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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06-28 18:5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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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澎建國是否必定「終將一戰」?台海中線的意義、防空識別區與「『共』機擾『台』」]
    🔗 https://wp.me/pd1HGm-k2

    直播重點整理EP21】🥜台澎小堅果🌰

    時間:6/26(六) pm8

    講者:臺澎國際法法理建國連線創辦人-黃聖峰 +皮筋兒

    主題:

    1. 台澎建國是否必定「終將一戰」?

    2. 台海中線的意義

    3. 防空識別區與「『共』機擾『台』」

    其實在推廣法理建國這半年有許多人對「終將一戰」提出很多問題,大家可以到頂置文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政權」有關的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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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台澎建國是否必定「終將一戰」?
    推廣法理建國時,常常會遇到台澎人只要聽到「台灣獨立」、「建國」就會聯想到會見血發生戰爭,這其實就是台澎人從小被中華民國政權洗腦下以為會戰爭被嚇大的結果,以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政權武統是真的;不然就是說中華民國一定不會同意,這種人就是以為需要從中華民國中獨立,而且完全不清楚保護台澎七十多年的台澎法理地位狀態:正因為台澎領土主權歸屬未定,不屬於任何主權國家(無論是PRC/ROC政權想代表的中國),所以台澎不是中國內戰的戰場;還有人認定台澎拳頭還不夠大,卻不知道建國後成為國際法上的主權國家,能與他國建立軍事同盟更能提升台澎地位與安全,再者,國際上比台澎武力低弱的主權國家也是有的,但他們至少還是國際法上的主權國家,而台澎只是在國際法上自主運作的單位,是二戰盟軍佔領的地域。

    其實我們也強調過很多次PRC政權要攻打台澎欠缺法律上的理由,現實上依據法理建國派主張的路線,當建國執行完畢時,PRC政權基本上不敢動,但還是有人認為「無論如何PRC政權一定一定會打過來」,還有人進一步延伸說「為了避免終須一戰」要先讓中共垮台、或者是先發制人要把對方殺光,但都沒想到你先行軍事行動,你依據的是什麼理由?

    現實上,法理建國派說過PRC政權對台動武的根據事實上是不存在的,我們提出的做法會讓PRC政權不敢動。但如果今天台澎人一直卡在一個點上,認為PRC政權就是個瘋子無論如何都會打,如果台澎人揮之不去這樣的認知,那就會很難進行深入溝通了。

    在這要提醒大家,現在大家認為PRC政權完全不講理的這種感覺,其實也是ROC政權刻意塑造出來的,因為很多人難以理解PRC政權一天到晚叫囂攻打台灣的依據根源,如果曾經有認真看過法理建國的論述,就會知道PRC政權主張對台動武的根據就是說「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而這個「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的根據就是源自於1945.10.25 ROC政權主張「台灣光復取得台澎主權」的說法。

    PRC政權他的理由就是順著ROC政權主張台灣光復主張回歸祖國而來的。

    所以PRC政權不講道理嗎?真正不講道理的是誰?最一開始違反國際法上關於領土主權的取得的規則就是ROC政權,就是只要所謂的「外交部長」出來說話大家就會跟著拍手的ROC政權。但倘若不是ROC政權先把舞台搭好、腳本寫好,那RPC政權是要怎麼一直叫囂武統台灣呢?

    之前直播中有說明ROC政權的中國政權身分,大家可以去回顧一下(連結中有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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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CO政權是最早在1945年說「一中」的,也是最早說「台灣光復」的。而PRC政權是在1949.10.1建政後才與ROC政權來爭奪「中國主權國家合法政府代表權」,那ROC政權明明是始作俑者,結果現在裝受害者要跟台澎人站在一起,不是很「幽默」嗎?

    所以很多人認知的「終將一戰」這個狀態,到底是誰創造了這樣的狀態?是ROC政權嗎?還是PRC政權?還是台灣人?事實上一直都是ROC政權先使出騙術主張台灣光復的。以台澎法理地位來說,台灣就不是中國的一部分,這個中國也包括ROC政權想代表的中國呀,所以ROC政權老實承認台灣光復是假的,還有他的盟佔代管者身分,這樣PRC政權也沒有依據來威脅不是嗎?

    就好比父子要討論房子的所有權,兒子說它要繼承這間房子,因為爸爸說他有取得這間房子所有權,但問題是父親根本沒有這房子所有權,如果今天爸爸老實承認他沒有這房子所有權,那兒子是要怎麼主張繼承這個房子?

    法理建國派的做法就是讓當初主張為中國主權國家取得台澎領土主權的ROC政權,「老實承認根本沒有這回事」,則提出的主張以ROC政權的主張為依據的PRC政權就沒辦法繼續主張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了,因此法理建國派就是要從根源來談起,讓ROC政權停止說它有為中國主權國家取得台澎領土主權,承認它盟佔代管者的身分,就可以讓PRC政權主張的這條依據斷掉。

    此時,如果PRC政權要想攻擊台澎的話,那就是跟二戰全體盟軍成員宣戰的意思。中國主權國家當年在清帝國政府時期引來八國聯軍,難道他還想引來二戰全體盟軍圍剿嗎?

    所以我們就是要還原ROC政權與台灣的法理關係,這就足以讓武統台灣的威脅降低到極低狀態,因為RPC政權沒辦法主張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且就算他要動手,就是跟簽署《舊金山和約》的48個盟軍成員及與日本簽訂其子約的盟軍成員直接宣戰。我們認為PRC政權沒有蠢到這程度。

    另外還有人說PRC政權若想進入到太平洋一定要拿下台灣才可以?請問PRC政權沒拿下台澎的這七十多年裡,難道他的飛機就沒有飛到太平洋上過嗎?他的航空母艦沒有開到太平洋嗎?他的軍機不是有經過巴士海峽嗎?難道PRC政權沒拿下台灣就進不了南海去主張南海是他的嗎?那他現在是在做甚麼人工島呢?重點在於,說PRC政權一定要拿下台灣的人所提出的這些根據是說不過去的。

    PRC政權為什麼想要進入西太平洋?是稱霸世界嗎?如果他只是要好好與他國做生意,那也沒有人阻止它進入太平洋的,這些都是不需要透過武力取得台灣就能完成的。

    還有一點,我們對於領海、領空的國際法了解太少了,所以才會以為拳頭大就可以橫行無阻,所以等下也會深入來談領海、領空的國際法法理基礎。

    其實要回歸現實面,那些主張終須一戰的人的理由到底什麼?如果只是主觀認為PRC政權失去台灣就會垮台,這是真的嗎?PRC政權在1949年執政時,也是同意承認外蒙古獨立建國,也是因為與蘇聯好關係就支持讓外蒙古成為主權獨立的國家,這塊這麼大的土地跟台灣相比大多了,所以說沒有奪下台灣PRC政權就會受不了嗎?現實上台灣現在不是在PRC政權手裡,難道台灣人就無法到中國那邊做生意嗎?現在PRC政權代表的中國沒有拿到台灣的主權,兩地還是可以往來交流,難道用武力奪下台灣後往來會比較輕鬆嗎?

    其實我們可以知道PRC政權會主張要打台灣,有可能是為了把自己內部問題移轉到「打台灣」外部問題上。但其實PRC也還有很多外部問題「仇美、仇日」的議題可以來操作的,我們常看到中國人抵制他國的物品,但我們沒看到他們因為「仇台」而抵制過台灣的東西,如果真的要操控所謂的「民族仇恨」那美日會比台灣要好操作許多。我們也常聽到「中國人說不打中國人」,好那又主張打台灣,所以到底中國人是把台灣人當中國同胞還是怎樣?

    從這就會發現說什麼非得要拿下台灣的說法,其實都是台灣人自己嚇自己。

    今天台澎還不是主權獨立的國家,所以我們無法利用國與國依國際法簽訂的共同防禦條約來增加國防的安全。在台澎建國後,國際法上針對國與國之間不得無故行使武力侵犯他國領土主權的保障就會直接保護台澎,直接建立一道國際法的牆阻擋PRC政權。

    台澎成為國際法上的主權國家,PRC政權其實也不會損失什麼。中國人有精神勝利法,就是將執念化作可以超越現實層面的精神鼓勵,這也可能在將來台澎建國後,中國人也會找到理由來說服自己不需要打仗的,也可能會說啊華人又建立了一個民主的主權國家之類的說詞,好來平撫之前PRC政權對台的主張而沒有成功所造成的情緒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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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上我們所推動的自決建國在走到「台澎住民真的要行使自決權」那一刻的時候,台澎會處於一個覬覦者再怎麼想動也不敢動的狀態。

    當然不是說ROC政權一講出「終止代管、自決建國」這句話的時候,就會如同使出魔法般讓PRC政權一動也不動。重點在於,ROC政權在「什麼時候」講出這句話。

    這裡講一個情境給大家想像。

    我們都知道美國會跟他的盟友舉行聯合軍事演習。也就是兩年一度的環太平洋軍演(RIMPAC)而這些盟友,若仔細看名單,會發現有許多都是二戰參戰者,《舊金山和約》簽約國。

    那麼,假設在某一次的環太平洋軍演進行到尾聲,在美國、英國、法國、澳洲、紐西蘭、菲律賓等《舊金山和約》簽約國在台灣附近進行時,ROC政權宣布「自己沒有台澎主權、自己只是為盟軍全體成員佔領代管」,然後這些國家的艦隊就分別駛往基隆港、台北港、台中港、高雄港外停駐,並有部分軍艦在金馬東沙附近停駐,接著發表公開聲明:「台澎地位未定,ROC政權係自1945年開始為盟軍全體成員佔領代管台澎至今」。

    然後ROC政權便以盟軍佔領執行者身分,在台澎舉行自決公投。在台澎住民自決公投通過建國、並依據決議組成臨時政府後,便立即與這些國家簽署共同防禦條約,然後以國家代表政府身分邀請各國進駐港口。《舊金山和約》及其子約簽約國並在公投通過決議後,立刻發布公開聲明,宣布基於《舊金山和約》造就的台灣地位未定狀態,以及聯合國憲章、世界人權宣言、人權兩公約中對自決權的肯認,相關國家承認以台澎住民行使自決權之結果作為台澎戰後最終處置,並承認台澎已建立主權國家,最後並聲明,希望ROC政權與PRC政權以和平方式處理金馬等中國領土之爭議。

    緊接著,ROC在台澎完成建國程序後,宣布「盟軍佔領代管」正式結束將中央政府所在地遷往金門,然後於金馬舉辦自決公投。

    好的,請問在這個情境中,PRC政權敢不敢動手?

    覺得這個情境設想得太過完美不可能嗎?

    那麼,假設今天中華民國政權的執政者是瞭解台澎法理地位且有心推動建國的陣營,早已透過非官方單位乃至於密使,與相關國家進行溝通、取得共識,做好一切安排,甚至連共同防禦條約的內容都已經擬好了呢?

    所以,各位,這樣可以理解法理建國派所說的,依據史實、台澎國際法法理地位、自決建國程序來完成「和平建國」是怎麼一回事嗎?

    可以理解為什麼從法理切入,會是以排除戰爭發生為前提嗎?

    可以理解為什麼台澎國際法法理建國連線在 2015 年提出的建國三步驟裡面,如此強調掌控中華民國政權嗎?

    還有為了因應「中國立刻扣押在境內工作的台灣人當人質,以他們的生命為由威脅我們停止行動」可能的情形,ROC政權可以在事前實施政策,大幅減少在中國的台灣人。

    不過重點在於,PRC這樣惡搞台灣,對它到底有甚麼好處?

    當然,也別忘了這時許多國家的艦隊都在西太平洋這裡。前述那些國家藉時若發表公開聲明,譴責PRC的行為,並揚言如果繼續採取這種行為,將對PRC港口進行武裝禁運。如何?

    PRC動在中國的台灣人,二戰盟軍各國動PRC黨國高層在各國的家人跟錢。如何?

    PRC高層都很清楚「拿下台灣」自始至終就只是個政治宣傳。PRC高層之所以想盡辦法維持共產黨的地位,就是為了方便賺自己的錢。

    為什麼法理建國派要不斷強調《舊金山和約》所建構出來的狀態?因為那是共識的基礎。我們可以妥善的運作這些法理狀態來跳脫出「一中兩政權」的框架。

    其他政治層面的東西都有可能隨便改變,但透過國際條約所建構出來的東西,可不是你說不存在就會不存在的。

    我們好好運用台灣地位未定的狀態,這些歷史脈絡都非常清楚,所以了解清楚來完成終止代管自決建國,和平地完成符合國際法法理的程序來建國,建立長治久安的國家,因此根本不會「終須一戰」。

    如果距離法理建國派的實踐拖了太久,在這過程中腦袋不清楚的台澎人做了蠢事,給了ROC/PRC政權併吞台澎的一個根據,那就會很麻煩。

    因此我們很積極地要告訴大家事實,就是為了縮短這個進程,來脫離現在這個不上不下的一中兩政權現狀。

    台灣要能站在其他國家的角度去思考。台灣人千萬不要覺得這個世界會以台灣為中心,或覺得這個世界虧待台灣、對台灣不公平。相較於其他許多發生在這個世界上,根本難以解釋為何會變成這樣的事情,台灣所面臨的困境,其實脈絡很清楚,要解決也沒有想像中困難。真正困難的,是把脈絡看清楚。

    國際上各國的立場意見可以看 台澎國際法理建國連線的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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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台海中線的意義
    台海中線之前有發過一篇文有提到,大家可以先回顧一下:

    一中兩政權的困境:九二共識+ ROC政權不等於KMT+ROC不等於台澎+兩岸衝突的岸+PRC/ROC政權的防空識別區

    台海中線是以台灣海峽為區分兩岸界線是韓戰後「台灣海峽中立化」政策出現後開始,而線段正式出現則是《中美共同防禦條約》簽訂後才劃設。

    在1950年代美軍第十三航空特遣隊時任司令戴維斯空軍為了控制兩岸衝突所劃設的一條防空警戒線,這個中線位置隨著時代演進,才有了今日 「北緯27度、東經122度,北緯23度、東經118度」的座標,這個假想線最初含意「越界形同挑釁」概念就被延續下來了。

    ROC政權流亡到台澎後一天到晚主張要反攻大陸,就把中國內戰帶到台澎,還帶了眾多中國難民跟中國軍人,因此造成中國內戰延伸到台海兩側,在韓戰爆發時,美國杜魯門總統有發布了「台灣海峽中立化」的聲明,不希望為了追殺ROC政權的PRC政權對台動武,也不想ROC政權趁著韓戰爆發想反攻PRC政權,因此美國派了第七艦隊來這巡防,就是不想中國內戰雙方在韓戰時添亂。後來進一步明確化的,就是被稱作Davis Line(戴維斯線)的台海中縣。

    中國流亡政權1945.12.7流亡到台澎時,當時台澎領土主權還是屬於日本,後來1952.4.28《舊金山和約》生效,台澎領土主權歸屬未定,ROC政權想代表的中國沒有取得台澎。

    而1949.10.1 PRC政權建政後,ROC政權與PRC政權之間為「爭奪合法政府代表」的中國內戰還未結束,直至今日這個台海中線就是中國內戰的事實上停戰線,若要類比的話就相當於南北韓之間的北緯38度線。北緯38度線雖然是依據《韓戰停戰協定》劃設的停戰線,但因為南韓沒有簽停戰協定,只是依照協定內容照著做,所以在南北韓間的北緯38度線只能算是事實上停戰線 。

    ROC政權流亡台澎至今,也不曾與PRC政權針對中國內戰簽署所謂的和平協議或停戰協定,所以台海中線與南北韓的那條線一樣,都是事實上的停戰線,而不是嚴格法律意義上的停戰線,而且都由第三方訂下而非雙方議定的結果,只是雙方基本上都會遵守。畢竟動輒越界會嚴重影響國際情勢,雙方沒那麼蠢去胡鬧。

    目前狀況就是PRC政權有些騷擾台海中線的情況,還有PRC政權治下的漁船越過台海中線,不過ROC政權在過去也會派飛機越過台海中線,去PRC政權治下地區拍照,還有像派水鬼摸到PRC政權治下地區割下對方軍人耳朵,所以其實雙方都有互相越線。

    對ROC政權來說,「中共」就是指中國領土上的中國共產黨。因為對方是中國內戰中的敵人,所以也會出現和平協議的議題,這就是一中兩政權的框架。總之,台海中線就是中國內戰的兩個政權彼此之間的事實上的停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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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防空識別區與「『共』機擾『台』」
    ROC政權防空識別區與台海中間根據差不多,我們來看一下這張圖。

    西北角一大塊畫到中國領土上,為什麼可以這樣畫?

    先來理解防空識別區跟領空的差別。

    這張圖就是告訴大家國際法上的陸海空。

    「領土」就是陸地的部分,陸地與海洋交接處的點會形成「領海基線」;「領海基線」就是確立「領海」的起點。

    領海基線往外12海浬之內就是「領海」,相當於22.2公里,就是從海岸線往海洋的方向的22.2公里以內屬於領海範圍。

    12海浬之外有個「鄰接區」也是有12海浬的範圍。

    領海在國際法上是國家的主權可以完全行使的地方,而國家主權在鄰接區不能完全行使,只能行使一部份,例如針對關務、租稅、移民、污染的部分,在鄰接區範圍內主權國家可以針對這四個事項來進行管理,比如說抓走私貨物、抓偷渡客、或者有海洋污染的情況,那主權國家就可以在這行使管轄權。

    而「專屬經濟海域」範圍就是領海基線往外的最大範圍200海浬以內,這個範圍裡這個主權國家可以在這裡捕魚、挖石油,以獨占方式來運用這裡的海洋資源,並讓其他人不可以運用海洋資源,就像是台灣漁船有誤入日本的專屬經濟海域來捕魚,所以日本就可以把台灣漁船給抓起來。

    在專屬經濟海域以外的海域就是「公海」。

    只要不是領海的海域就是「國際水道」,無論是哪個國家的航艦、漁船都可以在此自由航行,軍艦在國際海洋公約上有明確的規範,在此不多贅述,而無害通過與自由航行不一樣,無害通過是指領海基線往外12海浬內,只要不損害沿海國的和平、安全和良好秩序的通過。反面而言,只要外國船舶於經過領海時,有損害沿海國和平、良好秩序和安全之情事發生,就不是無害通過。

    「領空」就是領土與領海上方的空域,主權國家在領空上具有「排他性」,可以阻止別人飛過自己的領空。

    「領空」以外的範圍就是「國際空域」,任何國家在此有自由飛航的權利。但是有些國家會在「國際空域」劃一定範圍稱作「防空識別區」。

    其實「防空識別區」這概念尚無國際法效力,但在國際政治上卻有重要的生存空間意涵,因為在實際應用上會牽涉到對空武器及戰機的使用,所以劃設防空識別區是具有高度政治及軍事意涵的動作。

    一個主權國家或者治理當局為了防空的需要劃定的範圍,若有其他飛機飛入就必須要表明來自哪,若是具有武力的軍機進入,則會廣播被要求馬上離開,該地的軍機也可能會伴飛來追蹤對方。

    並不是每個主權國家或者治理當局都有「防空識別區」。會劃設 「防空識別區」 通常是擔心會發生戰爭,為了避免敵方軍機快速飛入領空,所以劃設「防空識別區」讓自己能及早發現,並可以事先預警阻止敵方威脅,是提高防空安全的措施。

    「防空識別區」這個劃設範圍就常理來說不能涵蓋他國領土、領海上方的領空。

    但我們看ROC政權的「防空識別區」卻畫到中國領土領海上,從這裡就可以知道ROC政權認為台灣海峽兩側屬於同個國家。而這都是ROC政權流亡到台澎後才產生的問題。

    大家可以看一下日本跟韓國之間的防空識別區,並沒有重疊到他國領土、領海。

    總結一下:

    這張國際法上的陸海空圖裡有幾個重要基本觀念:
    1.領海範圍是12浬(約22.2公里)領海之外的海域是國際水道,可以自由航行。
    2.專屬經濟海域範圍最大200浬,擁有專屬經濟海域的政權可以獨占利用該海域的經濟資源。
    3.專屬經濟海域不是領海,進入專屬經濟海域不等於侵入領海。
    4.專屬經濟海域之外的海域是公海,除可自由航行外還可以自由運用海洋資源。
    5.領土及領海上方的空域是領空。領空以外的空域是國際空域,可以自由飛航。
    6.防空識別區沒有國際法效力。防空識別區不等於領空,進入防空識別區不等於侵入領空。

    ——
    由於ROC政權不是主權國家,上述說的國際法上保障主權國家可以行使主權的領土、 領海、 領空,ROC政權若要主張就有可能會受到質疑與挑戰,基本上如果不是盟軍分區佔領那個框架確立中華民國政權對台澎的治理權限,在台澎它是很難主張這些權利的。

    就佔領法的角度,佔領政權所扮演的角色是「相當於國家政府」,所以佔領軍可以「為佔領地」主張佔領地的土地、佔領地領海基線往外12海浬內及領空方面的保護。中華民國政權在台澎之所以能在那裏主張領土、領海及領空,其實是源自於佔領者在戰領地所具有的「準(國家)政府」地位。

    再舉個例子,聯合國託管地的託管國,或佔領地的「合法」佔領者,都可以為當地主張相當於領土、領海、領空的保護。但如果是非法佔領者,狀況就不一樣了。非法佔領者的例子,就好比 ISIS。由於 ISIS 對它控制的土地並沒有合法的治理權限,反恐聯合軍隊的飛機就直接進去轟炸了(不存在被承認的領空)、戰車就直接開進去開炮了(不存在被承認的領土)。

    這也是為什麼中華民國政權雖然沒有台澎領土主權,但盟軍成員會尊重它「為台澎」主張的領土領海領空的緣故。所以,在這裡我們也可以看得出來,為什麼老實承認、肯定中華民國政權具有治理台澎的合法權限很重要。少了這個東西,就真的什麼保障都沒有。而台澎的領土領海領空方面的保障,其實就是源自盟軍佔領權的授與。

    若是在沒有治理當局存在的情況下,光是靠「擁有自決權」本身是無法提供領土、領海、領空等方面的保護的。因為終究還是必須要有一個能運作的執行單位存在,才能提供實質保護。而台澎人在合法治理單位的協助下行使外部自決權來建國,就可以在建立自己的國家、組建國家政府後,由國家政府對外主張相關權利並提供實質保護。

    換句話說權利必須行使才能發揮作用。台澎住民雖然「擁有外部自決權」,但如果一直不行使,不建國,那 「擁有外部自決權」 本身也沒辦法提供什麼國際法上的主權國家有的保護作用。

    有些人主張:因為台灣人擁有自決權,所以中國不可以侵犯台灣。 這就是錯誤認知。真正能保護台灣的,是行使自決權之後建立的主權國家,而不是自決權本身喔!就好比若別人誹謗你,雖然你因此「擁有控告對方誹謗請求損害賠償的權利」,但如果你不去提告,對方應付的賠償金是不會自動跑到你帳戶裡的。

    記住不要掉入了「擁有權利等於已經主張權利」的陷阱。法條規範存在了,不積極地行使,找一堆理由藉口不行使,權利又要如何保護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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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再提一張圖是ROC政權公布的限制及禁止水域:

    「禁止水域」就是領海基線往外算12海浬範圍內。再往外算12海浬的鄰接區就是「限制水域」。

    大家可以看金馬東沙畫的就沒那麼大。

    之前有個新聞就是PRC政權要在中華民國福建省連江縣莒光鄉的東莒島外海蓋離岸風力發電機,結果ROC政權立委就擔心說這樣使否會影響「國防」安全,然後ROC政權行政院就說:「中方開發位置經海巡署測量,位於馬祖東莒西南方7海浬,經換算約為13公里,屬於我國禁止或限制水域以外之海域,且未涉及兩岸航線。經陸委會洽連江縣政府瞭解,該海域非我漁民作業區域,亦未接獲民眾相關陳情,惟其運作是否可能影響候鳥生態,將予密切關注。」

    行政院指出,馬祖東莒西南方7浬海域與中國相鄰且重疊,依「中華民國專屬經濟海域及大陸礁層法」規定,於該海域從事生物資源或非生物資源之開發,可透過協議方式或互相合作之精神處理,惟兩岸雙方現針對相關合作及開發等事項尚未簽訂相關協議。陸委會等相關部會與連江縣政府已持續觀察後續發展,並作必要應處。

    從這就看得出來ROC政權根本沒有主張領海跟鄰接區,只把這裡金馬的限制水域、禁止水域畫得範圍很小,中國內戰根本沒有結束,彼此之間都小心翼翼不要觸碰這個問題。

    ❤️ 本集整理就到這了,有空的人可以聽直播原音,有任何問題歡迎入台澎小堅果社群。

  • 移民澳洲必帶物品 在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8-14 23:4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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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一則即時新聞吸引我的關注,全球首例因為新冠疫情而亡國的國家,在此之前大家都不知道有這個國家的存在,竟然被正式記載在維基百科條目裡,我當時震驚了……

     
    名為「赫特河公國」Principality of Hutt River 的私人國家,據報導在龐大的稅金壓力之下,因為新冠疫情的關係,賺不到觀光客帶來的收益,決定宣告破產,販售所持有的土地來清償積欠的債務,從此結束了獨立50年以來的光輝歲月,果真是計畫趕不上變化,終於不敵亡國的命運,澳洲政府倒是鬆了一口氣,這個微型國家願意面對現實,相信對彼此都是一件好事。
     
    把時間拉回到 1969 年,「赫特河公國」的誕生起因於一時衝動之下做出的決定,建國之前,該國的李歐納德親王原本只是西澳大利亞的一名平民農夫,因為小麥生產的問題,血氣方剛的他直接跟澳洲政府摃上,他對於政府的處理態度極度不滿,數度溝通卻宣告失敗,於是憤而成立「赫特河公國」,他的農莊範圍所及之處即是國土,一個微型國家就此誕生,感覺超酷的,這名農夫好有 Guts ,沒有揭竿起義,也敢自立為王。 
     
    有趣的是,澳洲政府並沒有以「一個澳洲」的原則來要脅赫特河公國,只是不斷透過行政與法律訴訟,希望他們能夠履行納稅的義務,一邊努力催收稅金,而另一邊則是堅持不繳稅來抵制政府,不覺得很和平美好嗎?雖然雙方的對峙局面在今年劃下句點,留給世人很大的啟示,全國百姓只有26人的小國家也積極的對外建立邦交,人口二千三百萬人的台灣還怕什麼?
     
     
    有沒有一種誤闖平行時空的感覺?  
     
     
    這篇報導讓我聯想到一則著名的都市傳說「來自陶樂德的男人」。幾年前在網路瘋傳的時空旅人經典案例,來跟大家科普一下,首先「陶樂德」不是一個曾經存在於我們這個地球上的國家,你在維基百科上是找不到關於陶樂德的描述,它和「赫特河公國」的命運簡直天壤之別,有人說「陶樂德」位於平行時空的另一個世界。 
     
    資料參考出處https://ameblo.jp/siyohtomiyama/entry-12400542756.html 
     
    話說 1954 年的夏天,大概是七月的時候,日本東京的羽田機場(一說是成田機場)發現一名男子持假護照試圖入境,於是被海關人員攔截下來,當時這名白人男子蓄著鬍鬚,穿著體面的西裝,提著行李與其他人一同走下飛機,老老實實地排隊等待通關,一切都看起來很正常。
     
    這名男子所說的母語似乎是法語,日語也說得很流利,看上去就是一個經常出差的商務人士,沒毛病嘛。那麼依照程序,海關人員詢問他幾個問題,像是你從哪裡來?來日本從事什麼活動?這次打算待多久?男子表明自己是第三次造訪日本,來的目的是打算和一家往來的日本商社談生意。
     
    當問及他從哪裡來的,此時氣氛變得詭異而緊張起來,因為他說了一個十分陌生的地名,他表示自己是從「陶樂德」來的,海關人員當場懵了,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不要說海關沒聽過這個國家,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叫做「陶樂德」的這個地方啊,你可以再誇張一點沒關係。
     
    海關人員要他出示護照,上頭簽發護照的國家確實寫著「陶樂德」國,海關人員感到十分訝異,再仔細翻開護照本的內容,確實有入境日本的鋼印,也記載著其他歐洲國家的出入境章,後來警方檢查他的皮夾,發現塞滿了各國貨幣,與其他的商務人士並無二致,但就是無法理解「陶樂德」怎麼會印在護照上,而且還有模有樣的印有國徽和英文。
     
    要說是假護照也未免太扯了吧,當作是怪獸與牠們的產地膩?又不是在拍電影,弄本假護照沒有很難,但是瞎掰一個不存在的國家,是想要惡作劇嗎?把海關人員當白癡是嗎?海關當然二話不說,把這名男子攔下並且拒絕讓他入境。
     
    謎樣的時空旅行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海關人員的大動作激怒了他的情緒,白人男子堅稱他每次都是拿這本護照順利通關,上頭還詳細記載了入境的日期,不可能出錯呀,應該是你們的問題吧,我還要趕時間,何苦這樣為難我呢?隨即遞上他要前往造訪的商社名片,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可以現在打電話去問對方啊!
     
    男子愈說愈氣,一旁的海關人員和民眾也為他緩頰,有話好好說,別這麼激動,如果中間有什麼誤會,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海關方面也陷入苦惱,從沒發生過類似的情況,於是只好致電給名片上載明的商社,問他們是否認識這名男子,並詢問相關細節,包括業務上的商談等等。
     
    說也奇妙,這家商社是真實存在的公司,但他們並不認識這名男子,既沒聽過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代表的公司,更不知道「陶樂德」的存在,而男子聲稱的商業辦事處,依照他記憶的電話打過去,只聽見話筒傳來,您撥的電話號碼是空號,這條線索看來行不通。 
     
    一切都像在雲霧中,教人摸不著頭緒,到底這名男子是精神有問題呢?還是純粹的偷渡客?說謊的技巧並不高明呀,到底打算來日本做什麼?難道是間諜打算來日本蒐集情報?哪有這麼瞎的間諜,用來歷不明的護照妄想通關,是不是太低估日本海關人員的智商?男子再三表明陶樂德國是歐洲的國家怎會沒聽過,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喔,我告訴你,別以為陶樂德人很好惹的,叫你們長官出來!身為歐洲公民竟然被如此對待,我要提出控訴,告你們妨害人權。他覺得自己好像被羞辱了,實在氣不過,音量也愈來愈大聲,附近的民眾都圍了過來,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湊在一旁看熱鬧。 
     
    海關也覺得這名男子很盧,無奈之下只好找人從辦公室拿出一張世界地圖,要男子指出陶樂德的所在位置,男子看了看地圖,不假思索地用手指著一處位於法國和西班牙邊界的地方,一般人可能不曉得那裡確實有個國家,但海關人員也是有做過功課的,那裡有個微型國家從 1278 年正式成立至今,叫做安道爾親王國(加泰隆尼亞語 Principat d'Andorra),一般稱作安道爾。 
     
    (以下是維基百科時間)安道爾位於庇里牛斯山脈東南部,旁邊的鄰居分別是法國和西班牙,官方語言為加泰隆尼亞語,通用語言為西班牙語和法語。該國的軍隊是由法國和西班牙共同保護,境內只有管理治安的警隊,既沒有自己的軍隊也沒有自衛隊。
     
    根據維基百科記載,國內居民多信奉天主教。安道爾高山峽谷遍布全境,全國平均海拔高達1,100公尺(3,600英尺)是歐洲地勢最高的國家。它是君主立憲國家,據說是法蘭克王國查理大帝為回報安道爾人與摩爾人作戰,頒布特許狀,允許在其境內設立教區,並任命主教,後來該地區自成一國。二戰期間,安道爾維持中立,長時間以來,安道爾幾乎與世隔絕,只保持與法國和西班牙之間的友好關係,1993年安道爾舉行公投,通過安道爾憲法,並成為聯合國的一員。 
     
    讓我們回到事件現場,男子堅稱從未聽說過安道爾這個國家,明明這裡就是陶樂德,跟我瞎說什麼安道爾,陶樂德是至少存在千年以上的先進國家,跟歐洲各國都有良好的互動關係,在各國也設立了商務辦事處和外交領事館,別瞧不起人了,我是歐洲公民,擁有合法的護照入境,有什麼不對?
     
     
    他強調前二次來日本都有順利通關,為什麼這次不行,好歹說個理由呀,男子爆氣了,他愈說愈不爽,懷疑自己被設局,怕是給人捉弄了,憤怒的他拿著護照指著海關人員聲張自己的權益。
     
     
    眼看雙方僵持不下,海關人員決定扣留他的假護照,暫時將他拘禁在警衛室,大約待了八個小時,後來基於同情的理由,在相關人員的護送下,請他暫住入境旅館,房間外還派了兩名警衛看守,往上級單位通報後,警方也積極介入調查這名神秘男子的真實身分,對於海關來說,他是一名無國籍的偷渡客,這點是不會錯的,至於真相如何,只能靜待調查。
      
    這名男子待在過境旅館的期間,海關允許他可以在旅館的餐廳用餐,此外限制他的行動自由,只能待在旅館房間,其他哪兒都不能去,有道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縱使無奈,男子也勉為其難地接受這樣的安排。
     
     
    男子用完餐回到房間,要在這兒睡上一晚,隔天可能要被遺返出境(能遺返到哪兒呢,一個不存在的陶樂德國?),或是被送去警局繼續接受盤查,還是像《航站情緣》那樣從此住在羽田機場?
     
    無論是哪種情況,總之今天什麼事都不能做了,只能待在房裡看看報紙雜誌和電視新聞,一切只能等待黎明,他內心有說不出的苦悶,他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身為陶樂德人有必要受這樣的折磨和委屈嗎?以前來到日本,海關不會這樣對待他的啊,他內心滿滿的疑問得不到解答,坐在房間的床沿,他把頭埋進雙手裡,就這樣一直煩惱著沒有結果的問題,一直累到睡著為止。

     
    到了隔天早上,海關人員偕同警方進入旅館敲他的門,發現毫無回應,覺得有些蹊蹺,該不會是畏罪逃逸或是在房間裡自殺吧,於是找來房務人員開鎖,一行人衝進去,只見房間空無一人,旅行箱、衣物,任何與白人男子相關的跡證全消失了,就連扣留在機場裡的假護照也不翼而飛,男人在旅館房間內從此人間蒸發。
     
     
    更詭異的是,門外看守的警察也沒有看見男子走出房間,更何況房間位於高樓層,對外僅有一個小窗,按理來說是不可能從這裡逃脫的,又不是推理小說的密室,空間環境沒那麼複雜,也沒有空調管道被破壞的痕跡,房間一切物品都在原來的位置上,浴室裡也沒有使用過的跡象,這名男子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名男子到底是誰?是偽裝成商務人士的恐怖分子嗎?還是一個行跡詭異的偷渡客,是精神上出了問題呢,還是謎樣的時空旅人,終於又回到他所在的平行時空?答案至今無人知曉,網上各種討論串眾說紛云,來自陶樂德的男子行蹤成謎。

     
    關於真實的情報,這起事件被記錄在日本昭和29年(西元1954年)的英語雜誌日本時報『週刊ジャパン・タイムズ』的犯罪欄位,當時的記載很簡短,就是有一名外國人攜帶假護照企圖入境被海關攔下,後來被移民官員拘留,這樣簡短的內容。為什麼後來會發展成都市傳說?這就是銀快最感興趣的部分。
     
    來自陶樂德的男人(The Man from Taured)

    網路上隨便一查就有各國語言版本的時空旅人故事,在日本鄉民論壇也產生激烈的討論,很有意思,有興趣可以自己找找看。有更多的小說以此故事為創作靈感,像是以下列舉的幾部作品:

    保羅貝格 Paul Begg 的《Into thin air: People who disappear》1979年
    科林·威爾遜與約翰格蘭特的《The Directory of Possibilities》1981年
    托馬斯萊斯曼的《Strange but True: Mysterious and Bizarre People》
    布萊恩艾拉斯帕Bryan W. Alaspa《The Man from Taured》2015年
    伊恩麥克勞德Ian R. MacLeod的《A tourist from Taured》2016年
    (收錄在艾西莫夫科幻短篇精選)

     
    聽說 Amanzon 還投資了拍片計畫,原本預定今年上映,至今還沒有確切的消息。

    The Man from Taured Trailer
    (先說,這支預告片可能不是真的)
    (我已經不知道這個世界什麼是真的)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5wWHSQ6-LpY

    2015 年出品的短片
    The Man from Taured(片長只有不到 15 分鐘)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QxmkdRWucU

    都市傳說 The Man from Taured 搜查短片
    (片長 15 分 40 秒,內容包含事件相關偽資料照片)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al5VbLXfIU
     
    言歸正傳,讓我們來看看這起事件的真偽,如果以上陳述屬實的話,真的會有時空旅人從另一個平行世界來到我們這個世界進行商務旅遊嗎?一個聲稱自己國家已存在一千年以上,卻是地球上連聽都沒聽說過不存在的國家,那麼這事情也真是夠離奇了。
     
    網路上有許多津津樂道認為這起事件證實了世界上有平行世界的存在,對於男子為何神秘出現又神秘消失,並沒有給出任何答案,如果另一個平行世界的安道爾,就是男子聲稱的陶樂德國,有沒有這種可能呢,基於某種無法確知的因素,將兩個平行世界忽然間連結到一起,男子從時空的縫隙中穿越來到日本的羽田機場,多麼適合寫成科幻小說呀!
     
    就像伊森霍克主演的《超時空攔截》Predestination(原著小說 All You Zombies 由科幻小說之父羅伯特海萊因 Robert Heinlein 所著)閱讀這則故事的時候,我腦海裡一直想著伊森霍克的容貌,想著也許男子並沒有消失,而是類似《神鬼認證》超展開的劇情,男子其實是失憶的間諜,正在執行一場測試日本海關審查程序的超級任務(純然腦洞大開)。
     
    詳查日本網站關於這則傳說的報導,能回溯到當時那個年代的資料極為有限,日本網友對於事件的來龍去脈也大多都是從歐美散播的資料得知,所以這起「謎樣的時空旅人」很可能原始出處並非在日本,只是剛好在1954年發生過真實的持假護照入境新聞,而有人把不同的故事串連在一起,網路上許多神人努力搜尋資料查找故事的起源,其中有人就翻出了這麼一本奇書。
     
    這個故事最早出現是在1981年《奇聞異事錄詞典》The Directory of Possibilities 作者是科林威爾遜 Colin Wilson 和約翰格蘭特John Grant書中蒐集各種希奇古怪事件,出版年代距離 1954 年已經有點遙遠,一般咸稱其內容可信度不高,而當中的第86頁也只用一段文字簡短帶過「有個手持陶樂德護照的男子來過日本」此外沒有任何詳細的描述。
     
    而這個故事其他版本的細節,很有可能是後來的人加油添醋共同創作的內容,因為這樣的時空穿越故事很吸引人,尤其在冷戰的年代,人們對於目的不明的旅客身上可能潛藏的秘密任務深感興趣,在早期的版本之中,神秘男人的身分並非以法語為母語的陶樂德人,而是出身於寒冷地帶的高加索人,這個身分更符合了冷戰時代的陰謀論想像空間,

    接著1998年,在Tomas Simon的「Strange But True: Mysterious and Bizarre People」書中,有提及「有個從來沒聽說的陶樂德國的人來到日本,海關對此作了徹底的調查,卻發現地球上沒有這個國家,這個男子對這個陌生的國家沒有做詳細的說明,一會兒就離開了日本。」
     
    關於平行時空的理論,另外有一本書值得注意,法國作家雅克·伯吉爾(Jacques Bergier)曾於1974年創作一部小說《另一個地球的簽證》(Visa pour une autre terre),有人依據此書內容判定這則都市傳說的虛構性質,用以反駁一些主張平行時空/外星生命/時空旅人的理論,實屬荒誕的無稽之談,因為這部小說就是一本徹徹底底的科幻小說,很有可能「陶樂德國」的故事創作靈感就是汲取自這部小說再加以杜撰而成。

    歐美的網友努力追查故事源頭,發現當時的寫手很可能把改寫過的故事(另一個地球的簽證)發表在以獵奇為主題的一些八卦雜誌和小道消息的報刊上,獲得了不錯的迴響,由於通過了不同的報刊轉載,為了加強可信度與可讀性,又增添了不少細節,才變成我們今天所看到的「來自陶樂德國的神秘旅人」情節大致上統一的都市傳說,而昭和 29 年刊載在日本時報的那則假護照消息也只是湊巧而已。

    多麼希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神秘旅人,在不久的將來能夠帶給我們更多新的科幻故事題材,讓豐富的想像空間得以延續下去。


    綜合整理 / 銀色快手 對於平行時空充滿好奇的人
    20200814 PM 11:34 桃園 寫作的房間
     
    另外《來自地球的男人》The Man from Earth 2007年上映
    由Richard Schenkman執導,Jerome Bixby編劇的獨立電影
    非常好看的一部電影,推薦給大家。

  • 移民澳洲必帶物品 在 方志恒 Brian Fong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5-07-23 22:07:43
    有 7 人按讚


    民間自治@香港革新論

    //香港一般輿論提到的「民主自治」,只具備「以政府為中心」的面向(State-centered dimension),卻忽略了「以社會為中心」的想像(Society-centered dimension)。一個社群要管理好集體事務,可以依靠政府來解決,但也不可以忘記民間力量這實然的「第二管治梯隊」。當北京走向「天朝主義」不斷收緊地方自治權力之時、當建立一個全面代表香港人的政府仍然遙遙無期、情況令港人有著厚重的無力感時,尋求「以社會為中心」的民間自治想像,建立植根於社會的自治意識,可以化被動為主動,對我城未來別具意義。

    後雨傘時代,很多人說要「落區」深耕;「落區」除了是為宣傳理念外,更值得港人做的,是善用「群眾集資」與「群眾外包」方法、結合與發揮各種力量,醞釀更多解決社會問題的民間方案與行動,真正實踐「自己香港自己救」的精神。//

    【#香港革新論文章】
    不羈放縱愛自由── 以社會為中心的民間自治想像

    / 鄺健銘 (《香港革新論》共同作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編按:政治學者方志恒與二十多位年輕人合著新書《香港革新論》,探討後政改時代的香港前途。本文為該書其中一篇主題文章。】

    去年政改諮詢期間,學民思潮提出了「重奪政府」的口號,聲言要「重奪一個屬於香港人的政府」1。這個口號頗堪玩味,因為它大抵反映了香港民主運動30年的議程—「民主自治」的實現,在於建立一個全面代表香港人的政治制度。

    在後政改年代,這個「民主自治」議程也許有不足之處。香港一般輿論提到的「民主自治」,只具備「以政府為中心」的面向(State-centered dimension),卻忽略了「以社會為中心」的想像(Society-centered dimension)。一個社群要管理好集體事務,可以依靠政府來解決,但也不可以忘記民間力量這實然的「第二管治梯隊」。當北京走向「天朝主義」不斷收緊地方自治權力之時、當建立一個全面代表香港人的政府仍然遙遙無期、情況令港人有著厚重的無力感時,尋求「以社會為中心」的民間自治想像,建立植根於社會的自治意識,可以化被動為主動,對我城未來別具意義。

    這篇文章主要述說這種「以社會為中心」的民間自治想像,提出在香港的環境和脈絡中,要保存「本土」,關鍵之一就在於民眾自我管理、突破凡事依賴政府的思考框框。這可分成兩部份:

    一. 以東南亞高地Zomia住民的社會自治模式,來比照香港的情況。Zomia是人類學家James Scott著作《不被治理的藝術:高地東南亞無國家主義者的歷史》(The art of being not goverened: An Anarchist History of Upland Southeast Asia)的研究地域,那高地西起印度以北、東至越南北部,當中包括雲貴高原,所住有的社群,是由兩千年以來,一波又一波逃離低地邦國、帝國與文明中心—包括泰緬等印度政體與漢的中國政體—的人所組成。Scott的觀點是,高地社會的組織以及身份認同,都是為擺脫低地國家中央集權統治之下的產物。2

    二. 探討香港實現「民主自治」的另類想像,即「以社會為中心」,而非「以政府為中心」的思路,解釋香港民間為何能夠以及如何自我管理,以保存香港民間創意與各種文化精粹這些重要資產。
    【從東南亞高地的案例看香港】
    簡括而言,東南亞高地人為不受國家操控、為免被同化,他們的社會組織與身份認同均源於三個重要理念:平等(Equity)、自主(Autonomy)與移動性(Mobility)3。這些特質,與受國家操控的地域剛好相反。Scott在書中不斷強調,這些高地東南亞人,並非如國家史觀所形容為未經開化、被遺棄的人,他們居於高地,是有意識追求自由生活的表現,因此Scott認為,高地東南亞人的社會文化,不能獨立地看,而應與國家之下的社會形態作對比4。

    低地國家之下的社會,有三個特點,頭兩點顯示國家如何形塑空間,後一點則是社會結構如何配合國家權力:

    一、所種農作物以米為主,原因是相較其他農作物,米有特定收成期、易於運輸與貯存,因此國家易於制訂稅收,也易於控制米的使用與貯存。故此,米成為前現代(Premodern)東南亞的主要農作物5;

    二、國家很著意鋪設交通網,原因是為方便國家延伸權力、掌控各地的人與資源,也因此前現代東南亞政體通常都在河道附近或海旁6;

    三、為方便監控與協商、以彰顯權力,國家喜歡穩定可靠的金字塔式社會結構7。

    東南亞高地的社會文化特質,卻與上述三點相反:

    一、高地人喜愛方便移動的刀耕火種,而非固定於某地種米,且所種的農作物多是隨時也可耕作、生長很快的品種,例如燕麥。這可避免國家的稅收、免於從屬於任何政府8;

    二、高地人極抗拒金字塔式的社會結構,講求平等,正是為了避免高地人之間有任何部落乃至任何低地政權可以統領自己,確保自主。例如於緬甸的貢龍(Gumlao)型社群9,所有等級與階級制度都被謝絕10。具體地說,高地人實現平等社會的方法有幾種,例如傈僳族(Lisu)的族譜很短,以避免有任何一個支流因為某種「歷史優越」而支配其他人,這也解釋為何他們不以文字記錄歷史11。此外,傈僳族還有一個傳統,那就是如果有領袖想專權,他便會被族人殺掉12;

    三、高地人社會之中沒有「大台」,組織猶如水,易聚易散,流動性高。例如緬甸的克欽族(Kachin),小至每家每戶都可有自主權。假如有某戶不滿某「領袖」,他們會離開村落到別處另起爐灶13。以泰國北部的傈僳族為例,即使需要有代表與低地國家打交道,他們也只會任命村裡沒有任何權力的人,而非能力受敬重、擁有財富的年長村民,且代表也沒有實權,殖民時代老撾山區社群也有相類特質。14因為這些社會特質,19世紀佔有緬甸的英人曾投訴難以佔領偏遠地區,也因為缺乏中央領導而難與當地人協商15;換句話說,這種如水一般的社會組織,使外力難以掌控,高地人因而得到自主,用Scott常在書中強調的一句話來概括,便是divide that ye not ruled。

    雖然沒有「大台」,高地人之間也發展出一種「命運共同體」的身份意識。即便如此,卻很難將他們歸一為某「民族」或「種族」,原因是他們的文化內涵非常博雜,難以劃界歸類16。遊走於中國(Miao)與泰撾(Hmong)的苗族,以及緬甸的克倫族(Karen),就是例子。很多苗族男女可以說多於三種語言,也承繼了不少中國傳統文化習俗,而且與其他族群的通婚〔例如克木族(Khmu)、傈僳族、克倫族等〕極為普遍17。克倫族也一樣,他們沒有單一信仰、服飾、習俗與語言等標誌性的文化特徵18。殖民者往往也因此難以將他們歸類以方便管理。19曾有學者這樣形容這些高地東南亞人的文化身份:“the interflow of genes, ideas, and languages has been so intensive and multidirectional as to render futile any attempt to delineate the various ‘peoples’ in terms of completely distinct bundles of geographical, linguistic, biological, or cultural-historical features.”20

    不過需要注意的是,高地人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沒有對「自己是誰」與「自己不是誰」這些問題產生混淆。這種身份的含混,其實也是他們生存的政治策略—對抗國家權力的滲透與輻射21。Scott將這種為保持自主與自由的文化身份認同政治,稱之為「反國家民族主義」(Antistate nationalism),並形容Zomia的文化處境,猶如巴爾幹半島22。身份含混,也有助高地人在險峻的高地求生,因為可方便增加人手,博雜的文化性格亦可增強社群的適應力23。高地人的「命運共同體」意識,作用猶如一個政治群體的會籍,而且會籍要求很有彈性、可以說力拒國家操控的理念大於一切,這與崇尚先天決定論、強調「血濃於水」的民族身份認同操作大不相同24。

    Scott其實是美國耶魯大學的政治人類學學者,尤其喜歡研究社會如何自下而上運作,東南亞是他案例的主要來源地。他的另一部著作《國家的視角》(Seeing like a State: How Certain Schemes to Improve the Human Condition Have Failed),正是批評政府自上而下、漠視地方智慧的規劃如何失敗。《不被治理的藝術》已得到不少年度最佳圖書榮譽,且為區域研究帶來了新的衝擊。

    東南亞高地人這個案例,顯示在地意識並非虛無、保存本土就是保存多元,具體地說,有四點可助理解香港愈演愈烈的身份認同政治:

    一、逃離國家權力網的自由之地。某程度上,東南亞高地與香港相像,因為兩者都是移民社會。從太平天國起義到中共建政前後,不斷有中國大陸移民到香港生活、避開國內政治動盪。特別是中共建政後,香港與東南亞高地更為神似,因為兩者都被視為逃離國家權力網的「自由之地」。英治時代的香港,雖有殖民政府,但某種意義上,仍然形似於高地,因為相比鄰近地區,香港社會相當自由。教育家小思曾經這樣說過:「香港,在殖民地時代,管治者對文化發展,是採取半明半暗、自生自滅的『放任』政策,沒有強硬制約的外在規範,逼得非人人遵從不可。正因為此,只要有個人理想、有文化發展理念的人,總可以『自由』接受不同思想,向不同道路走去。」25而中共執政期間逃到香港的人,都曾經過深思熟慮,才拚命一搏偷渡到香港換取自由,這可算是這代人的「公民抗命」(例如幾百萬人在1962年夏天嘗試偷渡到香港,最後成功的,約有十萬)26。例如梁伯,他歷經三次偷渡嘗試,才成功到港,雨傘運動期間,他經常到金鐘以示支持,原因是「要保護學生、人愈多愈安全、有些自由是要爭取的」27。也記得在金鐘遇見一位同樣是偷渡來的老伯,他早在1950年代,已因對國家行為產生懷疑而有來港想法,最後在1960年代付諸行動—同行六人游水到港,最後只有兩人上岸。嚮往自由、逃離國家權力網的香港社會精神面貌,為雨傘運動埋下了伏線—從反國教運動到雨傘運動,常見到的一句標語,就是「我們的上一代因逃避共產黨而來, 不要讓下一代重回魔掌」。事實上,1997年香港主權移交,意味香港從海洋國家手上轉讓到大陸國家接管,而這兩個有很不一樣的權力觀,後者更好將國家權力延伸到民眾生活的不同角落28,因此香港1997後面臨的處境猶如高地人:努力逃離國家權力網,卻在逐步被國家吞噬29。

    二、非消極的本土意識。很多人說香港是一個移民社會,因此易於認為香港的本土意識消極、純粹以強調非「大陸人」、沒有實質內涵來定義自己,也因而易於低估其面對國家同化壓力時的反作用力。東南亞高地人案例說明,雖然他們的身份政治策略以非「國家子民」為基調、從而活出自我,但難以形容他們的身份構建為消極,因為在每個細節上,他們都記得高地人身份為何存在—即擺脫國家操控—也因此有一份「命運共同體意識」、形成社群形聚力,共同守護某種社會模式,例如強調平等;換句話說,客觀效果上,高地人的身份認同,不是為了構建一種邊界分明、方便研究與管理的「民族」,而是維持一個有特定理念的政治社群的「會籍」賴以獨立生存。這都意味,移民在某地,也會主動守護自己珍視的價值,不一定就會隨波逐流。事前少人能夠預計會發生的雨傘運動,充分反映香港也已發展出這種近似於高地人的「命運共同體意識」與社會形態,以抗衡國家權力延伸,例如佔領區之中,奉行平等社會、抗拒「大台」;組織與行動相對自下而上(如流動佔領),令政府難以捉摸;縱然與高地人一樣,「香港人」的身份內涵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但一樣有種渴望維持自主、維持原有生活方式的積極在地意識、抱有相當程度的「反國家民族主義」(Antistate nationalism)。

    三、本土包含多元。香港人與高地人身份文化內涵相類,也博雜,縱然程度未必一樣。李歐梵說,香港是「雜種」,特點是「雜糅」,這不無道理30。英治時代,香港是英帝國的一個港口城市,有本書曾視香港為世上十大構建帝國的城市之一,日本學者濱下武志指,香港的腹地接連八個板塊31。港口城市的特徵,在於匯聚各地網絡,十九世紀的香港,也因而曾被形容為最國際化的城市。至今,香港仍然留著這種「雜糅」,單是從好些文化與政治人身上,便能看見這些痕跡:例如導演徐克本身為越南人,後來移居香港;文人董橋,則是印尼華僑;歌手杜德偉,是中菲混血兒;演員黃秋生,是中英混血兒;另一位年輕演員李治廷,是馬來西亞馬來族、阿拉伯裔、華裔混血兒;「龍婆」形象深入民心的影星羅蘭,是有印度血統的混血兒;議員張超雄,也有祕魯血統。「雜糅」不代表本土特色缺席,散佈在海外的不同種類華人,例如土生華人(peranakan)文化,便是例證32。有此歷史過去,意味香港「本土」包含世界、本身就很外向,與高地人身份內涵同樣多元,「排外」之說也就無從說起,這亦是港人身份內涵無法三言兩語說清的原因。事實上,與高地人一樣,港人身份意識像政治社群會籍,多於民族身份,至少很少港人不視喬寶寶、杜德偉、李治廷、羅蘭以及上述的梁伯為香港人,這形同以「核心價值」為綱的「公民價值論」(Civic nationalism),而非以血緣為要的「種族血緣論」(Ethnic nationalism)。

    四、「歧視」與保存「本土」。高地人的身份政治策略告訴我們,與國家權力網保持距離,就是維持其文化博雜的社群生活自主的關鍵,而身份認同與其衍生的社會組織模式,是保持距離的重要工具。動輒將這種身份認同視為「排外」、「歧視外來人」,這不會是道德判斷,而是「無聊與無情」。梁文道在2007年的文章《本土一定是保守的嗎?》曾如此說過:

    「對於這種曾經流行一時的說法,美國人類學家阿里夫・德里克(Arif Dirlik)老早就毫不客氣地斥之為『無聊且無情』。他敏銳地指出:『本土主義對身分的要求很大程度上是與對生存的迫切關注聯繫在一起的;它不是停留在比喻意義上的,而是非常有形的。美國印第安人的土地,或者說其中剩下的部分,不僅僅是對已逝去的殖民歷史的一種提醒,而且仍然是國家和社團想摧毀的目標。』抽空地說(或者……『邏輯上』),這些原住民的神話式本土主義和大國霸權式的民族主義的確有類近的構造;可是作為一套論述,它們的目的或者計劃卻是完全不同的。南美原住民虛構傳統,是為了捍衛那被石油公司逐步侵蝕的雨林棲地;澳洲原住民鼓吹本土主義,則是為了奪回被白人政權壓抑了幾個世紀的權益。如果一個身居廟堂的學者這時跑去提醒他們不要犯了『本質主義的錯誤』,隨時得保持『身分邊界的開放』;就算不是無情,至少也是無聊吧。」

    事實上,如果「多元」、「自由」是道德追求之所在,保存香港與高地人的「本土」、阻隔國家權力網延伸、免被同化,就是道德的行為。很難想像,認為Zomia社群消失於世上、失去自主空間不足惜、同時不分情由譴責那些社群的「反國家民族主義」(Antistate nationalism),是合乎道德的判斷。

    【香港的民間自治傳統】

    因此,民間自治以保存本土,其實也是保存多元、值得港人為之奮鬥的道德目標。事實上,建立「以社會為中心」的民間自治,對香港人來說並不陌生。香港早有替政府代勞、自行成立民間組織、承擔政府職能、處理政府失能的傳統,東華三院便是一例。英人開埠香港30多年後,仍然與華人社群疏遠,也不了解他們需要。雖然殖民地政府沒有公開承認,但期間華人一直有不同自治組織,照顧社群需要33。

    東華三院的建立,源於1866年香港華人范阿為與其餘四位香港華人的倡議。范阿為本身是政府的翻譯員,其他華人則是政府文員與學校老師。他們倡議興建一所華人醫院,但後來因選址與資金不足問題,計劃沒有實現34。到了1869年,爆發義祠醜聞,事情才出現轉機。殖民地政府當時發現,這所充當醫院角色的義祠,衛生條件極為惡劣,其後香港媒體將事件發酵、為當時港督帶來壓力,消息更傳至倫敦,有當地組織視之為打擊香港苦力貿易的機會,在倫敦引起了轟動35。

    當時港府的反應是關閉義祠,結果死病者滿街。范阿為沒有放棄推銷興建華人醫院的機會,時任港督麥當奴也因此予以考慮。麥當奴將醜聞視為使用打擊華人賭博收來的特別基金—當時殖民地部在醜聞發生之前,禁止港府將之用於建設公用設施。經麥當奴向倫敦爭取後,特別基金便用於設立新的東華醫院,並委任華人精英成立委員會,管理醫院並確保往後自付盈虧36。麥當奴熱衷於設立東華醫院,除義祠衛生問題的迫切原因外,還有另外兩個原因:其一,麥當奴對華人自理的保安工作(即團防)印象深刻,因此想利用華人的自理能力、分擔政府職能;其二,是麥當奴見到當時華人精英已積累可觀的財富,而港府卻經常面對財赤,因此想利用他們的錢財,以助善治37。

    東華醫院創院成員視之為「公民中心」—有點公民議會的味道—不時在公所舉行公眾會議,討論公眾議題,然後華人精英向政府反映意見38。後來東華自主性下降,與殖民地政府借鼠疫爆發增加國家權力,以及東華精英與中國關係密切有關39。

    東華事例仍可應用於今天—那就是民間自發組織與補位、自行填補政府的種種缺憾與失能,在資訊科技發達,這更是大有可為。更重要一點,香港近年發展迅速的社會企業,本質上就是推動民間自行運用各種資源,解決政府無法滿足的社會需要。而在這方面,香港不乏年輕人才。

    例如中大環球商業學校首屆畢業生杜子中(Steven),2013年曾到美國西北大學修讀一年制工商管理碩士課程。入學時,他到達宿舍大堂,發現該處堆積大量搬離宿舍學生留下的垃圾,包括家具、電器等,覺得十分浪費,遂萌生「減廢」念頭。其後他在當地成立了社企MIMO(Move In Move Out),以「收買佬」形式運作,在五、六月學生離開宿舍時收買他們不要的物品,再以低價賣給八、九月入學的新生,所得收入主要用來幫補經營成本,其餘捐給慈善機構。現時MIMO仍繼續運作,而且服務範圍已擴展至美國鄰近兩間大學。他因MIMO案例,曾受Bloomberg 訪問40。回港後,杜子中於去年六月與兩名朋友成立社企「獻技」(UgiveIgive)。獻技是技能分享平臺,由一班有才能的人士提供各種技能教學服務,每名報讀者須繳交100至數百元不等的「學費」,提供教學服務者則須捐贈最少25%的酬金給慈善機構。杜子中本身亦是獻技者之一,去年曾教授簡報製作,並捐出數千元予「食德好」食物回收計畫41。「獻技」最有意思的,不是捐款之增加,而是這提供一個很好的平台,增加民間的社會資本(Social capital)配對,創造社會的更多可能。

    又例如,香港大學 BBA 學生文舒穎(Stephanie)在歐洲當交換生半年後,決定進行1項為期10個月的 Asia Sense Tour 活動,在2013年9月出發到馬來西亞、越南、緬甸、尼泊爾和新加坡,與當地社企和NGO合作,以參與式設計作為切入點,推動由下而上的社會創新,當中經費透過世界眾籌網站Indiegogo籌得42。她的其中一個項目,是在印尼爪哇中南部的庫塔歌德(Kotagede)、一個曾經盛產銀匠的小村Jagalan,與當地社企合作,透過網站在情人節期間向港人宣傳Jagalan的「omah-omah」情侶銀戒指,部份收入撥捐當地的志願機構,藉此幫助那裡自2002年峇里島發生恐怖襲擊、遊客大減、失去了主要收入來源的銀匠43。

    又例如「光房」計劃。這計劃把投資者的物業單位(又叫「光房」),以合租形式租給有迫切住屋困難的單親家庭。租金乃是按個別受助家庭的負擔能力釐定,會低於市價,亦不會因樓市波動而大上大落。這是很好的一個以「民間力量為中心」、解決如「住屋問題」這類不絕於耳的社會問題的範例44。

    需要思考更多的是,我們應該如何整合這些人才,令民間發揮更大力量,自我管理、解決社會問題?

    【香港民間自治路線圖】

    如果政府的本質,是聚集各種資源、重新分配,以滿足各種社會需要,那民間也大概能做到這點,方向是善用資訊科技、以「群眾集資」(Crowdfunding)與「群眾外包」(Crowdsourcing)匯聚各種物資、資金、技能、想法、人力,重新定義社會各種問題與解決方案。雨傘運動兩個月來,遮打自修室、遮打工場、風力發電等設置,已充份體現港人這種自理能力。

    「群眾外包」一詞在2013年被收錄於牛津英語詞典,美國總統歐巴馬曾是眾包的宣導者,比如,他曾通過一個網路公司向公眾徵集意見和建設性想法,提了一個很吸引人的名字,叫「白宮2.0」45。套在香港,這運作有如讓臥虎藏龍的「高登仔」透過網上平台策劃不同解決社會問題的方案與行動。

    「群眾集資」功效更是令人印象深刻。世界已有Kickstarter 與Indiegogo這類「群眾集資」平台,只要點子夠創意,便能得到民眾款項支持,令創意門檻降底。台灣在這方面發展相當成熟,「群眾集資」平台種類繁多,支援各類發展,包括民間報導、遊戲、音樂、文學、電影等。例如FlyingV,項目之一便是以政治事件228事件為背景的遊戲「雨港基隆」、藉此強化台灣人本土意識;又例如Wereport調查報導公眾委製平台,以「個人」為單位,有各種民間報導系列集資項目。

    當下香港面對各種脅迫,例如新聞自由,類似Wereport的「群眾集資」平台、將各種偵查報導進一步去中心化,便是很值得考慮的回應方法。事實上,已經有人在做了。今年五月,幾位香港外籍傳媒人,包括Tom Grundy與曾是主場博客的Evan Fowler,透過「群眾集資」平台Fringebacker集資成立面向世界讀者、獨立的媒體Hong Kong Free Press。

    除此以外,香港也已開始有不少自下而上重新定義我城種種(例如審美觀、市場生態、文化發展等)、很值得注意與發揚光大的民間自治行動。這些行動包括:音樂人林一峰以眾籌方式出碟、培養更多本地音樂人、製造更多新音樂;另一位音樂人何韻詩創辦「有種市集」,在財閥壟斷的情況下,為本土各種創意商品製造更大生存空間;又或是高登網民發起「高登艾美獎2014-2015」,由一眾巴絲打一人一票選出最喜愛的電視劇集及角色,令本地藝術審美與品味更為多元。

    後雨傘時代,很多人說要「落區」深耕;「落區」除了是為宣傳理念外,更值得港人做的,是善用「群眾集資」與「群眾外包」方法、結合與發揮各種力量,醞釀更多解決社會問題的民間方案與行動,真正實踐「自己香港自己救」的精神。

    畢竟,比起很多港人羨慕的新加坡,香港的優勢在於擁有與獅城相反的「強社會、弱政府」。

    1 黃之鋒:〈重奪政府〉,《明報》,2013年7月7日。
    2 James C. Scott , The Art of Not Being Governed: An Anarchist History of Upland Southeast Asia, (US: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10).
    3 同上,頁217。
    4 同上,頁217。
    5 同上,頁41-42。
    6 同上,頁45。
    7 同上,頁207-209。
    8 同上,頁195。
    9 “gumsa and gumlao”, Concise Dictionary of Social and Cultural Anthropology, (Blackwell: 2012).
    10 James C. Scott , The Art of Not Being Governed: An Anarchist History of Upland Southeast Asia, (US: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10), p. 214.
    11 同上,頁276。
    12 同上。
    13 同上,頁212。
    14 同上,頁213。
    15 同上,頁212。
    16 同上,頁240。
    17 同上,頁240。
    18 同上,頁240-41。
    19 同上,頁242。
    20 Geoffrey Benjamin and Cynthia Chou, eds. Tribal Communities in the Malay World: Historical, Cultural, and Social Perspectives (Singapore: Institute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 2002) p. 21.
    21 James C. Scott , The Art of Not Being Governed: An Anarchist History of Upland Southeast Asia, (US: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10), p. 243.
    22 同上,頁242, 244-45。
    23 同上,頁241。
    24 同上,頁249。
    25 盧瑋鑾、熊志琴:《雙程路—中西文化的體驗與思考》(香港:牛津大學出版社,2010),前言部份。
    26 1945年時,香港有50萬人,1949年一年,將近90萬人從內地移居香港,到了1952年,人口達到了200萬。Ricci Yue,〈八十二歲佔領者梁伯—由三次偷渡到佔領〉,《評台》,2014年11月3日。
    27 同上。
    28 海洋沒有邊界,靈活變通,不是用力量去決定秩序,而是使用法規、談判、和解,這是海洋與大陸國家權力觀的分野。
    29 James C. Scott , The Art of Not Being Governed: An Anarchist History of Upland Southeast Asia, (US: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10), preface.
    30 http://www.infzm.com/content/102893.
    31 〈陳冠中 雜種世界主義〉,南方週末,2014年8月9日。
    32 史書美:《視覺與認同:跨太平洋華語語系表陳述、呈現》(台灣:聯經出版社,2013)。
    33 Elizabeth Sinn, Power and charity: a Chinese merchant elite in colonial Hong Kong, (Hong Kong: Hong Kong University Press 2003), p. 29.
    34 同上,頁31-32。
    35 同上,頁33。
    36 同上,頁35-38。
    37 同上,頁43。
    38 同上,頁89。
    39 同上,頁177。
    40 No Mini-Fridge Left Behind: MBA's Business Recycles Dorm Room Junk, Bloomberg, June 04, 2013.
    41 〈港中大商學院學生創社企回饋社會〉,《大公報》,2015年2月28日。
    42 〈實現社企夢!有 Heart 港大生用集資網〉,unwire.hk,2013年7月25日。
    43 〈港大女生休學一年 闖窮鄉搞社企 與爪哇銀匠合作 為情侶訂做戒指〉,《蘋果日報》,2014年2月5日。
    44 〈什麼是「光房」計劃?〉, http://www.lightbe.hk/scheme.html。
    45 〈"眾包"時代來了 〉,《中國日報》,2014年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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