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私房逸居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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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私房逸居產品中有18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聽說今年日本的櫻花早開了 之前在CH裡說到京都櫻花,那時我就猜測今年的櫻花早開,結果最近就看到日本新聞就說「櫻花早開了」。 說到日本追櫻,我一開始就是在京都賞櫻的,也陸續在春天到訪四次以上,應該是熱門地點與冷門的私房景點都跑遍了吧。 那麼多種櫻花品種,最愛的就是隨風搖曳的枝垂櫻(シダレザク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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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逸居 在 jennies自在生活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4-16 18:3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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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逸居 在 美食家的自學之路 Self-taught Gourmet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0-12-14 14: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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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逸居 在 HK Food Media《飲食男女》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0-05-03 09: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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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私房逸居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3-26 13:5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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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今年日本的櫻花早開了

    之前在CH裡說到京都櫻花,那時我就猜測今年的櫻花早開,結果最近就看到日本新聞就說「櫻花早開了」。

    說到日本追櫻,我一開始就是在京都賞櫻的,也陸續在春天到訪四次以上,應該是熱門地點與冷門的私房景點都跑遍了吧。
    那麼多種櫻花品種,最愛的就是隨風搖曳的枝垂櫻(シダレザクラ)。粉粉嫩嫩的垂櫻就像少女曼妙的身影,飄逸的模樣好不浪漫。

    來說說幾個京都枝垂櫻有名的地點吧。
    有著整片落地窗星巴克相伴的六角堂,還能到高樓往下眺收,收錄整個六角堂的全貌。
    24小時開放、讓人想要買個豆大福來野餐的半木之道,在陽光灑落的草地上看著垂櫻,真是幸福。
    在海報上看到而兩天跑了兩趟的妙心寺退藏院,打開門那偌大的枝垂櫻讓眾人折服下跪(其實是因為要蹲低才能拍完全景。

    最愛最愛是數年前我不小心發現的本滿寺,整個寺院就一株枝垂櫻,曼妙的身姿、每個角落拍攝都是絕美。記得我初訪時是完全沒有任何觀光客,只有附近居民的地方,後來也變成了觀光景點。
    當然,更喜歡的是那些觀光客們叫不出名字的小小寺院,就算是只有一個能拍攝的角度,都讓人著迷。

    你也到過京都賞櫻花,歡迎分享那些你愛的地點,我明年再去 (希望明年能去啊)

  • 私房逸居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12-04 21:3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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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況轉播 #珠兒姐與Dana主廚的優雅餐宴

    字如其人,菜如其人,以《紅燜廚娘》、《種地書》等著作聞名的飲食作家蔡珠兒,將做菜形容為「labor of love」。她的家宴出名,手筆精良,端上桌的菜色絕對是絞盡腦汁榨乾體力的勞動成果,只為了她想真心款待的朋友。所以她接受《聯合報》訪問時說,「沒辦法請不熟的人吃,因此不能做餐館。」

    總自謙為業餘廚師的珠兒姐,今年稍稍往專業廚房跨出一步。

    應其好友游育甄(Dana)主廚之邀,上週五(11/27)起一連三晚,珠兒姐在「涼州游嚴行」客座,與Dana主廚四手聯烹。還是很私房啊!四十八席座位,在消息公開前已被搶訂一空,就連珠兒姐的先生、汪浩大哥都吃不到!我訂到二客,雙手合十,太幸福啦!

    Dana主廚結束「風流小館」營業後,去年在大稻埕創辦私廚「涼州游嚴行」。她說,她與珠兒姐個性很像,二人都追求完美,時常自我糾結,她有時對著一道菜喃喃自語該怎麼調整,這回與珠兒姐一起下廚,不再一個人碎碎念,而能互相給意見!珠兒姐則謙稱,自己在家做菜不若專業廚師有組織,Dana主廚教導她備料與出菜的工作方法,為她加油打氣。

    整份菜單和諧得像是同一個人開出來似的。

    糟滷的溫雅酒香,火腿、臘腸的鮮鹹提點,為菜色穿針引線。縱貫菜單主軸的,是珠兒姐豐富的人生閱歷,英國、香港、台灣的生活經驗,來自上海人先生的文化影響,以及二人雲遊四海的腳步,都讓珠兒姐做菜信手捻來,品味卓越。Dana主廚雖然謙稱從旁搭配,卻也開出別樹一格的菜單,她有堅強的法式根底,也熱愛中式家常菜,結合二者的成果十分美妙。

    優雅,則是整場餐宴的關鍵字。

    #請客就是要拿出最好的東西

    「我請客就是要把最好的東西拿出來。」珠兒姐說到做到,她用從上海帶回來的三十年老花雕,做上海菜經典的糟滷,豬肚、蝦、萵筍都浸潤得馨香秀逸,鮮鹹微微,啟動味蕾。從冰箱裡翻出來的伊比利火腿,已陳放六年,切碎與當令的翼豆炒香,滋味新奇,珠兒姐另援引「火腿豆瓣酥」的概念,在Dana主廚製作的現炸米餅上頭塗抹三年金華火腿爆香過的皇帝豆泥,再堆上翼豆,造就清脆、酥脆、鹹香的多層風味。

    Dana則展現麵點功夫,一道番茄金沙蛋撻,塔皮酥鬆,蛋液調和鹹蛋黃,嚐來更香口,番茄醬汁則模擬番茄炒蛋的自然酸甜;小籠包透薄多汁,內餡是鴨肝與雞湯凍,刨上二片黑松露,散發當令蕈香。與Dana主廚一起經營涼州游鹽行的設計師嚴慶昭,則擔綱麵包主廚,她做的米麵包,揉合了香腸與肝腸,彈軟質地顯現甘鹹,還真有點像臘味飯。

    珠兒姐曾在香港長居十九年,煲湯、發乾貨是她的日常,台菜則是五年前搬回台灣後才較常動手。她秀出一道海魚捲,是向阿燦師學習的成果,海鱸魚片包裹自己打的紅條魚魚漿與剝皮辣椒、筍絲、油蔥,淋上雞汁和香菜蔥油。好雅好雅!一改台菜原本偏向的直爽性格,這海魚捲秀逸芳美,有點江浙菜的調調,油蔥的香氣沒有暴衝,剝皮辣椒的鮮味隱隱約約,香菜蔥油溫柔飄蕩,和雞汁、鮮魚調和得完美,每一口細嫩都是平衡。

    呼應海魚捲,Dana主廚端出一道酒糟鮑魚,新鮮鮑魚先用糟滷滷過,出菜前炒香,搭佐法國雞油菌炒臘腸,調入雞湯的米湯作為醬汁,上桌時輕飄的陳香,則來自花雕酒泡泡。這是一道精彩的中西合璧,花雕酒有如法國黃酒(vin jaune),和雞油菌激盪出秋冬的溫暖醇厚,鮑魚熟度精準,愈嚼愈鮮,湖南臘腸的甘甜有如星芒,閃閃爍爍。

    一道「石斛響螺老母雞雞湯」展現珠兒姐的煲湯手筆。石斛、響螺、智利鮑、干貝、黃耆、南北杏、豬肉、老母雞,各種增鮮提香的角色,咕嘟咕嘟煲進奶黃的湯色中,舀一口,清朗含鮮,尾韻回甜。廣東人可以就喝湯,珠兒姐則濾除湯料後,佐以菜心與松本茸,多點口感,也更雅緻。未免菇味太重且影響湯色,松本茸必須另外汆燙。

    繼續一唱一和,接在醇美的雞湯之後,是Dana主廚自製的豆漿凍,用以襯托的主角,是當令的白松露。白松露太香了!品質優異的菇蕈芬芳,往常作法是搭配滑嫩的炒蛋,或者調味簡單的義大利麵,Dana主廚則展現與眾不同的思考,以豆漿溫和的調性為始,鋪墊雞汁煨過的冬粉,其中埋藏切碎的蜜汁火腿丁、湖南臘腸丁,全部材料一起入口,絕妙速配!豆漿、雞汁都適合襯托白松露,豆香與清鮮疊起溫潤層次,蜜汁火腿丁、湖南臘腸丁透出鮮鹹甘甜,賦予調味。這又是精彩的中西合璧。

    #旅行回憶來提味

    乾貨在珠兒姐的家宴中不可或缺,這一回,她拿出去年從北海道帶回來的刺參,六排刺緊密排列,貨色高檔。處理可費工,需花三至七天冷水泡發,以蔥薑水煮過去腥,再分別以雞高湯、豬高湯煨入味,才能料理。刺參原隻上桌,珠兒姐在海參中空的身體裡鑲過各種東西,連鹹魚肉餅都試過,餐會上則回歸經典,鑲進蟹腳與魚漿,青豆作為配色,荸薺增添清脆,以清鮮的滋味凸顯刺參的口感。刺參好Q!脆與韌交替的質地,說明了好品質與好功夫,蘸上Dana做的松葉蟹蟹膏醬汁,鮮活有味,簡單佐以當令的豆苗與百合,清甜適口。

    Dana主廚端上一道鳳梨蝦球。原本她用炸的,一般的作法,卻怎麼也不滿意其平庸,珠兒姐建議改以炭烤,一切都活了。餐會這天,她大手筆升級為法國藍龍蝦,厚實的肉身炭烤得外熟內帶生,入口活跳跳;蝦身上一層番茄鳳梨凝露,用以模擬美乃滋,鳳梨本人也在,炭烤過的小丁與櫻花蝦末、香菜末拌作夥,鮮鹹加乘果甜,十分美妙!再一層風味,則來自六種柑橘醬汁,茂谷柑、佛利蒙、柚子、金桔等等,有如明亮的顏料,渲染出繽紛的酸甜。

    最後的主食是米飯,珠兒姐做的錫蘭咖哩雞,我差點喊出再來一碗。這是她與汪浩大哥去斯里蘭卡旅行的回憶,他們愛上當地的咖哩,早吃晚吃,配飯配粉,回到台灣,珠兒姐調配出印象中的咖哩配方,重點是芫荽粉要多,其他還有小茴香等等香料,也有新鮮的香草,香蘭葉、香茅、咖哩葉等等,咖哩葉還是珠兒姐自己種的呢。

    與台灣人習慣的日式咖哩不同,錫蘭咖哩吃的是清清爽爽,不增稠,湯水卻蘊含繁複繚繞的辛香,一聞就沉醉。也因為質地清爽,這咖哩必須配質地疏鬆的basmati香米,不可以是短梗的越光米,不可以黏,才能造就整體的爽朗輕盈。太香了,我幾乎像是喝湯一樣把咖哩汁舀盡,每一粒米刮盡,直到此刻,胃口都興致勃勃。

    #揭開家宴的神秘面紗

    Dana出一道茉莉冰沙清清口,花香與茶澀凸顯了草莓、牛奶凍與蜂蜜泡泡的甜美;珠兒姐則獻上暖愛玉,阿里山愛玉出餐前現洗,做成冬天的甜湯,東山煙燻龍眼乾、白河蓮子、銀耳、蜂蜜,交織出舒心的甜潤。粉撲撲的壽桃,則出自Dana之手,麵皮發得蓬鬆有麵香,裡頭是芋泥,參考法式作法添了奶油,嚐來淡雅不膩。

    家宴走出家門,食客有口福。餐廳與家宴,是性質相反的二種用餐場合,自古以來家宴的私房菜佔據高貴地位,諸如太史菜、譚家菜、厲家菜,都因為主人的見識與品味而卓然成家,卻也因為獨家而難以流通。珠兒姐的自我挑戰,其實稍稍揭開了家宴在這個時空的神秘面紗,謝謝她的慷慨與溫柔,把她的私房手藝分享給更多人。

  • 私房逸居 在 政變後的寧靜夏午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6-28 22:5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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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ote:
    雖然這個過程實際上是由一個「沒有」黃金準備的貨幣轉換為「有」黃金準備的,#幣值換算本身也基本沒有影響到購買力,但不要說是現在,就連當時都有人信誓旦旦說四萬塊換一塊的過程使得他或他的長輩財產大幅縮水。

    其實我是相信某些人的財產會大幅縮水的真實性,這就是理論和現實的差距,不要說七十幾年前,就是近幾年印度政府的換鈔政策,也是害慘了了一堆人,那些存了私房錢又不識字不能去銀行換鈔的印度家庭主婦,被迫在拋棄財產或曝光財產中二選一,許多 #賺黑錢或有洗錢需要的人,#由於他們真正的財富狀況不能曝光,也選擇直接作廢舊鈔。當年的老台灣當然也有同樣的問題。

    簡單來說,雙方講的都對,#幣制的轉換沒有造成貨幣本身的購買力下降,但的確會造成某些人的財富縮水,只是造成財富直接縮水的,不是幣制轉換這個政策本身,而是有許許多多的人,基於他們各自不同的實際狀況,不能或不願參與到官方的貨幣轉換機制上來。

    台幣「四萬塊換一塊」往事

    所謂「四萬塊換一塊」,是指1949年6月15日,台灣省政府下令將舊台幣以40000比1的比率折算為新台幣。

    雖然這個過程實際上是由一個「沒有」黃金準備的貨幣轉換為「有」黃金準備的,幣值換算本身也基本沒有影響到購買力,但不要說是現在,就連當時都有人信誓旦旦說四萬塊換一塊的過程使得他或他的長輩財產大幅縮水。

    其實我是相信某些人的財產會大幅縮水的真實性,這就是理論和現實的差距,不要說七十幾年前,就是近幾年印度政府的換鈔政策,也是害慘了了一堆人,那些存了私房錢又不識字不能去銀行換鈔的印度家庭主婦,被迫在拋棄財產或曝光財產中二選一,許多賺黑錢或有洗錢需要的人,由於他們真正的財富狀況不能曝光,也選擇直接作廢舊鈔。當年的老台灣當然也有同樣的問題。

    簡單來說,雙方講的都對,幣制的轉換沒有造成貨幣本身的購買力下降,但的確會造成某些人的財富縮水,只是造成財富直接縮水的,不是幣制轉換這個政策本身,而是有許許多多的人,基於他們各自不同的實際狀況,不能或不願參與到官方的貨幣轉換機制上來。

    長期的、間接的財富縮水,其脈絡就必須要上溯到戰爭末期。

    戰爭還沒結束,各國其實已經在討論戰後怎麼整理貨幣的問題,對於當時人來說,他們主要參考的,就是一次世界大戰戰後的慘痛經驗。

    由於一戰後,世界各國陸續陷入長期的經濟蕭條,各國為了消化國內過剩的生產,紛紛採取了貨幣貶值(脫離金本位)的方式增加其產品的競爭力,傾銷到世界各地,但與此同時,又在同一貨幣區域內(特別是殖民地與殖民宗主國),築起關稅壁壘。這個大家有志一同的作法,最終經過複雜的演化,成為第二次世界大戰最重要的導火線。

    例如日本,一戰為日本帶來戰爭景氣,但一戰後,日本經濟就陷入了長期低迷,他們也學著歐美列強將貨幣與黃金脫鉤,試圖以超貶的貨幣將貨物傾銷到世界各地,但日本人馬上遭遇困難,傾銷到歐洲或東南亞的貨物,遇上了關稅壁壘,傾銷到中國的貨物,則遇上了從五四運動以來的抵制日貨風潮。日本的菁英想來想去,找到了問題的癥結,認為之所以卡關,是因為他們沒有像英國的印度這樣廣大的原料來源與市場作為殖民地,於是盯上了中國東北,後來東北的腹地還是遠遠不夠,又再盯上華北。

    這就是貿易保護主義演化成戰爭的邏輯鏈條。

    二戰的侵略國,像是日本或是德國,在他們內部都有類似的「爭取生存空間」的聲浪,用來正當化他們侵略鄰國的行為,而且至少在他們內部輿論的語境下,都非常受到大眾乃至於菁英的認同。二戰末期,許多有識之士就非常擔心這樣的狀況會再度重演,於是催生了現在的WTO的前身GATT(關稅及貿易總協定),以及以美元與黃金掛鉤、各國貨幣與美元掛鉤的布列頓森林體系,至少在表面上,就是為了防止各國在戰後再度競貶貨幣、高築關稅壁壘。

    二戰結束時,各國都處於嚴重的通貨膨脹,由於戰爭時期大量印鈔,戰後怎麼整理貨幣,就成為最重要的課題。對當時的人來說,能夠參考的,就只有一戰後整理的經驗,基本上就是兩條路線,一種德國式的、一種英國式的。

    德國的方法,說穿了就是「抵賴法」。當時的德國發行了以地產為擔保的臨時貨幣(Rentenmark),以「一兆比一」的比率回收戰時濫發的馬克,幾乎是等於將原先的貨幣直接作廢了,經過抵賴之後,最後再回到老辦法,以黃金作為保證發行新貨幣,再以一比一的比率收回Rentenmark,才算完成了戰後的貨幣整理。

    相較之下,英國的方法,就是立刻回歸金本位制,實行通貨緊縮。依照當時的討論,如果通膨還算合理,則實行通貨緊縮來整理貨幣即可,但面對惡性通貨膨脹,不得已還是要採取抵賴法。

    二戰敗戰後的日本,基本就是採取和一戰戰敗國德國一樣的抵賴法,有興趣的可以查一下「新円切替」、「預金封鎖」這些當時金融緊急措置令的關鍵字,由於舊台幣是直接承接日本時代的台灣銀行券,有人以為如果不拿舊台幣以四萬比一的比率換新台幣,還可以拿去一比一換回日圓,算一算賺翻了,殊不知,早在戰後第一時間,日本就已經使用抵賴法整理了通貨,在整理過程中,台日基本上是斷絕往來的,如果不是陳儀以舊台幣一比一承接了台灣銀行券,不用等到新台幣發行,這些舊幣在更早的1946年3月3日後就已經全部作廢。

    陳儀承接日本人濫發的貨幣,大致上有兩個計畫。

    一是當時中華民國的國幣「法幣」,正要進入戰後的貨幣整理階段,效果還未可知,陳儀希望等法幣整理完成、發行新幣時,再讓台幣回歸與中央一致。

    二是陳儀打算用接收自日本的日產,作為整理台灣通貨的子彈,以當時的預想,基本可以扛下日本在戰爭中與戰後接管空窗期所濫發的貨幣,當然,在這個過程中,陳儀也使用了類似日本政府「預金封鎖」的手法,把日本在最後期所濫發的武尊千圓券鎖死在銀行裡,限制持有者所能動用的比例。

    但陳儀沒有想到的是,戰爭最後期,盟軍對於台灣的轟炸所造成的破壞,遠遠超乎他的想像,這個轟炸是戰略性的,可以生產戰略物資酒精的糖廠,承受了毀滅性的破壞。陳儀以出售日產所得來整理貨幣,但後來為修復炸毀的工廠,又大肆舉債,僅僅台糖一家,1946年所獲得的貸款就相當於當年台灣省整年政府總預算的一半這樣的規模,在這段時期,對公營事業的放款正是台幣膨脹的最大因素。

    但要說中華民國政府拿走了台糖的存糖,導致台糖不能正常盈利,所以才需要貸款進行修復,這是把當時真實的狀況顛倒了講。實際的情況是,早在中華民國尚未接管的空窗期間,這些存糖就已經被大規模掠奪至民間,而台灣糖業由於長期有日本作為保證市場,導致生產成本過高,欠缺國際競爭力,台糖送去上海賣的食糖,最後是在面對批發價僅一半的爪哇糖的競爭之下,大敗虧輸。當時的輿論還分為兩派,一是希望台糖趕緊轉型增加競爭力,二是希望中華民國政府實行關稅保護,讓中國大陸取代日本成為台糖的保證市場,台灣本地的輿論還是傾向於後者。

    但糖業畢竟還是台灣經濟的命脈,在此情況下,修復糖廠勢在必行,也因為修復所需的資金實在太龐大,也排擠了其他產業修復,這中間的取捨,也導致現在台灣人對於官方「台灣的產業不必全都恢復」一說的誤解。

    對於修復台糖所需的資金,這裡的「資金」,光是有台幣並不夠,向國外購買機器設備是要用美元的,而當年的台灣基本沒有什麼賺取美元的手段,要重建台糖,所需要的舊台幣廿多億是台灣銀行印的,但美元的部分,則是中華民國中央銀行先行墊支的,一共是500萬(時約舊台幣五億)。這也就是為什麼台糖的生產成本雖然過高,甚至早在日本時代,日本本土從爪哇進口食糖都還比從台灣便宜,但日本人還是選擇向台灣購買,因為這還是可以幫日本節省珍貴的外匯。

    順帶一提,在台糖重建的過程中,美國是有表達願意提供技術和貸款,至今仍有不少人對於當年政府沒有接受美國的計畫感到不解,因為依照美國的計畫,顯然修復成本更低、時間更短,因此他們認為政府不接受,這中間必有貪瀆。但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並不去提,當年美國人提出的要約,是以大比例的股權移轉給美國做為條件的。接受這樣的條件,實為賣國行為。

    從美國在當時國際所扮演的角色,我們就可以拉回「四萬塊換一塊」的事情上。我們先談當年的中華民國在戰後整理貨幣時,所遇到的具體問題。

    首先,雖然你的國家作為戰場,殘破不堪,甚至比某些戰敗國還慘,但你畢竟是戰勝國,你可以接收敵國在本國的資產、可以主張戰爭賠款,把復興的成本轉嫁給侵略國的國民,直接抵賴這大家心理上難以接受,且對經濟衝擊太大,不利於國共內戰的局勢,在此前提下,中華民國政府也承接了台灣銀行券、汪精衛政權的中儲券,並在戰後初期就開始以庫存黃金回收市場上過量的法幣,試圖穩定區域情勢。

    第二是更大的問題。當時的中華民國和各國都面臨一個共同的難題,就是隨著戰爭的進行,世界上絕大部分的黃金都集中到了美國手上,貿然採行金本位緊縮貨幣,金融必受美國支配,幣制也失去獨立性。為此,英國提出了凱因斯所設計的超國家貨幣「班科(Bancor)」作為國際貿易的清算工具,只是最終美國所主導的美元中心模式還是勝出,各國貨幣與美元掛鉤、美元與黃金掛鉤。這是戰後美元中心架構的開始,也由於美元直接與黃金掛鉤,各國就很難避免國內資本大量出逃到美元的狀況,這一點連英鎊都扛不住,這也是大英帝國解體的經濟上脈絡。

    為了遏止資金出逃,各國政府祭出更強硬的外匯管制措施,但這一方面限制了檯面上的正常經濟活動,另一方面也使得繞過管制的檯面下經濟活動收益更大。

    1946年3月,中華民國政府頒布外匯管制辦法,規定凡申請結購外匯者,限於三個月內可以進口的物品。這個辦法的初衷,本來只是杜絕投機、防止資本逃避,但實際上除了讓檯面下的經濟活動更加蓬勃,在檯面上,也使得隨時隨地可以裝船輸入的民生消費物品大舉輸入,需要較長時間製造的生產設備反而難以順利取得外匯購進。

    另一方面,美國所鼓吹的、表面上十分中性的禁止競貶貨幣、禁止關稅壁壘的國際自由貿易原則,實際上起到的作用,則是獨厚當時沒有受到戰火波及的美國本土產品,這一來一往,就是一個美國貨把本地的產業摧毀殆盡的局面。

    本地產業被摧毀,除了國內生產不足,也更難輸出賺取外匯,外匯不足,就更難穩定本國貨幣匯率,本國貨幣不穩定,又加速資本出逃,為了遏止資本出逃所祭出的管制又進一步扼殺了本有競爭力的本國產業,這是死循環。這些討論,都見於當時的政府資料與報紙。

    再來看舊台幣與法幣。

    舊台幣兌法幣的官價一直都是被低估的,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是,現在居然所有關於這件事的討論,都是說這是便於國民政府掠奪台灣的物資,這也是把實際的情況說顛倒了。

    匯率政策一定都是雙面刃,貶值有利於出口,這對於當時的台灣商人來說是巴不得的事。戰後初期,台灣的出口還是以米糖為主,在陳儀政權嚴令禁止米糖出口後,米糖仍然以走私的方式繼續外流至大陸換取相對被高估的法幣,並利用中華民國政府在戰後初期回收法幣的機制,將法幣兌為黃金。在當時,國民政府打算檢討舊台幣對法幣匯率的市場消息,還曾經直接造成金價下跌,而走私的目的地福建省的福州,也成為戰後初期全中國唯一一個居然米價會下跌的地方。台灣海峽走私有其季節性,在東北季風強勁、不利於渡海走私的冬季,就以囤積的方式暫時存放,這就是在二二八事件之前,陳儀政權大規模查獲包括板橋林家在內的台灣巨商囤積米穀的歷史背景,只是這段「走私白米換取一箱箱黃金」的往事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走私的主角從台灣商人改寫成了陳儀政府的官員。

    光從貨幣發行量來看法幣與後來金圓券的崩潰,只能看到這個現象本身,卻不能窮盡這個現象背後的脈絡。除了貨幣發行量之外,市場對於法幣的信心,除了上述的幾個因素之外,當然還有戰爭的因素。

    由於戰爭時期中華民國作為戰場,許多國土相繼被佔領,此時有多少法幣在國民政府控制區域內流通,是說不準的。事實上,在日本佔領區中,日本人也發行軍票、或以傀儡政權發行貨幣與法幣競爭,並以包含硬搶在內的各種方法將法幣強制集中,作為傀儡政權貨幣的發行準備、套買外匯,或轉過來向國民政府控制區域搜刮物資之用。而戰時國土支離破碎,法幣並沒有辦法有一個統一的發行,這也使得偽造相對來說更容易,偽鈔充斥市面,也是一個頭痛的問題。

    戰後,國共內戰繼續開打,同樣的經濟戰一樣存在於國共之間,我們現在說國民黨以金圓券搜刮人民的黃金,事實上,早在1946年,內戰的另一方中國共產黨就已經開始在其控制的區域內,以其發行的貨幣強制收購區域內的黃金現貨。而同一時期,國民政府正在釋出庫存黃金回收法幣安定通貨膨脹。在這整個回收法幣的過程中(1946年3月至1947年2月),央行釋出了庫存黃金589萬盎司中的352萬盎司(即約167公噸中的100公噸;334萬市兩中的200萬市兩)。

    轉折點發生在1947年1月底,國共雙方結束了一年多以來的打打談談,撤回談判代表,這被視為可能是內戰即將全面開打的信號,引發了資本瘋狂逃亡。由於外匯有所管制,除了美元、港幣黑市之外,資本要逃,當然就集中在政府還在釋出的黃金,物價劇烈波動,也引來了米糧棉紗等實物的短期炒作,甚至借錢來炒,這就是1947年2月,也就是二二八事件的同一個月,上海的「黃金風潮」。

    當時不只是民間,就連軍餉、公務人員的薪餉也都被各級主管挪用去兌換黃金,但你站在他們的立場,薪水發下來馬上因為黃金上漲貨幣貶值而縮水,那還不如跳下去跟著炒高黃金,沒準還能賺,他們也沒辦法。事實上也因為這樣的問題,有些地方政府乾脆不發薪資、改發實物。

    黃金風潮所引發的物價上漲實在太過劇烈,國民政府於是頒布了經濟緊急措施方案,期間內禁止一切黃金外匯買賣、嚴打囤積走私,此時是1947年2月18日,也就是二二八事件爆發的前十天。經濟緊急措施對於防止資本逃逸效果有限(一說黃金是大規模經由陸路運至廣州再轉香港),但經濟緊急措施對於舉債炒作、囤積居奇的商人是有立竿見影的效果,除了台灣,廣州乃至於各地都有投機與囤積商人破產、血本無歸的報導出現,這也就是二二八事件中,圓環緝私煙事件之所以引發民間如此巨大反彈的歷史脈絡。

    順帶一提,即使是在此時,國民政府還批准了陳儀向中央申請的490億法幣的「肥料借款」,以解決台灣本地肥料短缺的問題。之前是有國際援助台灣的肥料,但援助的肥料根本不符台灣本地的使用種類,要轉售去中國本土,中國本土農民又尚未建立使用肥料的習慣,這個問題最終還是中央解決的。

    無論是當時或現在,都有研究把法幣的崩潰原因簡單歸結為鉅額的軍費支出,只是我們現在隔了七十幾年回頭看,應該看得更清楚。戰後初期開始的布列頓森林體系,它最後崩潰是在1970年初期,崩潰的原因是美國黃金儲備不足、開始拒絕讓美元自由兌換為黃金。但這個體系,其實在更早的戰後初期,它也差點崩潰。

    我們先來看崩潰背後的機制。

    布列頓森林體系是一個以美元為國際貿易清算標準的系統,它是建立在美國巨量的黃金儲備以及承諾美元與黃金可自由兌換之上。只是這個黃金美元雙本位的系統,其邏輯缺陷(Triffin dilemma)也是非常明顯的:

    簡單的說,就是美元的流動性與對美元的信心無法兼得。

    其一,如果美國對他國出現逆差,他國將賺得的美元兌換為黃金,美國所持有的黃金減少,長此以往就會威脅到各國對美元的信心,這其實就是1970年代布列頓森林體系崩潰背後的機制;

    其二,如果美國對他國出現順差,則他國的美元儲備就會不足,進一步對該他國對外貿易與通貨穩定造成嚴重問題。如果美國對所有的國家都是大幅順差呢?這個整體美元流動性不足的系統性問題,實際上就是戰後初期所遭遇的狀況。

    此現象立刻對世界的局勢帶來了巨變。第一個出來大聲疾呼的是英國的首相邱吉爾,即著名的「鐵幕演說」,一般咸認這是冷戰即將展開的序幕。

    戰後初期,美國或美國貨在區域利益上的絕對優勢地位,事實上不斷為共產主義者所謂「美國帝國主義」的宣傳提供素材,特別是在既有的反共政權被摧毀的國家,像是日本,更是迅速赤化。在此階段,布列頓森林體系的缺陷、美國在二戰後生產能力獨存的事實,都被當做了自由貿易本身的缺陷。看到這個現象的大家,特別是年輕人,想到的根本解決之道,自然也就是直接取消自由貿易。

    要維持這樣一種以美元為中心的國際貿易系統不至於崩潰,擺在眼前的明路,事實上只有一條,那就是美國對各國的直接援助,容忍美國在國際收支上的赤字來換取美元的流動性,這就是美援的基本脈絡。

    由於美援在美蘇軍事對抗脈絡上的強烈連結,我們很容易忽略美援在經濟上的脈絡,乃至於將美援簡單當作一國能在戰後復興的唯一因素,而忽略了美元體系在更早的階段對他國的復興所造成的嚴重阻礙。

    相較於美國的馬歇爾計畫在1947年就開始對歐洲的土耳其、希臘提供實質性的援助,美國對亞洲國家的援助則遲得多,要等到1950年韓戰爆發之後,這不是只有中華民國如此,日、韓亦然。這中間的時間差,正是本文「四萬塊換一塊」的事情所發生的舞台。

    這個時間差的由來,還是要回到美國國內一直以來的孤立主義氛圍,即不干涉、不捲入他國衝突的基本態度。這個孤立主義傳統,使得美國政府,相較於干預歐洲事務,更難以說服國會去干預亞洲事務。甚至美國在二戰參戰之前對英國的援助,都尚且必須小心繞過國內孤立主義的反彈聲浪。當時美國總統羅斯福曾經提過「四大自由」的說法,我們今天常常誤用其中所謂「免於恐懼的自由」,拿來要求政府積極與造成人民恐懼的事物戰鬥,殊不知當時這個詞的意思,實際上是呼籲各國裁減軍備:「不要再打了」。

    還有一點容易被忽略的,就是美國政府也必須面對國內非常巨大的同情、甚至支持共產黨的聲浪。這些同情、支持共產黨的聲音,是在盛行於1950年代美國的麥卡錫主義的肅清之下,才逐漸消失。

    順帶一提,二二八事件的討論中,經常有人引用的《密勒氏評論報》關於國民黨血洗台灣的報導,這則報導的撰寫者John W. Powell,實際上是原為美國戰時情報局(Office of War Information (OWI))的運用人員,他後來因為引述中共官員的說法指控美國於韓戰中使用細菌戰而被控叛國罪。

    二戰後期,美國政府雖然在檯面上支持國民政府,但也以美軍觀察團(Dixie Mission)與中國共產黨的延安方面建立官方關係,這個觀察團是在1947年的3月11日結束,隔天3月12日,美國總統杜魯門發表國情咨文,要求國會撥款4億美元支援土耳其與希臘,使兩國不至於落入共產黨手中,一般咸認這是美國支持反共政權的開端。

    現在台灣流行一個說法,認為是韓戰的爆發救了國民黨。這個說法並不確切,因為韓戰爆發和中國內戰,同樣都不構成美國干預亞洲事務的正當理由。實際上使輿論翻盤的分水嶺,應該是1949年8月29日蘇聯的核子試爆,這才是普通美國人民真正有感的因素,民間輿論開始歇斯底里,也造成所謂「紅色恐慌」、麥卡錫主義等現象。哪怕這些行為客觀上救了誰,本質上都是美國人的自救。

    1949年6月15日,台灣省政府下令將舊台幣以40000比1的比率折算為新台幣,有黃金作為保證的新台幣暫時穩定了下來,但事實上美元系統性的問題當然還是存在,長期下來新台幣的幣值還是不可能安定,這個系統性的問題的確是美援來解決的。但當時人並不知道,當各國復興之後,開始將賺得的美元兌換為黃金,最終一樣也導致這個系統的崩潰。

    布列頓森林體系崩潰後,美國是以石油以美元計價來繼續維持美元的中心地位,這就是2001年宮崎駿導演的動畫《神隱少女》中,故事所發生的舞台「油屋」所影射的自由市場經濟體系。動畫中,大家以為自己追逐的是黃金,但實際上卻是以魔法障眼的廢土。

    但那就是另一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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