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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詠勳學歷 在 重點就在括號裡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最近終於把松本清張的《日本之黑霧》看完,雖然我覺得很不好讀(因為年代背景跟我差太遠了),但看完深深覺得這套書太厲害了!研究大家不敢研究的,寫大家不敢寫的,它完全就是我所認為松本清張那「沉默的魄力」。
其實我一直期盼著台灣能出現像松本清張這樣的作家。因為在我心目中清張不只是個作家,他是用紙筆去解剖邪惡的沉默英雄。
對我來說,「清張」已經是一種文化象徵、一道堅持理念的力量。
松本清張的成長背景在一派昭和時代的文學大師裡頭,算是非常異數。清張出生貧窮,學歷也只有小學程度,從小就得不停的工作賺錢。在他當上作家前,唯一與文學勾的上關係的工作,居然是在出版社當印刷學徒(而且還是畫廣告的美工)。
一邊努力地鑽研製版印刷、一邊努力刻苦的鑽研文學,這就是他的前半生。等到他得了芥川賞(大眾文學的領頭人物居然是拿純文學的獎出道的!),他已經41歲。
他知道他不能再等下去、他想要在自己的文字寫下他對日本社會的所有看法,於是他投入通俗的推理文學,硬生生的打通「社會派」這條路。從他開始當作家後,到他斷氣的四十年作家生涯,他不停地寫、平均每天要寫出九千字、寫了六百多本書、一千多篇長短篇小說,寫到他左眼近乎瞎了,只能用右眼來不停寫作,每天從未休息,為了寫出他自已的理念、自已的戰鬥、自已的革命。
大眾文學很通俗,本格派推理幾乎只著重在「詭計」與「解答」,但清張卻以勾起讀者高度興趣、甚至本質上是毫無深度的推理文學上,去逼讀者思考「正義到底是什麼?」。兇手犯了罪在清張的小說裡不是重點,重點在「為什麼兇手會犯罪?」「是什麼樣的動機會讓一個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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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照在評論清張的一篇文章中,寫了一段我個人覺得最能代表清張精神的一段文字:
「松本清張改變了日本人原本戰後的錯亂價值意識,在一、二十年間重建了一套新世代的正義觀。正義重新回到日本人的社會視野裡,是他們日日夜夜翻開小說、打開電視就習慣接觸、思考的一個主題。」
清張讓你去正視日本這個社會的確是發生了什麼樣的問題,然後他告訴你問題是什麼之後,讓你去想「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問題?」,用這種方式讓日本正式面對它們的腐敗、它們的黑暗(所以清張沒得過「日本文化勳章」或者是什麼榮譽賞之類的獎)。
侯文詠在2006年有篇訪談,裡面提到「九二一地震之後,出現過什麼以它為題材的優質小說嗎?連村上春樹都寫出《地下鐵事件》了」、「台灣的寫作者不講當代的故事,不講大眾的脈動」。
當一個國家的作家們,不論是純文學還是大眾文學,都在追尋用漂漂亮亮的封面、走「小清新」的文青路線,還是在寫已經過往時代的悼亡、試圖拼揍已經消失的過去。
(我滿喜歡的影評人詹正德寫過:「張愛玲的《對照記》是悼亡;張大春的《沒人寫信給上校》也是悼亡;朱天文的《世紀末的華麗》、《荒人手記》更是悼亡;朱天心的《想我眷村的兄弟們》、《古都》、《漫遊者》絕對是不折不扣的悼亡。但,是什麼樣的社會基礎,讓這許多外省創作菁英不斷地進行這種紙上悼亡工程?」)
卻沒人想在當代寫關於我們這個時代的故事、儘管這個社會已經充滿了黑暗腐敗的好題材。這到底是一種警訊、還是一道很難爬過的高牆?
正因為如此,我一直認為松本清張是英雄,一個勇敢面對真相的英雄。
被譽為「松本清張的女兒」的宮部美幸說過,每次看見已經過世二十餘年的松本清張當年的工作桌及微微傾斜的工作椅時,彷彿就像正在說著「我只不過是暫時離開、很快就會回來」。
是的,松本清張的精神跟沉默力量,不曾離開過世間,從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