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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米沃奇頸燈產品中有1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2萬的網紅涼生珍珍,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早安。吃肉。(*ノ∀`*) 這個腦洞已經有點歷史了,在今年的520終於看到車仔完滿地寫了出來,倒也了了一椿心願~ #雙龍組 #荒連 丨《黑夜色》,身份成謎荒×小貴族連 丨車車在第七節,520快樂~ ================================= 【一】 ...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9萬的網紅Smart Travel,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將軍澳 #寶琳市場 #香港街市 #8424 #8424西瓜 #本地消費 #買餸煮飯 #氣炸鍋 #氣炸鍋食品 #寶琳市場facebook #毋須找續 #與你同心守護健康 #防疫貼士 #香港街市 #羊肚菌 #養生美容 #平價龍蝦 #日出康城 Hello大家好我叫阿Tsar 大家最近為了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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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沃奇頸燈 在 Smart Travel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2020-08-02 01:49:41#將軍澳 #寶琳市場 #香港街市 #8424 #8424西瓜 #本地消費 #買餸煮飯
#氣炸鍋 #氣炸鍋食品 #寶琳市場facebook #毋須找續 #與你同心守護健康 #防疫貼士 #香港街市 #羊肚菌 #養生美容 #平價龍蝦 #日出康城
Hello大家好我叫阿Tsar
大家最近為了食好煩惱, 一時不可以堂食, 一時又可以
這麼麻煩, 都是買餸回家自己煮吧,
我一向去外國旅行, 都好鍾意行街市, 而且這類影片深受男性網友支持
鐵漢柔情,勁過黎明,當你公主,為你下廚
一對情侶或夫妻,一起落街市買餸
都可以是另一種樂趣, 當然是疫情沒那麼緊張,而你覺得舒服的時候
就好像我今天去了將軍澳的寶琳市場
真是可以用街市遊樂團來形容, 先看看裝修先吧,
寶林市場沿用墨綠色為主調,融入大型圓柱、傳統拱門、金屬罩燈、
鐵枝架等設計元素,型格別致,簡潔明亮,洋溢濃厚的歐陸傳統市場風格,
來到寶琳市場就可以感受到這種異國風情
彷彿置身於歐洲,再望下四周親切的面孔
有令人窩心的笑聲, 這裹絕對是個街市遊樂團
在這麼歡樂的氣氛買餸,人都健康些、更美
雖然一個二個戴住口罩, 但是你們都可以由他們的眼神見到
善良和勤奮就是最好的美容靈丹妙藥, 你們都快些來感受下這一種歡樂氣氛呀
這絕非廣告, 所有影片裏面我買的吃的,都是自己付費
因為這裹真是有好多好多貨品是物超所值
平日我去最多的,就是正街街市、西環、銅鑼灣還有灣仔
因為一個街市我買不到齊全東西,要走來走去
來到寶琳市場,除了你可以一次過買齊想要的東西之外,貨品齊全
價錢還當抵買、抵食,新鮮、健康、好味
小販對顧客提供專業的產品知識,
我不經不覺就行了幾個小時,還跟這裹做事的人傾談,學了好多
這個市場經營得這麼好, 其實是有賴一班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員
甚至每一位在這裏售賣的小販和店主,努力付出的成果
講多無謂, 快些來看看今日的十大必買必吃店舖啦!
第一必買, 這間叫做牛四方手切牛肉專門店,
主打騸牯牛肉以及多款刁鑽的牛肉部位,質素相當有保證。
價錢平過我平時買開的地方好多
騸牯牛是指已閹割的牛,公牛被閹割後的激素較少,
性格比較溫文,肉質又不會因活動過量而變韌,
脂肪分布因而較平均,不像和牛般入口膩滯,牛味更濃郁,
口感亦比較嫩滑而不韌,全港每日只有少量供應,
不是處處吃到架!! 騸牯牛的牛頸脊位置,油脂少而肉味濃,
富嚼勁,而質感更為嫩滑,牛骨可以用來淆湯超級鮮甜有益啊
牛骨湯就含有豐富蛋白質,脂肪,維他命和鈣質等
促進人體鈣質吸收,提高免疫力,健脾開胃的作用,
用牛骨湯湯底,再加上一些內臟及這裏刁鑽的牛肉部分去打邊爐,
食完精力充沛,老虎都鍊低幾隻,
而且店舖裏面的刁鑽牛肉部分比較多
可以提供不同口味和口感,要視乎你自己的喜好
你可以親臨這間舖頭,問問老闆娘提供意見
他們好樂意為您解答疑問,還有他們經常在自己 “牛四方牛肉”
或”寶琳市場”的facebook, 發佈當日的優惠和每日新鮮產品
你可以直接在facebook留言,或打電話給他們, 預留那款你喜歡的牛肉
因為太受歡迎,而且老闆娘人緣很好,我親眼見到的
你看我笑到手都震曬啦, 所以facebook 一post 出來無耐,
最好和最優惠的貨都好快給人搶曬啦
尤其是星期六日, 好多清水灣或者附近一帶的居民
都會專誠揸車來到這裹購買, 因為寶琳市場後面有一個停車場
亦好方便外來人在這裹泊車, 我由中環搭地鐵去到寶琳站45分鐘,
再行七分鐘就到這個市場, 超級方便, 多話短說,
快些去like他們的Facebook 吧,手快有手慢冇!
第二必買, 營品凍肉, 這裹有聯合國那麼多的凍肉選擇
貨品靚而價錢平,多款式氣炸鍋食品,價錢都很便宜
16/ 磅的德國豬手, 每一件大約不用100HKD
買回家用氣炸鍋煮,就可以食到脆卜卜的德國咸豬手
你在餐廳吃最少要200HKD, 這麼大包氣炸鍋韓國炸雞75HKD
出面賣最少要90HKD, 這包細一點來自日本33hkd
跟這包韓式辣醬雞一樣價錢, 這包炸蝦扒26hkd不是處處有得買
荷蘭曲薯條,大到我一隻手都拿不起,28hkd, 2KG包裝都只是50KD
釀蟹蓋又是幾特別6勺氣炸鍋食品,薯絲蝦、炸帶子、日式吉列大炸蝦、
韓牛漢堡、北海道薯餅、 北海道牛肉薯餅一包十大件
這麼大條荷蘭豬腩,可以紅燒大蒜爆炒都得,
紐西蘭羊肉片、 丹麥無激素豬梅、 一包多隻鴨舌都是43HKD,可以用麻辣醬來煮
泰式青黃咖哩, 多款抵買日本醬料,還有多款超值抵食來自北海道的冰凍海鮮
食材解凍後如何辟除雪味?專家建議,雞肉、豬肉可用適量的鹽醃20分鐘,
再沖水洗淨,即可除掉雪味;煮食時加入薑、葱、蒜等再調味,亦有助去除雪味。
牛肉解凍後,只需用鹽及胡椒調味即可。
海鮮就可以用一大碗水及一匙羹醋或檸檬汁,除掉雪味及腥味。
另外急凍蔬菜只需要浸水,回復原狀即可。
第三必買, 勇記鮮果,多款來自世界各地的水果,獨家售賣
好多是來自日本,價錢跟我在日本買到的差不多,
在香港叫做買得平㗎喇,這期8424西瓜好紅, 他們都是賣118hkd
8424特點是瓜身較圓、頂位有莖藤、
瓜紋上的綠、白兩色分間明顯,輕力拍打時會聽到清脆的聲音。
切開後會見到內裏是深粉紅,而不是血紅色,
瓜皮特別薄,心位不會有黃筋或爆開,會有少許白色瓜籽。
入口多汁而甜,甜度大概有12、13度左右,味道有冰糖味,因此又叫冰糖麒麟。
美國桃駁李, 全場只此一家, 桃駁李當造時間是6月至9月
揀桃駁李的時候, 攞上手要夠聚手, 代表水分充足
表皮要冇損傷或碰撞, 果頂位置要完整
果頂凹陷就會容易變壞, 除了當生果吃,
還可以取代菠蘿煮生炒骨,果香更濃沃口味,
冇核黃皮, 不僅味道甜美,而且無核、果大、肉厚、嫩滑,是黃皮中的珍品。
黃金桃是近年人氣急升的桃品種,果肉鮮黃,故又叫黃金桃。
果肉細嫩光滑有咬口,追熟後囗感軟潤順滑,甜味突出,
果汁豐盈,還真的帶有芒果香,桃味甚濃,
是桃味與芒果味混合的獨特味道。每年中秋都是人氣熱賣商品之一!
台灣水仙芒,大過我隻手呀, 台灣黑金蜜,香甜可口,清脆汁濃,
外形呈橢圓形,果皮是墨綠色的,點綴著金黃色的條紋,
生長期接受光照超過1000小時以上,充分的光照產生積累了豐富的糖分,
它融合了西瓜的清爽,還有蜜瓜的甜蜜,
含有多種蛋白質,醣類,攝取纖維,營養成分非常好,老少皆宜。
第四必買, 泰靚手撕雞,我經過這間店舖的時候
是被這位阿姐的笑聲吸引住,她們客人傾偈笑到好開心
跟住我站著一邊,看到她做事,好勤力、對客人好好
好開朗,見到她令人好開心, 那就吸引了我去幫襯了,
雖然阿姐讀書不多,但我看得到她很熱愛自己的工作
贏取到我對她的尊敬,在這經濟低迷的環境,
能夠請到一位這麽開朗的員工,是老闆的福氣
手撕雞有原味,香辣和麻香, 有不同size,自然就有不同的價錢呀
一人份量40HKD一盒,都好大盒喎, 我揀了麻香花椒味,
超級好味, 但我覺得一點也不貴, 泰式冷盤每磅75蚊,
冷盤有牛肚,鴨腎,魷魚,豬腳, 皮蛋 ,海蜇, 嘩!好多口味呀
你看看那麼多明星來幫襯, 阿姐話不止這幾位名人來買㗎
有些名星來買但沒有影相, 所以超級受歡迎㗎
連烹飪高手(陳)煒哥都落嚟幫襯, 味道真是非同小可
幫襯一次真的不夠喉呀, 我會再嚟㗎,
這個市場真的好開心,講開好的員工又何只一個呢
我在這個店舖買炒麵食,阿姐又陪我傾計講笑
它的豬腸粉又是即整喎, 大大盒面都是15HKD, 都好好食喎
多款生滾粥,22HKD,真的超平囉, 如果我住在附近呀
一日起碼下來幾次呀, 我叫阿姐給我影相的時候,
阿姐起初話唔靚影乜嘢呀, 我跟她說一個人善良和勤奮就會靚㗎啦
你們認同嗎?
第五必買, 德興草堂, 我是被這包極正的羊肚菌吸引到
自從我上年在西班牙食過一道羊肚菌菜式, 一食難忘
羊肚菌味道極之鮮甜,而且營養價值非常高
羊肚菌含有抑制腫瘤的多醣和抗菌及抗病毒的活性成分,
因此具有增強機體免疫力,抗疲勞,抗病毒及抑制腫瘤等功效的作用。
這個就是雪蓮果, 雪蓮果含有豐富纖維,潤腸通便
排毒降火, 清肝解毒,控制血糖,能夠增強免疫力
五指毛桃,加淮山、粟米及栗子煲瘦肉湯, 可以補肺益氣
龍脷葉1 兩,青欖4兩, 煲滾水之後細火兩個鐘頭, 當水飲(一人份量)
化痰止咳, 你喜歡可以加蘋果,瘦肉,當湯水飲都ok
印度椰子營養價值極高,有助清燥熱、止咳功效、滋陰補腎、潤肺養顏的功效,
簡單煲青紅蘿蔔豬骨湯,加印度椰子,湯的口味即時會變得香濃清甜好多
捱夜瞓不好就最適合啦, 第六必買, 包點先生,
這裏有條小食街有十幾間店, 開放至凌晨一點
這間店舖經常排長龍,你看那些足料湯水,45HKD咋
豐富的炆餸 都是38至到40HKD, 我覺得這間店舖的設計非常之好
客人點餐之後,即時可以在身後這個蒸爐拿出來外賣
視覺上非常之流口水,還有這個親民的價錢,值得一試
第七必買, 聯光海味, 由一對年青夫婦主理
老闆娘親手包製的純手工包製養生茶 ,有25HKD至到38HKD不等
買夠三包就送一個茶壺,其實真的不是賺你好多,
但我跟他們傾計,就知道他們寧願薄利多銷
希望街坊幫襯了之後,食得身體健康,多些回頭客
我站在他們店鋪片刻,就聽到一個街坊跟老闆説
“你幫我執啦”,輕描淡寫一句,就充分表現到街坊對他們的信任
這並非送一個茶壺,就那麼容易建立到的信任,
而是做生意講求誠信、優質服務、品質至上長年累月的建成
薄利多銷,都要靠來貨比較平,怎 樣可以做到來貨比較平呢
就要靠你自己店舖人流多,貨如輪轉,你就可以跟供應商攞一個較優惠的來貨價錢
這個要靠信譽,所以做生意誠信是好緊要的,顧客信你,幫襯多
攞貨攞得快,供應商給你的價錢就自然會平些
我差不多一個星期去上環海味街一兩次,你看看這些羅漢果那麼大個都是賣四蚊一個
上環海味街都末必買到, 你看看羅漢果又大個,外殼色澤鮮明,
我平日會攞一個羅漢果,壓碎之後用水煲20分鐘, 攤凍後放入雪櫃平日當水飲
羅漢果可以有清熱涼血、生津止咳、滑腸排毒、嫩膚益顔、潤肺化痰等功效,
我幾年前被人傳染咳得好利害,看了整個月四次醫生都醫不好
我有一日在廚房忽發奇想,煲了一個羅漢果來飲,之後好了八成的咳
飲了兩三次羅漢果水已經完全好番曬
所以對於我來說, 羅漢果是最平的神丹妙藥, 但如果體質寒涼就不太適合了
還有鱈魚膠、花膠這些美容產品,我寧願買千幾元一盒花膠煲好多次湯水
都不寧願買一樽好貴的護膚品, 因為煲靚湯除了可以美容之外還可以調理身體
但是美容產品就未必可以做到兩者兼得,
還有18蚊一斤的椰棗,來自中東,英文叫做Date
每年大約五月至六月是伊斯蘭教徒的齋戒月,
在日照的時間不可進食。晚上開齋時,
傳統上會先吃一粒椰棗,以補充能量。所以在中東一帶十分受歡迎
如果你減肥的時候, 都可以食三四粒椰棗取代一餐
它可以補充能量,但千萬不可以食得多,因為怕太高糖分
椰棗具有排毒功效,治療肝病,
椰棗的排毒功效會清理肝臟里的毒素和重金屬。
另外飲用椰棗汁也可治療扁桃體發炎以及感冒、發燒。
第八必買, ........請支持收看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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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吃肉。(*ノ∀`*)
這個腦洞已經有點歷史了,在今年的520終於看到車仔完滿地寫了出來,倒也了了一椿心願~
#雙龍組 #荒連
丨《黑夜色》,身份成謎荒×小貴族連
丨車車在第七節,520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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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少爺,東西清潔好了。”
“給我吧。”站在鏡前的一目連向管家伸出尚未脫去手套的手,接過了擦拭雪亮的短刀。
“少爺按時休息,明早七點準時出發去北郡。”管家退到門外,半掩房門,提醒明日的行程。
“嗯,知道了。”
一目連摘掉帽檐壓得極低的帽子,望著鏡中被額髮遮住一半的臉,瞳孔漸漸虛了焦。
一個理應平靜的夜晚,卻不知為何,心跳有些亂。
窗外!
原本夾在指間的刀柄突然被攥入掌心,刀尖指向了窗戶,一目連的眼睛在晦暗的燈下映著亮光,窗外輕微的異動立刻挑起他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但視線投去,除了一片星夜,什麼也沒看到。
或許是蝙蝠吧。
一目連依次檢查了一遍窗戶和門鎖,把短刀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一邊警惕著身後的窗戶,一邊解著領結。
繁複的絲帶,在解開時遇到蕾絲,走錯了路線,打成新的結。一目連微微皺眉,低下頭去處理這點節外生枝。
“需要幫忙嗎?連少爺。”
一目連的手比意識更快地做出反應,短刀應聲飛向窗戶,叮地一聲在窗框上留下傷口,掉落在地上。此時,一目連已經摸到了卡在後腰的槍,對方站在寬度只有二十釐米的窗臺上,行動極度受限,面對子彈,勝算為零。
窗外的黑影輕而易舉撬開了窗,翻身跳進了房間,似乎對一目連手中的槍毫無忌憚。
“荒先生?”來者身上的藥氣和血腥味立刻暴露了身份,一目連眯起眼睛,槍依然握在手中,後退半步站定。
【二】
做地下生意的荒僅憑兩件事在倫敦立名,殺人,賣藥。
養父死後剛剛繼承家業的一目連則是左腳踩在白道,右腳跨在黑道,明面上是公立醫院流感疫苗的最大供應商,背地裏依靠各路線人借賣藥之名順藤摸瓜,給員警提供毒販和假藥販子的情報,偶有空閑,也會親身參與追捕。
荒只殺兩種人,虐童的和賣假藥的。他通過黑市從東洋買來低價藥,以低於醫院的價格賣給窮人。很明顯,專心做這兩件事的荒,想殺他的人能從東區排到西區,於是他便用血腥手段恐嚇人,翻著花樣地處理手中的屍體,肢解斬首開膛,一夜暴雨也洗不淨他殺過的街。他手上的紅手套傳說是血染紅的,他的手杖被人們認為是人骨打磨拼接,他突兀又怪異的名字像極了都市傳說中的秘符。然而即便有著這般虛張聲勢的名頭,還是攔不住一些愣頭小子,去招惹這根紮在倫敦陰暗不可見人的泥沼中的刺。
多謝這幫無勇無謀的混球,荒和一目連第一次正面相遇了。
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倒楣孩子,剛一入行,老大就被荒的手下擒獲送進牢房,到手的賭資眼看著飛走,荒便成了他們頭號要殺的仇人。這天夜裏無星無月,大風在背街小巷裏橫衝直撞,荒被窮兇極惡的毒梟刺傷,在轉去黑街找幫手的路上被這群小流氓們截在了半道上。
“螻蟻。”荒看都不願意看這群人,顧自向前走。
“你他媽以為自己是上帝嗎?”流氓頭子的嘴裏噴出惡臭酒氣,荒屏住呼吸,抬起手在鼻子前揮了揮,順勢背向身後,用手肘擊退了偷襲的小羅羅。
接連掀翻了三四個鼠輩,荒盡力捂住的傷口還是裂開了,大量失血讓他身形有些不穩,流氓頭子見狀,從背後趁其不備死死鎖住了他的脖子,刀尖直指心口刺了進去。
“啊…”已經閉上眼睛準備見上帝的荒突然聽到流氓頭子短促地嗚咽一聲,一股濃熱液體帶著新鮮腥味噴濺在荒臉側,在襯衫上洇開一片殷紅的刀叮噹落地,荒迅速掙脫,回身看,這一身酒氣的胖子頸動脈上插著一枚刀片,血流汩汩湧出,痙攣的四肢很快沒了動靜。
周身的風中有異動,荒透過模糊的視線,看到包圍著他的殘兵成片倒下,在他還未辨清狀況時,一個小個子黑衣人從他頭頂的牆上飛身躍下,一言不發背起他就跑。
再之後,荒恢復意識時,已經是躺在一間裝飾繁複的臥房裏了。
“我去通知少爺。”管家模樣的中年人站起身,叮囑了守在荒床邊的女僕幾句,推門離開。
荒接過女僕遞過來的水,猛灌了幾口,嗓子依然幹澀得說不出話,直到那個似曾相識的小個子走進房間。
“少爺。”女僕退後兩步,低頭行禮。
被稱呼為少爺的人點點頭,女僕和管家一同離開了房間。
披著一件淺藍色東洋羽織的精緻小貴族走到荒床邊,禮貌頗為周到地微微俯身,向荒伸出了手,極為簡短地自我介紹:“一目連。”
【三】
“你為什麼不走正門?”一目連猶豫著收起槍,眼睛死死盯著荒。
“因為我不是為了正事而來。”荒裝模作樣整理了一下衣衫,靠近了一目連。
有酒精的味道。
“你還是赴宴了?”一目連的神情漸漸放鬆下來,靠著書桌站定。
“俄國人的酒還是不能錯過的。”荒眸子明亮,看起來並不像一個剛和俄國大漢拼過酒的人,“而且,我又換了些情報。”
一目連的手終於離開了槍,轉身面向鏡子,繼續解領結:“我要休息了,有什麼情報明天再說吧,近期那夥人應該沒什麼大動作。”
“不是關於那些人,我說了,我不是來跟你談正事的。”荒腳下踩著宴會舞曲留下的無聲節奏,在一目連身後停了下來。
“說說看,你派人跟蹤我,又阻礙我去紅燈區查線索,偷走我的耳墜,戴在自己胸口,懷錶裏塞著我寫了自己名字的紙片……都是……因為什麼?”荒一點點靠近一目連身側,撩開他散落的頭髮,呼吸的溫度烘烘地拂在早已經紅得徹底的耳朵上。
【四】
荒對一目連的似曾相識,並不是從他深夜裏那次英雄救雄開始的。
單眼,粉髮。符合這兩個特徵的人,在偌大的倫敦城裏很難再找到第二個,一直不相信巧合的荒陷入了嚴重的自我懷疑。
“我不能再保護你了,你要……要變得很強大!”一目連混著血跡和污漬的臉被眼淚沖出幾道痕跡,露出原本的膚色。
哦,不,當年,他還不叫一目連,院長只用一個單字稱呼他,風,大概只是為了嘲笑他乾瘦羸弱,風一吹就倒吧。
荒看著哭花了臉的夥伴被不知名姓的貴族家僕抱走,孤兒院的門打開,外面的世界那麼大,而他那麼小,小得像只路都走不穩的小野貓,從泥潭裏被救出來,又被丟進另一個更加未知的混沌世界中。然而就是這只小野貓,用他瘦骨嶙峋的後背替荒擋下了暴躁修女的鞭子和惡劣孩童毫無理由的拳打腳踢,而那只還流著血的眼睛……
“荒先生。”一目連輕輕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抿了抿嘴唇,看向餐桌一側與半個雞蛋深情對視的荒,“荒先生?”
管家會意,走到荒身側,略微提高了聲量道:“不知這樣的餐食是否符合荒先生的胃口,如果有什麼特殊需求,我會讓廚房再準備新的……”
“不用。”荒一口吞下了那半個雞蛋,迅速從發呆中回過神來,視線落在一目連臉上,用他慣常的不屑語氣問道,“連少爺這只眼睛,似乎很有故事,莫非也是英雄救美留下的勳章?”
管家和僕人被荒這句突兀的問話嚇了一跳,正想著怎麼解圍,一目連卻只是輕笑了一聲,如實答道:“沒有荒先生想得那麼精彩,左不過是幼年時頑皮受了傷,在我被養父收養前就已經是這樣了。”
荒胸口閃過一陣刺痛,比流氓頭子的刀尖紮進去還要痛上一千倍。
賴在一目連家裏養病期間,荒用各種旁敲側擊的方法摸清了一目連潛意識裏不會忘記的喜好,比如他嗜甜,睡眠極淺,喜歡有風的晴天,陰雨天裏會莫名焦慮,對人極為友善,卻也有自己不會妥協的事情。
在孤兒院門口看著他被抱進馬車後,荒以為自己已經永遠失去了他。長大後,荒曾經試著找過他,但每次面對關鍵線索時,他都會猶豫再三,最終選擇放棄。他不確定他的風還記不記得他,也不確定他是不是還願意見自己。或許他現在過得很好,見到自己,反而會喚醒他並不快樂的回憶。這樣糾糾結結了很多年,荒徹底放棄了這件事,而那時他也有了自己立足的資本。如風所願,他已經變得足夠強大。
【五】
即使被荒逼到如此境地,一目連依然控制著聲音裏的顫抖,冷冷道:“你有什麼證據?如果沒有,我可以告你誹謗。”
荒看著一目連怎麼也解不開的領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還是需要幫忙的吧,連少爺。”
一目連知道自己再多說一個字就會亂了方寸,索性閉口不言,任憑荒從背後環住了他僵硬的身體,手指勾住他和蕾絲帶子糾纏不清的指尖。一目連沒有動,或者說,他已經在放棄的邊緣徘徊。
荒毫不費力地解開了這惱人的結,順勢讓襯衫扣子也一顆顆脫離了束縛,鎖骨中間那個明晃晃的銀環在鏡子裏映著光,一目連向來神采飛揚的臉蒙上了一層羞赧的霧氣。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荒的聲音在耳邊低低地呢喃,一目連胸膛裏卻以心臟為中心掀起地震。
“算了,趁你反問我之前,我先告訴你我的答案。”荒的掌心覆上一目連冰涼的手,斟酌了半晌,沉聲道,“你還記得沃爾曼修道院嗎?”
一目連的眼睛睜大了一瞬,而後重又陷入困惑中:“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記憶。”
“你的養父,是不是經常讓你吃藥。”
“只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為我身體有很多問題,所以會吃許多種不同的藥。”
“但是後來你發現了。”
“嗯。”
荒輕輕歎了口氣:“你不要怪他,那不是什麼美好回憶。”
“但是我忘了你。”一目連的喉嚨哽得發疼,淚光凝在眼眶裏,“在我意識到自己記憶錯亂時,潛意識裏一直有個聲音提醒我,有一個人,我不能忘,一定不能忘。但我怎麼也想不起來,甚至那時在黑街附近的小巷子救了你,我也絲毫沒有察覺到。”
“後來為什麼,偷偷做了那些事?”荒勾起一目連掛在脖子上的耳墜,嗅他髮間的味道。
“因為我害怕。在我不得不承認原來我已經愛上你之後,是愛上,不是友情或者其他,我很明確,我開始害怕。我怕我的存在對你來說只是一段痛苦的回憶,我怕你知道我對你的真實想法後,會覺得我……很噁心……”
一目連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被荒握住的手指冷得像冰。
“荒,我不想再失去你第三次了。”
【六】
一目連在養父家中接受了所有貴族少年需要學習的禮儀和知識,在他身體的所有病痛漸漸痊癒,能夠像只小鹿一樣在草地上奔跑時,養父終於同意,帶他進入社交圈。
面對這樣一個可愛又獨特的少年,人們總是習慣性地問他一些童年的事,他的回答永遠是以“我父親說”這樣的短語開頭。時間久了,敏感又直率的孩童開始反問他:“你怎麼天天把父親掛在嘴邊?你就沒有一點自己的回憶嗎?”
明明是童言無忌,在一目連聽來,卻如同晴天霹靂。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記憶幾乎連不成線,很多由養父反復跟他講述的話,仔細想來,卻像空中樓閣一般,仿佛並非自己實際經歷過的事情。漸漸地,他發現別人家的孩子並不需要每天吃藥,於是他也開始抗拒,但為了不讓養父生氣,他總是偷偷把藥片藏起來,找機會丟進噴泉裏融化掉,或者碾碎埋進土裏。藥量的減少讓他的夢境一天天清晰起來,一個面目模糊的人開始頻繁出現在他夢中。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養父去世,在他終於把持家業後,對各類藥品的瞭解讓他很快查明,養父這麼多年給他吃的藥,除去單純有益於身體的保健藥品,還有一種只存在於黑市的藥劑,經過幾種複雜配比,可以抹去和重塑人的記憶,要想恢復原本的記憶,只能通過拜訪曾經生活的地方,用圖像激發大腦對舊事的回溯,或者更直接地,通過舊識告知和講述記憶的真相。
就在一目連一邊發展事業,一邊在暗中調查自己的身世時,荒不早不晚地出現了。
這個看似兇神惡煞的大個子,在剛被一目連救起撿回家時,並沒有給一目連留下什麼特殊印象。直到那天,一目連趁著自己週末有空,遵循醫囑,把荒從房間裏拖出來,到後花園舒展身體做康復訓練時,事情才發生了轉機。
荒伸開胳膊,面向著陽光迎著風感歎了一句:“真喜歡有風的晴天啊……”
只一瞬,一目連混沌的記憶仿佛被撕開了個口子,碧空裏的陽光推著擠著照進去,那個在腦中徘徊多年的面目模糊的影子,突然和身邊這個穿著睡衣的傷患重合了。
【七】
“如果我今天不問,你還打算忍到什麼時候?”荒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他一時分不清自己現在到底對一目連是愛還是恨。
“如果你一輩子不問,我就忍一輩子,我不想讓你的生活再出現任何裂痕。”一目連冷靜了些,“我本打算一直保護你,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就像小時候那樣?讓我躲在你背後,看著你的血濺到我臉上?”荒的心口連著胳膊的神經一起跳著疼。
“嗯。”一目連短短地答。
“你這個,混蛋……”荒一把將一目連推倒在床上,從腰間抽出一個小酒壺,猛灌了一大口,欺身掐著一目連的下巴,把酒渡進他口中。
“這是什麼?”一目連嘗出這酒裏加了東西,嗆得滿臉飛紅。
“讓你別再犯傻的東西。”荒撕開了一目連剩餘的襯衫扣子,一手按著他掙扎的上半身,一手解著他的腰帶,三兩下便扯下褲子將他脫了個精光。
“你幹什麼!管家會路過巡視,會聽到……唔……”
荒才不管什麼管家,極具侵略性的唇舌掠奪著一目連唇上珍貴的觸感,粗糙的衣料很快在他不停掙扎的肢體上磨出紅印。
“我需要一個結果。”荒鬆開一目連的嘴唇,咬上他的脖子,貼在耳畔歎了口氣。一目連張開口喘息,卻不敢發出聲音,推在荒肩上的手漸漸失了力氣,滑落下來,又被荒擒住,壓在頭頂。
“這是你一直想做的事嗎?”一目連依然僵硬著身子,下腹一團熱融融的暖流開始向全身漫延。
“這是我今晚,現在,想做的事。”荒抬起頭,望向自己映在一目連瞳孔裏的倒影,他有很久,很久很久,沒有這樣靠近他。
“你考慮過後果嗎?”
“我不考慮,我願意為你承擔任何後果。”荒說這話時,聲音裏並沒有帶著什麼感情,好像這件事對他來說和決定明天早上吃培根不吃雞蛋一樣稀疏平常。又或者,這已經成為他再熟悉不過的人生信條。
一目連的理智節節敗退,連呼吸的節奏也漸漸失控,不知是因為荒壓在他身上的重量,還是自己心裏失了分寸的悸動。他從來對荒沒有任何奢求,能將他從記憶中解封,能再次遇見他,已經足夠讓一目連對上帝感恩戴德。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像從夢境跌落到現實的羽毛,如果不是血液中為情欲推波助瀾的藥,一目連一定會用桌上的短刀紮醒自己。
暴露在荒面前的皮膚幾乎被他吻了一遍,一目連沒了反抗的力氣,過分安靜的夜色裏,荒的嘴唇和自己的皮肉親昵的聲響,像滴在鏡面上的雨滴,於靜止中激蕩漣漪,一環扣著一環,推向靈魂深處。
費力攥住的兩只手腕放棄抵抗,荒送開它們,牽起一只到唇邊,吻他細瘦的拇指、食指、中指,最後在無名指上停了下來。他想留在這根手指上的,可不止一個輕淺的吻。
似乎是察覺到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一目連側過頭去看,突然想什麼,抽回了手。荒臉上閃過一瞬苦笑,毫不費力地把那只手臂抓了回來,目光落在一處已經很淺的疤痕上。
“如果沒有經歷這個地獄,我也不會遇見你。”荒知道一目連怕自己看到他身上的痕跡,又會想起些那段黑暗,“我們都不再是脆弱的小孩了,你也不必費盡心機地保護我。”
一目連皺起眉,喉結動了動,抬起手撫摸著荒的臉頰,這張清俊又淩厲的面龐上刻著很深的悲苦,旁人看到只覺得冷傲逼人,在一目連看來卻依舊是去聖壇上偷一顆糖果就能撫慰的小傷心。
“這次換我,好不好?換我偷糖給你,換我把全世界你想要的都帶到你面前。”荒難得說這些剖心的話,說完自己都紅了臉。
“你不該給我下藥的。”一目連接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我現在也分不清,究竟是我想要你,還是藥想要你。”
禮服前襟的金屬扣子觸碰到發燙的皮膚,冰得一目連止不住地一顫。荒毫無章法的深吻仿佛要舔盡一目連口中所有濕潤和甘甜,他好似一只渴極了的小獸,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求,生生把一目連的下唇咬出了血。吃痛的一目連低低地呻吟一聲,被荒壓住的腿不自覺蜷起,頂到了他腿間硬起的東西。荒也仿佛受了啟發,鬆開一目連的頭髮,手直向下伸去,在他赤裸的性器頭部摸到了一手濕,再往下,劃過囊球和會陰,他期待已久的小穴果然也有了反應,荒抖了下袖口,一顆小藥丸滑落在手心,被指尖頂入了生澀的穴口內。一目連皺了皺眉,卻沒再反抗,小藥丸被體溫迅速融化,柔軟的汁液滲了出來,在腸壁的褶皺間注入弱電流般的酥癢。
不得不說,黑市裏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簡直是用黑暗為隱秘的情愛築造了天堂。
“荒,我想要你的身體,肉體……”一目連脫力的手顫抖著想要解開荒的扣子,持續升溫的欲念熏紅了他本就藏著點妖氣的眼睛,語言已經很難讓他描述清楚自己的渴望,他不想隔著冰冷的衣服感受荒的心跳,他想要肌膚相親,想要荒的體溫甚至是潮濕的汗,想要他血肉的滋味。而荒卻並不打算滿足他,只是拿開了他抓在自己衣扣上的手按在身側,極其吝嗇地解開腰帶,褪下一節褲子,把脹得發疼的硬物抵在一目連淌出潤液的小口外。
累積到沸點的藥效讓一目連順從著荒張開雙腿,股間的私密區域袒露無餘,未曾被觸碰過的穴口在吞下荒的手指時興奮地縮動,秘藥刺激下泌出的黏液滲進荒的指縫,兩指撐開,液體牽絲斷裂,滑落。深入其中的手指把腸壁殷勤的蠕動傳遞給荒,他一點點加重著揉按的力度,直到在某個瞬間,一直癱軟著的一目連腰肢一緊,呻吟流出又迅速被他自己強行捂住,連腳趾也抽搐著緊繃起來。
荒抽出濕淋淋的手指,拿起一旁的酒壺灌下兩口,帶著酒氣的吻侵入一目連口中,連同身下忍耐到極限的肉莖。
“唔……唔……嗯……”濃稠的快感像蛛網一般操控著一目連的感官和意志,荒用淩亂的深吻封著他的吟叫。不能被人聽到,至少今天不能,這是兩人的理智最後棲息的樹枝。雖然蓬勃的情欲已經壓得它搖搖欲墜,但在激烈的衝撞中,依然艱難壓制著。
滋澤水聲與肌膚相貼的聲響已經足夠放縱,在這樣的靜夜裏很是突兀,門外的人稍有留心便會捕捉到異樣。一目連只能寄希望於人類在面對過分荒唐的事情時慣有的逃避,不然他必定會被強烈的背德感與更加強烈的快感撕扯成兩半。
膨脹到極限的陰莖肆意攻佔著更深處的甬道,未經人事的小穴被折磨得紅軟靡亂,只知在持續沸騰的藥效作用下滲著水,在一波又一波快感的支配下緊縮蠕動,仿佛有意討好著入侵者。
荒一絲不苟的上半身衣衫被一目連抓得淩亂,而一次次撞在他臀間的褲子也被濡濕。荒終於向肉欲低了頭,脫盡繁複的衣飾,享受肉體的墮落貪歡。
“荒的……好大……”一目連壓低了聲音嚅喏的下流話挑逗著荒最危險的神經,而被藥力浸透的他還在持續試探,“……下面……有水……好濕……荒,荒舒服嗎?”
“連少爺。”荒長久以來用於自我保護的邪惡突然冒出了頭,讓他挑出了這個直直刺中一目連羞恥心的稱謂,“連少爺若是沒有被我下藥,是不是也會如此……淫浪?”
一目連被過分旺盛的情欲淹沒的恥心剛一抬頭,滅頂的快感便再次撲面而來,正當他身體深處那個敏感點被荒重重碾過,一聲勾人呻吟喘出一半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少爺?”管家的問詢仿佛來自大洋彼岸,像刺進這正在狂熱交合的兩人情愛世界裏的重劍,荒依舊不肯停下抽插,一目連卻強行將自己拉扯出來,兩手抵著荒的身子用盡全力掙脫了他的頂動,趴在床上草草喘了口氣,壓抑著聲音裏的水汽答道:“怎麼了?”
“抱歉打擾到少爺休息,或許是我聽錯了。”管家禮貌的回應,在有心之人聽來卻是話中有話,“少爺沒事吧?”
“我已經睡了,這一層不必再巡視。”一目連咽了下口水,繼續道,“你早些休息,不用……唔……”
“少爺?”一目連聲音的異樣更加激起了管家的擔心。
一目連強忍著將他兩只腳踝拖回去,從身後頂入的荒的胡鬧,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儘量簡短話語道:“沒事,我只是累了……”
“是。”管家的手已經搭上門把手,聽聞少爺這樣的回答,雖然心有疑慮,卻也不敢多想,猶豫了兩秒,轉身離開了。
“你瘋了?”一目連回頭看著眉頭緊鎖的荒,然而身體的力氣已經耗盡,再想掙脫荒已經不可能,只好被他掐著腰臀,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抽插頂入,自己只能趴在床上任憑他用愛欲的線操縱著自己浮沉。
荒自己喝下去的藥也迅速開始奏效,方才被濕熱的腸肉吸吮許久已然傾瀉了一次,而欲望卻還在升溫,濃白液體填滿甬道的瞬間,他只是緊抱著一目連,咬著他的肩頭沉沉吟歎了一聲,而後繼續著既深而重的抽插。
“裏面……太多……”一目連抓著床單想要逃離荒的頂動,後穴濕淋淋的聲響清晰地傳入耳中,荒幾乎要把他揉進自己身體裏,環在胸前的手揉弄起乳頭,把那兩顆被高潮的快感填滿的肉珠揉捏得敏感至極,錦上添花的酥癢逼得一目連只有張口喘氣的力氣,荒蹭著他汗濕的鬢髮,舔去唇邊來不及吞下的涎水。
硬物把穴道裏混亂的水液一點點擠出,在黏膩的水聲中絲絲縷縷地沿著大腿內側淌下,荒牽著一目連的手伸到濕滑的交合處去摸,一目連反抗不了,意味不明地低吟一聲,用指尖觸碰著荒在他體內進進出出的滾燙性器。荒瞥見一目連嘴角上勾起的一絲壞笑,舔著他的耳垂問:“壞孩子,我一直以為,你們這樣的貴族,連做愛都要優雅克制。”
“優雅克制,是因為不夠愛……”一目連幹啞的嗓子給這句話平添了濃烈的誘惑力,荒正沉迷著回味,身下的人突然掙了一下回過身,濕漉漉的眼睛和他對視了一秒,捧起他的臉吻了上來,唇舌極盡纏綿地廝磨,同時抬起腰,將性器吞進磨得熟軟的穴口裏,嘗試著上下動起身子。
“好燙……是因為藥嗎?”一目連皺起眉,回過頭似乎想要尋找這種過分刺激的來源,荒眼裏卻只有他因為扭頭而暴露出的肌膚線條,一口咬上他凸起的喉結,血管在牙尖下突突地跳動,像盛宴的鼓點。一目連本能地躲閃了一下,而後一邊顛動腰肢,一邊環著荒的脖子將自己的皮肉送到他口中,荒從脖子舔到鎖骨,掐著一目連的後頸將他向後仰去,唇舌欺壓起挺立的乳頭,撥弄得這兩顆紅果的主人不自覺地收緊身子,腸肉跟隨著蠕動戰慄。
發軟的身體難以維持大幅度的顛動,荒只好兩手托在一目連臀瓣上,揉捏著兩團柔軟的同時,控制著他繼續讓自己深插又抽離。水溢出來,沾濕手指,親密貼合的皮膚更加濕黏。一目連兩手推在荒肩頭將他壓倒在床上,騎坐著上下搖晃身子,用深入體內的器物滿足自己所有的旖旎幻想。荒看著他身上的肌肉隨著這般淫亂的動作收縮又放鬆,身前飽脹的性物吐露著汁水晃動著,被逼到絕境的理智終於全軍覆沒。
胸腹間的淺白液體被荒用指尖勾起,又化在舌尖,一目連俯身去吻,被荒重新捲入身下,翻滾一圈,側躺下來。荒拿起靠在床邊的手杖,挑開掛在床對面的一塊絨布。
“我沒猜錯,這裏有面鏡子。”荒的視線越過一目連情迷意亂的臉,落在鏡中兩人赤裸的肉體上。一目連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去,沉睡的羞恥心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在蘇醒之前便昏了過去。
荒的手將面向鏡子側躺著的一目連從脖頸撫摸到腿間,而後抬起他一條腿,肆無忌憚地向一目連展示著被自己折磨得淫靡的後穴,在他直直的注視下一點點插了進去。沉迷於鏡中景色的一目連幾乎忘記了呻吟,只有被快感撩撥到動情的眉眼證明著他還會呼吸。
“不要,荒……不要這樣……”被頂弄到幾要又一次射精時,一目連才囁嚅著發出了聲。
“敢做卻不敢面對嗎?”荒正中那處敏感點壓過,低聲質問。
“不,不是……這樣,太……”一目連漸漸回到了情欲的伊甸園裏,視線卻始終無法從自己吞吐著荒粗硬性器的小口間移開,那裏好似藏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品嘗過的秘密一般。
是蛇,是禁果。
腿間的私密器官,在一目連以往極度自律而保守的生活中,是連他自己也很少直視的地方。今夜之前,他都未曾好奇過禁果的滋味。荒仿佛是上帝派來教他如何成為一個完整的人,欲望啊,氾濫的春情,荒漠般乏善可陳的人生,終於有了肯降下甘霖的雨雲。
這並不是一個舒服的姿勢,兩人緊貼的身體因為浸透了汗水,蹭動間有種異樣的滑膩,仿佛系在現實中的繩索,讓他們不至於迷路在幻境中。一目連被荒托著下巴交纏深吻,慢條斯理的動作蓄意折磨著他敏銳的神經,手指按在性器端頭,連高潮的瞬間也被掌控於手中。荒蒙了一層水霧的眼睛從一目連顫動的睫毛移向鏡中幻影,暗白的胴體在不甚明朗的月色下有些失真,一條腿被荒屈膝壓住,腳趾卻一下一下勾著荒的腳踝,不肯就範。
“累了嗎?”荒咬著一目連的耳尖問。
一目連搖搖頭,任荒將他抱起,面向鏡子跪坐著,籠著微茫的暗光,被荒的胳臂囚禁,像極了歌頌瀆神的雕像。荒積攢了這麼多年的邪惡,終於在這個夜晚塵埃落定。
支撐不住身子的一目連只能被荒控制著顫動,擺脫束縛的性器淌下白液,和身後流到荒腿上的液體,一同毀滅了教條。
【八】
一目連背對月光躺著,荒的頭埋在他胸口,腹間的皮膚感受得到他輕緩的呼吸,拂過未幹的薄汗,微微發涼。一目連的手指揉進荒的頭髮裏,碎裂的記憶一塊塊拼接起來,他想起那個地下室,盛夏的陽光照進來也依然冰冷,空氣裏有血腥味,有皮鞭撕裂空氣的銳響,有漸漸噤聲的哭號。瘦得只剩骨頭的荒,也是這樣蜷在一目連懷裏,一目連捂著他的眼睛,飛濺的血肉落在荒裸露的腿上,燙得他發抖,而一目連只是在皮鞭抽離身體的空隙輕聲告訴他,沒事的,不疼。
“很疼吧……”荒環在一目連背後的手,小心翼翼地觸摸著凸起的疤。
“你不疼,我就不疼。”一目連用下巴輕輕蹭著荒頭頂。
“說謊。”
一目連輕笑一下,沒有反駁,岔開了話題:“後來,養父有意接管那個修道院,但打探消息時發現那裏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說到這,一目連頓了一下,繼續淡淡地道:“是你做的吧。”
“那裏剩下的小孩我都安頓好了,其他人……只是給了他們應有的懲罰。”荒的語氣裏有點不確定,沉默了兩秒,接著道,“但是有一個人,我一直沒有找到。”
一目連身子一僵,想到了他最近暗中追查的一件事。
“我會在天亮前離開。”荒終於肯從一目連臂彎間抬起頭,“既然你還是你,我就可以放手去做我該做的了。”
“我在城東林區裏有片獵場,下次我會在那裏跟你見面。”一目連目光暗暗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
“好。”荒向來不反駁一目連說的任何事。
“睡一下吧,到時間我會叫你。”一目連拍了拍荒的頭,在他淩亂的額髮上落下一個吻。
披著薄雲的月被一環月暈包圍,好天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