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禽獸們時間漫畫人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禽獸們時間漫畫人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禽獸們時間漫畫人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禽獸們時間漫畫人產品中有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6萬的網紅寶總監的寶之國與他的狗王子 Empire of Director Bao & Niku & Baku,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提醒,只喜歡看歡樂無比的東西請不要點開這篇文章,超感謝) 閱讀前提醒小粉絲們,曾經當時我在美國時寫了很多關於那個加拿大人的抱怨文,哈哈,後來有人罵我,這不是可愛的狗狗貓貓專頁嗎,幹嘛寫這些東西讓人心情很差,又不是婚姻愛情版之類的等等云云。 所以小粉絲們看好了,這個粉絲團的名字是[寶總監的寶之國...

  • 禽獸們時間漫畫人 在 寶總監的寶之國與他的狗王子 Empire of Director Bao & Niku & Baku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7-16 06:20:17
    有 17,742 人按讚

    (提醒,只喜歡看歡樂無比的東西請不要點開這篇文章,超感謝)

    閱讀前提醒小粉絲們,曾經當時我在美國時寫了很多關於那個加拿大人的抱怨文,哈哈,後來有人罵我,這不是可愛的狗狗貓貓專頁嗎,幹嘛寫這些東西讓人心情很差,又不是婚姻愛情版之類的等等云云。

    所以小粉絲們看好了,這個粉絲團的名字是[寶總監的寶之國與他的狗王子們] ,不再是以前的[秋田犬泥褲總裁] ,所以我今天連我大便狀況如何我都可以寫,喜歡正面樂觀的人請跳過這篇,看我畫的米克斯人被狗養系列就好了,感謝你們。

    最近我除了搞公司的東西之外,我在慢慢設計明年虎年的桌曆,我有邀請阿培幫我畫一頁哈哈,他超努力練習的還用鉛筆畫好之後再用黑筆上色,真是個好阿培,阿培是我最好的兄弟,像西藏獒犬一樣的暖燙男人!

    八月父親節部分,我會留給一個我的前輩畫(是一個我開始工作好幾年之後教我很多東西的老師),然後我再自己畫一點上去。

    他大我好幾歲,我都叫他老爸,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覺得他就像是我真正的老爸,他是超北爛的雙魚座,常常逼迫我聽很台的音樂,明明會打扮但是行為超級台客,還跟我說英文他都看不懂有時還要我幫他翻譯。

    他是個善良的好人,也常常救路邊的昆蟲等等,我每次有什麼專業上的問題都會問他,他很強是我看過最強的2D ARTIST,我歐洲的同事和客戶都說他是大師,我跟他說了很多我沒跟其他人說的事情,他覺得我很可憐也很為我感到憤怒,我覺得他雖然很北爛,但是他好像才是我真正的老爸,總之明年的桌曆八月份會很漂亮,因為是我跟他一起畫的。

    曾經有好幾次我朋友同事們跟我說,他們搜尋[寶總監]時,關鍵字會有[ 寶總監 父母 ],大家可能都很疑惑這麼多年來,怎麼從來看沒看到他們出現在我畫中,這邊我想說一個真實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個小孩,周遭的人說,哇這個小孩額頭天庭飽滿,童年會過得很快樂很幸運,但這好像是騙人的。

    這個孩子的父母在他五歲時離婚了,他的童年有一段很黑暗很痛苦的時期,從四歲開始吧,他的媽媽精神不太穩定,因為那個男人常常在房間裡揍她掐她,或是逼著她看成人影片,然後逼她做很噁心的事(那小孩為什麼會知道呢?因為當時他大概三四歲,在旁邊看著一切),這些事情同一個屋簷下的人都不知情,他們都以為全都是那個女人的問題,是她帶壞了男人,不是自己家人的問題,因為那個男人很會說謊,很會演戲。

    在小孩五歲時,他們終於離婚了,女人離開了家,從此再也沒有跟孩子見面,雖然女人對小孩做了很多很可怕的事情,例如說,把小孩的頭壓到熱水裡要溺死他,或是勒著小孩的脖子然後對他沖冷水想殺死他(還好那時孩子的阿嬤把小孩抱著跑去急診,聽說已經臉色發紫了差點一命嗚呼),但小孩並不真正恨那個女人,因為小孩知道在黑暗的房間裡發生的殘忍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小孩長大後,在去美國工作前去戶政事務所拿了出生證明,發現女人再婚了,他沒有特別的感覺,只覺得,只要女人開心就好了,因為換成任何人,也會想逃的。

    五歲到七歲,是那個小孩這輩子最黑暗的時刻,這兩年那男人給自己親生的孩子留下了好多治不好的後遺症,小孩耳朵右邊的耳咽管有裂痕,壓力大時右耳完全聽不見聲音,額頭有好多個疤痕,被頭髮蓋住了,小孩的嘴巴裡面兩側,有好幾個凸出來破掉然後癒合的疤痕,有些是用菸蒂燙出來的,有一些婦科的問題,有因為憋尿和壓力導致反覆感染造成的間質性膀胱炎等等。

    那個小孩當時受到很大的傷害,他很瘦小,比同年紀一般孩子還小,因為常常被關在黑暗的房間裡,每天只吃一餐,小孩當時應該有自閉症,因為只要一出門看到陌生人就會尖叫大哭,讀幼稚園時也總是縮在角落,吃午餐吃一吃會吐出來然後開始哭,連幼稚園老師都不喜歡這個孩子,因為他們覺得他很麻煩。

    整個家族裡,小孩最喜歡的是他的阿嬤,他的阿嬤常常跟那個男人吵架,在男人要打他時,阿嬤就擋在他面前保護他,那孩子從不曾告訴阿嬤這些骯髒的事,因為潛意識裡,他知道阿嬤會很難過很傷心,有次那個小孩很害怕的發抖跟阿嬤說,他不想再讓那個男人幫他洗澡了,結果阿嬤就跟那男人大吵了起來,那男人甚至要打阿嬤,沒錯,就是他自己的媽媽。

    阿嬤以前常常問那個小孩,你怎麼長這麼小隻,你妹長那麼高,小孩沒說話,因為四歲到七歲的發育期,他每天被關在黑暗的房間裡只吃一餐的關係。

    對於一個這麼小的小孩,並不知道怎麼求救,阿嬤好幾次對小孩說,你跟你媽長的很像,尤其是笑的時候,然後皮膚也很白,是整個家族裡皮膚最白的,跟他親生媽媽一樣。

    於是從五歲到七歲直到那個男人再婚,他對自己的孩子做了很多骯髒不可原諒的事,很多你想到都會想嘔吐的事,他把離婚的憤怒發洩在親生的骨肉身上,小孩很害怕每天哭,哭了就被揍,只要尖叫就會被狂揍,嘴巴被塞東西,他被威脅不准講出去,於是他畫圖求救,把男人做的事畫了下來(他至今仍然記得他畫了什麼),小孩給其他家人看,希望她們能救救小孩,但是,其他家人看了什麼都沒說,也許是覺得很丟臉,不願意說出去。

    從那一刻,那個小孩就知道,沒人可以幫助他,也了解,人類真的很骯髒很噁心,竟然對自己親生的骨肉幹出這種事,然後再死不承認裝沒事,這也是為什麼小孩長大之後有強烈潔癖的原因。

    順帶一提,小孩有個妹妹,男人慾望來時也想對妹妹下手,是小孩每次都保護了妹妹,叫她趕快跑出房間。

    那個小孩在經過這麼久的虐待之後,小小年紀的他精神上出現了一些問題,他會欺負自己的妹妹,要她跟他站在同一邊,或是用手或腳推她,這是這個小孩這輩子做過最惡劣的事情,但相較於這個孩子,妹妹過得很幸福,沒有受到那個男人的虐待和侵犯折磨,她甚至也忘記了小孩每次叫她趕快跑出去房間的事,她長大後不記得小孩每次都救了她,只記得小孩欺負她。

    家人們都覺得小孩是個自閉的怪胎,瘦巴巴又蒼白,很陰沉話又少,很不討喜,不像妹妹那樣活潑快樂。

    一個小孩在五歲到七歲之間就能感覺到強烈的恨意,如果當時有一把刀,相信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往那男人的咽喉和心臟刺下去。

    終於,七歲那年,男人再婚了,小孩終於不用再跟他一起睡同一個房間了,但那男人有時還是會說些很噁心的話或是做些很噁心的事情,於是不知道如何抒發壓力的孩子開始狂吃,從小學四年級開始發胖,他很高興的發現,那個男人不喜歡胖子,他對胖子沒興趣,這是當時那小孩唯一能保護自己的方法(後來是因為工作壓力才狂瘦下來)。

    當小孩剛開始出社會工作時,男人開始跟他要錢,小孩那時的薪水很微薄很少,他心甘情願付房租給阿嬤,因為他住在阿嬤的樓上,但小孩付了男人幾個月的錢之後,每個月扣掉勞健保和飯錢以及手機電話費之後,實在是沒錢了,於是他傳訊息告訴男人,男人大發雷霆並說要親自找他理論,小孩不再回訊息,他很害怕,每次都把門鎖的緊緊的,雖然小孩已經長大了但他還是很害怕。

    當小孩25歲時,在一次LINE群組的衝突裡,其他家人不諒解他,覺得你怎麼能對把你養大的人如此冷淡無情不孝順,於是他把一切說了出來,因為他當時已經吞了二十多年了,但當下,其他家人卻說,你要原諒他,他當時離婚壓力大,他很可憐,他其實是善良的好人,畢竟他也把你養大。

    當下已經長大的小孩徹底明白,沒有任何人會站在他這邊,其他家人們對他很好,物質上常常給他和他養的狗食物和生活物品等等,但從未有人在那小孩真正需要時站在他身邊,小孩的阿嬤中風生病了,至少她一輩子不會知道真相,不會知道自己的兒子幹出這種事,不會傷心難過。

    那再講到蓋亞出版社出版的[寶總監西行記] ,當時那個軟爛男被已經長大的小孩養了兩年,他出生於富裕的家庭,父母非常自私,一開始根本看不起那個只會畫圖做遊戲的小孩,直到他們知道那個小孩是作家,參加了幾次簽書會,看到很多粉絲,才改了嘴臉,開始炫耀。

    當時其實那個小孩並不想跟任何人在一起,當時的他有好同事好公司,上班也很開心,但那軟爛的男人不停糾纏,最後甚至說[ 我會像狗一樣忠誠永遠跟你在一起 ] ,於是他便相信了那個軟爛人,開始照顧他,出所有的錢,過年過節準備禮物給那軟爛男的父母,從他當兵到出社會一直陪著他照顧他,但最後換來的卻是背叛。

    分手後,小孩的家人站在軟爛男那邊,一個完全不相關的外人那邊,瘋狂的指責:你是不是自己也有問題!不然他為什麼會劈腿!你要檢討你自己!!

    她們為什麼生氣呢?因為小孩毀掉了入豪門的機會嗎?

    那一瞬間,小孩徹底絕望了,他能理解華人社會中親情的重要性,也能理解為何當初家人們幫那男人說話是因為血親關係,但完全不能理解,為何家人們全站在一個背叛傷害他的外人身邊,槍口對著他狂轟,他明白,這世界上唯一能相信的只有狗,還有自己。

    隔沒多久,他遇見了在美國當教授的加拿大人,當時他覺得,這個人站在我這邊,只有他站在我這邊,於是他放棄了在台灣的工作和一切,帶著狗飛去了美國。

    一開始都好好的,但好景不常,加拿大人的教授研究失敗了,他有亞斯伯格症,最後爆發的很嚴重,小孩吞忍著,每天吃藥精神上都很痛苦,還要忍受對方媽媽的歧視以及冷嘲熱諷,說是為了綠卡才到美國的。

    終於有一天,在一次爭吵過後,加拿大人把那小孩的行李全扔出門外時,小孩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真的累了,於是他拿了最銳利的刀往左手腕用力垂直一劃,當下血流如注,加拿大人報警,最後小孩在醫院被關了六天,在一張小小的床上發抖,上廁所不能關門,洗澡還要卑微的求他們,因為加拿大人並沒把他加入健保,所以美國醫院的人把他當遊民一樣對待,順序排在最後面,沒吃身心科的藥發作的他傳訊息給他的表弟,說他好害怕,問表弟其他家人有說什麼嗎?表弟回答他:[ 她們說再看看 ],於是他不再多問。

    總之,最後小孩再也受不了了,他發著高燒(當時還沒有COVID-19)獨自一人回到了台灣,自己和另外養的一條獒犬在小小的套房住了好一陣子。

    所有的家人都裝作沒事,他們在小孩去美國前把他的東西全扔了,畫冊漫畫,小孩養的盆栽和超大幅的油畫,還有兩把珍貴的小提琴(小孩用自己存下來的錢辛苦買的),但小孩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

    他知道家人們照顧中風的阿嬤壓力很大很辛苦,他努力住的離阿嬤近一點(最後就住在隔壁),淡水到內湖和信義區很遠,一天的通勤時間就要三個多小時,他常常在捷運上站著睡覺,有時還睡過頭趕不上會議要一直低頭道歉,但他從來沒有抱怨過。

    而因為經歷過這麼多事,那小孩的個性並不活潑,在家不太說話,不是那種會帶給家人們快樂的人,但任何事只要家人要求的,他一定會努力做到,以前的生日或是母親節,他總是買最好的,還曾經一次給了阿嬤五萬塊,讓阿嬤都哭了,阿嬤那時的表情,他現在都還記得,但他並不是那種真的會一直很嗨很快樂的人,也許是因為這樣,其他家人們並不是那麼喜歡他。

    這個小孩很討厭念書,以前小學剛開始學英文時,他並不知道英文之間要分開來一段一段,所以字母都黏在一起,那個男人在他之後娶的老婆面前,把作業簿往小孩的頭上砸,說小孩是白癡,小孩額頭流血了,但他什麼都沒說也沒哭,這讓他更不想念書了。

    但並不是他不會念,只是他很抗拒不想被逼迫,家人們都很會念書,法律界銀行業,是通俗來說社會上有頭有臉的行業,他國中時學測考得非常爛,當時坐在餐桌準備第二次考試時,除了他的阿嬤之外,其他人對他露出的表情,表現的樣子,他一輩子不會忘記。

    阿嬤常常拿著小孩畫的圖去跟牌友們炫耀,還說要裱框起來,學測考爛之後,阿嬤甚至問小孩,啊你不喜歡念書,要不要阿嬤現在幫你找工作,不想念就不要念了。

    小孩覺得,在這個家他應該是最沒用,最沒出息的,除了他阿嬤之外,其他人都覺得他只會畫圖會餓死街頭,即使他後來拼命拿到了TOEIC的金色證書,他的家人也沒說什麼,可能覺得英文好也不代表你會賺錢吧。

    於是,他決定不想繼續在別人底下做事了,他開始瘋狂的工作,接歐洲和美國的外包,每天到凌晨三四點多才睡,六點半起床遛狗,然後再去信義區的辦公室上班,日復一日,因為他想證明他不是沒用沒出息的人,不是一定要會念書才能得到世人所謂的成功。

    當他開始幫歐洲公司做事時,家人對他說他假裝自己是歐洲人,趕快帶著臭狗去歐洲吧,以後房子不用留給你了,這真的是讓人很不舒服的玩笑,而之前家人甚至說起那個加拿大人,要他趕快複合然後飛回美國,雖然他每次都沒說話,但這對他是很痛的打擊,他的家人知道,他從美國回台灣之後獨自一人在小套房發抖,去婦產科拿掉了孩子,在美國自殺等等之類的事,家人們看過那本書西行記,任何一個有同理心的人都不應該開這種玩笑。

    有一次,他工作壓力大昏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憂鬱症和自律神經失調發作,那種瞬間斷線的感覺,好像突然沒電一樣完全沒力氣只能發抖,於是他倒在地上,家人們覺得他是假裝的,開始罵他。

    [ 每次一直說自己有病 ] ,[ 要躺回你自己那邊去躺 ] ,[你夠了沒有,給我起來喔] ,[ XXX(名字) 你再不起來我們直接叫救護車送你去醫院,搞什麼 ],[ 起來啦,你嚇到你阿嬤了,到底在幹嘛 ],最後,只有阿嬤的看護安那把他抱起來,因為他生的病並不是外在能夠看見的病,並不是斷手斷腳,而是內在真的生病了,他並不願意有這些看不見的毛病,因為大家都以為他是裝的,他寧願斷一條腿或斷一隻手,至少別人會知道,啊,他是真的生病了。

    小孩那時哭的一蹋糊塗,他聽見已經失智的阿嬤在叫他,但阿嬤再也沒辦法跟他正常的說話,也不會再站在他這邊,他覺得好寂寞。

    小孩長大了,他去年十二月飛去了歐洲一個月簽約和設置辦公室,回來之後過年他和狗一起在家隔離了兩周,今年四月他帶著陪伴了他十多年的狗飛去了北歐開了公司。

    很多人一定覺得他很無情吧,丟下家人自己跑去國外,但是他去年十二月在歐洲時接到了他表弟的電話,表弟說家人叫他不准回去,要他去住防疫旅館(很貴 但小孩身上根本沒那麼多錢),說他身上有病毒會傳染給其他人(小孩只是住隔壁而已,並沒有跟她們住在一起),還說要報警抓他,於是小孩完全死心了,沒什麼好留戀的。

    他一月多回國隔離完,直到飛去歐洲的四月初期間,他連阿嬤都沒去看,即使測試結果出來是陰性的,即使隔離兩周沒有症狀,但都能說出那種話了,應該也不會有人相信他。

    另外,他從來不缺男人追求,但他不是跟童年時那個虐待他的垃圾一樣,沒女人幹會死,他的生活很簡單,不抽菸不喝酒,從未去過CLUB和PUB以及BAR,他都跟狗窩在家裡畫圖看漫畫,看看YOUTUBE的DISCOVERY和TLC還有ANIAMAL PLANT,偶爾看看小說和一些文章,還有FB的狗社團。

    家人們說話很難聽,說他沒男人會死,說他缺男人,換男人速度很快,老實說,如果他真的要換男人速度很快,那就不會每任都在一起至少兩年到五年,如果家人都不支持他,不站在他這邊,那找個會支持他的伴侶,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錯,現在他甚至認為有沒有都沒關係,有狗有事業就好,尤其是可以保護他的大狗。

    以前曾經讀過孟子的[ 人禽之辯 ] ,裡面說: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幾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

    以道德價值區分人類與非人類的立場,如果人類沒有了道德良心,那雖名為人,但實無以異於禽獸。

    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羞惡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惻隱之心,仁也;羞惡之心,義也;恭敬之心,禮也;是非之心,智也。仁、義、禮、智,非由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

    故曰:「求則得之,舍則失之。」或相倍蓗而無算者,不能盡其才者也。(《孟子•告子上•6》)

    反過來說「無惻隱之心,非人也;無羞惡之心,非人也;無辭讓之心,非人也;無是非之心,非人也」。

    十惡不赦、不具道德意識的人類,這些惡人,「名雖為人,而實無以異於禽獸」,甚至不配稱為人類(「非人」)。

    所以常常有人對受傷害的人說,放下,原諒,你才會解脫,說的很簡單。

    人之所以為人不為神,沒有人有資格對受害者說這種話,好像有個人捅了你好幾刀虐待你,你的傷口流血結痂,疤痕依然在那,那人說我之後會對你很好的,但是有些傷口是一輩子不會癒合的,所以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強求人放下,放開,以及原諒。

    那個小孩在美國和台灣期間看了好多心理諮商師,有次他找了一個基督徒的諮商師,講到最後,諮商師只淡淡地問了他一句:

    上帝愛祂的孩子,祂看到你現在這樣受苦,你覺得祂不會心痛嗎?

    「我應該要原諒那個傷害我的人嗎?」

    應該問,無論你選擇原諒或不原諒,那就是你的自由,你是否有辦法接受原諒對方後的自己,甚至原諒這樣的自己?

    故事到了尾聲,那個孩子永遠不會原諒傷害他的人,但他也不會選擇報復,或是花錢找人讓他斷手斷腳,因為他是基督徒他不想下地獄,他還想去彩虹橋看他的暖男獒犬,他現在只在乎在乎他的人,然後為了自己和狗繼續向前走。

    這就是這個小小的真實的故事的結尾。

    真抱歉打了這麼多,希望大家看了不要覺得很阿炸,明天會有米克斯人類快樂的系列的。

  • 禽獸們時間漫畫人 在 玳瑚師父 Master Dai Hu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8-11-06 06:5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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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玳瑚師父的看見(二)》(English version below)
    THE SIGHTINGS OF MASTER DAI HU 2

    吾,玳瑚師父的看見,嚴格上來講,不單指,當年八方雲遊渡眾生的那一段歲月而已,而是到將來吾返回太虛前的種種看見。因此,這應該會是世間上,最長的「劇本」。(一笑)其實啊!吾撰寫「玳瑚師父的看見」,不是向全世界宣示,吾的那麽一點能力,主旨是告訴眾生,我們一生的成敗榮枯,跟我們的起心動念,有著不可分隔的因果。撰寫這文章,慈悲喜捨於眾生的同時,也警惕自己一定要常在禪定中,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恨是恨自己,沒有全力以赴的修行。

    吾的其中一位門生,介紹她的一位女同事,來詢問吾的專業服務。這位女有情已婚,是位在職的女性,先生是高薪職員,她他倆育有一千金。她及她的千金名字,是由吾應她之請求,重新撰於她母女倆,出類拔萃的吉祥良名。後來我們較熟絡了,她就向吾透露些心事,吾也就傾耳聆聽,並給於她吾真心的慰籍與慧見。事情是這樣的,她的先生到了晚上,某個特定的時間,總是要出門。說實在的,結了婚有妻有女的男人,三更半夜一直往外開溜,在情在理真的較難說得過去啊!紙果然保不住火。原來是跑到別的女人的溫柔鄉也。

    吾見她並無下堂求去的執意,就問她信不信風水,她回曰她信,她先生就不怎麼信。她其實也有意思,請吾到其位於黃金地帶的寓所,勘察勘察,看看到底是DNA出錯(一笑),還是陽宅出了差錯。立在她家門口,「還未亮劍」之時,她家裡頭的「不速之客」,即不善之靈,已早準備給吾一點顏色瞧瞧。真感恩傳承偉大,傳承大加持啊!要不然,恐怕吾將會有一段時日,無法服務眾生。在客廳中,吾一眼就得到答案,爲何已擁有美麗性感嬌妻的男人,三更半夜還跑到別的女人的溫柔鄉,且已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吾,玳瑚師父,在此奉勸大家:勿將來歷不明的物品,帶回家擺放。在這婦人的客廳,吾看見有「靈氣」的木雕櫥櫃、含情脈脈的女子畫像、裸體打火機,等等。重點就在女子畫像及印有裸體的打火機。難怪吾在門口時,已覺察到屋內的邪氣。這屋子的男主人,淫念大動而迎來更多的邪氣,慾火焚身以外,更犯了淫戒,即邪淫也。據吾所知,犯邪淫不及時懺悔還淨者,死後會進入傍生(禽獸門),轉世成飛禽走獸,如:鳥、雞、豬、狗等等。五百劫後出生爲下等人,如:妓女、婢女、賤命之人等等。邪淫所生子女,也較容易沖犯。至於那些畫淫畫的人,未離世福田已削盡,死後或入蛆糞地獄,身臭無比,肚餓食蛆蟲,皮破血流、肚脹蛆出、全身腐爛而死。正心正念太重要了。

    .....................

    Strictly speaking, my sightings are not just from my past years of travelling in eight directions delivering sentient beings. It also encompasses what I see in the future before I return to the Ultimate Void. Thus, this should be the world's longest script! (laughs) Actually, I wrote this "The Sightings of Master Dai Hu" not to declare to the world that I have this little power. The main objective is to tell sentient beings that the rise and fall in our fortunes are karmically inseparable with our every thought and intention. When I wrote this article, it is out of compassion to benefit all sentient beings, as well as to remind myself to be always in a meditative state, and not take a wrong step only to end in eternal regret. Regret that I did not give my best effort in my spiritual cultivation.

    One of my disciples recommended her colleague to engage my professional services. This lady colleague of hers was a working married woman. Her husband was a high-salaried employee. They had a daughter. I acceded to her request to give new outstanding and auspicious Chinese names for herself and her daughter. As we got to know each other better, she confided some of her worries in me. I lent her my listening ear, and provided her with my genuine consolation and wisdom.

    This was what happened. She told me that her husband always left the house at a certain timing in the night. Frankly speaking, it is inappropriate for a married man with a daughter to always slip out of the house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No matter what, it was indeed hard to justify such behaviour! Alas, paper cannot wrap up fire. The truth was the husband sought comfort in the tender arms of another woman.

    I saw that she did not want to give up on her marriage, hence I asked if she believed in Feng Shui. She said yes, but not her husband. She actually had the intention to invite me to audit the Feng Shui of a residence in a high-valued area. She wished to know if there was something wrong with the DNA (haha!) or the Feng Shui of her house.

    As I stood at the entrance of her house, before I could pull out my "treasured sword", the "unwanted guests" in her house, a.k.a. evil spirits, had long prepared to show me their displeasure. I am truly grateful to the great linage empowerment of my noble Root Guru! If not, I would be out of service for quite some time. In the living room, I immediately saw the answer why a man with a beautiful and sexy wife would go out late at night to seek comfort in another woman's arms, and the situation had became Inextricable.

    Master Dai Hu wishes to advise everyone: Do not bring any object of unknown origin home. In this lady's house, I saw a wooden wardrobe with active energies, drawings of coy female figures, a lighter with a nude lady, etc. The items of significance were the drawing of women and the lighter with the nude figurine. It was no wonder I sensed an air of negative energies when I was at the door. The man of this house allowed his lust to grow, attracting more negative and evil energies. The fire of lust consumed him, and he broke the precept and committed sexual misconduct.

    From what I know, a person who commits sexual misconduct and does not repent for it to resume his/her purity in time will be reborn into the realm of animals, like birds, chickens, pigs, dogs, etc, for the next 500 rebirths. After which, he or she will return to the human realm as a person of lowly status, such as a prostitute, a maid, a wretched person etc. Children borne out of sexual misconduct are more prone to vile energy clashes. As for those who produce books with sexual contents, their merits would have already been slashed even before their death, and upon dying, they may enter Hell and suffer the fate of foul-smelling body, with only maggots to eat when hungry, have broken and bleeding skins, bloating stomach bursting with maggots, and finally dying from a fully rotten body. Having the Right Intention and Right Thought is indeed extremely import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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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放預購】PRE_ORDER OPEN
    《向善向上 2》Towards Kindness, Towards Betterment 2

    30則真人真事的度眾故事 30 real-life deliverance stories of Master Dai Hu
    全彩色的漫畫 Full colour illustration
    中英文翻譯 In both English & Mandarin
    約200頁 About 200 pages

    此書將於2018年11月底抵達新加坡,目前開放預購,預計11月30日之前以Smartpac寄出 (本地郵寄),屆時也會在台灣金石堂書局同步上架。價格大眾化,包涵全球運送,無需再付郵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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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禽獸們時間漫畫人 在 黃健瑋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7-05-22 12: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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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巡迴,踏上土地。

    新中年健瑋的巡迴觀察報告 2017

    在湖南株州站混元桩,兩腿一蹲胸前一抱,在酒店五樓健身房的外頭延廊,傍晚,剛下了大雨。渾身動念不止,想動想打,抖動不停,我不理它,由這身子去,反正兩腳像下一釘,頭顱向上一領,哪都去不了。突然,遠遠天邊從上往左斜下畫下一到閃電,稍歇,悶悶的雷響隆隆傳來,我心想,那我這是接了天雷不成。念頭一過,不理它,緩緩打起拳來。



    1994年,我國中二年級,還算活潑,在學校常常跟男同學玩摔跤,引以為樂。我身高不夠,又瘦小,打籃球贏不了別人,但摔跤卻行,應該是因為有套漫畫叫「柔道部物語」,我看了無數遍,入了腦子進了意識。胡亂玩不夠,想去學,家裡不興讓學課外活動,沒多的閑錢。我自己找,找到了離家公車不到十站的合氣道館,想說也是穿柔道服,也能行吧。求了母親讓我去練,約定學校功課得前幾名。讀書才有前途,階級才能翻轉,這是科舉制度留下遺念,上輩人窮怕了,逼孩子念書。
    我學了不到一年。上國三前就不能去了,因為要升學。小時候學的不容易忘,那時候學的護身倒法和翻滾,基礎的擒法摔法,深印腦海。在道館遇到一個大哥哥,好像那時候十九歲剛上大學,兩頰削瘦,劍眉鷹眼鷹鉤鼻,膚色黑黑頭髮蓬蓬,讓我很有好感,覺得長得跟自己像,或許心裡期待長大後能像他。僅有一次,因為他住北投,順路機車送我回天母,在路上聊了一下。
    我從國小父親就長期在外地工作,哥哥大我四歲,上國中後就不太一起玩鬧,他有他的朋友,我身邊沒有父兄形象的人讓我跟隨,因此對這大哥哥印象很深。他氣質沉穩,習武但有文氣。



    人就是這樣,想要什麼,其實就得什麼,意識塑造現實。

    人從外界接收的資訊進到腦子變成內容,加上情感上受的傷成為結構,用來認知和保護自我。內容與結構形成意識和行動,因此變成了環繞身邊的現實。結構會影響吸收內容的範圍和方向,以及理解內容的方式,內容不斷流動更新,結構卻很少能變,人因此重蹈覆轍,還自以為舒服。除非大痛特痛,意識到結構有問題,才會改變吸收的內容,或是理解內容的方式。



    1999年,我十八歲,考上國立藝術學院戲劇系。在校園內,遠遠瞥見一個瘦長身影,穿著長袍馬褂,上身不動,腳下一步一步,如紮根。不是誰,卻是當年的大哥哥,他大學延畢,我倆現在同一個學校。原來他學的是太極拳,當年去練合氣道只是想參日本人的拿法,他自小原本是練跆拳。遇見一敘,我求他教我打拳。
    找到他家附近的一公園,有土有樹有池塘。頭一個教的就是混元桩。腳與肩同寬,虛領頂勁,沉肩墜肘,鬆腰落胯,雙膝微屈,雙手胸前環抱十指微微相對,腳下湧泉要空,十隻腳趾前伸向下微微抓地。這一站,就站到現在,晃眼已有十六七年。

    當然,我並沒有天天練功,有一搭沒一搭,學這個又學那個,沒有定性。但不管練得是柔道、詠春或是俄羅斯武術,每隔一陣子,就會站上一站,把還記得的拳架練上一練。我所練的這一門太極為陳式心意混元太極拳,大哥哥在一年車禍往生後,我便找到了他的師父,董冠言老師,是在北京的師爺,心意混元太極拳的創始人,馮志強先生在台灣唯一的入室弟子。我和董老師練了一陣子,老師在山上的訓練中心問我,要不要跟著他,後來想起來,是要收我當徒弟,舊時規矩,師父去那兒徒弟就去哪兒。我那時候對表演有很大嚮往,老師看出,就說了一句:紅塵滾滾,還沒滾完,就先去吧。



    2009年,南京,我們剛抵達珍珠飯店,也是巡演舞台劇的路上,我打開飯店窗戶往外一瞧,樓下就有一間酒吧,門外有健力士啤酒的黑色招牌亮著。我喜歡喝健力士。那些年,我什麼都喜歡喝,只要能醉。我一個人去,點了啤酒,在那裡認識了老闆之一,二十出頭歲的南京人,身長不高,瘦瘦的,臉頰削長,蓄了短鬍,讓他看起來成熟,他叫湯尼。我們一見如故,喝酒瞎聊。在還沒喝醉之前,他看著我跟我說,你應該去棲霞寺看看。那時候我帶著董老師給我的圓覺經,天天念,也不知為何。他跟我說的棲霞寺我記在心上,我到棲霞寺時,已是2017年。
    我天天去那間酒吧,跟他和他的朋友玩樂,還在那裏認識了漂亮女孩。天天喝醉。我已經想不起來喝醉的理由,但很明顯的是,不願意醒著。在那裡的一週,好似我人生十年的縮影:喝酒、玩樂、演戲,都在夢裡。

    並不是揮霍青春,事實上想起來,我根本沒有感受到青春。我心裡想的,都是我不在的地方。覺得被虧待,沒有得到想得到的愛,覺得一直犯錯,害怕犯錯,於是先做錯,心裡就不用擔心什麼時候會犯錯。這是我的結構。於是我讓進來的內容都添上酒,有香氣,有氛圍,不想看的東西都失焦,直到一切失焦,對與錯皆不重要,青春全是一場誤會,因為我想要被理解,豈知全無可能。

    2017年,南京,我和同事們搭上出租車,從南京市區前往棲霞寺。前一個晚上,我和湯尼見了面,相隔八年,吃了一頓飯,飯後他帶我去當初我們認識的酒吧坐坐,酒吧早已易主,他已然戒酒戒煙,我喝了兩杯威士忌,抽了幾根菸。我們聊了聊近況,他後來開了自己的酒吧,賺了錢,壞了健康,結婚又離婚,得了憂鬱症,這兩年斷酒斷菸,慢慢運動,漸漸好了起來,剛買了大一點房子,正裝潢。他看著我喝酒,他想搞有機農業,我建議他做蕈類,不用下地,就不用養地。晚上十點多,他開車載我回酒店,我們拉了一下手,說再見,繼續各自老去。
    到了棲霞寺,空氣很好,植被處處,遛達的痛快,到處是乾隆的題字,他下江南必到此處,好大喜功可見一斑。我在觀世音菩薩面前哭了,他對我說話,我也向他說話:等了多久才遇見你。

    沒想到跟以前的自己相遇和告別,是如此難受。那如此粗糙、不堪,無知的自己,回頭看來,竟然有種美感。向他告別,再也不見,腳掌內扣,刀向前劈出,回刀一抹,畫斷那條動脈。那血裡,有我的,也有別人的,全都流回黃土地,蒼蒼茫茫,不見痕跡。我對自己感到心疼,又噁心。



    飛抵安徽合肥,住進酒店,沒開幾年的酒店,外表氣派,但房間有種維持不善的味道,地毯很髒,只有床單看起來乾淨。沒想到這酒店的健身房很大,約了約同事,學長帶我們壓腿踢腿,腿很久沒壓,我左大腿根處以前亂壓腿的傷發了,隔日整日疼,我去跑了步,希望能緩解。再隔日,傷沒什麼感覺了。再隔日,晚上硯美過來幫我鬆下焦,刮了後腰,鬆腿的經絡。非常痛,我要很專心認真的呼吸,配合硯美的動作。
    再隔日是週五,進劇場的日子,中午到劇場,吃飯,然後不著裝彩排,到下午四點休息,四點半吃飯,大家陸陸續續去化妝弄頭髮,六點鐘舞台上試mic,
    我會到舞台上,調息,打一遍還記得的太極拳架,然後站五分鐘的桩,出汗。在打拳架的時候,兩腳站好,腰一鬆,膝一彎,一下子,我突然感覺到腳趾,氣一下鬆到腳底板。
    十九歲剛開始站桩的時候,後腰一直不鬆,很困擾,找不著腰,我天天想,做什麼事都先氣沉鬆腰,半年後,像大水潰堤一般,腰突然鬆開。過了十七年的現在,才找著了腿,碰到了腳底,這時間,讓人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從那天起,把氣鬆到腳底就成了日常娛樂,沒事就找腳趾,找著了心底就踏實。

    這趟旅程,我帶上了徐皓峰所寫的「逝去的武林」,在頭一站青島看完。裡頭記述了許多李仲軒講形意拳練功的法門,常與我學到的東西暗暗相合,受益不少。在南京,和同事去逛先鋒書店,想找徐皓峰其他的書,哪一本都好。先鋒書店大,一半的書像是在書攤上擺賣一般,放在桌子上,分類不清,找書如大海撈針。問一胖胖店員,他在電腦上一查,「道士下山」只剩一本,他再去問另外一個瘦瘦店員,瘦瘦說,那一本從他兩年前來這家書店做事時就已經在了,現在根本不知道在哪裡。哈哈一笑,那就逛逛吧,我和同事各自晃悠,我純粹參觀,無法買別的書,行李箱空間有限。逛了一陣子,差不多了,想喝咖啡,找同事,店大還真不好找,左晃右閃過成堆成堆的書,看到他,我走過去問:要不要喝咖啡?他說:去哪喝?我低頭思索,在同事旁邊的書堆中,看到了那一本「道士下山」。人找著了書,書找著了人,我結了帳,帶它上路。

    在北京,我託朋友在淘寶上幫我買下了徐皓峰的全集,一套八本。請經紀人幫我帶回去五本,我留下了「刀背藏身」、「武士會」和「坐看重圍」,這三本現在全看完了。李仲軒是徐皓峰的二姥爺,就是外公的弟弟,徐皓峰十五歲時跟李仲軒學過一陣子形意拳,據徐皓峰自己說,他後來也遇隱世高人,得了不少軼事掌故,他寫的武俠小說,我以為,都有意的將拳訣心法融入故事,隱於劇情,傳于世人。我一邊閱讀一邊思考,除了想拳,更多想的是「人」。

    為什麼要練拳?



    2015年十一月,在武漢,我剛開始吃素一個月,和同事們約去酒店旁的餐館用餐,他們吃螃蟹,我吃粉絲炒菜,我是吃方便素,沒有肉就可以。吃素是這樣,一下就吃完了,別人還在忙著大快朵頤的時候,我就閒著了,發個呆,抽根菸。我注意到在斜對面桌有一對男女,剛坐下正點菜,男人背對我,女人面對我,是長得極標緻的人物,氣質不凡,她落落大方的和男人說話,聲量不高不低,韻節有致,約莫三十幾歲,風韻正好。我停留了一下,不好意思再看,回頭跟同事們聊天。過了一陣,轉回去看時,那桌男女已經在吃螃蟹,我先看到女人手上被肢解的螃蟹,然後往上一些,看到那女人吃螃蟹的樣子,非常享受,她用無比的專注力,從蟹殼中刮出蟹肉來,放進嘴裡,有滋有味,她重複這個過程直到吃完一隻蟹,再拿起下一隻。我感到震撼,從她的動作神情,隱隱看出獸性,額頭微微發亮出汗,臉泛潮紅,似乎這一口蟹肉不夠,下一口得快補上。手指、蟹肉,和紅潤潔白的唇齒,不間斷的配合著。我無法辨認出她是剛剛丰姿綽約的女人,直到她停下手,開口說話,我才確認,她又變了回去。這一幕在我心中,久不能忘懷。



    『我想要說的是,希望每一位都能對其他人更好。有人覺得如果有個人臉看起來很強悍,他應該是個很好的戰士,或者是做一些有趣的嚇人姿勢,就感覺力大無窮。那些強悍的表情和詭異的嚇人姿態,是恐懼的結果。通常,最恐懼的那個人,會第一個開始試著讓其他人害怕他。他可能會說:我準備好了,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但事實上,那是很容易被拆穿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專業的戰士,特別是上過戰場的那些人,有憤怒或憤怒的表情。我很喜歡看人們的臉,特別是那些剛經歷過巨大壓力的人們,他們的臉上再也沒有謊言,只有真誠,同情,和懺悔,你看著這些澄澈的臉龐,你會看到力量,也許他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他會帶著力量。這是很有趣的事情。所以不要做出強悍的像動物一樣想威嚇敵人的表情,或是特別的嚇人姿態。我們是人,不是猿猴。對這些畫面的想像,會印記在你的意識裡。人和野獸不同,野獸不會懺悔,沒有人有的愛。如果一個人變成野獸,沒有人會喜歡他,每一個人都會怕他。所以,當一個好的「人」。』

    這是我所練習的俄羅斯古武術,Systema的大師,Mikhail Ryabko在一次的講習中所說的,被錄下成為視頻,在視頻中他說俄文,一旁有現場翻譯成英文,我用聽的在這裡翻譯成中文。在視頻當中剪接進去1995年在車臣戰場拍攝的影片,是一個軍人,如同Mikhail Ryabko所說,似乎剛歷劫歸來,脫下頭盔,其他的軍人迎接他。也如他所說,那個軍人有一張澄澈的臉,複雜但澄澈。
    我並不全然同意他關於野獸(animal)的想法,近年資訊大量流通,常在網路上看到動物的影片,比人高貴,跨物種之間也能有善行。人常常禽獸不如,因宗教、利益,動輒互相殘殺。我不是動物,藉由他的這段話,我想的是:怎麼當一個「人」?



    徐皓峰在著作中提到:練拳,就是違反常理。人突然被嚇一跳,常常驚呼之後,呼吸暫停然後紊亂,心跳加速,手足無措,此乃人之常情。練拳,正是要練掉這人之常情,也就是恐懼。

    晚上七點垃圾車會來,母親正忙著煮飯,她會在七點前把廚餘都整理完,七點就能拿去倒,廚餘不在家過夜。我國小就開始幫忙倒垃圾,我是家裡最小的孩子,這種事總是輪到我。大約國中的時候,一個晚上我走出巷口左轉,去倒垃圾,倒完回來,手上還有垃圾廚餘的味道,想著回家洗手,右轉走進巷子,看到一個尋常老先生的背影,用不尋常的動幅走路,雙手下垂身側不擺動,很慢的將重心從左腿移到右腿,右腿移回左腿的走著,很像是小時候看的卡通中,超級巨大的怪獸,因為太重,每一步似有千鈞之力,每腳踏下,大地為之震動的那種步伐。
    我在後頭看著,覺得很奇怪,走路跟上,到那老人的右側時,他像是一直都知道我在看他似的,突然,非常快的,向右轉頭看我,雙眼寒光一閃,有如鬼神。我的背脊寒毛直豎,所有好奇瞬間消散,往前直奔回家上樓。那時以為撞鬼,後來想來,那是第一次感受到漫畫裡畫的殺氣,直接了當的恐懼,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現在想來,是個高手,嚇唬毛頭小孩。

    人人都有恐懼用來保護自己,練拳,是處理恐懼,感受到以後,不讓身體緊繃呼吸加速,反而是在恐懼下,放鬆如常。練拳處理是身體心靈對恐懼的反應與看法。



    記憶,像夢。如果你昨晚做了一個如真如實的夢,和某一年與男朋友分手的記憶是雷同的。都像真的,也都過去了,每個人記憶的方式,有自己的詮釋,隨著時間演變,同一個記憶,也會慢慢有不一樣的意思。
    大約是在我幼稚園時,或是國小一二年級時,母親有天帶我和哥哥出門,她那天很開心,穿著洋裝,淺灰色米色格子,是新買的洋裝,母親非常少買新衣服,一年可能買不到一件,我幼年家中辛苦,父親得在海外工作領兩份薪,母親勤儉持家,拉拔我和哥哥。我記得她那天輕鬆的神采,那是少見的。我們應該是去購物了,回家路上,母親似乎兩手都提著袋。公車坐到家的對面馬路站牌,天色已經黑,晚餐應該結束了,所以可能是八點,又或者是九點。以前那個時候,就算是三十年前吧,那條馬路很空,車不多,我們都是直接穿越馬路,跨過分隔島,直直走入家裡巷子,那天晚上也是。哥哥陪著母親,或許是幫母親提東西,我記得那種愉快、輕鬆的感覺,我很快樂,所以跑在前頭,左右都沒有汽車,我跳著跑著,就像個孩子,是個孩子。快到對面巷子口時,有個或許和母親差不多年紀的女人,騎著類似金旺90的機車,差點撞到了我,緊急煞車,那女人開始指著我大罵。接下來的事情我不太記得,好像是母親開始和那女人對罵,然後開始打架,抓著彼此的頭髮,賞彼此巴掌,哥哥抓著我在一旁,無助的看傻了。很多人圍觀,計程車都停下來,我模糊的記得好像很多人在看。女人打架,好似看戲。
    接下來我記得很清楚,在巷子口,人都散去,只剩我們母子三人,周遭很安靜,我們走向家門口,我回頭看了母親,她的新洋裝右前胸的地方被撕破了,她右手提著袋子,一邊走路一邊用左手扶起破掉的地方以免裸露。我記得母親的臉,很激動,但平靜而堅定,她在保護她的孩子,那是比她的生命更重要的事情。通常我們做錯事,回家就會被打,但那天晚上沒有,母親和那破掉的洋裝,替我們受了。

    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是在我的女兒出世後,我才慢慢理解。讓她好好長大,接受好的教育,變成最重要的事情。我的一舉一動,都會是以後她的榜樣。我開始用不同的方式看待自己。所以我得好好活成一個人,她才會知道怎麼活成一個人。



    練拳即是如此,對治恐懼,只有產生對自己的肉體生命不同的看法,才有可能在肉體緊張僵硬恐懼的時候,冷靜下來。

    肉體生命,和物質世界是緊緊相連的。我看到、我聽到、我聞到、我嚐到,我摸到。我們因為肉體生命對物質世界有強烈要求:我看不到,我想看到;我聽不到,我想聽到;我聞不到,我想聞到;我嚐不到,我想嚐到;我摸不到,我想摸到。這一切會變成:我愛不到,我想愛。這所有的感官需求會連結成為心理需求,所以我們就被肉體生命控制了,我們就恐懼,然後欲望。得不到時,就恐懼,得到的時候,就產生新的欲望。這是個封閉的結構,不斷循環。



    2016年三月,我參加了Systema Taipei每年都會辦的總部指導員研習會,為期兩天。總部指導員是Daniil Ryabko,Mikhail Ryabko的兒子,我2014年就參加過他的研習會,與他相識,他小我三歲,功夫純熟,他長得跟父親很像,Mikhail長得像功夫熊貓。他們都看起來非常無害,待人和善親切。
    另一名來自總部的是Systema stick message的專員,Aleksej Sapronov,初見看來很嚴肅,手上都是刺青,很像是在電影中會出現的俄羅斯黑手黨成員,而且是最兇的那種。Stick message是用前端削成圓尖的就手尺寸短棍,從背脊兩側,由上而下,Aleksej兩手持棍,插入被按摩的人的身體,非常深入,釋放肌肉非常裡層的緊繃、張力。2015年他就來了,我沒敢嘗試,那尖尖的小棍子讓我有些害怕。2016年我決定嘗試,畢竟機會難得。
    要做的人輪流,其他人就跟著Daniil做訓練,我在一旁觀察,大家的狀態都還好,偶爾有痛苦的聲音,但就像正常的按摩一般,心下踏實了點。輪到我,要先站到一個佈滿大小圓顆粒的塑膠綠色小板子上,像腳底按摩,應該是先檢查各人的身體狀況,我完全沒事,很舒服,甚至能站在小板子上跳。但當Aleksej開始不久後,我崩潰了,眼淚不由自主的奔流,亂吼亂叫,Aleksej手上不停,嘴上一直用不流利的英文引導我呼吸,他溫柔的說:Relax, breathe,嗚~~啊~~。我嘗試照他的話做,但每次小棍子刺入,我的眼淚和叫聲就傾泄而出,如入刑房,不能自己,幾乎讓一旁Danill的練習無法繼續。他結束跟我說,這是情緒,心理的問題,不是單純肉體。他知道我是演員後,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他說,我再做五次,應該就能處理好。我腦中一片空白,回去加入Daniil的訓練。
    當天訓練結束,我特地去跟Aleksej說感謝,謝謝他,他轉過俄羅斯黑手黨的臉向我,用滿是刺青的手握了握我的手,然後用同一支手指向天說:It’s not me, that was God’s work。他看著我,眼中露出誠摯、清澈和堅定:「那不是我,是上帝的做工。」。我腦中再一次空白了一下,他的訊息我都能理解,但是那其中包含的力量,讓我陌生。因為,那超出我物質生命的體驗,意味著,那些動作不是透過他本身的意志完成,他是通道,用肉體完成高於他生命的意念。



    飛機緩緩下降,後輪著地,機身一晃,平穩滑行,落在台灣的土地上。拿了行李,和夥伴們一一珍重告別,約定再相會,我拎著行李,回到新店家中,妻子不在家,她正在客運回台北的路上。我打開行李,把該洗的衣服丟到洗衣機,換上放在家中的衣服,出門吃一個人的晚餐。走在街上,熟悉的十字路口,我等著紅燈,看著來往的車子,和人們,這是台灣。我心頭一鬆,氣息下沉,膝蓋和腳趾微微發熱,這找著的新的腿,摸到了家鄉。
    飯後回家,我好好的沖了澡,把自己洗乾淨,在陽台打開一瓶黑啤酒,抽根菸,聽著巷子裡的聲音,在巷口有一戶人家,似乎在吵架,一個男人大聲的,十分侵略性的,用臺語罵人,情緒激昂。我靜靜的等待。
    妻子按了電鈴,我按開樓下大門,打開家中大門,在樓梯間等待她,她瘦了,最近很忙,上週還生了小病,拉肚子,她剛從台南演出回來。我抱著她,聞她的後頸,她清瘦苗條的身形,在我的懷中,熟悉又陌生。她看著我說:好瘦噢。這一趟,我們都瘦了。我們2011年相識,一年後結婚,她產下女兒。我不負責任、幼稚,而且自我,對工作和自己的思維過分浪漫,對現實生活的細節逃避,讓她吃盡苦頭。六年前的夏末,我跟她求婚,我躺在她那時景美租屋處的單人床板上,她在一旁的小和室桌前化妝,我們剛做完愛,似乎準備要出門。我看著天花板,感覺著這在身邊的女人,她思維與身體的純淨與美好,處處和我相反,我深受震撼。我說:嫁給我吧。她說:好啊,怕你噢。
    六年後,在我懷裡的她,或在她懷裡的我,各自散著不一樣的光芒。我們進了屋子,她放下包包,卸了裝飾,去浴室梳洗。我坐在客廳,靜靜的等著,準備好再一次擁抱她。我想,我們又是新人了。



    黃土地上血跡已乾,屍骨已散,前些日子下了幾天大雨,沖刷了土地,泥濘經過日曬又乾涸,一切似乎如常。但他看到,在原本乾黃龜裂的土地上,冒出了新芽,小巧青綠,有如神祇。他決定不再飄蕩,在這裡重起一棟房子,看顧這綠芽。環顧仍是蒼茫,心底卻有了力氣,丟下裝備,站起身來,想著,那就來練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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