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疫期間不能出門,好多原本要考的試應該都要延期了,而且不知道要延多久。
但整個心都靜下來了,感覺可以整理思緒寫一些過往。
剛好最近還有東西要報考,回了學校印成績單,想起學生對我來說那是什麼樣的一個詞。
「噩夢。」我會這樣回答。原因是對我來說在學生時代,生活只有無止境的書,書,書。還是讀書。很大的因...
防疫期間不能出門,好多原本要考的試應該都要延期了,而且不知道要延多久。
但整個心都靜下來了,感覺可以整理思緒寫一些過往。
剛好最近還有東西要報考,回了學校印成績單,想起學生對我來說那是什麼樣的一個詞。
「噩夢。」我會這樣回答。原因是對我來說在學生時代,生活只有無止境的書,書,書。還是讀書。很大的因素是因為家裡觀念很傳統,認為醫科公務員公職才是工作,其他的工作都不是工作,都是沒有前途的。並且讀越好的學校越好,所謂越好當然就是指分數高。在這樣的家庭環境,這樣的學習環境,我找不到自我,我不太清楚當學生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並且由於我成績也不是名列前茅,雖然那時候國中成績還不錯,在300分的年代裡,還算過得去。
但高中之後,也許是學的東西變更加深更加艱澀,國中可以排名滿前面,高中後掉了很多,以前很在行的數學,在高中後也幾乎救不起來,完全不是我能理解的範圍。也許是爸媽因為覺得我國中成績不錯,看到我高中成績掉那麼多,一直認為是我不認真,不用心,不努力,回家也只會擺臭臉給我看,就因為我成績不夠好。我稍微有抱怨的時候,還會被說抗壓性很差,我那時候半夜常常因為這樣偷哭,只因為一直一直得不到認同。我跟家人溝通的障礙與排斥,都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建立起來的。最後高中學測成績出來果真也是被家人嫌棄,雖然我不是很意外,但那時候心情一直很低落。
再到最後要選志願的時候,我根本,根本,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我感興趣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只知道要填國立大學其他什麼都不知道。就迷迷糊糊的填了各種類組的科系。其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我家人真的很崇尚醫科,那時候有填科大藥學系,有錄取,但是最後我放棄了,雖然我不知道我感興趣的科系是什麼,但我至少至少知道,藥學要學的東西,我不可能應付得來,因為我很不擅長背誦,高中唯一一次被當掉的科目就是因為背不起來所以最後總成績只有30幾分,這點我一直拿出來跟我家人說明,可是他們一直覺得進去藥學系就會變藥師,出來一個月可以賺很多錢,常常有意無意的暗示竹山哪間藥局一個月賺幾十萬,但我也表明我念不來,最後就上了醫影系。
果不其然,沒有興趣沒有愛好的科系,讀起來根本慘兮兮,沒有一學期是allpass,被當掉是家常便飯。
「我討厭醫科。」我那時候恨恨地想著,看著期末成績都是20-30的成績單,無可奈何的看著,很怨天尤人很討厭父母親,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成績成績成績這個東西到底想把我逼到什麼地步,心裏覺得無助卻也沒力氣轉系了。而且大學時代不像高中生活,朋友關係緊密,我幾乎沒有談得來的朋友,我都一個人一個人的慢慢走過來。也沒有任何圈內朋友,前幾篇文可能有說過,我直到26歲之後才有真正的圈內朋友。但這都是題外先不說。後來也經歷了實習,延畢了一年,終於也畢業了。
那時候雖然心裡想著我只要畢業就好,沒有想要考證照。但後來想了很多,覺得我都努力到這裡了,我都畢業了,不去考感覺很可惜。一個固執的想法出現,就開始我的證照考試人生。
我很感謝那時候的系主任,他知道我的狀況,在學習這部分他幫我很大的忙,因為家裡不願意花錢讓我補習,這點特別講是因為,以前國中我是天天都要補習的,週一到週六每天到晚上都排滿的。至今我都覺得那些補習沒什麼用,除了英文我覺得很實用,其他覺得真的很沒必要,也許又是因為家人覺得大家都在補,根本沒實際去考慮需不需要,而且他們又很在意成績。總之最後他們這部分卻沒花錢讓我補。
我很感激系主任,讓我最後畢業之後回學校跟學弟妹一起上課,期中期末也有一起考。系主任那時候是教物理的,我都會問他有空的時間,去他的辦公室問問題,主任也沒有排斥幾乎都讓我問好問滿,在經歷了一個學期的上課之後。證照考試終於終於通過了,雖然沒有高分通過,但很開心,我對自己的大學學業有了交代,我至少對得起自己,在這樣痛苦的環境下,痛苦的過去,背負許多不明而沉重的期待下,我至少對得起那張畢業證書。
有趣的是,證照考試那時那時候的男朋友有陪我去考。之後考上去辦公室感謝主任的時候,主任好奇問我那個男生是誰😂然後他暗示了很多也說其實沒有關係的。主任也有年紀了所以他那時候這個反應其實讓我非常意外。總之我到現在,都還是很感激這個系主任,他成就我大學最後的完美結局。
然後啊畢業後我當然沒有做放射師,
現在會回歸其實是很實際的考量,畢竟不想一直花錢,想要趕快成功轉換到自己想做的工作上。我努力這麼久就是為了擺脫我那看似已經不能改變的路。這兩個月我已經考了三張金融證照,我覺得對我這個門外漢來說很不錯,甚至金融基測還能拿到頂標,讓我生平第一次覺得我很肯定自己的能力。雖然這兩年因為疫情錄取難度高出許多,但我不會放棄,這次沒有成功還有下次。
與家人的關係就那樣吧,基本上我覺得,出櫃這件事的痛苦都沒有比在這個家裡當學生這件事來的痛苦,甚至是完全比不上的。到現在都10年了,家人還是會說當初怎麼不去選藥學系,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我想我這輩子應該都沒辦法跟你們溝通吧。」我心裡這樣想著。
不過算了,很多事情不用勉強,到頭來受傷的都是自己,我何必這麼痛苦硬要得到家人的認同呢,這個代價太大,做好自己就好了。對得起自己就夠了。至少現在的我不是整天耍廢而是在前進,可能還不到終點,但有一天會到達的吧。
超長文😳
但我覺得這一切很值得紀錄,現在都笑笑的回想這些事了,或許這就是我人生的關卡吧(炸裂
#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嗎
科大藥學系排名 在 高雄好過日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好過日考察系列第31
#從哈佛醫學院看中山仁武校區選址
文:洪正、左營楠梓翰-李欣翰
「中山大學仁武校區開發計畫」在7月9日通過環評,准予開發,距離2012年獲教育部核准新校區籌設已又過了6年。有網友疑問「西子灣大學」是否會變成「仁武大學」,但實際上並非遷校,而是擴充空間。
仁武校區原為廢棄的仁武營區,其中24公頃作為大學用地,規劃生命科學系館、電資學群系館,並設立多個研究和創新育成中心。
雖然原本的西子灣校區面積近70公頃,但因「多數被獼猴佔據」,實際可用面積不到30公頃不到,六個學院裡有四個學院空間嚴重不足,20多年來積極向外尋地,找過澄清湖、屏東、台南等多塊基地,歷經波折取得仁武基地,但又因斷層經過計畫屢經修改,終於通過環評。
然而,在仁武設立校區是一個理想的選擇嗎?
或許各位讀者覺得我們這樣問很怪,就先來看今天的考察吧:
今天我們來到的是哈佛大學醫學院所在的波士頓 #長木醫學學術區(Longwood Medical and Academic Area)。大家可能都知道
哈佛的校總區(哈佛園)位在劍橋,但醫學院則是歷經搬遷,才於1906年落腳長木。經過百年發展,此處已經成為多家教學醫院(波士頓兒童醫院、布萊根婦女醫院、貝斯以色列女執事醫院......等)和高等教育機構(除了哈佛醫、牙、公衛以外,還有麻州藥科健康學院、麻州藝術設計學院、東北大學、西蒙斯學院......等)
這一共19間醫院與學術機構,統合組成「醫學學術與科學社群組織」( Medical Academic and Scientific Community Organization ,MASCO),負責管理區域計畫、並協調各組織所需的交通、能源等機能。
在長期發展下,長木醫學區已成為全美、甚至全球最尖端的醫學研究區域,推動波士頓成為全美拿到最多NIH funding的城市,也帶動生技產業聚集。目前,每天進入此區域的人口超過11萬人、未來10年內預計還會增加超過1萬個工作機會。
那哈佛大學等機構,有沒有覺得長木醫學區太擠,要去開闢新校區呢?答案是,真的太擠,但不想搬。各單位透過改建、併購等方式,朝向垂直發展,增加可容納面積,他們認為「再戰數十年」應該不成問題。
在學術機構群聚同時,長木醫學區擁有良好的環境與交通機能,沿著河流有成排的公園綠地,區域南北各有一條輕軌(波士頓地鐵綠線的支線)經過,而區域內也有附設商場,提供堪用的商業機能。
過去,大學會希望擁有自己廣大的校園,但和波士頓一樣,學術機構群聚於市區,支撐城市經濟發展的案例越來越多,而且很多是「刻意為之」。
我們認為,「#智力共享」與資訊、物質、人的有效連結緊密相關。除了架構學研機構的金流、資訊流外,人與人的實質交流,也非常重要。
根據Florida、Van Agtmael等人的論述,創新人才與公司會把「生活品質」列為選擇,生活機能、娛樂、教育、綠化......都是創造激勵進步環境的因子。
因此,城市發展創新區域時,應著重多樣生態體系,而非只想蓋校舍大樓。城市的經濟資產包含大學、醫院、研究型公司與創業公司等,在長木醫療區的範例中,我們看到頂尖大學創造的群聚效應,而波特蘭和德勒斯登則由地方政府主動安排生命科學產業群聚在便利場所。
例如德國薩克森州政府投資1億歐元,獎助普朗克研究院分生遺傳所在鄰近德勒斯登大學醫院旁成立,而後生物薩克森也在同一座大樓設立辦公室,帶動東德解體後,德勒斯登的產業轉型。
創新地區應該有促進人與人交流、會面的便捷交通與城市設計,以大眾運輸、共享交通作為骨幹,並促進以交通節點為核心的混合多元利用。雖然視訊與線上交流越來越方便,但創意人才交流的重要性絲毫未減,這樣的人本大學城,除了波士頓外,也在費城、紐約、聖路易市出現。
例如波特蘭的奧勒岡健康科學大學(OHSU),接受Nike創辦人捐贈成立的奈特癌症中心,新大樓就選在靠近市中心處,而不是郊區的校園內,以便靠近其他醫療與研究機構。而OHSU的生命科學合作大樓也選在威拉米特河畔的輕軌站旁,比山上的校區更加便利。
中山大學作為高雄排名最前的綜合大學,在規模與研究能量上一直無法突破,和台南的成大、台中的中興大學規模以及產業影響力相比,都尚有差距。
我們會希望,像這樣的領頭大學,應該和城市的產業與發展方向更進一步結合,例如資工系設立在高軟附近,生命科學院設置在教學醫院附近,而不同院校設計院所則可設置在駁二附近的港區(都不缺閒置公有地),透過校園融合社區、實驗室貼近市場、大眾運輸串連各據點,打破學校藩籬,增加人才交流與產業界合作機會。
這不代表我們反對仁武校區。仁武校區鄰近仁大、仁武工業區,離金屬中心、楠梓園區、高科大等產業學術核心也不遠。且仁武營區尚有25公頃左右多餘腹地,可以「研究型校區」為目標,規畫周邊成為智慧生產特區,並以促進公共事業和私人企業合作模式吸引研究單位與廠商進駐(可參考德國弗勞恩學會,Fraunhofer-Gesellschaft zur Förderung der angewandten Forschung e.V.的公私合作,專業分群模式)。
「團結力量大」,高雄的經濟發展必須往知識密集、智力共享轉型,前提就是打群架而非本位主義,在高科大合併後,我們希望中央地方能同心促成高等學術機構與城市產業更密切配合,並主動修正都市計畫,放寬法規,讓更多人才能夠聚集!
科大藥學系排名 在 陳宜民教授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祝大家新年-好運旺來,平安幸福
親愛的高雄市民朋友平安,大家辛苦了!
我是阿民,從小,親戚長輩都這樣叫我。我的父母親都是高雄人,我的祖先在三百年前從福建漳州渡海來台,世居高雄縣彌陀鄉。一直到我祖父陳耀敏先生,才搬到哈瑪星開碾米廠,我的袓母是大戸人家的養女。家父陳寶輝現已87高齢,他從小刻苦勵學,從高雄中學,台大醫科,到東京女子醫科大學醫學博士,在民國85年從台北市衞生局局長任內屆齡退休,回到高雄,在阮綜合醫療院擔任顧問,一直到三年前因罹患癌症需要治療而退休。
我的求學生涯可謂非常順利,我喜歡國文,英文,歷史,數學,大專聯考差五分沒上台大醫科,進入陽明醫學院。畢業時選擇基礎醫學,留在微生物學科擔任助教,同時攻讀免疫學碩士學位。我在空軍服役時考上教育部公費留學,疾病防治組第一名,申請到哈佛大學公共衛生學院的癌生物學系博士班。我在不到四年的時間取得哈佛大學科學博士的學位(英國系統舊制的學位,相當於哲學博士)。旋即前往位於馬里蘭州的美國國家衞生研究院的國家癌症研究所從事博士後研究的工作。
為是公費生,我在1992年返國服務,在陽明醫學院公共衛生研究所擔任副教授,也合聘在中央硏究院的生物醫學科學研究所,擔任副硏究員。我是台灣第一個在大學開設分子流行病學及疫苗學課程的老師。此外,我也負責教腫瘤病毒學及愛滋病學。我在1998年升等為教授,主要研究內容與愛滋病的病毒學及分子流行病學,還有肝癌致病基因的探討,動物模式的建立及抗癌藥物的研發有關。
我在陽明大學的二十三年學術研究的生涯中,總共培養指導了20位博士生,40位碩士生。我很欣慰他們有不少位在國內外的學術機構從事研究工作或擔任教職,當然,也有很多人選擇回到醫院或在業界服務。
我在2013年應高醫大劉校長的邀請,回到高雄醫學大學擔任學術副校長。可能是因為我之前在陽明大學曾經擔任過國際長及研發長,也創辦了國際衛生學程及愛滋病防治及研究中心的關係。在高醫大的三年期間,我積極推動校園國際化,招收外籍生,成立傳染病與癌症研究中心,促進產學合作,終於讓高醫大進入世界五百大的排名。
我們陳家並非名門,沒有出過任何一位政治人物。惟一例外,是家母在民國46年曾經幫她的伯父,也就是我的外公的大哥,陳皆興先生助選過高雄縣縣長。家母當年剛生下我,剛做完月子,就在伯公的競選車上擔任播音員(俗稱放送頭),因為當年沒有錄音機,所以都要實況轉播,而家母是台南師專畢業,在苓州國小教書,所以國台語雙聲帶。她回憶,當年我出生沒幾個月,還沒斷奶,被好友阿燕抱在宣傳車𥚃面,每隔幾個小時,車子就要停在路邊,讓她從車頂下來在車子裡面哺乳。我的外伯公陳皆興文采極佳,有詩人縣長的美譽。他勤政愛民,政績及風評都很好,但因為選舉花錢,位於鳳山的彈珠汽水廠及醤油厰都賣掉,當了一任縣長,就沒錢選了。
我從2016年二月擔任國民黨不分區立委,兩個月後,我在鳳山黨部開設第一個服務處,半年後我將服務處遷到苓雅區,用祖父留給我們的地,二舅幫我們蓋的透天厝為鄉親服務,我與22位國民黨籍議員及鄭天財委員(原住民委員)成立聯合服務處,迄今年一月底,高雄服務處服務案件已經超過二千件了。
過去這兩年,我跟其他幾位民進黨的區域立委沒有兩樣,我每個星期五都會回高雄,週六到服務處做選民服務,不同的是,他們只需要服務他們選區的選民,我的責任區則遍佈整個高雄市,而我也來者不拒,盡力而為!因為我珍惜每一次為鄉親服務的機會。我也抽空走訪位在高雄市各地的議員及里長服務處,尋找需要我,用得著我幫忙的地方。印象深刻的是,助理開車載我到那瑪夏找柯路加議員,他帶我去看需要舖柏油,需要有汚水下水道的自立住宅區。這是當年八八風災後用世界展望會的善款蓋的社區。但因為規劃不良,到現在災民還搬不進去,殊為可惜。我們現在還在協助他們申請經費。另外,我到旗山至少超過十趟,為了協助大溝頂的太平商場的居民伸張居住正義,也為老街文化保存盡一份心力!
高雄天生麗質,條件不輸釜山,但釜山已成為亞太影城。高雄也不輸寧波,但寧波現已超越高雄,成為東方大港。高雄的地理環境優良,資源豐富,但市政建設的規劃沒有重點,空污問題嚴重,國際化程度也不足;再加上高雄舉債過度,石化業尚待重覓地點遷移,並同步更新設備,傳統產業凋蔽,而生技產業有待加強,再加上人口老化,人材外流,在城市競爭力上,就如同逆水行舟 ,不進則退,再不努力全面檢討革新,運用人工智慧技術提高行政效率,高雄將會變成台灣的二缐城市,而榮景不在!
親愛的市民朋友,過去的錯誤也許沒太多的機會彌補,但此刻的您,在闔家團圓的大年夜,或許可以好好想想,現在的高雄是我們想要的城市風貌嗎?我們是否可以想辦法,讓我們的下一代,在學業完成後,不用因為找不到工作而離鄉背井,遠渡重洋?
空氣汙染的問題決不是靠減免公共運輸工具費用而能得到解決,多功能經貿園區也不應該是富人的炒房區。高雄的城市規劃必須全面檢討,如果我能擔任市長,我將邀請國內外知名的專業人士,針對以下幾個問題進行謓密的討論,進行可行性評估:中山大學遷校到仁武第二校區,把西子灣還給全體市民,譲西子灣柴山之美變成國際一流觀光旅遊景點,而我也希望能協助中山大學在遷校計劃中,變成世界一流的大學,因為一個偉大的城市,需要一所偉大的大學。就像波士頓有哈佛大學,香港有香港大學,東京有東京大學。我們需要用更開放的態度,以國際的視野讓我們的高雄更好。
我們的高雄值得更好,而民進黨不是唯一的解答。希望新的一年,我們能有更多交流的機會,祝福大家新的一年,好運旺來,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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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寫】社交新遊戲 狼人殺崛起
一款叫「狼人殺」的老遊戲火了。它的遊戲邏輯還是警察抓強盜。沒錯。如果要說唯一的變化,那就是在好人壞人(狼人)的基礎上,給好人角色中增加了帶某種特異功能的仲裁人員,比如可以查驗玩家身份的預言家。它沒有炫酷的視覺設計,只要想玩,在卡牌上畫上幾個表示身份的簡略符號即可;它也不需要你重金投入去購買裝備——看上去與時下遊戲界流行的風格真是格格不入。並非刻意打造,而是這款遊戲的出生:1987年前蘇聯瀕臨解體時期,俄國人達維多夫(Dmitry Davidoff)在莫斯科大學心理學系實驗室創作了「殺人遊戲」;1997年科幻作家普洛特金(Andrew Plotkin)對遊戲規則做了改進,並賦予其「狼人」的故事;20世紀90年代末由矽谷留學生傳入中國後,只作為小眾遊戲活躍。但誰都沒料到,30年後,狼人殺熱度飆升,從今年1月起活躍,3月其百度指數最高點超過6萬,並且,APP「狼人殺」從3月躍居蘋果社交產品排行榜中第3位,僅次於QQ與微信,至今仍維持在排名前5位。
對於新手,狼人殺堪稱封閉,它甚至有了一套成型的語言體系。很容易分辨出遊戲中的新手和老手——你剛好毫無失誤地扮演了一名女巫。按女巫的角色說明,你擁有毒藥和解藥各一瓶,可救人亦可殺人。你沒有破綻,但是,大家都知道你是初來乍到。顯然新手不懂得在遊戲過程中適時加上一些說話套路,比如「4號玩家是我的『銀水』」(即我今晚救了4號玩家)。然而熟練地運用身份和套路方構成這個國家運行的規則,這讓沉浸於其中的人找到默契和共鳴,並開始將「狼人殺小夥伴」變成一種特別的身份標誌。
但狼人殺又是遊戲中鮮具包容開放性的。與其他桌遊不同,狼人殺幾乎不受道具限制,普洛特金在2010年3月接受《連線》雜誌採訪時表達他在修改這款遊戲時對其高度評價:「我從未見過一款遊戲如此純粹,它不依賴諸如撲克牌那樣成熟的道具機制,而是完全依靠人與人之間的猜測與博弈運行。」不僅如此,由於遊戲的基本規則是8人以上才能開始,一局標準局則需要12人。因此在狼人殺所創造的空間裡,虛擬與現實從未涇渭分明,任何人在線上線下都能隨時進入遊戲世界。從一線城市到十八線鄉村,從北京到紐約的陌生人齊聚一堂。有時候,一群朋友因為湊不夠人數,便面對面拿出手機打狼人殺。
甚至於,狼人殺的玩法規則都在被重塑。根據《連線》雜誌報道,娛樂公司孩之寶(Hasbro)曾試圖收購狼人殺後將其商業化,但苦於版權保護的困難而放棄,這反而增強了遊戲的開放性。狼人殺如今已不僅僅指一款遊戲。短期內,它出現的產品類型大致包括線下桌遊吧連鎖品牌,例如遊戲主播戴士(JY)的JYClub名氣最盛;除此以外,直播平台戰旗TV、熊貓TV相繼推出《Lying Man》,《Super Liar》、《狼人殺》多檔狼人殺直播節目;綜藝節目《飯局的誘惑》、今年5月的《快樂大本營》皆引入狼人殺環節;遊戲APP亦聞風而動,包括「狼人殺」、「天天狼人殺」等超過40款狼人殺APP陸續上線廝殺,米未傳媒最新開發的「飯局狼人殺」在一片焦灼中仍躋身入局。在天天狼人殺APP中,兼具遊戲社交和直播狼人殺的「才藝表演區」、「相親區」直接滿足的是玩家的娛樂社交需要,它已經超越了人們對一款遊戲的理解。
由於該遊戲產品的多樣性,狼人殺究竟裹挾了多少用戶根本無法確切統計,截至今年5月,僅玩家在百度狼人殺吧自發組織的線上QQ群就超過50個,線下當面遊戲群超過60個(群人數大多在100至500人不等),甚至遠至黑龍江省下的小縣城也有當面遊戲群。不少老遊戲長盛不衰,比如同樣由前蘇聯開發的俄羅斯方塊。其品牌獨家代理商、藍色星球軟件公司CEO羅傑斯(Maya Rogers)在2014年接受《財富》雜誌採訪時表示,這款遊戲30年來「對所有年齡,所有人群都有吸引力。」但狼人殺的與眾不同在於,目前瘋狂追逐狼人殺的擁躉們幾乎是清一色的年輕人。根據該遊戲APP的用戶畫像,以天天狼人殺提供的數據為例,在近千萬下載遊戲的用戶中,28歲以下年輕人佔80%以上,男女比例接近平衡。這群人大多出生於1989年之後,多數受獨生子女政策影響,少有兄弟姐妹。他們成長環境極為相似,經濟高速發展,總體生活優渥,根據中國國家統計局數據,自1991年以來,國內生產總值GDP增長率均超過6.7%。
狼人殺與這群年輕人的快節奏生活背道而馳。一局遊戲短則40分鐘,長則2小時,玩家普遍徹夜廝殺,投注大量時間。是什麼吸引這群年輕人一步步進入狼人殺的漩渦,他們各自在遊戲中找到了什麼,又如何理解狼人殺逆勢走紅背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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