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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科讀書報告 在 蛇龜小姐的過期書報攤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7-11 09:09:19
我讀《修補生命裂痕》:關於醫師的另一面。 一直以來都蠻喜歡看醫療劇的,雖然不是準時收看的迷婦,但一旦開始也是會認真追到底的類型,醫療劇的迷人就不用多說了,但最最牽動人心的,總是人性掙扎的部分。 然而,戲劇總歸是劇本,在幾集之內就能利用情境、對白、道具和整體氛圍告訴觀眾某個看似嚴厲的告誡、覺得任性...
精神科讀書報告 在 閱讀三小事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7-27 15:37:39
#抽書3本💡💡💡 「有時候,我可能成了我不想成為的那種醫師。我必須接受自己是那種醫師——在忙碌的外科巡房中,忽略病人說他不想活了,因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或是無視生病同事的沮喪情緒。」 《 #修補生命裂痕》2021, 喬安娜・坎儂 💡感謝 #高寶書版 提供書3️⃣本💡 截止:3/14...
精神科讀書報告 在 陪你讀ReadwithU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4-04 16:43:50
. 過去曾經有一份以現實層面來看相當不可思議的研究報告, 這是美國心臟科醫師蘭道夫·伯德 (Randolph Byrd) 所進行的實驗,透過研究,他證實了「祈禱」的作用。 他將三百九十三名心臟病患者分成兩組, 將其中一組交由「祈禱者」代為禱告。 最後發現,接受代禱的病人和沒有接受代禱的病人, 兩者...
精神科讀書報告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小孩的畫】(15)
(第1~8 集)http://bit.ly/3pP3w0e
(第9集)http://bit.ly/2O3N4M4
(第10集)http://bit.ly/3aWE2K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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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http://bit.ly/37UzDFI
(13)http://bit.ly/3kwWM5X
(14)https://bit.ly/3swLe5s
「幹嗎?!你們不是要找她嗎?她就在你們前面啊!」我指向何千娜大喊。
不料,壓在我背上的警察,抓住我的手臂往後一扭,關節咔勒一聲折到背後,手腕還被扭往詭異的方向。
「現在以擅闖民居、意圖傷人、妨礙警務人員執行職務拘捕你!」
「我哪有…」還沒說完,警察便用索帶將我雙手綑在背後,要我跪在地上等警車到來,這是現在警察對待犯人最常用的方式。
何千娜跟隨一個女警返回屋內記錄口供,我放眼看進屋內,一個女性站在玄關內,頭部和雙手都用繃帶包紮住。
她、她是慧妍吧?
所以…她們兩個都沒有失蹤嗎?
剛才警察從屋內衝出來,連想都沒想就將我拘捕,這個明顯就是圈套…
「喂!妳不是要跟我說故事嗎?」我跪在前園大喊。
何千娜只回頭看了我一眼,便走進屋內。
警車來到,我被送進警局,以有預謀跟蹤及意圖犯案的罪名落案起訴我。
「我聽到你們說何千娜失蹤,才擔心她的安全闖進她屋內,她畢竟是我客人的女兒啊。再加上,她們兩個根本沒有失蹤,是你們設計去陷害我!」
「你真的以為這麼簡單嗎?」警察拿出他們搜集的證據,拘捕我的證據非常充分。
原來,這就是何千娜要跟我說的「故事」。
只是,這個故事由警察轉告給我罷了。
根據何千娜的口供指出,我多次慫恿有躁鬱症的父親以安眠藥餵食還是七歲的她,在父親死後,在殯儀館內向她的家人拿取聯絡資料。
為了逃離我的瘋狂跟蹤,何千娜才被逼退學,並搬到與慧妍同住。而我卻在學校意圖索取她的動向。警察向相關校工問過,的確真有其事。
由於當年何千娜年紀太小,只得七歲,不懂得報警。所以直到四年後才將這些事說出來。
由於已事隔四年,也不能憑單方面證供將我拘捕,警方決定設一個局,引蛇出洞。明顯,我就是這條蛇了…
警察派人打電話給我,說何千娜與慧妍失蹤。另一方面,警察早就知道我會與認識的診所醫生聯絡,拿取何千娜的住所資料,所以加裝了偷聽裝置。只要我打電話給醫生,警察就立即知道。
難怪,當天醫生的說話這麼隱晦,還勸我不要再查下去,原來就是這個原因…
想深一層,的確這件事有很大的漏洞,即使何千娜與慧妍失蹤,警察又怎可能會找一個四年前的心理諮詢師?
我跟他們解釋清楚,這一切都是何千娜的詭計。
「哈哈,警察先生,我想你誤會了,你們都中了那女生的計。聽好了,有一張圖畫,預謀了她的復仇計劃。她想幫母親報仇,第一個目標是慧妍,所以你們也見到了,她的臉部有嚴重燒傷…」
「慧妍在記錄口供時跟我們說了,那次是意外,這幾年一直靠千娜照顧。」警察。
「……」我錯愕了一下:「不、不、不、不~你們錯了,是千娜逼她說的。你們一定要看看我整理的筆記,還有那張恐怖到不行的圖畫。筆記上寫了,千娜有可能是人格分裂,也有可能是陰陽眼,但…哈哈,我是心理諮詢師,我不太相信鬼怪學說,所以…何千娜有人格分裂!對!沒錯…它們在我外套裏,你們有拾到我的外套嗎?」
我說到一半,警察再打斷我的說話。
「我們有在前園外牆找到你的外套,但裏面什麼都沒有。」
「什麼?!…」我頓了一下:「一定是何千娜藏起來了!她就是這樣的女孩,不要緊,我畫給你們看,這張圖畫我已經看過上千次,所有細節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警察猶豫了一陣子,用孤疑的眼光看著我,最後還是給我一張紙和筆。我將那圖畫像複製一樣畫出來。
「看到吧?我在電話裏的就是這棵有人臉的樹,這肯定是用來埋葬慧妍的。」我還把何千娜的預謀犯案圈出來。
「謝謝你。」警察將我的圖畫和筆收起來:「謝謝你幫我證實了你助手的證供。」
「我的助手?她已經辭職了,她怎麼了嗎?」我。
「我們需要搜集多方面的證供有找過她,她說因為覺得你變得愈來愈恐怖,才會辭職的。」
「我恐怖?怎麼可能?我從來不會罵她。」
難道…助手也是何千娜的同黨嗎?不可能…我在第一次見何立邦的時候,她就已經跟我工作了。
「這是她在你辦公室拍下的照片,她說你在地毯下放了用雞血寫的符,還養鬼仔,有一個有血的八卦放在她桌底,所以她懷疑你有精神病。」
「我有精神病?!」我激動得站起來,馬上被身後的警察壓回椅子上:「我是怕何千娜的母親冤魂來辦公室向我索命,我才……」
說到一半,我凝住了。
「你剛才說,你是心理諮詢師,不相信鬼神。」警察一臉嫌惡地說。
之後,不論我再解釋什麼,他們都聽不進去,明顯將我當成瘋子。草草錄完口供後,便帶我進行一系列的精神科檢測。
擅闖民居,有計劃意圖傷害他人,由於並未真實犯案,就算被判有罪,刑期也不會太長…
更糟糕的是…我的精神報告…
這一切,都是她害的。
從一開始被動地與何立邦每星期見面一次,變成主動約見,那刻起就已經完全掉進何千娜的圈套裏。
我記得,何千娜曾經多次向我暗示,叫我不要插手,而我卻小看她只是個小孩。
『叔叔,我以為你還其他大人不一樣呢。』
『叔叔,小心唷,你是聽故事的人,還是故事中的人,就看你唷…』
『叔叔其實你跟爸爸一樣,也特別容易動怒呢。』
『叔叔,別再說什麼鬼魂了,你…會被當成瘋子的。』
當然…我不是瘋子,就算那份報告說什麼也好,那只是一張沒用的廢紙,我絕對不可能是瘋子。
「所以,只要確信你自己沒有瘋掉,你就不是瘋子。明白了嗎?」我向面前的客人說。
客人點頭。
「好,今天會面時間夠了,下星期同樣時間來找我。」我。
記得我一開始說過的吧,因為何立邦這件事,我已經沒做諮詢師了,也搬到其他地方。
因為那份報告以及判刑,我只好暫時將工作搬到精神病院內,繼續為幾個熟悉的院友做諮詢。
「這種平淡的日子,對大家都有幫助。不用把這裏當作精神病院,外面的世界才是精神病院,明白嗎?」我對下一個客人說。
客人點頭。
「喂,你!」突然,一名醫護人員走過來:「有人來探你了。」
「我?誰?」從來沒人來探我的。
「你外國讀書的女兒回來了。」
「咦?!我沒有…」
「別廢話,趕快出去,見面時間三十分鐘。」
我帶著滿腦子的疑惑走出去會客室,在香港我沒有親人,也沒有伴侶,所以一直以來也沒人來探我。
我走進會客室,熟悉的身影已經坐在梳化上,她帶了一包精美包裝的曲奇放在茶几上,還有用紙杯盛著的熱咖啡,我僵住了腳步。
「何千娜…妳…妳…還想怎樣。」我由不得渾身顫抖起來。
「要喝咖啡嗎?還是吃曲奇?」
我搖頭。
「記得嗎?每次見面,我都會說一個故事。」
我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也沒法理解自己會這樣做的原因。只知雙膝突然軟頹地跪下,我彎腰把頭貼在地上:「我求妳…我求妳…把答案告訴我…妳想把我埋在樹裏也好,要我當植物人也好,我想知道答案。」
「把你埋在樹下?哈哈,叔叔你在說什麼?你以為我在那張圖畫上畫的是你嗎?」何千娜從背包裏把圖畫拿出來。
原來,當時警察找不到那張圖畫,就是被她拿走了。
「我畫這張圖畫的時候,我跟你還沒見過面呢,怎麼可能把你畫上去?不過說起來…」何千娜將咖啡拿起,慢慢倒在圖畫的那棵樹上:「叔叔,你上次來得太早了。」
「太…太早?」我。
「現在,樹已經長大了。我今天就會回去,把那張圖畫完成,所以特地來告訴你呢。」
「那到底為什麼?車禍發生的時候,妳只得三歲,單憑母親之前寫的日記,沒可能記得這麼清楚。」
「叔叔,你是心理諮詢師,一定有聽過『超憶症』吧?」
超憶症,指一個人擁有超常的記憶,不需特意回想,便能記住自己一生中所有的個人經歷和事件,就連正常人會忽略的細節,超憶症患者都會記得一清二楚。
英國電視台曾製作過一套叫《無法忘記的男孩》的記錄片,影片中一位叫奧雷利安·海曼的男子,清楚記得自己10年來每天所做的每一件事,跟誰打過招呼,對方穿什麼衣服,都能清楚描述。
「對我來說,這個病是個詛咒。叔叔你說過,一個七歲的小女孩,沒可能有這麼深的怨恨吧?
從意外發生之後的每一天,我都能輕易記住媽媽是怎樣被殺死的,我想忘也忘不掉,這痛苦的記憶會跟著我一輩子,媽媽對爸爸的痛恨,她受到的屈辱,我全部都記得一清二楚。」
(待續)
這麼長還是沒法寫完,大家應該會原諒我吧?
明天就是何千娜視角講述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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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10PM準時連載!
【小孩的畫】會出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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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科讀書報告 在 心靈解讀圖書館 Mind library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這幾天看到一位心理諮商師在過往服務的過程中性騷幾位當事者的新聞~
當事者因為某些事件困住了自己而求助心理師,反倒成為這位心理師趁機滿足自己特別慾望的的機會,令人忿忿不平~
雖然我有多則故事都在待完成中,但這則新聞讓我想到一個真實故事 ~
有2-3年了吧,那天她來靈魂解讀,一開始說著自己對於神祕學及宇宙的好奇,也說出自己從小到大人際關係種種的不適應的問題,這中間她提了幾次,”後來有得到一些回饋,我就平衡了”
接著我為她解讀了屬於她部份靈魂紀錄及訊息,她總不時的會說出一句話,她人生的經歷,可以得到什麼呢? 類似的提問,我請她聊聊她希望的對價關係是什麼~
她沉默一會,用很冷靜的口氣告訴我一些事,她從小父母離異,與父親跟阿公及叔伯一起生活,家人們沒有固定的工作,都是不同時間打零工,所以幾乎都會有人在家,
她沒有讀幼稚園,大約6-7歲時某天她的爸爸喝個爛醉回家,把她抱進房間,她只覺得爸爸是在疼愛她,當時沒有特別的不舒服或抗拒感,隔天爸爸說這是愛她的一種方法,接著拿了幾塊錢給她讓她可以自己去買喜歡吃的零食之類….就這樣..接著阿公..伯伯也跟著用同樣方式”愛著她”,也都會給予她金錢或小禮物,一直到她上了國中~
她說著記得有一年她的叔叔跟她的爸爸及阿公吵架..叔叔是唯一沒有用這種方式愛她的人,她聽到叔叔在罵爸爸他們,接著叔叔就搬到外面住了~
上了國中,同學們正是青春期,班上男同學總愛開女同學玩笑,甚至會觸碰到,班上女同學都很生氣也跟老師打小報告,而她沒有特別的感覺,因為她的反應跟其他女同學不一樣,班上男生更自然會跟她成為”好朋友”,但她也要男同學要買東西給她,例如文具或請她喝飲料之類~
【她告訴我,她沒甚麼同性朋友甚至跟同性朋友無法聊天…】
除此,因家庭因素她的生活是很單純的,下課就回家要幫忙煮飯做家事,很少與人互動~
家裡的電視都是爸爸跟阿公在看..她根本吸收不到有關男女之間的事,所有的價值觀都是家人給予的~
直到她讀了高職,那時認識了同校一位男生,她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那就是愛情,他們彼此愛慕,很快就在一起,她才開始意識到爸爸及阿公阿伯的行為,開始與他們反抗,爸爸暴跳如雷
,不准她跟這位同學交往,說她還沒成年…強烈偏差的佔有慾蒙蔽了身為父親該有的分寸~
這也促使她休學離家了..開始去打工讓自己可以過生活,因為沒繼續讀書也與這位男同學漸漸疏遠了.
她面容姣好,身材高挑,有非常好的男人緣,但是因為從小扭曲的價值觀
讓她習慣用身體換代價,即使陸續交往有愛情的男朋友,她仍認為這是一種正常的對價關係,她說她有很多衣服及包包就是對價而來~
當她自己開始生活,也開始聽了看了大部分女生對於自己身體的保護言論,有天她莫名的崩潰,陷入了自我否定厭惡自己的情緒,她說感謝她當時的男友,帶她去看醫生,精神科、心理師、希望她能走出扭轉自己的價值觀~~
說到這裡,她才開始掉眼淚,因為原來要回到所謂的普世正常價值觀這麼難~~~
她後來離開台灣幾年,去一個新環境調適自己,她不否認有時仍出現這些自小被植入的價值觀~讓她獲取了生活上所需~~~
當我聽完她的故事..我起身緊緊的抱一下她….她說她第一次被女生這樣擁抱,她有種說不上來的激動,我知道因為她對自己的否定,與人刻意拉出距離~
我回她是否有一種暖流感,她點頭…說著【對~~就是這樣的感覺~】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想著該怎麼給她更多的力量~
我請她記得這個感受,開始打開自己的心,相信很多人都願意給出善意的互動,過去的故事已是一段歷史,它不該停滯妳往更好的人生發展,只要自己願意,就可以重新定義自己想要的價值觀~
接著慢慢告訴她,我所讀取到她的靈魂計畫及與家人前世故事…藉由這些內容讓她練習與釋放,讓自己有改變自己的機會~
後言:
我們不能去批判她為何無法導正,在她自幼的家庭教育裡,這是她家庭生活的一部分,當她想掙脫時,她同時犧牲了自己的親情,這需要多大勇氣啊~
她並沒有做錯事,只不過她的人生過程及價值觀與一般人不同…
我們頂多只能譴責她的家人們~
又或者~這只是一個社會底層不容於世愛的價值觀吧~
一個特別的靈魂計畫,一個阿卡西紀錄要讓自己釋放的事,藉由這樣的故事事件,讓人們有不同邏輯省思!
#每一則故事都是人間百態讓大家學習寬容與同理心
#每個人都是透過不同的靈魂計畫經歷與學習
#靈魂計畫
#阿卡西紀錄
圖:網路
🌈❤ Peace&Love
精神科讀書報告 在 小小鳥的尋翼之路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我還未決定要不要繼續接受手法理療。
左腳掌痛已近一個月,我仍然無法自行踏出家門,更甚者連右邊也開始痛。師傅說,這或許是我不適應在肌肉放鬆的狀態下走路所致。
我沒有質疑師傅的功力,就像我從不否定醫生的醫術那樣,他們遇過來自五湖四海的病人、動過很多場一模一樣的手術,也確實治好過無數患者。就只是那麼恰巧而又遺憾地,我不必然也沒幸運到能成為其中之一。假如我可以早十年參透這個道理,而不是滿心歡喜地聽醫生拍胸口保證傷口感染和併發症是手術唯一風險,今日大概不至於落得如斯田地。
每次接受任何治療,不管再怎麼痛和累,我始終抱着「讓自己變得更好」的單純憧憬堅持下去。可是現實真的通常都不盡如人意,還往往對你予以重擊:你妄想用正常人的步姿走路,一個人上下巴士嗎?上天偏要令你安分認命地待在輪椅裏,餘生也不得用腳踏下樓梯。這次好像也差不多,以為放鬆肌肉、糾正姿勢後我便能走得輕鬆些,關節自然退化得比較慢,或起碼減輕久坐時大腿的痛楚,到頭來卻得不償失:膝蓋屈曲的角度沒錯是增加了,但我完全不習慣像一般人那樣不擺動上半身而運用腰力步行,走得不穩之餘還腰痛難耐到一直對媽媽抱怨發脾氣。
我曾有過一段被硬屈膝蓋的悲慘日子。在兜兜轉轉好多個圈卻不見起色之後,醫生和物理治療師也無奈承認:「你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方法,你會自行找到出路的,我們不應強加干涉。」
我一向自覺灑脫,反正粒線體病是連治療方法都沒有的絕症,即使他朝病發退化也藥石無靈,那就乾脆從此不回去覆診、不按醫生吩咐每年做全身檢查,心無旁騖地珍惜有限的自由時間吧。回望過去五年,我不至於活得美滿,照舊是三頭兩日就想一走了之,但也算是不過不失,至少沒把該花在讀書玩樂的時間都投放在無了期的恐懼上。畢竟,我寧願在香港大學坐到抱着大腿崩潰嚎哭,也不願在醫院捧着無恙的化驗報告哈哈大笑。
我終其一生拚命追趕正常人的步伐,說到底也不過是天下身份有千千萬萬種,而我不希望以病人的模樣存活在世。
我當然知道殘疾是殘疾、病就是病,躲不過也藏不住的。不過正因如此,我好像才無需過份擔憂吧。要不是十年前我太害怕長大後會如醫生所言不能行走,就不會盲目而衝動地接受無法挽回的手術,說不定現在還可以跳、可以快步上下樓梯、可以跪地雙手撐身爬起來。縱使關節退化同樣是無可避免的終點,然而在十三歲之後、三十歲之前,我起碼不必將接近五年的青春都枉費在輪椅上面。
我想自己日漸進步,這是無庸置疑的事實。但如果,追求用常人姿勢走路的代價是以輪椅代步,放鬆肌肉的結果是身體難以適應、影響步行,這難道不是本末倒置嗎?一直以來,我都擔當不起「不想痊癒」這項天大的罪名,所以在骨科醫生主動提出開刀的每個當下,我沒辦法拒絕;在火星人直截了當地叫我「想康復的話就去看精神科吧」的時候,哪怕我根本不同意他的觀點,也還是鬼使神差地馬上點頭。甚至乎到這次,當算命先生積極遊說「既然都走投無路了為何不試一試」,而我明明早就不相信情況尚有好轉的可能,更不放心再胡亂冒險,把雙腳交到陌生人手中,卻不敢推卻他的好意,就因為我害怕被貼上「自甘墮落」、「自作自受」之類的標籤。
可是,許多時候真的只能這樣。不是我不想「更好」,而是我絕對不能讓自己「更差」,維持現狀其實就已經是我所能渴望與擁有的「最好」。還記得十七歲那年,我淡然地告訴醫生:「我不去照腦。」他訝異地反問:「你為什麼要放棄自己?」「反正都沒得治,我想繼續照常生活。對我來說,去照腦才是真正的放棄自己。」
問我有後悔過嗎?沒有,連半點也沒有。我反而時常慶幸年少的自己這樣義無反顧,絲毫沒被不知就裏的旁人動搖,不然真不知道今天會是什麼光景——願我能將相同的豁達和勇氣,除了用於粒線體病,還用於大腦麻痺,乃至整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