,飢餓藝術家特別喜歡那些「秉公執法」的看守人員,他們靠近鐵柵坐在一起,嫌大廳燈光太暗而舉起演出經理提供的手電筒把自己照得通明。刺眼的光線對他毫無影響,反正他根本睡不成覺,但是無論什麼光線,也不管什麼時候,就是大廳裡人山人海,喧鬧嘈雜,打個盹兒他總是做得到的。他非常樂意徹夜不眠和這樣的看守共度通宵,喜歡同他們逗樂取笑,給他們講述自己的流浪生活,然後再悉聽他們的奇聞趣事。所有這些,都是為了使看守們保持清醒,讓他們始終看清,他的籠子裡壓根兒就沒有吃的東西,他在挨餓,不論哪個看守都沒有這個本事。而最令他興奮的是早晨自己掏腰包,請看守們美餐一頓讓人送來的早飯。這些壯漢子們在艱難地熬了一個通宵之後個個像餓狼撲食,胃口大開。然而,有些人卻認為請客吃飯有賄賂之嫌疑,這純屬無稽之談,當別人問到他們是否願意兢兢業業值一夜班而拒吃早餐時,這些人卻溜之大吉了,可要讓他們消除疑心並不容易。
     
    諸如此類種種猜疑,飢餓藝術家似乎也難於擺脫。任何一位看守也做不到夜以繼日、絲毫不間斷地守在飢餓藝術家身邊,因此無人親眼目睹過,他是否確實持續不斷地挨餓。只有飢餓藝術家自己心裡最清楚,只有他才算得上是對自己的飢餓表演最為滿意的觀眾。
    但是由於另一種原因,他又從未滿意過。或許他乾瘦如柴的軀體根本就不是由於飢餓所造成的,而是對自己不滿所致,以致於有些人出自於對他的同情而不來觀看飢餓表演,因為這些人不忍心看他那被折磨的樣子。
    其實他自己明白,飢餓表演極為簡單,是世上最容易做的事,這一點恐怕連行家也不清楚。對此,飢餓藝術家直言不諱,但人們死活就是不信。善意的說法還好,說他謙虛,可大部分人認為他自吹自擂,更有甚者說他是個騙子手,他當然覺得挨餓是件輕鬆的事,因為他懂得如何能使挨餓變得輕鬆,而他竟然厚顏無恥,不肯百分之百地道出實情。
    所有這一切,飢餓藝術家都得忍受著。天長日久他也習以為常,然而內心深處的不快總攪得他不得安寧。每當一輪飢餓表演結束時,飢餓藝術家沒有一次是自願離開籠子的,這一點,人們一定要為他作證。演出經理規定每輪表演最高期限為四十天,期限過後,他絕不讓飢餓藝術家再繼續挨餓,即使在世界大城市裡也是如此。經理這樣做不無道理,因為根據以往經驗,全城人的興趣會通過四十天裡越來越火的廣告充分被激發出來,而四十天後,觀眾就會感到疲倦,看表演的人數隨之銳減。在這一點上城市和鄉村當然有些小小的區別,可是四十天最高期限已經成了一條通用的規律。
    在第四十天,籠子的門被打開,籠子四周插滿鮮花,半圓形露天劇場裡人海如潮,觀眾興高采烈,軍樂隊奏著樂曲。兩個醫生走進籠子為飢餓藝術家作必要的檢測,檢測結果通過高音喇叭傳遍劇場。隨後,兩位女士走上前來,她們樂滋滋的,慶幸自己能被選中去攙扶飢餓藝術家離開籠子走下前面的台階。台階前的小桌子上早已擺好了精心準備好的病號飯。在這種時刻,飢餓藝術家總是加以拒絕,雖然他還是自願地把自己皮包骨頭的手臂遞向前來幫忙的女士,但是他不願站立起來。
    為什麼剛到四十天就停止表演呢?他本來能長期地、無休止地餓下去,為什麼恰恰要在他表演最緊要的關頭停下來呢?他還沒有真正精彩地表演過一回哩!他還能繼續餓下去,他不僅能成為空前最偉大的飢餓藝術家(他或許已經是了),而且還要超越自我,達到不可思議的境界,因為他感到自己的飢餓表演能力永無止境。可是人們為什麼要奪走他繼續挨餓的榮譽呢?為什麼這些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的人多一點耐心都沒有呢?他都能堅持繼續飢餓表演,為什麼這些人連耐心當觀眾都做不到呢?
    唉,他也累了,本該坐在乾草上好好歇一會兒,可現在他得立起他那又高又細的身軀去吃飯。他一想到吃就感到噁心,只是想到女士在自己旁邊才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他抬頭看了看表面上和藹其實殘忍的兩位女士的眼睛,搖了搖耷在他無力的脖子上那過於沉重的腦袋。
    緊接著,老一套又來了。演出經理登場,他像啞巴一樣,一句話也不說(其實是音樂聲吵得他沒法講話),雙手舉到飢餓藝術家的頭上,好像在邀請老天爺下凡,參觀他那坐在蓬亂乾草上的作品——這位頗值憐憫的殉道士。說實在的,飢餓藝術家確實是個殉道士,只是在另外一層意義上罷了。經理雙手卡住飢餓藝術家的細腰,有些過分小心翼翼,他的動作神情使人聯想到,他手中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件極易破碎的物品。
    這時經理或許暗中輕輕碰了一下飢餓藝術家,以致於他的雙腳和上身左右搖擺不停。緊接著經理把他交給了兩位臉色早已嚇得蒼白的女士,飢餓藝術家任其擺佈,他腦袋聾拉在胸前,好像它是不聽使喚地滾到那裡,然後又莫名其妙地一動不動。他的身體已經掏空,雙腿出於自衛本能緊緊和膝蓋貼在一起,雙腳卻擦著地面,似乎那不是真正的地面,它們好像正在尋找真正的可以著落的地方。他全部的、其實已經很輕的身體重量傾斜在其中一個女士身上。她喘著粗氣,左顧右盼,尋求援助,她真沒想到,這件光榮的差事竟會是這樣,她先是盡量伸長脖子,這樣自己的花容月貌起碼可以免遭「災難」,可是她卻沒有辦到。而她的那位幸運些的夥伴只是顫顫悠悠,高高地扯著飢餓藝術家的手——其實只是一把骨頭——往前走,一點忙也不幫,氣得這位倒楣姑娘在大庭廣眾的起哄聲中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早已侍候在一旁的僕人不得不把她替換下來。
    隨後開始吃飯,經理先給處於昏厥狀態、半醒半睡的飢餓藝術家餵了幾勺湯水,順便說了幾句逗樂的話,以便分散眾人觀察飢餓藝術家身體狀況的注意力。接著,他提議為觀眾乾杯,據說此舉是由飢餓藝術家給經理耳語出的點子,樂隊憋足了勁演奏。隨後大家各自散去,沒有人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感到滿意,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饑餓藝術家自己,他總是不滿。
     
    就這樣,表演、休息;休息、表演,他過了一年又一年,表面上光彩照人,受人尊敬,而實際上陰鬱的心情經常纏繞著他。由於得不到任何人的真正理解,他的情緒變得越來越壞。人們該怎樣安慰他呢?他還有什麼渴求呢?如果同情他的某個好心人告訴他,他的悲哀可能是飢餓所致,那麼他就會勃然大怒(特別是在飢餓表演進行了一段時間以後),像一隻兇猛的野獸嚇人地搖晃著柵欄。但對於這種狀況,演出經理自有一套他喜歡採用的懲罰手段。他當眾為飢餓藝術家辯解並且表明,飢餓藝術家的行為可以原諒,因為這種由於飢餓引起的反常的易怒心態是正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的。接著他就開始大講飢餓藝術家自己的需要加以解釋的觀點,說他實際能夠挨餓的時間比他現在做的飢餓表演的時間要長得多,經理大為讚賞他的執著追求、良好心願以及偉大的自我克制精神,這些當然也包括在飢餓藝術家的說法之中。
    而隨後,他又拿出一疊照片(照片也用於出售),輕而易舉就把藝術家的說法駁倒。因為從照片上人們可以看到,飢餓藝術家在第四十天的時候躺在床上虛弱不堪,奄奄一息。這些雖是老生常談,卻又不斷使飢餓藝術家難以忍受。他氣憤的是這種歪曲事實的做法,明擺著是提前結束飢餓表演的結果,人們卻要把它說成是不得不停止表演的原因。同愚昧抗爭,同這個愚昧的世界抗爭是徒勞的。他總是虔誠地、如饑似渴地抓著柵欄認真地聽經理說的每一句話,但當經理展示照片時,他每次都放開柵欄,唉聲嘆氣地坐回草堆。於是,受到撫慰的觀眾又重新圍過來看他表演。
     
    數年之後,每當這一場面的見證人回憶起這一幕時,連他們自己都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因為這期間發生了那個被提及的事變。這變化來的極其突然,它或許有更複雜的原因,但有誰去深究呢?
    無論如何,這個曾受大家喜歡的飢餓藝術家有一天發現自己被那些熱鬧上癮的觀眾忘卻了,他們紛紛湧向其它演出場所。演出經理領著他又一次跋涉了半個歐洲,他們想看看,是否能在某個地方重新找回逝去的狂熱和興趣,然而他們一無所獲。好像人們私下達成了某種默契,到處都籠罩著厭惡飢餓表演的氣氛。
    當然,這種情緒絕非一朝一日形成的,只怪當時人們過分陶醉於勝利的喜悅之中,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也未加防範,而現在採取對策為時已晚。儘管肯定有一天,飢餓表演定會再次紅火起來,但這對於活著的人毫無慰藉。
    眼下,飢餓藝術家該去做什麼呢?成千上萬觀眾曾為之歡呼的飢餓藝術家如今去集市上的簡陋戲台上演出未免太慘了些,改做其它行當吧,他不僅年紀太大,而更主要的是他對飢餓表演有著如癡如狂的追求。最終,他告別了經理——這位人生旅途上無與倫比的夥伴,受聘於一家龐大的馬戲團。為了避免再受刺激,他甚至連合同條件都沒瞥上一眼。
     
    馬戲團確實很大,數不清的人、動物、器械隨處可見,他們需要不斷更新和補充,不論什麼人才,任何時候都能在馬戲團派上用場,當然飢餓表演者也不例外,只要條件不苛刻。另外,他之所以受聘當屬特殊情況,這不單單是聘用一個藝術家本身,而更重要的是他當年的赫赫大名。
    其實,飢餓表演的技藝根本不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黯然失色,單憑這一點,人們起碼不能說,一個老得不中用的、再也不能站在技藝巔峰表演的飢餓藝術家想躲到馬戲團某個安靜的位置上去混日子。恰恰相反,飢餓藝術家向人保證,他的飢餓藝術不減當年,這是絕對可信的。他甚至還宣稱,只要人們准許他按自己的想法行事(人們馬上答應了他的這一要求),他要真正地震撼世界,達到前所未有的轟動效應。飢餓藝術家一激動起來,早把當今形勢忘得一乾二淨,他的話只引起懂行的人付之一笑。
     
    然而,飢餓藝術家到底還是沒有忘記著眼於現實。人們把他和籠子沒有作為精彩節目放在馬戲團的中心地段,而是安插在一個交通路口,他也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籠子四周掛滿了標語,那些花花綠綠的大字在告訴人們那裡可以看到什麼東西。若是觀眾在其它演出休息的時候湧向獸場的話,總要從飢餓藝術家跟前走過並在那兒停留片刻。假如不是道窄人擠,後面的人又能夠理解前面的觀眾為什麼不急著去看野獸而停留下來,人們或許能在他面前多待一會兒,慢慢欣賞他的表演。這就是飢餓藝術家看到觀眾馬上要向他走來時不往顫抖的原因。他以人們觀看自己為生活目的,自然盼望這種時刻。
    起初,他急不可待地盼著演出休息,眼看一群群觀眾朝自己蜂擁而來,他激動得欣喜若狂,可是他很快就看出,觀眾的本意是去看野獸,每次如此,幾乎無一例外,就是最固執的、故意自欺欺人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一事實。但是不管怎麼說,看著遠處的觀眾朝自己走來是令他最為高興的事,人們湧過來時,持續不斷的呼喊聲和叫罵聲亂成一片,一些人慢悠悠地看他表演,不是出於對他的理解(這些人使飢餓藝術家甚感痛苦),而是故意和後面催他們的人過不去,而另一些人則是心急火燎地想去獸場。大批人過後,剩下的是一些姍姍來遲者,沒人催趕他們,只要他們有興趣,滿可以在他面前多待一會,但是這些人大步流星,目不斜視,直奔獸場。
    不過,飢餓藝術家偶爾也能碰到幸運的時刻。有時父親領著孩子來到他面前,父親一邊指,一邊詳細地講述這是怎麼一回事,他講到過去的年代,說他曾經看過類似的表演,但那時盛況空前。可是孩子們無論在學校還是在生活中都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所以,他們始終不能理解大人的話,這也難怪,他們怎麼能懂得什麼叫飢餓呢?但是,從他們那探究性閃閃發光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嶄新的、屬於未來的、更為仁慈的東西。飢餓藝術家有時悄然思忖,假如自己的表演場地離獸場稍遠一點,或許情況會好起來,而現在離獸場這麼近,人們很容易選擇去看野獸,更不用說獸場散發的臭味、動物夜間的鬧騰、給野獸送生肉時人走動的響聲以及投食時動物的狂嘶亂叫攪得他不得安寧,使他長期憂鬱消沉。但是,他又沒有膽量向馬戲團的頭頭們去說。他還得感謝那些野獸們,沒有牠們,哪能引來那麼多觀眾?況且眾人當中還能找到某位真的是衝著他而來的呢。如果他要提醒人們注意自己的存在,那麼人們馬上就會聯想到,他——確切地說——只不過是通往獸場的一個障礙,誰知道人家會把他塞到哪個角落。
     
    當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障礙,而且會越變越小。人們在當今時代還要為一個飢餓藝術家耗神費力,這簡直是個怪事,可是人們對奇怪現象已習以為常,而正是這種習慣宣判了他的命運。他想使出最大能力做好飢餓表演,他也確實這麼做了,然而這一切都挽救不了他的命運。觀眾個個如匆匆過客飛快地從他面前掠過。去試試給人講飢餓藝術吧!但是誰對飢餓藝術沒有親身感受,就根本不可能心領神會。
    漂亮的彩色大字已經被弄髒,變得模糊不清,它們被撕了下來,沒有想換上新的。用於計算飢餓表演天數的小牌子上的數字當初每天都有新的記錄,現在卻無人問津,數字多日不變,因為數周之後,連記錄員自己都對這項單調的工作感到厭膩。雖然飢餓藝術家不停地做飢餓表演,這是他過去夢寐以求的事,也是他曾經誇過的海口,現在,他可以任意獨行其事了,但是,沒有人為他記錄表演天數,沒有人,甚至連他本人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成果究竟達到了何種程度,他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假如某個時候來了一個遊手好閒的傢伙,用那個舊數字逗笑取樂,說這是騙人的鬼把戲,那麼,他的話才真正是最愚蠢的、能編製冷漠和惡意的謊言。因為,飢餓藝術家誠實地勞動,他沒有欺騙別人,倒是這個世界騙取了他的工錢。
     
    又過了許多日子,表演告終了。有一天,那個籠子引起了一位看管人的注意,他問僕人們,為什麼把一個好端端的籠子閒置不用,裡邊的谷草已經發霉變味,對此無人知曉,直到其中一位看見了記數的小牌子,他才猛然想起飢餓藝術家。人們用棍子撥開腐草,在裡邊找到了他。
    「你還一直不吃東西?」看管人問道,「你究竟什麼時候才算完呢?」「諸位,請多多原諒。」飢餓藝術家有氣無力地低聲細語,只有看管人才能聽清他說的話,因為他把耳朵貼在柵欄上,「當然,當然。」看管人一邊點頭,一邊把手指向額頭,以此來暗示其他人,說明飢餓藝術家的身體狀況非常危險,「我們當然會原諒你。」「我一直在想著,你們能讚賞我的飢餓表演。」飢餓藝術家說。
     
    「我們確實也挺讚賞的,」看管人熱情地說。
    「可是你們不應該讚賞,」飢餓藝術家說。
    「那麼我們就不讚賞,」看管人說,「為什麼我們不應該讚賞呢?」
    「因為我只能忍饑挨餓,我也沒有其他辦法。」飢餓藝術家說。
    「你們瞧,太怪了不是,」看管人說,「你為什麼沒有其他辦法呢?」
    「因為我,」飢餓藝術家說著,小腦袋微微抬起,嘴唇像要吻看管人似的,直貼在他的耳根,生怕露掉一個字,「因為我找不到適合我胃口的食物。假如我找到這樣的食物,請相信我,我不會招人參觀,惹人顯眼,並像你,像大夥一樣,吃得飽飽的。」這是飢餓藝術家最後的幾句話,然而,從他那瞳孔已經放大的眼睛裡還流露出一種不再是自豪、而是堅定的信念:他還要繼續餓下去。
     
    「好了,大伙整整吧!」看管人說。飢餓藝術家連同腐草一起被埋掉了。籠子裡放進了一隻年輕的美洲豹子。即使是感覺最遲鈍的人,看到這隻野獸在閒置長久的籠子裡活蹦亂跳時,他也會覺得這是一種舒服的休息。這隻豹子什麼也不缺,可口的食物看守人員無須長時間考慮就會送來。失去自由對牠似乎都無所謂,這個高貴的軀體應有盡有,不僅帶著利爪,而且連自由好像也帶在身邊,自由似乎就藏在牠利齒的某個地方。牠生命的歡樂總是同牠大口裡發出的強烈吼叫而一起到來。觀眾從牠的歡樂中很難享受到輕鬆,可是他們克制住自己,擠在籠子周圍,絲毫不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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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11-20 18:4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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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孕婦不要怕養貓~~~
    看看我....我那麼多隻~~~
    不要再用這個做藉口....
    不要棄養他們....
    貓與嬰兒都是你我的孩子~~~

    (歡迎轉貼分享)

    弓漿蟲症:給臨床醫師的實用指南
    Toxoplasmosis: A Practical Guide for the Clinician

    資料來源:美國人道協會The Humane Society of the United States

    翻譯:社團法人台灣認養地圖協會

    作者:
    Jeffrey D. Kravetz, MD
    Yale University School of Medicine
    New Haven, Connecticut
    Department of Veterans Affairs Connecticut
    Healthcare System
    West Haven, Connecticut


    弓漿蟲(Toxoplasma gondii)感染在免疫力正常的人身上通常是沒有症狀的,或僅引發良性的自限感染。然而懷孕婦女若感染了弓漿蟲則可能傳染給腹中的胎兒。弓漿蟲感染可能造成流產及各種畸胎的可能,因此往往引發貓飼主的恐慌。許多孕婦會為了降低感染的危險而棄養貓。這使得準媽媽們因為必須面對失去貓咪家人而承受不必要的壓力。幸運的是,養貓並不一定會提高感染弓漿蟲的風險。認識弓漿蟲的生命週期,以及貓咪在該疾病傳染當中所扮演的角色,有助於減輕對先天性弓漿蟲感染的恐懼。負責初級照護的醫師及產科醫師若具備相關知識,便能夠教導孕婦如何在不放棄貓咪的情況下也能降低感染風險。在飼主懷孕和小孩生下來的期間當中,貓咪理應繼續帶給她幸福與陪伴。

    弓漿蟲的生命週期
    弓漿蟲是一種絕對細胞內原生動物,所有的哺乳類生物都可能成為其中間宿主,而受其感染。但貓是唯一能夠支持弓漿蟲之有性/無性生殖的完全宿主,也因此在該寄生蟲的生命週期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弓漿蟲主要以三種形式存活,有性生殖所孕育出的卵囊(Oocyst)會附著於食用了含有弓漿蟲組織囊體(tissue cysts)的貓的小腸內,這些卵囊內有具感染力的生殖芽孢子(sporozoites),將於貓初次受感染的兩週之內形成,這種情形多半發生於戶外獵食的幼貓身上。貓一旦感染過弓漿蟲,便會對其免疫,鮮少再度受到感染。因此唯有在貓初次受到感染時,排泄物才可能帶有卵囊。除此之外,卵囊並不是立即具有傳染性的,而是需要一到五天的時間才能夠孵化,屆時才會具有傳染性(參考:Markell ED, John DT, Krotoski WA. Toxoplasma gondii. In: Markell and Voge’s Medical Parisitology. 8th ed. Philadelphia, Penn: WB Saunders Co; 1999: 161-171)。然而具有傳染性的卵囊一旦形成,便可以存活在泥土裡長達五年。速裂殖子(tachyzoites)是快速無性分裂的弓漿蟲,生成於宿主細胞還來不及產生適當的免疫反應之前。但只要宿主的免疫反應開始作用,有機體的分裂便會減慢下來或是停止,並且以慢裂殖子(bradyzoite)的形式保留在組織囊體之中。只要是染有弓漿蟲的中間宿主身上都可以發現這些組織囊體,通常存在其肌肉、肝臟或腦部。所有的哺乳動物都可能帶有組織囊體,而如果這些動物的肉在未經烹煮的情況下被吃進肚子裡,便可能感染給人類。
    人類感染弓漿蟲最常見的機轉有三。最常見的是未烹煮的肉類,其中帶有包裹於組織囊體的弓漿蟲慢裂殖子。這些組織囊體可在8%的牛肉、20%的豬肉,以及20%的羊肉當中發現(參考:Beazley DM, Egerman RS. Toxoplasmosi. Sermin Perinatol. 1998;22:332-338)。直接攝入具傳染力的卵囊則是比較少見的傳染方式,而且與貓直接接觸並不太可能傳染。若孕婦在懷孕首度感染弓漿蟲,則可能經由胎盤傳染給胎兒。

    為什麼貓不太可能直接傳染弓漿蟲?
    貓不太可能直接傳染弓漿蟲給其飼主的理由很多,可由了解弓漿蟲之生命週期來說明。首先,唯有吃下組織囊體的貓會受感染。以貓的群體來說,這包括了在戶外捕食未烹煮的鼠類以及其他嚙齒類動物的戶外貓,以及被飼主餵以生肉的貓。貓是肉食性動物,經常會在食物煮熟前向主人討個幾片來吃。此外,唯有當貓初次接觸到弓漿蟲時,才可能排泄出卵囊,而持續的期間只有二週。一隻在戶外獵食的貓往往當牠是幼貓時便已受感染,所以在長成成貓以後,並不可能傳染弓漿蟲。因此如果純粹以機率來看,直接接觸到會排泄出卵囊的貓的機率微乎其微。
    其次,卵囊並非立即具有傳染性,而是需要一到五天的時間孵化,因此如果貓砂每天更換的話,根本不太可能接觸到具傳染性的卵囊。
    最後,由於卵囊是由口攝入而傳染,飼主必須先接觸到具有傳染性的糞便後,在沒有洗手的情形下碰到自己的嘴巴,才有可能感染。
    因此因直接吃入卵囊而感染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一項以252例病例對照法針對孕婦的弓漿蟲感染所作的研究,並無法顯示各種與貓的接觸能夠提高感染風險,包括孕婦飼養幼貓及/或成貓、清理貓砂、貓到戶外狩獵,或餵食生肉給貓(參考:Cook AJ, Gilbert RE, Buffolano W, et al. Sources of Toxoplasma infection in pregnant women: European multicenter case-control study. BMJ. 2000; 321: 142-147)。弓漿蟲感染的顯著風險在於食用未烹煮的生肉、接觸土壤,以及至美加、歐洲以外地區旅行。接觸土壤會讓戶外貓所排泄出的具傳染性的卵囊經由排泄物-口腔的管道進入人體。
    懷孕期感染弓漿蟲的主要風險在於:食用未煮熟的肉類、接觸土壤、食用生的或未洗淨的蔬菜(大致與接觸土壤的途徑相同),其他許多研究也支持這項發現。這些研究當中只有一項認為清貓砂亦為感染弓漿蟲的風險。

    貓飼主如何降低感染弓漿蟲的風險?

    根據我們對弓漿蟲的生命週期的認識,以及貓在疾病傳染當中所扮演的角色,醫師們可建議貓咪飼主在懷孕期間較為安全地與貓互動。以下是對懷孕婦女的一般性建議:
    1.避免生食肉類。肉必須完全煮熟至看不到粉紅色,而且肉汁呈清澈透明。
    2.接觸土壤時戴手套,若不戴手套,則必須徹底洗淨雙手。
    3.生食的蔬菜務必徹底洗乾淨。
    4.不要棄養貓。

    過去未曾接觸過弓漿蟲的婦女,則有首度感染的可能。以下有些建議:
    1.只吃包裝飼料的室內貓並不會感染弓漿蟲,因此其貓砂盆並不會成為感染源。
    2.吃生肉的戶外或室內貓皆可能感染弓漿蟲,如果這樣的話,孕婦應避免清貓砂,或在清貓砂時應戴橡膠手套。
    3.每天換貓砂。

    如何診斷弓漿蟲感染?
    先天性弓漿蟲症極為罕見,在美國每年大約只有三千位新生兒受感(參考:Markell ED, John DT, Krotoski WA. Toxoplasma gondii. In: Markell and Voge’s Medical Parisitology. 8th ed. Philadelphia, Penn: WB Saunders Co; 1999: 161-171)。正如前文所言,只有不具弓漿蟲抗體的孕婦才具有首度感染弓漿蟲的風險。即使是初次感染,也不是所有的孕婦都會傳染給胎兒。弓漿蟲的感染率是隨著娠妊的進展而逐漸提高的,以每三個月為一期來計算,感染率分別是第一期15%,第二期30%,第三期60%。然而因感染而致畸胎的比率則是愈前期愈高。(參考:Beazley DM, Egerman RS. Toxoplasmosi. Sermin Perinatol. 1998;22:332-338)
    由於成人的弓漿蟲感染是沒有症狀的,因此診斷胎兒是否感染十分困難。在懷孕的各個階段篩檢弓漿蟲抗體能夠診斷出是否有新的感染,然而IgM抗體檢測(~0.19/1000)的偽陽性比率,以及弓漿蟲的低盛行率都使得篩檢受到質疑,因此在美國並不是被建議的檢測(參考:Lebech M, Andersen O, Christensen NC, et al. Feasibility of neonatal screening for toxoplasma infection in the absence of prenatal treatment. Lancet. 1999; 353: 1834-1837)。此外,確認孕婦初次感染並不能與先天性感染劃上等號。胎兒感染的診斷必須配合影像學以及實驗室檢測。一般最常見的由超音波檢查所發現之胎兒腦室擴大(ventriculomegaly)僅具有20%的敏感度。實驗室評估具有有高敏感度和特異性,但需要侵入性檢查,包括了臍帶穿刺或羊膜穿刺,才能夠藉由聚合酶連鎖反應來檢測弓漿蟲(參考:Beazley DM, Egerman RS. Toxoplasmosi. Sermin Perinatol. 1998;22:332-338)。母體的弓漿蟲症可以利用抗生素有效治療,而治療胎兒先天性感染而額外投予的抗生素的作法也有紀錄。

    結論
    養貓有許多好處,貓咪所提供陪伴和愛是無法度量的。僅管貓在弓漿蟲的生命週期中扮演了整合性的角色,但貓直接將弓漿蟲傳染給主人的可能性卻是微乎其微。為避免有孕婦的家庭不必要地棄養貓咪,對飼主的衛教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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