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相思病意思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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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相思病意思 在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1-30 08:3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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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隔多年,記憶果然無法像風。女兒所受到的傷害,至今依然沒辦法完全癒合;常常在路上走著、走著,就驚嚇地錯覺當年施暴者仍如影隨形。

    霸凌絕非只是單純的孩子欺負孩子的問題,它的成因,彼此牽絆,家庭的、學校的、社會的,千絲萬縷,不容易釐清。

    據我的觀察,這些加害者多半是失歡的孩童。所謂「失歡」,或是家庭暴力的受害人;或是家長無暇管教、關愛的小孩;當然也有低成就的學生,因為在課業上無法得到肯定,就另謀出路,在拳腳上下工夫;也有些是由被霸凌者轉為加害人的。

    摘錄自《#接住受苦的靈魂》

    ... ... ... ... ... ... ... ... ... ... ... ... ... ... ...

    各位朋友,早安:

    我一向關注霸凌議題,也常在版面上分享相關文章。不管是案例,還是如何應對,大致上都重複提了幾次。

    但看廖老師這本書,看到母女都面對了霸凌,包括關係霸凌、言語霸凌、肢體霸凌,我感覺非常心痛。

    被霸凌的經驗,可以是一輩子的痛,甚至可以嚴重到成為創傷。我跟家長與孩子一起面對的時候,常常一起進入無力、無奈的狀態。但這並不是簡單的事,常常我們也沒足夠的時間,把暗潮洶湧的情緒談清楚。

    像是我遇到有孩子,遇到霸凌事件,內在會有一股對父母的氣惱。這是在互動比較深入之後,才討論到的情緒。在澄清之後,這股怒氣的緣由,類似「為什麼父母沒有好好保護我?!」

    我再強調一次,我不認為面對創傷,是大多數人做得到的事。所以我很謝謝廖老師的努力,也心疼廖老師女兒的遭遇,光是用文字把這件事寫出來,都不是容易的事。

    我喜歡周志建心理師在新書中的一句話,想給各位朋友參考,摘錄於此:

    「童年的創傷沒有過,你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祝願您,能試著在有能量的時候,面對過去;沒能量的時候,現在的日子過得去就行,專注當下即可!

    ... ... ... ... ... ... ... ... ... ... ... ... ... ... ...

    如果記憶像風

    【文/ 廖玉蕙】

    我的女兒上國中,除了學校課業不甚理想外,她開朗、乖巧、體貼且善解人意,我們雖然偶爾在思及「優勝劣敗」的慘烈升學殺伐時,略微有些擔心外,整體而言,我們對她相當滿意,尤其在聽到許多同輩談及他們的女兒如何成天如刺蝟般地和父母唱反調、鬧彆扭時,外子和我都不禁暗自慶幸。

    去年暑假,考高中的兒子從學校領回了聯考成績單,母子倆正拿著報紙上登載的分數統計表,緊張地核算著可能考上的學校,女兒從學校的暑假輔導課放學,朝我們說:

    「事情爆發了!」

    女兒每天放學總是一放下書包便跟前跟後的和我報告學校見聞,相干的,不相干的。這時候,大夥兒可沒心情聽這些,我說:

    「別吵!先自己去吃飯,我們正在找哥哥的學校。」

    飯後,核算的工作終告一個段落,長久以來,因為家有考生的緊繃情緒,總算得到釋放,我在書房裡和兒子談著新學校的種種,女兒又進來了,神色詭異地說:

    「事情爆發了!老師要你去訓導處一趟。」

    才剛放鬆下來的心情,在聽清楚這句話後,又緊張了起來。在印象中,要求家長到訓導處,絕非好事,我差點兒從椅子上跳起來,問:

    「什麼事爆發了?為什麼要去訓導處?」

    女兒被我這急慌慌的表情給嚇著了,她小聲地說:

    「我在學校被同學打了,那位打人的同學另外還打了別人,別人的家長告到學校去……反正,我們老師說請你到訓導處去一趟。你去了,就知道了啦!」

    這下子,更讓我吃驚了!一向彬彬有禮且文弱的女兒,怎麼會捲入打架事件?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從來沒聽她提起?我們怎麼也沒發現?

    「是前一陣子,你到南京去開會的時候。有一天,我和爸爸一起在和式房間看書,爸爸看到我的腳上烏青好幾塊,問我怎麼搞的,我騙他說跌倒的,其實就是被同學打的,我怕他擔心,沒敢說。」
    「同學為什麼要打你呢?你做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

    怎麼讓人給打了,還不知道原因。事有蹊蹺,當天傍晚,我在電話中和導師溝通,更震驚地發現,毆打不止一回,女兒共被打了四次。據導師說,這是群毆事件,領導者有三位,三位都是家庭有問題的女孩子。其中一位經常扮演唆使角色的R,與外婆同住,外婆當天被請到訓導處時,還拍案怒斥訓導人員誣衊她的孫女。遭受不同程度威脅或毆打的女孩有數位,其中,以我的女兒最慘,十天之內,被痛打四回,導師希望我到訓導處備案,以利訓導作業。放下電話,我覺得自己的手微微發抖,我不知道,一向聒噪且和我無話不說的女兒,在我遠遊回來多日中,怎能忍住這麼殘酷悲痛的事件而不透露半點風聲。我因之確信她一定遭遇到極大的壓力,果然不出所料,在外子和我款款導引下,她痛哭失聲,說:

    「K威脅我,如果我敢向老師和爸媽告狀,她會從高樓上把我推下去,讓我死得很難看!」

    我聽了,毛骨悚然。女兒接著補充說:

    「何況,我也怕爸、媽擔心。」

    我止不住一陣心酸。平日見她溫順、講理,不容易和別人起衝突,也忽略了和她溝通類似的校園暴力的應變方法,總以為這事不會臨到她頭上,沒想到溫和的小孩,反倒成了暴力者覬覦的目標。而最讓人傷心的,莫過於沒讓小孩子對父母有足夠的信任。

    和外子商量過後,我們決定暫緩去訓導處備案,因為,除了增加彼此的仇視外,我們不太相信,對整個事件會有任何幫助,我們決定自力救濟。當然,這其中最重要的關鍵是我們都不認為十三、四歲的孩子會真的壞到哪裡去,多半是一時糊塗。尤其是知道這些孩子全是出自問題家庭,想來也是因為缺乏關愛所致,亦不免讓人思之心疼。於是,我想法子找到了主事的三位學生中的兩位T、R學生的電話號碼,K同學並非女兒的同班同學,據云居無定所,且早在警局及感化院多次出入。

    當我在電話中客氣地說明是同學家長後,接電話的R的外婆,隨即開始破口大罵訓導人員的無的放矢,任意誣衊,足足講了數分鐘,言詞之中充滿了敵意。我靜靜聆聽了許久後,才誠懇地告訴她,我並非前來指責她的孫女,只是想了解一下狀況,外婆猶豫了一會兒,大聲喝斥她的孫女說:

    「人家的家長找到家裡來了啦!」

    電話那頭傳來了模糊的聲音,似乎是女孩不肯接電話,外婆粗暴地說:

    「沒關係啦!人家的媽媽很客氣的啦!」

    小女孩自始至終否認曾動手打人,我原也無意強逼她認錯,只是讓她知道,家長已注意及此事,即使未親自參與毆鬥,每次都在一旁搖旗吶喊也是不該。

    第二位的T在電話中振振有辭的說:

    「她活該。為什麼她功課不好,我功課也不好,可是,老師每次看到她都笑咪咪的,看到我卻板著臉孔,我就不服氣。」

    如此的邏輯,著實教人啼笑皆非。我委婉的開導她:

    「你如果看我女兒不順眼,可以不跟她一起玩;如果我女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告訴她改進,或者告訴老師或我。不管如何,動手打人都不好,阿姨聽說了女兒挨打好心疼,換作是你挨揍,你爸媽是不是也很捨不得的呀!」

    T倔強地回說:

    「才不哪!我爸才不會心痛,我爸說,犯錯就該被狠揍一頓。」

    後來,我才知道,T在家動輒挨打,她爸打起她來,毫不留情。

    當我在和兩位女孩以電話溝通時,女兒一旁緊張地屏息聆聽,不時地遞過小紙條提醒我:

    「拜託!不要激怒她們,要不然我會很慘。」

    我掛下電話,無言以對。

    兩位女孩都接受了我的重託,答應我以後不但不再打女兒,而且還要善盡保護的責任。我相信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是會信守承諾的,她們有她們的江湖道義,何況,確實也沒有什麼嫌隙。

    事隔多日的一個中午,女兒形色倉惶的跑回家來,說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K,在逃學多日後,穿著便服在校門口出現,並揚言要再度修理女兒,幸賴T通風報信並掩護由校園後門逃出,才倖免於難。看著女兒因過度緊張而似乎縮小了一圈的臉,我不禁氣憤填膺。這是什麼世界,學校如果不能保護學生的安全,還談什麼傳道、授業、解惑!

    我撥電話到學校訓導處,訓導主任倒很積極,他說:「我剛才在校門口看到K,我再下去找找,找到人後,再回你電話。」

    過了不到十分鐘,電話來了。我要求和K說話。我按捺住胸中怒火,K怯生生地叫「蔡媽媽」,我心腸立刻又軟了下來。這回,我不再問她為什麼要打人了,我慢慢了解到這些頭角崢嶸的苦悶小孩打人是不需要有什麼理由的,瞄一眼或碰一下都可以構成導火線。我問她:

    「聽說,你一直沒到學校上課,大夥兒都到校,你一個人在外面閒逛,心裡不會慌慌的嗎?」

    女孩兒低聲說:

    「有時候會。」
    「為什麼不到學校和同學一起玩、一起讀書呢?」
    「我不喜歡上課。」
    「那你喜歡什麼呢?……喜歡看小說嗎?」
    「喜歡。」

    我誠懇地和她說:

    「阿姨家有很多散文、小說的,有空和我女兒一起來家裡玩,不要四處閒逛,有時候會碰到壞人的。」

    女孩子乖乖地說了聲「謝謝」,我沉吟了一會兒,終究沒提打人的事。嘆了口氣,掛了電話,眼淚流了一臉。是什麼樣的環境把孩子逼得四處為家?是什麼樣的父母,忍心讓孩子流落街頭?我回頭遵照訓導主任的指示,叮嚀女兒:

    「以後再有類似狀況,就跑到訓導處去,知道嗎?」

    女兒委屈地說:

    「你以為我不想這樣做嗎?她們圍堵我,我根本去不了。」

    過了幾天,兒子從母校的操場打球回來,邊擦汗邊告訴我:

    「今天在學校打球時,身後有人高喊K的名字,我回頭看,遜斃了!又瘦又小,妹妹太沒用了,是我就跟她拚了。」

    女兒不服氣地反駁說:

    「你別看她瘦小,那雙眼睛瞪起人來,教人不寒而慄,好像要把人吃掉一樣,嚇死人哪!」

    事情總算解決了,因為據女兒說,從那以後,再沒人找過她麻煩,我們都鬆了口氣,慶幸漫天陰霾全開。

    今年年初,時報舉辦兩岸三邊華文小說研討會,一連兩天,我在誠品藝文空間參與盛會。那夜,回到家,外子面露憂色說:

    「很奇怪哦!女兒這個星期假日,成天埋首寫東西,畫著細細的格子,密密麻麻的,不知寫些什麼,不讓我看。」

    夜深了,孩子快上床,我進到女兒房裡和她溝通,我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她起先說沒有,我說:

    「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們之間沒有祕密嗎?」

    女兒從書包裡掏出那些紙張,大約有五、六張之多,前後兩面都寫得滿滿的,全是她作的噩夢和那回被打的經過,像是在警察局錄口供似的,我看了不禁淚如雨下,差點兒崩潰。原先以為不過是小孩之間的情緒性發洩,沒想到是如此血淋淋的校園暴力。

    ……

    女兒細細的小字寫著:

    第一次:那一天是星期五,十五班的K跑來,叫我放學後在校門口等她。下課後,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門口等我,還噴了香水。她把我騙到隔壁興隆國宅二樓,我才放下書包,一轉身,她就變了一個臉,凶狠地問我一個我聽不懂的問題,我還來不及回答,她就打了我好幾個耳光,我愣了一下,她打我?我真是不敢相信?我和她無怨無仇,她為什麼打我?我跟她扭打在一起,她拉我的頭髮,我扯她衣服,她抓住我的頭髮把我丟出去,我整個跪到地下,也就是所謂的「一敗塗地」,她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恐嚇我「你要是敢講出來,我就把你從樓上推下去」,我怕得要命,因為氣喘病發,正喘著氣,突然從圍觀的人群中跑出來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女人對我吼:「你還喘!喘死啊!」說完,又給我一個耳光,我整個人又跪到地上去。我因為害怕,什麼都聽她的。出了國宅,我真的忍不住哭了!我哭的原因是因為我好膽小,而且我不甘心啊!我竟然就這樣傻傻地被她打!她還說我說話很屌,屌是什麼意思啊?我從來沒有這樣屈辱過,連爸媽都從來沒有打過我啊!她憑什麼打我?我恨死她了,我生平沒恨過什麼人,我發誓與她勢不兩立。

    第二次:暑期輔導中午,K突然從校外跑來(她沒有參加輔導),約我去國宅十二樓talk talk,我很膽小,不敢反抗,只好乖乖地跟她去,一到十二樓,她就說:「上次你扯我衣服,害我整個曝光,你今天是要裸奔回去?還是被我打?」她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我考慮了一下,就選擇挨打。她打人很奇特,不只是打臉,連後腦勺一起打,我被她打得臉熱辣辣的,腫得像豬頭皮似的,我實在痛得受不了了,請她等一下。我用手往牙齒一摸,手上都是血!她凶狠地說:「今天饒了你,算你走狗運!」走的時候,又恐嚇我不准講,要不然會死得很難看……

    第三次:這一次本來是要找班上另一位同學的麻煩的,那位同學跑了,所以就找我。她們又問我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問一句,揍我一下,這一次真的很慘,T、K二人連打帶踢地弄得我全身是傷,膝蓋上一大塊青腳印,久久不消。這次,嘴巴又流了好多血,啊!我真是沒用啊……

    第四次:這次是在參觀資訊大樓時,T把我堵到廁所裡,又是拳打腳踢……
    K:我到底是哪裡讓你看不順眼,為什麼一定要動手打人呢?這樣你又有什麼好呢?這樣打人是要被……

    有一天我夢到我當上了警察,我們組長要我去興隆國宅抓兩名通緝犯,一是K,一是T,我到興隆國宅時,果然看到她們又在打人,我立刻上前制止,趁機從背後將K的雙手反扣,交給同事帶回局裡;再轉身冷冷地朝T說:「我這一次放你走,希望你改過,別讓我再抓到,不要讓我失望。」她問我:「你到底是誰?」我把證件拿給她看,她嚇了一跳,馬上向我下跪……

    前兩天我又夢到K,她完全失去了凶狠的眼神,變得脆弱不堪,我勸她:「回家去吧!再不回家,妳媽要得相思病了!」K問我是誰?我告訴她,我就是以前被她打三次的人,我勸她改過向善,並幫她找回了媽媽,她高興地流下了眼淚……
    …………

    ……

    我一邊看,一邊流淚,這才知道,我們的一念之仁是如何虧待了善良的女兒。那樣的暴行對她造成的傷害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而那些施暴的孩子的行徑,著實可用「可恨」或「可惡」來形容。我必須慚愧的承認,如果我早知道那些孩子是如此殘忍地對待我的女兒,我是絕不會那樣委曲求全地去和行凶者打交道的,我也深信,沒有任何一個母親會加以容忍的,我是多麼對不起女兒呀!

    可是,事隔半年,為什麼會突然又舊事重提呢?

    「不是答應過媽媽,把這件事徹底忘掉嗎?」
    「最近考試,老師重新排位置,那兩位曾經打我的T、R同學,一位坐我左邊,一位坐我前面,我覺得好害怕!雖然她們已經不再打我了,可是,我想到以前的事,就忍不住發抖……」

    我摟著女兒,心裡好痛好痛,我安慰她:

    「讓我去和老師商量,請老師掉換一下位置好嗎?」

    女兒全身肌肉緊縮,緊張地說:

    「不要!到時候她們萬一知道了,我又倒楣了。我答應你不再害怕就是了!」

    外子和我徹夜未眠,不知如何是好,女兒柔弱,無法保護自己,強硬的手段,恐怕只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我們第一次認真地考慮到轉學問題。一連幾天,我打電話問了幾間私立教會學校,全說轉學得經過學科考試,篩選十分嚴格。想到女兒不甚理想的學科成績,只好怏怏然打退堂鼓,上帝原來也要檢選智慧高的子民,全不理會柔弱善良的百姓。我在從學校回家的高速公路上,望著前面筆直坦蕩的公路,覺得前途茫茫,一時之間,悲不自勝,竟至涕泗滂沱。

    正當我們幾乎是心力交瘁時,女兒回來高興地報告:

    「老師說,下禮拜又要重新排位置,媽媽不要再擔心了……媽媽,真是對不起。」

    那夜,我終於背著女兒和導師聯絡,請她在重換位置時,注意一下,是不是能盡量避免讓她們坐在一塊兒。老師知道情況後連聲抱歉,並答應儘快改進,臨掛電話前,導師說:「你那女兒實在可愛,她一點也不記仇,上次班際拔河比賽,她拚命為T加油,我一旁看著她喉嚨都喊啞了,臉紅嘟嘟的……我有時候上了一天課,好辛苦,偶爾上課時,朝她的方向望過去,她總不忘給我一個甜甜的笑容。蔡太太,你也是當老師的,應該會知道,那種窩心的感覺,當老師的快樂不就是這樣嗎?真是讓人心疼的孩子!」

    第二天傍晚,孩子放學回來,我聽從導師的建議,和女兒一起到七樓陽台上把她寫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紙條全燒光,希望這些不愉快的記憶隨著燒光的紙片兒灰飛煙滅。

    紙片兒終於燒成灰燼!我轉過身拿掃把想清掃灰燼時,突然一陣風吹過來,把紙灰一股腦兒全吹上了天空,女兒惘然望著蒼天,幽幽地說:

    「如果記憶像風就好了。」

    記憶真的會像風嗎?

    ……

    注記:記憶終究沒有能夠像風

    校園霸凌現象,終於在事態日益嚴重及媒體持續的追蹤報導後,引起教育部及監察院的注意。其實,所謂的霸凌事件由來久矣,學校束手、家長絕望,許多的受害者籠罩在受害的陰影下度日,早已不是新聞,卻一直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

    十六年前,女兒甫上國一時,我就用這篇〈如果記憶像風〉的文章,敘寫女兒在學校被霸凌的經過,飽嘗拳打腳踢滋味的女兒期望那些可怕的記憶能像風一樣消逝無蹤。當時,在暗夜中,我含著眼淚,用著顫抖的手,一字一句寫下被害經過及我們當時的處置方式,內心淌血,感覺孤立無援。多麼希望那些文字能引起教育單位的注意,後來證明只是徒然。身為教育工作者,從來沒有一刻像當時那般感到挫敗、束手。連女兒都保護不了的人,還談什麼教育別人的孩子!我甚至因此有些自暴自棄。

    事隔多年,記憶果然無法像風。女兒所受到的傷害,至今依然沒辦法完全癒合;常常在路上走著、走著,就驚嚇地錯覺當年施暴者仍如影隨形。想到一向以為最安全的校園,竟然淪為暴力相向的場域,就讓人感到惶惑不安。據報載,全國校長協會呼籲,教育部應修正「學生輔導管教辦法」,賦予學校教師合法、合理管教權,並與內政部等單位協調,將家長的相關責任納入,政府、學校、家庭一起合作,才能將霸凌趕出校園。聽到這樣的消息,真是讓人沮喪!校長想到的居然只是擴充所謂的「管教權」。暗示大眾只要老師擁有「合法、合理」的管教權,就能將這些霸凌的學生制服;甚至有人建議將霸凌的學生隔離、轉學,這真是愚蠢又可怕的想法!什麼叫「合法、合理的管教權」?這是體罰復辟的意思嗎?是發給每位老師一把槍作為威嚇之用嗎?還是誰不乖就將他逐出校園?逐出之後呢?施暴學生轉移陣地,未來不還是社會的問題嗎!

    霸凌絕非只是單純的孩子欺負孩子的問題,它的成因,彼此牽絆,家庭的、學校的、社會的,千絲萬縷,不容易釐清。據我的觀察,這些加害者多半是失歡的孩童。所謂「失歡」,或是家庭暴力的受害人;或是家長無暇管教、關愛的小孩;當然也有低成就的學生,因為在課業上無法得到肯定,就另謀出路,在拳腳上下工夫;也有些是由被霸凌者轉為加害人的。這些學生的行為固然可恨,但孰令致之?才是值得我們大人好好思考的。

    社會沒有提供祥和的氣氛,大人沒有做出良好的榜樣,動輒洗門風、動私刑;媒體新聞為追逐視聽、閱報率,著意追逐腥羶色;電影及書本的分級制度沒能徹底執行,讓仍在是非邊緣猶疑的年輕人,輕易接觸血腥暴力作品,錯認糾眾結黨的行兇者為英雄;而我們的某些不肖的民意代表為求取選票,常常罔顧是非曲直,任意關說,干涉公權力的行使,間接姑息養奸;另外,那些學子們所崇拜的所謂綜藝偶像,不時在節目中用言語羞辱弱勢來賓,又何嘗不是另類霸凌?……在這樣的氛圍下,學校不言「教」,卻逕自要求擴充「管」!讓「管教權」凌駕教育最終極的目標—讓學生得到應有的溫暖指導及智育之外的德、體、群育的肯定,我以為這樣的威權思考,只會讓問題雪上加霜。

    不可否認的,許多家長不盡成熟,難以依賴;經過專業訓練的老師被寄予厚望,也是自然的事,理應率先釋出善意,補家庭教育之不足。老師若能將眼光從優秀、出色的學生身上挪出些許給那些在家庭中失歡、在課業裡受挫的孩子,也許才是上策。我這不是唱高調,因為唯有這些孩子的心靈得到溫慰,學校沒有放棄他們,才能保護校園內其他的學生。而那些品學兼優的學生,受到多方肯定,也有正確的人生觀,甚至不乏溫暖的家庭支援;老師的調教,充其量讓他們在考試時,從第二志願躍入第一志願的學校,一、兩個志願之差,在人生行道上影響甚微;重要的是,搶救那些正在歧路上踟躕、徘徊的靈魂。他們一失足,就成可怕的未爆彈;一得到救贖,可能成為社會的中堅。唯有老師發揮愛心、耐心,並加強輔導技巧的訓練培養,從根本的關愛做起,才是可行之道。

    《如果記憶像風》在成書後的十四年重新出版,我的女兒業已離開校園,進入社會。然而,記憶終究沒有能夠像風,陰影依然纏繞。我多麼希望這次八德國中所暴露的駭人聽聞的霸凌行為,除了引起廣泛追蹤報導與社會關注外,教育當局也能體察事件的嚴重性,想方設法提出嶄新的策略,讓學校教育有效地彌補家庭教育之不足,讓失歡的孩子因為學校的關懷與肯定,心靈得到適度的撫慰,因之變得心平氣和,霸凌行為得以從此在校園裡絕跡,則學生幸甚也。

    .

    以上文字摘錄自
    《#接住受苦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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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相思病意思 在 二師兄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12-16 13: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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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時,我們學校曾經有一位傳說中的校花。​
      ​
    校內第一美人無色花。​
      ​
    不知從何時開始,全校的人都聽說了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
      ​
    沒有人知曉她的本名、沒有人知道她的系級、也沒有人知道她住哪一棟宿舍。​
        ​
      ​
    無色花唯一一次被目擊的紀錄,是在某一年的耶誕舞會。​
      ​
    她整場舞會都沒有說話,卻無庸置疑地成為了全場焦點。​
      ​
    她只跳了一支舞就匆匆離去,留下滿場的驚嘆與扼腕。​
      ​
      ​
    那夜後,一首打油詩在校內傳開。​
      ​
    無色花,無味香,無聲曲,無情娘。​
      ​
      ​
    這朵花再沒有人能看見,所以無色。​
      ​
    她的氣味再沒人能嗅到,所以無味。​
      ​
    她的嗓音再沒人能聽聞,所以無聲。​
      ​
      ​
    「既然沒有人認識她,怎麼會知道她無情?」我問。​
      ​
    「她若是有情,又怎麽捨得讓我苦苦等待,遲遲不肯露面?」柏翰幽幽感嘆。​
      ​
      ​
    柏翰是我隔壁寢室的學弟,也是那天晚上與無色花跳舞的幸運兒。​
      ​
    從那天開始,他就變成無色花的鐵粉,同時也是無色花粉絲後援會的會長兼創辦人。​
      ​
    不久前,他才慘遭高中開始交往的女友分手,用的是「你其實並不喜歡我,你只是喜歡你喜歡的那個我」這樣令人費解的理由。​
      ​
    當時柏翰哭得要死要活,狂抽室友的衛生紙擤鼻涕。​
       ​
      ​
    「我可能不會再愛了嗚嗚嗚嗚嗚……」​
      ​
      ​
    室友益哥被他煩到受不了,直接買了耶誕舞會的票,塞在柏翰口袋裡,將他趕出寢室轉換心情。​
      ​
    那天晚上,柏翰遇見了此生的信仰。​
      ​

      ​
    「我戀愛了。」這是柏翰回來後的第一句話,他的臉上散發著噁心的光輝。​
      ​
    「她真的有這麼漂亮?」我好奇地問。​
      ​
    「膚淺!」柏翰痛斥:「你們這些只會看外表的肉體凡胎,怎麽會懂得欣賞她的美?」​
      ​
    「你才跟她見面半小時,就知道她的內在喔?」益哥坐在上鋪不屑的摳腳。​
      ​
    「你是白癡嗎?心美人就美,她外表那麼美,心一定也美。」柏翰冷笑。​
      ​
    「靠北啊,所以你還是看外表嘛。」益哥大笑。​
      ​
      ​
    益哥是個把大學當成博班在念的強者,至今已經入學第七年。​
      ​
    從我大一進來益哥就快畢業了,到現在我都快畢業了,益哥還沒畢業。​
      ​
    他每天都穿著四角內褲在宿舍裡頭晃來晃去,完全沒有要為自己人生負責的意思,四角褲上印著一條老虎,算是男生宿舍裡有名的風景。​
      ​
      ​
    「你知道校花這兩個字的涵義嗎?在這片廣袤的校園中,再也沒有凌駕她之上的美。」​
      ​
    「沒有一朵花,沒有一棵樹,沒有一棟樓,沒有一個人能與她比肩。」​

      ​
    柏翰用佈道的語氣說道​
      ​
      ​
    「不要再迷戀那些虛假的人了。」益哥冷笑:「還不如跟我一起看惠惠。」​
      ​
    「惠惠是啥?」我問。​
      ​
    「一個真實存在的虛擬動漫角色。」益哥嘿嘿笑道,真是同病相憐的兩個人。​
      ​
      ​
    聽聞充滿謎團的無色花後,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校內最縝密的情報網──女生宿舍的浴室。​
      ​
    據我所知,校內的女同學普遍有相約一起去浴室洗澡、一邊洗一邊聊八卦的習慣。​
      ​
    那裡宛若江湖中遍布各路消息的酒館,充斥著無數流言蜚語,每年固定產出校內九成以上的情報。​
      ​
      ​
    (這些都是我聽別人講的,我並未親自探索過,請大家放下手機,切勿隨便報警浪費社會資源。)​
        ​
    ​   ​
    出於好奇,我跟寶櫻打聽了無色花的事。​
      ​
      ​
    「嗨寶櫻,妳最近有去洗澡嗎?」我盡可能禮貌地問。​
      ​
    「你真的很噁心。」寶櫻毫不掩飾語氣間的厭惡。​
      ​
    「妳知不知道無色花?聽說她是我們學校的校花欸。」我說。​
       ​
        ​
    聽到無色花三個字,寶櫻很快陷入沉默。​
      ​
      ​
    好半晌,她才說道:「人就是人,哪來這麼多神神花花的幻想?」​
      ​
      ​
    見寶櫻不願多談,我也就沒有再追問,反正有校花也不關我的事,那些機會都不是屬於我的。​
      ​
      ​
    一年過後,我才又在學校餐廳遇到柏翰。​
      ​
    那時我才驚覺,柏翰明明就住在我隔壁,這一年間卻完全沒有遇到。​
      ​
    他瘦了許多,整個人雙頰凹陷,形骸憔悴,他正失魂落魄地坐在餐桌前,盤中的食物連一口也沒有吃進去。​
      ​
    我上前打了招呼,交談後才知道,這陣子柏翰都早出晚歸地在校園間尋找無色花的蹤影。​
      ​
    無色花始終沒有出現,粉絲後援會也早就分崩離析,只剩下柏翰一個人還相信著無色花就是他此生的真愛。​
      ​
      ​
    「……你還好吧?」我皺起眉頭,隱隱感覺他情況不對。​
      ​
      ​
    柏翰呆滯地看了我一眼,掏出一根造型精緻的口紅,放在桌上。​
     ​
       ​
    「這是什麼?」我問。​
      ​
    「阿芙蘿黛蒂之吻,全球限量九十九隻的口紅精品。」柏翰虛弱地解釋。​
      ​
    「那天晚上,她用的就是這款口紅,我絕不會認錯。」​
      ​
      ​
    我嘆了一口氣,果然又是無色花的話題。​
      ​
    柏翰輕輕轉出口紅,塗了一點在手背上,那是一種接近珊瑚的粉橘色。​
      ​
      ​
    「這一年來,我每天站在女生宿舍門口觀察,都沒看到有人塗這個顏色。」​
      ​
    「說不定她平常都不出宿舍啊?」我隨口安慰。​
      ​
    「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人啊。」柏翰苦笑。​
        ​
      ​
    他悲傷地捧著口紅,如同捧著灰姑娘的玻璃鞋。​
      ​
      ​
    「我已經……漸漸不知道自己在為了什麼而努力了……」​
      ​
    「是不是我不夠喜歡,無色花才不肯出現呢?」​
      ​
      ​
    他絕望地問,眼神中一點生機都沒有。​
      ​
      ​
    柏翰病了,他患上了無藥可救的相思病。​
      ​
    為了僅僅見過一面的女孩,竟然把自己逼到了這個地步。​
      ​
    真是令人窒息的愛啊。​
      ​
    我總算明白他為什麼會被甩了。​
      ​
    我勸了幾句柏翰根本聽不進去的話,就與他告別了。​
      ​
      ​
    當天晚上,柏翰出了車禍進了醫院。​
      ​
    心神不寧的他過馬路時沒有注意交通號誌,從左側被一台小客車撞上。​
      ​
    人沒有大礙,除了幾處擦傷,只有左腿上了石膏,躺在醫院病床上,還念著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無色花。​
      ​
      ​
    隔天一早,寶櫻罕見地主動聯絡了我。​
      ​
    她的臉色非常難看,開口就問:「許柏翰在醫院?」​

      ​
    「對啊,怎樣?」​
      ​
    「你告訴他,耶誕舞會那天晚上,無色花在行政大樓頂樓等他。」寶櫻說完,轉身就走。​
      ​
      ​
    我愣在原地。​
      ​
    我注意到寶櫻的嘴唇上,塗著珊瑚般的粉橘色。​
      ​
      ​
    我告訴柏翰這個消息時,他幾乎要從床上彈飛起來。​
      ​
      ​
    「你你你你……你遇見她了?」他激動地抓住我的手。​
      ​
    「沒,我學妹跟我說的。」​
      ​
    「你學妹就是無色花?她叫什麼名字?」他急切地追問。​
      ​
    「我……我也不知道……」我歪著頭,心中滿是茫然。​
      ​
      ​
    耶誕舞會的那天晚上,校內大多數人都聚集在禮堂內。​
      ​
    冷清的校園中,我攙扶著剛出院、必須靠腋下拐才能勉強行走的柏翰走到行政大樓,再陪他搭電梯到頂樓。​
      ​
      ​
    「她……她真的會來嗎?」柏翰很緊張。​
      ​
    「我哪知道啊?」我聳聳肩,拍拍他的肩膀:「我先到樓下等你,你結束後再打電話給我。」​
      ​
      ​
    我頓了頓,說道:「不管怎樣還有我跟益哥在,不要想不開啊。」​
      ​
      ​
    「嗯。」柏翰應了聲。​
      ​
      ​
    我轉身下樓,並沒有搭乘電梯,因為我不想遇到正在上樓的無色花。​
      ​
    約莫走到三樓的樓梯間,我看見那裡有一間廁所,就走進去想要小便。​
      ​
      ​
    然後,我遇見了無色花。​
      ​
      ​
    不需要多餘的介紹,第一眼我就能明白,她就是校花。​
      ​
    那一瞬間,我完全明白了柏翰的心情。​
      ​
      ​
    ──校花的意思就是,在廣袤的校園中,再沒有凌駕她之上的美。​
      ​
    ──沒有一朵花,沒有一顆樹,沒有一棟樓,沒有一個人,能與之比肩。​
      ​
      ​
    她薄薄的嘴唇上塗著珊瑚色的口紅。​
      ​
    她上半身穿著一件米白色的毛衣。​
      ​
    她的下半身,穿著一條老虎內褲。​
      ​
      ​
    「……益哥?」我脫口而出。​
      ​
      ​
    正彎著腰、將一隻腳踏入短裙中的無色花錯愕地抬起頭,動作僵在原地。​
      ​
      ​
    「你……你就是無色花?」我的大腦很困惑,我的身體比大腦更困惑。​
      ​
      ​
    我一拳重重捶在自己胯間,試圖保持思路清晰。​

      ​
    「前年柏翰失戀那陣子,是你買票讓他去參加舞會……」​
      ​
      ​
    我終於想明白了。​
      ​
      ​
    「是,我扮成了正妹與他跳舞,我以為那會讓他高興一點。」益哥低下頭,語氣中滿是悔恨。​
        ​
      ​
    他當然想不到,一時的好意竟將好友推向無盡深淵。​
      ​
    他原以為時間能夠帶走一切思戀,卻不料這段扭曲的情感竟越釀越濃。​
      ​
      ​
    「這一年我也一直在逃避,是時候負起責任了。」益哥穿上裙子。​
      ​
    「我跟你上去好了。」我拍拍臉頰。​
      ​
      ​
    我真的很怕柏翰知道真相後會從頂樓跳下去。​
      ​
      ​
    我跟無色花一同前往頂樓,見到了柏翰。​
      ​
    晚風吹過,我彷彿能聞到無色花身上的香味。​
      ​
      ​
    「妳……妳總算來了……」柏翰熱淚盈眶。​
      ​
      ​
    無色花點點頭。​
      ​
      ​
    「妳知不知道……我對妳……」柏翰向前踏出一步。​
      ​
      ​
    無色花退了一步,伸手抓住我。​
      ​
    我渾身劇震。​
      ​
    我明白,即使到了這個時候,益哥也還在守護兄弟的回憶。​
      ​
    他是個真男人,可是……可是他好正。​
      ​
    無色花輕柔卻堅定地挽住我的手,將腦袋倚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頓時全身發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
      ​
    柏翰霍然轉頭瞪著我,臉上的表情由困惑轉為震驚、由震驚變成憤怒,再由憤怒化為心碎,然後慢慢回歸平靜。​
      ​
      ​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妳已經找到自己的歸宿了啊。」他說道。​
      ​
      ​
    他試圖深呼吸,卻仍然控制不住聲音的顫抖。​
      ​
      ​
    「謝謝妳告訴我,我沒事了。」​
      ​
      ​
    他用力擠出笑容,卻再也遏制不住淚水。​
      ​
      ​
    無色花點點頭,拉著我的手轉身離開。​
      ​
      ​
    「二師兄。」柏翰突然說道。​
      ​
      ​
    我回過頭,發現柏翰握緊拳頭看著我。​
      ​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他要衝過來揍我了。​
      ​
      ​
    「我啊,再也不會迷戀虛假的事物了。」然而他只是帶著哭腔用力說道。​
      ​
      ​
    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
    我知道,柏翰沒事了。​
      ​
      ​
    下樓後,益哥換下了衣服,然後請我幫忙還給寶櫻。​
      ​
    我這才知道,無色花的衣妝都是跟寶櫻借的,包括那支口紅也是,難怪寶櫻的臉那麼臭。​
      ​
      ​
    我將東西還給寶櫻時,自然免不了她的一番嘲笑。    ​
      ​
      ​
    「怎麽樣?校花漂亮嗎?」寶櫻戲謔地問。​
      ​
    「是挺漂亮的。」我苦笑。​
      ​
    「喜歡著不存在的對象,很蠢吧?」寶櫻看著我。​
      ​
    「不,一點也不蠢。」我搖搖頭說道。​
      ​
      ​
    「也許大家都需要愛著一個人,即使是虛假的存在也好,僅僅只是能夠去愛人,就會使自己得到滿足。」​
      ​
      ​
    「所以你才喜歡麗莎嗎?」寶櫻突然問。​
      ​
      ​
    我一愣。​
      ​
      ​
    「不,那是不一樣的。」我低下頭:「妳知道,我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
      ​
    「是啊,簡直就像小丑一樣。」寶櫻毫不留情地說。​
      ​
    「真過分哪。」我苦笑:「也許吧,就像小丑一樣,讓周圍的人發笑已經變成了我的習慣。」​
      ​
      ​
    「麗莎不一樣,她是快樂的人,所以總是在笑。」​
      ​
    「一個小丑,最希望遇到的就是快樂的人。」​
      ​
      ​
    「但妳知道嗎?一個快樂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小丑。」​
      ​
      ​
    是的,快樂的人不需要小丑。​
      ​
    我用了很多時間才明白這個道理。​
      ​
    所以我已經用盡全力不去喜歡她了。​
      ​
      
    「學長,沒有人是永遠快樂的。」寶櫻冷冷地打斷我。​
      ​
    「你喜歡的麗莎與我認識的麗莎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
      ​
    「還是說,你也只是愛慕著自己虛構出來的幻影呢?」​
      ​
      ​
    我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
      ​
    「你寫了很多人的故事,卻從來不寫麗莎呢。」寶櫻說。​
      ​
    「小丑怎麽能夠說出悲傷的故事呢?」我回答。​
      ​
    「就是因為你只願意說有趣的故事,才會被當成小丑啊。」寶櫻譏笑。​
      ​
      ​
    我看著自己的手。​
      ​
    久久,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 相思病意思 在 吳淡如每周一文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11-18 08:33:53
    有 1,315 人按讚

    第二天,西門慶騎著翟管家送的那匹黑馬上班,那匹黑馬高頭大馬,非常威武,清河縣的夏判官看到了,非常羨慕,跟他說:「這匹馬,在我們這裡至少也七八十兩銀子!唉喲,我還真是倒楣,騎的那匹馬昨天跛了腳,現在都跟別人借馬騎,才能到衙門來當差!」
    如果不收賄賂,這些官員的俸祿只夠過著跟貧簡生活。
    西門慶當然聽得懂意思,跟夏判官說:「沒問題,我家裡有一批黃馬,現在不騎了,就送給你吧!」當下就請玳安把馬送過去。從此兩個人更是水乳交融,成為莫逆之交。以後就狼狽為奸,互相增加彼此財富。

    王六兒跟西門慶打得火熱,讓西門慶誰也不想,把家裡的女人都暫時遺忘了。潘金蓮看到西門慶有好多天都不到她房間來,痴痴等到大雪紛飛,都等不到人,有時候聽到腳步聲,都以為是西門慶回來,等到都快得了相思病。.

    這個晚上西門慶從夏判官那裡回來了,先到李瓶兒那裡去看兒子,小孩睡了,和李瓶瓶兒一起吃飯跟李瓶兒說:「我要喝你那個葡萄酒,今天在夏判官家吃了一頓飯,他們的酒是自己釀的菊花酒,土裡土氣,實在不好喝。」當然飯也没吃好,絕對不如李瓶兒準備的那麼講究。
    這兩個人喝美酒時,潘金蓮無聊的坐在床上抱著琵琶,怕西門慶等會兒來找他,不敢先睡。然而怎麼樣都等不到人。她嘴裡罵了幾句負心漢,自彈自唱了一首曲子,說是為人莫作婦人身,百般苦樂由他人,痴心老婆負心漢,悔莫當初錯認真!

    李瓶兒的房間和潘金蓮很近,都在西門府前頭的花園裡。西門慶聽到了琵琶的聲音,知道潘金蓮還没睡。李瓶兒叫丫頭去請潘金蓮來喝酒,不久,丫頭繡春走回來說:「五娘說她現在沒打扮、披頭散髮,她說她不來!」李瓶兒又教迎春去請,說西門慶就在這兒等她,迎春也踢了個鐵板,說:「五娘把門關了,燈也熄了,說睡著了!」
    明明還在彈琵琶,這個拒絕分明是心裡不高興。
    西門慶很了解潘金蓮,知道她在裝模作樣,和李瓶兒一起去敲門!春梅打開門,西門慶拉著李瓶兒進入他房裡,只看到潘金蓮坐在炕上,琵琶放在身邊。
    西門慶說:「你這個小淫婦,為什麼請了這麼久都不去?」
    潘金蓮又生氣又哀怨的說:「我這個人歹命,被丟在這冷冷的房子裡自生自滅,你幹嘛來理我呢?不要白費心!」

    李瓶兒打圓場說:「我那裡擺了棋子,你來我那邊喝酒吧!」
    潘金蓮卻說:「我最近身體不舒服,也沒人關心,没有一口藥吃!晚上也睡不著,你看我人都瘦了!」

    西門慶還是把她死拉活拉的拉到李瓶兒那裡,下了一盤棋,喝了幾杯酒,李瓶兒看他一臉嫉妒,不想惹她,慫恿西門慶到潘金蓮這邊睡了,潘金蓮終於如願以償。

    西門慶潘金蓮房裡,潘金蓮馬上變了好臉色,倚在他身上,恨不得鑽到他肚子裡去,把他貼得緊緊的⋯
    (金瓶梅62)這隻貓的表情有沒有很像寂寞的潘金蓮?

  • 相思病意思 在 seeker大师兄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2021-01-10 20: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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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1 捭阖术
    https://youtu.be/7BzurzSr1n8

    鬼谷子2 反应术
    https://youtu.be/iX4xAUG0Uxc

    今天我们来聊谋圣鬼谷子的第三章:内楗!
    那这一章绝对是导致,那些古代帝王们,要禁止鬼谷子这本书最重要的一章!因为这一章就是鬼谷子,专门教那些谋士怎么来对付帝王的!鬼谷子居然要让这些高高在上的帝王,对待谋士,就像对待情人一样言听计从,甚至是要朝思暮想!
    既然能让皇帝对谋士,朝思墓想,言听计从,那么你学会内键术,说不定也能让你的领导对你言听计从,让你的爱人对你朝思墓想!
    第一章
    那鬼谷子开篇第一句,就把人和人之间,上下级的关系,说的是入木三分:
    君臣上下之事,有远而亲,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进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思。
    意思是君臣上下之间的关系,
    有的距离虽然很远,但是却很亲密!
    有的距离虽然很近,但是却很疏远!
    有的就在身边,但是却不被重用!
    有的虽然已经离开了,但是帝王们却求着想让他们回来!
    有的人近眼前,却不被帝王御用!
    有的人远在天边,君主却对他们朝思暮想,就像得了相思病一样!
    不得不服鬼谷子对人性的总结,真的是太形象了!大家想一想,你身边最亲近的家人,同事,朋友。他们对于你来说,往往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们不一定真的懂你,而且同样的,你也不一定真的懂他们!对于他们来说,你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所以有的时候,我们明明在人群之中,却会感觉到孤独! 这就是古代帝王们称自己是孤家寡人的原因,但其实不光是帝王,我们这些普通人也都有同样的感受!
    那么问题就来了,怎么样才能成为那个,能和帝王心意相通的人呢!鬼谷子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还是给大家念一下原文,听不懂没关系,一会我会解释给大家听,但是有些话用普通话解释出来,就是没有鬼谷子的那种智慧的感觉,大家听一听,自己可以品一品!
    事皆有内楗,素结本始。或结以道德,或结以党友,或结以财货,或结以采色。
    用其意,欲入则入,欲出则出;欲亲则亲,欲疏则疏;欲就则就;欲去则去;欲求则求,欲思则思。
    若蚨母之从子也;出无间,入无朕。独往独来,莫之能止。

  • 相思病意思 在 7LING aka 9KECHEN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2019-06-26 18:30:00

    製作人: NEOSO戴岑樺
    作詞:NIKE CHEN陳姿陵、 NEOSO戴岑樺
    作曲:NIKE CHEN陳姿陵、 NEOSO戴岑樺
    編曲:NEOSO戴岑樺
    配唱:YOUNG LIN楊林
    錄音室 Recording Studio:Robokatz Music Production
    混音工程 Mixing Engineer:NEOSO戴岑樺 、M.A.T.H
    母帶工程 Mastering Engineer:Robokatz Music Production
    Mastering:M.A.T.H


    Lyrics:

    只要看你一眼我就 快不能呼吸
    我願為你 先暫時收起我的不羈
    不輕易 從不輕易動情
    不經意 的對你動了心

    給你 不只一次的機會
    確認過眼神才卸下防備
    關於戀愛有些事還沒學會
    come on come and get it
    just call me babe

    dive in to my room
    break the rules so soon
    你偷偷潛入 我心裏的房間
    慢慢突破我的防線

    Don’t worry 我早就是屬於你
    做個決定 我其實很好處理
    猜不透 了你的心 在害怕什麼
    告訴我 你很想要 擁有我 baby

    我早就陷入你設定好的陷阱
    你早已攻進了我高標準的心
    你不但 潛入了我 的腦海 BABY
    更想要你 Dive into my body

    不好意思說要跟你到天涯海角
    就這樣就這樣一直對我好 好不好
    woo~nono
    不知道你是否感覺得到我的心跳
    woo~nono
    我掐住你的腰 對你的耳朵輕咬
    look at me now
    你的眼中 勾勒著我的線條
    look at me now
    眼神 停留在我身上就好
    ok 給你三秒你別再膽小快把答案揭曉
    nono 胃在翻攪 真想現在就把你推倒

    dive in to my room
    break the rules so soon
    你偷偷潛入 我心裏的房間
    慢慢突破我的防線

    Don’t worry 我早就是屬於你
    做個決定 我其實很好處理
    猜不透 了你的心 在害怕什麼
    告訴我 你很想要 擁有我 baby

    我早就陷入你設定好的陷阱
    你早已攻進了我高標準的心
    你不但 潛入了我 的腦海 OH BABY
    更想要你 Dive into my body

    i can’t stop talk about you
    愛上了 你的特殊
    其他 婊子 我不在乎
    是誰 在哭 只想 要你 將我 逮捕
    你外表 冷得像似冰
    屌絲都 得了相思病
    沒人不 對你著了迷 快要發神經 對你上了癮

    怎麼攻擊 冷酷少女 只能靠近
    讓你高興 開始撩你
    三分空心 不必操心 單獨搞定
    就像 kobe kobe
    潛入你的心裡 get it
    淺入你的身體 get in

    dive in to my room
    break the rules so soon
    你偷偷潛入 我心裏的房間
    慢慢突破我的防線

    hook
    Don’t worry 我早就是屬於你
    做個決定 我其實很好處理
    猜不透 了你的心 在害怕什麼
    告訴我 你很想要 擁有我 baby

    我早就陷入你設定好的陷阱
    你早已攻進了我高標準的心
    你不但 遣入了我 的腦海 OH BABY
    更想要你 Dive into my body

    SPECIAL THANKS :

    場地贊助 Sponsor:寓SALON & BAR,寓west X 西門靖
    導演/攝影 Director:曾子淮(Jackson Tseng)
    大助 1st AC:林大洋
    燈光 Best Boy:黃茂傑
    燈助 Best Boy:李柏儒
    執行製片 Production Supervisor:林靜漪
    剪輯 Editor:曾子淮
    場務 Production Assistant:玄赫、所安、郭光達、紀映光
    劇照 Photographer:紀映光
    造型 Stylist: NIKE CHEN陳姿陵
    服飾 Clothing:PUMA (Vic)、Slightly Numb、馬毅、王思佳
    髮型 Hairstylist:Wilson Lin @Flux rèel hair salon
    化妝 Makeup Artist:Verna
    舞者 Dancer:
    Karen Cheetah, 林宇禾(阿幫)、Eva chen (伊凡)、Verna、紹傑
    舞蹈團隊 MoveOn dance fusion
    舞蹈總監 YoYo Lien

    IG:

    7L!NG
    https://www.instagram.com/hiphopnikesoul_moveon

    NEOSO
    https://www.instagram.com/neoso1

    MoveOn Dance Fusion
    http://www.instagram.com/moveondancefusion

    數位平台發行
    https://www.soundscape.net/a/3523

  • 相思病意思 在 Shaun&Nick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2017-07-18 00:00:03

    燃燒著,燃燒著,燃燒著燃燒著燃燒著燃燒著燃燒著燃燒著——嗚呼,這才正是激情的相!思!病! ……於是乎,來了個興致莫名其妙的清姬。對了那邊,別說什麼她興致一向奇怪這種話。

    身高/體重:158cm・41kg
    出典:『清姬傳說』
    地域:日本
    屬性:混沌・惡 性別:女性
    為夏日之戀而活的女子(也就是說和往常一樣)

    這次作為Lancer召喚而來,因此持有薙刀。 「當然作為妙齡女子武藝幾乎樣樣都有經驗。然而,像我這般柔弱纖細楚楚動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恐怕無法幫到您。啊,多麼遺憾」這是本人所言。再者,雖然正如本人所說薙刀的技量只能算二流,但因無可阻擋的洋溢殺氣和不留情面,傳言說不定在戰場上也能所向披靡。

    ○戀之追蹟者:A
    跟踪的升級版技能。盛夏的炎熱使清姬也就是小清姬的體內引擎加速運轉。咆哮的髒腑,加速的內臟,吐息有著硝基的味道,不論對方身在何處都會展開超高高速追踪。

    ……不過,雖然說到底就是平時的清姬,都夏天了稍微瘋癲點誇誇她的泳裝試試看。一個夏天而已肯定如白駒過隙般飛速而過吧……是指在無限感動的清姬手下,被關在什麼地方的意思。

    『道成寺鐘百八式火龍薙』
    等級:A 種類:對人寶具
    範圍:1 最大捕捉:1人
    道成寺鐘百八式火龍薙。
    把對方關進鐘裡面,用薙刀扎穿,
    在千鈞一發的情況下吹飛。明明都到了盛夏時節,關於悶熱這點卻是無可匹敵。因此,對和她同行的Servant們來說,夏天之間評價簡直差到極致。

    ……這個嘛,清姬出生在古代日本、對泳裝有著極為強烈的抗拒感……總之、好像是太過荒謬了太讓人害羞了。
    儘管如此、為了讓Master感到高興,快要融化了也還是一直忍耐著,因此為了消解她的緊張感,一定要誇讚她泳裝非常合身之類的哦。
    關於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故、當事人就無從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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