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9/02 @香港
謝謝兩年前的我記錄下這些文字
鼓勵現在的我一定要 一定一定要
繼續記錄下去
它們很短、很破碎,但當時間經過,積少成多,你的看似隨機的個人經驗,會成為這世代集體記憶的濃縮。
12:15從家裡出發,媽媽再三叮嚀我們千萬不要到示威的現場去,我說我明天就要飛臺灣了,不會去湊...
2019/09/02 @香港
謝謝兩年前的我記錄下這些文字
鼓勵現在的我一定要 一定一定要
繼續記錄下去
它們很短、很破碎,但當時間經過,積少成多,你的看似隨機的個人經驗,會成為這世代集體記憶的濃縮。
12:15從家裡出發,媽媽再三叮嚀我們千萬不要到示威的現場去,我說我明天就要飛臺灣了,不會去湊熱鬧。外面下著豪雨刮著風,我們一出門雙腳就濕透了。我的腳踩在浸濕的布鞋裡,感覺像踩在人們在夜晚無力留下的淚水裡頭。
12:20我們到附近的市場買豬嘴的濾心,沒有一間店願意賣我們。走到地鐵站裡觀察是否有可能跳車(跳閘進站不付錢),發現有名穿著西裝褲白襯衫的便衣站在站內盯著來往人群。我們身穿黑色雨衣,又四處張望切入點,確實可疑。差一點和他對到眼。改搭巴士。今天是香港的開學日,街上很多穿著制服的學生。他們一身慘白,像是整個人被抓進等身洗衣機裡清洗。
13:30才到金鐘。先和他朋友佳佳cyrus會合拿裝備,背包裡裝著防護面具、安全頭盔...佳佳背著始祖鳥背包,棕色妹妹頭穿著黑T和綠色短工作褲。爸爸是臺灣人,六十歲高齡滿腦黨國思想。唯利是圖。
14:00到達活動場地,添馬廣場。港邊的草地已經聚集一些示威者,發放物資、整理裝備。今天我拿到防毒口罩和防護面鏡,生疏地調整頭袋,總是不小心戴反。我不好意思地說,在臺灣我們不需要用到這個。香港友人說,當然。我拿到幾張畫著「香港人加油」的海報,穿著黃背心、腰繫雨傘和繃帶的救護人員擋在鎮暴警察面前;潔白自由女神手舉自由的旗幟。
14:30人潮陸續湧進會場,小舞臺黑色背板寫著白字「全民三罷,香港人退無可退」,台前架著超過十臺攝影機。我旁邊坐了一位帥氣短髮的女生,我拿香蕉問他要不要吃?她笑了說謝謝。後來,她拿錄音機問我是否願意接受訪問?我說我願意,但我是臺灣人,不會廣東話,可以用中文回答嗎?她說可以。
1、你來香港多久了,參加幾次遊行?
我來香港一週,這是我第二次參與遊行。上次是8/31。
2、你上次參加遊行發生了什麼?有什麼感想?
我們14:30從遮打公園出發,下著暴雨。街上滿滿都是示威者,非常和平且理性,大家少有交談,都緊握著手機觀察路況和動態,口號此起彼落。我們走了幾個街口,防線一直被警察向後推,只能往另一個路口奔跑。……
3、你現在感覺如何?為什麼想來參加?
我現在感覺很…平靜。我是來上課做筆記的。身為臺灣人,我感覺香港和臺灣是一樣的。我們都有追求自由的意志,也都因為中共而處處受挫。我知道這次運動短期內不會因為我的參與而有任何改變。但我只是想見證並參與這個時刻。當我身在群眾之中,用廣東話喊著「光復香港,時代革命」,看著機動而獨立的人流;當我躲在地鐵站的角落換掉黑衣,在站內奔跑躲警察,我可以感受到……香港人的無畏和毅力。也因為我感受到了,我接下來的行動,和隔著螢幕看同伴陷入火堆的多數人,絕對會不一樣的。我由衷佩服香港人,假如將來…我是說假如。假如臺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此刻的經驗能派上一些用場。(哈哈)
15:10 主持人發佈今天集會的目的,對前日發生在太子地鐵站的血腥事件給予嚴厲譴責,重申運動的五大訴求。天空罩著烏雲開始飄細雨,看來即將下暴雨了。
15:30響應罷課的學生上臺發表演說。我完全聽不懂。只能跟著拍手喊「嘎油無~」廣場夾在維港和大樓之間,大樓上的長幅跑馬燈有九面中共國旗,寫著「中國恒大 世界500強」。回頭看發現,現場的群眾橫跨老中青,手上都拿著「Strike For HONGKONG」「全民三罷」的文宣。
演說者語氣堅定地發言,有些人止不住淚水地潰堤,同伴遞面紙將她擁在懷中。支持聲在群眾間擴散,像顆顆落在地上的炸藥。
立法會議員毛孟靜的演說很精彩,反送中至今仍會持續就是因為,五大訴求的最後一項:落實雙普選。港人要的不只是有飯吃有地方住,我們要自由意志。那些解雇員工的航空公司,你奪走得了員工的工作,但奪不走他們他意志。
16:00廣場已經擠滿群眾,從港邊一路蔓延到ㄇ字型的政府總部空地。我看見一張張戴著口罩、眼神堅定的面孔。面孔組成一片海。
18:00警察廣播,你們現正進行非法遊行。
我此刻的感覺,心裡非常飽滿。謝謝香港。我在這段旅程中不斷問自己的問題是:在你有生之年,你想看見什麼改變?或是,在你的肉身消逝之前,你希望為這時代留下什麼?
當藏民冒著生命危險告訴你,我們的同胞被迫害、被刑求、被殺害,我們被迫離開自己的家,我們不能出國,我們只能活在恐懼和謊言之中。
當港人睜一雙雙堅定的眼睛在催淚瓦斯中,顫抖著雙手握著你,跟你說:「臺灣一定要挺住,不要變第二個香港,你們的未來,在你們自己的手上。」
當你感受到那些壓迫無聲無息地入侵,在你每次消費、點進一則新聞、觀看一個影片,當你理所當然地說出:「不然呢?我還能怎樣?」在你每次放棄為自己發聲、在你對現實妥協的時候,你已經選擇了你要的生活。
立普妥要吃多久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華盛頓州的最後一個秋天
The Last Autumn in Washington
一段時間沒有更新《州警夫人》的專頁,實在是這陣子發生了太多事。一直以來,克萊兒最喜歡分享的是生活中各種有趣的事。無奈世事豈能盡如人意,這次克萊兒要宣布的是一件壞消息。
先提醒大家,這篇發文應該會很長,因為我心煩意亂,有好多好多話想說。雖然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也不做,盡情大哭一場。不過,我會試著把內心的煩惱、憤怒和淚水化為文字。我也會強迫自己站在中立的角度看待不斷發生在我們周遭的事。
在正式開始之前,我想請求大家,在看完今天《州警夫人》的發文後,請將這篇文章分享出去,分享給愈多人看到愈好。這幾天媒體不斷播放美軍倉徨從阿富汗撤軍的畫面,令人想起 1973 年美軍撤出越南的慘況。拜登執政未滿一年,就捅了這麼個大簍子,視人命為草芥的行為讓美國成為眾矢之的。民主黨完全執政後的美國,處理國際事務時懦弱無能,面對國內執法人員卻極盡欺壓迫害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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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兒之前一直沒告訴大家,不過,我們一家人在去年十月就搬家了,因為 Olympia 的治安敗壞,而原本住的社區很明顯的有所改變。為了更好的生活品質,我們暫時搬到月租公寓。公寓空間雖小,但克萊兒十分滿意。後方是消防局、樓下就是警察局及圖書館,Whole foods 及 Trader Joe's 等超市都在步行五分鐘可到的範圍。
今年順利賣了舊房後,我們開始積極找房子,希望能再度擁有屬於自己的家。雖然近期美國房市熱絡,買房不易,但運氣不錯的我們在六月出價成功。七月交屋後,我們就興高采烈忙著搬家、添購新家具。
就在上星期一,我們依然沉浸在買房的喜悅中,卻一道晴天霹靂。我們發現,我們所擁有的新房子、車子、州警大人的職業規劃、州寶的學區,華盛頓州的生活,都將畫下句點,我們即將失去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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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州長在 8 月 9 日宣布所有州級雇員必須強制施打新冠疫苗,若在十月中尚未接種完全,就會被開除。雖然克萊兒在六月就接種 Moderna 疫苗,但州警大人從一開始就對疫苗保持著觀望的態度。他認為新冠疫苗尚在實驗階段,連美國 FDA(食品藥物管理局)都未批准,在 FDA 批准之前,他沒有接種疫苗的打算。
我並須申明,州警大人並非是什麼瘋狂的 anti-vaxxer(反疫苗人士),他從小到大接種了所有該打的預防針,每年流感季節也按時施打流感疫苗。州警大人僅是對迅速研發並大量生產的新冠疫苗有所疑慮。他看到接種第二劑 Moderna 疫苗後,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克萊兒,又看到克萊兒手臂對疫苗產生的腫痛及過敏反應。他決定,在 FDA 正式批准前,他不願意將疫苗注入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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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兒對他的決定雖然不甚滿意,依然尊重,因為那是他的身體,他有權作出對自己最好的決定。誰知道,華盛頓州長在上星期為所有州級雇員作出了強制施打疫苗的決定。這項政策,州長聲稱是為了守護所有華盛頓州州民的健康。實際上,卻讓人不得不懷疑是利用新冠疫苗,趁機剷除異己的政治手段。大家知道,執法機構的警察是華盛頓州相對保守的一群人,原因很簡單,民主黨政府從不關心基層員警,他們向來都把執法人員當成隨時可利用、隨地可犧牲的棋子。
而利用強制接種疫苗的手段,正好可以打壓、甚至一舉剷除不乖乖配合的員警,而這些不聽話的員警,大多都是中立或偏向保守的不受歡迎人物。荒謬的是,就算州長宣布所有市、郡、州級雇員都必須接種疫苗,但這項命令卻並非一視同仁,因為疫苗接種令並不包括立法官員及其辦公室人員(也就是市政府、州政府的自己人),甚至學校老師也不需強制打疫苗。這項命令擺明著就是衝著執法機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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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政府在新冠疫情肆虐時,沒有給予員警們足夠的裝備,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在街頭維持治安。當時州警大人的 N95 口罩、消毒用酒精、護目鏡都是克萊兒準備的。而在 BLM、Antifa 盡情打劫搶燒的同時,州政府急著表明:沒有任何證據顯示上街遊行甚至暴動的民眾會有傳播新冠病毒的疑慮。在警方分身乏術,忙著處理各地暴動的同時,州政府下令禁止警方使用催淚瓦斯,原因是催淚瓦斯會加劇新冠病毒的傳播。
州警大人及同僚冒著自身安危任勞任怨執勤,而現在州政府卻想將 Delta 變種病毒肆虐的責任歸在沒有接種疫苗的執法人員身上?他們明明知道,已經接種疫苗的民眾照樣能夠感染甚至傳染病毒給別人。因此,州警大人表示就算會失去警徽,他也絕對不會被逼著去注射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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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年關注克萊兒專頁的朋友一定知道,州警大人一向言出必行,對於他的信念及道德良心,向來沒有妥協空間。有人可能會說,不過就是打疫苗嘛,乖乖打了,就可以保住工作,留在華盛頓州啊!不過,若是一再退讓、一再妥協,下一步又會是什麼?
果不其然,不用等太久,州長再次出手。在宣布強制接種疫苗的隔天(8 月 10 日),州政府又宣布:所有執法機構的雇員,必須在十月底,自願簽下授權書,交出自身所有社群網站及電子郵件的帳號和密碼。不從者,一律吊銷警察執照。
你能夠相信嗎?我們的州政府可以隨時登入所有執法人員的私人社群網站及 email,任意監視、查看他們的私人信件及留言。也就是說,如果州警大人的政治傾向不正確,如果他在臉書批評拜登、反對民主黨、質疑我們偉大的州長領導人,他們就能隨意編織罪名,開除州警大人,毫不在乎他還有車貸房貸要付,還有老婆孩子要養。
不要覺得這種事不可能發生。西雅圖市警局日前才開除兩名員警,原因是他們被發現參加了支持川普的暴動集會。想一想,同樣都是暴動,如果這兩名員警參加的是支持 BLM 的遊行,你覺得,他們會被開除嗎?
華盛頓州政府打算明目張膽侵犯員警的隱私,並試圖威脅操控執法人員。員警若不服從,就有可能被扣上行為不當、種族歧視、恐同、仇女的帽子,直接踢出警局。當州政府徹底消滅中立及保守的聲音後,下一步會是什麼呢?住在華盛頓州的我們是不是要開始宣誓永久效忠偉大的民主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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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只是,像州警大人這樣的州警在被迫離職後,最吃虧的恐怕是一般民眾,因為我們即將失去至少一位盡責的州警。我常說,州警大人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更算不上什麼英雄。但是,若今天你碰到危及生命安全的狀況,你絕對會希望,趕到現場支援的人是像州警大人這樣的警察。
當然了,他是人,他也會害怕,但他的恐懼不會阻止他做正確的事。他不會退縮、不怕事、也不會推卸責任。他會想辦法、盡全力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因為他衷心相信「to pretect and to serve(保衛並服務人民)」是所有執法機構的宗旨。他希望,若有一天他的家人需要幫助,會有和他一樣的人站出來保護他的家人,而不是冷眼旁觀,事不關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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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數人也許不知道,但身為警眷,我可以告訴你,華盛頓州(尤其是西雅圖)的狀況已經壞到無以復加。州警大人自己都承認執法十年來,從沒看過治安如此惡劣。現在罪犯根本不怕警察,反倒是警察時時刻刻膽戰心驚。
西雅圖市中心天天有重大犯罪案件,前幾天才發生懷孕七個月的女辯護律師在西雅圖法院的洗手間被遊民強暴。孩童與父母在街上卻差點被綁架;攝影師在路上拍照卻毫無理由被攻擊成重傷;謀殺、搶劫、強暴、尋仇、販毒屢見不鮮;甚至你開車在公路上,都會有人惡意丟棄腳踏車、木板鐵棍,意圖使人重傷。
現在夜晚走在西雅圖街頭,可沒有什麼浪漫的夜未眠,反倒更像陰屍路。你覺得再過多久,我們就能看到瘋狂麥斯的情節在市中心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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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情況雪上加霜的是,華盛頓州已經將一級毒品除罪化。前陣子我們看到奧勒岡州通過公投,持有海洛因、古柯鹼等一級毒品的民眾不會再遭逮捕,也無須面臨任何刑責。
華盛頓州目前全面跟進,如果你住在華盛頓州,你可能會疑惑:「什麼時候?我不記得有公投啊?」沒錯,沒有公投,州政府自行決議,早早就通知州警局,以後在華盛頓州持有一級毒品沒什麼大不了的,警察沒有權力進行逮捕。
更可笑的是,華盛頓州日前通過一連串令人匪夷所思的執法改革。其中之一就是:警方不能追捕逃犯/嫌疑犯,除非警方親眼目睹犯人使用暴力傷害他人。也就是說,如果今天你的車被搶了,而你旁邊剛好是警察,請不要期待警方幫你追車。因為警察無法追捕犯人,你只能看著你的車被開走,而警方能做的就是幫你寫份報告,並試著在事後幫你把車找回來。如果你運氣不錯,警方找到贓車,而你(車主)請求警方查看車裡是否有嫌犯遺留的武器和毒品。抱歉,依法警方要先徵求偷車嫌犯的准許。如果嫌犯不允許,那警方必須申請搜索票,才能合法查看你的車裡是否有武器及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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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警大人自從加入州警局以來,在他所屬轄區好幾年獲得「追捕犯人次數最多」的記錄。十年來,酒駕、毒駕、偷車、販毒、家暴被他追捕到案的犯人可不少。你說他究竟救了多少人的命?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這些改革並不會讓民眾更加安全,只會讓罪犯愈發肆無忌憚。
至於那些忙著安撫民眾,不斷對大眾保證:「我們警方的工作不會改變,民眾依舊安全」的警方發言人,雖然身穿同款制服,但他們大部份時間都待在辦公室,擔任媒體跟警方之間的媒介。發言人的工作十分重要,但性質卻與天天在街頭執法的員警天差地遠。說句不中聽的話,對警方發言人來說,他們的工作的確不會改變。就像西雅圖市長信誓旦旦的保證:「西雅圖很安全。」這種話你聽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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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強制施打疫苗、到強行侵犯執法人員隱私、再到一級毒品除罪化,這些決議都沒有經過華盛頓州民的同意。沒有公投,沒有任何討論,完全由州政府全權決定。從前,民主黨最愛將川普與希特勒兩相比較,如今看來真諷刺,究竟誰的行為更像是獨裁者?
如果你覺得這些事情跟你無關,沒錯,這些事對你沒什麼影響。你住在治安良好的郊區,你已經打了疫苗,你家人不是警察,你希望治安能好一點,但你沒必要為警方說話,因為 Blue Lives Matter 政治不正確。你不真正了解黑人社群,但你支持 BLM,不過你不認同打砸搶。雖然正在毀滅華盛頓州的是民主黨,但你真的很討厭川普。你覺得州政府似乎變得有點極端,不過,在政治正確至上的氛圍下,你寧願保持沉默。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政府總有一天會踩到你的底線,荒謬的政策會逐漸影響到你愜意的生活。當那一天來臨,你會發現自己孤立無援,因為其他人會跟你一樣選擇沉默。
我相信,二戰時期縱容納粹屠殺猶太人的德國民眾也有相同的想法。在那個時期,有多少德國民眾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卻沒有勇氣站出來反抗黨衛軍?又有多少德國士兵百般不願,卻被迫做出違反他們良知的惡行?當然,受到脅迫時,每個人都有逼不得已的無奈。連克萊兒自己都無法做到的事,又豈能站在高處批判他人!但對州警大人這種少數的異類來說,他們不願向惡勢力屈服,他們有勇氣拒絕成為惡霸的幫兇,就算要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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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目前態勢來看,你覺得華盛頓州州長有沒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頒布命令,以維護人類健康為由,將不願施打疫苗的州民隔離,送進集中營?先別急著嗤之以鼻,這樣的事情真的完全不可能發生嗎?
相信我,我知道新冠病毒的嚴重性。我也怕死,所以我毫不猶豫選擇打疫苗,但這跟戴口罩不同,疫苗是侵入性的。如果有人對疫苗感到不放心、或有所疑慮,他不應該被威脅強迫施打疫苗。而我雖然選擇相信疫苗,但我拒絕任由政客以恐懼之名操控我的判斷力。我相信打疫苗這件事只能是、也必須是個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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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州警大人,他真的不打疫苗嗎?他已經說了,只要 FDA 批准新冠疫苗,他自然會打。在那之前,他不會屈服於州政府的威脅利誘。
我承認一開始,我為他的頑固感到惱怒不耐。但我要說句實話,我同樣為他感到不捨,我知道這十年來他對州警局的付出。他的名聲及責任感大家有目共睹。不論哪裡出狀況,只要州警局需要他,他就立刻趕去。他可以在輪值十五個小時的班後,回家換衣服,趕去為殉職員警的告別式扛旗,只為了能給予警眷一點點安慰及尊嚴。他可以在即將下班時,自願開著三、四小時的車,前往隔了好幾個郡的的轄區支援,只因為那裡的轄區小隊長有急事無法執勤。
他不是一個只會待在辦公室處理報告的上司,他會與隊員一起在公路上巡邏。碰到讓其他州警躊躇不前的案件時,他二話不說鳴笛趕往現場。不論再危險、再繁瑣的案件,他都不曾敷衍了事。
我記不清有多少次,當州警大人凌晨回家準備睡覺時,卻接到州警局來電請求支援。調度中心的人員都知道,若要請求小隊長支援,第一個一定要找州警大人,因為他決不會找藉口推託。
州警大人唯一一次惹得上級不高興,是因為他的制服太髒了,那一天州警大人剛處理完幾起重大車禍。他的制服沾上一大片身亡車主的血跡,褲管皮鞋全是爛泥。回到總部正準備進辦公室寫報告,就碰上中隊長,中隊長踩著光可鑑人的皮鞋,不悅地盯著州警大人說:「你的制服怎麼回事?你代表州警局,你的制服是州警局的門面,趕快把衣服換掉。」
只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州政府需要的並不是像他這樣的州警。他的努力及心血,都將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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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千萬個不捨,但我們決定,一旦州警大人被開除,我們就離開華盛頓州。這幾天,我看著他毫不猶豫賣掉心愛的《魔鬼剋星》抓鬼車、還有他車庫裡的街機大型電玩。我知道他看起來堅強,但內心還是捨不得離開這個他用心耕耘了十年的地方。
對於未來,我感到憂心忡忡。但是面對這樣的老公,我怎能逼他施打疫苗?就算知道會失去我們在這裡共同打造的一切,就算知道我們即將面臨一段艱難、充滿未知數的日子。我只能選擇尊重他的想法,並以他為榮。只是,我他媽的愛死了我們新買的房子,我喜歡這個處處可見國旗飄揚的保守小鎮。我還沒有準備好離開蒼鬱多雨的華盛頓州,我在美國的第一個家。
《州警夫人FUN英文》
We must always take sides. Neutrality helps the oppressor, never the victim. Silence encourages the tormentor, never the tormented
我們永遠都必須選邊站。保持中立只會助長壓迫者的氣焰,對受害者無益;沉默只會鼓舞施暴者,而不是受迫害的人。
-- 諾貝爾和平獎得主、納粹大屠殺倖存者
Elie Wiesel 埃利‧維瑟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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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剛過晚上十二點,我都會點開臉書的“我的這一天”功能
可以看看過去幾年,我到底做了什麼事
每年6月底到8月初,就會出現六年前八仙塵爆的每一篇日記
然後就會看我寫了些什麼
然後把所有留言都看一篇
記得大家給我的鼓勵
今晚看到的這篇
是描述護理師們的辛苦
雖然離開醫院已經幾年了
至今非常感謝行醫路上,所有護理師們給我的幫忙和協助,看著我長大成人
最近疫情爆發以來,各醫院的護理師,仍然非常辛苦
沒有他們,醫療根本沒辦法運轉
藉由此文
再次感謝所有辛苦的護理師們
謝謝你們大家
=================
八仙事件, Day 38 2015.08.04
今天想來淺談護理師的工作內容
或許我是以一個同事的角度來看她們的工作
記錄有錯或是不夠詳實, 也請護理師們看到了不要生氣
大家多少都知道八仙事件之前或是之後, 護理師們的工作都很忙碌
也知道她們忙到沒空喝水吃飯上廁所
事實上也真的是如此
在事件發生後最忙碌的那陣子
人仰馬翻
甚至到最近病患們比較穩定, 到了普通病房
最忙碌的人也都是她們
加護病房內
白班同事七點就上班了, 點完班, 開早會
個別交班
查詢凌晨抽血的結果, 查詢幾天前做的細菌培養結果
匯整病人前一天的各項記錄
早上要應付一堆人查房
院長來一次, 副院長來一次, 外科主任一次, 整外醫師一次
(到底有多少人要來????到底要查幾次房????)
再來開始處理每天第一輪的醫囑
根據前一天的抽血結果
輸血, 補充各式的電解質
給藥沒有那麼簡單
光是抗生素可能就會用好多種
每種要泡的點滴不同, 給的速度也不同
有些需要慢慢打超過一個小時, 有些藥不能混打
隨時又有可能會因為細菌培養結果更換抗生素
為了要及時給藥, 還要不斷跟藥局溝通
還有其他的胃藥止痛藥點滴輸液....
想著想著我都發昏了
接著病人開始換藥了
換藥的部份是由換傷口的團隊來做
不過主護還是要在旁邊協助並且記錄傷口情形
每個病人換藥都要準備一堆東西
紗布藥膏水各式器械包布
有人抬腳抬手, 有人準備藥膏敷料
有人清洗傷口
抬腳超級累的....沒多久就會腰酸背痛
還要安撫病人的情緒
而且不止有一床要換....... 一天還需要換兩次傷口
每個病人的傷口情況又都不一樣??!!
有清完創的, 有植完皮的, 有腐肉的, 有乾淨的傷口
每一種傷口換藥的方式都不同
換藥團隊的同事也都有自己的小抄, 記錄每一個傷口的情形
(我自己都偶爾會搞混病人的傷口情形)
每小時記錄血壓心跳血氧, 每小時記錄尿量多少
病人餓了要找東西餵他們, 病人渴了要倒水餵他們
病人鼻孔癢頭皮癢屁股癢也要幫他們抓一抓
不定時換尿布擦屁股
每一兩天幫病人擦澡清潔
會客時間,在家屬跟病人用視訊講完話之後
就開始轟炸主護了
有沒有發燒, 有沒有不舒服, 怎麼都還沒處理....
今天病人的情況如何
(不是醫師都有解釋嗎?? 有些東西說了你們也不會明白啊??)
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辦法上班的時候做這麼多又複雜的事情
但是我好像真的沒辦法......開刀看起來變得好簡單
相比起來, 我過的好輕鬆
有醫囑要處理就告訴專科護理師(專師)
她們會匯整完再幫忙開立醫囑, 然後就會有人執行
病人有任何狀況, 照顧的主護會告訴專師
專師做了初步的檢查和判斷之後, 再跟我們回報
一樣....我們想一想之後, 出一張嘴就可以了.....
初期病人狀況不穩定的時候, 白班同事甚至可以搞到晚上八九點才下班
因為白天太忙, 護理記錄都寫不完
有些人變瘦了, 因為都沒空吃東西, 而且上班好忙
有些人變胖了....因為沒空運動, 下了班壓力大吃一堆宵夜, 飲食不正常
因壓力大而崩潰流淚的同事不止一兩位
開刀房內, 病人剛推進去, 麻醉科護理師開始負責接上所有機器的導線
巡迴以及刷手護理師開始準備手術台上需要用的所有東西
一瓶又一瓶的温水, 一包一包的紗布和包布
清創及植皮手術需要的醫材實在是太多了
再加上病人初期比較不穩定, 往往都是兩三個醫師同時在手術台上
像討債的人一樣向巡迴及刷手護理師要東西
手術刀, 紗布, 鑷子, 剪刀, 止血紗布, 包布.... 光一個人要就已經有點忙碌了
兩三個醫師同時要, 而且要的東西又不太一樣的時候
她們就像在拍電影一樣, 只是除了演員之外, 所有的事情都要做
而且她們也是參與在其中的重要演員
病人情況開始好轉之後
加護病房的護理師開始輕鬆一點
接下來輪到普通病房接棒
除了燒傷病人之外, 她們還有原本的神經外科以及整形外科病人要顧
開完會之後, 又開始跟查房, 給藥, 處理各病人的不舒服
換藥團隊到了時間一樣開始準備東西
一床一床的換藥
病人到病房之後, 家屬又都在身邊
只應付病人就很沒空了, 有些家屬更難對付!!!!
還有許多我沒能觀察到的上班內容
未能補齊, 希望各位護理師們見諒
無論是我們新店慈濟醫院, 或是全台灣的護理師們
還好有強大的各位, 病人才能有這麼妥善的照顧
如果只有我們醫師而已, 病人們的下場可能就沒這麼好了
藉由這短短的文, 向各位辛苦的護理師們致敬
妳們辛苦了, 謝謝妳們大家
王樹偉 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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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講鬼】《十年未晚》
=下半部分是繁中華語版=
=下半部分是繁中華語版=
阿公係一個道士,佢接到潘叔請求,去咗佢屋企同佢個女見面。
潘叔話…佢個女瑋晴有少少唔對路。
「我可唔可以同佢傾吓?」阿公。
「但…佢受咗傷,唔太肯講嘢。」潘叔。
阿公第一眼見到瑋晴,佢下半臉都被繃帶包紮住,根據潘叔所講…
前幾日,瑋晴一個人留喺屋企嘅時候,偷偷拎起露台嘅小仙人掌,大啖大啖咁擺入口食,刺到成口都係傷。
「唔緊要,我係想同『佢』傾。」阿公嘅焦點放喺瑋晴身後,潘叔都未回應,阿公就喺迅雷不及掩耳間用一塊黃色絲質嘅布蓋住瑋晴個頭,再用手指畫咗一道符。
「講啦,你點解要咁做?」阿公問。
「因為?好玩啊~」
潘叔覺得訝異,因為完全唔似瑋晴把聲。
「好玩?邊個教你咁玩?」
「媽咪教嘅~」
阿公暫停問話,纏住瑋晴嘅相信係遊魂小鬼,夜晚遊樂場關門之後聚集埋一齊玩。
呢隻小鬼指嘅「媽咪」肯定唔係潘叔嘅老婆,咁到底係邊個呢?
「潘叔,你有冇辦法夜晚帶我入荔園?」阿公。
「我…盡力…」潘叔。
年紀細嘅讀者,可能未聽過荔園遊樂場,喺1946年開幕,算係香港人嘅集體回憶。
雖然樂園喺1997年倒閉,但都曾經係香港最大規模嘅遊樂場。
八十年代尾,荔園因為受到另一大型遊樂場「海洋公園」影響,假日入場嘅客人銳減。當年無網絡,相機攝錄機亦未普及,遊樂場鬼屋「神秘寶洞」發生咗一宗嚇人嘅兒童被靈體拐帶事件。
由於園方拚命將事件隱瞞,連傳媒都沒有報導,只有當時在場少數人知道。
所以,受害者唔止瑋晴一個。
事件嘅起始,發生喺荔園快要關門嘅黃昏時間…
家寶、小鈞、婷婷三個讀同一間小學,三人嘅父母剛好有生意來往,有時假日會約埋一齊聚會,久而久之三個人就成為咗好朋友。
家寶身型比同年紀嘅小孩壯碩,眼睛細細,一頭刺刺嘅陸軍裝,頂住一個小肚腩,同佢父親簡直倒模出來嘅迷你版一樣。
對比起來,小鈞瘦到成隻馬騮乾咁,單親家庭長大,但佢好聰明,好細個就意識到自己出生喺有錢家庭。婷婷有一雙靈動嘅雙眸,笑嗰時會露出像一對兔仔門牙。
今日佢哋嚟到荔園,天氣悶熱得令人窒息,從遠處就可以聞到動物園大笨象嘅氣味,雖然汗流浹背,但不減三個小孩嘅興致,一入場就東奔西跑,消耗體內多餘嘅精力。
佢哋嘅父母拖住腳步緊隨其後,一手拎住枝水,每隔一段時間就幫仔仔囡囡替換掛喺後頸嘅小毛巾。
「樂園就快閂門喇,我哋走啦。」家寶嘅父親係個大肥佬,成塊臉都爬滿汗水,上衣胸口沾咗一個汗印。
「未走得~仲要玩神秘寶洞!」家寶。
「係啊!我哋特登等到天黑先玩!」小鈞附和。
婷婷沉默不語,佢本來就好驚玩鬼屋。
荔園嘅「神秘寶洞」外牆上有一個巨型浮雕,一個青臉長髮女鬼,一條齜牙咧嘴嘅大白蛇,背景係地獄嘅景象。
佢同一般鬼屋唔同,遊客需要坐喺一架小型路軌車進入鬼屋,內部連一個扮鬼嘅工作人員都無,路軌兩旁有好多造型恐怖嘅人偶擺設,配合燈光同音效嚇人後
後段會駛入一個漆黑一片嘅房間,突然有一束好似頭髮咁嘅嘢迎面掃過你塊臉同肩膀,之後就到達出口離開鬼屋。
「唔得~我哋要一齊坐~」三個小朋友喺鬼屋門前扭計。
本來打算一個父母帶住一個小朋友入去,但三個絲毫唔肯退讓,最後父母都無佢哋辦法,反正喺鬼屋入面全程都要坐喺車上,應該沒咩危險,只好由得佢哋去。
臨入鬼屋前,三個回頭向外面嘅父母揮手尖叫,非常雀躍,父母望住佢哋入去之後,便繞到鬼屋嘅出口等待。
小鈞嘅母親拎著相機,想捕捉佢哋出㖩嘅一刻,會唔會嚇到喊呢?定係一臉不在乎,婷婷咁細膽,佢應該會喊到收唔到聲~
但係,十分鐘過去,都仲未見佢哋架路軌車嘅蹤影。
父母們開始覺得唔妥,就搵工作人員詢問,出口處有一個拎住掃把嘅工作人員,佢就係潘叔,負責荔園關門後清潔鬼屋嘅。
「請問,鬼屋通常要玩幾耐?」婷婷嘅父親問。
「……」潘叔皺眉,一臉呆愣咁望住佢。
「你聽唔聽到啊?我哋個小朋友入咗去好耐喇,都係未見佢哋出嚟,驚有意外。」
「哦,我去叫人嚟幫手。」潘叔放低掃把,搵其他工作人員嘗試過由員工通道望入去,但無發現三個小朋友嘅蹤影。
「會唔會佢哋已經出返嚟喇?」工作人員試圖敷衍了事。
「無可能,我哋一直喺出口等,都無見到佢哋。」小鈞母親擔心得雙眼發紅。
婷婷父親係律師,佢指住工作人員話:「你最好即刻停咗個機械,如果唔係我有權告你!」
工作人員只好將列車暫停,同排隊嘅客人講機械故障,將鬼屋入面嘅燈全部打開,沿住路軌搵返三個小朋友。
父母們不斷呼叫小朋友個名,但都無任何回應,佢哋愈嚟愈心急,家寶父親索性跨過圍欄,走入場景擺設入面搜索。
「先生,你咁樣唔啱規矩…」工作人員。
「我先唔會理咩規矩!」家寶父親。
終於,家寶父親走到一個石井嘅擺設前大叫:「我搵到佢哋喇!」
小鈞母親同婷婷嘅律師父親聽到之後立即衝過去,喺個井入面見到佢哋細小嘅身軀捲曲住,頭垂得低低。
「小鈞!無事喇,我哋返屋企喇!」小鈞母親想扶起個仔,當佢湊近就聽到『咔…咔勒咔勒』嘅聲響。
小鈞、家寶、婷婷同時抬起頭,臉上展露誇張嘅笑容,三個父母都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佢哋嘴角淌血,個口不停咀嚼,口腔入面發出怪聲。
「你哋食緊乜啊?」家寶父親慌忙將個仔抱起,伸手入佢個口想裏面嘅異物挖返出來。
家寶父親仔細端詳手指上沾滿血絲嘅粒狀物…
唔知道受咗咩刺激,三個小朋友猛咁將地上嘅沙塞入口,將口腔刮到傷晒。
將佢哋抱離鬼屋後,婷婷父親就開車將三個孩子送入醫院療傷。
雖然佢哋最後平安返到屋企,但之後每次問起佢哋喺鬼屋入面見到乜嘢,佢哋都搖搖頭話完全唔記得。
而且,離開荔園之後,三個都性情大變,就好似變咗另外一個人咁。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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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是個道士,接到潘叔請求,去他的家跟他女兒見面。
潘叔說…他的女兒瑋晴有點不對勁。
「我可以跟她聊一下嗎?」阿公。
「可是…她受傷了,不太肯講話。」潘叔。
阿公第一眼看到瑋晴,她的下半臉被繃帶包紮住,根據潘叔所說…
前幾天,瑋晴一個人待在家的時候,偷偷拿起露台的小仙人掌,大口大口啃了起來,刺得滿嘴都是傷。
「不要緊,我是想跟『它』談。」阿公的焦點放在瑋晴身後,沒等潘叔回應,阿公在迅雷不及掩耳間用一塊黃色絲質的布蓋住瑋晴的頭,再用手指畫了一道符。
「說吧,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阿公問。
「好玩啊~」
潘叔感到訝異,因為不像瑋晴的聲音。
「好玩?是誰教你這樣玩?」
「媽咪教的~」
阿公暫停問話,纏著瑋晴的相信是遊魂小鬼,晚上遊樂場關門後聚集起來玩耍。
這小鬼指的「媽咪」肯定不是潘叔的老婆,那又是誰呢?
「潘叔,你有辦法晚上帶我進入荔園嗎?」阿公。
「我…盡力…」潘叔。
荔園遊樂場,在1946年開幕,是香港人的集體回憶。
雖然樂園在1997年倒閉,也曾是香港最大規模的遊樂場。
八十年代尾,荔園因為受到另一遊樂場「海洋公園」影響,假日入場的客人銳減。當年沒有網絡,相機攝錄機亦未普及,遊樂場鬼屋「神秘寶洞」發生的一宗嚇人的兒童被靈體拐帶事件。
由於園方拚命將事件壓下來,連傳媒也沒有報導,只有當時在場的少數人知道。
所以,受害者並不止瑋晴一個。
事件的起始,發生在荔園快要關門的黃昏時間…
家寶、小鈞、婷婷三個是讀同一間小學,三人的父母剛好有生意來往,在假日也會相約聚會,久而久之三人就成為了好朋友。
家寶身型比同年紀的小孩壯碩,眼睛小小的,一頭刺刺的短髮,頂著一個小肚子,跟他父親簡直像倒模出來的迷你版。
對比起來,小鈞是瘦猴子,單親家庭,他很聰明,很小就意識到自己出生在有錢家庭。婷婷有著一雙靈動的雙眸,笑起來會露出像兔子般的門牙。
這天他們來到荔園,天氣悶熱得令人快要窒息,從遠處就能嗅到動物園大象的氣味,雖然汗流浹背,但不減三個小孩的興致,東奔西跑的,消耗體內多餘的精力。
他們的父母拖著腳步緊隨在後,拿著瓶裝水,每隔一段時間幫他們替換掛在後頸領的小毛巾。
「樂園快關門了,我們走吧。」家寶的父親是個大胖子,整塊臉都爬滿汗水,上衣胸口沾了一個汗印。
「不行~還要玩神秘寶洞!」家寶。
「是啊!我們特地等到天黑才玩!」小鈞附和。
婷婷沉默不語,她本來就很害怕玩鬼屋。
荔園的「神秘寶洞」外牆上有一個巨型的浮雕,一個青臉長髮女鬼,一條齜牙咧嘴的大白蛇,背景像地獄一樣。
它跟一般鬼屋不一樣,遊客需坐上一輛小型路軌車進入鬼屋,內部連一個扮鬼的工作人員都沒有,兩旁有很多造型恐怖的人偶擺設,配合燈光與音效嚇人。
後段會駛進一個漆黑一片的房間,此時會突然有頭髮般的東西迎面掃過你的臉和肩膀,之後便到達出口離開鬼屋。
「不行~我們要一起坐~」三人在鬼屋門前吵嚷。
本來打算一個父母帶著一個小孩進去,但三人絲毫不肯退讓,最後父母拿他們沒輒,反正在鬼屋內全程都坐在車上,應該沒什麼危險,就由他們去吧。
臨進鬼屋前,三人回頭向外面的父母揮手尖叫,非常雀躍,父母們看著他們進去後,便繞到鬼屋的出口等待。
小鈞的母親拿著相機想捕捉他們出來的一刻,會被嚇到哭嗎?還是一臉不在乎,婷婷是個膽小的女孩,她應該會大哭吧~
然而,十分鐘過去了,還是不見他們的蹤影。
父母們漸覺得不妥,便找工作人員詢問,出口處站著一個拿著掃把工作人員,他就是潘叔,負責荔園關門後清潔鬼屋的。
「請問,鬼屋通常玩多久?」婷婷的父親問。
「……」潘叔皺眉,呆愣地看著他。
「你有聽見嗎?我們的孩子進去很久了,但還是不見他們出來,我們怕有意外。」
「嗯,我去叫人來幫忙。」潘叔放下掃把,找其他工作人員嘗試過從員工通道看進去,但沒發現三個小孩的蹤影。
「有可能他們先離開了吧?」工作人員試圖敷衍了事。
「不可能,我們一直在出口等著,也沒看到他們。」小鈞母親擔心得眼眶紅了起來。
婷婷父親是個律師,他指著工作人員說:「你最好給我把機械停了,不然我有權告你!」
工作人員只好先關掉列車,跟排隊的客人說機械故障,將鬼屋內的燈全都打開,沿著路軌尋找三個孩子。
父母們不斷呼叫孩子的名字,但也沒有回應,他們愈來愈急,家寶父親索性跨過圍欄,走進場景擺設後尋找。
「先生,你這樣不行…」工作人員。
「我才不管!」家寶父親。
終於,家寶父親走到一個石井的擺設前大叫:「我找到他們了!」
小鈞母親和婷婷的律師父親聽見後,也趕緊走過去,在井內看見他們細小的身軀捲曲著,頭垂得低低的。
「小鈞!沒事了,我們走吧!」小鈞母親想扶起兒子,當她湊近便聽見『咔…咔勒咔勒』的聲響。
小鈞、家寶、婷婷同時抬起頭,臉上展露誇張的笑容,把父母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他們的嘴角淌著血,嘴巴不斷咀嚼,口裏發出怪聲。
「你們在吃什麼?」家寶父親慌忙將兒子抱起,伸手進他的嘴裏把裏面的東西挖出來。
家寶父親仔細端詳手指上沾滿血絲的粒狀物…
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他們三個猛把地上的沙塞進嘴裏,口腔刮得滿是傷口。
將他們抱離鬼屋後,婷婷父親便開車將三個孩子送到醫院療傷。
雖然他們最後平安回家,但回家後,每次問起他們在鬼屋內看到什麼,他們都搖搖頭說記不起來。
而且在離開荔園之後,他們便性情大變,彷彿變成另外一個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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