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身份」
#銀河鐵道 #HIKOKI飛行機

在那位爆炸頭女和男人的要求下，我只能和兩人搭上他們的車。對我而言，很難想像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了。
男人載我們上車時，我坐在後頭很緊張的看著窗外。

「不用緊張啦，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爆炸頭女擠了過來對著我瞧。
痾突然被要求坐在陌生人的車上誰都會緊張吧。
「恩....。」不過我只乾笑的看著那位爆炸頭女。因為想一想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好。
「我的名字是泰娜。那個男的是我哥，他叫威爾。」那位叫泰娜的女孩親切地握著我的手。
「果然，還真的要塗一點防曬乳了。」泰娜仔細觀察我的手說道，「老哥，回程可以去化妝品店買防曬乳嗎。」
威爾對他比了個中指，果真是宇宙通用手勢。不過里昂的神情看起來依舊很不安。

「出發摟。」威爾開始排檔，打了一堆指令之後。
車子就這樣立刻飛上了天空。

這突然間的超展開讓我措手不及，已讓我對著外頭發著無比的驚訝與不安。
「這台車子會在天空飛？」我有點好奇的問著泰娜。
「你是從德斯州來的嗎Miss。在坦慕星上任何事物都可以成真的。除了當有錢人。」從空中上還可以看到其他的飛行，太空船跟飛艇。
從天空望過去，可以看到燈火通明的摩天大樓與廣告霓虹幕呼嘯而過。整個城市仿佛一邊虛幻的雲城，在星與光之間緩緩浮現。
不久之後，車子降落在一個有點廢棄，但又被七彩霓虹籠罩的小城區內。從停車場出來後，威爾示意我們跟著他的方向走。
這個城區周邊都開設許多餐廳，舞廳。威爾到了一間店之後叫我們跟著他入內。
「Stonewall？」我看著招牌的名字念道。

「石牆。」里昂用著有些尷尬的表情對著我笑著。「這是一間酒吧，也是我跟威爾常常約...我是說會面的地方，啊哈哈...。」說完他用著愧疚的表情對我道歉。
「對不起，品芸小姐，我不應該把我的私事連你都捲進去的。」
「沒關係啦，不過來到新的地方也滿有趣的。」我露著諒解的眼神的看著他，並進入了酒吧。雖然我不知道接下來碰到的是好事還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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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酒吧散發著明朗的橙色光。周遭都是各式各樣的酒瓶和老物件，旁邊還有個主舞台，裡頭有許多人正在演奏爵士樂。
我們四人就這樣進入旁邊的吧台，裏頭有個類似狐狸的外星人種酒保正在調配酒。
酒保似乎用著好氣的面貌看著我，害我緊張的不敢抬頭。
「你喝酒嗎？」威爾問我道。
「沒...沒有。」我有點驚訝地看著他，這星球在我這年齡就合法喝酒了嗎。
「沒事，給他一杯塞米爾汁。」說完，酒保就開始動作了。

接著等待時間，只見威爾和里昂兩人正在談論某類事情，好像是剛剛在飯店時他們指的同一件事情。

「我滿少來這地方的，因為這地方幾乎都是男人才來的。」泰娜一邊滑著手機說道：
「一般週末夜晚我都會跟閨密去迪斯可廳展開大熱舞，所以大多數來這的原因是阻止老哥發酒瘋。但這次是例外。這次是要處理這兩位的關係問題。」

「Miss，偷偷跟你說喔。」泰娜用著嚴肅的表情，對著我的耳口悄悄地說道：
「我想你應該有些知情的地方才對你說，但前提是即使你知道事實後不要用厭惡的態度去看待他們。」

「恩？為什麼要厭惡他們。」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就這樣對著他問道。

「因為以防萬一，你有心理準備了嗎。」
「我哥哥和昂哥，是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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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用著驚訝的表情說道。
「恩，老哥和昂哥兩人是同志，雖然上次偷他的手機內容看彼此已經對對方都有好感了，但目前還沒到情侶的階段。不過前陣子昂哥對家人出櫃之後就沒和老哥聯絡了，搞得老哥越來越擔心。然後據說昂哥的家人是反同人士，也因此就...煩爆了。」
「所以你解釋清楚，是同志有什麼不好？」威爾憤怒地敲著桌子對著里昂吼道。
「可是我...就是沒辦法這樣傷害別人，何況是我家人....。」
「你的性向到底關你家人什麼事。」威爾生氣的質問：「你就光明發大的說，自己是同志不行嗎？」
「我跟你的處境是不相同的，你知道他們當時還要求我看精神科怎樣怎樣的，我真的不想要繼續這樣下去了。」

這時，酒保想要緩和一下氣氛連忙給他們兩人酒。同樣也給我塞米爾汁。
正當我喝塞米爾汁時，看到里昂顫抖地說著。

「我不知道，同志這個身份難道是重罪嗎，不但被家人疏離，就因為這樣所以必須被社會指指點點，遮掩，隱藏嗎？」
「並不是這樣...。」威爾企圖告訴他時也被打斷。「威爾，我不像你擁有豐富愉快的人生觀，你看看我，我是一無是處的社會阿宅，唯一的工作是在飯店當清潔工。活在窒息的生活環境裏。對你而言我只會帶給你更多負擔。只會造成你麻煩的。」

威爾只是看著它沉思著，一句話都沒說。
「可是但為什麼外界不斷描述同性戀輿論的可怕時，你卻可以這樣坦然面對。」里昂傷心的說著。

而這段時間兩人在爭吵時，泰娜無奈的對我解釋道：「在這個星球上的居民都誤解「同性戀」這一個詞，導致許多人只要一聽到這個單詞就會陷入恐慌，更不用說警察假扮顧客再趁機逮捕人的事情了。你會不會也覺得....同志很恐怖啊。」
「為什麼要恐慌呢。」但這時，我卻心平氣和的對著泰娜問。
「這個星球同志本身又沒有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為什麼要大驚小怪。」我隨口說出這句話，讓泰娜，餐廳的顧客們對著我露出驚訝的面孔。
「你不怕嗎？」泰娜有點擔心的問道。
『不怕啊，相反地我更覺得人性的輿論更可怕，在我的星球，只要有人指一個人說他做錯事罪該萬死，人群就不願意聆聽事實，就就開始責罵嘲笑他。這才是我覺得最可怕的事情。』
『我想問你，同性戀有做錯什麼事嗎？如果沒有錯的話為什麼要躲藏，還不都是因為那些還無根據的輿論和那些只會說幹話的團體在作怪罷了。』
我轉頭看著那正在爭吵的兩人說道。

『這就夠了啊，就是因為要讓人了解你們的事實，所以才可以讓其他人被說服接受，還不會被言論牽著走。何必去聽那些怪輿論，進而造成更悲劇的事情出來。你們應該要勇敢去面對，勇敢去爭取，願意接受自己身為自主的身份啊。』

「但...如果到頭來我的家人依然不願接納我，或是所有人該怎麼辦。」里昂對著我說道。

『就好比坦慕來比好了，坦慕有許多人喜愛的地方，也有很多人厭惡的地方。換作是人也是一樣的道理。人天生就是有優點有缺點，是不可能全部的人都會喜歡上自己的。這點你要知道世界是可以被一次次的扭轉而改變的，也包括我的世界。但如果是為了干涉別人的生活的話就不用說了。』

『你要相信自己，至少你的身邊有支持你的人啊。看看你身邊那位。』
里昂看著剛剛依然還在鬥嘴的威爾，有點愧疚地低下頭。

『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不要隱藏自己的內心，就勇敢大聲說出來。因為沒有人可以操控著你的所有一切。唯一可以掌控的人就是你自己。』
『這是你的人生，你就以自己想要的方式活下去吧。里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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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對不起剛剛火氣大就一直對你大吼。」喝完酒吧後，我們四人正要進入車時。里昂隨口說出了這句話。
「里昂，不是你的錯。」威爾說道：「是我沒有顧慮到妳的想法就先對你大吼。但我卻不知道你之前經歷這件事。」
「謝謝你。」里昂微笑向他說道，威爾向他許承諾：

「也謝謝你這陣子陪我的事蹟，我也會與你一起面對你家人的。只是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要搞失蹤了。」說完，兩人向對方彼此擁抱。

「Miss，你覺得現在是在上演哪幕戲？」泰娜用機掰的面孔向我說道。
我對著泰娜笑著，並上了車。
「不過，我剛剛對他們說了什麼來著？」我問著泰娜。

想問你，回家了嗎？

昨天我帶家人到淡水山上，北新庄的石牆仔內用餐。回程時看到一隻毛色漂亮的黃金獵犬，在產業道路，拼命狂奔。

我猜，他是剛被主人丟棄了。

我看著拼命往前奔跑的狗，心裡一酸，立刻路邊停車，拍下了這張照片。看著他，我思緒複雜。

能找到主人嗎？知道怎麼回家嗎？晚上要睡在那？有東西吃嗎？會不會被其他的流浪狗欺負啊？

兒子突然問我：【爸，在下雨ㄟ，他會不會感冒啊？】

對啊~ 當他還是可愛的幼犬時，主人是怎麼寵他愛他，天天給他洗香香？現在卻載上山，直接丟棄，淋得全身濕透，不管之後病死，或是餓死，已經沒人關心。

一天過去了，我想問他：【已經回家了嗎？】

如果你也養狗，拜託！狗是家人，不要丟棄。拜託~

暐瀚 2013-10-13 de 台北

咬舌自盡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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