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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精神病人的現代都市生活
我仰起頭,看着貓,公園的四周全都是用玻璃幕牆砌成的高樓,這裏好像是一個城市裏面的,凹陷了下去的地方,我在這裏只能看見一小片正方形的天空,以及向我灑來的雨花。貓的叫聲把我的視線引向樹椏之間,牠金黃色的眼睛上面。我們四目交投。
「牠是你的貓?」D小姐問。
「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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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精神病人的現代都市生活
我仰起頭,看着貓,公園的四周全都是用玻璃幕牆砌成的高樓,這裏好像是一個城市裏面的,凹陷了下去的地方,我在這裏只能看見一小片正方形的天空,以及向我灑來的雨花。貓的叫聲把我的視線引向樹椏之間,牠金黃色的眼睛上面。我們四目交投。
「牠是你的貓?」D小姐問。
「牠是我的貓!」
不知道這是意外,抑或是貓故意爬上樹的,所幸是樹不太高,貓距離我們只有一米高度。我和D小姐兩個人在樹下一跳一跳的,想把黑貓吸引下來,可是貓不理我們了,牠只是「喵——」地叫着,然後不屑地看着樹下面的兩個白痴。
「貓貓啊貓貓——你很可憐,這個男人連名字也不給你。」D小姐向貓輕力拍手,吸引貓的注意:「你不要跟他了,跟我生活吧!」
「不是啊!你才不要聽她說!」我馬上擋在D小姐的面前,連忙向貓解釋:「我才是你的主人,全部罐頭都是我買的!」
「我們比賽啊!」D小姐提議道:「我們一起看看,貓會跳到誰的身上。」
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向貓證明,告訴牠應該跳在自己身上,而不是D小姐的身上。到底對貓而言,在我身上還有些甚麼,是我比D小姐更好的呢?無論我怎樣想,我也是想不出來。
「他買你多少罐頭?我買給你兩倍!」D小姐對貓大叫。
兩倍?!貓聽見兩倍的時候,牠整個身體定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D小姐。牠微微壓下牠的重心,準備跳到她的身上。D小姐眼尾看一看我,向我奸險地笑。
我叫住黑貓:「我在家裏還有很多玩具給你玩!」
玩具。當我說到這裏,貓又停住,牠轉而一臉疑惑的眼看着我。玩具?牠的表情好像在這樣問。但我還可以有多少玩具呢?
「玩具也是兩倍!」D小姐大叫。
她張開一雙手,雨也落在她的身上,但她開懷地對貓笑着,貓向前提起了一隻手,她就向後預備,等到貓在樹上再坐來了,她又跟了上去。「貓啊貓!你小心一點!」好像即使是我和她一起的時候,她也沒有這樣開心地笑過。貓猶疑了,牠想跳向D小姐的身上。
「如果我想給貓一個名字,你覺得應該叫牠甚麼好?」我問D小姐。
風吹過樹上的葉,葉窸窸窣窣的響,D小姐好像聽不見我的說話,於是我又重複了遍:到底我應該叫貓甚麼名字呢?黑貓眨一眨眼,詑異地瞪大了眼。
「因為,我好像沒有甚麼可以再給貓了。」我認真地對D小姐說。
聽我說完,她便愣着,定住了對貓舉高的雙手。從樹上滴落的雨點,打在她的臉上,她的頭髮也被雨水扭成一條條的,我也是一樣,我們都被雨水打得很醜。
「我無法給牠甚麼很大的幸福。」我向D小姐承認:「我買貓罐頭的時候,其實我是選擇最便宜的那種......玩具的話,我也買不到很貴的東西。我沒有很多錢,家裏也很小。」
「嗯。」D小姐垂下了手:「但是我想,貓應該不介意的。」
「我經常都很疑惑,像我這樣的人,憑甚麼養貓?」
就算是我們沒有再見的一年之後,我的生活也沒有突然變得很好,我沒有康復,而且偶爾還會復發,雖然沒有那麼嚴重了,現在也不太有經常都很想死的感覺,但我不時還會背離了人群,自己一個要躲起來。
「但我真的很想給貓改個名字。」我告訴她。
「那麼,你想牠是一隻怎樣的貓呢?」
黑貓的話,我希望牠往後都健康,要喝足夠的水、吃足夠的罐頭,糞便要拉得好好看看的。我想牠在往後,都可以和我快樂地玩,可以很快地熟睡,當然更好的話,就是不要再搗蛋,以及不要抓壞我的家具了。
我說:「不如就叫平安吧?」
「這個名字很老土!」D小姐罵我。
黑貓對我打了一個呵欠「喵——」我在樹下舉高了手,我叫牠做「平安!」
D小姐聽到我叫一隻貓做平安,便忍不住笑:「甚麼平安!真的有人會這樣叫貓嗎?」
「平安!下來啊!我們一起回家!」我向平安大叫。
我一直都想給牠一個老土的名字,好像愈老土愈好似的,我怕我在這個年代給牠改了一個名字,一旦去了下個年代,我就會不喜歡牠。我想在所有時候,都這麼喜歡平安。
「你變了很多。」
平安微微蹲下,然後蹬直了腿,向着我身上一跳,牠的四肢都張開來,連牠的爪也用力撐開,撲到我的眼前,牠的眼睛還反射着路燈的光芒,很像一隻飛鼠。我接着牠後,向後跌了一跤,便坐到一個泥窪上了,一屁股都是泥巴。D小姐跑了過來,把我扶起,我把平安舉到半空,一直仰視着牠。牠作勢向我抓來似的,混蛋!混蛋!我看牠的表情時,總覺得牠是這樣叫着的。
「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貓。」D小姐走了過來,摸着平安的頭:「不要再讓牠走失了!」
我對D小姐說:「謝謝你陪我找貓。」平安好像很不捨得D小姐似的,爪住了D小姐的袖子,但到最後,還是放開。D小姐覺得平安很可愛,於是又摸了摸牠。
「那麼,我要走了喔——」D小姐向我揮揮手,然後便拾起地上的雨傘,離開了這個公園。「你要好好和平安相處!」最後,D小姐是這樣說的。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會找不到牠。」
#一個精神病人的現代都市生活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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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aky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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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陣搞元旦遊行,見佢地開記者會之前嘻嘻哈哈,唔知以為準備緊新年聯歡會,就直接訓咗無睇。(由於實有人會問:點解唔可以輕輕鬆鬆笑下先?所以我直接用幅圖黎答你:個個都笑得,就係你班食人血饅頭嘅政棍唔撚得)事實上佢地搞乜嘢主題亦無乜所謂,反正我著眼嘅從來都只係佢地完場之後有無人會「加時」,民陣除咗申請不反等班最怕死嘅和理非都肯出黎之外,其實都無乜剩餘價值。
不過眼尾立倒無啦啦有個牌寫住「加入工會、繼續抗爭」,我心諗之前有人不停吹風話要瘋狂注冊新工會進攻功能組別議席,估唔到飯民大台做乜撚嘢都溫溫吞吞,同選舉有關嘅嘢永遠最快手,立刻就借勢響個遊行度展開種票行動。即係「為咗消滅功能組別,所以加入功能組別,最後被功能組別腐化」呢樣嘢響多年來都已見怪不怪,無論係林鄭致謝動議、水炮車撥款、成立創科局……
根本響爭取所謂「飯民過半」之前,係咪應該諗番,為過半而過半,最尾搵埋啲李國麟、葉健源、莫乃光之流入去,然後響關鍵時刻投票出賣你地,同而家又有乜嘢分別?呢樣嘢再講就噚,唔再響度重覆;只不過我覺得好諷刺嘅係,而家搞到功能組別選舉咁有希望,我係共產黨就一定推阿聶德權出黎發個聲明,表示「香港不分政黨人士皆熱衷參與功能組別選舉,反映此制度受具競爭性、廣受港人認同接受」。
原本只係因為咁,並唔值得寫成一篇文,直到我見倒有兩條黃屍走入黎挑機,講咗上面兩句留言:
「工會係罷工,功能組別唔會有工會票」
「唔成立工會點三罷?又話大人行出黎,後生唔駛犧牲?」
睇完我就真係即刻吊你老味:
1. 即係成日有班黃屍,因為呢半年睇多咗新聞或者網聞,就自以為對香港政治好撚熟響度指手橫腳,好撚心你啦,香港垃圾會功能組別有樣嘢叫勞工界別,咪臭係用工會票選出黎架囉,查清楚先可以廢噏啦唔該!
2. 然後條黃屍又死撐:只有勞工界係用工會票,其他都唔係──我都先唔好講有啲功能組別其實間接都同工會有關;就當只有三席,唔通咁就代表飯民唔想搶埋呢三席?勞工界係全票制黎架大佬,一贏就贏哂三席架啦;而家超級區議員贏極都只係得三席咋!
3. 即係想駁我唔係唔得,你可以話今屆工會點報名都趕唔切,種工會票最快都要留番2024年先有用;以飯民呢班咁急功近利、全無長遠打算嘅政棍,一定唔會諗到咁遠,咁我可能都真係會比你拋窒;但你話飯民成立工會係用黎搞罷工?Is this joke of the day?
其實呢班黃屍真係好好笑,6月12日香港搞咗一個回歸以後最成功嘅三罷,係邊個搞架?係民陣,唔係職工盟呀!而家又唔係個別行業霸工,而係全民三罷,關9有無工會事咩!你話工會點都有用幫倒手好過無?咁全香港而家最有規模嘅工會一定係教協啦係咪?教協對上一次成功係幾時呀你話我聽?因為次次講罷工都得小貓幾隻睬佢,屌你老味最後佢夠膽死8月5日叫人三罷,但果日仲放緊暑假,全世界都唔駛番學呀屌你!
即係同呢班政治水平連BB班都不如嘅黃屍講啦,知唔知點解外國工會次次搞罷工都咁成功,香港卻係無撚用呢?咁當然唔可以怪哂職工盟,事實上除咗香港人就係世界末日都要番工(所以612三罷成倒勢真係奇跡)之外,就係因為香港工會係無集體談判權:即係當工會真係有實際權力同僱主傾Deal、甚至可以阻嚇僱主唔可以向罷工工人報復,工會會員先會真正服從工會指揮進行罷工。
但而家香港嘅工會基於毫無權力,比較似係聯誼會、或者政黨嘅樁腳多啲:即使登記工會可能要等下屆立法會選舉先有工會票,但工會成員名單有齊個人資料,卻係一個選舉前催票、配票嘅「寶庫」──即係我加入咗某個濕9工會咁耐,只要你唔參加興趣班同月餅特惠,佢係同你老死不相往來、亦唔會幫你爭取倒乜嘢權益──但每到選舉、補選,卻係必定會寄足單張比你投呢個果個。
當年共產黨搞左派工會咁多年就係為咗份成員名單,而家飯民就係諗住食住抗爭呢個勢,複製呢條催票方程式,我唔會作出任何道德批判:畢竟入工會係你情我願。但唔撚該為選舉就係為選舉,你班黃屍就唔撚好9噏埋啲乜嘢「有工會先有三罷」,呢啲on9藉口只有白痴如你地先會信;
又上面隻黃屍仲夠膽死講乜撚嘢:「又話大人行出黎,後生唔駛犧牲?」我屌你老母啦,大人行出黎係行去前線幫班後生頂,或者至少支援佢地呀,入個工會就叫行出黎?仲要搞咗工會先肯三罷?唔撚怪之得靠你班垃圾,抗爭幾十年,都仲係一時無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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