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種感覺,長大後的喜歡,和以前是不同的?
從剛交往立刻想昭告全世界,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幸福了,知道你有對象,知道你的全世界都是他
到即使交往,也至多告知幾個較要好的,電話那頭好友的聲音聽起來比你還要興奮
總覺得還不穩,誰也不知道何時這段情就也要杳然落幕
那笨拙卻是真誠的喜歡,好像都已...
有沒有一種感覺,長大後的喜歡,和以前是不同的?
從剛交往立刻想昭告全世界,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幸福了,知道你有對象,知道你的全世界都是他
到即使交往,也至多告知幾個較要好的,電話那頭好友的聲音聽起來比你還要興奮
總覺得還不穩,誰也不知道何時這段情就也要杳然落幕
那笨拙卻是真誠的喜歡,好像都已經死在過去了
一個歲數之後,就沒辦法再那麼有耐心,只要對方給一點點回應,哪怕就是手碰觸到了一下,都會開心得睡不著
沒辦法再耗了,再不會覺得一學期不過半年的課也漫長的像是一輩子,一年又一年地時間開始被高速快轉
所以,真的是如此嗎?
分享個故事,我大學有個很要好的女生朋友,以前學生時代就很常會一群人出去玩那種
當時我對她的印象是大方而友善的,怕生是怕生,熟了一點就能不顧形象瘋了
然而這樣的她,卻奇異地在男友面前顯得無比卑微
記得有次我們一起去屏東玩,因為騎機車,而太陽又太大了,她應該是被熱到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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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有點不太舒服,我就在這休息,你們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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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講這句話時,臉色已經是慘白的了,感覺非常不舒服
我們幾個朋友討論了一下,都覺得這也不是辦法,不如先送她回民宿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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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沒關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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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男友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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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很遠欸,去回來又來不及,這樣大家就不用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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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這樣的,反正自己休息下就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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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另幾個同學面面相覷了一下,很想再多說些什麼,但眼看她自己都已經低下頭,似乎打算聽男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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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吧,她真的看起來不太舒服欸,還是先去附近找間診所看看?」我鼓起勇氣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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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啦,真的不用』她男友卻依舊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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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次也是這樣,結果我們去__都沒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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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沒安慰,還開始翻起舊帳來了,不斷碎念數落,全程沒多看她一眼
到最後甚至是另兩個跟她較要好的女生留下來陪,男友自己也繼續跑去玩了
這哪裡還有愛?
可每當她傷心難過,又來找我傾訴,我苦勸她真的分手吧的時候,她卻又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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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有好的」她小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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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都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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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朋友的聽到這些,又還能說什麼呢?
他們這段情在畢業前就終結了,詳細情形已不知
幾年後,她也來台北工作,我們老友曾有次聚餐,有個男生陪她來,細問之下得知是新的男友
那天我們吃的是日本料理,魚裡較多刺,她似乎是一不小心卡到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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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就已經跟妳說刺很多了要小心嘛』男生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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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即委屈地嘟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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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不可以隨便吞飯下去,隨便吞飯可能會導致魚刺卡更深,更不好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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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先咳嗽看看,咳不出來我就帶妳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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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男友就像個爸爸照顧女兒那樣,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她,好不容易弄出來後,還輕輕摸了摸她的頭,並叮嚀她以後要小心
我們在場幾個朋友都被閃到感覺自己要瞎
重點是,當晚結束後,我私訊和她稍微聊了一下,敘敘舊,也恭喜她找到個好男友
她給我的感覺是,整個人又變回那個有活潑,不,是更有自信版本的那個她
提起男友都是神采飛揚的
可以懂我想要表達的嗎?
才不是長大前後,差異是受傷前後造成的
就說我自己爺爺奶奶,九十幾歲時,也還是會像小朋友一樣啊,偶爾小小吃醋、嘴巴上互相嫌棄、但在跟我們孫子孫女講對方故事時,眼睛永遠都是會笑
他們年紀還不夠大嗎?
每天看這麼多求助跟故事,我可以跟你說感情分成兩種模式
一種是輸贏,另種則是共生
如果妳在一段感情中是有安全感的,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愛情都一樣,妳會傾向是共生模式
妳不會介意妳爸媽跟其他誰出去,是否對其他陌生的小朋友更好一點,因為妳知道不管如何,他們就是妳爸媽,他們更愛妳
在這種安全感下,是無所謂猜忌跟測試的
不需要啊
反之,若少了安全感,進入輸贏模式中,就什麼都要比了
開始擔心爸媽更愛其他兄弟姐妹,自己不重要
開始害怕姊妹更重視另個朋友多些,感覺朋友要被人給搶了
開始恐懼男友不回是不是不愛妳了,是不是感覺沒有,已經要淡
妳會把所有其他人都當成一種競爭對手,要去比較,要去得到更多,要顯得自己是特別,是不一樣,是你給我更多了
而明明想找對方卻不主動,非要對方來找妳,這正是輸贏模式的體現
妳總是下意識覺得,如果都是自己主動,那我就輸了,我就是那個先喜歡的,我需要你超過了你需要我
所以寧可不主動,錯過、遺憾、糾結、懊悔、難過都不主動,妳怕輸,怕過去的傷害又會重演
最後,就是孤獨
因為越來越難交到朋友,越來越把自己封閉,就算表面跟誰都好,卻也跟誰都無法建立深入關係
即使明明,就好想要有一個人走進心裡的啊
特別害怕任何的不平等,稍居劣勢就無止境地恐懼,不就是被傷過,怕輸了嗎?
所以,檢視下自己吧
沒有人可以靠爭輸贏去維持感情,沒有安全感就得正視並溝通,直接說出來妳的需要
更別妄想可以靠妳單方努力什麼就改變,不可能的
總有天妳要明白,人和人之間要保持長久而舒適的關係,靠的永遠不會是誰輸誰贏,我已經為你做了什麼,所以你也得還的感情勒索
而是兩個人互相的吸引,在一起本就是快樂的
做不到,不如好好道別,維持個還能說句新年快樂的關係
也比面面相覷的無所適從,最後互相恨到連朋友都當不成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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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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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分真與假》
〈連夢也沒有〉
男人發夢,最常夢到什麽?
這個問題拋出去,男人面面相覷,不禁會心一笑,從小到大一一計算,女人在男人的夢中出現的次數,幾乎跟他們半夜起來偷偷洗內褲的經驗成對比,不管她是銀幕上的性感女神,或她是住在你隔壁阿狗嫂的女兒,只要來到午夜夢迴時,她們就會自動獻身,在你的夢裡出出進進,畫面一片歡愉,你分分鐘開心到被自己的笑聲吵醒。
女人在男人夢裡遺留下來的東西,男人醒來時仍然是意猶未盡,回味無窮,畢竟現實生活中無法實現的事情,一入睡之後就可以美夢成真,有人說夢境是人類的慾望投射,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的就是這一回事,只有在夢裡,你才可以尋找到屬於你的尊嚴、理想或目標,將一切的遺憾彌補過來,還你自己一個美好人生。
以我做人做了三十老幾的經驗,我發覺到發夢是隨著一個人的心境而產生和改變,比如我以前的工作壓力大,所負的責任有如山般重的包袱,那時候我時常在夢裡就化身成為屠妖英雄,手持大刀,跳上躍下,左閃右避,跟一隻面目猙獰的妖獸奮力作戰,最後,我總是將妖獸的頭顱砍了下來,威風凜凜地一手提得高高的,接受世人的贊揚,因為為民除了大害,我在夢中就會笑得很開心,直到笑醒為止。
現在,人稍微成長,也較為懂得如何跟壓力打交道,也可能工作環境比起以前好多了,所以都是一覺到天亮,連半個夢也沒有出現。
友人曾經問我,如果心中有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會不會在夢裡出現呢?或那讓你朝思慕想的舊情人,她會在夢中跟你再續前緣嗎?
我不是什麽解夢專家,分析不出一個所以然,我只聽過男人在外面鬼混,說夢話時猛叫那枝野花的名字,一個不小心不打自招,枕邊人幾乎一腳踢他下床。
至於與舊情人的流水帳,那可是見仁見智的問題,若是以前兩人深深相愛,之後卻搞到無疾而終,也許在夢裡她就會跟你生了整打兒女,你們兩人都會有個大團圓的圓滿結局。
但是,如果以前是鬧得極不愉快而導致分手,你在夢中看見她還是會流淚,心中被她傷得千蒼百孔,你在夢中可能還是舔著傷口和血淚一併吞下,傷痕仍然歷歷在目。
我向來健忘,只記得快樂的時光,不開心的時刻會自動忘掉,這可能是年事漸高的原因,也可能是看化看淡的緣故。所以,我現在連夢也沒有了,夜夜含笑入睡,明天就會活得更好。
倒是放不下的卻是心裡念著的,其實也不需要等到夢裡才來相會那麽的被動和無奈,光天化日一樣可以讓思想跳舞,我即使睜著眼睛也一樣可以跟舒淇合唱甜蜜蜜,友人說我老愛發白日夢,我卻說我是在跟我的繆思談情說愛,有什麽不可?
是感情的依靠也好,還是情緒的宣泄都好,春夢綺夢好夢惡夢其實都沒有兩樣,都只是南柯一夢,醒過來了,抖擻一下精神,生活還是要繼續,夢始終還是夢而已。
#寫於二十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